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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灯鬼话(君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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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士学这时候也发现了异常,连忙一拉二子,一抓我的手,将我们两个一起拖到了路边,躲到了石林后面,对我们低声道:“我们还是躲起来吧,你看那些野猫这么害怕的,肯定不是没有原因,这送葬的声音越来越响了,等下肯定会有东西过来,我们等着看就是了。”

我觉得林士学的说法很正确,点了点头,缩身下来,伸头往外看,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

二子和林士学当然也和我一样,也扒着石头,伸头向外看,静静地等着。

等了好大一会儿的时间,我们就发现,方才听到的唢呐和哭号声是越来越大了,几乎就是萦绕在耳边的,但是,我们却什么东西都没有看到。

这时候,我们面前的道路上的雾气变得非常浓重,简直就像是一团白布一般,把路上的东西完全都蒙起来了。

“滴滴滴滴,哒哒哒哒哒哒——”

唢呐声听得越来越清晰,确切就是农村的那种送葬队伍才会吹奏的音乐。

“哼哼哼——”

二子趴在石头上,眯眼听着那音乐声,竟然是情不自禁地跟着哼了起来。

我皱了皱眉头,使劲地张眼向外面看,但是却发现雾气凝重,压根什么都看不到,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由于那唢呐声听得清晰,我心里也下意识地跟着节奏打起了点子,然后就突然觉得一阵浓浓的困意涌上了心头,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哈欠。

“啊——”一个哈欠打完,我有些困倦地闭了一下眼睛,居然是不由自主地打起了盹。

不过,毕竟我还是很警醒的,我当时就觉得我好像是刚闭上了眼睛打盹,然后没到一秒我就再次张开了眼睛,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等到我再张开眼睛的时候,感觉到的和看到的东西却和我方才闭眼之前看到的一切截然不同了。

我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是趴在了路边,双手平摊在了地上,双膝跪着,撅着屁股,脸几乎贴到了地上。

我想要移动手脚,却发现自己全身都僵硬了,怎么动都动不了。

最后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才勉强地扭了一下脖颈,看向了侧面,这么一看之下,赫然发现林士学和二子正和我一样,跪趴在了地上,脸贴着地,一动都不动了。

我想要喊他们一声,却发觉自己发不出声音了。

我只好费力地再次扭头,看了身体四周,这下,我心里就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我这么一看之下,赫然发现,我身体四周,居然就趴着那些野猫。

那些野猫竟然也都是跪趴在了地上,一动都不动了,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是完全陷入了野猫堆里面了。

我们是什么时候摆出这种恶心的姿势,趴在这里的?

这时候,我心里禁不住产生了一个老大的疑问。

不过,就在我的疑问还没有解决的时候,我耳边再次响起了清晰的唢呐声,不光有唢呐声,还有一阵阵送丧的哭号声。

我费力地抬头向前看去,发现雾气蒙蒙的路面上,此时,赫然是出现了一队送丧的队伍。

那队伍白色的幡旗招展,一队响鼓匠在队伍前方吹吹打打的,演奏着哀乐,随后就是端着咾湓,捧着哀棍,披麻戴孝的送葬队伍。

“幼哇,唔哇——”哀乐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几乎就在耳边,我极力地张大眼睛,想要看清那支送葬队伍,但是却发现由于雾气太重,只能看到一些影子,根本就看不是很清楚。

队伍悠悠荡荡地前进,我看到送葬队伍里,影影绰绰的,如同海市蜃楼一般的人影。那些人影一个个地走过我的额前,看都不看我一眼,如同我压根就不存在一般。

队伍过去了大半之后,来到了队伍的后半段,这时候,我终于看清楚了一样东西——大红的棺材!

确实是大红的棺材,只是那棺材极为地新成,表面新刷的红漆熠熠生辉,很是闪耀。雾气中,似乎有八个穿白衣的人影抬着棺材,那棺材在空中一颠一颠地向前走着,比近我的额前的时候,我甚至能够听到那捆扎棺材的粗大麻绳摩擦棺材角的唧唧声。

我再次费力地抬头看着那大红的棺材,这一看之下,我赫然发现那大红棺材,不光棺材是红的,居然就连上面贴着的丧纸也是红色的。

看到这个状况,我一时间愣在了当场,心里立刻就浮现了一个让我不寒而栗的字眼:“冥婚?!”

