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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玫瑰与枪-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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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的走廊尽头; 月朗星稀,一条条如蜿蜒星光的街道继续着白天的热闹和繁忙。
  这么多年了,这个城市中的一正一邪、一明一暗; 各自酝酿着自己的力量,在进退交错间,总有一盏灯要灭。
  黑夜笼罩住付局的脸孔,几乎埋进黑暗中。
  他接起电话; 将手机放在耳边:“什么事?”
  “查到哪一步了?”这个声音粗哑低暗; 有些沙哑。
  付局听着整栋楼中忙碌的脚步声、喊话声、打字声,最后回答:“还在审讯,没人供出来。”
  “行,挂了。”
  “等一下!”辽远空旷的空气中,付局呼出一大口气; “收手吧,梁清。”
  “收手?哼,我看你是怕了!”
  “纪哲那儿子机灵的很; 你现在收手还有可能全身而退,否则你干过的所有事都会败露!”
  一阵让人心惊的癫狂大笑后,那个声音带着难以遏制的怒火:“那小子活不了几天了!你可别这时候做缩头乌龟; 想想你女儿吧!”
  嘟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付局如同浸入冰水,刺骨的寒。
  。
  大型会议室里头亮如白昼,简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两家企业的犯罪报告还没写完,又有了新的侦察任务。
  “四五组继续彻查黄、卢、陈三家企业底下的犯罪迹象,着重注意企业相关的命案!二组继续原先的工作,留意把三家企业非法经营中的可疑之处!三组再去一趟废弃工厂找找线索,技侦队在全城范围内查找脸上有大面积烧伤疤痕的身高178体重65公斤左右的五十岁上下中年男子!”
  纪依北不带喘气地迅速交代,又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技术人员身边:“怎么样了?网站破解了吗?”
  “没有,设置了高级反侦破密码,我们几个都试过了找不到突破口!”
  纪依北没好气地打了一拳桌子,招呼一旁技侦组组长:“别的辖区有没有这方面的专家,请求支援啊!”
  “头儿啊,我们队里的已经是顶尖了,再给我们点时间吧!”
  纪依北气结,噎了噎,总算想起来喝了口水。
  就听一旁不知道谁嘟囔了一嘴:“要是梁清前辈还在就好了。”
  不明所以的实习警察插一嘴:“谁啊?”
  “原先咱们队的老刑警,什么密码都难不倒他还是咱组长的师傅,后来转去了外勤组牺牲了。”
  大家唏嘘不已差点就要临时办起了追悼会,被纪依北一声严厉的咳嗽打断:“都速度点!”
  “欸。”
  晚上十点钟,大家疲惫的叹气响成一片。
  纪依北敲敲桌子:“升职加薪!”
  “好勒!!”
  这才勉强重新运转起来。
  这一转直接转到了破晓,大家分工合作,你睡觉我办案,我办案你睡觉,到天亮时每人都只睡了三四个小时。
  发现了两起命案,一起事关拆迁械斗、另一起关于竞标对手“意外”死亡;以及在军火贩卖的账单上,发现了上千部枪。支弹。药凭空消失,流入了不明渠道。
  然而这些案件中仍然难以辨明那幕后黑影的任何线索。
  全程范围内找到的符合那些标准的只有几人,都被见过疤痕男一面的纪依北一眼否认,只能扩大范围继续筛查。
  到后半夜时专门破解网址密码的技术人员缴械投降,只能将调查目标转向直接从国内顶尖密码专家中筛查嫌疑人。
  毕竟能设置出如此无懈可击的密码的人自身也一定有顶尖的实力。
  然而未果。
  纪依北熬得眼中都浮出血丝,仰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按自己的眉心,将思绪从成堆的案件中脱离出来,这才恍然记起夏南枝。
  糟了!
