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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火燎原·未刊稿-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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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个”的干粮袋
田万银
  作者简介:田万银,文中身份为红四方面军某部战士。
  在草地行军,胡文中走在我前面,他绰号叫大个,长得高大魁梧,像座小山似的挡在我面前,特别是他背的那个干粮袋,总是在我眼前晃动着。这袋子很特别,上细下粗,像个葫芦,而且半透明。有一次我好奇地摸了一下,他赶紧转过头来说:“别摸,摸坏了你赔不起。”我说:“什么好玩意,摸一下都不行?”他开玩笑地眨眨眼:“这是宝贝,又防潮来又防水,装上干粮不发霉。”这两句顺口溜,逗得大家哈哈笑。
  有一天,我们过一条河流,河水很急,河底都是长满青苔的石头。我走在河中间,一不小心被石头滑倒了,顺水滚了几丈远,我心里急得要命,暗想:这下可交待了!正在这时,胡文中跑来,一把将我从水里提起。上了岸一看,装糌粑的干粮袋被水冲跑了。在草地上,粮食就是命根子,没它就过不去,正因为如此,一路上我宁肯一再紧腰带,也舍不得动它,可现在它白白被河水冲跑了,唉!越想越恼火!
  到了宿营地,大家都忙着烧水吃干粮,我怕同志们知道我丢了干粮,给他们增加负担,就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坐下来,独自发愁。忽然有人在我耳旁喊了一声:“小田!”抬头一看,原来是胡文中。他手里端着一个洋瓷缸子,面里盛着冲好的糌粑粉子,正冒着热气。他见我愣着没理他,又说:“发什么呆呀,快趁热乎吃了!”我说:“你先吃吧,我还有,一会儿吃!”他笑了笑:“小家伙,还撒谎,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干粮被水冲走了,嘿嘿!”别看大个粗手粗脚的,还真细心。现在我只好说真心话了:“一个人就一份粮食,两个人吃怎么够呢?你自己留着吧,免得咱俩都走不出草地。”他说:“看你说的悲观劲,算啦,把这碗吃了吧!”说着,他又解下背上的干粮袋,叫我替他背着它。这时,我才仔细看了看这奇怪的干粮袋,原来是个猪尿泡。
  此后,我就帮大个保管那个猪尿泡。白天行军,我把它拴在脖子上,晚上睡觉,我把它枕在头下,唯恐再弄丢了。吃的时候就更仔细,就是吃完了,粘在缸子上的渣子也要用舌头舔干净,尽管这样,那条猪尿泡袋子还是越来越轻。每当我摸着瘪了的干粮袋,就想到老胡在为我挨饿,心里真难过。胡文中倒挺沉着,常常安慰我:“别怕,只要想办法,活人就不会饿死的。”
  有天到了宿营地,同志们把干粮袋全都翻了过来,有的只是抖出了点粉屑,有的失望地倒在地上干叹气,胡文中这时也拍拍我的肩膀:“小田,把咱们那个也拿出来看看!”他接过袋子伸手一摸,嘴里直嘀咕:“这回可彻底完了。”他愣了一会儿,忽然大叫起来:“有办法了!”我困惑地望着他。他举起猪尿泡袋子在我眼前一晃,兴奋地说:“皮带都能吃,猪尿泡不能吃吗?来,咱们试试看。”说着,他把那袋子丢在篝火里烧起来,袋子哔剥叫了一阵,一股肉香直冲鼻子,好长时间没有闻到这么香的气味了,我高兴极了,赶忙站起身,打一盆水回来,将烧焦了的猪尿泡放在水里煮,我们俩坐在旁边,看它在水里翻滚,心里美滋滋的。这家伙挺禁煮,直到半夜才煮软。老胡把它捞出来,用刀切成碎块,又从身上翻出点盐巴拌上,说:“好啦,尝尝这个新鲜玩意吧!”我填在嘴里一块,嘿,油乎乎的蛮有滋味,还真有点舍不得往下咽呢!
