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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骨-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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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与天海相激战中,不知过了多久,我的体力已经消失殆尽,脑海中忽然一黑,我已经晕了过去。
悠悠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一堆礁石中,海水不停地冲刷着我。甚至天也是微亮了。救生圈梗得我的右肋有些生疼。我才张开口,已经感觉到胸口一阵阻塞。忍不住张开口,把一口含沙的黄水吐了出来。
张开眼,触目之处的礁石积水中,有一只可爱的海星在正飘游着,美丽无比。
猛然咳嗽了几声,肺部稍稍好受了些,我挣扎着坐起来,只见自己正处在一个礁石密布的沙滩上。海风吹过我湿辘的身子,我感到有些冰凉。只觉这海风中有些咸腥。
身上到处是刮伤,也许是被海浪冲上礁石和沙滩时刮伤的。一阵阵撕痛感而满全身,然而我的心却大大地庆幸了一下。自己居然活下来了。看着朝阳,我呆滞地抹了一把脸,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原来自由的呼吸,竟然也是这么珍贵的。
一夜的暴风雨,竟然如此神秘地来无影去过踪。看着东方浮云处那暗红的朝阳,海面波光粼粼,直如用黄金镀过一般。天边有海鸟扑翅而过,海风轻送,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美丽。让人根本无从想像,曾经就在数小时前,这美丽的海中,竟然发生过一场人间浩劫。
略有些呆滞坐看着朝阳,过了半晌,我腹中感觉到一阵强烈的饥饿。这一夜,几乎已经耗尽了我所有的体力。深深了喘息了一会,我才缓缓站起,腿上的枪伤经过海水的长时间浸泡,已经完全溃烂。甚至麻木到让人感觉不到疼痛。
四处一望,目光所至。这儿显然是个非常荒僻的所在。除了礁石和椰树,根本看不见任何有人烟的感觉。我无奈地自笑了一下。开始四处寻找可供果腹的东西。早晨的海滩上,这样的东西是不缺的,不多时,我居然发觉这一带的沙滩泥沙中居然有牡蛎,生火是暂时不可能了。饥饿之下,也顾不了许多了,随便在沙滩礁石所积的雨水中洗了下,张口就吃,也不知道是饿急了的关系,还是这玩意本来生吃的味道就不错,感觉非常有口感。
想不到自己竟然也做了一次赶小海的人。还能吃到如斯海味。肚子吃饱,精神也随之松驰下来,腿上的疼痛开始慢慢侵袭。看着太阳渐渐抬头。我脱下衣服来拧了拧,又简单地用雨水清洗了下四处的伤口。看着一身的伤痕,都不由得想笑,自己身上的伤,也许可以申报吉尼斯纪录了。
船上除我以外,还有七人,不知道还有没有和我一样幸免于难的。我顺着海滩漫无方向地缓缓行着,一是为了想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生还者,二是研究一下地形,看看有没有人烟。然后走了十多分钟,数百米内连稍大的动物都没看到一只,更别说看到生还者了。
看着天海相连,忍不住长长叹息了一声,自己可真是命运多舛,连老天爷也跟我作对了。海难这种事都能遇上,生命离奇,有至于斯吗?
