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娑婆边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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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个东西丑陋至极，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巨大的蛆虫，且与眼前的这种冰蚁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但直觉告诉我这就是冰蚁群体的至高首领，也就是‘蚁后’。眼前的这些冰蚁正是在等待着它的降临，而我和白帝则便是它餐桌上的食物。
当我看到这比那冰湖里的巨蛇还要庞大的身躯时瞬间斗志全无，吾命休矣！
“白帝，你走吧！如果强行突围，说不定你还有逃生的希望。”说完，我便从白帝身上跳下来，跌倒在了雪地上。
的确，现在的我就是一个拖油瓶。以白帝那极致般的速度，尽管依然会被蚁群咬伤，但绝对可以突破重围。如果我在白帝的背上，它会有所顾忌，所以根本无法施展全力。但白帝却根本没有理会我的劝告。依然护在我的身前，呲着锋利的狼牙，面对比它还要大上十多倍的‘蚁后’毫无惧意。
那蚁后头部并没有眼睛，只有一个长满利齿的圆形口器。只见它慢慢的地下头颅，张开巨大的口器朝着我和白帝的方向扑了过来，眼看就要将我和白帝一口吞下。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蓝光从天而降，我还没有来得及搞清状况，便感到了一阵窒息。
疾风峭壁，铸铁堡，黑铁王座。
“王，我们的人全都回来了。”一个全身被铁甲包裹的半巨人道。
“人呢？”王座上的岩灵王威严道。
“原本已经发现了他的踪迹，但却……跟丢了。”
“漫长的安逸岁月已经让我的战士们如此不堪了吗？龙脊山脉是否还是我们岩灵一族的领地？你们让族名蒙羞。”岩灵王怒声道。
“王，我们不能分出太多的人手，地底的威胁越来越严峻。”那铁甲半巨人回应道。
“加派人手继续找。看紧那些闪灵族的混蛋，如果他们敢在我的地盘伸出爪子，那就给我砍掉。”
“是……”铁甲半巨人转身离开，眼中的神色却复杂难明。
“如若……永恒……”岩灵王在王座上低声呢喃道。
另外一座装饰华丽的客厅之中，七名身体枯瘦的长者围坐在一起。
“岩王已经开始分化了。”其中一位长者睁开双眼道。
“大侍者，即便人找到了，岩灵族是否还会履行协议？”另外有人道。
“不用担心，我已经有了准备。”
第21章 ：神秘的光人
高耸入云的峭壁之上，一座洞穴中。
当我醒过来时，白帝依旧守在我的身边，正吃着一块巨大的肉块，如同最忠实的朋友。而不远处的一个精灵般的身影让我心中大喜，那是图灵。
此时，图灵手握着那柄蓝色的利刃与那只巨大的蚁后对峙。每当那蚁后昂起头颅，图灵手中的利刃便冒出一条蓝色的闪电，重重的击打到蚁后的脑袋上。这种攻击似乎让蚁后感到非常痛苦，一次次的蜷缩着身体。
许久之后，那蚁后终于不敢造次，蜷缩洞穴的一侧不敢动弹。
“图灵……”我轻声喊道。看到她平安无事，我的心里感到非常欣喜。如释重负，像是放下了一份沉重的责任。
图灵转头注意到我已经醒来，脸上也带着喜色飞快的跑了过来，而却白帝阻止，白帝呲着利齿，非常戒备地盯着图灵。
“白帝，这是我们的伙伴。”听到了我劝慰，白帝才重新卧下，撕咬着眼前的肉块。
图灵似乎对白帝同样有所畏惧，从她的神色看来，似乎从来没有见到过‘狼’这种生物。这也让我更加疑惑白帝的来历。
“先师，您醒了。”图灵的脸上并没有沧桑之色，似乎失踪的这段时间并没有受苦。
“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是被谁掳走的？又是怎么发现我们的？”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的提问方式变得更加直接。因为总有太多的疑惑等待着被解答。
