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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几里得空间的杀人魔-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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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言之头颅是用其他方法运走,并且不留痕迹地从雪地上消失……”司马伶又有新想法,“例如把头颅大力抛到屋外之类的?”
  “一个成年人的头部大约是体重的十分之一,据推断死者的头部至少也有七公斤,比起一般保龄球还要重。普通人不可能将这么重的东西抛得远吧。”
  “如果是用杠杆原理,像投石车那样——”
  我插话说:“需要提醒你说话越来越变态了。”
  司马伶向我吐舌头抗议。
  “除非有方法把头颅抛到岛外呢,只是屋内没有找到类似的工具。”西格德冷静地回答:“现场留下的东西极其量亦只能将头颅抛出屋外雪地,但一定会在雪地上留下凹痕甚至血痕吧?可是警方之后扩大搜索范围至整个米基内斯岛,始终找不到相关的痕迹。要知道二十年前米基内斯的对外交通没有现在方便,就连渡轮服务都非常有限,要把死者头颅运送岛外几乎是不可能的。偏偏在米基内斯岛内又找不到任何头骨,完全是人间蒸发。”
  听着都觉得毛骨悚然,相反司马伶却有点兴奋。她追问:
  “没有找到头颅,但有找到用来割下头颅的工具吗?”
  “嗯,在屋外不远处找到一把沾满死者血的斧头,一把铁铲,都是随便地掉到雪地上。我记得还有梯子倒在斧头旁边,不晓得跟案件有没有关系就是了。”
  “斧头、铁铲和梯子……也许梯子是用来入侵二楼书房?铁铲就是用来埋藏什么证据。”
  司马伶喃喃道:“至于斧头沾有死者的血,理所当然就是用来砍下死者的头,但那个人却没有把凶器带走,为什么?”
  “虽有铁铲,但现场的雪地下面没有掘到什么重要证物。”西格德叹气说:“斧头也没有指纹,所以警方亦是束手无策,毫无头绪。”
  “不,至少可以说明这是有人砍掉死者的头,而并非什么幽灵或者超自然现象。既然是人为的,必然会有动机。警察关于这方面有没有想法?,”
  西格德摇头说:“同样没有头绪。再说为什么要把一个人的头砍下来呢?是留来收藏吗?”
  司马伶得意地说:“如果是推理小说的话,会出现没有头颅的尸体大多是想在死者的身份上动手脚呢。”
  “这不可能成功,不要小看法罗群岛的警察。即使当时法罗群岛没有所有居民的指纹资料,不过探员还是从死者日常起居的地方搜集了许多DN A样本,亦跟医院核对过死者的血液,我们非常肯定死者的身份没有弄错。”
  “如果不是要隐瞒死者身份的话,就是要隐瞒死者真正的死因?”
  “这个之前亦已经解释过,验尸医生斩钉截铁地说死因是自缢,没有其他可能性。”
  “又不是这个的话,那就是要隐瞒密室的秘密?无论如何一定有动机,动机才是最重要呢。”
  “就是动机怎样也想不通。究竟是什么人要执意带走死者的头?”
  “凶手之类的?”
  “希望不是这样吧,不然我们就放生了一个杀人犯超过二十年。”西格德慨叹说。
  “话说那个第一发现者是谁?跟死者又有什么关系?为了什么事情而上门找死者?”司马伶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虽然案件已经过了二十年,但这终究涉及个人隐私,我只能说发现者没有可疑。那个人只是碰巧去到死者家看见大门没有上锁,于是进屋找死者,结果就发现了惨剧。其他关于那位发现者的身份,碍于我的立场,请原谅我无法说得更多。事实上我对于那个人的记忆也很模糊了。”
  “不是你的错,原本就是我任性的要求而已。感谢你。”
  原来她也知道自己任性啊?
  西格德没有介意,只是说:“如果司马小姐想知道更多的话,不妨跟这里的村民打听一下吧。因为这件‘无头自杀事件’实在太过轰动,我相信米基内斯的村民都没有忘记。”
  西格德警官的侦探故事已经完毕,但司马伶的侦探瘾才刚刚开始。我想是时候要让她冷静一下。
  我跟她说:“吃完饭不如散步四处逛逛好吗?我带了相机,想到海边附近拍照。”
  “欸?助手啊,剧情接下来不是该去跟村民搜集情报才对?”
