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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金玦之鬼门天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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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对狐狸说:“不用这么慌张,你爷爷我现在顾不上搭理你,你要是不想出去喂狼,趁早给咱腾个地方,上一边儿待着去!”
尖果说:“狐狸的举动很奇怪,它一边转圈一边盯着咱们,是不是想告诉咱们什么?”
我看狐狸果然是在一处通风孔下打转,就搬过梯子爬上去看个究竟。出于好奇,陆军也跟了上去。二人将砖头抠出来,挤到一处向通风孔外张望。我见到外面的情况立刻吓出一身冷汗。
胖子和尖果在下面给我们扶着梯子,迫不及待地问:“怎么回事儿?是不是狼群要攻进来了?”
我吃惊地说:“狼群带了一个……怪物过来!”
第五章向风中逃亡(下)
1
我做梦也没看到过这样的东西,说不上究竟是个什么,只能告诉其余三人:“狼群中有个怪物!”
陆军鼻子上架着一副高度近视眼镜,俩眼加起来一千八百多度,比酒瓶子底儿还厚,眼镜片儿让冷风一吹,雾蒙蒙的什么也瞧不见,他在旁边追问:“怪物?你看清楚没有,是什么样的怪物?”
我忍着刀割般的暴风雪,一边观察屯谷仓外的情况,一边低声告诉陆军等人:“狂风暴雪中的恶狼越聚越多,有只断了尾巴的巨狼,背来了一个似狼非狼的野兽,身上灰白色的毛发很长,好像活了很多年了。一般的狼都是前边腿长,后边腿短,所以狼上山快下山慢,下坡只能一步一挪。断尾巴狼背上这个东西,却和那些狼相反,两条前腿比后腿短,可它似乎走不了路,要让别的狼背着它行动,这个怪物也是一头狼吗?”
另外两个人在梯子下边不明所以,尖果说:“世上会有前腿短的狼吗?”
胖子说:“你们这叫少见多怪,十个指头伸出来还不一边齐呢,就不许有这么一只半只狼前腿儿长得比较短?”
我说:“狼群将无法行动的同类全吃光了,为什么仅仅留下这个前腿儿短的老狼,还有一头狼专门背着它?”
陆军听到我们的对话,怔了一怔,突然叫道:“快开枪!快开枪!这个怪物不是狼,它是狼群中的军师!”他又急又怕,慌了手脚,险些一个跟头从梯子上掉下去,忙抓住我的胳膊,连声催促:“快快!赶快用步枪打死它!”
屯谷仓的通风孔可不是碉堡的射击孔,我站在梯子上,根本无法使用半自动步枪向外边射击,但是我和胖子、尖果三个人一听到“狼军师”这几个字,登时醒悟过来了,同声惊呼道:“狈!”
中国有个成语叫“狼狈为奸”,狼性贪婪残忍,也足够狡诈,但狈却更为阴险,一肚子坏水儿,狼群想不出的办法它能想出来,相当于狼群里的军师。古书之中早有关于狈的记载,不过这么多年以来,真正见过狈的人却没有。因为不是所有的狼群中都有狈,狈本身也十分罕见,相传只有狼和狐狸交配,才会偶然产下这样的怪物。实则不然,狈这东西像狼,但不是狼,只是经常跟狼群一同出没。
当年有不少人,把断了腿儿不能行走的狼误当作狈。据说在五六十年代,东北和内蒙古地区开展打狼运动,曾经捕到过一只狈,一度引起了轰动,后来才发现只是断了前腿的狼。真正的狈几乎绝迹了,只不过它的特征很明显,我们在北大荒屯垦兵团中,可没少听过这些传说,此时看见巨狼背上的怪物,就知道多半是狼军师!
我们这才明白过来,困在屯谷仓中的狐狸为何变得紧张不安,它的嗅觉远比我们人类敏锐,初期它认为屯谷仓能够挡住狼群,所以有恃无恐地趴在草垛上喘歇。而当狐狸发觉狼群中有狈,立刻感到大祸临头,看来17号农场的屯谷仓守不住了!众人均知外面的暴风雪有多可怕,一旦失去了屯谷仓,到了风雪肆虐的空旷荒原上,一转眼就会让狼群撕成碎片吃掉。只有想方设法守住屯谷仓,我们才有机会生存下来,可是谁都想象不出狼群会如何展开进攻。我在通风口看了这么一会儿,已经让寒风刮得手脚发僵,我告诉陆军先从梯子下去,又招呼胖子将半自动步枪的子弹装好,尖果也拿了插草用的铁叉防身。
四个人根据地形进行了简单部署,屯垦兵团17号屯谷仓中一共有两架木梯,东西两个通风口各置一架。我和胖子分头爬上木梯,从通风口向外观察狼群的动向,尖果和陆军负责在下边用手电筒照明,以及给步枪装填子弹,做好了负隅顽抗的准备。
胖子提醒我:“半自动步枪的子弹打不了几轮,要是有这么三千发子弹,再来上两箱手榴弹,守在屯谷仓居高临下,来多少狼也不在话下,不过屯谷仓的夯土墙又高又厚,狼群本事再大也进不来啊!咱没必要这么紧张吧?”
