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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不嫁我-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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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生平头一遭,领略到何谓不可求的怅然。
他们师徒相处的日子是那么长,可她以前却从未有过同样的想法。
沐子央胸口一滞,看着师父坚毅傲然的脸庞,只希望这一切,不过是她刹那间的意乱情迷而已。
炎玦察觉到沐子央在看着自己,他抬眼一看,便与茫然的她四目相对。
他问道:“怎么了?”
沐子央低下头,轻声回答:“没事,师父。”
因为接触师父的目光,霎那间她觉得天旋地转,整个身体都麻木了。
其实她一直知道,师父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但她从未想过,自己竟会对师父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过去混乱不明的记忆,一点一点地从脑海里浮现出来,她记得自己是怎么在师父的怀里颤抖,她又是如何咬了师父的手,将他咬得鲜血淋漓。
在寺庙的那一夜,她有多么靠近师父,几乎与他耳鬓厮磨。
每一回,她陷于危难时,都是师父救了她,若没有师父,她必定无法活到现在。
沐子央不曾觉得如此悲哀,她宁愿自己从未有过这么龌龊的心思。
原来再深的师徒之情,也敌不过心绪变质的一瞬间。
情动以后,她便无法正视师父,对他的感情,更不如以往的纯粹。
开始不过是窗外一道醉人的斜阳,无意燃起星星之火,接着却用了他对她八年的关爱当燃料,熊熊地燃烧起来,彷佛大火燎原,让她无力阻挡。
沐子央垂下眼眸,努力压抑自己,不使心中失落之情,有机会被师父发现。
炎玦见她神色有异,先是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收了目光,淡声问道:“阿央,你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自从用噬骨冥剑,使出阵法后,沐子央的寒症倒好像落了病根,即便他这段时间,有空便帮她疏气治疗,都不能让她完全好转。
炎玦心知,玄阳真气才是逼出阴气最合适的方法,可如今东方朔谦对沐子央的感情,已不同于以往。
单凭他日日遣唯一的女弟子过来无量宫,说要探望沐子央的病况,便能得知他尚未断了对她的心思。
炎玦自然是回绝的,别说是琉光泽离宫来的人,即便是那里送来的东西,他都不会让沐子央接触到。
法华门内的弟子,修得皆是清静无为之道,岂能容许他们毫无规矩可言的东海门,随意过来招惹。
色不迷人,人自迷,亏他东方朔谦空有千年仙身,干出来的事,却比人界一个寻常男子还不如。
炎玦绝无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徒弟,被龙王扯进那种无聊的事情里,影响她道心的坚定。
他的阿央,最好永远待在他身边,当一个纯善的孩子。
别人对她无谓的想望,如同浮云,丝毫不能遮蔽她心中那片广阔的天空。
可炎玦为弟子百般思量,却没预料到,她第一个动情的对象,便是自己。
沐子央听到师父询问她身体情况,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暖意。
炎玦见她不说话,便径自执起她的手,替她诊脉。
沐子央紧张得手足无措,双颊飞起两道红晕,连呼息都有些不自在。
片刻后,炎玦拧起眉心,看她一眼,“阿央,你的脉搏十分快,是不是有哪里觉得不对?”
