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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不嫁我-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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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子央缓缓道:“无妨,你不过是不知道罢了。”
她慢悠悠地看了徐示青一眼,他难得有些尴尬地低下头。
半晌后,贺重远问道:“敢问王尊,明日是否亲率东海门弟子,与我们一同前往边关大营?”
他会如此问,自然也是对沐子央来此的目的有所怀疑。
莫说两军并未正式交锋,如今东海门弟子都尚未参与整顿兵力,她就这样前来,未免太过早了些。
是以他猜想,她在亲领东海门弟子来晋国后,便会动身返回瀛洲。
沐子央神色自若地点点头,“自然如此。”
炎玦拧眉望向她,暗忖瀛洲政务庞杂,总不能一直委由南宫兄妹代为处置,但看沐子央的样子,一点也没有想回去的意思,究竟她还要这样耗在人界多久?
他丝毫不顾还有其他人看着,冷冷道:“阿央,既然这里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你便随为师回去瀛洲。”
沐子央摇晃着杯中的酒,并没有看着炎玦,嘴角似有若无地扬了起来,“倘若师父不能陪着阿央,你自行回去就是,我还有事情要另行处置。”
众人见她这般轻挑的模样,原以为她喝醉了,又想她根本不会醉,明眼人脑筋转了转,就知她是故意找圣尊的碴。
可即便如此,炎玦也没有动怒,他目光一黯,神色异常平静地说道:“为师承诺过与你同行,自会一路相随,你若执意前往边关大营,为师当然奉陪。”
眼见这两人字字针锋相对,情况紧张,芷儿赶忙上前扶住沐子央,轻声道:“王尊,你醉了,我们进房去吧。”
只见沐子央站起身来,也没与任何人招呼一声,转身离开宴会之所。
贺重远内心不禁有些怀疑,这两位明明是瀛洲权位最高的人物,何以行事如此轻率,他们真能为晋国带来助力?
这时,徐示青上前来,压低声音道:“圣尊与王尊虽有些心结未解,但他们都是极果断睿智之人,断不会对事情造成什么危害,镇安侯请放心。”
贺重远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继续留下与其他众仙一同饮宴。
回到房里的沐子央,却没让芷儿留下来陪自己,她上了床榻,辗转反侧许久,倒不是对炎玦的所做所为生气,而是她心里有另一桩更令她烦躁不安的事。
冥殿那边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魅姬没传给她消息,应该是无事才对,她却莫名地感到焦虑,见谁都不顺眼,更遑论是处处找她麻烦的炎玦。
她本不该在那么多人面前,不给他台阶下的,好歹他也是瀛洲执掌,对外她是应该给他一点面子,但她就是忍不住。
这一点也不像原本的她。
沐子央在心里自嘲,“虽说美色误人,可当中也不应该包含男色吧?”
过了一日,他们才又转往边关大营出发,因与贺重远同行,脚程较慢,奔波了几日,才总算来到大营之内。
苍茫大地上,一片萧瑟,薄暮早已笼罩天空。
贺重远登时吩咐手下,清出几顶营账,安置远道而来的众仙。
是夜,月色消融于天际,巡营守备之人,脚步声往来行进于军营之中。
沐子央闭紧双目,躺在行军床上,她不觉得累,单纯不想出去面对炎玦。
未多时,帐顶传来极为细弱的响动,犹如羽毛轻抚过池水,若未留心,便不会感到那股悄然无息的杀意。
沐子央蓦地睁开眼楮,瞳仁不再是黄色,而是闪现红光,犹若恶鬼一般。
她咧嘴笑着,发丝往上迅速缠绕而去,本隐匿于帐顶之人,被此种景象一惊,竟忍不住发出哀鸣。
墨发所碰触之物,无不粉碎瓦解,不断洒落下来,当发丝触及欲行刺之人,瞬间便将他的身体绞碎殆尽。
那人立时爆体而亡,如雾般的鲜血,随即喷溅在沐子央的衣服与脸上,她的发梢间更是开始流淌着血珠。
沐子央缓慢地舔着嘴角,掩不住满身张扬的妖气。
末了,她轻声道:“师父,你不是说要好好地保护阿央,怎么还是来迟半步,如果阿央有什么不测,师父不会心疼吗?”
