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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殉葬-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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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五年来,这背后的目光第一次如此清晰明了地被捕捉了住。

  “是他,居然是他,怎么会是他!”

  应该早想到是他的,只有画工的眼睛才能如此尖锐、冷静、阴郁、透骨、如刀。

  莫鲤此刻反倒异常平静。

  她奔向门外,依然空无一人。但她知道,几年来的恫吓是该有个结果了。

  而这和现在这些人似乎毫无瓜葛。

  莫鲤一脸坚毅的送客姿态,来人相互交换了眼色。

  “夫人,干莫世代姻胞,如今亦不分你我,复兴当头,干鸾作为汪芒直系后裔,是不二的国家义士人选。夫人您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他们撂下这句话,又不厌其烦地行了旧周之礼,一行人转身走了。

  晚风飒飒。

2、突入其来(上)
第二天,大鸾醒来的时候,母亲已经吊死在水井旁一棵树上,鞋子掉了一只,歪趴在地上。大鸾捡起它,试图给母亲穿上去,脚绷直了,怎么也穿不上去。他喘了一阵子气。

  一回头,一双细小的眼睛正盯着他看,是昨日来过的小姑娘,就站在门外。

  晚秋的风很大,母亲的双脚来回晃着,大鸾跟那只鞋较着劲儿。

  “她已经死了。”芙好说,紧紧注视着大鸾那双狼眼。

  噩梦还没来得及像往常那样,一抹眼睛,母亲的脸穿过水波荡漾的桃花坞,在床边笑意盎然。

  “她迟早会死的,所以难不难过都一样。”和大鸾相比,她根本不像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大鸾咬住嘴唇,往门外瞥了一眼,没有言语。耳朵现在还在一阵阵的跳疼,他觉得可能自己也快要死了,只是死了能和母亲一道走在路上吗?他怕黑。

  “有人让我来接你的,少主。”小女孩歪着嘴,跨进了门槛,手里挎着篮子,是这秋天最后一拨野豌豆荚。

  “我不叫少主,我叫大鸾。”

  “不,大鸾少主,您一直是我们干国的少主,只是您尚不知道。”

  芙好向他走过去。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我就杀了你。”大鸾踩着脚底下的树叶“沙沙沙”地响,一只鞋子扔了过去,女孩只是一偏头,就躲了过去。

  大鸾有些想哭,一委屈,手便放松而垂在那里了,一副丢盔弃甲的模样。

  母亲的双脚,还在那里晃来晃去,若有若无的阳光这会儿又飘了过来,大鸾四周环顾了一圈,没了母亲悉悉索索的声响,一下子院子显得空荡无比,他不由得往后退了退。

  一只冰冷的小手摸向了他的伤耳。

  她略一回头,用眼睛示意了一下井台边的黑色包袱,那浸着鲜血的包袱里,垂散出一绺头发,蓝田玉的发簪掉在一旁,是个女人的人头,而尸身却不知去了哪里。

  芙好又示意了一下侧身后,用眼睛盯着大鸾,仿佛在告诉他,你掉入了一个陷阱,只能听天由命。

  他无法洞悉她更准确的用意,紧紧盯着她的眼眸,最后却是懵懵地凝视了她片刻,居然产生了一丝信任。她一歪头,他就跟着她往出走,临走时,他母亲的双脚还在那里晃,他最后望了一眼地上那只摊开的黑包袱,一个女人的人头,乌云般的黑发覆盖住了半边脸,看不清楚面目,而人头的另一边,两根半个小拇指长的牙齿静静躺在那里。

  此时一阵风刮过,井台边被血水浸透了黄色落叶,随风而起,像一个一个从天而降的灾符,有一片飘过大鸾的头顶,落在他的肩膀上。

  大鸾惊叫着,奔出了门。 。 想看书来

2、突入其来(下)
穿过梅里城,过一条河,再走大约几里地,一颗桂树下停了一驾四轮马车,驾车的男人五十岁模样,戴着斗笠,见了大鸾即刻跳下马来。

  “少主,久等了。”他说,低垂着头。

  大鸾稍有踌躇,便同芙好一起被推着爬上了车。

  待大鸾同芙好爬上去,他一挥马鞭,马车便跑了起来,一路卷着泥水,大约正午时分,马车来到了太湖边,马夫停了下来,对着芙好一阵耳语后,等他们下来,就赶着车往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了。

