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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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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个礼拜,这天我收拾好行李,来到佛牌店和美瑛等人告别,陈大师也来送我,正寒喧的时候,那位在店里请过弹壳辟邪符管的警员推门进来,后面还跟着一名警察。这警员紧紧握住我们的手,说他前天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有金铺被打劫,他和同事去处理,结果被匪徒打了一枪。说来也巧,刚好打在他戴的那条符管的弹壳上,子弹穿透弹壳打进身体,但因为有了缓冲,只打进去两公分,并没伤到要害。这次来是特地表示感谢的。还带了一篮新鲜水果当心意。
陈大师看着警员手里的符管,上面的弹壳还有个洞,他也露出惊讶的神色。美瑛和男店员惊讶地说:“有这么神奇!”
这种事要说碰巧也有可能,美国在二战的时候不是也有子弹用ZIPPO挡住的吗,但要说是佛牌的力量,也行得通,毕竟这种巧合太巧了。
看到著名的陈大师也在。两名警察更加激动,还分别与陈大师合了影。在得知我要离港回泰国的时候,这警员表示可以开车送我到机场。我问:“这不算公车私用吗?没关系吧?”
警员笑着说他已经到了交班的时候,会开私家车去送我。
从香港回到曼谷,从机场出来,我给老谢打电话,约他来芭堤雅找方刚一起喝酒。在去往芭堤雅的大巴车上,我闭着眼睛回想这几个月的生活,还真是舒服。要不是没自由,做个几年也不错。我估计陈大师以后有可能还会叫我过去客串顾问,反正当初他给我办的工作签证能顶一年,这段期间出入也方便,都不用办手续了。
从车站出来,在走向方刚公寓的路上。我掏手机想给他打电话问在不在家,不小心把几张钞票带出来掉在地上。回头弯腰去捡,看到我后身不到三十米左右有个人原本正在朝前走,忽然停住脚步,侧着身子看手机。我没多想,转身继续赶路。
到了方刚的公寓上楼敲门,老半天他才开,我看到屋里还有个女人,穿着紧身牛仔裤和白衬衫,正在对着镜子梳那一头挑染成浅黄色的短发。她戴着眼镜,长相中等,但身材很好,应该有三十几岁。从气质来看,不太像方刚平时泡的那种按摩女或者妓女,倒有几分像居家少妇。
“早知道有人在,我就在楼下给你打电话了。”我笑着说。
方刚撇了我一眼:“那你还不快下楼去?”
在楼下等了几分钟,方刚和那女人出来,女人与方刚告别,临走的时候还礼貌地对我微笑点头,我连忙和她摆了摆手。看着她紧裹在牛仔裤里的圆润屁股,我低声对方刚说这是从哪里泡到手的,好像是良家妇女,看起来很不错。
方刚抽着雪茄说:“上次在寺庙请牌的时候,一位龙婆正给她做刺符,我觉得眼缘不错,就过去搭讪,说以后做刺符请牌就来找我。后来聊得熟了,知道她老公是海员,经常长年不在家,就离婚了。我一听她是单身,也就没客气。”我笑着说你还真有手段,这也是我喜欢的类型,以后再遇到类似的别忘了兄弟。
“那我把这个让给你怎么样?”方刚看着我,我摆手说朋友的女人我可不能要。
在餐厅坐着喝茶,不多时老谢也到了,我不用问就知道他肯定没吃饭,连忙把菜谱扔给他让他快点菜。席间方刚掏出一叠钞票扔给我:“这是十万泰铢,因为是大批要货,我和老狐狸只加了不到两成利润,四人平均分的话,每人十万泰铢。阿赞NangYa那份,等她从巴蜀回来的时候再给她。”
老谢笑呵呵地说:“田老弟,在香港开佛牌店和沈阳有什么不同啊?”
我说:“怎么能比?我都不想回沈阳了,泰国和香港都比沈阳好。”顺便对他们说了阿荣的事。
方刚说:“上次你在蒋姐的仓库里看到有很多邪牌和鬼仔,所以也按图片开的清单。可你要想想,蒋姐这人六亲不认,只管杀不管埋,出事她是肯定不会管的。但现在她已经和陈大师离婚,佛牌店只能雇人去管,出了事她们搞不定,最后还得找陈大师。”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以后给陈大师的佛牌店供货,就不发邪牌了。就算再有顾客指名要邪牌,也不会出售给他们,免得麻烦。”我回答。
老谢说:“就是嘛,陈大师认识的人非富即贵,说不定李嘉诚也会找他请一条佛牌。要是他供奉出事,那影响得多坏啊。陈大师一生气,以后不从我们这里进货怎么办?”