沐子央听到炎玦走近,坐起身来,以衣当布,十分随兴地抹了自己的脸一把,血迹扩散开来,情景甚为可怖。
炎玦看她一眼,默念清净诀,手指微扬后,她身上的血污立即消失不见。
他过去从未见过她如此嗜血凶残,原还在想许是遭人刺杀的缘故,她不得不采用这样手段。
然而,在察觉到她脸上快慰的神情之后,他才知道,无论他再怎么想忽视不见,也还是依旧存在的事实。
沐子央是妖,刚刚被她杀的,也是妖。
他的血雾布满她周身时,便形成如薄暮般的妖力,慢慢被她的头发所吸收。
这样残忍地靠吸取他人精气,增进修为的方式,炎玦虽曾听闻,但在亲眼见到她这样做后,内心实在难掩惊异与痛惜之情。
沐子央不以为地轻蔑一笑,“我不犯妖,妖却来犯我,难道师父要阿央乖乖束手就擒?”
她从床榻上起身,未着外袍,仅穿单薄的中衣,姿态倦懒,丝毫无刚才狠戾残忍的模样。
炎玦别过头去,不愿正眼瞧她,一则为她的行为感到痛心,二则她衣衫不整的样子,竟勾起了他在脑海里最不堪的回忆。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阿央,你虽为妖,可仍须坚守正道,不得恣意妄为,适才你残杀生灵,吸纳精血,为师不能因你是我的徒弟,便对你有所姑息。”
沐子央眯起眼睛,直走向炎玦,她呵笑一声,故意唱反调道:“师父要拿阿央怎么样?杀了阿央,还是将阿央送到赏罚司,关押在天牢里,永世不得出来?”
笑话,死在他手里的人可不比她还少,何必装做这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与她说这种违心之话?
炎玦听她所言,怒极攻心,差点想动手将她打醒,然而他的手却停在半空中,怎样也打不去。
他无意重罚她,最多只想将她带回瀛洲,让她待在琉光泽璃宫里自我反省,可她竟然猖狂至此,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是在挑衅他。
炎玦怒斥道:“阿央,不要逼为师动手!”
沐子央莞尔,慢条斯理地拨开他举起的手,“有话好说,师父要杀或要剐阿央,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有何必要动手动脚的呢?”
炎玦凝视她,内心无比沉痛,“阿央,为何你会变得如此放肆?你连为师的话也不肯听了是吗?”
他原先以为沐子央已放下对自己的怨恨,但现在他却不得不怀疑,先前的一切全是她的伪装。
沐子央垂下眼眸,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理了理衣袖,“师父,若不是为了阿央,你如今仍能在瀛洲处理朝政。”她顿了顿,“不说阿央已能独当一面,师父成日跟在阿央身边,以致荒废正事,这又成何体统?”
炎玦沉默片刻,他没有预料到,她竟敢当着他的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沐子央故意找人痛点,狠狠攻击的手法,与墨青宸完全如出一辙,他被说得哑口无言。
沐子央缓缓道:“师父可知阿央这副妖身,海纳天地妖力,纵使非我所愿,那刺客一死,他的妖力便自然而然地被我的妖身所吸取,师父为此错怪阿央,恕阿央无法接受。”
“你残害生灵,手段凶残,为师可有错怪你?”炎玦虽对她不是自愿吸取精血之事有几分释怀,但她杀伐果断的神情,却萦绕在他脑海,久久不能消散。
沐子央冷笑道:“那刺客要来杀阿央,阿央还不能还手,难不成师父就是喜欢见阿央身受重伤,才好趁机出手相救?”
炎玦脸色顿时青一阵白一阵,似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解释起。
她也不管炎玦怎么想,说完之后,径直走回床榻,裹着棉被躺下,背对着他不再作声。
第90章 收拢人心()
隔日一大早;贺重远亲自练兵于操场上,万千将士,行列整齐,浩荡威喝的声响回荡于清晨冷冽的空气中。
炎玦跟其他人等了有一会儿;才远远地看见,扮作男装,身着胄甲;英气十足的沐子央,从容不迫地朝他们走来。
此刻她周身半点妖气也无;朗朗开口道:“让诸位久等了。”
贺重远拱手道:“昨夜惊动王尊;实是我防备不严之过,还望王尊不要见怪;今后我定会加强营内守卫;不让外贼得以进入行凶。”
沐子央看着他;忽地一笑,“只怕这并非外贼所为;镇安侯可知在大营内,蛰伏有多少妖类?”