缓缓又走了半个时辰,忽然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四下仔细一望,不由骂了一句:“我操!”没想到我绕了一圈,竟然又回到了刚才的地方,这儿竟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荒岛。
现代鲁滨逊?脑海中一下晕了。刚才看到的蜿蜒海岸线,竟然是视觉上的误差,这是一个离真正的大陆线并不遥远的一个小岛,离真正的大陆至少还有两三里的样子。
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虽然有救生圈,但这么长的距离,也无论如何是不敢再下水横渡了。更何况才经历了昨夜的一场暴风雨中的劫难,对大海的恐惧感还真没消却。
事已至此,急也没什么用,毕竟再艰难的事我也挺过来了。干脆找了个避风又能晒到太阳的地方,把湿衣往礁石上一晒,一下瘫倒在沙滩上先睡上一觉再说。心里唯一的想法,如果有只烟,该有多好。身体实在太疲乏了,在和熙的朝阳下,一下就沉沉睡去,这一觉还真的舒服,毕竟这儿,绝对不会有危机存在。
等我再度醒来,已经是下午时分,开始认真思考离岛的事,自己可不是鲁滨逊,再在这种地方呆下去会发疯的。曾图南给我准备的包裹没带,刀和枪又都丢了,要在这地方呆下去难度非常大,何况这个岛实在太小了,完全是一个露出水面的礁石滩。我即便能忍受生食,也根本不会找到水源,等礁石中的雨水积水晒干,自己就真的可能等死了。
正在思考间,我眼睛忽然一亮,只见远处的海面上,竟然出现了一艘渔船的影子。精神大振,连腿上的疼痛也不考虑了,几纵冲到最高的礁石上,向着那艘渔船不停地摇晃着衣服,大声嘶叫着。这儿有渔船经过,说明前方的大陆上肯定有村落的。
按照地理来说,这儿应该已经是越南,自己想再联系上蒙军为我安排的联络人虽然已经完全不可能,但毕竟自己还有机会回去。
然而不论我怎么挥甩衣服,还是用尽了力气大喊,那艘船却越走越远,只得无奈苦笑,看样子只能等待下艘船了,再把嗓子喊破,自己可就真衰上加衰了。
谁知一连两天,这儿竟然再也没有船经过。要不是那场暴雨很大,礁石中缝的积水够多。我连饮水都成问题。每天我都只能坐在沙滩上发呆,饿了就找些滩上的海产生食。这事这说轻松,其实再艰难不过的两天。然而我的心态却是轻松的,经历了太多事的我,心理已经日渐坚强如钢,甚至还有些轻松的感觉。也许长久以来,自己的心实在太累了。盼望的,就是这样一种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吧。虽然这所谓的世外桃源,环境太艰苦了些。
渴了喝石缝中的积水,饿了就吃生食,所谓风餐露宿,大抵指的就是如此。
第三天,就在我根本没指望的情况下,居然又有一艘渔船经过了。这一次,他们航行的方向似乎是朝我们这行进的。我再度跳上礁石,不停地大声呼喊,或者这一次,我真的感动了上帝。渔船上有人注意到了我,向我缓缓地开了过来。
看着渔船的接近,我那已濒绝望的心忽然又复活了,甚至都不等他们靠近。已经一纵跃进海内,向他们拼命游去!
等我的手触到船舷的瞬间,看着那几个探头向我奇望的渔民眼光,我的心中,竟然有一种如获新生的喜悦。没有经历过这种境界的人,绝对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心情,根本不能用语言描述出来。
渔民们阿拉阿拉地用我所不知道的语言向我询问着,我连比带划,才让他们明白了我是落难的人。这是一群善良的人,立刻把我迎进舱内,给我递上了一个军用水壶,只看水壶,我就明白我猜得不错,这果然是些越南渔民,因为这种水壶是苏制的。只看成色就知道差不多用了二十多年了。
知道我不是越南人,这群渔民也不再用语言询问我,只是互相沟通了下,然后由一个皮肤糙黑,大嘴张处就是一股异味的渔民向我笑着比划。看他的手势,我明白他是问我从哪儿来,我想了想,用手指沾水,在舱内地板上用手画了中国地图的轮廓,然后又在雄鸡的下沿画了一道半弧型,心中只期望这几个渔民不要连地图都看不懂。
幸好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越南的教育没有想像中的差,那几个围观的渔民都哦了一声,齐声道:“胡阿!”也不知道他们口中的越南话胡阿是不是中国的意思。
如此比比划划,他们也没有再打渔,开船回岸。我回头望了一眼那越来越小的岛屿,想起这过去三天在上面的短暂经历,竟然有些恋恋不舍的感觉。
这是一个靠近海岸的小小村落,许多带笠帽的妇女都来接打渔回家的亲人,倒渔的时候,见到我都是一脸的愕然,他们的男人赶紧和这些女人不停地解释,看着他们讨论我的眼光,我差点羞愧地低下头去,没想到自己长这么大,居然也有被一大堆人指指点点的时候。
这时候远处一个骑着单车的越南女子远远地向从海岸边的堤岸道上驶来。她头戴笠帽,身上穿着一条有点类似于我们旗袍那种形式的白色长裙,两边开叉开得很高,束腰很紧,很有点袅袅婷婷的感觉。海风吹过,她的裙摆随风飘起,露出同样雪白的长裤,婀娜有如飞仙一般。非常养眼。
这群渔民看见这个女子骑车走过,都是齐声大叫。那个女子回过头来,向他们挥了挥手,一蹬车轮,向我们骑过来,那群救我的渔民迎了上去,指着我和那个女子不停地说着什么。那女子点点头,望着我嫣然一笑。笠帽下的她,说不上漂亮,却有一种很温暖的笑容。
女子跳下车,把车支好,向我缓步走来,我不知道她是什么人物,只得礼貌地向她点了点头。无料那女子一笑,居然用中文道:“你是中国人?”声音虽然不是非常标准,但很有一种别样的韵味。
我心中一喜,惊道:“你会说中文?”那女子有些腼腆地一笑,道:“我以前去过中国留学,念过师范的。”我哦了一声,笑道:“难怪他们叫你过来和我说话,原来是因为你懂中文。”
这女子非常爱笑,面上泛起温柔和笑容,道:“你很幸运,我们前几天就听说附近海面出事了,但没想到居然你能活下来。”
我点了点头,道:“真是太谢谢你们了!”女子道:“这是你的福气,佛主保佑你!”说着跟其他人用越南话交谈了一下,又对我道:“你跟我回去吧。我带你去学校找地方住,我们这没有旅店的。等安定下来,我再帮你想办法联系亲人。”
亲人?我无奈地笑了笑,点头道:“那太谢谢你了!对了,你是老师吗?”女子温宛一笑,点了点头,道:“我姓黎,叫黎芷沅,你叫我小黎就行!”