  大鸾跟着芙好,在零散的村落间,又行走了半个时辰,这才在靠山傍水的一坐庄园前停住。

  这里很明显与刚才的村落民居赫然不同,房舍紧挨着太湖渡口依次排开,大约有七、八间的模样,而这还仅是邻街的仆房。进入大门,又是一方天地,庭院套着庭院,形成一个“回”字形。房屋像吊起来一样,由齐腰粗的地梁支撑着,中间起脊,两面坡房,土墙匝绕,顶上盖着茅草。房屋不大,也不算多,却像一个迷宫,每个庭院之间又用长廊连接起来,树着两尺高的木栏,像是在这“回”字中间,又穿插着一个由大小廊宇组成的“之”。陌生人进去,能轻松进入第三道庭院就已经实属不易了,而第四道庭院后端则依山建有一座高高的望楼。

  “少主,你要记住了,这个望楼,在桃花坞内属于绝对禁地。”

  芙好看见大鸾痴怔的目光,突然莞尔一笑,对他低声说道。

  “你不觉得这桃花坞像神话里吃人的女妖住的地方吗?”

  芙好细眯着眼睛。

  “你怯了?呵-呵。”

  大鸾却接过芙好的话,抽着鼻子,做出并不畏惧的模样。“那望楼底下正压着生吃人肉的鬼怪呢!你看那白森森的骨架。”

  “是的,少主,这里面的确有着累累的白骨。”芙好的脸像是被施了幻术一样,又变得深沉起来。

  这令大鸾觉得毛骨悚然。

  这时候从门内冲出几只“大鹅”出来,这些“大鹅”见了芙好,先用脖子熟练地挑过她腕子上的菜篮,然后一前一后“咯咯”叫着“簇拥”着她往回走。

  “赶快把这些鹅撵走。”

  大鸾不知为何看到这几只和他个头一样大小的白鸟,心理产生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滋味,他觉得这几只鸟的眼睛很奇怪,透着阴戾的光,仿佛一个人在阴暗潮湿的空间里冷笑。

  “鹅?”,“哈哈,这是鹤,是神鸟!”

  “桃花坞里养神鸟!少主,您难道没有听说过?整个吴国人都知道,连吴王也敬我们三分。”

  芙好得意地说。

  她终于笑了起来,两个酒窝里盛满了春日才有的桃花荡漾。她熟练地抱起它们中的一只,用嘴巴叨起红顶子,那只鹤“咯-咯-咯“地叫。

  她一扭头,很古怪地冲大鸾笑了一下,恶作剧地吹了一声口哨。

  听到口哨声,一只肥健的红顶大鹤扑棱着翅膀横了过来,挡着大鸾的路,大鸾往左,它也往左,往右,它也往右。一不小心,大鸾一头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他抬起头,看到了一双眼睛,笑眯眯的,眼球很亮,眼尾很长,有颗针尖小的朱砂痣嵌在眼皮下,这狭长的眼睛和这颗细小的朱砂痣,使他看起来分外和善,暖洋洋的样子。

  “大鸾少主,我们等你好久了。”他冲大鸾伸出手,“这里的人都叫我 ‘象’。”

  “象?好奇怪的名字。”

  “对,象。”他哈哈笑着走了,临走回头又看了大鸾一眼,只是眼尾一扫而已。

  可这一看,却让大鸾像刚刚看到的那只鹤眼一样,隐约有些不安。至于怎么产生的不安,大鸾也说不清楚,总之这里的建筑,这里的鸟,还有这里的人,都有些奇怪。

  正在大鸾胡思乱想之际,这时屋内响起三声沉闷的击掌声,这只鹤仿佛受到了命令,即刻扭着*绕到大鸾后面顶着他的腰,把他“赶”了进去。

  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仆从们在诺大的后花园里穿梭,看见象牵着大鸾进来,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计,站定了,垂首道安。

  大鸾穿着粗布麻服,手里握着自己那把陈旧的短剑,茫然四顾,象对他笑了笑。

  “到家了。”

  大鸾愣了一下,“家?”

  他走到荷花池边,秋天了,荷叶已经枯萎,腐朽的半边搭在水面上,大鸾弓着腰,把自己的头埋进水里。

  象说:“小心。”

  可来不及,水里跳出一个男孩子,捉着一条肥鱼扔了过来,正好砸在大鸾的脸上。

  仆从们捂嘴直笑。

  大约正是这个时候,大鸾猛一抬头,“嗖”地一声,拔出了短剑,三两下将那条鱼的鱼鳞剔了精光,鱼头“咔嚓”斩断了,丢进水里。

  “你是谁啊,这么厉害?”水里那个泥猴子问。

  “我是来报仇的。”大鸾瞪着眼睛。 电子书 分享网站

3、 这里只有信仰(上)
到了晚饭的时候,桃花坞的人都知道了新来的人是坞主干伯的儿子大鸾。大鸾住在后舍最后一个练功房里,前面住的分别是幺欢、姜尹和芙好,后面住的的是老嬷惠娘。作为桃花坞的谋士,象从来善于安排算计,早在修建“桃花四子屋”时,他就给大鸾留好了一个最为宽敞的房间,他知道大鸾这孩子喜好睡在地上。

