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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几里得空间的杀人魔-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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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
  “换言之有杀人动机的在这岛上也不少?”
  “很抱歉,但这样说没错。”司马伶又补充:“但唯独一人,既有‘情’的动机,又有‘利’的动机。我这样说正确吗?戴娜小姐。”
  戴娜很平淡地回答:“不……我对露沙既没有好感也没有憎恶。”
  “是吗?那遗产方面呢?她说你因为遗产分配问题跟你哥哥本杰明吵过架?”
  “没有兴趣……那只是哥他要跟我吵而已。”
  “哦?”司马伶说:“换言之都是露沙单方面地讨厌你,和单方面地跟你有金钱瓜葛呢。”
  “不知道。我对那些都没有兴趣。”
  “果然是艺术家,这方面与数学家也很相似。”司马伶笑说。
  我随即附和道:“戴娜本来就有这种气质吧,怀疑她是什么杀人犯也太可笑了。”
  “嘛,助手认为这样就这样吧。”司马伶上下打量着戴娜,又说:“而且动粗看起来也不符合戴娜小姐对于美学的追求。”
  戴娜恭敬地回应:“把别人的死当成艺术品一般欣赏…:。这种事情我也不会做的。”
  司马伶低头说:“对不起,是我说话不够谨慎。”
  戴娜冷冷道:“不用放在心上,我没有责怪司马小姐的意思,只不过我天生就没有什么表情,容易被人误会。”
  于是她的父亲尼尔斯就代女儿补充说:“戴娜因为先天的疾病所以不太懂得表达情绪,但不代表她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如果你们有看过她画的画就会明白,尤其司马小姐更加能够理解她的画作吧?”
  “昨天在灯塔上我欣赏过戴娜的绘画,那确实是一幅美丽且充满感情的画作,同时存在艺术的美和理性的美。”
  “原来昨天是你们陪伴戴娜写生呢。”尼尔斯高兴地说:“有为你们添麻烦吗?因为戴娜不太懂得跟陌生人相处。”
  就是我行我素的性格吧。我还以为是艺术家特有的脾性,但看来她是因为有什么病才会有这么一份的距离感?听起来像是学者症候群之类的,又或者是比较轻度的自闭症。
  司马伶笑说:“岂会麻烦,能够有机会陪伴戴娜小姐,我的助手是求之不得呢。”
  “这、这个嘛……”我尴尬地说:“终究一个女生到外面写生有点危险,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愿意继续陪伴戴娜小姐。”
  但尼尔斯好像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里,只是摇头叹息,“的确变得危险了,我还以为米基内斯只是一个平静的小岛……”
  于是我问尼尔斯:“你们有打算提早离开吗?”
  “不,事情是因我而起——”尼尔斯似有难言之隐,马上转了口吻:“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不是决定到这里度假的话,露沙就不会遇害。我认为自己不能逃避,至少要协助警察找出真凶,这样才能对得起露沙。”
  听见尼尔斯的话,司马伶若有所思,整个人坐在床上发呆。为免妨碍博士休息,于是我问她:“还有其他问题想问尼尔斯博士吗?”
  “有喔,不过与昨晚的事情无关。”司马伶忽然兴高采烈起来,望向尼尔斯说:“原本我来米基内斯正是想跟博士讨论数学的,假如博士方便的话可以讨论一下博士最新的研究吗!数学史上最重要的难题‘黎曼猜想’丨?”
  出现了,数学家人格的司马伶;露沙的话题瞬间被司马伶抛开。
  但尼尔斯很快就追上司马伶的话题,便摸摸下巴回答:“司马小姐也有打算挑战这个数学难题吗?”
  “嗯!”司马伶大力点头,“我知道尼尔斯博士当年用了拓朴学的方法,有如魔法般的证明了克卜勒猜想!所以当我听说博士前年开始着手研究黎曼猜想,我可是高兴得睡不着呢!而且我最近写了几篇关于黎曼猜想的论文,很想听听博士的意见。”
  “是这样啊……如果要分享研究成果恐怕不太方便,但只是评论,下也无伤大雅。而且我也很乐意参考一下司马小姐的想法。”
  “太好了!我马上回房把论文拿过来吧!”
  糟糕了,这样子谁都阻止不了司马伶。我赶紧问她:“假如没有需要帮忙的话,我就先失陪了?”