我笑笑,道:“我叫腾文俊。”这一刻,我再无必要隐瞒自己的名字,因为我知道,我是不需要她来帮助联系亲人的。
黎芷沅从包内拿出小本和笔,在上面写了一上,递给我道:“是这样写吗?我口语不错,但有些字记不清。”我笑道:“不是这个滕,是腾!”黎芷沅捂嘴一笑,道:“我真笨。”
看着她那娇羞的样子,我亦笑道:“不是了,你没写错,一般中国人都是那个滕,而我却是另一个了。”
黎芷沅看了看我赤裸的腿上的伤痕,忙指了指车,道:“还有点远,你受伤了,你来坐吧,我推你!”我哪会肯,望着她笑笑,道:“我带你还差不多!”说着我跳上车,指了指后座,道:“上来吧,我没事的!”
黎芷沅惊了一下,看我一脸不在意的样子,终于缓缓坐上后座,我轻轻一蹬,单车已经离弦而出。那些一脸善良的渔民,都是捂嘴笑起来,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阳光,海岸,沙滩,单车上的我和她,裙摆轻飘。这也许是我生命中,很美好的一幕吧!
二十五 挥别
我载着黎芷沅,慢骑于田埂上,风吹来,有种优哉游哉的轻快感觉。这儿显然只是一个相对偏远的渔村,学校离这个渔村很远,越过一座小山还没看到。但极目所望处已经是一片稻田在望。越南地处热带,天气相对较热,两熟稻的缘故,田中已经一片快收割的繁忙景象。
黎芷沅似乎觉得让一个异乡的陌生男人这样带着自己有点过于唐突,始终面带羞涩,没敢抱扶我的身子,只是一只手紧紧抓着单车载物架的微微突出部分,侧身而坐,双腿轻轻荡着。
温暖的和风拂过脸,空气是这样的清新。我转头向她望了一眼,只见笠帽下的黎芷沅脸上微红,见到我的转身,赶紧羞涩地低下头去。我心中微微一动,似乎又回到少年时,和同学去骑车踏青时的场景。那时候天和现在一样的蓝,那个我暗恋的女生,也是这样羞涩地坐在我的身后。
时光荏苒,这些淡淡的少年情事早已如风逝去。只有这样偶尔的相似场景,才能让自己仿似又回到从前。回头看到黎芷沅面容中的羞涩,我心中一动,居然生出些很久没有过的玩笑心怀,刻意朝田埂上一块突起的小土包上冲去。
单车一阵颠簸,黎芷沅啊的一声惊呼,下意识抱住了我的腰。我忍不住哈哈一笑,黎芷沅这才知道是我的捉弄,不由轻轻捶了一下我的背。嗔道:“讨厌啦!”我耸耸肩,心情有些难得的轻松。
赶紧转移话题道:“你也是当地人吗?”黎芷沅笑道:“不是了,我是会安人,很漂亮的小城,和你们的丽江一样漂亮,有空你应该去去的。”我点点头,暗想我可不是来旅游的,便道:“你们穿的裙子这么长,漂亮是漂亮,不过骑车会不会不方便。”黎芷沅道:“习惯了就不会呀。漂亮吧?这是我们的国服。越南语叫奥代,我很喜欢的。”我点点头,心想这种传统裙装确实很漂亮。唉,为什么韩国、日本甚至越南的女子,都还有穿传统服装的习惯,而我们却把这种美好手传承给中断了呢?
