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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式饭局-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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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客人抽了两巴掌还被市场管理员罚了几十块钱。鹭门市夏季五点多钟天就亮了,她每天早上天一亮就开始坐到马路边上招揽客人,每当有路人经过,她就不停歇地邀请人家擦皮鞋,各种称呼都用上了,什么老板、大哥、大爷、叔叔、小姐、大姐、阿姨、阿婆……男女老少凡是脚上穿皮鞋的,什么好听叫人家什么,千方百计地请人家擦皮鞋。可能经济不景气人们连皮鞋都舍不得擦了,她越卖力气生意反而越不好,有时候甚至出现卖空,耗一整天居然一个擦皮鞋的也没有。没事的时候,那个站街的阿彩就过来找咪咪瞎胡扯,半真半假地动员咪咪去“做”。咪咪知道她说的“做”是什么意思,咪咪的思想觉悟还没到能分清不同职业道德法律层面的水平,她之所以没有像阿彩那帮人那样走上那条路子,一是害怕警察抓住了不但要拘留,还要罚款通知家里人;二是不好意思,她可以喊着嚷着招揽人过来擦皮鞋,却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跟不认识的男人搭话招揽人家去“做”。
“你就算生意好,时时不落空,一天能赚多少?叫个人到家里去,几分钟就能赚几十块。”阿彩穿得花枝招展,脸上抹得唇红齿白,时时刻刻眼睛四下瞄着,既要及时发现猎物,也要随时防备自己成为警察的猎物,让咪咪看着都替她担心害怕,“像你这样的好本钱,做起来肯定能赚大钱。”阿彩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真的同情咪咪整天坐在马路边上日晒雨淋却赚不到钱,开始认真动员咪咪。
咪咪也像阿彩一样坐在那里边聊天眼睛边四处瞄着,她是在看地上行走的人脚,只要有穿皮鞋的经过,马上抬起头来招呼人家。跟阿彩不同的是,她用不着防备警察,警察不会抓她这种擦皮鞋的,她们归城管管,正常情况下城管也懒得抓她们,除非市里有整顿市容市貌的命令。
“哎,你要是愿意,我给你介绍两个客户,没事儿,只要记着戴套子,裤子一脱眼睛一闭,就当跟套子做,这世道谁认识谁啊?赚了钱才是真的。”
阿彩这阵闲着没事情干,边嗑瓜子边逗趣一样把动员咪咪下海拿来解闷。咪咪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她,暗暗担心阿彩这样跟自己在一起混着说话,让警察把自己也当成站街女,脑子里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跟那个钱大哥“做”的过程,不知不觉间脸上就有点火辣辣的,心也开始怦怦乱跳起来。阿彩做那套靠的就是察言观色,咪咪的神态变化哪里能逃得过她的毒眼,她呵呵笑着调侃咪咪:“看看,来劲了吧?别跟自己过不去了,你看看你现在混得多惨,中午连个盒饭都舍不得吃,下午在家里等着。”
咪咪不置可否,阿彩也发现了目标,扔下咪咪朝一个站在马路边上抽着烟打量她们的中年农民工踅了过去。
下午,咪咪没有在家里等,今天生意实在不好,耗了半天才擦了一双皮鞋,她中午连饭都没舍得吃,吃饭就等于赔钱了,她在一家小摊子上买了一个五毛钱的糍粑,这种糍粑也是鹭门的典型小吃,如果放在正规的店里一块要卖到两块钱。吃了这一块糍粑并不能果腹,咪咪又到旁边的快餐店打了一碗紫菜蛋花汤,鹭门人宽厚,一般的小店家都有这种免费的紫菜蛋花汤供应。一碗汤灌到肚子里,把那块糍粑泡胀之后,总算有了饱的感觉,咪咪连忙回到自己的摊位上,期望着有哪个吃过午饭消磨时间的人过来擦皮鞋。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小灵通响了起来,电话是阿彩打过来的,阿彩在电话里不容置疑地说:“快回去等着,人我给你弄好了,马上给你送过来。”