  肚里有了食,心不像以往那样闹得慌了。睡了一夜香甜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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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军让粮(1)
熊友刚
  作者简介:熊友刚,文中身份为红四方面军31军卫生部部长。征文时为沈阳军区管理处处长。
  红四方面军和红一方面军在夹金山下会师那天,大家一见面就笑呀,唱呀,喊口号呀,真比开祝捷大会还热闹。后来,又互相赠送起礼物来。大家都把当时最宝贵的财产—草鞋、茶缸拼命往对方手里塞,那亲热劲,比见了久别的亲人,还要胜过百倍。大家都高兴地想:“两支大军会合了,国民党反动派更挡不住我们北上抗日了!”会师以后,接着又先后向芦花进发。
  当时,我在红四方面军三十一军卫生部工作。军部命令我带一部分工作人员和伤病员,随一方面军走,到目的地以后,找一方面军三军团彭德怀军团长联系。还要我好好动员大家,一面行军,一面准备好过草地的粮食。
  听到这个决定,我高兴得不得了,同志们也和我一样,当我宣布了这个消息以后一个个都拍手欢呼起来。谁都想:和中央红军在一起行军,一定要好好向他们学习些东西。高度的兴奋,使我忘记了考虑我们这一千多人的吃、住和安全,会给一方面军的同志们增加多少困难啊!
  可是,同志们好像都已考虑了这个问题,二百九十个工作人员,照顾着七百多伤病员,有条不紊地抬重伤员的担架,从未掉过队;六十个挑药品的挑夫,行起军来,哼着号子,扁担一起一落很有节奏。有些伤病员还互相搀扶着,彼此鼓励着:
  “不能掉队啊,别给一方面军的同志增加麻烦!”
  “不会的,说啥也能跟上。”
  “唱一个歌吧!”
  几个人一带头,大家便跟着唱起来。就连那些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的伤员,发烧的病员,也都唱了起来,歌声此起彼伏,嘹亮不断。
  部队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前进,走出一层山,又进入一层山。偶尔来到一片平地,看到三五户人家,一打听都很贫苦,连自己吃的都不够,更谈不上卖粮食。第一天这样,第二天也是这样,渐渐地我心里有些着急了:在这荒山野地里,到哪里去弄粮食呢?伤病员们也看出问题的严重了,这个说:“这鬼地方,人都找不到,能有粮食才怪呢。”那个说:“上级要我们沿途准备过草地的粮食,别说我们是伤病员,就是战斗部队,也没办法呀!”一提起粮食,大家就议论个没完。特别是大家看着那七十匹驮粮食的马,逐渐地驮上了其他东西,心里更急,我们只有一面动员大家节省粮食,一面告诉大家一定会想出办法弄到粮食,来稳定伤病员的情绪。可是究竟到哪里去弄粮食,我们心里也没有底,只有把希望寄托在芦花。
  我们总算赶到芦花了。
  刚踏进这个位置在大山沟里的小村子,就看到到处都是一方面军的同志。看到这情形,别说粮食,连想找几间房子安置伤病员的希望也失去了。
  我把伤病员安置在路边休息,便急忙去找彭军团长。
  一方面军的同志,有的在打草鞋,补底眼;有的在忙着炒青稞麦和杀牛煮肉;有的来来去去,搬这运那的。他们一个个既紧张,又愉快,看着他们忙碌着为过草地准备一切,我心里羡慕地想:到底是战斗部队,走得快,先到这里有吃有住的。又想:他们能弄到粮食,这里的粮食一定很多,我们也不成问题。
  这样一想,刚才的失望和几天来压在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地了。我向一个同志打听彭军团长的住处,又顺便问了一下粮食的情况,他摇摇头说:“困难极啦!地主、恶霸都有马有枪。他们把粮食放在寨子里,把牛羊赶进深山。你要粮,他就守住寨子和你硬拼。有的连队,打了几天,每个人还没有打到三五斤粮食……”听了他的话,刚才冒出的那点高兴,又消失了。我边走边问自己:虽然军部指示过,有什么困难彭军团长会给我们解决,可是遇到这样情况,怎么能开口向彭军团长要东西呢?我的脚步放慢了,但是又想不出别的办法,最后还是走进了彭军团长住的屋子。我向彭军团长报告完部队已到达芦花以后,彭军团长关心地问道:“没有掉队的吧?”
