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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凶者_小丑-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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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平平无奇的一剑落下,九天中却自有一道惊雷炸响,无穷的湛蓝色电弧随着剑锋下压,在空气中交织成一片密密麻麻的电网,挣扎的雷蟒在咆哮、腾空、翻转,一切都来临的那么突然,仅仅一瞬间,整个天际已经被彻底引燃了。
无数炸裂的雷光化作细小的电弧,游走天际。到了某一个时间节点,那些细小的电弧有自动汇聚起来,形成手腕粗细的光芒,咆哮着轰击而下,劈开了重重深锁的浓云,形成一道笔直的光电,直奔那“顾局”而去。
那一瞬间,我好似连无感都被剥夺,天地间只剩这一剑的风采,剑锋中滚滚雷光渗入,化作一匹在空中狂奔的烈马,撕裂浓云,径直劈砍在了“顾局”的天灵盖上。
轰隆隆!
直到这绚烂的雷光彻底封住了人的视线,才有着滚滚咆哮的雷霆之音传来,整个天空都被雷声覆盖了,我的视线完全被雷光所填满,甚至连耳朵也陷入到了短暂的失聪状态。
死一般的寂静,仿佛恒古以来的沧桑和古朴,这一剑的锋芒,足以劈开天地。
啊
在极致的沉寂当中,我仿佛又听到了一阵刺耳喧嚣的惨叫,紧接着,凌冽的雷光在一点点失去光泽,天际上的聚雨云在快速消散,暖阳在乌云的裂缝中投下一道道虚幻的光束,将整个大地重新唤醒。
我睁开双眼,目力所及之处,却是满目的疮痍,整个峡谷内侧都仿佛给耕牛犁过了一样,布满了一道道狰狞纵横的沟壑,泥土一片焦黑,合抱粗细的大树根根栽倒,都横七竖八地倒在了林子边缘,树干漆黑呈现出被烈火灼烧过的颜色。
而在不远处的两块圆石之上,则分别伫立着两道彼此对峙中的身影。
我看到了玄真老头,他脑门上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原本黝黑的老脸,已然失去了所有光泽,变得苍白、乏力,摔落在岩石顶部,正用双手缓缓支撑着石柱子,慢慢把身体支起来。
而在距离他二十米开外的另一块石头上,顾局就那样静静地站立着,仿佛一座石雕,所有的动作都已经定格住,那充满阴狠的双目,仍旧死死定格在玄真老头的身上。
良久后,他动了动喉咙,发出不似人声的咆哮,“臭老头,你是杀不死我的,哪怕你用阳雷震散了我的元神,我也会在无尽的魔域中重生,然后卷土重来,将你在道门中的子弟斩杀干净!”
玄真老头一脸淡漠,那只独眼中已然失去了身形,却丝毫未见浑浊,然而清澈而、透亮,包藏着洞悉人世的悠远和深邃,他说的确毁灭不了你,却能拼尽全力破坏了你的元神,阳世间不是你这种邪魔宵小该来的地方,还是滚回你的老巢,苟延残喘地享受永生岁月吧。
“顾局”在不甘地呐喊,“死老头,无论是千秋还是万载,总有一天,我会卷土重来,将道门斩尽杀绝!”
玄真老头缓缓将身子支起,伸手在虚空中一点,空间一阵跌宕,有着水波一样的涟漪在扩散,我看见“顾局”的身子猛地抖了一下,随后,一点红色的小点,逐渐扩散在了他的额头之上,并且逐渐地当大,在一点点沿着身体别的地方扩散。
顷刻间他整个人都已经布满了裂痕,整个人好像一片炸裂后又强行拼凑起来的镜子,在一点点崩毁,炸开,一块块干瘪的肌肉在往下掉落,接着是骨头,甚至连灵魂也在碎裂,变成了无数的斑点小块,受到雷霆的侵蚀,缓缓消弭。
“顾局”在我目光的锁定下缓缓化作了灰飞,消失得如此干净,彻底,甚至连一丝骨灰都没留下,被那冷风一吹,彻底消散成烟。
“顾局!”何伟和邢斌都忍不住大喊了一声,迈动着踉跄的步子朝他狂奔而去,而我则傻傻地看着已然化作灰烬的顾局,心中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玄真老头的强势介入,为我们解决掉了所有的麻烦,现在邪魔已消,此间再无危险,然而顾局却也永远地留在了这里,魂魄随着邪魔彻底消失在了这片天地当中,甚至连一点骨灰都没留下,我回去之后,又该怎么对顾雪交代呢?