“我不是被掳走的。带我走的人非常神秘，我也并不知道他们是谁。但他们好像并没有恶意，只是想帮我们。”
“帮助‘我们’？”我一直以为是岩灵族掳走了图灵，没想到却另有隐情。
“是的，先师。他们离开前曾反复嘱咐我，今后一定要在前路保全您的安危。而且这段时间他们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同时也开发出了我的祭祀潜能。我现在不只是一名守望，同样是一名祭祀。”图灵老实回答道。
图灵的解释让我突然想到了波波家族被灭的那一夜。那个一直隐匿踪迹的东西必定就属于图灵口中‘他们’中的一员。那么‘他们’是谁？为什么要帮我？难道他们了解我的底细？这让原本简单的形势变得更加复杂。
原本我只是希望能顺从着先民时期的贤者们走过的道路，前往通天塔通过救赎之门离开这个世界。这而仅仅是出于我的个人意愿。然而，现在似乎同样有人在希望我能完成这项使命。而且让我倍感疑惑的是，他们如果想帮我，为何不直接提供帮助，而是间接地去培养和挖掘图灵的潜力。这其中又有什么隐情？
“他们是什么形态？有没有流过什么蛛丝马迹证明他们来自哪里？”我再次问道。
“他们总是藏在一团光芒之中，从不显露行迹。但他们好像并不关心粗岩洲势力纷争，好像更关心来自地底的一些东西。让我们以后的前路中一定要小心来自地底的威胁。还有他们离开的很急迫。”图灵皱着眉头回答道。
“这是哪里？我们怎么来到这里的？”我打量着洞穴里的情况，根本没有什么装饰，只是简单地洞穴而已。只有中央升起了一大堆篝火，让洞穴里变得很暖和。
“这就是这段时间我和他们一直待的地方，是一座山峰上的石洞。我是用一种他们叫我的瞬移法术将你们带到这里的。”图灵挥舞着手中的蓝色利刃，满脸兴奋之色。
看着脸上洋溢着笑容的图灵，我也十分高兴。我能感觉到比其前一段时间好像多了一种灵气，眉宇间少了一丝愁怨。
“对了，你在被掳走之前，对我说过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我突然想到图灵说过的那句话，至今都没有理解。听到我的提问，图灵脸上再次露出了一丝伤感。
“我父亲，也就是闪灵族的曾经的大侍者，他是一位很强大的祭祀闪灵。他曾作出过一个预言：迟来的贤者终会降临，若其失去了启示，那么这个世界亦将迷失。”
“什么意思？”我皱着眉头问道。
“父亲解释说，迟来的贤者必定会再次降临，然而如若他深陷迷失，那么世界便将失去平衡，走向衰败。贤者之路也会变得无迹可寻，其使命也会更加艰巨。”
听完图灵的解释，我突然感到一阵沉重的压迫感。若我真的是所谓贤者，那么使命是什么？好像不仅仅是带着各州最强的勇士，前往救赎之门这么简单。世界将失去平衡彻底败坏又是什么意思？想起天空中那即将消失的淡蓝色光带，难道这一切都早已注定？还有那些‘光人’所说的地底的威胁是否正在与图灵父亲的预言遥相呼应？
在洞穴里修养了一段时间，我身上的外伤也在渐渐康复。在此期间，白帝也精神了不少。这全都是出于图灵提供的‘豆子’，也就是火域果的帮助。火域果中的能量是一种非常奇特的存在，是一种通用介质。可以提供一切身体运作所需要的能量，比如可以免除饥饿，恢复体力，甚至可以恢复伤势。
但人类毕竟是人类，此期间我经常烤一些肉类来满足口欲，但白帝只喜欢吃生肉，图灵却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吃东西。还好，图灵逃跑前准备了大量的火域果储备，几乎将闪灵一族的库存清空。
等到我的伤势完全恢复之时，图灵用某种奇特的方式已经将那只蚁后完全驯服，据说是那些‘光人’传授的秘法。图灵称这种冰蚁已经发生了某种程度上的变异，似乎是与地底的某种东西有过接触而产生的结果。有了冰蚁军团的帮助，我们在龙脊山脉的行动将会如虎添翼。
我们下一个目标便是铸铁堡。尽管没人想要去找岩灵族的麻烦，但我必须要去。我要给波波家族一个交代，这是一种承诺。况且，我再也不是独身一人，最大的依仗就是图灵所控制的冰蚁军团。
