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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凶者_小丑-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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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小丫抱了起来,说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帮你恢复记忆,把残缺的地魂补上的,总有一天你会记起来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你妈妈。
小丫懵懂地点了点头,把脸埋进我脖子上,使劲蹭了蹭,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表情已经不那么害怕了,她好像很依赖我,一直抱着我不肯撒手。
我也不太忍心现在把她赶下去,只能任由小丫把我搂着,重新返回那间屋子,小丫忽然又变得害怕起来了,小手拽着我的脖子,“咿咿呀呀”的,仿佛催促我快走,说什么都不想让我靠近这里。
我说小丫,别怕,我在呢,如果你真是这家那个被害的女儿,你还记得自己死后,尸体是怎么被处理的吗?
小丫茫然,摇摇小脑袋,脸上还是一片迷茫,但是直觉让她很害怕,说什么都不肯待在这里,突然跳起来,伸出小手使劲把我忘门外推。
看见小丫的反应,我内心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只好说那好吧,你先跟我回去。
小丫这才跳到我身上,伸出手,要抱抱。我就抱着她返回了楼下,将她安置在屋里,这小妮子很排斥电视机,进屋后就钻进了我的卧室,冷风一阵,卧室门“啪”一下关上了,反倒把我反锁在了客厅。
我苦笑,摸了摸鼻子,怀疑自己是不是对这个小鬼太放纵了,不过小丫这么可爱,身世又可怜,我怎么舍得呵斥她呢,想了想,还是自己坐上了沙发,靠在上面打了个盹。
这二天一早,我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神去开门,看见赵德凯正带着几个警察站在门外,一脸的凝重。
我见状赶紧让人进来坐,问他怎么了?
去而复返的赵德凯脸色紧绷,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小刘死了!”
我啊了一声,问他口中说的小刘,是不是昨天晚上押解楼上那个中年人回警局的家伙。赵德凯点头说是,他说小刘是死在押解路上的,等报案人发现他的时候,小刘的血都流干了,死因是脖子上的穿透伤,有人趁他开车把嫌犯送回局子的时候,从后面割了他的喉。
第272章 惨剧
我吃惊不小,问怎么会这样,那个被他拷走的人呢?
“跑了!”赵德凯咬牙切地说道,“我们经过调查,得知昨晚被押解回警局的那个家伙还有另一层身份,他叫贺刚,是三年前另一起凶杀案的在逃重犯,警方找了他三年,一直没找到这个家伙,没想到他居然改名换姓,带着一个女人住在你家楼上。”
我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说难怪我昨晚制服他的时候,这家伙反抗居然这么激励,原来是有案底的人。
赵德凯说是啊,这小子除了三年前的凶案之外,还涉及到一桩幼女谋杀案,就是昨晚那个被我们搭救的大姐,她早上镇定了一些,交代了一些事,说她女儿同样很有可能是死在这家伙手里的。
接着,赵德凯为我简单还原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三年前,贺刚还是工地上的一个小包工头,日子过得蛮不错,但是后来工程出了点意外,被老板拖欠了几个月的工程款,让他资金链出了不小的麻烦。
于是贺刚半夜戴上了手套和绳子,潜入老板家里,用绳子勒死了拖欠他工程款的老疤,当时除了那个老板之外,还有一双妻女也惨遭毒手,最惨的是那个老板的女儿,才十二岁,居然被这禽兽给奸杀了,死状惨不忍睹。
一家三口惨遭灭门,尸体一直在第三天后才被找到,据当时负责这起案子的警察回忆,他们推门进去的时候,发现了整整齐齐的一排尸体,三个人被用一根身子勒住了脖子,像晾衣服一样挂在客厅里面……
后来经过侦察,警方锁定了贺刚,而这个时候贺刚早就已经逃之夭夭了,警方认为他逃往了外地,可事实上,贺刚并没有走远,他从那个老板家里抢到了一些钱,办了张假身份证,一直躲在城中村过起了逃亡生活,偶尔会帮人干点零散的活计。
我说那昨天的大姐呢,他是怎么跟贺刚在一块儿的?