“咳!”随后一道咳嗽声打破了我的纠结,我猛地将身子转过去,看见玄真老头正趴在那块石头上,朝我虚弱地招了招手。
“老头,你怎么样了!”我脸色大骇,急忙朝着他狂奔而去,用手搀扶着玄真老头的后背,帮助他坐起来。
邪魔屏退,他看起来却异常衰老,已然不再具备之前那种出尘的风采,眼眸涣散逐渐浑浊,看上去,与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没有任何分别。
第259章 临终托付
“老头,你撑住啊!”我将手死死搭在他后背上,眼泪止不住湿润了眼眶,望着玄真老头那张正在失去生机的老脸,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就是难过。
之前那一剑的风采,足以撼动天地,同样也带走了这个老头所有的生机,我何尝能够想到,彻底斩灭这魔头的代价,竟是付出他的生命?
“嘿嘿,傻小子,老子刚才那一剑的风采如何?”他轻轻靠在石壁上,咧开一口黄牙,冲我露出一道微笑。
我说很好,很厉害,老头子你这一剑已经是天地至道,当世之人,怕是谁也抵挡不了。他嘿嘿一笑,说你别给老子戴高帽,龙虎山的张天师、崂山宗的玄虚老鬼,还有……还有那几个隐世不出的老妖怪,嘿嘿……哪个不比我更进一步,走在了我前面?
他说着说着,嘴角已经有大股鲜血溢出来。我吓坏了,赶紧撕扯掉身上的碎布,给他擦掉了嘴角边的血迹,眼眶已经湿润了,说老头,你别讲下去了,这深渊魔头已经给你了结了,你也自由了,我这就带你回茅山,你二十年没回师门了吧?茅山宗的道法这么厉害,肯定能救你的……
“哈哈,我这衰老残躯,就算留在这里又有什么可惜的?茅山、茅山……我终究还是没有完成传功长老的职责,愧对师父的教诲,唉……”他无力地摆了摆手,谈及自己的宗门,眼神中满是惆怅和落寞之色。
我说不会的,你深明大义,为了造福天下苍生,舍身与魔头对峙这么久,你不应该留在这里,我会把你带回茅山,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丰功伟绩,你……
“咳,臭小子,求道修得是一颗本心,红尘中的命理富贵,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玄真老头摇摇头,打断我的话,我指了指躺在他脚边的那柄木剑,缓缓呼出了一口长气,说你可曾晓得,我这二十年为何一直躲在那棵榕树中不肯出来?
我说不知道,你别说话了,我还是先背着你离开,等到了医院你再讲给我听吧……
“我已经是将死之人,就算大罗金仙也救不了命,又何必去走这一趟?”玄真老头将我的手轻轻推开,说你呀,毕竟还是太年轻了,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等哪天,你达到了我的这个境界,就晓得所谓生死,不过是轮回之间的一个过程罢了,就好像普通人要吃饭喝水,新陈代谢,是一种很自然的规律,又有什么值得勉强的呢?
我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先是,摇头说不对,老头你苦修了一辈子,难道就不想更进一步,得证地仙果味吗?你有希望的,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为什么要放弃?茅山宗还等着你回去传道授业呢……
“你先不要抢话,听我把要说的讲完。”他淡淡地摆了摆手,十分平静地注视着我,“生死与我,不过一场浮云,老子已经活了九十九岁,人世间的一切早已看透,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师父临终前的嘱托,让我务必要壮大茅山,可惜……唉,你可曾记得我和你之间的约定?”
我忍着眼泪,使劲点了点头,说记得,死也忘不掉!
