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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尼玛[出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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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当李白还是伪栀子花女孩时,我对清秀的她也有所感觉。
如果栀子花女孩不再出现,那么她将是我人生中的美好回忆,
然后我跟杨玉萱或Jenny或许会发生新的美丽故事也说不定。
珊珊学姐曾经跟我玩过一个测试受暗示性的心理游戏。
她们要我水平伸出双手,掌心朝上,闭上双眼。
然后说我的左手绑了一个向上飘的气球;右手绑了一块很重的石头。
几分钟过后,我左手向上、右手向下,双手之间的差距还蛮明显的。
她们说这代表我的受暗示性算强。
我知道栀子花女孩在我心里占据着最特别的位置,无可取代。
但我开始迷惑,是否因为我潜意识里太珍惜高中那段美好的回忆,
以至于重逢后,我便受到暗示,认为这是上天的注定、命运的安排,
于是我更喜欢栀子花女孩、更觉得她的地位无可取代?
离开公共搭乘的公车,我和她同时回到地面上,然后走来走去。
我们还会像以前一样吗?
8。 徐雅玲
炎热的天气能在教室里上课反而是种幸福,因为教室有冷气。
下课钟响后,我还多待了几分钟才依依不舍离开难得的凉爽。
刚走出教室,看见Jenny跟班上几个同学聊天,我很惊讶。
顿了顿后,我朝她笑了笑、点个头、挥挥手,便转身离去。
「喂。」她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那个……」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手指着鼻子。
「对呀。我找你。」她笑了笑,「你的名字很难记。」
『喔。』我简单应了声。
她向班上同学说声Bye…bye,便走向我。
「看到我不开心吗?」她问。
『不。』我说,『我只是惊讶而已。』
「你好像不喜欢被打扰,我干脆帮你取歌英文名字,就叫Jack。」
『Jack跟不喜欢被打扰有关吗?』
「有呀。」她说,「如果你叫Jack,就不太会有人跟你打招呼。」
『为什么?』
「因为Hijack是抢劫、劫机的意思。如果跟人家打招呼说:Hi;Jack,
人家会以为要抢劫。」
『是吗?』
「是呀。」她点点头,「在美国,很多飞机上都严禁跟Jack打招呼。
因为只要跟Jack打招呼,就会引起惊慌。所以在美国不喜欢被打扰
的人都会叫Jack,这也是为什么叫Jack的人那么多的原因。」
『你是说真的吗?』
「你说呢?」她大大的眼镜眨啊眨的,眼神尽是笑意。
我真的觉得这女孩古灵精怪。
『原来你是来这里帮我取英文名字的。』
「当然不是呀。我是来问你们想不想跟中文一办舞会。」
『当然想。』我很纳闷,『可是中文一有时间吗?』
「中文一的联谊活动确实很多,但都是在假日。你只要挑个非假日的
晚上办舞会就可以了。」
『为什么是舞会?』
「大家都觉得中文系女孩很有气质,于是联谊都是知性之旅之类的,
根本没有人找她们办舞会。所以她们想办场舞会换换口味。」
『最后一个问题。』我问:『为什么找我们?』
「因为你们班不错呀。」她说,「我跟中文一公关很熟,她说她们班
想办舞会,我第一个就想到你们。」
『那真是太感谢了。』
「不过形式上还是要你主动过去邀请她们才行。」
『嗯。』我点个头,『我知道。』
「唉。」她突然叹口气。
『怎么了?』
「大热天跑了一段路来这里,结果连杯水也没有,真是令人感伤。」
她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现在擦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
『泪水不会流到额头上。』我笑了笑,『抱歉,我请你喝杯饮料。』
我到自动贩卖机买了两罐饮料,跟她走出系馆找了阴凉的角落坐下。
我们静静喝着饮料,没有交谈,只有偶尔微风吹拂树叶的沙沙声。
「Hi。」她停顿三秒后,说:「Jack。」
我先是楞了楞,随即笑了起来,她也跟着笑,我们才算打破沉默。
『你们班不想办舞会吗?』笑声停止后,我问:『可以找我们啊。』
「当然想。」她说,「但是不行。」
『为什么?』
「你说过的,不能因为私人因素而影响系上的活动,不是吗?」
『你有什么私人因素?』
「我喜欢你呀。」她说,「但我不能因为喜欢你就跟你们班办舞会。」
我瞬间脸红耳赤,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我待会还有课。」她站起身,笑了笑,「先走了,Bye…bye。」
我呆呆地目送她的背影,连Bye…bye也没说。
果然是在美国出生的人,表达情感这么直接干脆。
也许她是开玩笑,也许她所说的喜欢只是单纯的喜欢,没特别含义。
Jenny的背影才刚消失,我立刻想起栀子花女孩。
而且就像生日那天莫名其妙觉得杨玉萱与栀子花女孩很相像那样,
我竟然也觉得Jenny和栀子花女孩共同拥有某种特质。
或许混血是个因素,但栀子花和向日葵根本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花。
我为什么会有Jenny和栀子花女孩很相像的错觉?