  “没有!”我回答。
  “那好!”彭军团长满意地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像是在考虑什么问题似的沉默起来。我趁这个机会,仔细看了一下他的装束。他穿着一套粗蓝布衣服,看样子已有七八成旧了,脚上穿着一双快破了的草鞋,很不合脚。我又迅速扫视了一下他住的屋子,这是一间很小的茅屋,空荡荡的,连个凳子也没有,只有靠墙角的一堆草上铺着简单的行李。
  “这么办吧!前面就是草地,行军更困难了,在这里要抓紧时间治疗,尽量争取不叫大家带着重伤重病过草地。一面治疗,一面还要做好过草地的准备工作:青稞麦要炒熟,最好磨成粉;牛肉要做成牛肉干;还要多想法做一些又适合伤病员吃、又携带方便的干粮。”
  我听着这些话,心里热乎乎的,觉得没有人比他更关心伤病员的了。他详细向我指示了如何炒青稞麦、磨粉、杀牛、做牛肉干的事。彭军团长指示过这些事以后说:“房子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可能小一些,得挤一下,粮食也已经给你们准备了一部分,以后部队打了粮,再继续发给你们。这里困难是比较多,不过,你们安心治疗就是了。”
  

一方面军让粮(2)
听说房子、粮食全有了,心里真有说不出的轻松和感激。芦花这地方并不富裕啊!红军的千军万马都要在这里准备粮食,困难是可以想象得到的。这每一粒粮食都是一方面军的同志们拼命流血换来的!可是此刻我的嗓子里像有什么东西塞住了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呆呆地瞪着眼,看着彭军团长那慈祥、温和的脸。直到彭军团长问我还有什么困难时,我才想他很忙,赶快告别了。
  伤病员被带进一幢幢房子和一个个院子里;粮食也领来了,还有十几头牦牛。伤病员和工作人员们围着横眉瞪眼、尾巴又粗又大的牦牛;看着一口袋一口袋的粮食,争着问粮食和牦牛是从哪里来的?当我把这些粮食和牦牛的来历及彭军团长的指示告诉大家以后,工作人员立即表示:保证好好治疗;伤病员也下决心安心休息,争取早日归队。不论是工作人员还是伤员见了我就问:彭军团长身体怎么样,穿什么衣服,吃什么饭?还说过什么话……
  我们投入紧张的治疗和做起过草地的准备工作来了……
  芦花这地方,夏天风雨多,晚上特别凉。但一方面军的同志们把房子让给我们住,自己却在野地里和房檐下露宿。深夜,经常听到远处响起清脆的枪声。第二天早晨,一方面军的同志们打粮食回来了,他们有的背着粮食,有的抬着受伤的同志。每当他们走过我们面前,立刻就有人通知我们去领粮食;有时候我们也派担架跟着他们去打粮,但是,他们从来不让我们搬运伤员,却把粮食分给我们抬回来。
  这一切,怎能不叫伤病员感动呢。
  我们到芦花后六天,四方面军也赶到芦花。一方面军离开芦花向草地前进了,我们的准备工作也完成了。
  当我们沿着一方面军踏出的路深入草地不久,周围许多连队没有粮食吃了,我们仍然可以吃到青稞麦和牛肉干。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发现有些烈士倒在燃烧过的篝火灰烬旁边,从烈士衣领上的红布条和帽子上的五角红星上,我们知道这是一方面军的同志,他们有的手里拿着野草,有的身边的菜缸里还盛着没有来得及吃的野菜和草根。看着这些牺牲了的战友,我们都哭了。这时候,我们更清楚地知道了,我们过草地粮食是从哪里来的:我们的每一粒粮食里都充满着一方面军同志比山高、比海深的阶级友爱,每一粒粮食里都包含着一方面军同志们的鲜血和生命。
  

“不懂事”的红小鬼(1)
余光茂
  ‘ 作者简介:余光茂,出生于1915年,江西崇义人。1930年参加革命。文中身份为红一方面军3军团13团2营机枪连指导员。建国后任安徽省军区司令员。1955年被授予少将军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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