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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掉马之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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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她抬眼,干净澄澈的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我不想嫁给一个人肉打桩机兼工作狂。”
  又是一个他不了解的新名词。
  季临川蹙眉:“人肉打桩机是什么?”
  苏萝没有回答,察觉到异常的安全员匆匆赶了过来,看到两人安全无恙才放下心来,引导着两人回到营地。
  回去的路上,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几人都没有带雨具,季临川背着苏萝的包,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
  苏萝还不肯接。
  “别拿自己身体赌气,”季临川正色说,“我淋点雨不要紧,你身子弱,病了后要被送去医院打针,你想打针吗?”
  这句话果真奏效,苏萝不再辩驳,默默地披上尚带有他温度的外套。
  她其实最怕打针了。
  从小到大,说出来可能会被人觉着矫情,但她真的是看到针头就害怕,头晕。
  安全员心里都犯了嘀咕,这一对,到底是真还是假的?
  蹲守直播的粉丝望眼欲穿,担心川萝直播的突然结束是不是遭受了什么意外;得到安全返回的消息后仍旧不能够相信,直到有人在另一组归队的摄像中看到了苏萝和季临川的身影。
  苏萝穿着季临川的黑色外套,太长太大,松松垮垮盖住屁股,帽子也歪了,她一开始背着的小包也跑到了季临川肩膀上。
  脑洞大开的粉丝们迫不及待地脑补,难道刚刚直播中断的时候,两人天雷勾动地火来了一场热烈狂野而又温柔蜜意的运动?
  '我算了算时间,刨除路上用时,前后大概五分钟不到,光穿衣脱衣整理头发就差不多了,应该不会'
  '楼上的天真孩子,不需要脱衣服的'
  ……
  剩下的录制转移到室内,今天结束的比较早,明天离岛。
  苏萝从结束之后就躲在自己房间中没有出门,让诺诺把季临川的外套还回去。
  诺诺很快就回来,有些犹豫:“萝萝姐,季先生他好像发烧了,你要去看看吗?”
  苏萝犹豫了一下:“不去。”
  按理说,她该去看看。毕竟季临川把外套脱给了她,可就这么过去的话,是不是会显得她太没有骨气了?
  诺诺看她神色怔忡,又补充:“要不我替萝萝姐去看看?”
  苏萝看她:“你也不用去,回去休息就行。”
  诺诺点头,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一颗心在胸膛中狂跳不止。
  她想了想,去了厨房,和老板要了生姜红糖,煮一碗姜糖水,小心翼翼地端着往季临川的房间走去。
  敲了敲,没有人回应。
  诺诺张口:“季先生,是我,萝萝姐的助理。”
  停隔不过半分钟,门开了。
  季临川并没有看她,视线落到那碗姜糖水上,目光柔和:“萝萝让你送过来的?”
  也不知道小姑娘今天给他送的是什么。
  这次里面加了酱油?还是红酒?或者辣椒汁?
  诺诺迟疑着摇头:“啊,不是,是我看季先生病了,想着做姜糖水能暖暖胃——”
  “倒了。”
  “啊?”
  诺诺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地看着季临川。
  男人线条冷硬,目光冰寒,方才的那一抹温柔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只是诺诺自己产生的幻觉。
  诺诺红了眼睛,眼泪欲掉欲不掉的,怯怯糯糯:“我好心给您送过来,您怎么这样的凶……”
  季临川看她如同看什么肮脏的东西:“液体倒进下水道,姜片属于湿垃圾,至于你,恐怕没有那么大的有害垃圾桶。你的脑子弄不清垃圾分类,我也好心教你一次,现在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吗?蠢货。”
  作者有话要说:  毒舌MAX,鉴婊MAX。
  这章依旧发小红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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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岁忧、爱吃零食的小吃货 1瓶;


第42章 四十二缕白月光
  诺诺被季临川给骂懵了。
  这人也太双标了吧; 怎么苏萝给他送东西都没有事情; 她只是送碗姜糖水就这样了?
  她好歹还是单身呢,苏萝都有男朋友了!