这实在太诡异了。
栀子花女孩现在很可能在上课,但我按捺不住想听她声音的冲动。
『请问李清莲在吗?』电话拨通后,我说。
「你是她的同学?亲人?还是朋友?」
『算朋友吧。』
「普通朋友?还是男朋友?」
『普通朋友。』
「就是只有纯粹友谊的普通朋友?」
『嗯。』
「你觉得异性之间有纯粹的友情吗?」
『嗯……』我想了一下,『应该有吧。』
「异性之间或许有纯粹的友情。可是所谓的纯粹友情,也许只是情感
浓度不足以成为爱情的友情;或是不想成为爱情的友情;或是不应
成为爱情的友情;或是对方不接受爱情所以退而求其次谈友情。」
电话那头问:「这四种情况,你是属于哪一种?」
『第一种吧。』我说,『情感浓度不足以成为爱情的友情。』
「也就是说,如果哪天情感浓度够了,你会想发展成爱情?」
『呃……』我不想回答这问题,『李清莲在吗?』
「先回答问题。」
『应该是吧。』我有些无奈,『李清莲到底在不在?』
「如果她在,我还需要跟你说这么多吗?」
『这……』
「Bye…bye。」电话挂了。
刚刚的声音听起来跟上次的一样,应该是她寝室里的大三学姐。
如果我每次打电话给李白,都得过她学姐这关,那实在太伤脑筋了。
栀子花女孩啊,看来我们虽然重逢了,但应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隔天我去找中文一的活动公关,下课钟响后,她是最后走出教室的人。
但这不是因为她像我一样眷恋教室的凉爽,而是因为她走路真的很慢。
她知道我的来意,所以我没多费唇舌,只说时间订在星期四晚上七点。
舞会场地我会找,其他杂事也一并交给小的我来处理就好。
「有劳您费心了。」她说。
这女孩虽然无法让我用可爱、甜美、漂亮、清秀、标致来形容,
但还算长得不错,气质也很好,尤其是背影真的很杀。
不过对我这种理工科学生而言,只要女孩身材瘦高、留一头长直发,
大概就可以称之为有气质。
像这样的小型舞会,男生人数最好略多于女生,至少得相同。
如果男生比女生少,代表每支舞一定会有女生被晾着,那就不好了。
舞会前我也再三交代班上同学,如果有女生坐着,一定要上前邀舞。
所以舞会中如果有女生坐着,只代表她暂时不想跳,而不是没人邀。
按照惯例,男女双方的公关会跳第一支舞,算是开舞。
这场舞会的第一支舞是快舞,我向前邀约,她缓缓站起身。
第一支舞只有我和她跳,坦白说我有点紧张,也有压力。
没想到她平时动作慢,连跳舞也跟着慢,像是用慢动作在跳快舞。
原本一拍该转180度,但她两拍只能转90度。
好不容易把舞跳完,我已满身大汗,而且被她影响,我走路也变慢了。
第二首舞曲响起,班上同学纷纷起身邀舞,这算是好的开始。
前后有三个同学向中文一公关邀舞,但都被打枪,看来她似乎想休息。
我站在场边留意是否有女孩被冷落,也观察场上的气氛。
几支舞过去了,状况都还OK,我总算可以放心了。
看了看四周,瞥见中文一公关站在角落窗户旁,便向她走去。
「帮我好吗?」她看我走进,便说:「窗户我打不开。」
『这是气密窗,比较难开。』我问:『你开窗做什么?』
「我要开窗,让夜进来。」
『夜?』
「夜在外面很孤单。」她说,「这里很热闹,我想开窗让他进来。」
『你是认真的吗?』
「请你帮我。」她看着我,表情很正经。
按捺住满肚子疑惑,我用点力,打开了气密窗。
「这里气氛真好。」她说,「不是吗?」
『嗯。』我点点头。
「所有人都开心的跳着舞,我们也加入吧。」
『好啊。』
「对不起,我不是跟你说话。」她看了我一眼,「我在跟夜说话。」
『啊?』我无法置信,楞楞地看着她。
「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
『不。』我很想说是,但还是礼貌性的回答不。
「我比较多愁善感,让你见笑了。」她说,「我真的觉得夜很孤单,
该陪他说说话。」