方刚瞪了他一眼:“李嘉诚还用得着请佛牌?他赚的钱把泰国整个买下来都够了!”
聊天中,我们又提到了阿赞蓬的“老鼠吸猫奶”佛牌。方刚说:“龙婆闼的老鼠吸猫奶,主要是强效增人缘,而那种邪牌的老鼠吸猫奶,也可以用五个字来概括,赚钱不要命。所以那个什么明星经纪阿荣,下场肯定不会太好。”
我一听,心里又开始打鼓,甚至幻想出好几个阿荣的最终结果。
当晚在方刚公寓对面的旅馆住下,听着老谢打雷般的呼噜,我怎么也睡不着,心想都说胖人爱打呼噜,老谢就是典型,以后绝不再和他住在同一个房间。
回到表哥家呆了几天,这天,有客户说想要两条阿赞康拉的古法拍婴,他和他同学各一条。我记得以前在方刚的保险柜里看到过,就发短信问他是否还有现货。他回复说有,我就直接去芭堤雅找他,顺便到当地某寺庙请几条正牌。
敲开方刚的房门,又在屋里看到上次的那个短发少妇,这次她似乎刚洗完澡,身上只裹着大浴巾,真是前突后翘。方刚很不高兴:“你到底要借多少钱?”
我很疑惑:“我没说要借钱啊。”
“你现在都穷成这样,不借钱怎么活?”方刚说。
我以为他发烧了在说胡话,就问到底什么意思。方刚生气地说:“难道你不是手机丢了没钱买吗,还敢说自己不穷?手机没丢,那上来之前为什么不会先打电话?”
第0367章阴气
这时候我才明白,这老哥拐了这么大弯,原来就是因为我再次的先斩后奏。以前找他都是直接来敲门,可现在我居然连续撞见方刚和这短发女人两次,说明他俩关系很密切,就算露水姻缘。也和那些马杀鸡店的按摩女完全不一样。
等到了公寓外面,那女人和方刚出来,问他要去哪里。方刚手里拎着两条佛牌,指着我说:“我要和这个家伙去吃饭谈生意。你先回家去。”
那女人说:“你也从不介绍你的朋友让我认识,要不一起去吧。”方刚没想到她会这样,就不同意,我却说一起去也好,反正是我请客。我更加确信,能和方刚这样说话的人,绝不是用钱换肉体的关系,就也想了解一下这个女人。能和方刚保持长期关系的女人,还真不多。
方刚瞪着我:“什么时候你可以做主我的事了?”没等我说话,方刚对那女人一扬头:“那就走吧!”女人高兴地跟着,我心想方刚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口不对心的毛病,但又想,改了就不是方刚了。
在楼下的餐厅吃饭,方刚很不情愿地向我介绍这女人,她叫马玲,甘肃人。马玲倒是很坦然。也没隐瞒,说她十年前嫁给一名泰国海员,几年后获得永久居住权,两年前实在忍受不了海员的长年不在家,双方离婚,目前在芭堤雅的一家度假酒店工作。
马玲为人大方,在这点上方刚倒显得有些小气了。我知道方刚不喜欢结婚,也没打算和哪个女人长期交往。就在马玲去卫生间的时候,我劝方刚:“老哥,马玲这女人不错,你是不是也该认真考虑一下,和他成个家也行啊。”
“要你多管闲事!”方刚用白眼翻我。
吃饭的时候,马玲喝汤的动作忽然停住了,看着眼前的汤不动。我问:“怎么了,这汤不干净吗?”
马玲忽然笑起来。连笑了好几声,却仍然不动。我疑惑地看着她和方刚,方刚却好像有心理准备,慢慢伸手把她拿汤匙的手掰过来,以免烫伤。
之后的气氛就变了,我心怀疑惑,也没怎么和她多说话。饭后我告别两人。带着两条古法拍婴,又去附近的一座大寺庙找相熟的龙婆师父请了几条便宜的象神和四面佛。上了回罗勇的大巴车,正想什么时候方刚才能有空,他电话就打来了,说刚把马玲送走。我笑着说:“你们干脆同居算了,先试婚,几个月后合适再成家嘛。”
方刚没理这茬,却和我说了别的事。他和我说,刚才马玲的奇怪动作,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连忙问怎么回事,方刚说跟马玲交往近两个月,起初觉得她还不错,有时候甚至真开始考虑是不是要和她认真交往。但有一天晚上发现马玲居然不开灯坐在桌前发呆,他以为马玲不开心。或者有心事。但走过去的时候才发现,马玲眼睛没闭,却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很久也没动……她居然在睁着眼睡觉。
方刚吓了一跳,做梦也想不到马玲居然有这手功夫。从那以后他就特别留意,又发现马玲某天在他家睡午觉的时候,自言自语地说了好几句话,像什么“真不甘心,真是不甘心”、“开得慢一些行吗”之类的奇怪话。
这种事情,凡是牌商都听过不少,基本都是客户自述时说的,不是要请牌,就是想找师父施法驱邪。但现在发生在方刚自己身上,他还是挺意外的。有一天趁马玲熟睡,方刚用五毒油戒指在她身前晃了晃,居然发现颜色很深。
我问:“难道马玲身上也有阴气?她得罪谁了?”