他微微扯动干涩的嘴唇,对我流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说我就晓得,自己没有看错你这个小子,从老子第一眼看到你开始,就觉得你是个可塑之才,可惜你我没有师徒缘分,否则……咳,我倒真想让你继承我的衣钵。
我擦了擦眼角,说是我没有这样的福气,这事谁也不怪,您放心,虽然你我没有师徒之名,你却传了我不少东西,我……会一直记得你的恩情,绝不辜负你的重托。
他含笑点头,说了个好字,又缓缓伸出手,将脚边的木剑抓起来,轻轻递到我手中,说这木剑从何而来,你可曾晓得?我摇头,说不知道。他便在我脑门上拍了一把,说傻小子,这木剑取自那棵千年榕树的木芯,是绝品的雷击木啊……
他说那棵榕树在此地存活了至少上千年,却缺乏一点机缘,所以始终未能被唤醒灵智,要知道草木成精的难度,远比一般人修行要困难许多倍,山精野魅一旦成了气候,每逢五百年,都必须经历一场雷火灾劫,而那可榕树,再次之间已经扛过了八道天雷,就差最后一道,就能功德圆满。
他手中这块木芯,取那榕树的核心之处,也是八转的雷击木,现世绝无仅有,也是一等一的法器材料,玄真老头本想守着那榕树,带它功德圆满那一天,再取出木芯,打磨出一把利刃,可惜天公不作美,尚未撑到第九次雷火灾劫降生,他和那老榕树的生机便已经双双走到了尽头。
所以这块木芯,他想要赠与我,在此之前,他已经经过一番雕琢,将这木芯制成了法器,只差最后一步灌灵,这法器便能成功了,此刻不过是半成品,却能协助他引来天雷,将那邪魔屏退,他日我若有空,可以去金陵寻访一位“莫大先生”,唯有经过他的雕琢,才能将雷击木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我接过木剑,对他郑重地磕了一个响头,说谢谢师父……
他抬手,轻轻抵在我的额头上,说你我没有那个师徒缘分,你也别叫我师父,这法器送给你,也是为了助你完成我的嘱托,茅山宗内并不平静,当年我下山之前,已经预测到师门中会有一场劫难,你既然拿了我的好处,日后茅山降劫之时,必当用心保住我茅山的根基。
我郑重其事地举起了右手,指天誓地,说我林寒今日蒙受前辈授业大恩,此生必然不会违背前辈重托,若违此誓,当手雷火灾劫,万剑穿身,落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修行者最重誓言,我发誓前挤破了中指,在额前画上血符,此誓便会跟随我一声,血誓一旦发动,便于天地相连为一体,直达天心,它日我若有违此心,苍天明鉴,必然会降下天火雷罚,让我形神俱灭!
玄真老头淡淡地点头微笑,说了个好字,随后便将手伸进了怀中,取出一块玉牌,递到我手中,玉牌下压着一块黄色的锦帛,仅有巴掌那么大一片,却隐有着灵气波动,格外玄妙。
第260章 返回县城
他将玉牌和锦帛都塞到我手中,说这玉牌是证明身份用的,你拿着这玉牌上了茅山,除掌教真人之外,其他人都需向你行礼叩拜。至于那块锦帛,已经被我施加了禁咒,唯有我的血,和掌教真人才能解开,这上面,记载了茅山宗自开派以来的所有密咒,有的,连掌教真人也未曾习得,由每一任茅山传功长老亲手执掌,你必须……将它亲手交给我的师侄……
说到这里,玄真老头的目光已然涣散,浑身都是暴动游走的真气,他轻轻推了我一把,说你快带着人离开吧,我命不久矣,可惜之前强运引雷神咒,已经冲散了真元,否则,倒是能用那醍醐灌顶之法,将这一身的真元都交付与你。
我重重的一个响头磕在地上,哽咽着说前辈,您教我、救我,于我恩同再造,我又怎么会贪心去觊觎您这一身修为呢,修行求得是本心,就像你说的,术法不过是末流,只有一颗道心才是永恒的。
他嘴角一掀,露出十分欣慰的大笑,说好好……你能说出这番话,证明我并没有看错,可惜老夫苦修这大半个世纪的真元已经快要散了,最后再送你一件礼物吧。
话音落地,他忽然双手盘成圆,结成一个法印,狠狠打在我眉心之上,刹那间犹如雷霆炸响在我的脑海,无数光影交织,在我意识中汇聚成了一道河流,朝着灵魂深处而起。
我脑仁剧痛,好似被万剑穿顶而过,脸色瞬间就涨红了,却强忍着,没有丝毫排斥,任由那股意思的洪流直接渗入了我的脑海之中。在我意思的观感之中,那一道洪流好似垂落九天的星辰瀑布,冲刷进了的识海深处,在那远比灵魂更加深邃的地方,则有一团漆黑的如同墨汁一般的魔气在萦绕、升腾着,传来一道劈天的咆哮声,
“啊……你这该死的臭老鬼,你想干什么,啊……”
轰!
