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仙不嫁我-第6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霎时间,不管是黑衣人或者沐子央,身上皆是满布鲜血。
她再也忍受不住,失去意识般,疯狂地将黑发四散开来,发丝所及的妖兽尸首皆被吸干精血。
黑衣人讪笑道:“九尾妖狐,白虎的滋味如何?可还受用?”
沐子央犹如入了魔般,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除却她身旁已死的白虎跟妖兽,她的长发亦突破结界,朝着四周的东海门弟子而去。
炎玦是第一个破阵,来到她身边之人,他原可像过去一样,毫不考虑地重伤她,来令她的去势变缓,可现在他竟下不了手。
他高举银剑净焰,只因一时的犹豫,沐子央的发丝就全往他的身上袭来。
鲜血与真气,被她蠕动的黑发,迅速吸收,饶是炎玦修为如此高,也无法逃开。
般若护体神功不需他自行控制,已在他体内流转,他勉力压制住,不想给靠近自己的她,最沉重的一击。
炎玦咬牙苦撑,此时耳里忽然有一阵阴冷的话音传来,“炎玦,你以为我要对付的人是她吗?”那人哈哈大笑,“我的目标从来就只有你一个!你的死期已经到了,不过这也算是我送给你的大礼,让你能跟你心爱的小徒弟一块儿死,就算将来做了鬼,也不枉你最后能风流一场。”
说罢,黑衣人念出术语,一个怪异,闪烁绿芒的阵法,把炎玦与沐子央紧紧地包覆住。
在他尚在施法时,墨青宸现身在他身后,狠厉地握住他的脖子,几乎要捏碎他的颈骨。
黑衣人惊骇莫名,“冥尊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墨青宸眯起双眼,厉声道:“任春秋,你好大胆子,竟敢在我面前伤她!”
任春秋一愣,紧接着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癫狂地笑道:“来不及了,哈哈哈,来不及了!他们中了我的梦魂之术,只能大梦一场,了此余生。你绝对想不到你心爱之人,此刻要在梦中成全她师父毕生所愿了。”
墨青宸心中一恸,手中不由得一紧,便让嚣张已极的任春秋口中流出汩汩的鲜血。
随后赶到昊渊,在旁喊道:“冥尊,请你手下留情!”
墨青宸一语不发,手中的力气丝毫没有减弱。
昊渊继续道:“若不把他带回瀛洲,交给赏罚司处置,怕是无法平人心,杜悠悠之口。”他顿了顿,“现在最要紧的是王尊与圣尊,他们尚未脱离险境”
墨青宸目眦欲裂,可仍是松开手,任春秋颓然倒在地上,看似已没有了意识。
昊渊松了一口气,即时吩咐东海门弟子,将人给押解回瀛洲。
墨青宸想要抱起沐子央,但她与炎玦被黑发缠绕在一块,无论他用尽各种方法,都没法将他们分开,她也没有醒过来。
明月如钩,芙蓉帐暖,满房炉香袅袅,独倚床栏,人若桃花红。
朦胧间,远处传来朗诵的声音,细细碎碎地扰人清梦,她眉心紧蹙,挣扎了一会儿,好不容易从梦里醒来。
她躺在一床厚实的锦被中,躺得是红木镂玉雕花床,床边垂挂着呢罗软纱帐。
她的视野被局限在这一方小天地里,什么也看不清。
“头好痛”她坐起身,抚着额头,彷佛这样就能稍微减轻苦楚。
脑门发胀,意识非常模糊,她还隐约记得梦里的人事物,可在她睁开眼楮的一瞬间,竟然全部消失得一乾二净。
眼前的一切是这样的陌生,彷若庄周梦蝶,究竟是梦里的她正在作梦,抑或是她做了一个关于自己的梦?
正当她怔忡的时候,有人敲着房门,轻声问道:“阿央,你醒了吗?”
她呆住半晌,暗道:“阿央是谁?是不是在叫我?”
她勉强下了床,无意间看向铜镜,镜中是一个尚未及笄,年约十五、六岁的女子,身着绣着纹饰的粉纱齐胸襦裙。
一时间,她感到十分错愕。
这是她吗?
为何她觉得自己的年纪不应该这么小?
