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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大爷去抓鬼-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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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了半天闲篇,我知道他是在找话头,果然最后嘿嘿一笑露出了本质,瞪着他那颗假眼对我和东方峻说道:“昨天咱们聊得那事两位考虑的怎么样?”
我一听,就知道他在说我们三人合作开公司的事,上次我和东方峻已经算是答应了他。接下来要谈的肯定就是一些细节,东方峻对这种事向来不感兴趣,但昨天却破天荒的替瞎驴说话,所以我才答应下来,既然瞎驴有心合作,又有钱挣,我觉得倒是无伤大雅,只要有东家肯出钱,我们又力所能及,何乐而不为,退一万步讲。就算别人不给钱,这该抓的鬼还是得抓。
想到这我就对瞎驴说:“旺铺的事已经算是了结了,我们行里还有很多大事等着我和小峻去查,再说了,我现如今还是个学生,不可能长时间驻扎在丰都,所以你以后有事咱们商量着来,随时电话沟通。”
瞎驴一听就摆摆手说:“要我说。这在哪里安营扎寨都是小事,老哥我长你们几岁,这么说吧,我虽然不是真正的行里人,但也在这行里混口饭吃,这些年也攒了点钱,不敢说多,但是开个公司绰绰有余,既然你们觉得不方便在丰都开展业务,我也可以跟着你们去西安啊,反正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再说了,哪的黄土不埋人啊。”
我一听他居然想跟我去西安,顿时就乐了,没想到这瞎驴为了事业倒是能放下一切。我看了看东方峻想知道他是什么态度,东方峻冲我瘪了瘪嘴,那意思是随便。
我觉得既然瞎驴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驳他的面子,就说:“瞎驴,这事我们可以答应,你也可以去西安,但是咱得约法三章。()”我这么说是想给自己留点后路,别回头让这不着调的家伙给坑了。
瞎驴说:“行行行。只要咱们能合作,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
我笑着说:“钱不钱的我也没什么概念,本来就是穷学生一个,不求大富大贵,所以第一,咱们每笔生意的入账都要算清,亲兄弟明算账,既然是以你的名义开公司,我们就把钱分成四份,三份30一份10给你还本钱,等到还完你的本钱,咱就攒下来,算是公共资金。”
瞎驴一听我还挺细致,很为他着想,就笑着说:“这再好不过。”
我便接着说:“第二,这接活儿的事得我和东方峻说了算,咱不能为了挣钱,什么活儿都接。”
瞎驴点点头,觉得我这个条件也在情理之中。
我就又说:“第三,这开公司的事我不懂,你也别指望我能和东方峻帮你什么忙,说白了,就是你找活儿,我们出力,另外一定要保密,我可不想让家里人知道。”
瞎驴说:“这是肯定,我知道你们行里规矩多,你放心,我就是铁了心想和你俩大干一场,挣了大家分,亏了我自己扛。”
我一看他说话还挺有气势,就和东方峻相视一笑,这事就算这么定了下来,瞎驴回家准备东西随时就能奔赴西安,我和东方峻、东方亮则一起先行返回西安。
刚出门的时候,我一直怀疑东方亮此次去丰都的目的不纯,但是现如今看来,似乎我多虑了,他并没有露出丝毫马脚,看起来也是正气十足,不像是有阴谋诡计之人,加上一路上对我照顾有加,我对他的怀疑就逐渐减弱,觉得这幕后手也许另有其人,但是思来想去又不知道该怀疑谁?
