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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大爷去抓鬼-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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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那女的又谈起头说:“骨灰盒呢?”

褚爷爷一听,赶紧又从柜子里翻腾出一个乌黑的骨灰盒,什么材料的我离得远也看不清,二大爷梗着脖子看了半天,也摸不清材料,冲我笑了笑,那意思是让我听听白芸又要怎么忽悠。

没想到这次是褚爷爷开口说:“两位,这个可是上等的货色,这骨灰盒在我这放了小二十年了,愣是没人买得起,我常说,好东西不怕没人买,总有一天会碰到识货的,这不,今天您二位就来了吗?”

那男的一听这骨灰盒放了二十年居然没人买得起,顿时就来了兴趣,摆弄了白天,也不知道什么材料,就问褚爷爷。

褚爷爷说:“这可是柳州出的骨灰盒,现在这种品质的越来越少了。”

那夫妇二人摇摇头表示不太明白,就说:“您给详细说说。”

褚爷爷微笑了一下就说:“俗话说,食在广州,穿在苏州,玩在杭州,死在柳州,这柳州棺材是用一种叫做油沙杉木做的,生于茂林深山悬崖之上,不长百年难以成材,这种木材,入水则沉,入土难朽,香如梓柏,色如古铜。”

我一听这褚爷爷还挺会整词,差点乐出声了,赶紧绷住脸。呆向坑划。

褚爷爷接着说:“用这种木头制成棺材后,再刷上18次熟桐油或生漆,质优式美,算是上等货色了,这种油沙杉木直径大,制作棺材时上下左右4块完全是一整块木头一气呵成,不加拼合,走的可是精品路线。”

说到这里,褚爷爷笑了笑说:“但解放后,国家提倡火葬,所以柳州后来就出了一批做骨灰盒的高手,咱们这个就是出自柳州的至尊精品骨灰盒,材料工艺都和柳州棺木一般无二,不瞒您二位,这二十年前我可就是大价钱进的货。”

褚爷爷这一席话说出口,顿时就把那夫妇二人给唬住了,立刻拍板就说:“就是它了,二十年没人买得起,今天就给我儿子用了。”

二大爷冲我努了努嘴,小声说:“这爷孙俩可真是太能忽悠了。”

其实这柳州棺木我也听说过,据说这棺材与“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柳宗元有关。

柳宗元到柳州做官,最后凄惨客死异乡,柳州乡亲父老为了纪念他,特意在当地订购了一口上好的楠木棺材,殓装着他的遗体千里迢迢地运回其老家去安葬。

柳宗元是山西永济人,路上要花费好几个月的时间,可等回到河东打开棺材重新殓装遗体的时候,却发现柳公的遗体依然完好无损,面目仍栩栩如生,大家都十分惊讶。

柳州棺材因此沾了柳宗元的名人效应而声名大噪,那些达官贵人无不以拥有一口上好的柳州棺材为荣,因此有了“死在柳州”的说法。

这时,白芸赶紧拿出poss机,我一看现在这寿衣店也与时俱进了,居然都能刷卡了。

白芸按了几个数字对那对夫妇说:“一共9万块钱,咱给您打个折,也图个吉利,希望二位今后生活顺心如意,就收您8万8千8百8十8。”

那男人掏出一张金卡,毫不犹豫地就刷了。

我和二大爷面面相觑,卧槽,这尼玛也太黑了。

那夫妇俩刚要走,突然又想起点什么,那女人转过头来对白芸说:“东西先放在你们这,我估计我家小杰是挺不过今晚了,到时再来拿。”

说完那男人又趴到柜台上问褚爷爷说:“老爷子,您平时见的事多,我想打听打听,您认识抓鬼的人吗?我老觉得我们那工地有问题。”

褚爷爷想都没想,就冲我和二大爷努了努嘴说:“瞧见没有,那俩人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我们都是老朋友了,你找他们准没错。”说完还给我们使了个颜色,那意思是这可是大款,赶紧趁机会多扎点钱。

那男人打量了我们一下,就走过来对我们说:“这么说,您二位懂这个?”

二大爷毕竟见过世面,关键时候没我这么不着四六,笑着说:“算是,不知道您那出了什么事?”