咪咪几乎已经忘记了上午阿彩说的话,因为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来来往往的脚丫子上。阿彩说话时候那斩钉截铁的口吻让咪咪不假思索地收拾起摊子,急匆匆地往回赶。阿彩领着一个五十来岁看不出身份的男人站在咪咪租房的门口,咪咪这才想起来原来是叫她回来做这个。咪咪不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也不是一个脑子灵便的人,难怪有的时候一起擦皮鞋的人会骂她“她妈生她的时候把她脑子夹坏了”。阿彩已经把人都领过来了,对于她们那个行道来说,能够把客人介绍给别人算是一种极够意思、极讲义气的举动。咪咪这时候已经顾不上多想,既不好意思驳了阿彩的面子,又有马上可以得到几十块钱的现实利益,双重的推力让她把恐惧和羞耻扔到了脑后。她甚至还客气地冲那个男人和阿彩笑着点点头,阿彩则抿嘴一乐,把那个男人狠狠地朝她一推,咪咪也就领着那个男人进了自己租的房子。
第三章
3
钱亮亮和郝冬希来到了观海山庄以后,郝冬希打电话召唤过来一个西装革履、头发好像请老牛舔过一样的胖子。郝冬希给那个胖子介绍钱亮亮时冠的头衔是“中国式饭局休闲会所总管”,而不是钱亮亮以为的总经理。给钱亮亮介绍那个胖子的时候,告诉钱亮亮他就是观海山庄的总经理。
钱亮亮由“总管”这两个字发现了郝冬希那粗豪的外表下面,其实隐藏着非常的精明,因为,作为会所的头家,叫“总管”的确比“总经理”更加妥帖、合适。这说明他对会所的认识绝对不像表面上那么粗浅无知。有了这些看法,钱亮亮叮嘱自己,在郝冬希的手下一定要戒骄戒躁,谦虚谨慎,不能因为稍微的疏忽而使自己既丢面子又丢饭碗。过去,当国家干部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这种戒惕之心,当他开始在社会底层滚打以后,才体会到端别人的饭碗随时都可能砸掉饭碗那如履薄冰的危机感。
钱亮亮跟山庄总经理握手,郝冬希在一旁摇车忽悠,既是给钱亮亮也是给自己长精神:“王总,你可别小看我们钱总管,人家可是过去在金州市当过接待处处长的人,看不上官场上那一套才屈尊给我帮忙的,都是朋友,你要好好地关照啊。”
那位王总嘻嘻呵呵地笑着带钱亮亮和郝冬希在观海山庄里里外外到处参观,边看边介绍情况。钱亮亮对他介绍的情况并不特别感兴趣,因为不管是规模宏大装备豪奢的观海山庄,还是正在用一座旧厂房装修的中国式饭局休闲会所,实质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在不同的环境里伺候人,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工作人员的收入不同,好比酒店服务员和飞机空姐,同样是伺候人,天上和地上价格就名副其实地天差地别。钱亮亮想,这个王总每个月的收入肯定比郝冬希给他承诺的更多,按照他的了解,按照鹭门市的行情,这位王总之类人物年薪少则五十万,多则上百万。嫉妒之心,人皆有之,想到同样是人,同样是打工,自己在鹭门混了这么多年,赚得还不够花的,靠运气才算碰上了郝冬希这么个老板,总算是赚了个在人面前提起来不丢脸的钱了,想到这里,便对那个王总淡淡的,对郝冬希则摆足了下级对头家的尊敬和顺从,也算是报答郝冬希的知遇之恩。
钱亮亮什么话都没有说,他的这种态度却让郝冬希极为受用,郝冬希一个劲地吹嘘钱亮亮曾经接待过的中央首长两个巴掌都数不过来,跟中央和国家领导人同桌吃过饭,正在写的那本《中国式饭局》多么有理论水平,是一部多么宏大叙事的纯文学佳作,不知道的人看他们三个人肯定会以为郝冬希正在拼命地推销钱亮亮。
郝冬希一个劲提及钱亮亮过去当接待处处长时候的事儿,倒提醒钱亮亮突然想到如果会所开业,人,服务行业最重要最活跃也最为基本的要素还不具备,连忙对那位让郝冬希云山雾罩吹得只眨巴眼睛的王总说:“王总,您这观海山庄在国内外也能算得上顶尖级了,我们不敢和您比,刚才我们董事长请您多关照我们,您可是点了头的啊。”
王总回答得倒也爽快:“只要是我总经理权限内的事情,你尽管说,我保证有求必应。”
钱亮亮看看郝冬希:“董事长,那我可就真有事求王总了。”
郝冬希哈哈大笑:“你是总管,他是总经理,也是我的哥们儿,除了想跳槽到他这里打工以外,别的什么要求都可以给他提。”
钱亮亮说:“能遇到董事长这样的头家是我们的福气,就是别人给我加倍的工资我也不会走的,人么,不光活个钱,最重要的还是感情和投缘么。”
钱亮亮的话让郝冬希非常惬意,哈哈大笑一阵,钱亮亮转脸对王总说:“王总,我们一切从头开始,您是内行,知道服务行业最重要的就是服务人员的素质,能不能拜托您接受我们两个人过来实习一段时间,工资薪水一分钱不要你们的。”
王总抿嘴一乐说:“钱总真能开玩笑,还工资薪水一分钱不要我们的,你想要我们也不给啊。说实话,到我们这儿实习还得给我们交培训费呢。这样吧,看在郝老板和钱总的面子上,你需要几个人培训尽管送过来,我们做个人情,免费培训,用钱总的话说,谁让我们投缘呢。”
回去的路上郝冬希问钱亮亮:“你打算送谁过来培训?”
