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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不嫁我-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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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发出轻蔑的笑声。

    那笑里有着鄙夷,但也有一些只有她心里清楚的无奈与伤感。

    沐子央抬手盖在他头顶,没一会儿,他已陷入沉睡。

    翌日,饶是墨青宸如此能进入识海,探察人心之人,也没想到一夜之间,竟然会着了沐子央的道。

    他怎么也不愿相信,所有的浓情蜜意,原来不过是曲意承欢,为的是让他一时大意,疏于防范。

    那些耳鬓厮磨,多情婉转,呢喃细语,还有坦承彼此的心意,全部都是假的!

    沐子央竟趁着他失去意识之际,没有留下只字片语,就离开了。

    墨青宸难忍这铺天盖地而来的怨愤,他猜想她会去的地方只有一个,丝毫没有迟疑,立即往无量宫赶去。

    当他看到一身素衣,站在殿前待罪的沐子央,她的姿态是何等卑贱,满心期盼炎玦能够重新接受她,原谅她。

    她甚至装成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就为了搏炎玦的一丝怜惜。

    果真是不可小觑的狐妖,先是成功骗了他,现又转向炎玦这里来。

    难为她在冥殿里做了这么多,对他百般阿谀献媚的事,竟只是为了再回到炎玦身边。

    这时,只见从朝会出来的炎玦,发现沐子央后,便停下脚步,不可思议地望向她,他无法掩饰内心的激动,不顾周遭众仙的眼光,就朝她静立之处走来。

    墨青宸看着这一切,心如刀绞,几乎像被抽空了身体。

    无边的悲哀化作无限的恨意,再差一步,他便会万念俱灰。

    墨青宸传音给她,话里饱含太多的恨、爱、不甘,与不堪,“沐子央,你竟敢这样对我!”

    他未出口的另一句话是,“你怎么能这样欺骗我的感情?”

    沐子央听到墨青宸的声音,并未有任何反应。

第76章 黄雀伺蝉() 
沐子央抬起脸来;轻声道:“师父,阿央回来了。”

    在发生那样的事情以后,炎玦想都不敢想,她还愿意回到自己身边。

    那一时的意乱情迷发生后;他原以为人不在了,忘掉便是。

    可这些日子以来,他才惊觉她其实没有离开。

    有时在内书房里;当他埋首于文书时,她会垂首静立在桌旁;细心留意他的一举一动。

    倘若他需要笔墨;她会在第一时间替他备好,又或者他只是转过头看像她;她都会适时地投过来一抹温和的微笑。

    他已不晓得有几次;在忙得浑然忘我之际;无意间喊道:“阿央”

    然而,回应他的只是满室寂寥;他不得不承认,经历过树洞里的那几日;他潜藏在心底许久的秘密;犹如溃堤的河岸;在欲望的澎湃的击打下;土崩瓦解;再无法阻挡它存在的事实。

    他不只一次回忆往昔;阿央总爱黏着他;怯生生地喊着“师父”,彷佛这样她便什么也不怕了。

    偶尔他出神地望着窗外,就会想起她刚学会御剑时,是如何在他的牵引下,稳妥地飞在半空中。

    当时她开心不已的模样,一直深深地印在他脑海里。

    到她长大,还未曾知晓人事,只因一时错爱,先是被自己残忍地推开,终至落到墨青宸手中,身心皆伤。

    那时她哀求的话语,犹在他的耳间回荡

    “师父,阿央以后绝对不敢了。”

    “师父,阿央知错了,求您原谅阿央,”

    她跪伏于地,将头磕到流血,苦苦哀求着他,却被他断然拒绝。

    他是她的师父,她的错理应都该他来承担,可他从未保护好她。

    让她仅仅是一步走错,便再也无法回头。

    不过,她还是回来了。

    无论他多少次狠心地将她推开,她仍旧想尽办法要回到他的身边。

    即使在限界内,他差点对她做出那样不堪的事,她宁愿惹怒墨青宸,也希望求得自己原谅。

    可是她何错之有?错的人是他,竟要叫她来受罪。

    炎玦端详她苍白的脸蛋,明明身子尚未痊愈,她依然如此任意妄为,丝毫不顾旁人的眼光,固执地等在这里,非要见上他一面。

    在这一刻,他知道自己输给了她,几乎输得一蹋糊涂。

    炎玦忽然间醒悟过来,墨青宸算什么东西,阿央若非过去被他所拒绝,岂有可能退而求其次,喜欢上那样的人。

    无论往后将会招来多少非议,他也不肯放开她了。

    除了无法给她应有的名分,可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会尽可能满足她。

    他要让她并立于自己身侧,接受众仙的朝拜。

    思及此处,炎玦当着众仙的面,朗声道:“阿央,有为师在此,无人能加害于你,毋须害怕,你有话尽管对为师说。”