  “没助手的事了,请自便。”司马伶扬手就像赶小动物一样叫我离开。
  同时戴娜也站了起来说:“我也先行告辞,家父就麻烦司马小姐照顾了。”
  “戴娜,”临别前尼尔斯叮嘱道:“正如刚才所说,露沙出了意外你哥哥这几天也不能陪你。现在岛上有危险你就不要一个人出去写生了,明白吗?”
  “明白。”
  如是者,我跟戴娜各自离开405号房,至于司马伶之后怎样跟博士讨论数学,这已经不是我这种凡人能够说明的事。
  9
  回到自己的酒店房间,终于有空闲可以一个人安静下来。我放松身体,躺在沙发椅上,望见窗外天空有点昏暗。不知道是因为隔着玻璃窗看还是外面天气真的不好?现在我只能祈祷明早万里无云,这样才不枉我远渡而来看日食……甚至现在是冒着性命危险留在岛上。
  但司马伶又怎样?她为了数学而来,为了查案留下,好像完全不担心自身安全似的,确实难以理解。西格德警官说的不无道理,谋杀案就让警察处理就好,外人插手只会碍事。
  “啊!我是怎么了?难得没有吵闹的人,我怎么又在想这些扫兴的事?”
  我连忙拿起从香港带来的旅游书,本想计划接下来的行程,但过了十秒钟就放回桌上。终究我还是提不起劲,要不被昨晚的惨剧影响实在太困难了,尤其是一个人独处更容易会胡思乱想。
  ——就在这时候,酒店房的电话突然铃铃响起,号码显示是从40 4号房打来。
  我拿起听筒,说:“喂?是戴娜吗?”
  “是的。请问是游先生吗?”
  四楼的公主和三楼吵闹的家伙就是不一样,即使隔着听筒,也能从戴娜的谈吐中听得出教养。
  “真的是你啊,怎么会知道我房间号码?”
  “打给酒店柜台问就知道。”
  不过平常戴娜说话已经不带语气,现在透过电话的声音更像机械一般。我续问: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你今晚有空?”
  这是约会的邀请?晚上的二人世界,在繁星之下漫步,累了就坐在草原上互相依偎,尽诉心底话。
  “……游先生有在听吗?”戴娜见我没有反应便催促说。
  “有在听啊!今晚对吧?就我们两个人?”
  “对,一个人做不了,所以才需要你一起来。”
  “没有问题,做什么也可以!”
  “那么今晚八点钟,待晚饭之后再联络。”
  “明白了。我们今晚见。”
  “谢谢。”说毕,戴娜便挂了线。究竟公主今晚想做什么?现在的我除了好奇,还有心跳的感觉。于是我马上冲入浴室冷静一下,顺便准备心情迎接今晚的约会。
  晚上六点半,在约会之前陪伴我用膳的依然是三楼那吵闹的家伙。今晚赫茨森一家人都不在,整个餐厅只有我们两位客人。
  我们随意在窗边找了,张空桌坐下来,接着司马伶说:“博士今晚好像没有胃口,所以不来餐厅吃晚饭。”
  “反正你和博士吃数字就饱吧。”我问:“话说你跟博士讨论得怎样?”
  “十分好,是非常有意义的讨论。”司马伶一边喝鳕鱼汤一边说:“只是全程博士也迴避了关于黎曼猜想的研究成果,保密的意识很强,我想他的研究已经有了相当不错的成果吧。”
  “你还真的跟博士研究数学啊?我还以为你找借口探口风罢了。”
  “研究数学本来就是我来米基内斯的目的嘛。现在总算达成目的,不枉此行。”司马伶满足地说。
  “你高兴就好。”
  “那游生你又发生了什么事?”司马伶上下打量着我,问:“总觉得看起来跟之前不一样。”
  “咦?有分别喔?”
  “是啊……有点说不出来的恶心感觉,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你说话这么刻薄,难怪长得可爱也没有男朋友啊。”
  “哼,这个我才不担心呢。想跟我交往的男生排队的队列就好比圆周率那么长。”
  “那是什么意思?”
  司马伶挥着叉子生气说:“圆周率是无理数,小数点后数之不尽啊笨蛋!”
