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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父亲的笔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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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不说,他们会一直问,这几个臭盗墓的。我只好原原本本的把我看见的说了一遍。
话音刚落,张全贵便说:“女老板真是仙姑转世下凡,我那块承包的地里,听村子里的老人们说过,解放前就是一条河沟,因为河里时常会平白无故的淹死人,村里人合计乘着有一年大旱河水断流,所以填平了。后来就把这块地给原本是贫农的我家老太爷种了。”
“所以,钟淳看见的是几十年前的事情?”老周谄笑道。
齐雨箬摇摇头说:“如果真有其事,那女水鬼必定怨气非常重,否则也不会一来就找上钟淳。”
老周收了笑容说:“齐老板我记得你明明是历史唯物主义,而且我也不信这套。”
“还他妈历史唯物主义,再唯心主义的人也没有我们见得鬼多,你当兵上的课就只记得这一个?”
我打断他们,说:“你们说,那个死了的张全福会不会也是水鬼拖下去的?你们这么开玩笑可要小心哦。”我“善意”的提醒他们。
“哪个女鬼晚上敢来找老子,老子就把她压了,让恐怖片变成a片。”齐雨箬那张嘴又开始胡说八道。
老周跟在后面哈哈大笑一个劲得起哄。
我皱着眉头说:“说正经的!真有女鬼可不是开玩笑的。我们起码应该了解一下张全福是怎么死的。”
“还真是,我们应该好好了解一下,你那个堂弟到底怎么死的。张全贵,麻烦你带路。”齐雨箬这话说完,我发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线的问题,张全贵的脸没了正色。
张全福的家在村西头,我们由他堂哥张全贵一路领着去了。张全福的家早早晚晚是一定要去的,因为红木棺材里的东西大多都落在了他的手里。
他家昨天刚出了殡,我总觉得现在去似乎不大是时候,若是未亡人又要哭哭闹闹的,现在去可真是自己找麻烦。
可齐雨箬一定要去拜访一下这位张全福的遗孀,我们只好排成一溜跟着去了。
张全贵有点心怀鬼胎的在前面带路,一路把我们领到了村西头。
村西头的房子比张全贵住的村子东头房子要气派多,两旁边就是敞亮的三层小洋楼,瓦蓝色的玻璃窗,小院子地上铺得整整齐齐的水泥路。
我们进了张全福的家,就看见他老婆一个人坐在底楼,守着一大间空屋子。昨天看到的她儿子,现在不在这里,大概回学校上学去了。家里就她一个人。
这个女人大概只有三十岁上下,穿着一身半新半旧的大衣。这天也不算暖和,不过她身体大概很好,这个温度,下面只套了条裙子和丝袜。生得头发溜光水滑的,面孔圆润,皮肤白皙,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总之是个美丽的少妇。
我想起昨天看到遗像上的张全福,长得真丑,真不知道那死了的家伙怎么会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
张全贵这家伙的眼睛在他堂弟老婆身上滴溜溜转,瞪着人家的大(和谐)屁(和谐)股、大(和谐)胸。
再看那个大(和谐)胸的女人却是望着我身边天生一副小白脸样子的齐雨箬。
我心里有点底了,这女的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的男人刚死就这么瞧齐雨箬。
空房的寂寞少妇忙不迭的请我们都坐下。我们也说明来意,不隐瞒的告诉她,我们是准备收古董的商人。
少妇又瞟了一眼齐雨箬,说:“真是不巧,全福走之前刚把东西都卖了。”
“卖了?卖给谁了?”张全贵突然问。
正文 第130章 见鬼男孩
那少妇想想,说:“这我不知道,全福最近常去县城里,究竟给谁了,我曾经问过他,他叫我一个妇道人家别管。”
张全贵气恼地说:“不是说好一块卖的吗,他要是能卖,我干啥还要跑这么远去找买家。”同时,看见他又偷瞄少妇浑圆的大腿。
我听着有点不对头,这和之前张全贵在钱老板的古玩店里面说的有出入,当时张全贵说是他堂弟抢了他的东西,只分给他很少一点,现在怎么又说是互相约好的一起卖。
齐雨箬看我要说话,对我摇头并且笑笑,让我不要插嘴。
少妇看了看张全贵,说:“我哪有主意啊,还不是都听全福的,谁知道,他怎么就这么没了呀,让我一个女人拖着个孩子咋活呀。”说完这话,她带着一点愁容,显得惨淡和可怜。
齐雨箬显露出百分之百的同情和理解,马上说:“大嫂,我想你是真不容易。全福兄弟是怎么走的?”