    沐子央完全忽视来自身后,那道冰寒入骨的眼神,她颔首恭谨地说道:“师父,阿央错了,有一件事情我没有坦诚相告,我自知有错,特地前来待罪,还望师父能原谅阿央。”

    众仙们虽不知事情的原委,但其中有少部分,却是抱持着看好戏的心态,暗忖里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抬起头来说话,”炎玦不舍她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如此卑微。

    这时,墨青宸已是戾气尽现,走至沐子央的身后,她没有回头,可脸上的神色蓦地变得凝重。

    炎玦出乎意料地做出有违身分之举,他双手扶住沐子央的肩膀,似是不再理会众仙的目光,执意要做她最坚强的靠山。

    一些比较识相的长老尊者,见到冥尊浑身散法出杀气,都已退到远处,静观事态的发展。

    沐子央倏地往后退了一步,单膝跪于地,郑重其事道:“师父,五年前,龙王将浮沉璧交予阿央,自那时起,东海门便听命于我,可阿央从未对师父禀明过此事,这般隐匿不报之罪,还请师父责罚阿央,另外再恳请师父,准许阿央将东海门带回瀛洲,我当尽心带领门下弟子,以师父之命为依归,不敢有任何违背。”

    此话一出,周遭所有尊者与长老,顿时像炸开了锅一般,议论声不绝于耳。

    连墨青宸也暂时冷静下来,彷佛正在思考,她坦承这件事,背后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炎玦一怔,当年东海门离去后,他有一度以为他们跟着她,但在师姐那里时,他并未发现他们的踪迹。

    他猜想许是龙王之死,致使整个东海门分崩离析了,未曾想他们一直默默地追随着阿央。

    如今她手里握有极大的权力,与过去任人宰割的模样,不可同日而语。

    单凭她带着东海门回归,势必让瀛洲内部掀起一番变革。

    原本门派间壁垒分明,谁也不服谁,可在东海门听命于沐子央后,便隐隐产生一种态势,瀛洲统治之权将会完全掌握在他的手里。

    那些有心要取而代之的尊者们,再也不能撼动他半分。

    任春秋眼见事情如此发展,不由得脸色一暗,他早预料到沐子央此番归来,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怕是这一切,都是炎玦私下已布署好的。

    任春秋暗忖:“炎玦若存心与我为敌,那我也不能束手就擒。”

    另一边,墨青宸若有所思,他凝视沐子央,心知道她不是故意要欺骗自己,只是因为他不会放她走,故而她要行此险招。

    可她为何不愿对他说明白?

    顷刻间,他想明白了。

    问题的答案,昭然若揭,沐子央不信任他。

    墨青宸内心一沉,眸色逐渐深沉,她宁可相信炎玦,却不愿相信他?

    她竟然以为炎玦仍如过往般,目空一切,无欲则刚。

    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那个貌似内心澄净,坚若盘石的师父,实则跟他没有两样,都是满身欲念,不值得信任。

    墨青宸忽觉无比悲凉,无比讽刺,他明知道她要的是什么,但他不敢帮她。

    他很清楚,纵使是炎玦,在得知她真正的目的后,亦会拒绝她的请求。

    她费尽心力满足炎玦的愿望,到头来只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墨青宸却没法阻止她,因为他就是整起事件的始作俑者。

    若果说命运推着沐子央不得不往前走,而他就是造成命运走错的那个人。

    墨青宸回过神,看着眼前师徒二人,若非还有其他尊者在,只怕炎玦都要牵起沐子央的手,直接回去后殿。

    同为男人,墨青宸对炎玦会有的心思,自是再了解不过,他虽非圣人,可炎玦也不配自诩崇高庄严,端在他面前惺惺作态。

    炎玦道:“阿央,随我来,我有事与你商议。”

    墨青宸忽闻此言,握紧拳头,真正觉得不能再忍,凭他对沐子央的认识,她如此细心聪慧,岂有可能没察觉到炎玦的异样。

    以前满口都是为师如何如何,现在都堂而皇之说成“我”,他的举止简直可以是明目张胆,毫不避忌。

    可恨!