赵德凯抽了口烟,说道,“贺刚化名孙勇,逃到城中村靠给人打零工维生,大概两年后认识了现在的老婆,她叫何玉芬,一直在菜市场做小买卖,和前夫生了一个女儿,不过前夫几年前出车祸意外去世了,娘俩日子比较艰苦。”
贺刚就用花言巧语哄骗了何玉芬,让她搬过来和自己一块住,两人以夫妻相称,事实上他们并没有领证,大概是在半年前吧,何玉芬出摊回来发现,自己正在念幼儿园的女儿还没回家,问贺刚看见女儿了没有。
贺刚矢口否认,说他整个下午都在家喝酒,没看见女儿回家,之后何玉芬报了警,警方断定她女儿很有可能给人贩子拐跑了,因为那件事,何玉芬大受打击,得了忧郁症,就没有再出过摊了。
剩下的事我大概就知道了,其实何玉芬失踪掉的小女儿是被贺刚弄死掉的,就在昨天晚上,贺刚喝醉酒,睡觉的时候不小心把这事当梦话讲出来,恰好被何玉芬听到了,所以夫妻两个才会打得这么厉害。
就那么凑巧,两夫妻打架把我给吵醒了,多管闲事的我上楼去打抱不平,这桩悬案便在无意间浮出了水面。
我说原来是这样,那贺刚当初害死何玉芬女儿之后,又是通过什么方法处理尸体的呢?何玉芬的女儿已经上幼儿园大班了,应该六七岁左右吧,尸体在家恐怕藏不住。
赵德凯说我昨晚问过何玉芬,就在她女儿出事那几天,家里发生了一间蹊跷事,卫生间堵了,而且传来一股恶臭,但是她忙着找女儿,那几天根本没怎么在家,所以没时间处理,最后卫生间是贺刚疏通好的,花了好几天的时间。
然后她家下水道三天两头总会堵住,每次何玉芬说要请师傅来维修,贺刚都会主动揽活,美其名曰为了省钱,但贺刚这个人很懒,平时在家一点家务活都不做,唯独对疏通卫生间的事比较上心……
我立马从沙发上蹦起来,厕所?这么大个小孩怎么可能塞进去,除非是……
“对,我们初步判断,贺刚处理受害那个小女孩的办法是碎尸,而且他把尸体整碎成了很小的石块,否则是无法通过下水道排出去的!”赵德凯也站起来,说我带人来敲门就是想跟你商量下,能不能让我们进卫生间,把下水道那堵墙砸开。
我苦笑说都这么久了,恐怕碎尸早就被冲进了下水道,哪儿还有痕迹?贺刚说不管怎么样,总要排查一下,给死者一个交道,你说对不对?
我说好吧,卫生间就在那儿,你们进去弄吧。
随后贺刚叫来了疏通下水道的工作人员,进了卫生间一顿忙活,将半堵墙都给拆开了,忙活半天,工人师傅在下水道里掏出了几截大腿骨,肉早就腐烂掉了,只剩半截布满了凿痕的骨头,被掰得很碎,估计是用钝刀砍成这样的。
是说话,当我看见那块腿骨的时候,整个人都气疯了,究竟多么狠心的人,才能狠得下心对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下这种手?小丫,会是这个不幸的小女孩吗?
其实我的内心是抗拒的,不愿意相信被贺刚碎尸的女孩就是小丫,可事实摆在眼前,我根本没有法子否定,偷偷对赵德凯问道,“老赵,能不能将这大腿骨给我留下一点?”
赵德凯很意外,说这些将来都是要当做呈堂证供的,你要来做什么?