第058章 棺上红纸

冥婚?鬼嫁?

冥婚,是民间流传甚广的灵异鬼事。

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听姥爷给我讲过这个故事。

所谓的冥婚,其实就是活人和死人结婚,俗称冥婚。与冥婚相对应的,那就是“鬼嫁”。

鬼嫁,则是已经死去的女人嫁给活人当老婆。

冥婚和鬼嫁,乍听起来,好像是一回事,其实不然,这两者绝对不单单是称呼上的差别,它们之间的差别,其实是天壤之差,甚至是生死之差!

在我很小的时候,姥爷给我讲故事的时候,讲到冥婚,常常会面露憎恶的神情,叱之为“最恶之事”,但是姥爷讲到鬼嫁的时候,则是津津乐道,很是悠然,由此也可以看到这两者的差别。

所谓冥婚,既然是活人和死人结婚,这就会牵扯到一个生死相从的问题。也就是说,那个活人不但要和死人结婚,举办婚礼仪式,还要活人入葬,喜棺发丧,给那个死人陪葬。

这种陋习,与其说是灵异,不如说是赤裸裸的“杀人”!

在古代,一般来说,被选为冥婚的活人,大多都是穷人家的女孩子,活生生地被抓来给那些大户人家的死鬼陪葬,是一种灭绝人性的残忍行为,也正因为如此,姥爷才会对冥婚充满了厌恶之情,嗤之以鼻。

而鬼嫁,则是和冥婚不同。

鬼嫁,是让死去的女子嫁给活人当老婆。这种嫁法一般是要生者自愿的。一般来说,出现这种情况,大多都是因为生者对于亡者用情太深,虽然亡者已逝,但是生者仍然愿意和她结为连理,成为名义上的夫妻。

鬼嫁只是一种形式,不需要生者陪葬,也不需要死者曝尸,甚至,如果生者不愿意,都不用为这个鬼妻守身,可以再次正常婚娶。

因此,与冥婚相比,鬼嫁更至情至性,更加令人钦佩和惊叹。这就是两者之间的差别。

那架大红棺材一开始出现的时候,我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及至路过我的面前,我看到棺材上面贴着大红纸,才恍然大悟,这出丧队伍,送葬的居然是一名被迫给人陪葬的冥婚女子。

冥婚的送葬队伍,旗幡、丧号、披孝等等装束,一般来说,和普通的送葬队伍并没有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是,所使用的棺材,要使用大红色的,而且棺木上贴着的纸片题字,也都要用红色的。

这种“棺上红纸”,是冥婚的最大特点。

在民间,一般来说,使用红漆棺材,大多都是岁寿达到七十岁以上,自然死亡的老人,才会使用红漆棺。这样做的原因,是为了表明这个老人的丧事,不是哀丧,而是喜丧。老人寿终正寝,自然死亡,留福后人,虽然去世了,但是并没有什么好悲伤的,反而是一种喜事,所以,这个时候,老人的儿女就给他们使用红漆棺,并且吹吹打打,风光大葬,坟前也不怎么哭,而是各说各的祝词,希望老人泉下有知保佑子孙永昌,门楣兴旺!

不过,喜丧使用红色,也只是限于棺木的漆色,除此之外,其他一应物什,却非白即黑,绝对不会出现红色这种不利丧事的颜色。棺木上贴的纸张,自然也是白色的。

只有冥婚,不但棺木是红色的,而且连上面贴的纸张都是红色的,棺木上题的对联也是喜联。

这样做得的目的,是表明,这是给死去的人送媳妇。女方坐的棺材就相当于花轿,一切都要喜庆,要红色的。

古代的人,很多做法都是毫无人性,惨绝人寰的。就像冥婚这种恶习,说实话,真的是一种让人闻之胆寒的做法。

那些吹吹打打,把人家鲜活的大姑娘活埋的人,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们自以为这是给他们死去的亲人造福,死了还给他送个媳妇,让他在地下好好享用,殊不知,他们这样的做法,丝毫都不能缓解他们亲人在阴曹地府的状况,反而会因此造成他们亲人墓葬之中积压着那位被活埋的少女的怨气,成为一处凶穴。