少妇收起哀容,“别叫我大嫂啊,把我都叫老了。那天他喝完酒,借着酒劲又把我打了一顿。”
张全贵咂舌,估计他堂弟醉酒打人不是头一回了。
“后来,他就出门去了,我一等,等到深夜他都没有回来。到了第二天早上才有人告诉我塘里漂了个死人,就是我们家全福。”
这么说起来,张全福还真的是喝酒多了,然后不小心掉水塘淹死的。
齐雨箬一眼扫过少妇起伏不定,波涛汹涌的胸口,说:“嫂子,全福兄弟他最近这几天有什么异常没有?”
“异常?”少妇扭动腰肢说:“你们是警察呀,问得那么详细做什么?”
齐雨箬突然腆着脸说:“没啥意思,就是想在姐姐家里多坐一会。姐姐,你给我们讲讲呗,我们这些收古董的就是爱听故事,什么都听。”
齐雨箬这么快嫂子不叫,叫姐姐了!我在心里暗暗补充了一句,特别爱听房中密事。我突然想起一句老话,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
齐雨箬公然这么说,身边还有人呢,就算他可以不顾及我和老周,但是张全贵再怎么说也是外人。
不过我发现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张全贵盯着她的大腿已经看酥了,估计要是少妇的大衣领口再低点他就可以看醉了。
听了齐雨箬的话,少妇并没有什么表示,由于我们大家都面对面坐着,估计她也没法表示。我的位置正对着少妇,她的身后是一扇窗,窗上拉着窗帘。我和老周是并排而坐的,齐雨箬和张全贵则是坐在她的左右。
只是她说:“要说真有什么不寻常的,就是全福的脸突然白了。”
我的心中便是一懔,就说这脸白了必定有问题。
我无意识地抬头看了一下张全福老婆身后的窗户,吓了一跳。玻璃窗前的左右都垂着窗帘布,窗帘中间露出一条手指粗细的缝隙。那道缝隙后面,赫然贴着一只黑眼珠子。
我倒吸一口凉气。老周也看见了,他一个闪身就跳起来,跑过去双手扯开窗帘布。窗户外的面孔露出了全貌,原来是我们昨天见过的那个手捧遗像的小男孩,张全福的儿子。
这个男孩生得有点奇怪,既没有他爸丑陋的样子,也没有他妈妈漂亮的五官,不知道长得像谁,说不定是隔壁老王家的儿子。
老周扯开窗帘以后,那个小孩子老气横秋地瞪了老周一眼,便扭头跑了。
一屋子人都跑到窗口看,倒是他妈妈有点不好意思,开口就说:“这孩子老是小鬼似得不声不响地,从学校回家来了,也不知道知会一声。”
我点点头没作声。其他人也没怎么在意。大家又都坐回去了。
如果这个小鬼成天喜欢探头探脑,那他一定是知道点什么,我总感觉他不会无缘无故地窥探我们。
坐回去以后,齐雨箬和张全福的老婆一直在热热乎乎的聊天。齐雨箬这么热情主动的和少妇聊天,除了想要多弄点消息大约有一半出于私欲。
我懒得听他们聊天,所以时不时左顾右盼的,刚巧看到门口露出一只鞋尖,是运动鞋的鞋尖。
又是这个小鬼头,他要偷窥到什么时候?
张全贵还在如痴如醉的看着他堂弟老婆的曲线,而老周被齐雨箬说的内容吸引过去了,齐雨箬又在那儿吹牛说自己如何擅长古董,曾经在北京混过,胡说自己当年称霸潘家园。
我心里暗暗地呸了一声,心想,你怎么不说你是古董的男人。
乘着他们在热闹的聊天,我从门口溜出去,找那个小鬼。
那小鬼头见了我还想跑,但是没跑出院子,就被我抓住。
我友好地问:“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他眨巴眼睛不说话,挣扎不停。
我犯了难,他大概有十岁了,又不是特别小的孩子给块糖就能骗他说实话。
他又想跑,我一把扯住了他的校服领子,不由分说拽住了他。他只是一个小孩子,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拽着他,走到没人注意的地方。
他想要尖叫,但是我双手捂着他的嘴,所以他只能闷声闷气地喊了一嗓子。
到了偏僻的角落,我松开捂着他的手,同时双手紧紧地捏着他的肩膀。
我蹲下身和他对视。
过了一会,他看着我特别认真地说:“姐姐,你看着像好人。”
我“扑哧”一下笑出来,“对啊,怎么了?”