那男人从兜里掏出张名片说:“这样,你们也看见了,我家孩子快不行了,我这几天得张罗,你们下周日给我打电话,到时咱约出来详细聊,我就是觉得我们那工地有问题,请您二位去看看,毕竟那还有几百张等着吃饭的嘴。”

二大爷一看这人出手阔绰,这钱不挣白不挣,我心想也对,搞不好还能打探点鬼差老六的消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们也整个至尊服务好好挣上一笔。

我俩再看那名片上写的是,兰天绿水房地产公司董事长张古平先生,果然是有钱人。

那夫妇俩刚一走,白芸就笑着对我们说:“我说大爷,还有小祁,今天可多亏你俩出的注意了,要不然也挣不了这么多,别走啊,晚上请你们吃大餐。”

褚爷爷也说:“这人一看就是有钱人,你们要是到时去办事,可得下狠手要价哈。”

刚说完,白芸那就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说:“喂,老吴吗?那个b246型号的骨灰盒再给我批10个,对对对,就那个柳州的,688一个那种,要新的,你可别糊弄我哈。”

我一听这尼玛真是黑店啊!688愣是卖出天价,还尼玛放了二十年,我估计二十天搞不好都不到。

第七十三章烂尾楼

打完电话,白芸就蹦蹦跳跳上班去了,我心想:就這种收入。本文最快无错到抓机阅还用上班这么辛苦,后来再一想,搞不好她就是用护士的身份卧底,然后搞推销。

我和二大爷一听晚饭有着落了,就也没走,和褚爷爷聊了一下午的天,中途也有人进来买点烧纸?孝牌什么的,褚爺爷说了很多他年轻时的往事,还说让我们回去告诉爷爷。和他一起敘叙旧,我和二大爷赶紧应声答应,我想爷爷也会很高兴的。

白芸是护士长,值班的時候少,恰巧今天都是些感冒发烧的,加上马上过年了,住院的也不多,安排完工作后,就穿着便装回来了,说是张老板的儿子不行了。呆找农弟。

果然不一会,那蒜鼻头和他的帮手就一起抬着担架出动了,不过這次没有了鬼差老六的身影。我想,他再也不会那么容易现身了,张老板儿子的魂魄也慢慢地朝西边飘走了,应该是去投胎了。

白芸把寿衣和骨灰盒送了出去,叮嘱张老板趁人还没僵硬,赶紧把衣服穿上,否则凉了后就很難套上去了,张老板虽然伤心,但是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精神还算稳定,点点头含着泪就走了。

关于寿衣的事,我在这里多说两句,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寿衣可以说是源远流长,不管在南方还是在北方。甚至在国外,人死后都讲究个遗容整齐,其中寿衣就是最关键的一部分,当然了。一些少数民族,尤其是游牧民族的丧葬则属于另支。

现代的寿衣基本都是清朝款式,但是随着时代进步,慢慢地也出现了西服,风衣。包括白芸所说的卡通寿衣,但是总体来说,还是以传统的寿衣为主,毕竟中华民族在生死大事上向来都是遵循古礼。

为什么会以清朝服饰为主呢?因为清朝初年剃发易服,汉族和部分少数民族被迫改穿满族服饰,也就是我们现在的唐装马褂,久而久之,满族的唐装马褂,也逐步扩展到生活各个方面,成为现代寿衣的标准形式。

寿衣的颜色一般是蓝?褐色,年轻妇女用红?粉或葱白色,此外,还配以被褥,通常铺黄?盖白,意为铺金盖银,被面常绣“八仙”等图案。

我听说在福建也就是闽南一带,在给死人穿寿衣时,老人的亲属要先来个象征性的试穿,试穿之后用一根没有秤锤的秤来秤一下,并在人面前说一句:“这是子孙用钱买来的。”表示子孙的孝心,我只去过一次福建,因此是真是假也不敢肯定。

死人穿的寿衣通常都是奇数的,上下相差二,如上七下五或上九下七,最多是上十一下九,即穿十一件上衣,九条裤子,女的则可以用裙子代替,而白芸卖掉的那件帝王装就是上十一下九的配置。

也有一种说法是,夭寿者,就是死时不到五十岁的人,一般只能穿三件,死者的年龄愈大,愈可多穿,表示有福有寿,当然了,现在遵循这种规矩的已经很少,一般都是越多越好。

在大内的老家甘肃,老人一般过了六十岁以后,儿子或女儿要及早想法为父母做寿衣,寿衣包括帽子?衣裤?鞋袜等,衣裤至少要做够三套,套数均要单数,忌双数。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事,做寿衣一般要在古历闰年做,因古历闰年比平年多一个月,俗称闰年做寿衣,可以为老年人增寿。

搞定一切后,我们四人就关了寿衣店的大门,估计今天也不会有什么别的生意了,就直奔美食城的刷羊肉了。

边涮肉我就问白芸:“我说芸姐,那个张老板的儿子到底咋死的?听那意思是碰上脏东西了?”

