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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灵秘录(一把刀)-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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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合小叔信中的内容,张易霄断定,他所见到的那两个人头骨,很可能就是死去的爷爷以及摇摇的父亲。
  第二封信,写于1992年的6月25号,但同年的八月,当地发生了泥石流,而从六月到八月的这段时间,张端也并没有回到北京。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张端去了哪里?
  对于张家来说,张端的消失,是一个谜题,然而,十天前所收到的三封信,使得张易霄决定完成父亲的遗愿。
  他知道,自己的小叔张端,很可能已经死于二十多年前,但自己必须要查清楚,在二十多年前,张端是怎么死的。
  他指着信的最后一行,道:“我怀疑,他是被草鬼婆害死了。”紧接着,张易霄又点燃了一支烟,道:“第三封信的内容超乎了正常人的逻辑,我不知道该不该给你们看,所以在此之前,我需要你们回答我一些问题。你们为什么来这里?”
  张易霄是一名观察力入微的优秀警告,我知道已经瞒不过他,便将事情略作改动,告诉了他,只说自己被听信谗言,不小心吃了变异的情歌蛊,必须要找到苗疆蛊王。
  张易霄道:“我曾经查过这方面得消息,据我所知,在民间,被称为蛊王的有很多,你为什么要来这里找?”
  我愣了,是啊,我为什么要来这里找?
  既然这个蛊王十之**已经死了,那我何必还要再这里浪费时间,去找其他的蛊王,不是更省事吗?
  根据我们之前的推测,杀害僧人的那个人,很可能在接下来进行什么大的动作,万一又是杀人,那我和贱嘴待在这里就太危险了,既然如此,我还不如溜之大吉呢。
  张易霄的话提醒了我,我开始暗自琢磨,而这时,他见我没有答话,便道:“来这里之前,我做了很多功课,这座寺庙,远比你想象的要诡异,包括来寺庙的游客。”
  游客?我道:“游客也有问题?”
  张易霄,道:“正常人是不会来这个地下充满死人的地方旅游的,其余人的目的我不清楚,但那个富豪我认识,事实上,他是一个名人,只要你对股票感兴趣的话,就应该认识他。”
  我道:“恰好,我对股票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张易霄笑了笑,道:“但我对这方面很感兴趣,所以我凑巧认识他。他叫马讯,出道之前,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工族,但后来,他曾经到云南旅游过一次,回来之后,就开始买股票,如同财神爷降临他家一样,他所买中的股票,几乎都是涨的,因此绰号叫‘涨得快’。在一次访谈类的网络节目中,他曾经无意中透露,自己之所以会从一个打工仔变成股市大亨,是因为在云南旅游时,曾经从一位草鬼婆手中弄了一只金蚕蛊。”
  我惊道:“金蚕蛊?真有这东西?”
  张易霄道:“对这种蛊,想必你不陌生吧?”
  我道:“怎么会陌生,这种蛊算是大名鼎鼎了。它跟别的蛊不一样,别的蛊是拿去害人的,但这种蛊是用来供奉的,就如同民间养五鬼一样,供奉在家里,可以敛财,所以又叫金蚕,听说它浑身都是金灿灿的。”
  张易霄道:“不错,其实民间养金蚕蛊的很多,但效果怎么样,就得看你的蛊怎么样,涨得快能在三年之内发家致富,想必家里的金蚕蛊,来头必定不小,不过最近他的财运似乎到头了,亏了很多钱。”
  贱嘴道:“难道是他家里的金蚕蛊不顶用了?”
  张易霄道:“蛊说白了,就是虫子,虫子也是生物,而且虫子的普遍寿命短,我估计是他的金蚕蛊寿命到头了。”
  我不由得想起了沙漠神宫里千年不死的蛊虫,忍不住道:“那可不一定,蛊虫都是用特殊方法养出来的,千年不死也不是不可能。”
  张易霄不置可否,道:“总之,涨得快会来这里,绝对不是因为带儿子亲近大自然,他这个人很花心,在外面有很多绯闻,他现在的这任老婆是原配,你也看到了,身材臃肿,相貌不佳,涨得快早就不待见她了,连带着儿子也不待见,据说他在外面有很多私生子,十天半个月不回家是常有的事情,哪里会这么好心带儿子来亲近大自然。”
  我算是明白过来,看了这门久,居然只有我和贱嘴被蒙在鼓里,合着我们这帮游客中,不止我和贱嘴心怀二心,估计所有人都是有目的而来的。
  那么其他人呢?