飞机上,从重庆去西安的人不是很多,飞机起飞后,东方峻挑了个安静的靠窗的座位自己睡觉,我和东方亮则谈了很多,经过这次事情,我们对彼此加深了了解,我也从他的身上隐隐看到了爷爷口中那个少年英才的影子,和他聊的越多,越觉得他不可能是鬼差老六的幕后手。()
但是又拿不出什么证据来证明他的清白,只能把心中的猜疑慢慢减少,我问他对鬼差老六幕后手这件事怎么看?东方亮并没有正面回答他怀疑谁?只是说行里人这么多,不一定就是四大家族的人,保不?别的小家族里也有高手,毕竟我们这行树大根深,很多家族虽然没什么名气,但是实际上却很有实力,像朱纸扎这样的前辈高手还有很多,讲到这里,他给我讲起了他当年和朱纸扎第一次见面的事。
那时的东方亮还很年轻,在行里虽然已经挣了些名气,但是功力尚浅,算命打卦的本事还没学到七成,经的事也不多,谈不上经验丰富,朱纸扎长他几岁,虽说解放后,他先是赶上了反对封建迷信,又赶上破四旧、打倒牛鬼蛇神等一系列打击,但由于丰都的鬼怪文化已经深深地埋入了人们心底,所以即便有个把红卫兵成天吆喝着批斗别人,但心中对鬼神之说还是有几分忌惮,因此朱纸扎一家的日子还算过得去。
东方亮早早就扛起了养家的重任,那时东方婧的事情刚刚过去,东方亮非常苦恼,他知道东方婧是自己家族中的败类,还是个国民党特务,不过说到底也是自己的亲妹妹,虽然已经被他和我爷爷祁家强打得魂飞魄散,但是为了寄托这份哀思,东方亮找到了朱纸扎,他听说朱家的纸扎做的特别好,就请朱纸扎按照东方婧的模样做了一个纸扎,然后放入棺材,埋进了黄土,道理就和古代的衣冠冢差不多,也是寄托一份哀思。
朱纸扎起初并不以为意,以为东方亮想睹物思人,后来两下里一通换姓名,朱纸扎才知道这就是赫赫有名东方家的龙头东方亮,此时的朱纸扎年龄虽比东方亮要长几岁,也当上了旺铺的掌柜,可是说到底他们朱家只是个小家族,难以和四大家族之一的东方家相媲美,因此也是非常高兴,一时间和东方亮称兄道弟,后来朱纸扎看东方亮心情郁闷,还带着他在丰都附近游览了一番,他们就是那时候去的太平坝。
我一听,两个老爷子的初次相识居然是为了一个纸扎,不禁也觉得有点诧异,不过也能看出来,东方亮是一个极重感情的人,也难怪他从小独撑一个家族,长辈都离他而去,撒手人寰,自己的亲人本就没几个人,自然看重亲情,只可惜这东方婧太不争气,不仅当了国民党的女特务,居然还打算不归阎罗,好在最后被东方亮和我我爷爷联手做掉,才没能酿成大祸。
现如今,第二个东方婧鬼差老六也被我们制服,只不过我们一直怀疑他的身后有一个巨大的阴谋,但是究竟隐藏在他身后的手是谁,我想还需要花一段时间去揭开这个谜题。
东方亮和我们到西安后,跟李四爷见了一面,然后自己又转机回了武汉,东方家族多年来一直待在武汉三镇,我虽然一直没曾去过,但是也听东方峻说过几次武汉的风土人情,这在我眼中是个奇怪的省份,在北方人眼里,它属于南方,在南方人眼中,它又属于北方,但是好在口音决定一切,他们说话nl不分,把男人说成兰人,把南方人说成蓝方人,口音比较南化。
东方亮临走的时候还邀请我去武汉玩,说是小峻暂时待在西安,反正家里也没什么事,你俩搭档了这么久,也算相熟,彼此做个陪伴对我们老一代人来说心里也是个欣慰。
东方峻留在西安必然是有原因,其一是打算和我接着调查鬼差老六背后的手,其二就是因为瞎驴成立公司的事,现如今我们三个也算是抓鬼合伙人了。
我回来的当天下午,宿舍里几位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好几天没见我,都想我了,不过很快他们的谎言就被机智的我拆穿,原来宿舍断顿两天了,拉下了饥荒,等着我回去扶贫带领他们走上温饱路线。
