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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货-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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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术只是看着庵古,并未发表意见。
连九棋明白刑术的意思,趁机道:“庵古,你想让我们做什么?”
庵古皱眉:“刀,我和师父可以帮你们带走,但是,你们必须和我一起找到忽汗城,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奇怪了。”刑术看着庵古问,“如果换做他人,知道自己会死,肯定会逃之夭夭,但是你却想要回到忽汗城?这不是找死吗?”
庵古道:“我只是想搞清楚所有的事情,再者,我也想知道我父母到底是谁,这些理由还不够吗?”
墨暮桥与连九棋对视一眼,都没说话,刑术道:“庵古,我无法这么快答应你,我首先要拿到封冥刀,在没有拿到封冥刀,救出我那些同伴之前,我不会接受你任何条件。”
庵古起身道:“除非你们接受我的条件,否则我不会告诉你们拿走封冥刀的办法!”
刑术也起身:“好吧,反正死的也不是我们,是你自己,你要清楚,不管是铁鹰部的人找回了解毒的办法,亦或者是失败了,你迟早都是死路一条,另外,我始终不相信,你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回到这里来,仅仅只是为了想搞清楚自己的身世?”
庵古迟疑了一会儿道:“我有难言之隐,有机会,我会告诉你们的,我希望你们能帮我,算我求你们。”
连九棋示意刑术坐下,然后道:“庵古,我们三个有点事情商量,你能回避一下吗?”
庵古点头,走到了冰屋的角落,但连九棋依然看着他:“回避,就是指,你能不能离开这间屋子?”
庵古无奈地爬进了地道之中,但他鸡贼地蹲在了地道口下面,竖起耳朵听着,听了一会儿没动静,一抬头发现墨暮桥正站在地道一侧冷冷地看着他,庵古有些尴尬,立即钻进地道,然后看着墨暮桥将那块铁板重新盖在了地道之上。
墨暮桥重新回到连九棋和刑术跟前的时候,摇头叹气道:“渤海之子?这里的事情远比我们想的还要复杂。”
连九棋拿出芦笛的那本日记:“刚才我大致翻阅了下这本日记,在开头看到芦笛所写的,她得到这本日记的经过,你们猜猜,她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
刑术和墨暮桥摇头,连九棋翻开日记本,指着上面道:“我俄文虽然不是太好,但也能看明白,芦笛得到这本日记的地点,是在中国的陕西省西安市,是从一个姓童的手中买来的,你们猜猜这个姓童的,在芦笛的日记中所记载的全名叫什么?”
刑术和墨暮桥继续摇头,连九棋冷笑道:“叫童长城,当然,这是芦笛在记录中用音译的方式写出来的。”
“童长城?我知道,铜长城伍自安!”刑术立即将日记拿过去,“九子之一的铜长城伍自安!?怎么会这样?”
墨暮桥凑近刑术一旁,仔细看着:“如果记录是真的,我想,唐倩柔肯定是被库斯科公司的幕后老板算计了,现在来看,之前的推测是正确的,除开唐思蓉、唐倩柔、万清泉之外,所有人都有可能是幕后大老板。”
刑术看着日记本道:“按照芦笛的回忆,阿乐是幕后大老板的人,芦笛也是因为幕后大老板的安排,才参与了这次行动,按照芦笛的记录,她是从朋友处那里得知了这本‘密码日记’在中国西安的某个人手中,她打听之后,发现在伍自安手中,于是前往西安购买,并没有花太多的功夫,就将这本日记以自己觉得还算合理的价格买到了手,进而开始研究。”
连九棋接着分析道:“这其中就存在一个空白时间,那就是墨暮桥当年在车臣找到的那本日记的主人,在圣彼得堡没有复制完全密码日记之后,日记怎么会辗转到了伍自安的手中?可以确定的是,伍自安肯定是库斯科公司的人,否则的话,他没有任何理由能够参与幕后老板所布下的这个局。”
墨暮桥也道:“那么伍自安死没死呢?也许没死,可能还活着,但从伍自安完全没有掩饰身份来出售这本日记,能够看出,他没有顾忌,所以,他不应该是幕后老板,伍自安当年是怎么死的?”