白芸被涮锅烤的两颊绯红,更添了几分姿色,但那吃相却让人不敢恭维,边往嘴里塞沾满麻酱的羊肉边说:“听说是在工地出的事,从楼上摔下来的,昏迷着一直就没醒过来,也不知道具体啥事?不过好像他们那工地已经不是第一次出事了,你们去了可小心点,搞不好有问题。”

二大爷吃相不比白芸好看,夹了些羊肉也正往嘴里填呢,边填边问白芸说:“我说,大侄女,你这护士怎么也相信封建迷信这一套?你要信了这个,成天待在医院里不没牛俊

白芸笑了笑说:“大爷,我虽然是护士,但是我也明白,南丁格尔不了解中国国情,所以我是一个有着我国民俗特色的护士,该信还是要信。”

褚爷爷一听就笑了,对我和二大爷说:“你们别听她瞎说,她又不像你们一样能开眼看见脏东西,她只不过是在我那寿衣店里听得多了,难免相信。”

我和二大爷点点头,我一听工地出了好几次事,就接着问她工地的情况,白芸吃得正嗨,根本不愿意搭理我,缓了半天,总算把嘴里的羊肉咽了下去,我心想:这吃相真是给美女们丢脸……

白芸喝了口雪碧,扑拉着她那双大眼睛说道:“我也是听说的,说是那楼本来计划是一年盖成,但没想到这一盖就是三年,张老板赔了不少钱,据说一开始,打地基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个墓葬群,但年代太久远,加上也没什么保护价值,就给直接填平打的地基,我琢磨着是不是和这个有关系?”

说完又往嘴里塞了口羊肉,口齿不清地继续说道:“刚开始打了好几次地基,水泥都开裂,前前后后就折腾了一年多,据说找了一个什么高人给镇住了,大楼这才盖了起来,但从今年年初开始,就有三个民工莫名其妙地从楼上摔下来,一个直接摔死了,另外两个也没抢救过来,这不,张老板的儿子已经是第四个了。”

二大爷一听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白芸的分析,转过头来对我说:“八成是这墓葬群的问题,这张老板既然找咱们,又肯出钱,不如卫道挣钱两不耽误,你和你那校花约会也有经费了不是,明天咱们先去看看这工地,回头了解了情况也好去谈价钱。”

我点点头说:“行啊,但这事您可千万别跟我爸说,他要知道我靠这个挣钱,非得打断我的腿。”

二大爷笑着点点头说:“你也千万别告诉你爷爷。”我一听敢情我怕我爸,他怕我爷爷。

白芸一听二大爷说校花,顿时就来了精神,笑着问我:“小祁啊,没看出来,你们学校的校花都被你弄到手了。”褚爷爷也不正经,在一边起哄说,改天带来寿衣店让爷爷给你把把关。

我一听,哪有带女朋友逛寿衣店的,但又不好说什么,就低下头,他们还以为我不好意思,接着一个劲地取笑我。

这时我就发现,尼玛桌子上的羊肉快被白芸和我二大爷吃完了,就不再搭理他们,专心致志地涮起了羊肉。

说到校花,我有好几天没见她了,这两天被鬼差老六整得够呛,明天从工地回来,说啥得带她出来吃个饭,要不然我这男朋友就太不称职了。

四个人酒足饭饱之后,互相留了手机号,就作鸟兽散,白芸临走的时候还用手捏捏我的脸说,记得带小女朋友来找你芸姐玩哈。

刚见白芸的时候我以为她是个冰山美人,但接触下来,发现她确确实实是个女逗比,我脸上的肉被她捏得好疼,我赶紧求饶说:“一定一定,改天就带来让芸姐和褚爷爷把关。”

去爷爷家里,我把褚爷爷的事跟我爷爷全说了,爷爷听了也很是意外,没想到他和褚老师现在还生活在一个城市里,说找个时间一定要去叙叙旧。

我这两天体力不支,再加上前一天晚上听爷爷讲完故事后失眠一夜,因此乏得厉害,回到我们家,跟我爸妈打完招呼,一沾枕头就睡了。

醒来后已经第二天早上11点了,一看手机上三个未接来电,全是二大爷的,八成是等急了,我爸妈一大早给我留了纸条,说是看我累就没叫醒我,他俩出去办点年货,顺便给我爷爷奶奶买新衣服。

我看了看脚上的喜得龙,心里祈祷着他们还能想起我这个儿子的好,回来的时候能给我买双新鞋。

赶到二大爷家的时候,二大爷正在地上走来走去,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一看我来了就说:“大侄子,我昨天晚上一想白芸赚的那8万8千8百8十8,我就激动的睡不着觉,做梦都在数钱,咱说什么也要跟那个张老板讲个好价钱。”

我一听二大爷居然如此不淡定,就笑着说:“二大爷,您也算有产业的人了,一个月收房租也好几万,至于吗?”