我知道这几位都是打游戏不要命的主儿,有烟抽就能不吃饭,肯定是挨饿了,因此就和他们相约,晚上一起在学校门口的烤肉店吃饭,管饱管够。
哥仨一见我就给我来了个热烈拥抱,但是看样子我们之间的感情敌不过他们和菜单的感情,跟我没说两句话就都拿起了菜单,对我的话置之不理,互相商量着点什么菜。
这几位确实一副饿极了的样子,看样子保不?还真是一天没吃饭,服务员起初还劝他们少点一些,说他们这里烤肉的分量足,别浪费,但是一看他们的吃相,就什么话都不说了。
老张一个人干掉了20个大腰子,还抱着一碗手抓饭不停地往嘴里填,卷毛就着2个烤饼和50串烤肉吃了两碗羊杂碎,也不知道他那么瘦是怎么做到的,杨鹏本来就是回民,对羊肉情有独钟,点了两碗羊肉面片又嫌不够,啃了5对羊蹄子这才算作罢,三个人吃完收功,活活吃了我500块钱,那服务员收拾桌子的时候都吓着了,还以为这哥几个都是从塔克拉玛干刚走出来的。
我心想,看来想在这个宿舍生存下去,还是得指望瞎驴同志的业务能力。
吃完饭,我问他们我不在的这几天有没有人找我,杨鹏就说:“那于娇倒是问过你几次,后来也没再来。”
我一听他说于娇,又想起此前于老板的事,再和于娇说话不免有些尴尬,就绕开话题说起了另一件事……
我跟大爷去抓鬼
第一百五十五章马家堡
在重庆折腾了几天,眼看着5月就要结束了,我们本来课就不多。这么一来,哥几个就开始筹划暑假的事情了。
说话间,我给校花打了个电话,说我回来了,问她班上的怎么样?电话那头,校花一听我回来了,大半夜就要过来找我,好在我兜里还有点资金,就任性了一把,跟她约了时间,打算在学校附近的酒店共度一晚。
现如今东方峻暂时住在廖叔那边。白天不是去李四爷那,就是自己出去摆摊拉粉丝团,搞得我和校花连个根据地都没有,只能破费开房。
看了看表,离和校花约得时间还有1个多小时,我就点了几瓶啤酒,和“锅碗盆”组合喝点,这哥仨一听我回西安的第一晚不在宿舍住,就给我开了个批斗大会,还说长时间不参加集体活动,有必要缴纳一些团建费用来弥补他们心灵上的创伤。
我实在懒得搭理他们,就又问服务员要了个果盘,希望能堵住他们的嘴。
几个人吃得开心,就又聊起了暑假的事。现如今大家都老大不小了,也没有暑假回家的打算,都准备找个工作挣点钱,一是体验生活,二是改善生活,算是一举两得,也是为生活折腰。
我对李四爷安排校花工作的事已经非常感激了,哪里还敢让他再帮我们哥四个找工作,再说了,哥们我马上就是有公司的人了,搞不好瞎驴一到,我们就要开展业务了,而且我们这个行当也不需要行政、财务、秘书什么的,也不好给他们安排工作。再说了,现如今一笔进账都还没有,总不能做亏本的买卖。
老张给我们出了个主意,说是他老家都是大山,一到夏天的晚上,附近的人都上山抓蝎子,一个月下来卖给收药材的,好的就有上万元的收入,最不济也有几千块钱,如果我们有兴趣可以跟他去他们家抓蝎子,不光体验山山水水,还能有一点收入。
卷毛虽然老家在乡下。但是自己生在西安,算是非常典型的城里人,一听就来了兴趣,可是又担心安全问题。问老张:“要是被蝎子咬了怎么办?”
老张说:“漫山遍野好几千人抓蝎子,就你被咬?再说了,咬了打个消炎针就好了,你以为都是葫芦娃里的蝎子精?”
我和杨鹏则不以为然,我虽然也算是个城里人,但是这种事我小时候也干过,因此并不是很感兴趣,而杨鹏二姑家就离西安不远,是典型的黄土高原风貌,他小时候经常去,抓蝎子这事对他来说已经习以为常,就听他说:“跟你回你们家也太远了,要真想抓蝎子,我二姑他们那可是个好地方,离咱们这又近,何必舍近求远,再说了,我二姑家那一片全是深沟,蝎子多得是,保不?还能打点野味,咱们也露个营什么的,不比去你家自在?”