刑术道:“据我所知,是病死的,是癌症,拖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与马归远不一样,马归远抗拒西医,他虽然接受,还做了化疗什么的,最终还是没有扛过去。”
连九棋道:“我回来之后找人调查过,他和马归远应该是的确死了,能查到所有的相关资料,我也找人打听过,是真的,而伍自安死的时间,差不多就是在芦笛购买了这本日记之后。”
墨暮桥皱眉:“那这种可能性就有两种了,也许伍自安是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所以不在乎是否暴露身份,第二种可能就是,伍自安也许没有参与库斯科公司的事情,但是他与幕后大老板私交甚好,所以无法拒绝,伍自安在九子中,与谁的关系最好?”
连九棋回忆道:“伍自安这个人性格很开朗的,情商比较高,不得罪人,也不会与人走得太近,属于那类能帮你则帮,自己一定会尽力,但却有着自己的原则的人,所以,说不上他与谁的关系更好。”
墨暮桥摇头:“那这条线索等于是断了,反正他不可能是幕后老板。”
刑术没说话,继续一页页吃力地看着日记,精通俄文的墨暮桥拿过日记,一页页地翻阅着,给两人讲述着日记原主人,也就是那个苏联飞行员格罗莫夫所记录下的忽汗城诡事……
格罗莫夫为什么会驾驶飞机到达阿尔泰山脉?这件事要从中国一个姓盛的军阀说起——1928年,中国西部原清末时期的道台,后来被称为西部王的杨增新遇刺身亡,他的死,直接打破了中国西部的政治格局,他的继任者金树仁难以服众,在1922年的4月12日,金树仁手下的一批将领联合了苏联军队,发动了一场军事政变,史称西部“四一二”政变。
这次政变,最大的获利者,就是当时金树仁手下的一员干将,也就是那个名叫盛世才的军人,此人在政变后被推举为了西部临时督办,直接替代金树仁成为了新一代的西部王。
盛世才当时并没有依赖国民政府,审时度势之后,投靠了苏联,他提出的六大政策中的头两条就是“反帝亲苏”,甚至还多次被斯大林接见,故此,盛世才的军队接受了大量的苏联军事援助,而格罗莫夫就是当时援助盛世才的苏联空军中的一员。
格罗莫夫在日记中记录到,他出事的那年是1937年,当时中国发生了一系列的重大变故,当时他也是运送了一批重型武器前往盛世才的军队驻地,回来之后,搭载了两名盛世才派往莫斯科的代表,加上自己的副驾驶和5名苏联士兵,一行9人起飞返回莫斯科。
飞机必须要飞越阿尔泰山脉,而阿尔泰山脉原本就是出了名的气流不稳的地区,所有的飞行员经过这里的时候,都会无比小心,格罗莫夫自然也是一样,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却在阿尔泰山脉上空遭遇了一股从未遇到过的乱流,直接导致了他的飞机坠毁在了山中。
墨暮桥看着日记本道:“从格罗莫夫的描述来看,他的飞机应该是遭遇到了雪暴,原本他早就发现了雪暴,已经采取了措施避开,但因为雪暴云层速度太快的原因,他在绕行云层边缘的时候,飞机还是被闪电击中,直接落进了山中……”
当那架飞机被闪电击中的刹那,莫格罗夫立即明白,这架飞机肯定完蛋了,因为飞机完全失去了控制,可悲哀的是,因为温度急速降低的关系,他们连机舱门都打不开,最终还是使用了枪支才打开了机舱门,但是试图跳下去的士兵被闪电击中,连带着周围的人一起跌落了下去。
即便是这样,副驾驶和剩下的几名苏联士兵还是抓起降落伞跳了下去,其中有两人在跳出去不久之后,瞬间就被雪暴中的龙卷风直接撕裂,变成碎片,看得还在飞机中的格罗莫夫与那两名中国派遣军官瞠目结舌。
“怎么办?”其中一个中官终于问道,格罗莫夫和另外一人则死死地抓住固定索,因为此时飞机已经因为气流的关系,开始在云层中不断旋转,可并没有下降,却是在旋转着不断上升。
“不能跳!”格罗莫夫大喊道,“我们要是跳下去,肯定会像他们一样……”
格罗莫夫话还没有说完,飞机就被什么东西沉重地撞了一下,撞击让三人摔倒在地,等他们爬起来的时候,那个撞击飞机的东西被风卷着吹进了机舱之中——那是一个苏联士兵的半截身体。
