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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诡缠身-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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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陈大爷托我帮忙救治他儿子的时候不正式这场景？现在仿佛回到了过去，陈大爷递烟让我帮他忙。
“陈大爷，这烟贵呀。”我下意识脱口而出。这话我也曾经说过。
“坤哥，这烟是我儿子去年春节给我买的。当时我还不知道是啥烟呢，后来知道要1000多一条，我把那兔崽子骂了！”
“兔崽子的，老子半个月工资呢！”
陈大爷依旧咒骂着，我结果烟想碗耳朵里放，最后又停了下来。眼前的场景和之前真的一模一样……
我还知道接下来我会跟他说我要走了，逼着他说出找我并且给我好烟的原因是因为他想让我帮他儿子做手术，因为他儿子眼睛不好使。
熟悉的一幕。让我内心悲伤的一幕。
“他死了，死之前有口气还没咽下去，那就是他最惦记的事情，所以现在他的魂魄回来。重复生前还完成的事。你帮他完成就好了。”张东健道。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怪不得陈大爷会重复眼前这一幕，原来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当初在医院大门外拦住我的那一刻。
不过我也确实没帮陈大爷完成这一件事，后来发生了太多事情，等我去找陈大爷儿子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医院，也就没给他做成手术。
“你不是想知道谁害死他的？让他咽下这口气就能让他恢复理智，能记忆起死之前和死之后的所有事情。”张东健又道。
我微微一愣，看着陈大爷。
“陈大爷，你是想让我帮你儿子做手术？”我收敛心神，笑着道。
陈大爷一脸惊讶又惊慌，似乎是因为被我识破他的心思而有些不好意思。
“坤、坤哥，原来你都知道了呀。”陈大爷尴尬道。
“我当然知道了，整个医院就没有我魏坤不知道的事情。”我大言不惭。现在只想陈大爷把我带回他家，找到他儿子，然后帮他做手术。
“咯咯，你们真逗，不过你身上怎么那么冷？”就在这个时候背后酒吧处传来一道女人笑声，笑声很柔，这让我下意识扭头看了眼。
是个美女，被陈鹏抱住，一边聊着一边走。在他们身后的是王谢谢，也抱着一名长相不错的短发美女。两组四人就这样在我眼前走过。系东名巴。
我皱眉，迈开脚步想跟踪，但是眼前有陈大爷……
他正眼巴巴看着我，等待我。
我放弃了跟踪，只要帮陈大爷的儿子治好病，他会恢复记忆，到时候他会亲口告诉我一切，又何必再花费多余的时间在陈鹏和王谢谢身上？
而且他们刚刚的模样似乎是要取乐，谁知道他们这一“乐”要乐多久，万一还是等，那么这一个晚上就是白白浪费了。
“陈大爷，去你家，我帮你儿子治病。”我已经有了抉择。
陈大爷为难了，看了看四周，小声说道：“我、我还在上班呢，我先去请假。”
就这样，我看着陈大爷走向黑夜里头不知道给谁请假去了。也许是对着空气去请假，就如刚刚我和他站的位置也不是医院一样。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医院那一刻，所以在我看来什么都没有的虚空中在他看来就是整座医院……
“好了，请到假了，三天！”陈大爷重新向我跑来，一脸喜悦，最后不忘记伸出三根手指头给我看，告诉我请了三天。
他的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只是三天假期……
殊不知，他早已经不用再忙碌再工作，他已经死了。
陈大爷带我坐车，带我赶路。
一路上不少人奇怪看着我，因为他们总会发现我时不时对着空气说话，还会对空气提问题。