  诺诺端着托盘的手微微颤抖:“季先生,您知道吗?萝萝姐她一直都有男友; 感情很好。您这样喜欢她是没有结果的。”
  季临川看她像是在看一个蠢货。
  诺诺继续说:“萝萝姐的未婚夫是开宠物店的; 萝萝姐那时候晚上还给他打电话……季先生; 你和萝萝姐注定是没有好结果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总感觉季临川听到前半句的时候; 表情稍微没那么恐怖了?
  她还想继续劝说。
  季临川说:“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诺诺; 目光愈发寒凉:“出卖自家艺人隐私,这就是你的职业操守?”
  诺诺懵了。
  “不惜诋毁自家艺人来妄图博取他人的关注,你脑子里装着整个太平洋的水?我真替萝萝感到不幸; 她哪怕在大街上随意喂条流浪狗; 也比你忠诚。”
  这恐怕是季临川对她说话最多的一次,把诺诺说的差点哭了出来,哆哆嗦嗦地捧着托盘离开;转角处,险些撞上苏萝。
  与苏萝四目相对,诺诺脸色苍白,眼神飘忽,飞快离开。
  还未来得及关门的季临川也看到了苏萝。
  方才的冷气消散的一干二净; 季临川站在门前,笑:“萝萝。”
  “事先声明,我才不是来看你的,”苏萝抢在他话出口之前说; “我只是准备出去散步,听到这边叽叽喳喳吵的厉害,才过来看看……看看我就走了。”
  季临川说:“你那个助理不够专业,最好早些换掉。”
  “嗯。”
  两人之间所隔不过三米,季临川的衬衫解开了一粒纽扣,锁骨分明,镇定自若,皮肤泛着玉一样的光泽。
  美色惑人。
  苏萝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面色如常,看上去也挺健康的呀……
  季临川咳了起来,说了句抱歉。
  “喂,”苏萝硬邦邦地说,“楼下药店买一送一,我多买了瓶枇杷膏和感冒药,你要不要?不要我就扔了。”
  说着,她从背后拿出一个小小的塑料袋,强调:“只是顺便给你送上来而已。”
  季临川走过来,从她手中接过:“谢谢。”
  “还说自己身子骨强壮,结果还不是淋一下就感冒。”
  季临川失笑:“还好。”
  现在的气氛过于和谐,和谐到不像是已经退婚的人。
  苏萝又补充一句:“祸害遗万年,你千万别英年早逝了。”
  季临川容色淡淡:“我会记得留一份遗产给你。”
  “谁稀罕。”
  苏萝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走到拐角处了,余光瞥见,男人依旧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回到房间,诺诺胆怯地站在门口,也不敢进去,托盘不知道被她放到哪里去了,她好几次想要和苏萝说话,又硬生生憋回去。
  像极了课堂上做坏事被老师抓到的学生。
  苏萝说:“你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你。”
  诺诺张口:“萝萝姐,我刚刚只是想给季先生送姜糖水,没别的意思。”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苏萝将头发上的发绳取下,卸掉耳饰,“你走吧,我准备睡觉了。”
  在诺诺心中,苏萝还是那个很好说话的人,毕竟先前她犯了那么多的小毛病,苏萝也未曾苛责过她;看苏萝表情也无愠色,更是小小地放了心,乖巧不已:“萝萝姐,晚安。”
  “晚安。”
  诺诺离开,苏萝拿出手机,给任真真打电话:“真真,我需要换个助理。”
  她不瞎也不傻。
  人笨能治,心坏无药可医。
  …
  次日回程,苏萝离岛之后,顺便去医院看陈嘉木。
  惊异地发现他身上又添了不少新伤——
  手指上出现了不少小伤口,胳膊也有些不对劲,好在一张要吃饭的脸上没有留下其他的疤痕。
  “你这是……”苏萝皱眉,“又怎么了?”
  陈嘉木面无表情地晃晃胳膊:“上厕所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下,喝水炸了一次杯子,过敏了一次。”
  “过敏?”
  “二十多年啊,”陈嘉木十分激动,“二十多年了,我才知道原来不是所有人吃茄子都会舌头麻麻喉咙也麻的!我一直以为这是正常现象,直到我昨天吃鱼香茄子被送进急救室……我他妈的才知道原来自己对茄子过敏!”