同时，图灵从‘光人’口中得知了贤者之路更多秘辛，其中包括波波家族先祖留下的诗歌中提及的‘辗转六洲’和‘金色钥匙’的内容。据‘光人’所说，曾经的每位贤者所走的道路都大相径庭，这也恐怕正是‘辗转六洲’的真意所在。那柄‘金色的钥匙’也并非是实物，而是一种象征。所谓受难是因，成道为果。贤者之路就在脚下，走上这条路便是一种因，而‘金色的钥匙’便是一种走完这条路的果。
自此，我的思路也豁然开朗。既然天空中的接引之路已经暗淡，贤者之路无迹可寻。我又为何要如此执着于先人之路呢？只须坚信脚下路便是贤者之途，那么一切便会变得简单起来。
图灵将冰蚁后吸纳进了一个银色的圆球之中，让我感到震惊的是，银色的圆球上光芒流转，布满了一种奇特的纹路，竟然跟我在此前见过的石台上的纹路极为相似。我有一种错觉，这圆球根本就不像是魔法物品，而是某种高科技产物，但我能肯定其科技范畴是人类尚且无法理解的。
“这也是那些‘光人’给你的？”我将银色圆球还给图灵，问道。
“嗯，‘他们’说圆球里面有一片空间，可以储存很多东西。还有其他妙用，能在我们的旅途中给予很大的帮助。”图灵将那个银色的圆球系在腰间，就像是一个可爱的佩饰。
第22章 ：如意之屋
‘他们’还真是慷慨！但我却没有多么兴奋。因为我始终信奉一点，凡事皆有代价。从其手段看来，似乎比我来到这个世界听过的任何一个王族的都要强大。那么那些‘光人’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
在图灵的瞬移手段的帮助下，我们又来到了那片雪林之中。这瞬移手段虽然很奇妙，但却有个弊端，在瞬移过程中似乎进入了某种真空领域，时间太长的可能就会让人窒息而死。
雪林之中，那些冰蚁在蚁后消失的时间里曾乱成一团，它们相互攻击死伤大半。等到我们回来之后，它们才开始冷静下来，在图灵的指挥下冰蚁军团钻入地下消失不见了，甚至包括那些能够飞行的冰蚁。
图灵说，冰蚁后尽管在银色圆球中的空间里，但依然可以释放出一种独特的信息素。可以遥控这些地下的冰蚁军团。而且只要有足够的食物供应，冰蚁后也可以在圆球空间里繁衍大量的冰蚁。
然而，冰蚁后对于食物非常挑剔。它并不喜欢‘豆子’和鲜肉，而是喜欢食用生物的元灵。在往土世界，元灵被定义为一种介于能量和物质之间的东西。类似于原世界所说的灵魂，是一种缥缈的意识体，很难被具体解释。
白帝再次发挥出了极致的速度，驮着我和图灵朝着疾风峭壁疾驰而而去。在此过程中，图灵一直被我抱在怀里。那温暖娇小的身躯让我有些飘飘然，但图灵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让我心中稍稍尴尬。
我们距离铸铁堡越来越近，途中遇到的部落越来越多，很多岩灵族的附庸部族在铸铁堡周围形成了很多聚集地，各种各样部族在其中生活，熙熙攘攘，热闹非凡。我们在一个距离疾风峭壁最近的一个聚集地停了下来，由于我们赶路的过程中没有时间捕猎。需要在聚集地补充补给，其中主要是想给冰蚁后买上些活着的猎物。
在进入聚集地之前，我和图灵都作了伪装，尽量将自己打扮的丑陋一些，不想招惹以外的麻烦。为此，我还用火焰将白帝身上烧了一遍，将其雪白的毛皮烧得黑白相间，看起来非常难看。期间，白帝眼光中一直表露这祈求，但却被我无情忽视。
然而，白帝却不喜欢聚集地中的气氛，赌气离开了我们，去冰原中撒欢去了。我跟图灵进入了聚集地，其中形形色色的种族的确让我大开眼界。比如有像巨大野猪的种族，有浑身包裹着坚冰的冰人族，有身形高大却浑身漆黑的岩灵族，也有让我熟悉的手车大棒，与波波族家族类似的独眼族，还有形似枯木的森林族。其中，让我最为关注的是一种瘦小的种族。它们有些类似原世界的狸猫，只不过浑身披着金色的毛发，显得分外扎眼。
据图灵解释，它们叫做善金族，属于粗岩洲里最为精明的行商种族，足迹遍布整个往土世界，与其他大洲有着紧密联系。是除了各王族之外最具实力的种族。在图灵的引导下，我们来到了一座聚集地最中央的高大冰屋，被称为如意之屋。由善金族在这里经营。只要等价的财物，便可以在里面换去你想要的一切。