那些被迫冥婚的少女,既然是无辜枉死,其魂魄自然怨气极深,驻留墓葬之中,久久不去,长此以往,便会在墓葬中形成极为凶煞的鬼气,非常厉害。

姥爷曾经告诉我,这世上,最凶的地方,就是冥婚的古墓,因为里面郁积了极为凶煞的怨气,常人走入进去,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在看到那架冥婚的棺材之前,我一直都没有想到,这座古墓居然是一座冥婚古墓,因此也没觉得这里面会有多么凶煞的怨气,但是现在看来,这座古墓的来头绝对不小,它的复杂程度也绝对超乎我的想象。

既然看到了冥婚棺木,那么之前我所遇到的一些列灵异怪诞事宜,也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说实话,冥婚古墓能够只是出现这么一些不大不小的怪异之事,已经算是非常难得了,按照正常的状况来说,这种古墓,正常人一旦进入这里面,一般应该是立时毙命的,轻者也是要癫狂失去理智的,现在我们在这里面逗留了这么久,一直还没有出现什么太大的意外,这已经算是好的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在心里感到了一丝庆幸,甚至有些感谢那位被迫冥婚的女子,感谢她没有那么凶戾地报复我们。

心里带着这种莫名其妙的谢意,我再次抬头看向送葬的队伍,这次看到的景状却是再次产生了极大的变化。

原本送葬的队伍,这时候居然变成了新娘出嫁的队伍,队伍中央的大红棺材也变成了一定红顶粉窗,金丝散穗的轿子。

那轿子依旧由八个人抬着,那些跟随轿子的以及抬轿子的人,依旧是看得不慎清晰,只有轿子是清楚可以看到的。

那花轿子此时正好也刚好路过我的额前,距离我的脑袋只有不到一米远。

“滴滴滴哒哒哒。”同样是悠扬的唢呐声,唢呐声中,队伍徐徐前行,红纸翩翩飞舞,从天洒下,落入雾中,似花非花,似雾非雾。

我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那顶轿子,感觉那轿子在路过我面前的时候,似乎是故意地放慢了速度。

果不其然,那轿子走到我正前方的时候,居然是停了下来,不再前进了。

轿子停下来之后,我首先看到轿子侧边的红色的小窗帘被一双雪白如玉的小手掀开了,然后紧接着,就看到了那轿子里端坐着一位穿着一身大红刺绣的新娘绣袍,戴着幔头红的女人身影。

女人顶着幔头红,微微地扭头向窗外看去,似乎是在透过幔头红的布丝缝隙看我,但是我却看不到她。

我有些疑惑地凝视着她,想要看看她想要做什么,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眼角猛然地一暗,赫然看到一个人大踏步地走到了那花轿子前,一弓腰,探身进了轿子。

我仔细一看那人,发现那人居然是林士学。

这个场面,让我不能不感到惊骇,我寻思我自己可能是在做梦,我应该是太过困倦,所以睡着了。

但是,我又觉得这梦境太过真实,让我感到真假难分。

我细看林士学的样子,发现他行动顺畅,神智清醒,并不像是受到了什么迷惑。但是,虽然很清醒,这家伙却依旧是胆大妄为地探身进了轿子,不但探身进了轿子,这家伙居然还探手揭开了那新娘子的幔头红!

“呼——”

一声轻响,随着林士学揭开幔头红,那幔头红下面的新娘子的面庞便露了出来。

我从侧面向那个新娘子看去,赫然发现那女人一头如瀑的乌发,不但遮住了她的侧面,而且还把她的面容都遮挡起来了,使得我根本看不到她的脸是什么样子的。

我费力地扭头,向侧面移,想要看看这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但是却由于根本移动不了多少的距离,所以我根本就没法看到她的脸。

既然看不到,我也只好放弃了,就那么趴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女人轻轻地起身,背对着我,与林士学挽了挽手,似乎在低头轻语。轻语完毕,女子重新坐回了轿中,林士学则是点头微微一笑,躬身退了出来,然后就跟在了轿子旁边,呼喝了一声“起轿——”,带着队伍继续向前前进了。

队伍继续前进,那红色的花轿缓缓而行,轿子的小窗依旧开着,轿子里的新娘子依旧端坐着,并没有顶上幔头红。

我看着轿子慢慢走过去,心里没来由地轻舒了一口气,心说这该死的梦境,是不是也该结束了。

但是就在我正在庆幸的时候,那轿子里的女人,突然一扭头,直直地向我看了过来。

我此时正好也猛然抬头看向了她,这一看之下,赫然发现,那女人前面居然也是披肩的长发,并没有脸!