那男孩说:“我爸说了,我妈不是好人,叫我看着点,不要让野男人进家门。”
十岁的小孩子已经有了性别和是非的意识,我不知道他对于野男人的理解到底是什么程度。这大概就是他要一直窥视我们的原因,把除他爸以外的进他们家门的男人都算做是野男人。
“小孩子不要乱说话。”我唬着脸说。
“我妈就不是好人,昨天晚上我爸说的。”那小鬼头还是这么说。
我瞬间怀疑那男孩子是不是不正常,怎么可能昨天晚上说的,他爸都死了好几天了。
也许是平时他那个不是玩意的爸爸没有给他灌输好的观念。
那男孩子的脸上一对眼珠子像小动物的眼睛,黑眼仁大白眼仁小,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身上像是有几分鬼气,少了几分活人气。
见我愣神,小鬼头挣脱了我的手,朝外面跑出去了。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瞧着很不对劲,因为他跑起步来的样子死板板的。
正文 第131章 扑克牌大战
不大一会功夫,齐雨箬来找在院子里站着的我,我们和少妇道了别。
我们回张全贵家,在路上齐雨箬有意让老周和张全贵走在前面,自己磨磨蹭蹭的和我走在最后面。
他说:“你找那孩子说点什么。是不是看出点什么问题?我也觉得那小孩子有点不太对劲。”
我小声说:“他啊,胡言乱语的。你看他脸色,白得渗人,挖出棺材来的时候,他不知道是不是在边上。会不会是因为他爸把古玩弄回家的缘故,所以脸色也跟着变了。”
“可是,你看那女人的脸色就很正常。”他说。
我瞥了齐雨箬一眼说:“是啊,你不但光顾着看她脸了,你还看了她的其他地方了,看的可仔细了。”
齐雨箬对我瞪大了他的三白眼,“我是那种人吗?要说我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也不为过啊。”
我小声揶揄他,“你明明就是柳下惠的邻居,就那个取了个丑女的好色之徒。”
“这哪儿和哪儿啊。”齐雨箬皱着眉头,“从张全福老婆那里得不到有用的线索,我们还是抓紧时间问一问张全贵。”
我和他肩并肩走在小路上,我打量着他说:“这和你完全没有关系的事情,你何必管这么多。既然张全富家的明器收不到了,我们就把张全贵和刘吉强的收了,这样回去也好交差。到秦老板那边拿了我们的三分利不就得了。自己的事情就够多了够烦的了,还淌着滩浑水。”
齐雨箬白了我一眼,“做人要有好奇心。”
“好奇心会杀死猫。”我不甘示弱地反驳。
回到了张全贵的家中,齐雨箬说昨天晚上跟着我打转了一宿,搅得大家都没有睡好,所以准备去睡觉了。
我回自己的屋子里,打算睡一觉,可是一点都不困。再看睡在旁边板床上的齐雨箬,也睁着眼睛,显然在想心事。是他嚷嚷着要睡觉,现在又睡不着。
这么躺着也没意思,我就起床在院子里走走。
昨天半夜里看到绿光飘进来的墙角仍旧是这么塌着,土块和碎石在脚下堆着。现在天亮看那个墙角和昨天晚上看的完全不一样,我看那缺口虽然不小,但是离地也有半人多高,真不知道我昨天晚上是怎么轻松地爬上去的。
我抄着手对着墙垛发呆。老周在我身后走了过来。
原来他也睡不着。
他看到我看墙垛,也顺着我的视线看去,对我说:“我睡下去又起来,觉得心里不踏实。”
连一向粗线条的老周都觉得不踏实睡不着,齐雨箬估计也是不可能再睡着的。
果然,齐雨箬也从门里出来了,他依靠在门框上,看着我俩。
虽然睡不着但是身上也是懒洋洋的没劲。
齐雨箬提议,我们干脆打牌吧。
齐雨箬绕进张全贵的房间里,这家伙正在里面看电视,一开门就听见电视剧里面传出“乒乒乓乓”的枪响,不知道在看哪部抗日神剧。最近的电视剧也是没意思透了,天天净放些腻味的抗日神剧。