然而她越深思,头便越痛,她索性不再去想了。
她撑着身体去开门,门一开,只见璀璨的金光,从外头那人的背后洒落,他的周身彷佛镶嵌上一圈光芒。
因为逆着光,她不得不抬起手,遮住刺人的光线,然后她才看清楚眼前的人。
他面容清朗,恍若谪仙,外貌不像普通人,几乎不染半点世俗的尘埃,再加上他穿白衣的缘故,在日光的映照射下,显得极为夺目耀眼。
她却没有因此对他生出好感,反而觉得他与她不是同一类的人。
“你是谁?”她疑惑地问。
那人虽发觉她的不安,却没有回答她,而是岔开话题,微笑问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让我替你看看。”
她本想拒绝他,可身不由己,竟听他的话,乖乖地转过身,走回床沿坐好。
他大方地跟了进来,径自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执起她的手替她按脉,皆未发现有何不妥。
因为他亲昵的举动这样,她的头更痛了,但怎么也抗拒不了束缚自己的那种感觉。
她甩甩头,蹙紧眉心问道:“这里是哪里?我是谁?为何我会在这里?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在她发出连珠炮般的疑问后,那人忽然低下头,靠在她脸侧,柔声道:“莫不是前一日发烧,把脑袋烧糊涂了?竟连我也给忘了。”
他含情脉脉地望着她,让她感到十分不自在,她低下头,默然不语。
他无所谓地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姓炎,单名一个珏字,你姓沐,名字叫子央,我都唤你阿央,这些你可还记得?”
沐子央摇了摇头,神智颇为茫然,“不记得,我什么也不记得。”
语毕,她的头又开始痛到不能忍受。
炎玦细细地打量着她,语调温和道:“不要再想了,你只要记住自己是我炎家抱养过门的童养媳,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朝夕相伴,待你及笄后,便要与我拜堂成亲,届时你会成为我的娘子,而我将是你的夫君。”
他的话像催眠般,一直钻进她的脑海里去。
初听之际,沐子央虽然非常诧异,紧抓住床榻上的棉被,但没多久,她心里忐忑的情绪,就被剧烈的疼痛给压了过去。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头脑混沌不已,晕得几乎无法端坐在床沿。
炎玦听她呼吸急促,人看似再也支撑不住的模样,赶紧扶着她躺好,轻声道:“你好好地休养个几日,待身体养好了,再起来服侍我。”他莞尔一笑,“你是我的未过门的媳妇,怎能成天躺在床上?这两日没有你在旁边伺候着,一些事由我做来总是有些不便。”
他边说边帮她调整好姿势,又把被子盖在她的身上,最后,他略一迟疑,俯下身,在她的额际落下一吻。
第104章 情根深种()
瀛洲从未有过这种风雨飘摇的时候;圣尊与王尊陷入梦中已逾七日未醒,而玄机掌门却是始作俑者。
整座仙岛危如累卵,为首的几大门派各自人心惶惶。
墨青宸用尽各种手段,逼迫任春秋将他二人唤醒;可是他只是发狂地大声叫嚣道:“哈哈哈,这是炎玦的美梦啊!要是他自己不愿意醒,任谁也叫不醒他的!你们好好看着这个平日里装模作样的伪君子;能不能逃得过自己的妄念从梦中醒过来?只是委屈他的小徒弟要陪着他一起死了,但若不是有她在;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入了梦?”
墨青宸怒视任春秋;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徐示青与昊渊守在一边;深怕他会失控到亲手处决掉玄机门的前掌门。
人界战祸已平;白虎的妖兽大军也大败;本该欢欣庆祝的时刻,却没想到会出了这等大事。
瀛洲不可一日无主;群龙无首的情形若被外界得知,后果将会不堪设想;虽然他们现在努力压下消息;但仍旧无法隐瞒太久。
徐示青对师弟使了个眼色;昊渊赶紧趁着墨青宸尚存半点理智时;吩咐手下将任春秋押解回天牢内;等候来日再审。
在他离开后;徐示青走至墨青宸身边;拱手问道:“在下有一个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墨青宸忍住满腔怒火,沉声道:“你说。”
徐示青缓缓道:“当年玄机门的俞前掌门,在走火入魔前,我曾经亲眼看到我的师父闭关数日不出,”他顿了顿,“我怀疑俞前掌门会丧失神智,企图杀光满门上下数十口人,全是因为他中了我师父的梦魂法。”
墨青宸看着他,拧眉问道:“何谓梦魂法?”