  “……真替你的未来担心。”
  “你也没有资格说我吧?不然也不会一个人来欧洲旅行。”司马伶又补充说:“我本来就在欧洲生活所以不算一个人旅游。”
  “你这样想就错了。”我得意地告诉司马伶:“你没听说过一个人旅行比较容易认识新朋友吗?今晚我有约会,很抱歉不能陪你呢。”
  “什么?”司马伶很讶异,“我还打算今晚到酒店外面搜集资料。”
  “都这么晚了,你也别乱跑吧。”
  “但我总不能一直留在米基内斯,要把握时间找出真相。”
  “那些事情交给警察处理就好啦。”
  “为什么你都说跟西格德一样的话?”司马伶失望地说:“我需要助手的力量,你今晚不能陪我吗?”
  “今晚不行啦。”不厌其烦,我还是再三拒绝。
  “你明早不是要看日食吗?我明早也陪你看,你今晚就跟我一起行动嘛?”
  “不是我不想陪你,但今晚真的约了别人啊。”
  司马伶翘起嘴说:“就算助手不陪我,今晚我还是要出外调查的。到时候我遇到危险你不要后悔。”
  “唉,为什么你总是不听别人说话?”
  但司马伶没有回应。之后的晚饭她也好像生了我的气,很少说话。吃完甜点后她亦只是说明天见就离开了餐厅。
  0
  我一个人坐在酒店大厅,望见时钟的时分针刚好指向八时正,戴娜就好像布谷鸟一样准时地从电梯内走出来。
  我看见她背着画架,于是问:“我们现在是去画画吗?”
  但戴娜对我的问题感到意外,“当然了。”
  也许我是对约会一事想太多。反正她只对艺术感兴趣,跟司马伶脑中只有数字一样。
  “可是为什么要找我一起?”我走近她伸手说:“如果要我帮忙拿东西的话也可以理戴娜摇头否认,“父亲说过一个人太危险,两个人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吧。多跟别人接触也是父亲的意愿。”
  “原来是这样。”我说:“毕竟杀人的凶徒还没有落网,晚上一个人外出实在令人担心。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就是那个凶手?这样跟我一起也不会变得安全。”
  “你不是凶手。”戴娜非常肯定地回答。
  “为什么?难道你知道凶手的真正身份吗?”
  “没有原因,只是纯粹的感受。”但戴娜反问:“相反游先生也有怀疑过我是杀死露沙小姐的凶手吧?”
  “不……如果我怀疑你的话也不会跟你单独见面。”
  “说的也是。”说毕戴娜就拿起画具盒步出酒店。
  我们沿海边迎着微风走,头顶是漫天星宿,眼下的大海有如蓝宝石般闪亮;这景色跟昨天我们看日出的路很相似,我认得出我们正在往着灯塔方向走。
  于是我问戴娜:“今晚还是到灯塔写生吗?”
  “不是。”这时候戴娜偏离了原本的泥路,踏上旁边杂草地,慢慢地走近海岸的山丘。其实晚上的米基内斯除了村内和酒店的零星灯火,根本没有其他照明?,唯独西边小岛的灯塔非常耀眼,把周围起伏的山坡和海浪都照亮成淡蓝色。
  “所以戴娜小姐今晚的写生对象是那座灯塔?”
  “是的,海平线上唯一的光芒,我想画一幅从绝望中带给别人希望的画作。”
  原来如此。之前我们从灯塔远眺海边村落的日出,现在则从海边回望灯塔。凡事换个角度看的话就会有新发现吧?也许戴娜这样做还有其他意思,像是什么意境之类的,总之艺术家的想法就是与众不同。
  戴娜续道:“那座灯塔以前是人手操作,需要工作人员住在无人岛上;他每天的工作就是风雨不改地为海上船只提供指引,让人不至于在汪洋上迷失方向。那正是他和灯塔在那一刻的存在意义。每个人每一刻都有自己的存在意义,游先生你又为了什么原因而来到米基内斯?”
  戴娜罕见地说了很长的话,果然她今晚是有什么意思想表达给我知道?
  “答案很简单啊,就是明早九点四十一分的日全食,所以摄影器材都带齐了。戴娜你也是想画日全食的写生吧?”说到一半,我又记起下午在尼尔斯博士房内的对话,“但好像是你父亲说要来米基内斯的呢?所以你是陪父亲来旅行?”