  我下意识的想起那两个女大学生,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总不会有什么二心吧?
  但话又说话来,这么年轻的女孩子,又有几个会到一个地下全是死人的地方旅游?想到这儿,我真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嘴巴,这么明显的破绽,我居然完全察觉不到,如果不是张易霄提醒,恐怕我还将周围的人都当成普通游客呢。
  紧接着,张易霄拿起了第三封信,将信纸抽出来,递给我们,我一看,立刻发现不对劲,上面的笔记变了。
  而且所用的纸也变了,不在是过去发黄的信纸,而是现在所使用的纸张,我立刻就翻到结尾处,先看了看落款。
  落款是2013年8月10日。
  张易霄收到信的时间是8月16日,也就是说,这封信才写了不久,而且结尾处也没有落款。
  我们将信翻到第一页,从新开始读起来,由于笔记的改变,我无法判断这封信是谁写的,但很显然,写信的人,和消失的张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信抬头没有称呼,开头的第一句就让我和贱嘴有些错愕,上面写的是:嘘,你听,它来了!
  它?
  为什么不是他、不是她,而是它?
  难道来的不是人?
  这真是一封古怪的信,我隐约觉得,信里所记载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压下这种古怪的心情,我们继续往下看。
  第二十一章夜半迷影
  踢踏、踢踏。
  脚步声蔓延到了我的门外,然后它停住了。我知道,它现在就守在我的门口。我将自己关在这个房间里,不敢在出去。
  每天晚上,古寺的地下都会传来哭声,一阵一阵的,就好像那些死去的人来找我索命一样。
  我已经记不清自己在这间房间里待了多久,阳光已经许久没有透进来,谁来救救我。
  我想出去,我想从这座古寺里出去。
  救命、救命……
  没有时间,没有落款。
  第三封信显得十分简短,但它所传达出的信息,却令我觉得毛骨悚然。
  从古寺地下传出的哭声?夜间离奇的幽灵?
  贱嘴打了个寒颤,道:“原来那哭声是真的,我昨晚也听到了,你小子还不信,看吧,我没有骗人,这地方果然闹鬼。”
  我从来没有否认过这个世界上有鬼,只是我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此刻,我心里的震动也无法用语言表述。
  这么看来,第三封信,是一封救球信,那么,它是谁寄来的?
  我看向张易霄,他缓缓摇了摇头,道:“我有两个猜测,第一,就是寄这封信的人现在被困住了,而我小叔当年的亲笔书信,不知为了会落在他的手里,他通过这两封书信,诱使我来救人;第二,或许寄信的人就是我的小叔。”
  我惊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他没有死?”
  张易霄道:“这只是一种可能。你知道这间寺庙的来历吗?”
  我摇了摇头,道:“国内像这样建造在悬崖上的悬空寺其实并不多,按理说这里应该很出名才对。”
  “不错,这里曾经确实很有名。这间寺庙,名为律严寺,始建于明朝万历年间,几经衰败,现在的格局,早已经和从前不一样,我来之前曾经做过调查,这间寺庙其实也已经毁于二十一年前的那场山体滑坡中,由于当地大部分人死于这场灾害,有些失去家人的家属,便主动重建古寺,并且出家为僧,日夜念经为死去的家人祈福。”
  “原来是这样。”贱嘴感慨道:“难怪那些僧人看起来都那么古怪。”说着,他叹了口气,道:“原来都是孤家寡人,不过张警官,你为什么告诉我们这些?”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张易霄虽然不至于献殷勤,但今晚我们所谈的话题确实过多了,于是贱嘴问完,我也静静等着张易霄的回答,只听他道:“我希望得到你们的帮助。”
  “我们都是普通的生意人,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况且,我现在自身难保,实在没有精力去帮你调查你小叔的下落。”
  张易霄笑了笑道:“你有没有想过,或许蛊王就隐藏在这些僧人中?”
  我怔了怔,突然想起了那个红眼睛的中年人,道:“僧人里到不像有养蛊的,反到是那一位客人……”
  张易霄道:“不错,那一位客人,绝对接触过某种很厉害的蛊,否则不可能变成这个样子,而且,你知道那个客人在这里住了多久吗?”