两名中官看着那名士兵那半截已经被冻成冰块的尸体,完全同意了格罗莫夫的话,然后按照格罗莫夫的经验,将飞机上能找到可以减轻撞击和冲击的物件,都堵在了驾驶舱前方,紧接着三人将自己固定在机舱内,等待着命运最终的审判。
飞机在气流之中不断旋转,不断上升,又突然下降,三个人紧绷的精神终于要崩溃,突然间飞机被一股力量直接抛了出去,抛出去的同时,三人清楚地看到在天边云层之外的那个火红的太阳,但一刹那的功夫,飞机又猛地朝着下面栽去,机头朝下,直接冲进了下方的山谷之中。
巨大的撞击力从机头传来的时候,格罗莫夫双眼一黑,不省人事。
等格罗莫夫醒来的时候,不知道已经过去多久了,他是被冻醒的,寒风就像是一只手一样,狠狠地朝着他脸上抽着耳光。
格罗莫夫发现自己压在一堆较软的皮袄和貂皮之上,这些都是盛世才带给莫斯科的礼物,也是这些礼物救了他一命,让他在这种浩劫中仅仅只是脱臼了一只手臂。
但那两名军官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一个脖子直接被折断,另外一个腿断了,虽然还有一口气,但已经奄奄一息,虽然格罗莫夫不断地安慰他,自己会救他出去,但他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他能让自己活着走出机舱已经不错了——飞机直接撞进了一个冰瀑之中,从冰瀑到山下面距离有多高,格罗莫夫不知道,只知道自己要是掉下去,肯定会在空中挣扎至少十来秒。
而要爬到山顶,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上端的雪雾云层阻挡了他的视线,让他根本看不清自己所在的位置距离山顶还有多远,更何况这里的温度极低,虽然有厚实的衣服保暖,但在没有食物提供热量的情况下,单靠保温也撑不过一两天。
“你在这里不要动,我出去看看,等下就会回来。”离开前,格罗莫夫帮那个还剩半条命的军官做了一个简易的腿部夹板,让他躺在那里吃着那硬得都要把牙咬掉的面包。
格罗莫夫从碎掉的机头艰难地爬出,原本他打算从那里钻出飞机,然后尝试着爬上山崖,可是当他爬出已经撞得稀烂的机头时,却发现冰瀑之中,竟然还存在一个山洞,这就是为何大半个飞机能插进冰瀑之中,却没有掉落下去的主要原因。
格罗莫夫立即爬进山洞,发现洞内的温度至少达到了二十度左右,更神奇的是,他还发现了一条不冻河。
看到不冻河的格罗莫夫立即奔了过去,趴在河边用手试着水温,也尝试着喝了一小口,确定这不是幻觉之后,立即装满了随身的水壶,把水带给那个奄奄一息的中官。
当中官喝到水,并且听说在海拔几千米的雪山半山腰的山洞中竟然还存在一条不冻河时,他觉得这简直就是神迹,格罗莫夫也猜测,如果自己顺着这条河走下去,说不定会发现更多惊奇的事物。
于是,格罗莫夫想尽办法利用飞机上剩下可用的物件,做了一个拖板之后,拖拽着那名中官进入了那个不知道有什么在等待他们的洞穴当中。
第十六章:归来
“后面还有很多记录,一时半会儿肯定是看不完的。”墨暮桥说着,合上了日记本,“眼下我们首先是得拿走封冥刀,回到乌拉尔汗部落,将马菲他们带走,再者,我担心唐倩柔他们会先我们一步找到忽汗城。”
刑术看着墨暮桥问:“你的意思是,我们必须要答应庵古的条件,带他去忽汗城?”
墨暮桥道:“如果我们不答应,我们就拿不走封冥刀。”
连九棋点头道:“暮桥说的对,答应庵古是没办法的办法,再说了,刑术,你难道不想找到奇门,搞清楚铸铁仙、耶律倍以及先知这一系列的谜团吗?”
刑术摇头:“说实话,我不想。”
连九棋问:“为什么?”
刑术沉声道:“每个人只有一条命,就这么简单,从那双千年乌香筷开始现世以来,我已经看到了太多的悲剧,我是不想再看到,也不想再经历了。”
连九棋和墨暮桥不语,他们都清楚,刑术这并不是逃避,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害怕,至少心里还存在害怕的人,就没有被好奇和贪欲完全占领。
“既然说定了,我就去叫庵古。”刑术起身来,起来的那一刻,头有些晕,险些摔倒,连九棋赶紧一把扶住他。
连九棋问:“没事吧?是不是你的伤还没有好利索?”