  “不,来法罗群岛是我的主意,来米基内斯是父亲的主意。”戴娜忽然停下脚步,放下画架,原来已经到了目的地的码头。她说:“父亲提议要来米基内斯,这决定也一定有意义。而结果露沙死了,这是偶然吗?”戴娜低头自言自语:“究竟父亲是为了什么原因而来……”
  她的说法好像在怀疑露沙的死与自己父亲有关。我问她:“博士没有透露过半点原因?例如要见朋友或者有什么事情要处理。”
  但架起画架后戴娜再没有回应我的问题,只是全神贯注在画纸上面。而且在这么昏暗的环境下她也没有带来什么照明,只能在星光下作画,需要高度的专注。
  看她认真的样子,我知道再说什么她也不会听见,唯有安静地坐在一旁。我本想拿手机出来解闷,但一来没有上网也没有东西好看,二来我又怕手机的光会影响戴娜作画。我记得她说过只有天然光才能让她素描出最真实的光与影。
  戴娜虽然平日不太喜欢说话,但正因如此,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带有意义。米基内斯不是一个热门的旅游景点,我是因为法罗群岛其他酒店都被订满我才找到这里来住的,但尼尔斯博士不可能因为这无谓的原因而来。如果找到博士来米基内斯的原因,可能就会知道露沙为何被杀,甚至凶手是谁。
  不知道警察他们又有否留意到这关系?
  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出来。明明不久前才告诉过司马伶不要插手,现在自己反而想起案情,实在没有资格教训司马伶。而且连我都知道的事情没理由警察不知道吧。
  但话说回来,究竟司马伶现在正在做什么?难道真的一个人到外面调查吗?不知为何,纵然只是认识了数天,但不在身边的话总有点担心她会到处闯祸。到底她是在什么环境之下成长,才能培养出这种我行我素的性格?
  我不懂数学所以也不好说,但平常人不可能像她一样对凶杀案感到兴趣?如果像戴娜所讲,司马伶查案也是有她的意义的话,究竟她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
  正义感?自我满足?抑或只是纯粹的好奇?
  不行了,一个人在荒郊草地,听着浪花拍岸的声音,四周昏暗,除了胡思乱想也没有什么可以做。看来我在岛上,要么跟着司马伶到处走,要么跟着戴娜静坐。我的所谓存在意义到底在哪里?
  “失败了。”沉默了大半个小时,戴娜终于吭声,第一句话却是失败。
  我看她画架上的画布,只有涂上暗蓝的底色,一个像是灯塔的图案也没有。于是我不好意
  思地问:
  “失败是……状态不好吗?”
  “画不下去。”戴娜双手垂下,整个人四肢无力似的。
  “是出了什么问题?”
  “周围太吵了。”
  “太吵?”我环看周围,根本四野无人。哪有噪音?“是海浪声太大了?”
  “不对……不是听的,而是感受。”戴娜问:“你感受不到嘈杂的声音吗?”
  我哑口无言,只是摇头否认。戴娜便说:“看来你跟你的朋友不一样。司马小姐是一位灵性的女孩,但你跟灵性无缘。”
  “灵性?你的意思是幽灵之类吗?”
  “灵性是不能解释的,只能够感受。”戴娜昂首闭目,“露沙在昨晚的这个时候离开,我们也是时候要回去酒店了。再待在屋外对于灵魂不太好。”
  “嘛……你这样说的话,我就送你回去酒店吧。”其他事我也不再追问了,感觉问了也无法理解。
  灵性吗?如果司马伶是灵性的女孩,她一个人在外面会不会有危险?
  我一边想着司马伶的事情,一边陪伴赫茨森家的公主返回酒店。
  电梯内与戴娜道别后,我走在三楼的走廊,瞄到隔邻30 4号房的门隙没有灯光?,再看看手表,时间也差不多十点了,司马伶不会还没有回来吧。
  但就算她要一个人到外面查案,我也没有办法阻止。于是我从裤袋里拿出酒店锁匙插进门锁,打开自己的酒店房门,然后就躺在床上面。
  我呆望着白色的天花板,脑海里始终浮现那个令人不放心的小妮子。曾几何时我答应过她不会让她暴走,也好像跟西格德警官说过自己会在必要时保护她。假如就这样放任她乱闯的话也太逊了……吗?
  “可是这么晚她一个人会走到哪里?”我爬起床,望向窗外夜景,又想起之前在灌木林出现的奇怪现象。
  “昨晚我在自己的房间看到蓝色光人,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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