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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3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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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聊了几句,似乎在和客户沟通生意。
随后他又拨通电话,听语气应该是给阿赞巴登打的,好像是某个驱邪的活。我连忙走进卧室,向躺在床上的方刚打了手势。他疑惑地又说了几句就挂断电话,问:“什么意思?”
“你这边是有驱邪的生意要接?”我问。
方刚说没错,我对他说了登康想多接生意攒钱的事,方刚点点头,说:“好吧,等我这边明天的准信,客户是澳门人,要是行的话,你就马上给登康打电话,他让来曼谷就行。”
次日中午。方刚把这桩生意定下来了,定金到账之后,我立刻给登康去电,让他最迟两天内最好能到泰国。登康特别高兴:“还是两位泰国佛牌业巨子够朋友,我后天一早就动身!”
后天中午登康先到了,仍然穿着一身白色衣裤,上来就主动跟方刚握手,还夸他最近变帅了。方刚推着墨镜:“什么时候在澳大利亚学会的拍马屁?欧美人好像不擅长这个。”我哈哈大笑起来。
吃饭的时候,登康说起马玲的事,说:“没想到连鬼王都解不开。看来是降头发作时间太长,已经把魂魄全都给破坏了。”方刚没说话,只喝酒,显然是不想再提这件事,我悄悄对登康使了个眼色,他明白了。
为岔开话题,我问起登康父亲的病情,他说:“现在不能确定,但起码没有恶化,听天由命吧。”我们三人都端杯相碰,预祝登康的父亲手术顺利、身体健康。聊天中,登康得意地说他在澳洲很受欢迎,不少人看到他的那身宽松衣裤,和脖子上的暗红色骨珠,都争着要跟他合影。
“没想到连澳洲人也对东南亚的阿赞这么了解。可惜大洋洲没有多少降头术,不然我们可以去澳大利亚,把佛牌生意做到七大洲。”我兴奋地说。
方刚瞪了登康一眼:“别得意,他们根本不知道你是阿赞!”
登康不太高兴:“方老板,你知道你是在嫉妒,可这样又有什么意义?”方刚倒了杯酒,笑着说欧洲人哪里知道什么南洋邪术、降头的,他们看到你这身打扮,误以为你是东方什么宗教组织的教派领袖,所以才对你感兴趣。因为东方的宗教在欧美人眼中很神秘。而且他们习惯人权至上,也愿意去支持这类人。
经方刚这么一解释,我和登康才明白过来,登康脸上露出灰溜溜的表情,为掩饰尴尬,只好为我和方刚倒酒。
客户是傍晚才到的曼谷,是个六十多岁的老者,脖子上有个瘤子,约有两个拳头那么大,被一对三四十岁的夫妻搀扶着。老者看上去很痛苦,说这种瘤子半年前就有,每天都比前一天要大,晚上总能梦到自己躺在一个黑漆漆的洞里,有无数只老鼠在身上爬来爬去,还咬自己的脖子。
从衣着打扮来看。这三位应该是中产阶级,那对夫妻对方刚说,他们的老爹总说自己中邪了,去医院拍X光片,医生建议手术切除。可没想到的是,切除后不到半个月,竟然又开始长,比上一次的还要大。老爹不同意再去医院,说是邪术,要他们找法师解决。
那女人是老者的女儿,她说:“方老板,我从来不信什么鬼神邪术的说法,可我爸爸非逼着我们用这种方法,也只好来了,您看怎么治疗?”从语气表情来看。她明显是没抱希望,只是为了安慰老爹而已。
登康告诉我们,在午夜的时候开始施法。方刚翻译过去,三人同意了。那老者不停地呻吟着,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午夜十二点。登康让老者平躺在地上,他没带域耶,只用骨珠轻轻绕在那个瘤子上。开始念动经咒,老者好像被催眠似的,昏昏沉沉睡去。大概十几分钟。我们惊讶地看到老者脖子上的瘤子居然在慢慢蠕动。从外表来看,给人的感觉很像在子宫里的胎儿。
登康取出一根细长的钢针,轻轻扎在瘤子上,再慢慢拔出来。并没流血,只有少量的浅黄色的脓状物。登康加大念诵经咒的音量。瘤子蠕动得更厉害,看上去似乎里面不止有一个活物,而是多个。脓状物也越流越多,但没什么异味。