这些我都一一看在眼里，只是鉴于现在陈大爷的状态，我不得不保持现在这种情况，让陈大爷误认为他还没死。
这是张东健告诉我的，说陈大爷刚死，魂魄不稳，而且还沉浸在活着的状态中。要是我告诉他真相或者别人的行为告诉他已经死了。
那么他很有可能魂魄会消散，再出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总之他现在很弱小，很薄弱。要尽量让他继续沉浸在“活”着的梦境中，直到完成他的遗愿为止。
“怪事了，今天这些人怎么一个两个都怪怪的？”坐上最后一趟公交车，陈大爷开口了。
其实这一路上我都有留意到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现在他终于忍不住出口，还好我也早做好准备。
我笑看着陈大爷，忙问：“陈大爷，什么怪事？是不是觉得这些人把我们当透明的？”
他惊愕看我，随即点头：“是的。刚刚你留意到没有，我们上车的时候每次我投币的时候那司机和乘务员好像没看到我一样。所以刚刚我故意不投币，结果他们也不向我要钱。平时我要是不投币准被骂，现在居然没事，你说怪不怪？”
说完我还没开口他又补充一句：“是不是真的看不到我们？”
“陈大爷你这就不懂了，最近公交车说要涨价，很多人都在抗议呢。虽然大家表面没什么，事实上大家都支持你这样不投币的做法，刚刚司机和乘务员是迫于压力所以才没敢对你说什么，生怕把车上所有人惹怒了。”
我淡淡道。
“怎么可能！什么时候大家变的那么团结了？”陈大爷立马拆穿我的谎言。
我尴尬咳嗽两声，似乎陈大爷说的对，还真的没有那么团结过……
“不行，我得问问是不是最近发生了什么，怎么总感觉怪怪的？”他说完起身，准备拍前面坐的乘客，我忙身手制止他。“陈大爷，这个时候是敏感时刻，你是想引发群众和公交车公司大战吗？”
见他没相信我，我又道：“要知道一些大事发生都是因为有人点燃了导火线，导火线懂不？只要有人一点，立马就产生大爆炸的效果，所以忍着。你要不信，等下我不投币给你看看，看看是不是大家都假装看不到。”
陈大爷不信我的话我也只好这样说了，只要我示范一次，只要大家也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那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好吧。”该死的陈大爷点头了。
此刻我诅咒他，我是那种上公交车一两元都不给的人吗？这是要引起众怒的呀。
不过现在看来，也是没办法了，只能做一次坏人。
公交车颠簸，大约又经历几十次停停走走，终于到了目的地，离陈大爷家不远处的公路边。
我和陈大爷下了车，为了证明刚刚我说的话，现在我和他等下一趟公交车。
张东健说的，必须打消他这个念头，我要让他相信我。万一等下他回家因为家人都看不到他而质疑起来，我想控制那个场面就难了。
但是如果他相信我，那么等下我就能编造谎言什么的蒙骗过去，只需要蒙骗一会就足够了，那个时间我会和他的家人“招呼”好，一起演戏。
等的公交车终于来了，我递给陈大爷一个眼神，然后拦车，上车，站在投币的地方站着，没投币。
期间公交车司机和乘务员都看着我，我侧过脸挡住以一个陈大爷看不到的角度怒目瞪眼看着公交车司机和乘务员，右手摸向后背，把杀猪刀刀柄露出一点给他们看，那阵势完全是你们敢说什么我就弄死你们。
结果他们很乖巧的没说话，其余乘客被我怒目和杀猪刀震撼住了，都不敢说话。
我大大方方向车里面走去，然后来到车后面让司机开门，下车。
不去理会那些人用怪异眼神看我，我对着陈大爷炫耀起来：“怎么样？没错吧。”
陈大爷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点点头，说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我是立马又鼓吹起来，说确实有这样的事情，还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所以这其实也没什么的。
说着说着，在陈大爷领路下终于来到他家门前。
民宅，两层高，年久失修的样子。