陆军对胖子说:“你不知道狈的狡猾,狼群一定能想出法子进来,到时候就是咱们的死期!”
胖子说:“陆军儿,你是不是尿裤子了?”
陆军说:“死我倒不怕,只是让狼撕了未免也太惨了!”
胖子说:“你尽管放心,我给你留下一发子弹,一旦狼群攻进来,我直接给你来一枪送你去见马克思,绝不让你被狼咬死!”
陆军说:“你太够意思了,只有一发子弹你还留给我,那你自己怎么办?”
胖子说:“我坚持一会儿是一会儿,说不定把大部队等来了。”
陆军说:“暴风雪太大了,三两个月也恢复不了交通,大部队咱是指望不上了!胖子你别光嘴上忙乎,你倒是盯紧了,当心有狼进来!”
胖子说:“你大可不必提心吊胆,狼头再怎么结实,它也不可能把这么厚的夯土墙撞个洞出来。”
我守在另一侧的梯子上,发现17号农场屯谷仓外的狼群开始有所行动了,急忙打个手势,让梯子下的尖果通知另外两个人,成百上千的恶狼正在暴风雪中一步步逼近屯谷仓!我心中暗觉奇怪:“狼群一拥而上是要推到夯土墙?那不是自不量力又是什么,难道我们高估了这些狼?”
但是我很快就看出了狼群的意图,第一排巨狼人立而起,趴在17号农场屯谷仓的夯土墙上,第二排巨狼蹬着前边的狼头又往上爬。我抬头看了看屯谷仓的顶棚,不免倒抽了一口凉气:“哎哟!搭上狼梯了!”
2
狼群来得好快,说话这会儿,屯谷仓四周的狼梯已经搭到了高处,狼头撞开堵住通风口的砖头,发疯一般往里边钻。我在木梯上无法开枪射击,急忙从梯子上溜下去,抄起半自动步枪,让尖果抬起手电筒往高处照,手电筒的光束一晃,可以看到屯谷仓通风口处的两只狼眼,如同绿幽幽的一对灯!我端枪瞄准那一对绿灯,手指一扣扳机,“砰”的一声枪响,绿灯应声而灭。屯谷仓的通风口不止一处,平时都用砖头塞住,如果扒开砖,人可以探出头去,只是身子出不去,狼却可以钻进来。
几乎是在同时,其余几处通风口的砖头也被狼扒开了,我和胖子各持半自动步枪,接连几个点射,将钻进通风口的饿狼一一击毙。五六式半自动的子弹,总共才有三十几发,一个轮射打下来就用掉了一半子弹,而屯谷仓高处若隐若现的绿灯,灭掉一对却又冒出一对。我一看这么打下去可不成,忙叫众人搬上装满草籽的麻袋,等我将钻进来的饿狼打退,就赶紧用麻袋塞住通风口。四个人忙得如同走马灯一般,拼命堵上了四周的通风口,又推动屯谷仓中的木头架子进行加固,终于将狼群挡在了外边。我们这几个人惊魂初定,又饿又累,全都支持不住了,坐在干草垛上直喘粗气,等到定下神来,才发觉身上的冷汗已经出透了。
胖子说:“太他娘的冷了,我这身上的汗全结成了冰,再不点个火堆烤一烤,可就冻成冰棍儿了!不过狼吃死人也只吃热乎的,见了冰坨子下不去口,我们冻成四个冰棍儿,至少可以留下囫囵尸首。”
我和胖子身上虽然冷,但是还能挨得住,陆军和尖果却已冻得发抖。万不得已在屯谷仓的一个角落拢了一堆干草,我从怀中摸出那半包烟和火柴,分给胖子、陆军。哥儿仨一人抽了一颗烟,又点上一堆火。四个人围成一团,挤在火堆前取暖。胖子这半包“新功”牌劣质香烟,是我们仅有的烟了,平时舍不得抽,都是将烟丝剥出来,夹上干树叶子搓在一起抽,一口抽下去呛得直咳嗽。如今死到临头,可想不了那么多了,各自狠嘬了几口,半支烟抽下去,紧绷的身子才稍稍松弛下来。
胖子说:“可惜了一大锅饺子!来北大荒多半年了,好不容易包上一次正经饺子,还让狼给搅了!”