  我示意他说下去。张易霄伸出一根手指,道:“他在这里住了一年了。”
  一个正常人,又没有出家,谁会在古寺里面待上一年?特别是这样一座诡异的寺庙里。那么之前放蚂蝗的,会不会就是他?
  吓死的那个僧人,究竟是人为的,还是真如信里面所写,是被鬼魂给吓死的?
  此刻已经入夜,古寺里的灯光是老旧的电灯泡,散发着昏黄的光芒,我们三人团座在书桌周围,三人的影子汇聚在墙壁上,就如同一个巨大的鬼影,显得分外渗人。
  我和贱嘴对视一眼,两人心有灵犀,没有直接答应张易霄的要求,而是道:“我需要考虑一下,明天给你答复。”
  张易霄没有多言,送我们出了房门。贱嘴别看胆子挺大,但他最忌讳鬼神,在看过那三封信之后,哪里还敢一个人睡,抱着被子挤到我房间里,美其名曰照顾兄弟,我看他一脸怂样,也懒的赶他走了,两人熄灯后,便在黑暗中低声交流。
  贱嘴问我对张易霄的事情怎么看。
  我想了想,实话实说,道:“看的出来,他是做了很多准备工作而来的,对于这间寺庙的来历也打探的很清楚,如果要寻找蛊王,那么我们跟他一起行动,会方便很多,只不过我在想……蛊王究竟是死了,还是如他所说,是隐藏在这座寺庙里面。”
  贱嘴道:“我一开始其实觉得他人不错,但现在我才发现,这人的心机也忒深了,而且古寺里人这么多,他不找其它人合作,为什么单单找咱们两个合作,你说,他看上了你哪一点?”
  贱嘴的疑惑,也正是我觉得最不对劲的地方,但转念一想,同来的一行人中,那两个女大学生毕竟还年轻,张易霄不可能选择她们作为合作对象,而富豪一家则不是什么好货色,与他们合作就更不可能的。
  剩下的只有孙师师和那个青年画家,那个画家一路上沉默寡言,跟谁都不好相处,并不愿意搭理我们,至于孙师师,他似乎跟张易霄处的不错,只不过这人还是个在校大学生,性格上也比较孩子气,对于张易霄来说,并不是好的合作对象。
  这样排除下来,我和贱嘴似乎就是最佳人选。
  想通这一点,我便没有什么心理压力,于是对贱嘴说:“现在路被堵住了,就算要出去,也是三天以后的事情,咱们既然已经来了一趟,遇到这么多晦气的事情,就不能空着手回去,不妨先跟他合作,有进展最好,没有进展,咱们再离开。”
  打定主意,我俩不再交谈,在黑暗中逐渐睡去。
  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迷迷糊糊中,我听见房间里响起了脚步声,我以为是贱嘴起来放水,因此没有在意,而是转了个身继续睡觉,结果一转身我就挨到了一个人。
  确切的说,是一个体型比较大的人。
  紧接着我反应过来不对劲。
  贱嘴这人怕鬼,晚上睡觉的时候非要睡在里边,因此现在我一转身,几乎就碰到了他身上的肥肉,也就是说贱嘴在睡觉,那脚步声是哪儿来的?
  我一个激灵,猛的张开了眼,眼前漆黑一片,然而,在我睁开眼的这一瞬间,脚步声猛的就消失了,于此同时,我听到了另一种声音。
  那是一种夹杂在山风里的哭声,似乎有很多人在哭,听不出是男是女,声音似乎是从寺庙里传来的。
  和信里面描写的场景一模一样。
  我心脏的跳动邹然加快,黑暗中,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觉得额头冒起了一阵白毛汗。
  那个脚步声虽然停止了,但我心里却有种感觉,它就在我们的房间里,正在黑暗中盯着我。
  这种感觉实在很可怕,我浑身几乎都被冷汗给打湿了,就在这时,我的手被一只汗湿的手给拽着,黑暗中,想起了贱嘴的声音,他似乎很紧张,吞咽了一下口水,说道:“你醒了?”