亮灯，房间、客厅都有，估计陈大爷一家人都还没睡觉呢。
“我回来了！”陈大爷吆喝起来，大大咧咧走进去。
“陈大爷，打住！”我忙道。
他疑惑看我，我忙说这样走进去不怕太突然吗？万一家人都睡觉，又没听到你喊话，你走进去会不会被当成贼？
“坤哥，你这什么话。这家是我的，我闭眼摸黑都能进去。再说，我有钥匙开门。”他把钥匙举起来在我面前晃了慌。
“不行，陈大爷你这是不好的习惯，首先我们要很有礼貌的去敲门，然后告诉他我们来意才行。”我说这番话的时候自己也觉得怪怪的。
什么时候回自己家还需要这样……
陈大爷此时也这样看我，显然和我想的一样，什么时候回自己家还需要敲门并且说明来意。这还是自己的家吗？
“坤哥，你是不是那个什么了？”陈大爷指了指脑袋。
我也不管他那么多，去敲门。
☆、第八十三章 身份？
“谁呀？”
敲了不一会里面就传来喊话声，我能听出声音的主人，陈大爷的儿子。
要是我没记错，应该叫陈四两吧？
陈大爷叫陈二两，他说他这辈子没什么出息。希望儿子能有出息。所以儿子叫陈四两，比他多二两。
农村人取名就这样。简单又带着一些好笑的因素在里面。除了名字，在农村里的孩子一般还会有小名，就像我，我也有。
“你是？”陈四两开门了，先印入我眼前的是他厚厚的眼镜片，白蒙蒙的，一眼就能被人记住。
“我叫魏坤，是在你爸那个医院里的医生。以前和他是……”
“你、你就是坤哥？！”我还没说完呢，他激动道。
感情，陈大爷已经和他通过话了，并且他也许曾经满怀希望。只是最后陈大爷出事了，所以才会让事情发展成这样。
“你……很遗憾，你爸爸的事情……”我原本想说更多的，但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最后只好报以歉意。
陈四两眼中闪过一丝忧伤，随即笑着邀请我进去。
我忙给他使眼神，示意他靠近我。不知道他是眼睛没看清楚我的眼神示意还是什么的，他继续邀请我，而我身后已经传来陈大爷吆喝陈四两的声音。
我又使眼神，直到陈四两反应过来他才狐疑靠近我，听我说话。
我说：“你相信人死后七天内会回来走一趟吗？”我说的是头七，一般人大多知道这个，所以相对来讲他们会比较容易接受。总比我说你爸在我身后更容易让他接受。
他点头了。
“你爸今天会回来，昨晚我做梦了，梦到他给我报梦说要回，所以我希望你们配合我演一场戏……”
当下我就告诉他让他通知家里人一起演戏，就是当作陈大爷回来了，就在他们身边，而且当成活人而不是鬼魂。
我说如果当成鬼魂的话就会吓跑陈大爷的魂魄，你们也不想自己老爸回来看看你们，最后被吓的魂飞魄散吧。
总之我说了很多，大概意思就只有一个。陈大爷就在眼前。
“爸！还站在外头做什么？进来呀！”陈四两也很聪明，不愧是读过书的，反应就是快，当下就冲着外头黑漆漆的门外喊了起来，仿佛陈大爷真的就站在他面前一样。
脸上表现出来的情感就是我看在眼里也有些信以为真了。
“兔崽子的，老子喊你那么久你才反应，是读书把脑壳子读傻了吗？”陈大爷怒道。
之前我在给陈四两授意的时候陈大爷确实在我身后吆喝了无数遍，只可惜被我和陈四两晾在一边了，如今有怒火，也是应该。
此刻我才能听到陈大爷的怒骂声，当下我对陈四两使了个手势，这也是我们之前说好的，不同手势不同意思。
“爸，我错了。你先进来坐，休息休息。”陈四两扭头看我身后，我身后是陈大爷。
“兔崽子，还不好好招呼坤哥，他可是来治你眼睛的！”陈大爷大大咧咧道，说完示意我坐下，然后他才坐我旁边。
我对陈四两又使了个手势，让他去倒茶。
房子里没有其他人，因为时间仓促所以我一个人难以让家里其他人都能做到如今陈四两这种看手势做事的本事，最后只好让其他人藏起来。
“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家？”
陈四两端茶上来，我忙给他使眼色，使眼色就是说家人不在的理由。
“爸，小乐他们出去玩了，说在家里闷。你又不提前说你回家，不然他们肯定会在家里等你回来的。”
接下来陈四两的表现都令我挺满意的，除了几次估计因为没看清我打什么手势导致他吞吞吐吐外，其余表现挺好的。
这也让我再一次重新审视他的眼睛，心想好好的年纪，又聪明灵活就因为一双眼睛变成这样，实在有些可惜了。