齐雨箬让张全贵从家里翻出一副麻将牌,我们摸骨牌玩。
可是张全贵不愿意白白的玩,说这玩意伤脑子、费精神,言下之意一定要带彩头玩,就是要来带钱的,要赌钱。
齐雨箬平时是不太会玩这些,自然是不会愿意拿钱去玩。老周的麻将技术一般,也没心思赌钱玩。
所以张全贵宁愿看抗日神剧。
好在,我们消遣时间的方式有很多种,四个人可以打麻将,三个人妥妥的三人斗地主。
齐雨箬借着找扑克牌的由头,把张全贵家里里外外的翻了一遍。他是从未信任过张全贵,估计是想看看张全贵把明器藏哪去了。出了钱老板的店铺,我们就再没见过张全贵说的明器,他不知道把肚兜藏哪去了。
张全贵仍旧安安稳稳地坐在床上看电视,完全不怕齐雨箬翻的样子。
齐雨箬一无所获,当真拿出一副扑克牌到前院子的空地上,和我们支起凳子玩上了斗地主。
我们心里都有心事,所以谁都不愿意当地主,只是打算应付似得玩一玩。最后齐雨箬随手抽出一张扑克牌,把它正面朝上插进了一堆牌中。谁抽到这张牌,谁就当地主。
一连玩了三把,居然都是我当地主,而且每把都是我输。幸好不来钱,否则我要输不起了。不过,输了一样要受惩罚,那就是在脸上画胡须。
三把牌玩过后,我让齐雨箬画了一个满脸花。
我觉得齐雨箬有诈,故意让我当地主,他好和老周斗我玩儿。
所以,我不让齐雨箬洗牌了,改成由我来洗牌。我洗牌以后地主变成我们三家轮流当了。
又是玩了五把,但是不论地主谁当,最后还是我输。
我不应该光输没赢啊。我上大学那会儿在寝室里和同学玩斗地主的时候常常赢。手气从没这么差过。
准是齐雨箬喜欢拿我寻开心,在牌上玩鬼了。他往我脸上画花猫的时候,欢喜的表情简直可恨。这家伙虽然麻将不怎么会打,但是看他洗牌的手势就知道是玩牌的老手。他是有意欺负我。
到下一轮玩的时候,我格外的小心,眼睛紧紧地等着齐雨箬的手就怕他抽老千或者偷偷的换牌。
千小心,万小心,这一局又是我输了。
齐雨箬趁胜追击,打算往我手上画一只大王八。
面对着童心大起,玩得不亦乐乎的齐雨箬,我把牌往石桌上一扔,说:“不玩了。”
齐雨箬暗暗发笑,我估计他从一开始就觉得欺负我很暗爽,现在憋笑大概要憋到内伤了。
老周说:“哎,你怎么输不起?”
“我怎么就输不起了,明明白白就是你俩联手诈我的。”我拿了一张湿巾纸,胡乱的擦着脸上的胡须和小花猫。
老周理直气壮,“老子怎么诈你了,玩不来就认输,还要找理由。”
我刚要反驳他,你们两个人合起伙来欺负我时,打张全贵家大门口走来一个男人。我因为正对着大门坐着,就抢先看见对面来了一个中年男子,也是村上的。
他忙急忙慌地跑到屋子里对张全贵说:“刘吉强疯了!”
正文 第132章 好多血
张全贵迎着出了门,说了句:“啥?!”他的腿就和突然失了骨头似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那人走的时候没瞧见张全贵瘫坐在地上,只是忙不迭的找下家去报信了。
我们三个互相望了望,张全贵果然对我们撒谎了。
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老周一把拎起张全贵的领子,把他从地上拖起来,“妈的,敢骗老子。看我不揍死你。”
说完不由分说便是往张全贵脸上一拳,张全贵先前是因为听到了消息懵了,但是又被老周一拳打醒了。
他也不是吃素的,岂有只是讨饶挨打的份。况且上村子里又陪着我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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