  “我已经陪了你听整个侦探故事,晚上也跟你和那个数学博士吃晚饭。中午这几个小时就让我休息一下嘛。”
  “嗯……”司马伶拿下眼镜说:“对呢,毕竟你是来旅游而不是查案,抱歉。”
  “不,又不用道歉。”我问她:“你要一起来吗?海边那里听莎拉说有很多北极海鹦栖息呢。”
  “是很可爱的那些生物?”
  “对,超可爱。”
  大概司马伶对那些鸟类没有抵抗能力,很爽快就答应了和我一起到海边闲逛,并跟警察二人组说再见。
  10
  “还以为你只对数学和死人感兴趣呢。”
  “不要把人家看成心理变态啊。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生,喜欢可爱的东西,也喜欢吃甜点。”
  傍晚七点钟,我们看完海鸟后天色渐暗,可惜天空密云一片,无法拍下黄昏美景。于是我和司马伶只好提早返回酒店休息。
  “欢迎回来,两位今天玩得开心吗?”在酒店大厅的接待柜台,阿曼达友善地问。
  我回答说:“嗯,米基内斯岛的确是个雀鸟天堂,除了海鹦之外还有很多没有见过的海鸟呢。”
  阿曼达看见我的相机内袋,说:“一定是拍了很多漂亮的照片吧。对了,二楼餐厅已经在准备晚餐,你们喜欢什么时间上去都可以。”
  “那个,”司马伶问:“赫茨森博士来到餐厅了吗?”
  阿曼达应道:“莎拉姐有跟我说过你想见赫茨森博士呢。但现在餐厅还没有客人,我想赫茨森他们要再多等一会吧。”
  阿曼达又补充,昨天赫茨森的家人也是七点半左右来到餐厅用膳。
  司马伶就对我说:“那我们先到餐厅看看菜单吧,走了一天双腿也很酸。”然后便搭电梯到二楼去。
  整个酒店二楼都是餐厅范围,柔和灯光衬托着店内的古典木桌椅,地方宽敞舒适,气氛也很不错。门口左边有吧台桌椅,吧台上点着烛光,而吧台后面就是厨房。
  “真的是一个人都没有呢。”司马伶环望四周说。
  “米基内斯本来就是鸟比人多,海鹦酒店感觉上住客也少,不然也不会只有三个员工嘛。”我回答道。
  “那就随便找个位子坐下吧。”
  走过木地板坐到窗边一桌,我便跟司马伶闲聊:“话说不知道所谓法罗群岛的道地美食会是怎样呢,你来之前有看过介绍吗?”
  “既然岛上有这么多海鸟,也许就是烤海鸟吧。”司马伶很自然地回答:“跟大自然生活都是这样。”
  这让我有点儿意外。我问:“不久之前我们还在海边跟海鸟玩耍嘛,现在忽然变成碟上的烤鸟,你没有感到抗拒吗?”
  “这世界可是很残酷,只是可爱的话不能活得久。假如它们真的变成了烤鸟,那我只好怀著爱和感激把它们吃完。”司马伶认真地说:“如果连这种决心都没有,根本当不成侦探。”
  没有想过她说话突变如此正经,于是我赶紧转回轻松的话题,聊一下家人也好。不过司马伶对这类话题好像不感兴趣,尤其不愿意说自己家庭的事,结果在接下来的十分钟她只是担当聆听者的角色。幸好在闲聊途中,终于有一位老伯和年轻男女来到餐厅。
  这时候司马伶告诉我说:“那位老先生就是赫茨森博士。听说他有一对子女,可能就是博士身后的两位嘛。”
  博士身后的两位,男的三十岁左右,女的则较为年轻。不过该女士衣着性感,二人又互相搂抱,行为亲昵,不像是兄妹关系。这个司马伶当然也注意得到。
  “所以是我猜错了。”接着她戴上眼镜,走近赫茨森博士作自我介绍。
  每当司马伶戴上眼镜除了外表看起来比较稳重之外,她的行为举止亦变得较为成熟体面。究竟这算不算是某种的自我催眠?