她目光扫过台下;底下站立的无数雄兵;肃静一片;紧张的氛围顿时升高;诺大的操场四周;仅余留风声;呼啸而过。
沐子央不与贺重远多说;扬起手来,一柄长剑登时在手,喊道:“破剑成盾,乾坤追击!”
只见她周身先是有一圈流光飞舞的银箭环绕,话音一落,随即朝场上各处疾驰而去,剑势凌厉,犹若破竹,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
“阿央,不可!”炎玦见她又起杀心,不由得一惊,真气一凝,便打在沐子央肩头,迫使她的剑阵为他所控。
正当两人的真气,在她的体内相互拉锯时,银剑各自停在十数名兵士的胸前,僵持不动。
若非炎玦阻止她,这些剑必定穿心而过,将他们诛杀殆尽。
沐子央眉心紧蹙,咬牙苦撑,倒不是她打不过炎玦,可她委实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遭到他的暗算。
炎玦不只是在警告她而已,第一掌下去,已将浑厚的先天真气输入她体内,分别击中她的几处要害。
沐子央气得差点反手给他一掌,可她到底还是得给仙界留点颜面,半晌后,她停下剑阵,双眼犹自带着杀气,朗声喝道:“尔等妖类,藏匿于此,究竟作何居心!”
那些被剑所指的兵士,各个双膝一跪,拜伏于地,口中恐惧不已地喊道:“妖王饶命!妖王饶命!”
沐子央没好气地瞪了身旁的炎玦一眼,他倒还是一副镇定自若,处变不惊的模样。
她回过头,冷然笑道:“不是我饶你们一命,你们要感谢的是瀛洲执掌—圣尊炎玦,是他放你们一条生路,你们要跪就跪他!与我一点干系也没有。”
那些兵士簌簌发抖,听明白沐子央话中的意思,便都改口道:“谢圣尊不杀之恩!”
一直到这个时候,炎玦才将真气从沐子央体内撤出,一丝鲜血缓缓地从她的嘴角流出,她不动声色地抬起手将其抹去。
她转身对贺重远与昊渊道:“这些人就交由你们处置,至于是要问出他们背后指使的人是谁,抑或是杀了他们,全凭你们决断,反正只要不是经过我的手就好。”
沐子央冷嗤一声,抿紧嘴唇,暗自强忍的剧痛,缓步下了高台,若无其事地离开操场。
什么鬼,要充好人就自己去,竟然用伤她来彰显他的慈悲心。
真是孰可忍,熟不可忍,她总算是看清楚炎玦的为人了。
在外人面前,要一直维持刚正不阿形象,确实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因此倒楣的就只能是炎玦身边的人。
心甘情愿帮他背锅的倒还好,像她就是不幸被他拿来收拢人心了。
炎玦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神情漠然,很难看出他现在到底是何种心情。
演练完后,他来到沐子央的营账前,甫一进去,却见芷儿满脸不悦地看着他,“不劳圣尊大驾,王尊已经在歇息了。”
沐子央阖紧双目,盘坐在床榻上。
炎玦不理会芷儿,径直走向她,执起她的手,为她按脉。
眼下她体内的真气与妖气夹缠在一起,令她气血乱涌,以致他来了,她仍无法分神与他说话。
炎玦虽知刚才下手过重,可直到看见她苍白的脸庞时,心里才腾起一股懊悔之情。
他轻声唤她:“阿央”
沐子央眼皮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的迹象。
炎玦叹了一口气,原本替她按脉的手没有放下,反倒紧紧地握住,芷儿见状,刻意咳了几声。
炎玦不为所动,淡淡道:“你先下去,这里有我在,我会照顾好她的。”
芷儿岂能如他所愿,“圣尊,男女有别,我在这里照顾王尊,总是比你方便些。”
炎玦不想在外人面前争辩这些,本欲起身离去,可沐子央忽然一动,似有苏醒之状。
她低语呢喃,音量极小,他俯身倾听,却见她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袍,残梦未醒,喃喃地低喊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
芷儿没听清楚她说了些什么,正要靠近,圣尊已挡住她,沉声道:“王尊有话要与我说,你下去吧。”
他的威压之气,朝芷儿袭来,她被迫退后几步,不得已只得听从他的命令,离开沐子央的营账。
可她没走远,仍旧死守在门口,暗中传讯给飞扬师兄,让他赶紧过来。
待帐内余下师徒二人,沐子央已经松开手,又恢复刚才安静打坐的模样。
即便明白她口中呼唤的人不是自己,炎玦依旧贪恋这一点无意间流露出来的温情。
她与墨青宸相处时,是否也是这般娇憨任性?