方刚不耐烦地说:“我怎么知道!不管怎么弄的,反正要是继续和她睡觉,连我也得受牵连。我说我最近心神不定,晚上总是做噩梦呢。那天开车去曼谷,眼前总有幻觉,差点把人给撞死。”
我说马玲人不错,分手挺可惜的,她要是真得罪了阴灵,你也帮帮她。方刚哼了声:“要是真有阴灵缠体,不是还得花钱找人驱邪?赚钱不容易,找女人到处都有。”我说这可不一样,马玲不像你平时交往的那些操皮肉生意的女人,愿意委身于你这种浪荡人,应该是真心的。
方刚说:“倒教起我来了,我十四岁就泡女人,那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我笑着说反正我觉得马玲不错,你要是不想要,那就让给我,施法的钱我来出。
方刚很生气:“那天是谁说朋友的女人不能碰?臭小子!”我哈哈大笑。
过了十来天,方刚给我打来电话,说这几天病了,浑身不舒服,想让我替他跑一趟腿,去曼谷的鬼妻庙办点儿事。方刚这老哥其实我很佩服,长年一个人独居异国,吃喝嫖赌什么都来,还成天接触阴牌阴物,却没见怎么得过病。上次听他生病,还是不小心把脚给崴了,这次有可能是发烧吧。
到了方刚家,他正斜躺在沙发中,喝着啤酒呼呼喘粗气,看上去好像很难受似的。我说:“你这是病得轻啊,还能喝啤酒呢。”
方刚把啤酒罐扔在茶几上,说要是没有酒精,这病就更难受了。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最近经常被噩梦惊醒,盗汗,心慌难受,身体冰凉,可能是发烧了。”我摸了摸方刚的手背,果然凉得不正常。方刚又扭开五毒油戒指给我看,颜色发深。我连忙取下项链检测,颜色一样,再远离方刚,颜色又恢复正常。
“看来你还是被马玲身上的阴气给侵染了,上次和她见面是哪天?”我问。
方刚说,已经有十几天了,那天睡到半夜,方刚伸手搂马玲扑了空,起身发现她独自站在卫生间,对着镜子,头上顶着那块蒙沙发的白布。把方刚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把白布拽掉,发现马玲满脸是泪水,双眼无神。
还没等方刚说话,马玲突然疯狂地转身掐住他脖子,嘴里喊着“为什么,你为什么”的话。方刚怎么也挣不开,差点被马玲掐死,后来他一脚把马玲踹飞,才得了救。等马玲清醒之后,方刚就生气地告诉她两人一刀两断,再别联系。马玲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但方刚正在气头上,听不进去。后来马玲给他打过几次电话,方刚心软了,就想帮她去找个阿赞师父看看。可还没等办,他自己就病了。
我问他去医院看过没,方刚说去过,开了些退烧药,刚开始吃两天。我问:“你要我去鬼妻庙干什么?”