沐子央深怕被师父发觉自己的心思,赶紧低下头道:“师父,没有,只是今天一早起来,阿央总感到有些喘。”
炎玦不疑有他,平静道:“你体内的阴气还未清除干净,还需再调理几日。”
沐子央咬了咬嘴唇,点头不语。
她分不清自己现在是希望单独跟师父亲近好,还是不亲近好。
况且疏导真气时,她总是衣衫不整,跟师父的距离又是那么接近
只要稍微有点自尊心的女子,都不愿在自己心悦的人面前,显得狼狈不堪。
她实在不想师父看到自己那副模样。
若是她在无量宫,也能像在冥殿时,自由自在地打扮就好了,她会请魅姬姐姐替自己盘起最美的发髻,穿上墨大哥给她张罗的漂亮衣裳。
师父肯定会觉得很惊艳,她变得与平常朴素的样子,完全不同了。
可不需半盏茶的功夫,她已明白,这不过是痴心妄想。
师父见到她穿成那样,不当场劈死她才怪。
沐子央忍不住在心里自嘲道:“沐子央,你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些,师父是何等人物,哪会因为你的穿着打扮,便对你生出不该有的想法。”
第37章 委以重任()
炎玦见向来淘气的徒弟,久久没有作声,心忖她是被关在屋里太长一段时间,所以觉得无聊了。
他缓缓说道:“这些日子你已恢复多,有空就让你师姐陪你练功,晒晒日光,你的身体始终得靠自己强健起来,否则为师再怎么帮你,也是助益不大。”
沐子央并不喜欢跟师姐一起练功,她宁愿陪在师父身边,可她不敢违逆师父的话,“阿央明白,龙王与冥尊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炎玦不响,以前不觉得,现在他才发觉,那两人插手太多沐子央的事。
她毕竟是法华门弟子,与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沐子央以为师父不说话,是在烦心要额外派师姐来照顾她的缘故,连忙挥手道:“师父,您不用特地让师姐陪我,她还得帮师父年处里许多事,如果只是要锻练身体,我可以自己来,您若不放心,我便去东海门跟他们一块儿修练就好。”
炎玦一听,脸色大变,语气十分严厉地怒斥道:“你是我法华门弟子,成天与东海门弟子一起修练,究竟成何体统!”
沐子央吓得六神无主,面无血色,双膝一软,立刻跪伏在地上。
并非她不长脑,故意要说这些话来气师父,以前她都是这么做的,师父也从未禁止过她,不准她去跟东海门一块练功。
可此时,竟对她发了如此大的脾气?
沐子央不敢抬头,更不敢开口,与其说她是怕师父责备,不如说她是心里觉得委屈。
炎玦拧眉望着跪在地上的沐子央,她一动也不敢动,想必是被他所说的话吓着了。
良久,他终于有些心软,也清楚她根本不知道,龙王对她有异样的情愫。
如今这样莫名地责备她,反倒把她弄糊涂了。
于是乎,炎玦放缓了声调道:“近来妖兽横行,阿央,你因命数奇异,至今已经遭逢两次劫难,师父不想你独自一人,再遇到任何危险,有你师姐跟着,为师比较放心。”
沐子央闻言,慢慢地将头抬起,然而她依旧不敢看着师父。
见她眼眶发红,炎玦不由得怔愣一下,她时常是笑颜逐开的模样,极难得有现在这样落寞的神情。
炎玦暗叹一口气,继续道:“至于东海门,以前你年纪小无所谓,现在你已是法华门的正式弟子,再与他们修练终归不妥。”他细思半晌,“往后你便跟着你师姐一起练功,她的剑阵已有一定火候,你先学一段时日,待为师有空,再教你别的剑法。”
沐子央闷声道:“是,弟子明白。”
在她的心里,自然师父说什么便是什么,听他的话,都已经成为她的习惯了。
即便觉得再不平,再难受,她还是会按照师父的吩咐做。
说到剑阵,炎玦便不禁想起冥剑的事,他静静地看着她,目光犹如蛰伏在暗处的豹子,黝黑深邃,不知在筹谋些什么。
半晌后,他终于开口问道:“阿央,为何墨青宸将噬骨冥剑放进你体内,你却没有跟为师表明?”
因为心虚,沐子央被问得头皮发麻,颤声道:“冥尊说只有这样,我才能学好阵法,他要我绝对不能跟师父说,他说您知道了,肯定会很生气。”
炎玦直视她,“明知为师会生气,可你还是做了不是?”