想必他们的感情极好,要不她也不会在误认他之后,直接扯住他的衣袖,不让他离开。
炎玦垂下眼眸,悲凉地轻笑一声,似是自嘲,但更多得是他不敢去细思的嫉妒之意。
他坐到床沿,本有意替她治疗,可李飞扬与芷儿却没经过通传,一同走进营账。
李飞扬连虚伪的礼数也懒得做了,手朝后一扬,做个请的姿势,不咸不淡道:“外头奸细一事,尚须圣尊做最后处置,这里有我们顾着王尊就好,你请回吧。”
炎玦一顿,面色不太好看,但他没有任何表示,站起身来,不发一语地离开营账。
两日后,沐子央清楚她继续留在这里,非但对战事没有帮助,还得接受炎玦以教导的名义,时不时来与她讲些行军打战的兵法。
她实在不胜其扰,与其待在大营内,她倒不如回去瀛洲,至少还能就近关心墨青宸的情况。
在嘱咐完李飞扬与昊渊后,她便带着芷儿踏上归程。
沐子央并非一定要人陪她,可炎玦跟着她一道回瀛洲,她与他无话好说,又担心一怒之下,把他给活劈了,只得找个人当缓冲的挡箭牌。
炎玦却以担忧她的身体未愈之故,硬是在中途的城镇里,多停留了一晚。
沐子央暗中气笑了,面上却无半点表情,她就等着他放马过来,到时逼得她出手收拾他,看他还有脸说些什么大义凛然的话。
炎玦未免节外生枝,在三人身上布下结界,隐蔽了仙气与妖气,在旁人眼中,他们不过是极为普通的平凡人。
他们在街道中慢行,欲寻觅一家落脚的客栈,这个时间已有些晚了,店铺关上大门,街上的行人十分稀落。
当他们从一间小庙前经过时,但见一名发鬓皆白,垂垂老矣的长者,扶杖立于门前,不断招呼路过的行人进去庙中参拜。
他眉目慈祥,脸颊红润,精气旺盛,沐子央瞥了一眼,此人周身虽散发微弱仙气,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妖。
有些人界小庙里头,供奉的泥塑像里,依附在里头的,并非正神或正仙,而是一些流离失所的游魂或精怪。
按照往例,它们若安分守己,不搞出什么大乱子,瀛洲通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它们吸香火久了,再加上修行,有朝一日也许会得道也说不定。
庙前的这只妖怪,约莫处在功德圆满的边缘,所以才会散发出微弱的仙气。
老叟见三人走过,呵呵几声道:“天色已晚,小娘子面色不好,你夫妻二人不在家里好生待着,跑出来做什么?”
芷儿一听,眉心紧蹙,劈头就是一句,“不要胡说八道,我家姑娘与这位公子不是夫妻。”
老叟摸了摸胡须,故作高深道:“如何不是?其他的事我老头儿说不准,有没有姻缘,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啧,真是越说越过份了。”芷儿脸一沉,扶着沐子央就要走。
她们经过庙前,往里头一瞧,才知道这是一间月老庙,难怪这老头张口闭口就是姻缘个没完。
“小姑娘家家脸皮薄,说不得,是老儿的不对,但要求姻缘,来这里准没错。”老叟说得口沫横飞,只差没把三人直接拉进庙里面,“你们瞧瞧,天都这么黑了,庙里善男信女还是络绎不绝,香火如此鼎盛,足证此处供奉的月老有多么灵验,莫怪我老儿没跟你们提个醒,若要早日觅得良婿,进来添个油钱,拜上一拜,天赐良缘,自是佳偶天成,百年好合。”
芷儿哼了一声,在沐子央耳边轻声说道:“敢情现在庙祝的活儿那么辛苦,这种时候,也得在外头奋力拉人来参拜?”
沐子央虽被老头的一串话,炮轰得脑门疼,但对他的努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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