  可是大鸾死活不进那屋子去住,在院子里站到晚上。

  幺欢见到大鸾时有些胆怯,迟迟不敢开口,就怂恿在门口拦住大鸾的那只鹤过去替他道歉。这只叫“啄狮”的鹤看上去很听他的话,走到大鸾跟前,铺展开翅膀,用细长的嘴巴敲击着地面。

  大鸾似乎忘记了傍晚的事情,他看准了“啄狮”伸长脖子的一瞬,一把把它掳在怀里,用胳膊肘夹了个正紧。

  幺欢看着自己心爱的“啄狮”在大鸾的怀里抻着脖子挣扎,当下心疼得要紧。

  “刚才听院子里的人说,你们驯养的这些鹤鸟不仅力大无穷,而且忠肝义胆非常听话,那么你命令它先啄死我再说。”大鸾说。

  幺欢很想击掌命令它反抗,可一想到他是桃花坞主干伯的儿子,又不敢,只好弯腰不停地求饶他。

  大鸾对此非常不屑,拿起那把短剑对幺欢说,“告诉他们,谁杀了我母亲,请出来受死。”幺欢垂着手踌躇了片刻,只好去找师傅平游子。

  “新来的那个贱奴要杀了我们的鹤了。” 幺欢咬着嘴唇对平游子说,非常委屈和不服。

  “不得随便乱叫,小心杀头。”平游子赶紧捂住了幺欢的嘴。“大鸾可是你们桃花四子之首,等了十年才找回,整个桃花坞今晚为此庆祝,你可不敢如此无礼。”

  “凭什么我们几个同他是同等年岁,却要苦练十年,而他一来,什么也不用做,就做长?难道就因为他是干伯的儿子吗?是谁说我们生为干国而生,背负着国家荣耀,死为干国而死,是要进宫行刺图谋复国的?又是谁今天把这桃花坞当作了拜把子逞兄弟的忠义堂?”幺欢愤愤不平。

  “坞主的安排,你我只需要服从就是,就像,——就像我们养的鹤鸟一样,需要它休息,它们就回鹤舍,需要它表演,它们就展开翅膀。无需过问缘由,只需要听从命令就是。”平游子放开幺欢。

  “可我们是人,不是鹤。”幺欢失望地说。

  “鹤为食物而听命,人为信仰而烈活!”平游子摸摸幺欢的头,意味深长。

  ……

3、 这里只有信仰(中)
幺欢跟着师傅往聚义厅走去,心里一直在思忖着什么是信仰,很快就到了。谋士象、老嬷惠娘、以及双胞师妹姜鱼姜尹早早都到了,等平游子和幺欢坐定,数数就少了芙好和大鸾。

  坞主干伯却并没有大家想得那般早早定坐,而是只留下一把空空的椅子。

  干伯来到桃花坞十年多,养育了四个同大鸾一般大小的孩子,他们分别是芙好、幺欢以及姜鱼、姜尹姐妹。

  带大鸾来桃花坞一直是干伯的一个愿望,从大鸾出生到现在,干伯从不曾见到过亲生儿子。莫鲤这个女人,脾气倔强,知道他在外养了外妇夏梨后,怒火中烧,带着身孕连夜出走梅里城,若不是前几日掌管大牢涓洗的人说看见她,他还得再找下去。可是莫鲤这女人也太歹毒,夏梨为了自己的私心连夜去找她,她却还惦记着十年旧恨,一刀下去就割断了夏梨的脖子。要知道她可是烧铁的奴隶出身,有名的石手娘,夏梨那瘦弱的小脖子,那经得起她那一刀砍下去。

  夏梨死了,干伯是有些难过,不过瞬间就过去了。对他来说,女人不重要,儿子呢,其实也不重要,大鸾的到来,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更大的利益,这利益是国家利益!