徐示青道:“由施法之人控制梦境,让入梦之人被自己的心魔主宰,强迫留在梦中。”
墨青宸不以为然道:“可是他后来不也醒来了,甚至还亲手杀了家中二十几口人。”
徐示青叹息道:“那是因为俞前掌门并非自己冲破梦境,而是由他的弟子相助。”
墨青宸并不想管炎玦的死活,只要沐子央能平安醒来,炎玦疯不疯,都与他无关,“既然你知道办法,为何不早一点说出来?”
徐示青深吸一口气,“我本以为,凭圣尊的道心,必能自己冲破此劫,却未料到他无法做到,此外,这个方法毕竟太过危险,稍有不慎,除他二人陷于梦中,入梦抢救之人,亦会同陷其中。”
昊渊出声阻止,“大师兄,圣尊若没有靠自己突破梦境,怕会与俞前掌门一样,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墨青宸冷嗤一声,道:“救人要紧,至于后果为何,用不着你来操心。”
在场几个人面面相觑,似乎无法做下决定。
徐示青以安抚的语气道:“我师父既然已经被关押起来,就绝对无法控制圣尊的梦境,若我猜想的没错,现在主宰梦境的人是圣尊,他醒来之后,应不至于生出心魔。。”
墨青宸环视周围的各大门派的长老与尊者,寒声问道:“谁还有异议?倘若提不出更有用的方法,便毋须再拖延时间。”
他的脸色冰冷,语气里隐含杀意,一副现在有人胆敢站出来反对,他就会毫不留情面地下狠手。
眼见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徐示青这才开口道:“我听过的入梦之法中,最广为人知的就是妖兽的迷魂术,那起源于九尾妖狐为了要狐媚人心,所创出的法术。”
墨青宸想起过去,百里月曾经潜伏在沐子央身边的往事,他亦曾在她的识海里,看过这段记忆,“我知道有一个人能做到。”
“另外有一件事”徐示青面色凝重,迟疑道:“若无法及时入梦让圣尊觉醒,只怕现实与梦中时间不同,外边方过几日,而梦里已过一生,他二人要是在梦里有个闪失,或者单单经历生老病死,便足以使他们魂断梦中,再也不能归来。”
墨青宸心中一凛,双手不禁有些颤抖,他不再多说,立即转身去寻找百里月。
徐示青望着他飞驰而去的背影,却只能摇头叹息,。
姑且不论圣尊与王尊,此番能否从梦中平安脱困,他二人在梦里渡过一生,一个抛开了瀛洲大业,更放下了天下苍生;另一个不用面对现实的扰攘争斗,也没有冥尊在旁,在那样的梦境里,唯有彼此二人,即便再坚守的道心,也不可能不受影响。
若是圣尊未能突破此关,只怕死后便得留下六根不净,欲念盈身的恶名。
纵使有幸回来,在梦里与魂萦梦牵之人缱绻缠绵,携手一生,无疑会在他的心中种下最可怕的执念。
爱恨嗔痴虽为虚妄,但情根已然深种,要他醒来后如何能放得开手?
对师父的这一记狠招,徐示青感到无限唏嘘跟痛惜,为何师父总对虚名与权位如此恋眷?
若不是如此,以他的聪明才智,用在经世济民,匡扶六界上,断不可能有今日这般的下场。
廊回深深,小院落里,草木扶疏,绿意盎然,独享一方日光。
沐子央走在蜿蜒的廊道中,手捧着茶盏托盘,静默地走到一间书室外头。
自从她病好以后,日日都做着同样的事,她已经很习惯了。
她刚到不久,虽然人还站在门外,里头却已传出声音来。
“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进来。”炎玦嘴角带着些许笑意,从桌案前抬起头。
沐子央缓步走到他身边,轻声问道:“我吵到你了?”