  “这么年轻就在IHP(庞加莱研究院)里面做研究,真是了不起。”看起来赫茨森博士亦很高兴能够在异郷认识志同道合的人。
  其实起初我还担心司马伶的行为太过冒味,可能会被赫茨森博士无视或者讨厌。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宽怀大量愿意跟她步伐走。但数学家就是难以理解的生物,他们有自己一套的语言,因此二人聊几句就知道对方是同道中人,自然物以类聚。
  “其实我久仰赫茨森先生的大名,一直也希望跟先生交流数学心得……”
  我看见司马伶变得谦卑起来便觉得很有趣。不过与赫茨森博士同行的男女却显得不知所措,还好像有点抗拒我们的出现。
  “不用担心,”赫茨森博士对同行男女说:“难得来到法罗群岛旅游,就当认识一下新朋友吧。”
  于是同行的男士便有礼貌地说:“两位好,我是赫茨森博士的长子本杰明。至于旁边的是我的未婚妻露沙。”
  果然他们是一对情侣,那么司马伶之前说的博士女儿到底在哪?
  “本杰明先生,露沙小姐,很高兴认识你们。”司马伶同样替我介绍:“这是我的助手游思齐。”
  司马伶说过在戴眼镜的时候我就是她的助手,原来是认真的。
  接着她又不好意思地问:“如果不介意的话,今晚我们可以一起晚餐吗??”
  “没有问题。其实我之前已经听说过I HP有一位年轻的女性数学家,原来就是司马小姐。我想这一顿饭应该非常有意义。”
  赫茨森博士的回答让司马伶很高兴。他们走到窗边别的长桌一同坐下,本杰明和露沙则坐到二人对面。至于我,很自然地就坐在司马伶旁边,只是她和博士的话题令我完全无法插话。
  结果我在席上呆坐了十多分钟,直至一阵雏菊的淡香突然触动我的神经。那大概是香水的气味,但又不像是从对面的露沙传来。
  我回头看,原来餐厅门口站着一位非常漂亮的少女。小麦色的长发,碧蓝清澈的双瞳,白皙的肌肤,就如在艺术馆内展览的雕像一样■,唯一可惜的是,也许雕像的表情比起眼前的少女更加丰富。
  少女看见我们,轻轻点头打招呼,没有流露半点感情。由于自己喜欢摄影的关系,我看过无数男女老少的脸,当中没有比她更漂亮的,也没有比她更冰冷的。
  “她是我的小女戴娜。”赫茨森博士又对戴娜说:“这两位是数学上的朋友,碰巧在酒店遇到所以一起晚餐。”
  戴娜看起来比我年轻一点,又比司马伶成熟一点。现在餐桌只剩下本杰明和我旁边有空位,我以为戴娜会坐在她哥哥那边,岂料她没有犹疑便坐到我的旁边。
  戴娜坐下后,兄长的本杰明就责备道:“为什么这么晚才下来?你不知道我们全部人都在等你一个吗?”
  “抱歉,我不知道。他们是谁?”戴娜的说话不带感情,而且看起来她与兄长的关系不太好,所以才选择避开他吧。
  本杰明的未婚妻露沙附和道:“都已经十八岁了,还是像小孩一样不懂礼仪。试问日后你怎样代表赫茨森家族跟外面的人打交道?”
  于是赫茨森博士吩咐说:“戴娜,跟各位打个招呼吧。”然后戴娜也按照父亲的意思简单说了几句。
  戴娜到来之后,餐桌的空气变得有点沉重,幸好这时候身为服务生的莎拉及时端上几道菜,微笑招呼众人,才缓和了气氛。
  这时候我看大家的晚餐,幸好没有烤鸟,只不过是羊肉和鱼肉。大概这也是法罗群岛常见的食物,毕竟接近北极圈的地方都不适合种植蔬菜,除了马铃薯之外。
  至于饮料,葡萄酒就跟羊肉非常搭,所以每人的桌上都放上一杯红酒,唯独露沙是例外。原来露沙早已吩咐服务生不用添酒,这跟我眼中的她有很大出入。我看她的化妆和举止根本就是喜欢夜生活的那类人。
  不过在场的人没有特别在意,众人开始各自谈天。司马伶跟赫茨森博士在说奇怪的语言,至于本杰明跟他未婚妻的对话我也没有插话的余地,剩下来只有我跟戴娜两位静静地吃着晚饭,有点格格不入的感觉。
  于是我不断思考与戴娜之间的共同话题。戴娜最初给我的印象是很有气质的名媛,还有她身上幽香的香水气味;虽说是雏菊的清香,同时间又给我一种难以解释的奇怪感觉。
  说回来,原本只是家庭的晚饭,为何要涂香水呢?突然我嗅到另一种气味,我便恍然大悟。那是油画的气味。
  我问。。“戴娜小姐会画油画吗?”
  “对,是油画的气味令你不舒服?”