钱亮亮说:“把熊包和李莎莎都送过来怎么样?”
郝冬希点点头:“嗯,你想得周到,这两个人对我们肯定会尽心尽力,人也都聪明实在,我还真没想到人员培训的事儿。”
钱亮亮问:“你真的没想要培训人?等到开业再培训就来不及了。”
郝冬希呵呵笑:“我原来想的是到时候从那些大宾馆酒店挖现成的。不过话说回来,自己培训的肯定比挖来的更好,知根知底。”
钱亮亮正要趁机再用好听话挠挠郝冬希的痒痒肉,手机却响了起来,钱亮亮连忙接听,一个陌生、生硬的鹭门普通话问他:“你是钱亮亮吗?”
钱亮亮连忙答应:“是啊,请问您是哪一位?”
对方告诉钱亮亮:“我是滨海路派出所,请你马上到我们这儿来一趟。”
钱亮亮蒙了,他实在想不透派出所找他干什么:“什么事?”
对方冷冷地说:“你来了就知道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郝冬希关心地问:“怎么回事?派出所找你干吗?”
钱亮亮懵懵懂懂:“不知道啊,我上次跟熊包他们发生误会就是在他们那里处理的,不会又有什么事情吧?也可能是要补办暂住证?”
郝冬希心宽:“没事,叫你你就去一趟,只要没事害怕什么派出所,要是有什么麻烦,赶紧打电话叫我,我就不相信在鹭门还有我郝冬希办不通的事情。”
钱亮亮心里没底,急着想知道派出所找他干吗,跟阿金商量:“阿金,麻烦你顺路把我送到滨海路派出所行不?”
郝冬希插话:“有什么行不行的?阿金,送钱总到派出所去。”
4
咪咪带着那个男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经过楼道的时候,刚好碰上了林阿嬷,林阿嬷疑惑地上上下下打量着咪咪和她身后的那个男人,那眼神活像革命群众监督特务嫌疑人。咪咪尝到了做贼心虚的感觉,林阿嬷没说什么,可是她自己却已经面热心跳起来。
一进房间,那个男人便动作神速地锁上了房门,然后恶狼扑食一样把咪咪紧紧抱在了怀里,那副模样活像饿了几天的乞丐突然得到了大白馒头。咪咪让他吓了一跳,本能地护着胸膛推拒他,那人用力把咪咪的双臂往下掰,一心一意要抓她那对肥硕的大咪咪。
咪咪悄声对那人说:“别急,别急……”
那人也悄声对咪咪说:“能不急吗?赶紧干完事赶紧走,夜长梦多。”
那人说着放开了咪咪,开始脱鞋做上床的准备,咪咪出于职业习惯,眼睛瞄到了人家的皮鞋上,那是一双很脏的皮鞋,上面蒙着厚厚的一层灰土,皮鞋已经变形,两头翘翘着,活像两只年久失修扔在沙滩上的小舢板。
咪咪说:“我给你把皮鞋擦擦吧?一块钱,用好油两块钱。”
那人愣住了:“你给我擦皮鞋?你到底是干吗的?”
咪咪让他问住了,到了这个时候,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应该算干吗的了。
这个时候外面有人敲门,那个人连忙把已经松开的裤腰带重新系好,悄声对咪咪说:“就说我是你的老乡,朋友。”
咪咪拉开门,敲门的是林阿公,他朝门里窥探着,人却没有进来:“你在干什么?大白天把门关上干什么?”
咪咪狼狈地解释:“没干啥,这是我的老乡,朋友,今天没事过来耍耍。”
林阿公仔细打量了那个男人一眼,对咪咪说:“来个老乡朋友关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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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个时候都不知道,林阿嬷看到咪咪带了一个男人回来,而且回来就关门,马上就明白了咪咪要干吗,二话不说就拨打了110。
林阿公走了,男人惊魂未定地问咪咪:“你的房东还管你啊?”