老张听杨鹏这么一说,就笑了笑说:“当然了,离得近最好,咱不还省点路费吗?不过要是真有心暑假干这事,咱们就得早早准备,我听说那抓蝎子用的手电可不便宜,咱起码得人手一把吧。”
这个我倒是知道,网上就有卖的,记得以前不少人都用,是紫外线的,刚出来的时候价格确实不便宜,但是现在有了网上购物,价格透明多了,一百出头就能买个相当不错的,也不算贵,就当是投资了,我知道他们仨最近穷得厉害,就表示这个钱我可以先垫上,回头挣了钱大家再还给我。
几个人就这么敲定了去杨鹏二姑家抓蝎子的事,其实我对这事的兴趣并不大,但是最近光他妈和鬼作斗争了,也想和同学们出去清静清静,我突然想起一直也没带校花出去好好玩玩,这次半野营半挣钱的活动正巧可以带上她。
喝完最后一口酒,我就去酒店和校花汇合,跟她说了我们计划去抓蝎子的事,校花平时胆子就挺大,一听这事顿时也来了兴趣,大概也很期待和我出去玩,就说到时候可以请几天假去散散心,也算难得和我出去一起逛逛。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一夜温存之后,我竟然有点犯懒,要不是校花还要去上班,真想在酒店里睡一整天。
没过几日,瞎驴就如约杀到了西安,几经辗转,就在小寨附近租了个三室一厅的房子,算是公司临时的办公地点,其中两间卧室被他和东方峻一人一间,剩下的客厅用来招待客人,还有个卧室改成了会议室。接下来又跑了一些营业执照等乱七八糟的事情,东方峻和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最多也就给屋子里置办点家具什么的。
“除魔文化有限责任公司”这个名号实在太过招摇,我们想了好几个小时,最后打算模仿ck,用我们姓氏连在一起作为公司的名字,但是东方这两个字太碍事,我和瞎驴连起来则成了“祁吕”(骑驴),更不雅观,最后还是校花灵机一动想了个名字,叫“弘扬行文化有限责任公司”,听起来虽然有点绕口,但是“弘扬行文化”五个字却意义深远。
于是公司名字就这么确定了,所有的资金都是瞎驴出的,所以瞎驴担任常任董事长和总经理,我和东方峻则是两个副总经理,全公司一共三个人,还都是大官。
瞎驴联系了几个朱家在西安的老主顾,大概也是朱阳卖了我和东方峻的面子,所以给瞎驴介绍了不少做白货的西安客户,这些人平时接触行里的事比较多,要是真有脏东西作祟,一般也是他们找人干活,所以瞎驴很快就搭上了这条线,只不过生意来得并不快,这个我们倒也理解,天天闹鬼那还了得。
又过了一段时间,考了2周的试,暑假就开始了,宿舍里面四个人热火朝天地收拾行装,准备奔赴卷毛他二姑家进行抓蝎子的活动,我也想趁这段时间好好和校花放松放松,毕竟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忙得焦头烂额,满脑子都是鬼,要是再不出去透透风,真的要憋疯了。
瞎驴成天在外面联络生意,但是却始终没有听到什么风吹草动,他来西安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挣钱,但是也知道欲速则不达,因此不断地出去结交些这行当里的朋友,这样以后大家也能互相有个照应。
东方峻倒是一直没闲着,粉丝团拉了好几个,成天流窜各地赚钱,时不时也打听打听谁家有什么邪门事,算是半个业务员,不过他为人冷冰冰,话都不多说半句,因此基本上也是一无所获,无非是哪个小姑娘丢了条狗,要么就是找他算算姻缘,没什么正经事。
杨鹏他二姑家离西安城也就2个多小时的车程,都快靠甘肃的地界了,是个在公路边上的小村子,拢共也就几十户人家,但是由于离附近的镇子比较近,村子里的人都去镇上做生意,因此家庭生活条件还都不错,几乎家家都是2层小洋楼。
我们经费有限,除了带抓蝎子的电灯外,就带了些防蚊的药水和蚊香,要知道这夏天农村的蚊子可是能吃人,不做好防蚊措施保准让你吃尽苦头。
考虑到要野营,就问学校艺术学院的几个熟人借了点他们出去采风的帐篷和睡袋,我们一行五人就上了路。校花请了一周的假,说要去感受感受大自然,于是就成功的成为了我们这四个人的领队,她经常跑步什么的,因此体力非常不错,虽然比不上我和老张,但是比卷毛和杨鹏要强上许多。
本来卷毛的女朋友也打算来,但是一听要在乡下住一段时间,就打了退堂?,估计是不想受罪,老张听说杨鹏二姑家还有一个正在上大学的表妹,就嚷嚷着让杨鹏介绍,杨鹏有点不耐烦,就给他讲了讲回汉通婚的各种不便,很快就让老张打消了念头。
杨鹏他二姑的村子叫马家堡,他姑父自然姓马,在镇子上开了家羊肉泡馍店,据说生意不错。马是回民的第一大姓,这主要是由于阿拉伯人、波斯人、突厥人名的音译,特别是与伊斯兰文化和阿拉伯语、波斯语、突厥语等中西亚语言的“穆罕默德”的音译有关,因为“马”与“穆”谐音,所以明代许多着述中都将“穆罕默德”译作“马哈麻”。这种译法对清代及后代影响很大,如清代徐珂《西域水道记》、魏源《海国图志》等均将人名中的首音“穆”译为“马”。
甚至有人称“穆罕默德”为“马圣人”,在这种情况的影响下,再加上“马”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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