    完全无法容忍的可恨至极。

    墨青宸往前一步,来到沐子央身边,开口便道:“东海门回返瀛洲,事关重大,我与你们一道去商议。”

    这时,她才慢悠悠地别过头,看了一眼墨青宸。

    姑且不论刚刚她的恭谨的模样是真是假,他现在理应放下怒火,了解自己有非回法华门的理由。

    可他的神情未免也太过可笑,恁地这般酸风苦雨,只为了她跟炎玦说了这些话?

    他不是从不把炎玦放在眼里吗?

    即便她刻意放倒他,从冥殿跑了出来,也不至于让他这样失态,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牵动嘴角,轻轻地笑了笑。

    墨青宸见到沐子央对自己笑,所有的不满与愤恨,忽然间化为烟尘。

    她心里肯定还是有他的,只要他别企图影响她行事,她对他还是与闲杂人等不同。

    此时此刻,墨青宸心里觉得非常踏实。

    炎玦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他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人,半是怨怼半是调笑,眼波间流转着无限的情意,便觉有种从未有过的念头,砸在他的胸口,撞得他气闷血滞,呼吸不畅。

    炎玦勉力压下怒意,冷冷道:“这是我们师徒间的事,与旁人无关,你若有要事,可于明日早朝时提出。”

    墨青宸嗤笑一声,心道:“怎么这会儿又变成师徒了?炎玦这个师父,果真是变幻莫测,叫人目不暇给。”

    原本他还想当着众仙的面,酸个几句,让炎玦难以下台,可这种恶劣的念头,在思及沐子央对他的一抹微笑后,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墨青宸索性传音给她,“你忙完事了以后,别耽搁太久,我先回冥殿等你。”他停顿半晌,想起本来有件承诺过她的事,正好可以用来当作她不得不回来的筹码,“有办法让白蕊回魂的人,只有我,你欠她一命,理应报答此恩。”

    他着实是最了解她的人,趁火打劫起来连眉头也曾动一下。

    沐子央心里不以为然,目不转睛地望着墨青宸。

    炎玦见状,面色不豫道:“阿央,跟我走!”

    “是,师父。”她回过神来,不敢迟疑,随即跟着他的脚步离开。

    墨青宸看到炎玦的神色,真是由衷感到一阵快意。

    他从不认为炎玦有资格与自己斗,可这并不影响他等着看热闹的心态。

    人生八苦之一的求不得,如今也该让炎玦好好地尝一尝,他当初如何折磨央央,就怎样回报到自己身上。

    自业自得,与人无尤,因果报应,天理昭彰,这便是所谓的现世报。

    墨青宸扬起嘴角,暗道:“炎玦,你可得撑着点,莫要真遂了央央的心愿,她若求而不得,怨得只会是你。”

第77章 爱恨由人() 
炎玦领着沐子央来到内书房;他反手关上门,来到书案前坐下,两人皆不言语,静静地等着对方先开口。

    等了许久;炎玦抬起头望着她,只见她如往常般端庄有礼,神情丝毫不见半点异状。

    他以为她故作无事;可这样的反应并不是他所希望的,于是他轻声道:“阿央;过来。”

    沐子央不疑有他;垂首走至他身旁。

    炎玦忽然扬起了手,抚过她的头顶;“你落下的玉冠;这些年来我一直亲自收着;如今还给你后,你切记不可再遗失了。”

    沐子央怔愣一下;他有这么大的转变,并非好事。

    炎玦看她如此紧绷;忍不住道:“阿央;当时是我疏于防范;才让朱雀有机可趁;后来又因种种巧合;导致妖气影响我的神识。”

    沐子央冷静下来;面不改色地问道:“师父何错之有?”

    炎玦皱起眉头;她为何能够将那样的事,看得如此无关紧要?