“不要……不要吸我的血……”老者额头全是汗,左右扭着脑袋,似乎在说梦话。
这时,登康又示意我把一柄小刀递给他,他动手在瘤子上扎进去。这小刀很锋利,几乎没怎么用力,就把瘤子的外壁切破。登康像切西瓜似的。把瘤子切开一个长长的口子。老者的女儿两口子忍不住叫出声来,过去就要阻止,被我和方刚拦住。
“这是在施法!”方刚瞪着他们,低声说。这两人欲言又止,只好焦急地坐下来。那边登康已经把瘤子切开。把手伸进去,从里面掏出几个满是粘液的浅粉色东西,像是小小的胎儿,放在大塑料盆里,还在不停地爬动。
老者的女儿和女婿都傻了。完全说不出话,嘴张得比青蛙还大。我仔细一看,塑料盆里的东西原来是那种刚出生的老鼠仔。皮肤是粉红色的,很薄,眼睛没睁开,尾巴倒是又细又长。
登康用小刀把老者脖子中的那个瘤都切下来,在这个过程中,他一直在念诵着经咒。人的脖颈处有大血管,说实话我真怕登康一不小心就把老者的大动脉给割破,那血就得像水枪似的喷出来。
第0915章鼠仔
但我的担心是多余的,登康并没犯那种错误,而是成功地切掉瘤子。方刚找来药棉和纱布,帮忙老者把伤口止血。我把铁托盘放在他面前,登康从塑料盆里把那几个小老鼠崽抓起,扔在托盘中,再打开一瓶白酒,慢慢浇上去。
老鼠崽爬得更厉害,有的甚至想爬到外面去。登康将骨珠缠在手腕上,划着火柴,点燃了一根尸蜡,在经咒中。把蜡烛的火苗凑近托盘,忽地火苗腾起来,屋里顿时弥漫着焦肉的味道。登康高声念诵经咒,而且速度很急。那对夫妻捂着口鼻,看来是想吐。
方刚已经把老者脖子上的伤口处理好,说也奇怪,方刚并不是护士,但老者的伤口却已经不再流血。登康等火苗烧得差不多时,把左手掌探进托盘,再取出,手上满是还没燃烧净的酒,他用还在冒着火苗的手掌去摸老者脖子的伤口,发出滋滋的声响,老者好像有了知觉,痛苦地痉挛着。
施法结束,登康将手掌用清水洗干净,我看到他的手掌并没有烧伤,只是比右掌要明显发红一些。两夫妻连忙跑到老者身边,他还在昏迷,方刚说:“今晚你们不要打扰他,明天再说!”
两人都吓傻了,只有连连点头的份。
次日,那老者到了下午才醒,脖子的伤口已经结了痂,老者脖子暂时不能转动,他女婿问怎么,老者说:“昨、昨晚没有做那个怪梦,没梦到老鼠……”
老者的女儿刚要说话,被我拦住,这是昨晚登康嘱咐的,说最好别让老者太早就知道老鼠崽的事。以免老者一激动,再把脖子处的伤口给挣开。我向这夫妻使了眼色,两人顿时明白。
在客厅里,方刚暗示两人交钱,那老者的女儿仍然是满脸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爸爸的脖子上怎么会有、有老鼠崽?”
方刚说:“这是东南亚降头术的一种,也被称为异物降,就是降头师用阴法咒语,能让人产生各种症状的法术。之前我在电话里已经给你们讲过了。”
“讲过是讲过,”老者的女婿问,“可是怎么会有、有老鼠的仔呢?”方刚告诉他们,降头术有很多种,主要是法门的不同。这些法门之间还可以混用,主要目的就是让人痛苦甚至死亡,而降头术用常规医学是无法医治的,必须也用巫术才能解除。至于老鼠仔。那肯定是降头师在施降或者炼制降头油的过程中,故意用了老鼠这种动物做为原料。
老者的女儿问:“你的意思是说,那个降头师用刚出生的老鼠仔来施法?”我说不见得必须就是老鼠仔,也有可能是把风干的老鼠仔磨成粉末,用这种粉末来制作降头油或者水,也能起到同样的效果。以前我遇到过好几桩此类生意,客户体内还能长出石头块、鱼钩、铁钉甚至榴莲,这都是异物降的一种。
为了让两人更加相信,我从手机中调出一些客户身体长出异物的实拍图片给他们看,两人看得眼睛发直。他们俩互相看看,脸上仍然有不太相信的表情。那女婿苦笑着说:“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有这种巫术存在!大家都说是因为我岳父喜欢吃三叫。才遭的报应,现在可以辟谣了。”
女儿说:“就算是亲眼看到,我还是不相信什么巫术。我觉得就是有人在暗中搞鬼,把老鼠仔塞进我爸爸的身体里去的!”