炎玦站起身,挽袖将笔放在砚台上,转身看着她,柔声道:“没有,瞧你没个半点女儿家的样子,头发乱成这副德性。”
他有意无意地抚弄她额间的乱发,眼神极为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沐子央僵住片刻,颇为尴尬地退了一小步,“我确实笨手笨脚,就没几件事情是我能做得好的。”
虽说这座宅院并不小,但她从未在这里见过其他人。
生活所需的东西却一样也不缺,总会适时出现在她身边。
除了照料好自己以外,她唯一要做的,就是偶尔要来服侍炎玦的起居。
工作轻松没错,可她做得并不好,彷佛她一直以来,便对这种事没有天分。
炎玦轻叹一声,问道:“前些日子我让你读的书,都读得怎样了?”
读书跟日常繁琐的杂事相比,沐子央对读书还是较为上手些,她一改刚刚的不自在,得意洋洋地说道:“这个难不倒我。”
炎玦看了她一眼,随即抽考了她几本书中的内容。
过了一会儿,见她对答如流,他心中也有几分赞许之情,微笑道:“兴许你就是做不来伺候人的活儿,不要妄自菲薄,好好陪着我把书读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沐子央低下头,没有作声。
炎玦靠近她身边,以手指抬起她的下颚,徐徐道:“不过,你以后会成为我的娘子,伺候夫君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不逼你,但你还是要慢慢地学着做好。”
沐子央点点头,“我明白。”
明明她心里不是这么想,不过说也奇怪,她总是拒绝不了他的要求,更无法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炎玦望着她红到快要滴出血来的脸蛋,心里一暖,便将她拉至怀里,摸着她的长发,低声道:“听到你这么说,不管要我做什么,也都值得了。”
沐子央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仰起头问道:“什么事情值得?”
“没有。”炎玦来到她身后,牵起她的手,从桌案上拿起笔,“既然你来了,不如陪我练几个字吧。”
他行笔如风,在白纸上写下: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沐子央别过头看着他,“我知道,这是诗经的周南桃夭篇。
炎玦扬起嘴角,淡然地让她靠在自己怀中,平稳的呼息吹吐在她的发际,“阿央很聪明,不枉我教你读了那么多得书。”
因为他的亲昵,沐子央感到有些紧张,握笔的手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笔墨立即晕染了纸张的一角。
炎玦在她耳边,幽幽地问道:“阿央可是怕我?”
沐子央垂下眼眸,故作镇定地回道:“不是。”
炎玦略有所思地看着她,半晌后,释怀一笑,心忖自己太过躁进,让她心生畏惧,可他不想她继续躲避,索性更放开来说,“往后你若有什么话,尽管对我说,别总藏在心里,我喜欢见你开心的模样,你的笑,委实叫我心荡神驰,不能自已。。”
沐子央闻言,脸色倏地变白,急忙推开他,“瞧我记性多不好,都忘了适才烹的茶,放这么久,应该已经凉了。”
炎玦按下她的手,面上的笑意更浓,他从盘中拿起茶盏,不愠不火道:“无妨,阿央亲手为我烹的茶,冷了也是人间美味。”
说罢,他将冷茶一饮而尽。
沐子央伸手来夺,“别喝了,我再去煮一壶。”
可她如何敌得过他的眼明手快,茶盏没抢着,手倒是被他握得紧紧的,任她怎样施力也挣脱不开。
炎玦凝视她的双眼,轻轻地问道:“阿央可喜欢我这样对你?”
沐子央眼中闪过疑惑,她总觉得有很多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她都听不太明白,他的一举一动,也不像他会做的事。
那个会对她这么做的人是谁?
第105章 美梦一场()
炎玦心里明白;自己正用着另外一个人对她温柔的姿态,来让她陷入织就的情网中。
这情景虽使人不堪,但能与有情人做快乐的事,欢喜总还是多过苦涩。
他眼睁睁看着她;落入自己所构筑的梦境里,即便他知道这是任春秋布下的圈套,他依然不愿意醒过来。
沐子央原是他唾手可得的女子;她曾经陪伴在自己身边长达八年,若非他们之间有太多的遗憾与误会;如今绝无墨青宸插手的余地。
倘若一切能重来;他的肩上,不再背负着天下人的期许;而她仍旧与他朝夕相处在一块儿;所有的事情;是否能够如他所愿来进行下去?
兴许他只是后悔,后悔不该拒她于千里之外;不该一次又一次让她伤痕累累地回来,却残忍地要她离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