“坤哥，你看这手术？”当这场戏持续半小时候后，陈大爷看着我问话，进入主题。
我早就演戏演累了，就等他这句话。
“成！包在我身上了！”我道。
“谢谢坤哥！”他感激对我道，接着又拿出拿包七匹狼香烟，整包递给我道：“坤哥抽烟。”
我白他一眼，帮他那么大一个忙，居然才给我一包烟，连一条烟都不给我……
事情本来到这里就结束了，不过张东健说要让陈大爷咽下那口死前没咽下去的气，必须立马做手术。
我犯愁了，这立马做手术？怎么做？
“就这样做，一刀在手，天下我有。手术无非一是止血，二有刀。如今你有杀猪刀，又知道运用力道压抑经脉，手术可做。”
张东健虽然是这样说，不过我还是一再坚持要到医院去。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突发状况，并且眼前的陈四两是陈大爷最后的希望，要是我让他失望了……
那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我的事情呀。
“你是不相信我吗？”张东健又道。
我苦笑着说我是不相信自己。我本身就不具备丰富的经验，也没有更多的阅历，所以现在瞻前顾后，顾虑颇多。
倒是张东健又开始劝说我，一再二的说着，还说不过是很简单的手术，绝对没问题。
最终我禁不住他的磨，点头答应了。
“现在做手术吧。”我沉默之后开口，瞬间把陈大爷和他儿子都震惊住了。
他们看着我，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坤哥，你说现在做手术？”他们俩人几乎是同时开口，这让我内心暗叹，果然是父子。
“是的，立马做。”我又重复一遍。
陈大爷和陈四两做出了不一样的反应，陈大爷是立马点头感激，陈四两则是怀疑看着我，不相信我。
这一点我可以理解，不过现在根本就没办法解释这些信任不信任的问题。
“坤哥，你、你不是开玩笑的吧？在这里做？”陈四两最后还是开口了，样子很认真。
“兔崽子，坤哥怎么说你就怎么做，轮到你插嘴说话了？！”陈大爷怒吼！
只是，这一次陈四两无动于衷，也不去理会我的手势。
我知道现在的情况让陈四两不再和我演戏了，毕竟不是闹着玩的时候。
“我有足够的信心，你就放心吧。”我试图解释。
不过陈四两还是没相信我，摇头说不行，在这里他不做手术，除非去医院。
“兔崽子，你再说一遍试试！”陈大爷越发愤怒。
“坤哥，我爸很相信你，但是我觉得你并没有他说的那么神，你连基本的医药知识都不知道……”
他在絮絮叨叨说着，可是陈大爷那边开骂了，眼看着就要一巴掌拍向他脑袋，事情也要败露，我忙出手一掌把陈四两打晕。
“这小子实在是废话多。”我道。
陈大爷的手停在半空，没下去。
“可不是，这兔崽子的打小就有点叛逆，你看刚刚……”陈大爷说着，说到这里停顿，陷入沉思：“刚刚他、他好像当我不存在？”
他在反问我，我哑言，好一会才说他这是叛逆，无视你的存在。
陈大爷被我忽悠过去，随即我让他在外面等我，而我则抽出杀猪刀看着躺床上的陈四两。系东吗弟。
这个手术有点儿戏，只是张东健一再坚持，这让我又不得不动手，以免这次和他抬杠，等需要他做这个手术的时候他拒绝。
人与人相处都有诸多沟通不到位的东西，别说我和张东健了。尤其是现在我需要依赖他，有这一层关系，这表示很多时候我不得不妥协。
“开始吧。”深呼吸，我右手举起，在他胸口心脏位置连拍三下，随即抄起杀猪刀……
手术果然和张东健说的那样简单，不过期间有被张东健叫停过。他说陈四两眼睛有点问题，让我稍等一会。
等了大约五分钟左右吧，我不知道怎么睡着了，反正感觉并没有过多久，然后才继续手术。
手术成功了，帮陈四两缠上绷带后我出去洗手，顺便把杀猪刀也洗干净了。现在这杀猪刀哪里还叫杀猪刀，简直就是万能的。
“咦？木人桩？”柳风开口了，告诉我向右手边后院走去。
我不知道他说的木人桩是什么东西，不过还是走向后院。然后我就看到十三个木头桩。
随意摆放，又像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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