我说老赵你别问了,凭咱俩的交情,你能不能给我留一块,我要的不多,不会影响警方的证据链。赵德凯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取下了很小一截腿骨,用黄布包着,交到了我手上,小声说这事千万别让人知道。
我点头,说你尽管放心就是了。
赵德凯等人带着从下水道中取出的尸骸离开之后,我急忙把大门关上,拉紧了全部的窗帘,然后点燃一支黄香,摆在了骨骸附近,撒上香灰、桃木粉末、盘腿坐下,诵念了即便往生咒。
黄线柱子上的烟笔直地飘着,很快散满了整个房间,接着,一缕阴气沿着主卧室的门缝中弥漫出来,小丫赤着脚,跪在了我面前,两个眼窝饱含眼泪,一边哭,一边静静地看着我。
我心都快要碎了,鼻尖发酸,拿着柳树枝,在小丫头上转了一圈,洒下无根水,小丫的身体在一点点变得透明,形成一股白色的烟,缓慢地附着在了那块骸骨之上。
果然是……倘若小丫并不是遗骸的主人,自然不可能被我催咒引入那块骸骨之中,事实证明了一切,小丫就是王妮,昨晚那个大姐的女儿。
第273章 母女
讲真,当我废了这么劲,将属于小丫的身世了解清楚之后,自己反倒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这小东西缺少了地魂,对什么事情都懵懵懂懂,记不清自己的身世,也不晓得什么叫做死亡,只是临死前的执念,让他下意识记住了顾勇,也下意识记住了这里应该是她的家,所以才徘徊于此处,一直不肯离去。
倘若我直接告诉他,这里就是被继父害死的地方,甚至他继父在弄死她之后,还将尸体切成块,沿着下水道冲刷下去,她又会是什么反应呢?可如果不告诉小丫的话,未来我一旦想法子把她的地魂补全,将来依旧会承受这些痛苦,对她来说,未必会是什么好事。
小鬼属阴,心性即使再淳朴善良,但是时间一旦久了,也难免要被秽阴之气洗涤心智,变得善妒、记仇、暴戾和懵懂,最后心智全无,只保留残暴的本能。倘若能够召回地魂,重启心智,这样的小鬼有着属于自己的意识、世界观,方有所成就。
换句话来说,我打算给她启灵,让她能像个正常小孩一样地活着小丫已经错过了投胎的机会,倘若放任她遗留在阳间不管,最终难免会饱尝那阴风洗涤、宛肉锥心之痛,在一次次的煎熬中磨灭掉了甚至,最终被哪个有道行的人随手灭了,又或者造了太多杀戮,被天道降下惩罚。
这妮子如此可爱,我又怎么忍心让他经历这么多呢?
想着想着,我心里就有点难受了,小丫懵懂地飘出来,冰凉的小手在我脸上轻轻抚摸了几下,嘴里“咿呀”地叫喊着,似乎在说,别哭、别哭……
她看见我情绪不对,自己反倒“哇哇”地哭起来,又流不出眼泪,憋得很辛苦,我心中就更加不忍了,将她轻轻搂进怀里,说小丫,以后你就跟着哥哥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帮你补全地魂的,如果有可能,我会想尽办法助你还阳,让你躲开命运轮回的摆布的。
她似懂非懂,瞪大眼珠子望着我,灵动的大眼珠子眨巴眨巴,将小手指放在了嘴里咬着,有些无措,什么补全地魂、摆脱轮回,这些小丫都不懂了,但是她能够感受到我对她的善意,所以对我格外亲近。
之后我将地上的骸骨拾捡起来,找了一块黄布,将骸骨轻轻包上,放进了自己的怀里,只要有这骸骨,小丫便有了自己的栖身之地,不必再跟我争夺沙发和房间了。
我将小丫拎起来,收进了骸骨之中,便走到窗台那里拉开了窗帘,此刻仍旧是上午,太阳正烈,而阳气充足的地方,小丫是不能待的,所以我只能坐在家里等,等到傍晚降临,天色即将要陷入黑暗的时候,才拍了拍怀里的那块遗骸,说小丫,我带你去见妈妈好不好?
小丫躲开太阳飘出来,大眼眸充满了不解,小手指放在嘴里,一脸恍惚地看着我。
或许在她心里,早就已经记不起自己的生母是谁了,甚至都不能理解“妈妈”这两个字,究竟是个什么概念,但我觉得,身为小丫现任的“监护人”,我有必要,让这对母女团圆一次。
小丫虽然不解,但还是很听话地点了点头,这小妮子迷迷糊糊的,小手指含在嘴里,还迷糊地挂着口水,我笑笑,说别含手指了,脏!
话到这里我怔了怔,无奈苦笑,暗骂自己粗心,怎么又忘记小丫是个鬼魂的事实了?
我从门后找到了一把雨伞,趁着雨伞下楼,小丫就坐在我肩头上,避开夕阳的照射。这会天色还没黑透,空气中仍旧残余着不少阳气,小丫很不舒服,就一个劲朝我脖子里钻,我给她弄得痒痒的,忍不住笑,大街上的人却对我投来像看白痴一样的表情。
或许在他们眼中,大白天又没下雨,我一个人撑着雨伞出门就已经够奇怪了,还肚子一个人边走边傻笑,简直就是个疯子。
我早已经习惯用平和的目光去看待周围的一切,别人怎么想我、怎么看我,我并不会特别在意,走到那位大姐住院的病房,我先站在门口,轻轻敲了一下门,良久没有回应,我自己轻轻把门推开,就看见了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大姐,正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发愣。
昨晚无意间知道了女儿惨死的真相,已然彻底摧垮了大姐的神智,她现在对一切事都漠不关心,像个植物人一样躺在病床上,直到我走到床边坐下,她都没有偏头看我一眼。
只要是人,谁还能没点恻隐之心呢?精神上的重压让她陷入了迷茫,看见小丫的生母弄成这个样子,我心中也很不好受,轻轻在床头柜上敲了敲,说大姐,我来看你了。
她听到我的话,才缓缓把头转过来,一脸的虚弱,憔悴,蜡黄的脸上生气全无,眼角还挂着淡淡的泪痕,有气无力地说,谢谢。
我看着这张在一夜间憔悴得脱相的脸,心中充满了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小丫就在我身上的事实呢?