  他记得过来之前还特意嘱咐了一块儿回去。
  纪依北急冲冲跑回办公室,发现夏南枝并不在他的办公桌边,心头一跳,刚要退出来去找时,瞥见房间最里侧的一张沙发上熟睡的姑娘。
  身上盖着他的警服外套,双腿微微曲起安安静静躺着。
  她双唇紧抿,双眉习惯性地微微蹙起,浓密的睫毛盖在眼下,黑发散开,扑在肩侧,盖住半边脸。
  这副画面,像和煦春风一般荡过他的心坎,原先心头的烦躁烦闷骤然消逝。
  只留下一点心痒与悸动。
  纪依北悄悄放轻了呼吸声,看着窗外渐渐升起来的太阳,走过去拉窗帘,却不料这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内着实突兀。
  “你好了?”夏南枝醒过来,揉着眼睛坐起来。
  “……”
  这三个字让纪依北难得地产生了一种难以名状地惭愧之情,因为他的问题白白让夏南枝在这睡了一晚上,醒过来没有半句埋怨,就好像真是平静地等了他几分钟罢了。
  “这睡着不舒服吧。”纪依北在她身旁坐下,拍拍她的脑袋,“再回家补个觉。”
  夏南枝打着哈欠摇头,看了眼被纪依北拉到一半的窗帘外,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你也回去吗?”
  “我送你回去再过来。”
  夏南枝抬眼瞧他的红血丝,问:“你没睡啊?”
  “在桌上趴了一会儿。”
  下一秒她温热的手掌贴上纪依北的眼睛,渗透毛孔融化了原本的倦意。
  “那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纪依北笑起来:“不骂我忙工作不理你?”
  夏南枝眯起眼:“哥哥我发现你从前对我的误会很严重啊,我什么时候是这种人了。”
  可惜夏南枝以前还真是这种人。
  她还记得小时候就经常埋怨父亲只忙工作,只是现如今渐渐开始理解了,也就不会再发这种脾气。
  纪依北拎了拎她的鼻子,颇为宠溺:“那你回家去吗?”
  “不回,就在这待着。”夏南枝捧起他的脸啾咪一口,“给你随时补充能量,你去忙吧。”
  纪依北简直是被她哄得一愣一愣的。
  真是……要死在她手里了。
  其实现在纪依北当真是一步都走不开,帮夏南枝拧开一瓶矿泉水放在沙发边就又急匆匆地走了。
  。
  正午时分,付局接到了一个来自公用电话亭的电话。
  “付烨明!”电话那头的声音咬牙切齿,喊付局的名字,“你是不是以为这局里面我只有你一个眼线!”
  付局心头一顿,心道:完了。
  “居然连你也背叛我!我一句话你女儿就会丧命,你还敢骗我!你信不信我一枪崩了她的脑袋!?”
  “别!不要,你别伤害她……求你。”
  那头冷哼一声:“你背叛我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下场!想要留你女儿的命,只有一个方法——”
  “什么……”付局的声音颤颤巍巍,完全没了平时的威严。
  电话那头是魔鬼。
  “杀了纪依北!”他声音沉着冷静,甚至透露出一丝的兴奋,“就在警局里,拿你的枪杀了他!”
  付局的瞳孔急剧收缩,面色灰败沉郁,愤怒的情绪在胸口回荡。
  “……你真的是疯了!”
  “别废话!你女儿的命和那小子的命你自己选吧!”
  长久的沉默后——
  “我答应你……”
  挂断电话,付局又被逼迫着将隐形耳机塞进耳朵孔,打了电话让纪依北过来。
  五分钟以后,纪依北搓着额头大步进来,他忙得焦头烂额,又被付局临时叫了过来:“什么事啊,付局。”
  “查得怎么样了?”
  纪依北一言带过:“大概已经搞清前因后果了,只是还没查到藏身地。”
  在他眼里,在目前的境地中,付局大概算得上不能透露过多的朋友,所以他手中的关于付局的线索也就迟迟没交上去,只打算等真正抓住了凶手再说。
  “当初夏队查这件案子时我跟他说过,别再查下去了,再查下去一定会遇到危险,现在我也这么跟你说,依北,我看着你长大,这案子真的不能再查了。”
  纪依北:“总得有人去查,也总有人能查出来。”
  他声色坚定,眉宇中的正气让付局恍惚间觉得十分陌生,回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入职第一天他去拍工作证,那上面的照片就有这种正气。
  这么多年,第一张工作证他也没有丢仍然放在抽屉里,照片还是他二十几年前的模样,却唯独忘了这股正气。
  如今在他身上早已找不到半点踪影了。
  他突然想起那时候夏英霖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再难再苦这事总得有人做啊!”
  耳机里传来梁清尖锐的声音:“跟他废话什么!开枪啊!”