似有雷霆炸响在我的脑内,那一束精光射入重重的魔云,却仿佛化作了金属一般的囚笼,将中心那个四处游蹿的“小黑点”死死束缚在了其中,我听到雷霆一般的炸响和咆哮响彻在了意思深处,意识下沉,眼前却徒然浮现出了一道被金色锁链死死束缚住的漆黑人影,蹲在那无限的深渊尽头,正用愤怒的眼神朝我望过来。
啊
四目相对,我感受到了源自灵魂的惊悸,仅仅只是那一眼,就让我的精神近乎彻底崩毁,整个意识都炸裂成了无数的碎片,思维也在渐渐拔高,眼前徒然闪过一丝明显的光点,浑身一震,又再度回归到了现实的世界当中。
刚才……那股流窜在我识海深渊中的意识,就是以我的身体为囚笼,被束缚住的那个魔头吗?
惊醒之后的我,才发觉自己满头都是冷汗,那一股意识是何等的博大,如同九天星河一般无穷无尽,我身体里到底住着什么样的怪物,为什么我会……
还没等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耳边却听到“砰”的一声轻响,一抬头,玄真老头的身体倒下了。
他谨慎的那一只独眼也闭上了,走得十分安详,脸上却仿佛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师父……”我满脸都是汗水和鼻涕,对着尸体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抹掉额头上的汗水站起来,抬头,望着天边散落下来的一束朝阳,在那遥远的天边,重重缥缈的云雾深处,恍惚间却仿佛看到了一张淡漠的脸正朝我遥遥挥手。
是他吗?这老头求仁得仁,想必已经得证大道,羽化登仙了吧?
我也分辨不出自己在九天云彩中看见的那道虚影,究竟是真实,还是自己凭空的臆想,总之,这个指导我整整三个月,脾气古怪而又可敬的小老头,是彻底离开我了,他不肯收我当徒弟,却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将一切宝贵的东西都赠予了我,这番大恩,让我如何回报呢?
耳边有脚步声响起,邢斌跟何伟都踉跄着向我走来,指了指掉在地上的玄真老头的尸体,说这位老人的尸体应该怎么处理,要不我们把他带出去……
“不用了!”我缓缓摇头,说万物生于尘土,最终也应该归于尘土,这位前辈一生都在寻求至道,唯有摆脱皮囊的束缚,才能得证道心,仙踪已逝,这堆皮囊就随他留在这里吧。
我这样处理,也是依照了玄真老头的本心,真正有德行的大能,是不会太过于注重外在的,或许任由这尸骨烂掉,甚至被野兽所分食,才是最契合他本心的死亡方式吧。
“好吧,那我们也该出去了!”邢斌一脸疲惫地看着我,说顾局变成这个样子,却是谁都未曾预料到的,这次任务损失惨重,回去之后还不知道该怎么跟上头交代呢,唉……
这些俗事,自然有着邢斌和何伟去头疼,我并非体制中人,也不必操心回去之后要写材料、做汇报什么的,便收好了玄真老头留给我的东西,对着那具尸骸三跪九叩,也算行了一遍师徒大礼,站起来,头也不会地走向洞口。
峡谷中倒有不少出口,邢斌之前已经带队走过一次,沿途留下了标记,是以我们行走得很快,并没有太多耽误。
往前走了大半个小时,终于眼前一空,却是走出了那狭窄的地下溶洞,抬头望天,有着刺眼的阳光洒落下来,驱散浑身的血气和阴霾。
时隔三个月,我再次出现在了之前剿灭哈奴曼的山洞外面,望着瀑布下潺潺的流水,心中一片轻松,我心中有些恋恋不舍,但对于邢斌跟何伟而言,却是好不容易结束了一场噩梦。
严冬的冰雪早已化去,峡谷外一片绿意盎然,无边光景一时新,虫鸣走兽,处处洋溢着勃勃生气,我们现在溪水谭边冲刷了满身的血污,又简单给身体上了药,我麻木的四肢才渐渐有了触觉,伤口发痒,疼得厉害,邢斌跟何伟急忙搀扶着我,离开了青山界的莽莽丛林,再次回到了老家县城之中。
把我扔进医院没多久,两人便匆匆离开,体制中还有很多程序要走,至少顾局的死讯必须及时上报,还有龙爷那伙人,趁着玄真老头和那深渊魔怪交手的时候便已经不知去向,邢斌也急着回去发动通缉令。
我在医院待了一会儿,不多时我老爹和浩子便拎着饭盒走进来,老爹对我劈头盖脸地一顿骂,说你个兔崽子失踪了三个月,吓得老子连饭都吃不下,就怕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个狗ri的还晓得回来?
骂完我,老爹情绪恢复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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