我说:“你饿昏了头了,饺子怎么还分正经不正经?”
胖子说:“你们包的玩意儿能叫饺子?充其量叫片儿汤!我看你们包饺子那两下子,都不是跟师娘学的,直接跟师妹学的!”
陆军听我们说到饺子,馋得直咽口水,喃喃自语道:“吃不上正经饺子,有饺子锅巴也好!”
尖果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们在想锅里煮的饺子,狼群在想是屯谷仓里的人……”
胖子若有所悟:“合着全是为了口吃的?”
我心中一动,对其余三个人说:“那也不奇怪,人要吃东西,狼也要吃东西,全是为了生存。之前陆军说过,狼性是饥饿,人性其实也是饥饿,从前我不太了解‘饥饿’二字的含义,直至来到北大荒,兵团实行供给制,干活儿的时候一天三顿,不干活儿的时候一天两顿,一顿半斤粮食的定量。直观看上去,半斤粮食是两个窝头一碗稀饭,说实话绝不能算少,但是你得分干什么活儿了,挖土渠脱大坯,这一天的活儿干下来,光是流的汗也有七八斤了,一斤半粮食还不够塞牙缝儿的,那时候我才真正明白什么叫饿,饿字怎么写?一半是个食,一半是个我,饿者——我要吃也!物不平则鸣,肚不饱则叫,穷则思变,饿则思填,此乃天经地义!但是人和狼不同,人的信念可以战胜一切困难,包括饥饿!想想革命老前辈当年的经历——天将午,饥肠响如鼓,粮食封锁已三月,囊中存米清可数,野菜和水煮!打游击反围剿,封粮三个月任然斗志高昂,我等只不过一顿饺子没吃上就打蔫儿,你们不觉得惭愧吗?咱们要相信——面包会有的……”
胖子给我接了一句:“牛奶也会有的!”
陆军和尖果又一同接了一句:“一切都会有的!”
我说:“我这是鼓舞你们的革命斗志,不要起哄!〃
陆军推了推鼻子上的近视眼镜:“列宁同志说过——有限的供给与近似于无限的饥饿经常会发生尖锐的矛盾。你解决这一矛盾的方法属于幻想派,通过意念来战胜饥饿。”
胖子说:“精神会餐?这也是我的强项……”一说到吃,他立即变得神采飞扬,什么卤煮、火烧、包子、炒肝、烤鸭、烧鸡,在他绘声绘色地描述下,形状颜色历历在目,味道口感萦绕嘴边,说得我们几个人直吞口水。
胖子越吹越起劲儿,他也有足够的资本进行炫耀。当初我们刚到屯垦兵团,赶上一次大会战——给牧区送羊粪,全团有两千多人参战,胜利完成任务之后举行了大会餐。当然,由于条件艰苦,并没有酒肉,只不过窝头管够,拿团长的话来说,敞开了可劲儿造!兵团中的知青,全是十七八的半大小伙子,正值争强好胜的年纪,一听说窝头管够,当即开展了吃窝头大比武,胖子以压倒性的优势夺得了第一名,大窝头一字排开,他势如破竹一口气干掉了二十多个,其余参与比武的知青望尘莫及,同时打破了北大荒生产建设兵团历届吃窝头大比武的最高纪录!他为了凑个整数,也是为了保持纪录不再被人打破,吃掉二十几个窝头之后喝了一口水,又塞下去四五个窝头,一共消灭掉了三十个大窝头,直到1977年知青大返城,再也没有人可以接近这个纪录的一半。在我们这儿提起一次吃掉三十个窝头的胖子,整个兵团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人敢不服。
胖子连吹带比画,对他吃窝头的英雄事迹夸夸其谈。他不说还好,越说我们越饿,他的肚子也咕咕作响,说到一半,他猛地一拍大腿:“嘿!我真是吃土豆、窝头吃多了,咱这不是守着干粮挨饿吗?”
陆军忙问:“你带干粮了?”
胖子说:“干粮?我没带干粮。”
陆军扫兴地说:“没带你说个什么劲儿!”
胖子拍了拍陆军的头:“你小子也就是个吃土豆啃窝头的脑袋……”他往后一挑大拇指:“屯谷仓中还有只大狐狸,岂不是现成的野味儿?”
我一听胖子要吃狐狸,岂不是犯了我的忌讳?这话又不能明说,我正在想怎么开口,却听陆军对胖子说:“狐狸肉也能吃?听说狐狸肉骚,女人吃了不来月事,没法儿吃啊!”
胖子说:“什么月事?饿到这个份儿上哪还有那么多事儿?我可真没看错你,你也是一脑袋高粱花子,骚点儿怕什么,好歹也是肉啊!不比啃窝头好吗?何况你连窝头都没有,让你吃肉你还挑肥拣瘦。列宁同志怎么说的,真正的无产阶级是不应该挑食的!”