我不禁失笑,说你们真觉得可能吗?有谁能这样做,就算做了,你父亲难道没有察觉?还能有人带着几只老鼠仔,大半夜悄悄摸进你们家里。趁你父亲睡觉的时候,把它们塞在他脖子中?
这个说法当然连她自己都不信,但对这种无神论者也很难让其一时间就接受。方刚有些不耐烦,让她们快付款。这女人神色有几分怀疑,不太情愿地从皮包里取出一叠千元泰铢的钞票递给方刚。
方刚告诉他们俩,带老爷子回澳门之后,在一百天之内都不能让他吃任何肉类。也不能喝牛奶或奶制品,最好只喝米粥和吃青菜。女人说:“那我爸爸不得饿死?”
“那不是我要关心的事情,”方刚数着钱,“我们只管解降头。这是阿赞师父嘱咐的话,你们可以听,也可以选择不听,后果自负。”
这女人竟有些生气,刚要说什么,被她丈夫拦住,说了几句好话。方刚哼了声:“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怎么也不相信这是巫术,就认为是有人搞鬼,甚至还在怀疑我,对吧?”女人和她丈夫互相看看,没说话,看来是说中了。方刚又说:“别忘了,是你的亲戚向你推荐了我的名片,不是我主动找上你。而且,你爸爸为什么会中降头。原因恐怕只有你们自己知道。听说他是在澳门开赌场的,那家赌场我打听过,这半年多有好几个人因为赌光身家而自杀。所以给你老爹一个忠告,要是想安度晚年。最好少做这种害人性命的生意。我在赌场混了几十年,见过太多因赌破产家亡的人,就他们不找你寻仇,你也得背上业障。阴灵发起怒来,才叫不好惹。”
两人表情复杂,都没说话。
等他们把老者搀扶着离开公寓之后,方刚哼着骂:“中了降头有人肯解就算你们运气好。居然还怀疑到老子头上,他妈的!”
我笑着说什么客户都有,这种人我以前也遇到过好几个,而且有熊导游那种人专坑客户。也难怪遭人怀疑,反正现在钱赚到手了。方刚把一叠钞票交给登康,他数了数,笑着说:“托方老板和田七的福,这二十万泰铢我才能拿到,看来最多半年,我就可以还给费大宝。”
提起费大宝,我和方刚脸色都不太自然。登康不傻。马上就看出来了,问我是怎么回事。我也没想隐瞒,就把费大宝被投资人威逼一个月之内还钱的事告诉他。
登康说:“还有这种事……”
方刚回答:“那小子也真是愣头青,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现在可好。我和你总共欠了他六十几万块钱人民币,一个月之内拿什么还?除非卖掉我的肾。”
“再慢慢想办法吧,卖肾当然不行,你方老板没女人,还不得自杀啊。”我说。方刚哼了声,白了我一眼,自顾抽烟。登康默不作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解决完老者的事,登康也准备再回澳洲去。他给医院打了个电话,护理人员说他父亲情况比较稳定,一切正常。登康对我们表示,说想在泰国多呆几天,要是还有生意,他也省得来回跑,机票钱也不少。我和方刚都同意,就让他暂时住在这附近的一间旅馆。
那天,陈大师又给我打来电话,询问登康师父的近况。我不想总是这么扯谎,就直接告诉他登康师父就在泰国,但他不同意做这个事。陈大师焦急地问:“田顾问,你再帮我介绍一位法力和登康差不多的师父行吗?”