我想,她倘若知道自己的女儿还在,其实这半年以来,一直就游荡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或许心中多多少少会有些安慰的。但是,倘若她直接跟我讨要,想把小丫带回去,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人鬼殊途,无法共居,否则无论是对小丫,还是对这位大姐,都不会是什么好事,更何况她根本不懂怎么培养小鬼,再加上心底那点小自私,让我舍不得将小丫送出去,所以我最终还是忍住了心里的冲动,直说你别这么伤心了,日子还是要好好过下去的。
大姐张了张嘴巴,没说话,眼中流淌出两滴晶莹的眼泪珠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可坐在我肩头上的小丫,却忽然蹦起来,飘到了大姐面前,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过去,给大姐擦眼泪。
她一脸的懵懂,大眼珠子看着眼前这个充满憔悴的女人,满脸都是疑惑,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可她无论如何都想不起眼前的人是谁,只是下意识让她亲近,冥冥中好似有所感应似的,大姐突然坐起来,挥手在空中乱抓,“妮妮,是不是你啊妮妮?对不起……对不起……”
小丫给她吓了一跳,飞快地窜到我怀里,双手勾着我的脖子,回头去看,小脸上既疑惑,又充满了莫名的心酸,看着看着,眼睛里也是雾蒙蒙的一片,闪着眼泪花花。
第274章 躲在门后的人
这母女两个都在哭,大姐看不见小丫,双手只能在空中乱舞,小丫倒是能看得见大姐,可小脸却带着深深的困惑,完全认不出眼前这个女人。
持续了好一阵子,我于心不忍,实在不想看到这令人心酸的一幕,便站起来对大姐说道,“你好好休息吧,不要想太多,以后静下心,平静地过自己的日子,你女儿……她会有一个好结果的。”
我转身要走,大姐忽然把我叫住了,用浑浊的眼睛看着我,“妮妮,我的女儿是不是在这里?”
我怔了一下,笑笑说没有。她大喊,从病床上冲下来,像个护犊的老母鸡,死死掐着我的脖子,满脸激动地大吼,“我知道,妮妮是被你抢走了,你把她还给我,还给我!”
这个女人的力气是如此之大,掐着我的脖子,居然让我感受到了窒息,小丫“哇哇”地叫着,跳起来,使劲去掰大姐掐在我脖子上的手,我挥手制止了小丫,十分平静地看着对方,说大姐,不要闹了,你女儿真的不在这儿。
是啊,只有完整具备三魂七魄的小丫,才是这位大姐的女儿,此刻的小丫却并不处在那种状态,她甚至连眼前这位大姐是她的生母都不记得,我就算告诉了她事情真相,把小丫留下来,又能如何呢?
小丫对我很依赖,假如我留下她不管,不要她,小丫一定会很伤心的,而且大姐也不可能将小丫照顾好,她连自己都不懂得照顾,又怎么可能养得好一个小鬼呢?
但她毕竟是小丫的生母啊,也给过小丫一次生命,所以我十分纠结,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大姐,内心对她有着深深的愧疚,感觉自己好像个刽子手、人贩子,生生在大姐心头割肉,将她挚爱的女儿给抢走。
这种情绪让我莫名难安,持续了好一会儿,给她掐的几乎要窒息了,还没想好要不要挣脱,结果这时候,病房外面闯进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务人员,瞧见这一幕,赶紧过来帮我,将大姐的胳膊摆开,死死压回到了病床上。
“你别动,老实点!”有个中年医生拿出了镇定剂,给大姐注射了一针,然后大姐挣扎的频率才渐渐减少了,眼睛茫然空洞,又恢复了之前盯着天花板的那种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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