沐子央心中大惊,眼泪夺眶而出,伏首认错道:“师父,阿央错了,阿央不该隐瞒您,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炎玦面沉如水,淡声道:“事已至此,为师不怪你,只怪墨青宸那人太过恣意妄为,他若执意这么做,即便你不肯,他也不可能顺着你的意思。”
沐子央不敢向师父解释,墨大哥虽然教她学阵法,却从来没有强迫过她。
她头贴地面,轻声道:“谢谢师父,愿意原谅阿央。”
夕阳已落山,宫外点起天火,可内书房里漆黑一片,只有窗棂外,透进微弱的光芒。
“阿央,既然你已经可以学习阵法”炎玦的声音有些飘忽,他无法确定该不该将这项重大的任务,交付到她身上,但他内心,终究是信任,这孩子对自己的师徒之情,远胜过对墨青宸的兄妹之情。
沐子央抬起头,她姣好的脸庞,在这么暗的地方,仍是莹白如玉,依稀透出淡淡的微光。
炎玦端详她片刻,才又继续道:“那你是否曾经听墨清宸提起过,冥界的阵法里,有哪一种能封印住混沌八荒之气?”他顿了顿,“又或者,他根本已经教会你了。”
沐子央摇头,“冥尊未曾教过我,也从没跟我说过。”
炎玦沉吟半晌,慎重地说道:“阿央,你一定要从墨青宸那里,学得这个阵法,唯有这样,才能保六界安宁,救众生于危难。”
沐子央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嗫嚅地问:“不是还有冥尊吗?”
炎玦蹙紧眉心,“他那人心性太不定,且曾经入魔过,谁都不晓得,他何时会再叛离正道。”
沐子央咬紧嘴唇,心里像有无数支鼓锤,敲得她胸口剧痛,
她不相信师父说的话。
墨大哥那么好,他绝不会再做出背叛仙界的事。
炎玦凝视她的眼楮,声色和缓道:“阿央,为师不相信他,但却相信你,也知道这六界中,唯有你能够从他那边学到这个阵法,答应师父,无论如何,你都要让他教会你。”
沐子央脑袋“轰”地一声,全身不自主地发起抖来。
她愿意为师父做任何事,甚至为师父死,她都不会有所迟疑。
可如今,师父要她做的,却是让她借着墨大哥对自己的信任,欺骗他将阵法教给她。
沐子央牙关紧咬,不敢答话。
炎玦目光冷然地扫过她的脸,“阿央是不是觉得,为师在逼你做不愿做的事?”
沐子央没有作声,她害怕自己会辜负师父的期待。
炎玦别转过头,看向透着稀微光芒的窗纸,放软语气道:“阿央,为师不逼你,可为师相信,你既已立誓成为法华门的弟子,便能明辨是非善恶。”他沉默片刻,接着道,“抑或墨青宸他自己想要教你,你就不用犹豫,到底该站在为师,还是他那一边。”
师父离开以后,沐子央仍旧傻傻地跪在原地,到最后,连膝盖都跪出血了,她也毫不在乎。
数日后,沐子央又回到冥殿。
这趟回来,她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她的反常,让墨青宸起了疑心
在他眼里,沐子央就只是个孩子,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能让她这样苦着一张脸,但他也不问,他知道她若想说,自然就会说出来,不想的话,那他逼问她也没有意思。
墨青宸试图跟她聊些轻松点的话题,“央央,你前些日子,跟你师父回了一趟法华山,有没有遇见什么有趣的事?”
他默默地想,自己身为冥尊,竟然沦落到要讨一个孩子开心,便不禁摇头苦笑。
虽然他并不认为法华山那种破地方有什么好玩的,但是这孩子难得出瀛洲一趟,总应该会有些奇特的见闻才是。
只要她肯开口,兴许郁闷的心情,便能有所好转了。
沐子央连想也不想,冷冷地说道:“没有任何有趣的事。”
墨青宸皱了一下眉头,再问道:“法华山好不好玩?”
沐子央摇头,“不好玩。”
墨青宸思索半晌,意有所指地问道:“你师父带你出去这么久,你们都去了哪里?”
沐子央闷声道:“去那里都一样,反正师父很无趣。”
墨青宸听出她对炎玦彷佛十分抗拒,跟平时她总把师父当神拜的情形,大不相同。
于是,他接着她的话,一起抱怨起炎玦来,“没错,这六界之中,最无趣之人,就是你师父了。”他还不忘自卖自夸道,“你师父能像我这么有趣?成日卖张老脸逗你开心。”
沐子央看着他,心里突然有一股沉重的疲倦感,那里头有对他的愧疚,也有无法达成师父期望的失落之情。
墨青宸倚在长榻上,她靠了过去,像平常一样,坐在榻下的踏板,头枕着他的膝盖,眼楮望向其他地方,轻轻地问道:“墨大哥,不管我做错什么事,你是不是都会原谅我?”