  付局被纪依北的那句话震得荡气回肠,好一会儿才回过劲来,走马灯似的回忆起自己刚进队里时的日子。
  当时他是队伍里唯一一个从乡下考上来的刑警,普通话还说不标准,是夏英霖教他怎么破案、还教他普通话。
  那时候的他满腔热血,一遇到案子就激动,破案后看到家属的笑容便觉得什么都值了。
  有一次他因为他的失误差点耽误了援救,人质差点因此丧命,那段时间他消沉了许久,甚至想,也许自己不当警察才叫“为人民服务”,省得拖累了大家。
  后来是夏英霖带着一盆受害人家属为了感谢他送来警局的盆栽,跟他说了好多好多话才让他重新振作起来。
  再然后呢——
  女儿就被诊断出先天性心脏衰竭,他谁也没说,正巧这时候有个案子有个暴发户托他抬抬手帮个小忙,给了他20万现金。
  那时候的付局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又加上那时候女儿的情况,他几乎控制不住地收了贿。
  然而东窗事发,夏英霖很快发现了那案子的错处,重新翻了案也知道了他受贿的事,虽然并没有把他报上去,但那20万却被人要回去了。
  在女儿急需治疗费用的关头,是原以为已经牺牲了的梁清找到的他。
  于是从此踏上了一条错路。
  梁清的声音还在回荡,付局回神,不动声色地拔掉耳机,起身走到纪依北对面。
  “其实他的信息我很早就在档案室透露给你了。”
  纪依北一愣。
  “就是……”
  砰!
  一颗子弹穿过局长办公室的玻璃,贯穿付局的心脏,鲜血难以抑制地飙溅出来。
  付局张着嘴,窗外的风呼呼灌进他嘴里。
  他哑了声音,那个没有说出口的名字被吹散在风中。
作者有话要说:  就是辣么巧!

☆、措手不及

  砰砰砰!
  三颗子弹; 玻璃瞬间碎成了渣渣; 纪依北飞快地在地上打了个滚灵敏地把自己藏在射击死角里。
  “付局!付局!”他手掌死死地按压住付局身上不断往外迸血的枪孔。
  他随手拽过一把椅子腿拉到自己身后做掩护; 好不容易才从房间里退出去到了走廊。
  对方是从远处的大楼里狙击的,警局里面只能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便没当回事地只是朝着玻璃方向看了眼。
  直到看到纪依北拖着中弹的付局出来时才结结实实地震惊了; 纪依北身上都是他的血,手掌整个被血浸湿了。
  “快叫救护车啊!还愣着干嘛!把止血药和绷带拿过来!”纪依北朝眼前的人喊,他满头大汗; 两只手交叠地按在伤口上。
  然而那一枪直接打在了大动脉,血源源不断地一股一股喷出来,根本按不住。
  付局张大嘴从喉咙底发出嘶哑声音,狰狞万分; 却丝毫发不出声音。
  “别讲话了付局; 别讲话,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他一用力青筋突起,血流失的速度就更快。
  纪依北跪坐在地上,全身上下的力气都聚集在一双手上,他抬手抹了把汗; 脸上都沾上血。
  夏南枝听到外头的动静走出去看过去,老远就见人群中央的纪依北,身上全是血; 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尖叫一声飞奔过去。
  “纪依北!!”
  她横冲直撞地挤开人群,因为刚才一瞬间的无措与绝望导致腿发软到有些站不住,她扶墙喘气。
  看着眼前一片狼藉; 居然是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止血药!”一名刑警总算拿来了药。
  纪依北直接用嘴咬开胡乱地洒在伤口上,可是此时血已经在地面淌成一个圈,这失血量已经来不及了……
  付局的眼里渐渐聚不起光,原本晒得黝黑的皮肤竟也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苍白,可他仍然张着嘴唔呀唔呀地想说着什么。
  夏南枝在他身侧蹲下,以一种平缓的语气说:“你女儿很安全,已经转到其他医院了。”
  付局突然回光返照一般,神情动容地淌下泪来,哭得像孩子一般,龇牙咧嘴,从喉咙底发出嚎啕。
  死前他在哭声中忏悔,悔过这一生耻辱荒唐的一切,夏南枝的话让他再也忍不住。
  如果他当时就能直接告诉夏英霖实情,也许就没有往后的这么多事,夏英霖也不会死。
  夏南枝看着他渐渐失去活气的瞳孔,突然觉得他很可怜。
  “我不理解你,但我原谅你。”
  付局四仰八叉地,十分狼狈地倒在血泊了,死亡的那一瞬大约是明白了夏南枝那句话,还沾满浑浊泪水的脸孔浮现了一个称得上诡异的笑容。
  那里面藏着最多的是自嘲,再然后大概就是释然。
  。
  最后救护车还没来付局就先咽了气,这事儿迅速惊动了高层,勒令他们迅速破案,破不了就全摘警衔!