  等芙好带了大鸾进来时,屋子里鸦雀无声。平游子走过来,亲自带着大鸾见桃花坞的几个重要人物。首先见的是象,大鸾睁着眼睛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他,艰难地回想着昨天家里来过的那几个人的影子。平游子说,这是桃花坞最值得尊敬的谋士——象。虽然大鸾已经在门口的时候见过他了,但还是紧紧盯着象的眼睛看。象手里拿着的羽扇突然就掉在了地上,他赶紧低头去捡,避开了大鸾火辣辣的眼睛。大鸾看着象弯腰下去,他宽大的衣袖扫过一阵风,大鸾站住了。

  “我见过你。”

  象正弯着腰,犹豫了一下,抬起了头。

  “少主,您这是说笑呢?我来这桃花坞少说都有……芙好,你说说,都有好几年没出坞了吧?”

  “嗯,桃花坞的人没有坞主的准许,是不会轻易出坞的。”芙好对大鸾解释。

  大鸾走到象的跟前,用鼻子嗅了嗅,觉得这个人无论身形还是气味,都是似曾相识的,可是却无法准确地说出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大鸾有些怕他,尤其他那一笑,嘴角有两道细长的褶皱,像长了两根不怀好意的豹子胡须一样,而他的眼睛有着某种凌厉的光,即使笑得很温和,也隐藏不住。大鸾低声对平游子说,“我看他不像个好人,一点都不像。”

  这来自一个孩子的直觉。

  平游子看了象一眼,笑了。象很尴尬,也只好笑了。

  大家都笑了,只有站在一旁的老嬷惠娘不声不响地摆放着酒菜。

  平游子给大鸾说:惠娘年岁和你母亲相差无几,但是却是这桃花坞的老人了,平时不太说话,可桃花坞人人离了她将无法生活,桃花坞的衣食住行都是惠娘一人打理,劳苦功高。尽管干伯说着感激之言,然而惠娘却并不抬头,仔细地摆放着碗具。大鸾看着她的背影,不由自主地走近了她,他觉得她像极了自己的母亲,这个年岁以及身段,还有那梗着的倔强的脖子,都和她的母亲一样。

  大鸾有些失控,很想从背后抱住母亲。但是却被惠娘冷冷地推开了,她一转头,大鸾才发现,这个女人虽是老了,但是却长得很漂亮,和母亲截然不同,她是瓜子脸柳眉细眼,可母亲莫鲤则是方形脸眉开目阔。

  大鸾盯着她愣了楞,却突然大声地说。

  “她一定去过我们家,我闻到她身上的鱼腥味,那是太湖边上的厥鱼味!”不等大家反应过来,大鸾自己先激动地浑身抖索起来,一把抽出剑短剑就抵在了惠娘的腰间,“——说,你去了我们家做过什么?我母亲是不是被你杀的。”

  他想再高一点,直刺惠娘胸口,可是够不到。

  象看了,有些恼怒,倒是惠娘并不吃惊,抑或她从来很少对任何事吃惊,只是冷冷地推开大鸾的胳膊,在身上掸打了几下灰尘,一转身,走了出去。

  “我母亲做了鱼专门给你这贵客吃,怎么现在还不落好了。那鱼你也认识,瞧好了,幺欢抓的,头被丢在荷塘里那只,不信自己去看看。”姜尹在一旁气恼地说,“你母亲死了,不能仗着自己是少主,就这么冤枉人……”

  姜尹看了大鸾一眼,冷笑着说。她秉承了母亲身上某种东西。

  坐在姜尹身边的姐姐姜鱼却正好相反,是个没多少主见的姑娘,心地善良,她把目光同情地投向大鸾,仿佛她天生就能猜懂人的心思。

  “他一定是刚死了母亲的缘故,有些神经紧张。”她在心里想。

  平游子要出去叫回惠娘,被象叫住了。象说,惠娘再劳苦功高,不过只是个老嬷,任何人都不必放在心上。而大鸾新来第一天,规矩不讲,但是吃过这顿合欢宴后,需得尊卑有序。

  然而大鸾却毫不接受,并且大喊着:

  “你们吃这荷塘的鱼,是鲫鱼,鲫鱼的味道是草泥腥,可惠娘身上的味道,却是死了好几天的厥鱼味道,那鱼鳞刮掉几天后的味道,我辨识得很清楚。惠娘这个女人,一定去过我们家,你们别想瞒过我,你们中间有人杀了我母亲!”

  只有芙好觉得浑身一冷,其他人却都不置可否地笑了,他们没有人相信鱼鳞的味道会有所不同。

  于是象令仆从叫惠娘来。

  惠娘来了,手里捧着一堆今天宰杀的鱼鳞内脏抛到大鸾脚底下。

  “你闻闻可是这个味道?”

  大鸾蹲在地上好一阵子,最后却沉默着站了起来。

  但是他还是觉得不对。

  “这,这一堆腌渍,又不长在鱼身上,你们说是厥鱼就是厥鱼,我哪里去核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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