本来我还有些嗤之以鼻，但进入到如意之屋后，我顿时被琳琅满目的商品惊呆了。就像原世界的小商品交易市场，热闹无比，各种奇特的商品摆在柜台上或是挂在房梁上。有牙齿，骨骼，器官，晶体等等。让人目接不暇。其中一个很大的武器摊位引起了我的注意，各种巨大精巧的武器行行在列，大部分是由动物的骨骼打磨而成的武器，但让我感到吃惊的是其中还有一些精致的金属制品。
“这些岩晶打造的武器都是出自于岩灵族的工匠，龙脊山脉其他部族是没有能力打造的。”图灵就像一个贴心的小棉袄，我的目光看向哪里，她便会给我做出一番解释。
摊位的老板便是一个闪金族，本来看到我和图灵打扮俭朴的跟野人无异，并无异招呼我们。但就在我拿出‘黑钢’之时，却突然凑了上来，一脸的热情。
“朋友，你手里的这个东西卖不卖？”眼前的这只金色狸猫头上带着一顶皮帽，看起来很滑稽。
“不卖，我只是想为它配上刀柄和刀鞘。”我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交个朋友，我叫金杰德。不知道你想用什么材料？”被我拒绝后，这只叫做金杰德的狸猫眼中的失望一闪即逝，便又热情道。
“当然要用最好的。”一旁的图灵突然道。
“哦？”金杰德脸上笑意不减，但却盯着图灵沉默不语。
此时，图灵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一颗火红色的‘豆子’摆在面前。金杰德看到豆神色一楞，随即道：“咱们换个地方说话。”直到现在，我才彻底认清楚了火域果的价值。
穿过拥挤的人群，金杰德带着我和图灵来到了如意之屋的地下，只见下面别有洞天，是一座装饰非常奢华的大厅。
“两位请坐，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金杰德，是这座如意之屋的主人。”金杰德盘坐在一块黑色油亮的毛皮上，对着我和图灵作了个请的姿势。这家伙的身份让我吃了一惊，没想刚进门就碰到了主人。
“我叫流浪，她叫图灵。”粗岩洲种族很乱，名字代表不了什么。因此，我并没有隐藏图灵的真实姓名。况且，既然一位商人打算交朋友，那说明已经他被利益吸引。
“能不能让我看看您的武器。”金杰德此时的态度变得严谨起来，用词也很客气。我没有犹豫直接将黑钢交到金杰德的手上。
“将岩查大师请来。”金杰德看了半晌，转头朝着门外喊道。
此时，图灵突然谨慎了起来，手悄悄地腰间的蓝色利刃。金杰德却无动于衷，笑道：“稍安勿躁，我没有恶意。只是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材料，请行家来看看。”看到图灵的反应，我心中了有计较。这位岩查大师相比跟岩灵族有着某种关系，甚至可以说就是岩灵族人。
没过多久，一个身形足有两米多的小巨人来到了大厅，只见他的浑身漆黑，被暗金色的花纹包裹着，显得非常英武。
“有什么事找我？”小巨人没有客气，直接问道。金杰德直接将‘黑钢’递给他，并没有言语。说实话，我虽然对于‘黑钢’的来历一清二楚，但却不了解它的本质。难道真的是一种植物？有时候我也曾抱有疑惑。
小巨人岩查体型巨大，将黑钢拿在手里像是拿着一把短剑。只见他先是观察了一番，然后双手握住‘黑钢’的两端突然用力一折，但‘黑钢’却纹丝不动。随即岩查便神色一变，双眼圆睁，转头望着我道：
“这是你从哪里得到的？”
“岩查大师，对客人客气点。”金杰德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道精芒。对岩查不满道。
“我只想知道，你们到底有没有合适的材料为我配制刀柄和刀鞘。”我转头望向金杰德，有些不悦道。我从来不是任人拿捏的善茬，非常不喜岩查的这种质问态度。
“当然有，岩查大师。这就要辛苦你了。”金杰德对着岩查微微颌首道。
“这种材料在粗岩洲恐怕找不到第二种，我要为它配上最好的材料。不知道你们是否出得起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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