墨青宸抚弄她的头发,她现在已经很大了,再不能如小时候一样,跟他一起挤在长榻上,也不喜欢老黏着他了。
今天忽然变成这样,必定事出有因。
他想了想,扬起一支手指,在沐子央的后脑一点,那里忽现一道幽微的紫光。
她不敌浓重的睡意,缓缓地闭上眼楮。
墨青宸进入她的识海,仔细地查看,不多时,他已经明白,到底她在法华门发生了什么事。
静谧的水月阁,温度骤降,透出丝丝寒意,唯有她沉睡时,轻微的呼息,带来些许热气。
墨青宸放在她头顶上的手,缓慢地移至她的颈项,他的眸色变得极为深沉。
指尖下是沐子央犹如凝脂般,修长滑腻的玉颈,只需他轻轻地一捏,便会应声折断。
要弄死她,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
可他及时住了手,只在她的颈间摩娑。
花八年的时间,养只狗儿、猫儿,都会有感情,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孩子。
幸好,她还懂得谁是真心对她好,没有背叛他,否则他会让她懂得,死并非解脱,而是永无止尽折磨的开端。
在冥界有多少恶鬼,宁愿魂飞魄散,也不愿遭受地狱的酷刑。
思及此处,墨青宸忍不住摸了摸她柔嫩的脸颊,莞尔一笑,这孩子能受得住几道刑罚?
又或者像她前世一样,他该拿业火烧她,让她晓得有些事连想都不该去想,有些人连惹都不该去惹。
第38章 误会冰释()
许久后,沐子央醒了过来,她的脑袋很沉,有点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睡着的。
她睁开眼楮,便看见墨大哥低下头在她。
他们两人的脸都被他垂下来的长发,包覆在里面,她心中一跳,尴尬的别过头。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上榻来的,竟能缩成一团,硬是睡到在上头,还不忘枕着墨大哥的腿,把他挤得只能靠在最旁边。
沐子央慌张地想坐起来,却被墨大哥按住。
他轻声问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因为心里惭愧,沐子央看着他,久久说不出一个字。
这样安静的时刻,墨青宸的视线,移向她眉心的一点红印。
忽然间,他心里有了异样的感觉,沐子央惊人的美貌,丝毫不逊于千年前抛下他的无尘,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们同样有清丽超凡之姿,也同样师承法华,具有仙界名门才能培养出的风韵气质。
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沐子央比无尘多添了一份娇柔妩媚。
她极适合被人纳在羽翼下,好好地疼爱珍藏。
无怪乎阅遍群芳的魔皇,会为了前世的她,几乎去掉大半条命。
始天帝君说是因为她的一念之仁,没有痛下杀手除掉魔皇,而对她见死不救,可暗中还是留了她一缕魂魄。
艳名远播的九尾妖狐,果然不同反响,竟能迷得神魔皆为她倾倒。
炎玦还真是舍得,拿自己的宝贝徒弟当细作,若是到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还不知会疯成什么样子?
墨青宸目不转睛地凝视沐子央,半晌后,浅笑道:“央央,你是不是想去冥界看看?”
“嗯。”沐子央点点头,勉强地笑了笑,因为师父的托付,让她再也无法敞开心房去面对墨大哥。
她觉得自己做了对不起墨大哥的事情,连他要带自己去冥界游历,也丝毫不感兴趣。
墨青宸不响。
沐子央以为他因为无法讨自己高兴而失望,心里头更加难受,她挣扎许久,才低着头说道:“墨大哥,师父已经发现我有冥剑的事了。”
墨青宸看她一眼,淡淡道:“我知道。”
这一刻,他突然很想搞清楚,在沐子央的心里,究竟是炎玦重要,还是他重要。
若是她的选择没错,或许他还可以饶了她。
沐子央并不意外墨大哥会知道她的事,她跟在他身边那么久了,他有什么能耐,她心里清楚得很。
她垂下眼眸,“可是师父没有对我生气,也没有罚我,真是不幸中之大幸。”
犹豫许久,她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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