  纪依北身上的血迹都没来得及擦,忙着去找狙击手的痕迹,后来根据现场的玻璃复原情况锁定了进行狙击的高楼,然而狙击手早就逃之夭夭什么线索都没留下。
  巨大的冲击再加上体力消耗,让纪依北觉得精疲力尽。
  他在卫生间洗了把脸,又将手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冲洗干净,其实衣服上也有,不过黑衣服看不出来,他也就懒得理。
  夏南枝靠在门口看他,出声:“纪队,你没事吧。”
  纪依北手撑在洗手台上,抬眼看镜子里头的自己,略显狼狈,被杀得措手不及。
  “没事,刚才吓到你了吧。”纪依北甩甩手推开烟盒叼了根烟,揽住她的肩膀。
  “嗯,我以为流血的是你。”
  纪依北拍拍她的头,沉默了一会儿。
  “付局女儿你什么时候救出来的?”
  “我找陆潜帮的忙,她住的那家医院有何彭的股份,昨天晚上我从卢皓嘴里套出话来后我就让他们行动了。”
  她把握的时间正好,既不至于太早惊动这边,也不至于暴露陆潜和何彭。
  纪依北:“那她现在在哪?”
  “在澳洲的医院里了,没那么容易找到。”
  夏南枝陪他靠着走廊的墙壁,纪依北夹着的烟头一明一暗,他深吸一口呼出一团烟,深深浅浅的烟雾在眼前缠绕,显得不那么真切。
  “哥。”
  “嗯?”
  “你在担心什么?”
  “……”
  纪依北回想刚才,如果他动作再慢一步恐怕现在被抬走的就不止付局一人了,那人枪法很好。
  他倒不是担心自己,而是夏南枝。尽管她似乎有着某种保命符,但纪依北怕到时真杀红了眼对方也会同样对夏南枝下手,付局就是一个例证。
  抽完一支烟,夏南枝手机响,一条短信。
  纪依北瞥了一眼,是通知她回学校参加毕业典礼的,说起来,她还只是个大四学生。
  夏南枝刚打算请假,就听一旁男人说:“你去吧。”
  “为什么?”她抬起眼,见他神情严肃,嘴抿成一条细线。
  “这里太危险,我接下来会很忙,我怕顾不上你又出了上次那样的事。”
  他还在自责。
  夏南枝看着他,明白他的意思也明白他的担心,然后说:“好,我去。那我现在回家去收拾东西。”
  她在他面前,以前总是故意跟他反着来惹他生气,后来在一起后就格外听话,基本事事都答应,只不过今天这事答应地夏南枝有点揪心。
  夏南枝向前走几步,付局的死让整个警局陷入一种死气沉沉的氛围,其中也包括纪依北,好歹是看着他长大的叔叔又是一手扶着他前进的领导。
  尽管有错,但人这种动物就是那么奇怪,你可以讨厌一个人的同时又有那么一点喜欢,这都是不冲突的。
  纪依北又抽出一支烟,却突然被小姑娘撞进怀里,一个没拿稳烟就掉落在地上,烟嘴直直朝下砸在地,摔出来几条烟丝。
  小姑娘瓮声瓮气,带着不易察觉地抱怨:“还是那句话,纪依北,你去哪我去哪。”
  这是警告,纪依北听得出来。
  你要是敢死,那么,你去哪我去哪。
  纪依北好笑地俯身凑到她面前,朝她吹了口气,嚣张道:“死不了,放心。“
  “也不许受伤。”
  纪依北挠眉:“这有点困难啊。”
  夏南枝乌黑大眼直勾勾看着他,不依不挠。
  “好吧,我尽量。”纪依北投降,双手举过头顶。
  夏南枝深深看他一眼,脑袋蹭了蹭他的肩头,深吸一口气:“我走了。”
  他看着夏南枝离开的背影,捡起方才掉在地上的那支烟丢进了垃圾桶,转身朝档案室走去。
  他还记得付局死前说的最后几句话,在那个最后都没有说出的名字之前,他说过一句——其实他的信息我很早就在档案室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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