在这一带,有很多站街女租房,房东们也都心知肚明,却又装聋作哑,他们的要求就是按时交房租,至于这些租房的女人到底靠什么赚钱,他们根本不管,有的甚至还帮忙站岗放哨,所以那个男人见到林阿公过来过问他们的事情,才会这么问。
咪咪让林阿公这么一冲反而缓了劲儿,那转动不灵的脑子好像也察觉到了一丝危险,内心深处也隐隐觉得这么做事情不太妥当,于是一心一意要给那个人擦皮鞋:“没关系,我先给你擦皮鞋,过一会儿再说。”
那个人也三心二意起来,虽然感觉到在这里“做”很不方便,可是又舍不得咪咪哪凹凸有致、极富活力的性感身子,于是就坐在那里点燃了一支烟。咪咪看他不那么着急了,连忙跟他聊天,这也是咪咪擦皮鞋的时候要经常做的事情,为了避免客人坐在那儿擦皮鞋的时候无聊,也为了讨客人的喜欢为今后成为回头客努力,经常要没话找话地跟客人聊天:“老板大哥,你是做什么生意的?我一看你就知道你特有身份。”
这种话是咪咪每次跟客人开始搭话的开场白,根据她那并不丰富的人生经验,这种话谁听着都不会反感,谁都愿意让别人看着觉得有身份。果然,男人开始上套,认真地告诉咪咪他虽然不是什么老板,可是在一家包工队当工头,钱倒也不少赚。
咪咪又说:“一看你就是能赚钱的人,今后一定会当大老板。”
那人让咪咪说得高兴了,手又开始不老实,扔了烟蒂,粗糙有力的大手在咪咪身上到处游走。咪咪正在埋头给他擦皮鞋,想到反正今天也是那么回事了,就没有推拒他,只有当他的手探向自己的隐秘部位的时候,才扭动着身子避开他……
皮鞋擦好了,咪咪告诉那个人两块钱,因为她给他用的是好鞋油。那个人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也就充大方,掏出五块钱递给了咪咪:“不用找了,赶紧办事情吧。”
咪咪接过了那五块钱,内心里由本能和胆怯拼成的障碍,犹如马其诺防线遇到了希特勒的闪电战顷刻间土崩瓦解。能赚五块钱,接下来只要她顺水推舟就能赚五十块,面临生存危机,五十块钱的诱惑足够让一个人忘却所有的忌讳和危险。咪咪摊开手脚任由那个人在她身上摸索、抓捏着,那人看到她不再推拒,便开始解她身上的衣扣……咪咪想起了阿彩传授的三项基本原则,探手到裤衩的暗兜里摸了一摸,还好,剩下的那一个套子还在,咪咪暗叫庆幸,脑子里转着混乱的念头:就当这个男人是一个套子,套子里面装了五十块钱……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人从外面猛然踢开,几个警察和协警冲了进来,咪咪和那个男人都吓蒙了,其中一个协警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咪咪手里攥着的五块钱,惊讶地说:“现在打炮怎么这么便宜?五块钱就干啊?”
咪咪狼狈不堪,因为她手里正好捏着那擦皮鞋挣来的五块钱,她想解释,可是人家已经用不着她解释,告诉她有任何话,都等到了派出所再说。咪咪和男人被警察带出了房子,下楼的时候,咪咪看到了林阿嬷仇恨、轻蔑的眼神,她心里一冷,知道这些警察是林阿嬷叫过来的,今后她再也不可能住到这里了,这是咪咪被警察带出大门的时候,满脑子混乱中能够记得起来的惟一念头。
到了派出所,咪咪和那个男人的身份证、暂住证都被没收了,咪咪赚的那五块也一并被没收。警察说那属于嫖资,是他们俩做坏事的证据。咪咪非常心疼那五块钱。警察不屑地骂她:“你真贱,五块钱就卖啊?”
警察命令他们俩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等候询问。两个人狼狈不堪地抱着脑袋蹲在派出所的院子里。过往的人都对他们侧目而视。尽管咪咪脑子迟钝,可是以这种姿势接受别人轻蔑的眼光,她也觉到了深深的屈辱。
5
阿金把钱亮亮卸到了滨海路派出所外面的街道上,郝冬希说:“办完了打电话让阿金过来接你。”
钱亮亮谢绝了,表面上的理由是不愿麻烦阿金,实际上他担心派出所找自己有什么不方便别人知道的事情。因为他很难想象派出所,而且是他原来租房子的辖区派出所,找自己会有什么事情。阿金的车开跑了,钱亮亮一直目送他们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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