    沐子央云淡风轻的态度,让他竟有一种,她打算矢口否认的错觉。

    炎玦蹙紧眉心,直言不讳地说道:“你在我面前,装作忘记树洞里的一切,无非是不想造成我心中的负担。”

    沐子央缓缓道:“师父,阿央真的不记得了。”

    炎玦颇感无奈地摇摇头,语调变得十分和缓,“我们毋须再自欺欺人下去,事情既已发生,以后你我的关系,自然与过去不同。”他顿了顿,“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可没关系,我不会逼你,等你想明白了,你再给我答复便是。”

    沐子央忽然退后一步,拱起手道:“阿央不明白师父所说是何种意思,中箭以后,阿央醒来已身在冥殿内,且并无印象先前到底发生何事。”

    至此,炎玦终于发现她不像是在回避问题,当下便收敛神色,恢复镇定,他必须弄清楚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他径自执起沐子央的手,为她按脉,不觉得有任何异状,紧接着再往她体内灌入少许真气,亦没有发觉有何不对之处。

    最后,一阵不安流过他的心底,他探向她的识海,赫然惊觉,里头竟无那两日,他们在树洞里所经历过的一切。

    墨青宸竟敢这般胆大妄为,甘冒让沐子央神识崩溃错乱的风险,也要孤注一掷地抹除那段记忆。

    兴许他就是有意,让所有的事情退回原点,不让他们师徒关系,有一丝一毫变调的可能。

    然而,纵使前有万丈深渊,炎玦亦无所畏惧。

    情念既起,退无可退。

    怨只怨墨青宸过于心狠手辣,在背后强行干预,竟连一丝念想也不给沐子央留下。

    如今炎玦再想贪恋这一点温柔,也似南柯一梦,不得不醒。

    爱恨由人,身不由己,岂止可悲而已,简直是奇耻大辱!

    纵使甘愿入红尘,却已无路可去,情缘被断,逼不得已之下,他只能退回到原点。

    炎玦思索了一会儿,便无意再让她想起当时的事,他刻意引开话题,“阿央,为师一意孤行,让你身陷险境,你可怪为师?”

    沐子央语气诚恳地回道:“师父是为了阿央好,阿央岂有可能怪师父。”

    炎玦不动声色,很快找回自己原本的身分,他如今还是她的师父,也只能是师父,不若墨青宸,恣意妄为,要什么便是什么。

    他十分清楚,凡事不能操之过急,否则萦绕于心的期盼,终究会化成泡影。

    炎玦沉下心来,问道:“阿央,告诉为师,这五年来你与东海门到底发生了何事?他们又去了哪里?”

    “龙王曾嘱咐门下弟子,力保阿央性命无虞,亦将浮沉璧给予阿央。”沐子央道,“在师伯那里养伤时,东海门弟子皆留在青邱城内,等待阿央指示。”

    炎玦虽不解师姐为何没与他提及此事,但这个疑问,因为沐子央提到东方朔谦,便被暂时搁置在一旁。

    他的心里,忽然感到一股深沉的懊悔与不甘。

    悔的是,当时他竟然选择致阿央于死地。

    不甘的是,他只想牺牲她来成全所有人,东方朔谦却是宁愿负尽天下人,也不肯负她一人。

    东方朔谦就算死了,也要守护好她,他除了嘱咐门下弟子外,还留给她浮沉璧,为她筹谋未来的路该如何前行。

    同样对她有情,但两人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炎玦几乎无地自容,他现在有何资格与她谈论这样的事?

    待他安排好一切,让她得以和他共享尊崇时,她便不会因为东方朔谦,而有理由来搪塞他。

    沐子央眉眼淡淡,将炎玦此刻的挣扎,全部看在眼里。

    往事历历在目,他如此高傲之人,心里可曾有过愧疚?

    炎玦自诩为瀛洲执掌,永远是那么高高在上,不愿沾染世俗半点爱恨嗔痴,但一样会犯下他自己最鄙夷的错误。

    他甚至曾经要动手杀她,她能够理解当时事态紧急,然而因为东方朔谦的死,她绝对无法原谅他。

    此时,炎玦回复了往常的镇定,郑重嘱咐道:“阿央,为师命你即刻带领东海门回返瀛洲,他们有恩于你,亦是你不可逃避的责任,你必须引领他们走回正道,不要继续躲藏在青邱城内了。”

    沐子央压下心中的不快,朝他做了一个深揖,“是,弟子谨遵师命,必当尽速为之,不敢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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