陆军奇道:“列宁同志说过这话?”
胖子说:“怎么没说过,你不记得了,列宁同志在十月革命胜利之前,连红菜汤都喝不上溜儿,干啃了三十多天黑面包,他在那会儿说的。”
陆军说:“那是我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
胖子焦躁起来:“嘿,你这坏小子!敢给列宁同志编段子?”
我忙对胖子说:“别炸猫了,你只吃土豆窝头还长这么一身肉,充分说明了咱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少吃几顿饿不死你。”
尖果也劝胖子别打这个念头,之前狐狸偷17号农场的木柴,欲将众人置之于死地,虽说事出有因,但是不除掉狐狸,四个人一个也活不成,然而后来有了大黑狗,不用再担心狐狸来捣鬼了,何必赶尽杀绝?况且我们和狐狸都被困在17号农场屯谷仓,全凭狐狸的指示,众人才发现屯谷仓外有狼军师,此时要将狐狸吃掉,未免不仁不义。
胖子愤愤不平:“你们仨简直人妖不分,跟只偷社会主义木柴的狐狸讲什么仁义?”他已经等不及了,说话的同时站起身来,一手握了刀子,一手提上电石灯,转过头去捉狐狸。我想拦他一道,也跟了过去。狐狸惧怕火光,在我们点火取暖之后,躲到了屯谷仓另一边的角落。我和胖子走过去一看,只见狐狸仰起了头,正一动不动望向高处。我下意识的抬头往上看,屯谷仓的通风口全堵死了,高处黑咕隆咚的,不知死到临头的狐狸在看什么?
3
我正在纳闷儿,忽听屯谷仓高处的顶棚上“嘎吱嘎吱”作响,我心中立时一惊,糟了!围在屯谷仓外的狼群并未罢休,而是以狼梯爬上了屯谷仓顶棚!屯谷仓上面的木架子之间,只铺了一层干草,远不如周围的夯土墙坚固结实!我急忙招呼其余三个人,立即到高处防御,趁现在我们还有地势之利,无论如何不能让狼群突破顶棚。众人原本又冷又饿,均已疲惫不堪,但是为了求生存,又跟刚上满了发条一样,搬起梯子迅速爬上顶棚。我和胖子一马当先,揭开顶棚上的木板和草席,顶着如刀似箭的暴风雪,上到屯谷仓的最高处。这上边只有木头架子可以攀蹬踩踏,其余地方是铺了草席的,稍不留神踩上去就得掉到屯谷仓里。下面虽然有堆成山的草垛,掉下去也摔不死,但是再爬上来,可就没有时间抵挡狼群的进攻了。
二人上到高处,耳中听得狂风暴雪“呜呜”怪叫,风大得好像随时都能把人卷到天上去,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我和胖子只好背上步枪,手足并用往前爬行,扒住屯谷仓夯土墙的边缘,小心翼翼地探头张望,发现有一头恶狼已经上了顶棚,胖子当即端起步枪对准狼头射击,狂风暴雪中完全听不到半自动步枪的射击声,而中弹的恶狼则将顶棚砸出一个窟窿,翻着跟头滚了下去,其余的巨狼前仆后继蜂拥而上。我和胖子人手一支半自动步枪,仅挡得住两个方向,尖果和陆军相继爬上来助战,子弹用光了拿枪托去砸、用枪刺去捅,屯谷仓中用来插草的叉子,也成了我们手中的武器,将一群又一群爬上屯谷仓的恶狼击退,人和狼都是杀红了眼,全然忘却了寒冷与恐惧。此时的天色越来越暗,规模罕见的暴风雪,呼啸着掠过17号农场。我百忙之中往下看了一眼,屯谷仓下面密密麻麻的是无数双碧绿贪婪的狼眼,那是挤不到近前的恶狼,正仰头望着屯谷仓上的活人,看得人头皮子都跟着发麻,两条腿止不住地打战。
我的身子晃了一晃,险些从高处直接掉下去,急忙扔下子弹打光的半自动步枪,张开双手紧紧抱住墙头。一头巨狼趁机跃上了顶棚,龇了龇狼牙,张口向我扑来。
我的身子几乎冻僵了,想要躲避却力不从心,即使躲得过这一扑一咬,也挡不住后面源源不断的恶狼,一时间万念俱灰,只好闭上眼睛等死。正当此时,胖子从夯土墙上站起身形,倒转了手中的半自动步枪,枪托往前狠狠砸去,这一下正抡在狼头上。恶狼“呜”的一声哀鸣,从高处掉了下去。胖子又奋力将我往旁一拽,避过了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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