我苦笑着:“陈大师,上次跟你说过了,像登康这种厉害的降头师,比每年的香港影帝还少,哪能说找就找到。”
陈大师唉声叹气:“那位皮夫人昨天又来到我的风水堂,先是借口想谈生意,可却在房间里脱衣服,非要跟我做……那种事,我吓坏了,又不敢声张,因为小凡就在外面。后来幸亏小凡在外面敲门,她才把衣服穿上,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0916章来泰国送钻戒
听了他的话,我也感到很意外,心想这位皮夫人是不是贱,既然这么有钱,找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偏偏要缠着陈大师。我再次劝他往开处想,实在不行就出钱给皮夫人和另外的什么男人落个情降,让她迅速移情别恋就是了。
“这我也想过,可我还是、还是想跟Nangya成就好事,皮夫人也会知难而退,这不是两全其美吗?”陈大师回答。我告诉他登康师父不同意,你总不能用枪顶住人家脑门吧。陈大师沉默着。又叹了几口气,才把电话挂断。
对方刚说了这个事,他说:“让陈大师自己去想办法,我们可不想在Nangya身上打主意。”我就说是,而且登康也不会同意。
中午三人共同在餐厅里吃饭,方刚给费大宝打了个电话问近况,费大宝说正在变卖收藏品,除了那上百个变形金刚,还有柜子里的两百多双运动鞋,都是这些年托朋友从美国带回来的,NBA各大球星的历年款都有。有人想打包把这两样全收走,但只给三十万。那些玩具和鞋当中,有很多都是绝版,这个价就没等于是卖白菜,所以他正在犹豫。
我说:“费大宝这事也真难,我们得帮着想想办法。”方刚瞪了我一眼。说拿什么想,就算我们都做了变性手术,天天出去卖,也不能在一个月内赚出百万元人民币。登康在旁边听着,也不出声。我能理解他的心情,费大宝借了他五十万,现在费大宝有困难,可他为父亲治病又不能中断,心里肯定是非常纠结。
过了几天,我和方刚正在某寺庙请牌,接到陈大师的电话。一看屏幕显示的名字,我心里竟然有些烦,不用问,肯定又是Nangya的事,多半又是在催问登康。接了一听,陈大师说:“田顾问。你在罗勇还是芭堤雅?方便来曼谷一趟吗?”
“我就在曼谷,你怎么……”我疑惑地问。
陈大师在电话里笑着说:“我已经到了曼谷,刚出大厅。泰国真是热,我先找个咖啡厅坐下,好吗?”我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连忙问你是在旅游还是办事。陈大师说当然是办事,见了面再说。
跟方刚说了这事,他摘下墨镜:“他现在来曼谷能办什么事?不会又是Nangya的那件事吧?”我说现在还不明白。但总得去接来再说。就跟方刚匆匆在庙城请了几条正牌,驱车前往机场。
在机场里的某咖啡厅,看到陈大师正坐着看报纸。见我们俩来接,他笑着和我们握手,说虽然离泰国很近,但却好几年没来过了,上次还是来曼谷,为一名老华侨看别墅的风水。把陈大师接到方刚的公寓。方刚从冰箱拿出几罐啤酒放在茶几上:“庙小地方旧,陈大师千万不要嫌弃!”陈大师连声说不会。
寒喧片刻,开始说正事。陈大师说想去看望Nangya,想让我作陪前往。这当然没问题,只要别再逼我找登康给Nangya落情降,让我当三陪都行。开着方刚的那辆旧丰田皮卡,从曼谷前往大城,路上陈大师问:“方老板这些年做佛牌生意,收入应该也还可以吧,为什么不换辆好车?起码是辆新的。”
我说:“主要是怕太引人注目,泰国虽然是旅游圣地,但这个国家还不算富。不像香港有那么多豪车。在这里开新车都很扎眼。除去几大城市内少有的富人居住区,基本都是旧车,当然。最多的是摩托车了。”
陈大师哦了声,问我最近有没有和Nangya有生意往来。我说不多,她现在开始修鲁士法门,加持佛牌的数量和承接施法生意都在减少,可能得一两年以后才能恢复。
“真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去修那个鲁士法?”陈大师皱着眉头。我笑着说人各有志,不可强求,这话也是在暗示,只是不知道他听不听得出来。
到了Nangya的住所,她看到我和陈大师同来,非常惊讶,陈大师高兴得上前就要拥抱。却被Nangya轻轻推开。两人坐着聊了一会儿,我假称掏出手机,说要出去打个电话,就出了Nangya的公寓。
在附近找了间卖报纸的小店铺,我在门口的塑料凳上坐着看报纸,一面和老板闲聊。大概过了不到半小时,远远看到陈大师从Nangya的公寓走出来,正掏手机要打电话。我走过去。他看到我之后,立刻向我挥手。我笑着问聊得怎么样,陈大师脸色有些难,对我说:“先回去吧。”
路上。我忍不住问陈大师怎么回事,他叹了口气:“我其实是带着戒指来的,想亲手送给Nangya。可她怎么也不收,我说这是特殊订制的,上面刻有你的名字,就算你不同意也先收下,就当我的礼物。”
“那那到底收没收?”我连忙问。
陈大师说:“她开始坚决不收,我说你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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