当我们走过一个斜坡时,只见一个老人正在辛苦地推着一车货物向一坡上推进。我赶紧停下车去,叫黎芷沅扶着车,自己帮助这个越南老伯推货车上坡。然而货车实在太重,我只得拼命地使劲用脚撑住。黎芷沅急道:“小心你的脚伤!”我笑笑,道:“没事,我是年轻人!”黎芷沅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一下羞涩地低下头去。
骑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视线中已经出现一座清秀的小山,山下是一个非常迷你的小镇。黎芷沅指着小镇靠近半山处一幢应该是当地最好的建筑道:“那儿就是我在的学校!”通过一路的交谈,我对这儿已经非常了解,这是越南最下沿的明海省一个叫蜀港的沿海小镇。因为太小的缘故,地图上甚至都没有标识。
这里的居民世代以捕鱼和种稻为生,黎芷沅是越南政府派遣到当地进行短期援教的教师,类似于我们国家对边远地区的支教。在这种地方,老师的地位都是非常高的,只看一路上很多当地人和她不停打招呼的样子,就知道当地人对她都非常尊敬。看着我这样一个陌生青年人带着她,很多人都现出好奇的神色,甚至有些男青年还露出点嫉妒的目光。
看得出,黎芷沅虽然不是个美女,但仍然是很受当地男青年的宠爱。
这是一所小学和初中混合办学的小学校。学生都来自附近的山里和渔村,学生并不多,但当地人对教育还是挺支持。所以不但建筑漂亮,设施也还算齐备。我随着她进了学校,很多学生都奇怪地注视着我,因为我的打扮实在有点儿怪异,一点儿不似新来的老师。
经过校长同意,黎芷沅带我去了一间空的老师宿舍,暂时安置。这种乡下学校的人都非常厚道。校长听说我是遇难得救的中国人,二话没说,马上送来吃的,还专门拿了自己一套还没穿过的新衣服来给我换上。让人感激不止。
有我刚刚简单地梳理过后,黎芷沅已经来敲门了。
推开门,这女子似乎有点不直视我的目光,低头对着外面道:“校长知道你受伤,让我请来镇上的吴医生帮你看伤。”随着她进来的是一个背着药箱的跌打医生,年纪已经不小,慈眉善目的样子。这吴医生显然不懂中文,也不和我寒喧了,一边放下挎箱,一边拿出药水,伸着我的腿示意我掀开裤腿。
无料我才掀起裤腿,那吴医生检查了下,忽然脸色一变。回过头去,和黎芷沅用越南话交谈了几句。黎芷沅脸上一惊,向我腿上的伤处仔细看来。我一下反应过来,这吴医生虽然只是个乡下医生,但见识绝对不差,肯定已经看出了我是枪伤,看他的年纪,说不定是越战时的军医。
看着两人怀疑的眼神,我故作不知情地问道:“怎么了?”黎芷沅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吴医生说只是伤口有些溃烂,看你体质这么好,消炎后就能马上复原的。”我自然知道她这是在说谎话。于是哦了一声,低下头去,心中轻叹了一声,看样子这儿也不是久留之地。
送走吴医生,黎芷沅见我神情似乎有些不悦,奇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我看你精神不太好,不如早点休息吧,我替你买点日用品回来。”我摇摇头,道:“黎小姐,不用了,我已经麻烦你们太多了。真不知道该如何感激你们才好。”黎芷沅微微一笑,道:“别乱说,你人生地不熟,又不会说越南话,我不帮你谁帮你!再说必要的牙膏牙刷和毛巾这些还是应该要的吧。”
我笑笑,心想这也是实话。自己的钱包虽然没丢,但别说这儿刷不了卡,泡了这么久,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用。身上可以算是一分钱没有,不由道:“那我陪你一块去吧,否则我真过意不去。”黎芷沅嗯了一声,道:“这样也好,否则买的不合适也不好的。”
这里离集市并不远,我们也不用再骑车,缓缓而行。刚刚冲过凉,又换上新衬衫的我,一扫方才的颓态。黎芷沅带着我在小小的集市中闲逛着,买了些最基本的生活用品,很多都是些粗制滥造的国内倾销货。这样的东西,占据的不仅仅是我们的乡下,甚至已经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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