二大爷摇摇头说:“你是不知道,二大爷年龄大了,身体也不好,你哥现在又谈了女朋友,这没多长时间,估计就要结婚了,你哥说将来要去北京发展,听说那房子好多万一平,我平时大手大脚惯了,也没攒什么钱,就指着这次了。”

我以前对钱的概念并不强,但后来在学校打工卖调和油,知道挣点钱不易,所以也理解二大爷的话,我扭头看了看说:“咦,今天二婶咋不在家?”

二大爷说:“这不过年了吗?说是办年货去了,我说今天有生意,就没去。”说罢就把外套套上了说,“事不宜迟,咱赶紧去那工地看看。”

这工地在我们当地其实还有点名气,大概算是着名的烂尾楼了,因此打听打听很快就找到了,据说那张古平张老板的兰天绿水房地产公司,在我们市里又好几个项目,但居然没有一个有这个烂尾楼出名。

第七十四章冷面东方峻(订阅才可以抢签名哦)

北方由于天气寒冷,因此在冬天都会停工,一般是在11月15日左右。由于每年的溫度变化不同,因此也会稍有调整,但大体上时间不变,这个烂尾楼也不例外,被围墙圈在一个大院子里,靠马路的墙上则写着工地的宣传语,“高高兴兴上班來,安安全全回家去”。

我俩透过大铁门的缝隙往里看,也没什么人。就连门房也是冷冷清清,看样子,也不知道是死了人後,还是停工之后,这里的工人都放假回家了,好在院墙不高,我和二大爷捡了几块砖头垫了个高,就从院牆外翻了进去。

这院子不算很大,到处堆放着建筑材料,钢筋铁架什么的,为了防止沙堆的沙子被狂风吹走,还用拆开的蛇皮袋罩了起来。二大爷敲了敲门房的窗户,往里一看,确实洠裁慈耍囱庸さ乩镆丫蝗肆恕

我心想:这张老板也不派两人值班,不怕自己这建筑材料被人偷走,这大钢筋,一根就够我好好吃一顿了。

眼前的这栋楼大概也就10来层高度,主体框架已經搭好了,但门窗什么的都没有,楼体外部也没有专修,外围用脚手架围了起来,然后遮上了绿色的网,也不知道起什么作用,我猜大概是怕冬季风大,吹落什么东西砸到人吧。

二大爷看了看周围又开始赞叹:“这张老板太有钱了。你看看这建筑材料,那一堆倒腾出去不得个十几万,居然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这也太放心了。”

正说着。我就听见两声极为凶狠的狗叫声,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两只大狼狗从楼里疯狂地朝我们窜来,哎呀妈呀,这张老板也太缺德了。居然派了两条大狼狗来看物资,我们看那大狼狗来势凶猛,顿时乱了阵脚。

要是来俩鬼我们倒是不怕,但这个狗可不一样,一口下去还不撕下去块肉,我和二大爷赶紧找地方就想往墙头上翻,但找了半天,愣是没有上脚的地方,慌乱之际捡砖头搭高也来不及,这时候幸亏我眼疾手快,拉着二大爷就从旁边的大铁架子上爬了上去,那铁架子足有4米多高,看样子应该是塔吊的一节,那两只大狼狗在下面冲我们凶叫,表情凶狠,口水直流,吓得我和二大爷差点尿裤子。

我这人平时并不怕狗,但这两只狗在这样的环境下出现,不得不让人胆寒。

记得我小时候住在爷爷学校的家属院里,那家属院外有一家人就养了这么只大狼狗看家,平时用链子锁着,有天我背着小书包从幼儿园回来,那狗不知道怎么就挣脱了铁链子,从他家跑了出来,叼着我的书包就把我往它窝里拉,八成是把我当猎物,幸亏我们家属院的大人发现得早,拿着木棍把我救了下来,记得爷爷当时还给我叫了好几天的魂儿,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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