“有个山东的女客户,说她男友总是三心二意。听女同事说来泰国在鬼妻庙请了鬼妻娜娜的佛牌之后,挽回了丈夫的心,就找我也想请一条,钱早就付了,可我走路脚都软,头也发晕,怎么去?”方刚说。
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说这趟腿就由我来跑吧,让方刚告诉我具体在哪里,请何种佛牌。方刚说鬼妻庙在曼谷一条小巷里,不太好找。他取出曼谷地图,在上面用黑笔画了标记。我左看右看,说这片区域从来没去过,到时候再打听吧。方刚说:“你要找一个叫XXX的人,他和我见过几面,再请一条嵌着白色边框的佛牌。里面有鬼妻照片,白色边框不要带假钻,也不要从侧室拿出来的那种,都是给外国游客准备的,毫无法力。”
看着我迷茫的眼神,方刚烦躁地摆摆手:“算了算了,还是你扶我去吧,万一那人不相信你的话,给你拿错了牌,我还得再多跑一趟!”我笑着说一回生两回熟,下次就不用你去了。
第0368章鬼妻娜娜
乘大巴车来到曼谷,鬼妻庙所在的地方离车站不远,是在一座寺庙中的角落,开辟了个小庙,专门用来供奉鬼妻。在车上,方刚告诉我说鬼妻名叫娜娜。在泰国比较有名,据说是旧社会某人之妻,怀孕时丈夫外出数月,因思念过度而难产死亡。但在丈夫回来后。却在家里又看到妻子和儿子。村里人极害怕,凡是私下告诉此人真相的人都会被鬼妻杀死,后来某天此人偷看到妻儿竟然都是腐尸,才知道是真的。找来高僧超度它的亡灵。又将母子的尸体塑成金身,摆到庙里供奉,才慢慢消去了它的怨气。从此后,很多想维持感情的男女,就会来庙里参拜。
进到庙里,我看到了鬼妻的金身塑像,从上到下都涂着金粉,双手平抱着婴孩,连婴孩也是涂金的,母子身上都穿着颜色鲜艳的衣服。鬼妻戴着长长的假发,画着眼影和大红色的唇膏,看上去很诡异,反正我是挺害怕的,要不是有方刚在,我自己说什么也不会再多看第二眼。
此时庙里没什么人,方刚和庙里的负责人聊了几句。此人将摆在鬼妻塑像脚下法坛中的佛牌拿出一块递给方刚,收了钱。方刚对我说:“只有放在这里的佛牌才有效果,它和鬼妻塑像天天摆在一起,受善信参拜,享受供奉。”
请完佛牌,我和方刚照例跪在鬼妻娜娜的金身塑像前拜了几拜,我站起来。却发现方刚仍然跪着,浑身发抖。我连忙蹲着扶他:“又头晕了?”
方刚呼呼喘气,低声反复说着我听不清的话,我问你在说什么,到底怎么了,方刚猛抬头,把我吓了一跳。他双眼通红,喃喃地说:“凭什么,凭什么?”
“什么凭什么?”我问。
方刚说:“凭什么你可以新婚生子,我却不能?”
我很奇怪,方刚难道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旁边的两位庙里工作人员走过来询问,方刚忽然扑上去,抬腿居然要踢鬼妻的塑像。我大惊,连忙把他死死抱住。那两个工作人员也过来帮忙,好不容易把方刚拖到侧室里。他们问:“方刚怎么回事?”
我摇摇头,心想幸亏有我跟着,不然这鬼妻庙就毁在这老哥手里了。方刚瞪着双眼,双手紧握拳头,我怕他把舌头咬破,就向工作人员要了一块小毛巾,硬捏着方刚的嘴让他咬着。
一名和方刚熟悉的工作人员担忧地说:“惹恼了鬼妻塑像,他也会倒霉。”我问有什么办法,他说可以雇佣舞娘来给鬼妻娜娜跳舞,让它享受供奉来平息怒气。
在这名工作人员的指导下,我掏出一千泰铢,让他帮着找了三名舞娘来庙里,在鬼妻像前跳了十几分钟的泰国传统舞蹈。在这期间,我们几个人让方刚跪在鬼妻塑像脚下,舞蹈结束后,方刚也像泄了气的皮球,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几个小时后他才醒过来,对刚才的行为完全不记得,就知道刚才跪拜的时候眼前发黑,什么也不知道了。我在附近订了个酒店把他扶过去休息,晚上在对面餐馆吃饭的时候,方刚仍然觉得头疼欲裂。我说:“不用说,肯定是马玲身上的阴气影响到了你,你都这么严重,她更不会好过。我建议你去找她,让阿赞NangYa给你们俩驱驱邪。”
方刚点点头:“找个女人也能中招,真他妈倒霉!”
“你这不叫倒霉,叫鸡之后发现得了性病,那才叫倒霉呢。”我笑着。
当晚我给阿赞NangYa打电话,问她在哪里,能否抽空回来施个法。她说已经准备离开巴蜀,正要再往南行到宋卡修行,暂时不想接生意。我说这回不是客户,而是方刚病了,怀疑他女友中了邪,又将阴气传染给他,再把方刚大闹鬼妻娜娜庙的事说了。
阿赞NangYa一听这情况,马上表示明天就动身回去,在芭堤雅碰面再说。
第二天早晨,方刚给马玲打电话约她出来,马玲推说身体不适,后来方刚带着我直接杀到她家,才发现马玲确实病了。她眼圈发黑,像得了疟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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