“没事。”刑术微微摇头,上前去拽铁板上的铁链,连九棋和墨暮桥赶紧上去帮忙,将铁板拉开之后,告诉庵古他们的决定,并让庵古立即带他们将封冥刀从圣堂之中取出来。
庵古的师父穿着大氅,领着庵古、刑术、连九棋和墨暮桥四人从冰屋之中走出来,朝着远处的圣堂慢慢走去。
庵古的师父走得很慢,步伐很奇怪,快走一步,又慢走两步,又驻足停住,略微后退一步,同时,他们还听着庵古的师父吟唱着奇怪的歌,虽然他们听不懂,却从歌声中听出了荒凉与悲伤。
远远跟在师父身后的庵古,低声解释道:“这是部落为英雄送行的歌,歌词大概意思是——我们迎着寒风,踩着冰雪大地,吟唱着这首歌,就为了送行我们的勇士,他即将带着族人的期望前往死亡的边界,在那里没有寒风,也没有冰雪,只有高温和炙热的火焰,他会在那里与恶魔厮杀,夺回正义,带回希望,走吧,走吧,我们欢送他,跑吧,跑吧,我们给予他无尽的力量。”
庵古师父的歌声在冰城之中回荡,不久之后,周围的冰屋门一扇扇打开,那些个藏起来的老弱妇孺们都慢慢走了出来,也低声合唱着那首歌谣,并慢慢地朝着圣堂围拢。
刑术等人站在圣堂正对面的那条宽大的,用冰砖堆砌的道路之上,看着庵古的师父慢慢走向圣堂,在他一只脚踩在圣堂的台阶之上时,部落中的其他人交叉双手放在肩头跪了下去,同时,也停止了吟唱。
庵古抬手示意刑术等人不要再上前,自己也跟着跪了下去,但当他跪下去的那一刻,庵古的师父却转身来看着他,微微摇头。
庵古只得起身来,看着地面低声道:“我都忘记了,我现在是庵古,是俗化者,已经不是部落的人了。”
庵古的师父转身脱下大氅,在大氅落地的瞬间他朝着封冥刀跪了下去,脑袋贴在冰凉的台阶之上,口中念念有词地说着什么,然后他起身来,接过另外一个老人递给他的那根黑色的拐杖,将拐杖伸进圣堂顶端的铁钟之内,然后用力敲响。
铁钟的声音在冰城内回荡的时候,庵古的师父开始大声说着什么,其他人也跟着他一起高喊着。
刑术慢慢上前,站在庵古的身边问:“你师父这样敲钟,不会出事吗?那口钟随时好像都会掉下来。”
庵古摇头:“不知道,但他敢那样做,肯定有他的理由,你就别担心太多了。”
刑术又问:“你师父把封冥刀交给我们,其他人会同意吗?”
庵古看了一眼刑术,低声回道:“这是个原始部落,一切都由首领说了算,首领之下是巫医,祭司,也就是我师父,在我师父之下是铁鹰部的鹰头,鹰头之下是其他战士,战士之下才是部落中的普通人,分化很严格的,现在首领出了事,部落就是我师父一个人说了算。”
刑术听完,忽然说:“既然你师父知道金雕部落和乌拉尔汗部落在几百年前是一家,不如叫他带着剩下的人回到达达湖边。”
庵古猛地转头看着刑术:“你想干什么?你疯了吗?”
庵古说到这的时候,庵古的师父开始用拐杖连续敲着那口铁钟,铁钟发出的响声连带着自身的震动让整个圣堂似乎都要崩塌了一样。
刑术、连九棋和墨暮桥并排站着,看着圣堂冰塔顶端那些不断落下的冰块和积雪,很是担忧,同时也因为部落中人那些大声的喊叫心烦意乱,强忍着没有用手指去塞住耳朵。
终于,庵古的师父停止了敲钟,从腰间的口袋之中摸出了一个小铁锤,他拿着铁锤敲击着封冥刀的刀架,将刀架和封冥刀那一层冰给全部敲碎,然后抬起双手抓住了封冥刀的刀柄。
抓住刀柄的那一刻,刑术、连九棋和墨暮桥都屏住了呼吸,抬眼看着圣堂之上,就好像是那口钟即将会掉落下来扣住庵古的师父一样,但是当庵古的师父将封冥刀从刀架上拿起来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口钟依然悬挂在圣堂冰塔的上端。
墨暮桥皱眉摇头:“怎么可能?难道我们被耍了?”
连九棋道:“不可能,他先前肯定做了什么,我们没有看到。”
庵古的师父转身,朝着庵古说了一句话,庵古立即转身道:“师父叫你们上前。”
刑术三人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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