  “不、不是……我只是好奇问一下而已。”
  真棘手,难得找到打开话匣子的锁匙,却差点被她反客为主结束对话。于是我只好绕远路慢慢跟她聊:
  “很巧呢,我喜欢摄影,我们的兴趣也很相似嘛。”
  “看似类近,却是敌人。”
  “欸?”绕远路的结果就直接被当成敌人了。
  戴娜反过来安慰我说:“不要紧,不用放在心上。”
  我苦笑回应:“的确摄影跟绘图是两种艺术,但同样都是视觉的静态艺术,应该不至于是敌人嘛?”
  “正因为相似才有可能成为敌人,没有交集的叫陌路人。”戴娜说:“十九世纪照相的技术普遍,对于画家来说无疑是一个强大的敌人。画家为求突破,造就了印象派的诞生。”
  与戴娜的对话就像走钢索一般。除了她话题很窄,有时候还会出问题考验你。印象派,这是画家的术语。假如我答不上的话,她肯定会认为我没有资格与她说话,然后剪断话题的钢索,
  让我掉进深渊爬不起来。
  于是我绞尽脑汁,战战兢兢地说:“印象派,我记得有一幅很出名的……是叫做《日出》对吧?”
  “法国画家莫内的《印象?日出》,正是印象派这个称呼的起源。”看来我成功过关,不知道有没有增加好感,至少得以继续对话。
  “说起日出,我想在这个小岛上的日出也一定很漂亮。你有打算在岛上画一幅日出的画吗?”
  “嗯,明天早上。”
  我听得有点意外,不过同样也是个摆脱司马伶的好机会。于是我跟戴娜说:
  “咦?原来戴娜小姐一早就计划好吗?这也太过巧合了。其实我明早也想拍摄日出,不如就一起好吗?”
  “要是你不怕麻烦跟来的话我也不会阻止。反正我只是去写生。”
  “不麻烦,多一个照应比较好嘛。”
  “写生我想不需要照应才对。”戴娜低头轻拨头发,若有所思的。等了几秒钟,她说:“早上五点,酒店大厅,逾时不候。”
  “好,我会准时出现的。”
  总算走完对话的钢索,可以放松下来。但跟她说话会感到异常疲劳应该不是错觉,这个岛的女生都有问题吗?
  晚饭后,戴娜先行告辞,其他人亦各自离开餐厅。这时候司马伶就笑着走过来说:
  “很新手的搭讪方式呢。虽然戴娜小姐真的很漂亮,连身为女孩子的我都看得入迷就是了。”
  或者刚才我的表现的确不自然,但她也太多事了。我唯有反驳她说:“哼,要你管?那种女孩子才是我的喜好。”
  “哈哈,没什么。”接着司马伶又问:“不过《印象。日出》嘛……话说单看一幅画,你能够分辨它是日出还是日落?”
  “照片的话也许可以透过相片中环境的细节分辨,不过油画我不熟悉,不太清楚。”
  “可是数学家能够分辨喔。去年就有人利用画中的天气、太阳的位置、潮水的高度等等计算出莫内的作画时间很可能是一八七二年十一月十三日,早上七点三十五分。”
  又是数学的话题吗?司马伶也好,戴娜也好,她们最大的用处可能是参加常识问答比赛。正当我们在二楼的电梯大厅等候时,忽然背后有一位女士单独走过来搭话,她就是本杰明的未婚妻露沙。
  “少年,你好像对赫茨森家的女儿很感兴趣呢?”
  难道整个餐桌的人都知道了?我无奈地回答:“呃,只是碰巧大家的兴趣都差不多而已……有什么不好吗?”
  “有什么不好?”露沙一脸不屑地反问:“跟那个瘟神一起的怎会有好事情?”
  这时候电梯门打开,当我们三人一同走进里面,露沙又继续警告着我们说:“虽然那女孩没有表情,但内心丑恶,与她善良的外表刚好相反。”
  露沙毫不掩饰她对戴娜的憎恶。纵然人不可以貌相,但在刚才饭局上我跟戴娜的对谈里面,丝毫也感觉不到戴娜是露沙说的那么坏。
  我有点不高兴,便质问她:“究竟发生过什么事让你认为戴娜小姐是个阴险小人?”
  “就在一年多之前,听说尼尔斯那老头心脏出了毛病,差点就死了。因为这契机他就打算订立遗嘱,以免本杰明和戴娜两兄妹在继承遗产方面起争执。”
  露沙说的尼尔斯就是赫茨森博士。毕竟赫茨森只是他们家族的姓氏,为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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