『请你继续。』我说,『不过夜既然进来了,是否该把窗户关上?』
「为什么?」
『这里音乐很大声,开窗可能会吵到星星、月亮和路灯之类的。』
「好吧。」她微微一笑,「那记得舞会结束后,要再把窗户打开哦。」
『嗯。』我点个头,然后把窗户关紧,以免邻居抗议。
整场舞会除了第一支舞外,她很少接受邀舞,通常是静静坐着。
但有支慢舞她竟然独自一人下场跳,班上同学都看傻了。
我猜想应该是她想陪夜跳舞的缘故吧。
舞会结束后,我再去把气密窗打开,好让夜能离去。
「夜想跟你说声谢谢。」她说。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不客气。
送走中文系女孩后,我立刻拨电话找栀子花女孩。
『请问李清莲在吗?』
「你就是那个目前是普通朋友,但有朝一日想跟她发展成爱情的人?」
『是。』我在心里叹口气,又是那个学姐。
「你跟她有进展吗?」
『你只要不接电话,或许就会有进展。』
她竟然笑了,而且笑得很大声,笑声透过话筒传来,有些刺耳。
我觉得这女孩可能有病。
『那么李清莲在吗?』她停止笑声后,我再问一次。
「你猜。」
『我猜她应该不在吧。』
「你猜对了。Bye…bye。」她挂上电话。
看来我今晚大概会跟夜一样孤单。
隔天下完课,走出教室时,又看见Jenny。
「Hi。」停顿三秒后,她说:「Jack。」
「Hi,Jenny。」
「昨晚舞会很顺利吧。」她说,「诗雅对你可是赞誉有加。」
『诗雅是谁?』
「中文一公关呀。」她很惊讶,「你不知道她的名字吗?」
『她没说。』我摇摇头,『我也没问。』
她淡淡笑了笑,笑容有些诡异。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有点……』我想了一下,『有点不寻常。』
「你怎么这么说。」她笑了,「她只是稍微多愁善感而已。」
『岂止是稍微,那叫很严重。』
「你知道吗?天气很冷时,她晚上会把窗户打开,让夜进来取暖。」
她笑了起来,「她的室友都快疯了。」
『你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搞定。」
『那你今天来找我是?』
「历史一也想办舞会。」
『你老实告诉我,历史一公关是哪里有毛病?』
「她很正常,只是凶了点。」她又笑得诡异,「到时你就知道了。」
『喂。』
「别忘了你说过,不能因为私人因素而影响系上的活动。」
『你似乎很介意这句话。』
「是的,我很介意。」她笑了笑,「我还有课,先走啰。」
上次看见历史一公关时,只留下她很冷酷的印象。
再次与她碰面时,这样的印象并没有改变,而且更强烈。
但老话一句,不能因为私人因素而影响系上的活动。
我跟她说舞会场地已找好,时间订在下星期二晚上七点。
她只是点头,没多说话,连一声客套似的谢谢也没有。
场地跟上次一样,班上同学已经熟悉,也无须再交代他们要邀舞。
第一支舞是慢舞,我左手轻托住她右手时,她没说什么;
但右手才刚碰到她的腰部,便听见她说:「放手。」
『抱歉。』像是碰触灼热的物体,我的右手瞬间弹开。
「牵手是我的底限。」她说。
『可是……』我有点无奈,『可是舞姿是这样啊。』
「你可以再把手放在我腰部试试看。」
结果我除了左手轻托住她的右手外,右手也轻托住她的左手。
这样的舞姿诡异极了,根本不像跳舞,像武侠小说中的运功疗伤。
只不过我们是站着运功,不是盘坐着,而且还要随着音乐摇来摇去。
舞会的开舞竟然是这种状况,我猜同学们一定吓傻了。
而且我觉得好丢脸。
第一支舞结束后通常大家会拍手,甚至是欢呼。
但我跟她跳完后根本没有人拍手,而且音乐结束后全场一片静寂。
第二首舞曲响起,班上同学仍然呆坐着,我赶紧用眼神示意小伟帮忙。
小伟点头后立刻起身邀舞,其他同学才跟着起身,总算是有惊无险。
不过历史一公关方圆两公尺内,没有任何一个男生敢靠近。