“咕——”

当时,我被惊得本能地咽了一口苦水,瞬间愣在了当场,全身寒毛直竖,心里根本就无法想象那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那女人虽然没有脸,但是似乎能够看到我的窘迫神情,居然就那么安然地坐在轿子里,晃着黑发披散的头颅,一颤一颤地笑了起来。说是笑,其实也只是笑的动作,实际是没有声音的,我只是感觉到她在笑,并没有真切地听到。

我被她的举动吓得完全呆掉了,瞬时整个人都僵硬了,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趴在地上瑟瑟战栗,心里更是受尽了惊恐的煎熬,让我几乎有了寻死的想法。

第059章 半猫肉脸

无脸的女人,黑发在摇晃,红色的花轿,诡异的林士学,吹吹打打的送婚队伍,渐行渐远,最后完全消失在了弥天的大雾之中。

四下里,再次变得一片空寂,只有呜呜的风声吹过,带走了迷雾。

地下洞穴之中,空气变得清澈,极目望去,已经可以看到很远处的岩壁,以及那插标卖首一般的纸人林立的亡魂道路。

迷雾散尽,我豁然地醒来,发现自己居然是躺在一处阴森的石林之中睡着了。

四下里,一片的昏暗,只有不远处,传来了微弱的火光,我本能地起身,向火光的方向看去,却发现,由于石林太密集,我压根就看不到火光的来源。

不过,虽然看不到火光的来源,但是我却听到了石林里面传来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和急促的喘息声,同时看到石林里的光影不停地晃动着。

那情形,就像是有一个人正拿着一个火把,在石林里跑动一般,将火光晃来晃去的。

我低头看看自己,发现阴魂尺还捏在右手,全身的衣着,与做梦之前,并没有什么分别,唯一让我赶到奇怪的是,我现在是孤身一人站在了石林的深处,身边既没有林士学,也没有二子,他们两个人都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

“嘿嘿,来啊,来啊,该死的畜生,我让你知道知道爷爷的厉害!”

但是就在我正在疑惑的时候,却猛然听到石林里传来了二子粗声粗气的骂人声。

听到那个声音,我不觉心中一动,感到一阵温暖,抬腿就向前跑了过去。

跑到近处一看,我却是被二子的状况吓得有点呆住了。

此时的二子浑身鲜血淋漓,衣衫褴褛,一手拿着火把晃荡着,一手则是抓着一块尖利的石头,背倚着一根合抱粗的石柱,正在急促地喘息着。

在二子的前方,或者说是四周,那些石林之中,星状围部着不下上百头凶恶的野猫。

那些野猫此时似乎连火焰都不怕了,虽然二子极力挥舞着火把,但是,那些野猫依旧是悍不畏死地向着二子冲了过去。

二子见到野猫冲了过来,只能使用左手的尖石头将它们砸出去,再或者就是用脚踢,但是,这样做,却压根就是治标不治本,没法阻止那些野猫的攻势。

民间传说,猫有九条命,所以说,对付野猫,如果不能将它们一击致命,那么,只要给它一点喘息的机会,这东西立马又会活蹦乱跳了。

“啊呜,啊呜——”

围着二子的野猫们,一边对二子展开车轮攻击,一边尖利地叫着,此起彼伏的叫声,听在耳中如同铁锹擦地一般痛苦。

我看到二子快坚持不住了,连忙大叫一声,挥舞着手里的阴魂尺,四下击打驱赶着那些野猫,向着二子靠了过去。

那些野猫对我手里的阴魂尺非常忌惮,所以见到我居然都是主动跳开了,没有敢阻拦我的。

我当时猜测,我睡着的时候,没有被这些野猫给撕成碎片,多半也应该是这阴魂尺的原因。这尺子不但凶悍,而且气场充足,野猫做为灵异的生物,自然能感触到尺子上的戾气,因此都未敢靠近。

与我比起来,二子就倒霉多了,因为,他几乎是身无长物的,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克制那些野猫,腰里唯一的一把猎枪,也只有唯一的一发散弹,就算打出去了,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我看着二子的样子,心里不禁一阵震骇,都不知道他已经被这些野猫围攻多久了,无奈之下,我只好对他大喊:“二子,坚持住,我来救你了!”

“嘿嘿,小师父,你,你怎么又跑出来了?你,这不是让我白忙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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