  我嗯了一声。
  贱嘴道:“要不咱们把灯打开。”
  我又嗯了一声。
  开关就在我们床头,紧接着,我眼前猛的亮起了刺目的灯光,贱嘴此刻正靠坐在床头,脑门上全是汗,一手按着开关,眼睛瞪大的盯着我。
  我俩对视一眼,立刻就转头看向床外边。
  什么也没有。
  房间里的摆设依旧是老样子,没有被移动过,也没有留下什么脚印,那刚才的脚步声是哪里来的?
  我明明感觉到,那个脚步声在朝我靠近的。
  贱嘴显然比我更早被吓醒,他指了指门外,肥胖的脸神情有些扭曲,做着唇形道:“它在门口。”
  我心里惊了一下,压下心头的害怕。
  说实话,我也不是第一次见鬼了,看贱嘴被吓的脸色都变了,便决定自己打头阵,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我手头上没有武器,只有书桌上放着一把水果刀,我握着水果刀走到门前,按住了门把手,深深吸了一口气,猛的打开房门。
  尽管我已经做好门口有鬼的心里准备,但真看到眼前的东西时,我还是吓了一跳。
  外面不是鬼,而是一个青年人,穿着白色的衣服,脸色青白的站在我门口。
  我吓的倒抽一口凉气,随后才反应过来,这是那个青年画家。我看门后,他的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立刻直勾勾的盯着我的房间,那种眼神,仿佛是在我房间搜寻某种东西,让我想起了寻找妻子奸夫的丈夫。
  我嘘了口气,随后心头火气,怒道:“大半夜的不睡觉,装神弄鬼你有病啊?到我门口想干嘛?”
  贱嘴一看不是鬼,也硬气起来,蹭的跳下床,对青年画家道:“你小子吃饱了没事干,想找抽是不是?”
  狭小的门口立刻被我和贱嘴堵得严严实实,青年画家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况,于是收回目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们,道:“有东西在你们房间里。”
  我愣了一下,和贱嘴对视一眼,贱嘴神色一变,强自镇定道:“什么东西?你别瞎扯。”
  青年画家眼神闪动,仿佛在回忆什么可怕的事情,压低声音道:“我睡觉的时候,听到外面有脚步声,然后打开门,就看到有个黑色的人影在院子里走,我跟着它,它一路走到了你们门口,然后就消失了。”
  顿了顿,他道:“看身材,它是个女人。”
  贱嘴怒了,道:“我们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别再散播谣言,小心我抽你。”我按住贱嘴的肩膀,示意他淡定一些,因为青年画家没必要说谎,于是我问他:“是个什么样得女人?”
  青年画家缓缓摇了摇头,道:“我只看见背影,不过……”
  “不过什么?”我问。
  青年画家嘴唇微动,说道:“我看到,她没有头。”
  第二十二章消失了
  贱嘴顿时就跳了一下,道:“我靠,你***大半夜上门来讲鬼故事啊?要不要收费?收费我就不听了。”
  青年画家此时给我的感觉有些神经质,拉了拉嘴角,眼神在我们的三号院子四处瞄了一圈,就不理会我俩,瑟缩的往大门外走。
  我和贱嘴两人站在门口面面相觑,戌时,贱嘴一把关上了房门,豆芽眼在我们房间里四处乱瞄,与此同时,掏出了自己挂在脖子里的观音玉佩,自言自语的喃喃道:“诸邪避退,哈利路亚,这可是开过光的。”
  说实话,大半夜的来这么一出,谁也淡定不下来,我骂道:“别他妈瞎扯了,下面大雄宝殿里供了那么多尊佛像都没用,你一个小玉佩能顶什么事儿。”
  贱嘴嘶了一声,侧耳倾听,道:“哭声好像小了一下,孙子,再在这个破地方待下去,我非被吓疯不可。”
  “那你想怎么办?现在封路了,出也出不去,这里再不靠谱,好歹还有床有水有饭菜,难不成你要住下面的林子里去。”
  “呸。”贱嘴道:“林子下面也全是人骨头,有什么好住的。”他一咬牙,发狠道:“老虎不发猫,真当咱哥俩病危了,我倒要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在作祟。”
  我惊了一下,想不到贱嘴竟然这么胆大,但与此同时,我心里隐隐也有一种激动,以前我是个很被动的人,但在经过这半年多的锻炼过后,我觉得自己从本质上是发生了某种改变。
  如果是以前遇到这种事情,我唯一的反应可能只有害怕,但现在,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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