三支舞过去了,历史一公关依旧直挺挺地坐着,没人前去邀舞。
我再度拜托小伟,毕竟他在班上算是舞棍,而且长得还不错。
「不要啦。」小伟苦着一张脸,「她看起来满脸杀气。」
『为班上牺牲一下会死喔。』我说。
小伟百般不情愿上前邀舞,但走到她面前还没开口,她便摇摇头。
「轮到你牺牲了。」小伟耸耸肩、双手一摊。
班上最精锐的部队还没交锋便已溃败,我只能牺牲自己了。
『可以请你跳支舞吗?』我的语气有些颤抖。
「我不会跳舞。」她摇摇头。
『如果你允许,我可以教你。』我说,『你就把跳舞当作是学习吧。』
她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只会碰到你的右手,而且不会碰到手掌,只碰到指头。』
她没有开口,只是看着我,似乎正在思考。
『这样吧,指头不会碰到五根,只有两根,就是中指和食指。』
她还是没开口。
『要不然,我可以只碰一根指头,中指和食指随你挑。你可以选中指,
就当作对着我比中指好了。』
她依旧没开口。
『中指有三个指节,我可以只碰最上面有指甲的那个指节。』
「你是要教我跳舞?」她终于开口,「还是要做特技表演?」
『如果只能碰指甲,完全不能碰到皮肤,那就是特技表演。』我说,
『但还是会碰到一点点皮肤,只有一点点喔,但我尽量只碰指甲。』
「真的只碰到中指的第一个指节?」
『嗯。如果碰到第二个指节,你可以马上走人,顺便给我一巴掌。』
「好。」她站起身。
话好像讲太满了,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她缓缓伸出右手,中指微翘,那姿态让我莫名其妙联想到慈禧太后。
我小心翼翼用拇指和食指轻捏着她中指的第一个指节,像极了李莲英。
我向她说明舞姿、舞步和节拍,她很专注,甚至会开口询问。
解释完后,简单跳了几步、转了几圈,舞曲也结束了。
我终于送了一口气,但拇指和食指已有轻微抽筋的现象。
「练习完了。」她说,「可以正式跳了。」
『啊?』不是结束了吗?
「你是不是害怕真正跳舞时不可能只碰到中指的第一个指节?」
『嗯。』
「这样吧,整根中指你都可以碰。」
『一根指头勉强可以,但……』
「要不然,你可以碰两根指头,就是中指和食指。」
『谢老佛爷。』
快舞旋律再次响起,我右手轻握住她的中指和食指,战战兢兢。
除了避免碰触其余的手指和手掌外,转圈时也要避免肢体接触。
没想到我和她的默契还不错,转圈也蛮顺的,看来她有跳舞的天分。
舞曲结束后,她竟然露出微笑,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笑容。
之后她似乎变得轻松自在,坐姿不再僵直,而且也会跟旁人谈笑。
虽然还是不肯跳慢舞,但她已经可以接受小伟的邀约下场跳快舞。
她和小伟的默契更好,跳起来还真好看。
舞会结束后,我和小伟一起收拾残局,她走向我们。
「今天辛苦你们了。」她说,「谢谢。」
「不客气。」小伟问:「那么下学期有没有兴趣跟我们班出去玩?」
「这个嘛……」她犹豫着。
『下学期你们应该是尾牙过后就可以跟我们出去玩了。』
「为什么是尾牙?」她很好奇。
『因为尾牙过后就放寒假了啊。』
「抱歉。学姐交代要慎选联谊的对象,所以我上次才会拒绝你。」
『我们不好吗?』我问。
「学姐说水利系是没前途的科系,不要跟他们联谊。」
「没前途?」小伟大叫,「你学姐根本不了解水利系,怎能这么说?」
『不。』我笑了笑,『如果她学姐了解水利系之后,应该会更加肯定
水利系是没前途的科系。』
「说的也是。」小伟也笑了。
她似乎很讶异我和小伟的一搭一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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