  苏萝安慰:“过敏多大的事,还有人对大米过敏呢。”
  她还对小动物过敏呢。
  陈嘉木继续诉说着自己这两日的悲惨遭遇:“……综艺节目没办法上了不说,昨天我还被人骗去了整个钱包啊说出来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都说吃亏是福,这证明你福如东海啊。”
  陈嘉木更加抑郁了:“你还是不要安慰我了,怎么感觉你越安慰我越难过呢。”
  幸运小锦鲤苏萝不痛不痒地安慰了这条悲伤咸鱼,施施然上了苏海华派来的车,继续回苑城自在逍遥。
  诺诺已经收到辞退的通知,拼命地给她打电话,亏得苏萝早有先见之明,早就把她号码拖进了黑名单中。
  诺诺打不通,急的快要哭了出来。
  只是送了份姜糖水而已呀,怎么就被辞退了?
  她是刚毕业的学生,这份工资报酬不低,再加上苏萝很佛系,一直以来诺诺的工作也很轻松。起初实习的那段时间,诺诺天天提心吊胆的,越紧张越出错,好在苏萝宽容以对,才叫她慢慢地放下心来。
  只是一时忍不住做了违矩的事情,怎么……怎么就不能够原谅她呢?
  她给任真真打电话,抽泣着说了下昨天的事情;任真真听到半截,回赠四个字:“咎由自取。”
  也把她拉黑了。
  耳根清净的苏萝迫不及待地带着小仓鼠回去和家中的两只见面。
  小仓鼠叫“酥酥”,还一本正经地给苏萝解释自己名字的来历:“因为爸爸觉着玫瑰酥饼很好吃。”
  躺在地上的熊猫不屑一顾:“爸爸?咱们都是机器人,有个锤子的爸爸。”
  优雅的布偶猫:“你这损样,该不会是说季临川那老东西吧?”
  熊猫大爪捏住小仓鼠:“你龟儿哈麻皮,真是季临川?”
  小仓鼠叛变的十分彻底,义正言辞:“我爸爸是伟大的国家。”
  苏萝还担心这两只用脏话教坏了这个小仓鼠,从熊猫手里夺走,抱着它跑到卧室。
  有陌生号码给她打来了电话,苏萝起初不太想接,担心是季临川那个家伙换号重来。持之不懈地响了好久,她终于忍不住接通:“你好,请问找谁?”
  “小萝萝,”男人声线慵懒,带点漫不经心的味道,“怎么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嗯?”
  “神经病。”
  苏萝骂了一声,挂断电话。
  她可不认识这么骚里骚气的男人。
  陌生的号码再度打过来,烦不胜烦,大有不接不罢休的气势。
  苏萝气势汹汹接通:“喂?”
  “我是季扶风啊,”被挂一次电话之后,那边的人终于不再骚了,老老实实,“……你别这么无情嘛。”
  苏萝面无表情:“有话说,没事滚。”
  她可不记得自己和这人有什么交情。
  只记得上次周昭影带着这人想住在静安公馆,被她给赶了出去。
  苏萝对季扶风的印象并不太好,也听苏海华稍微提起一些,说周昭影对季家偌大的家产虎视眈眈,贪心地想要吞下;现在季同光身体尚且硬朗,周昭影已经开始有意让季扶风涉足季家部分产业了。
  而季临川和季同光关系很微妙,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平衡。
  还有件事,早先谈论苏萝和季家婚事的时候,季临川表现的并不怎么热络,周昭影曾提议让苏萝和季扶风订婚,被季同光骂了回去。
  这还是苏海华后来知道的。
  季扶风继续说:“我听爸说你准备和我哥解除婚约,他那人不解风情,我上次见到你,猜你也受不了。”
  苏萝:“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开心?”
  “当然开心了,”季扶风理直气壮地撬墙角,“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苏萝挂断电话。
  这人有猫饼啊!
  季扶风的坚持超乎苏萝的想象,电话打不通不要紧,他给苏萝发短信过来。
  苏萝不回,他一连发了好几条。
  '我哥对女孩那么冷淡,还是个工作狂,你能受得了?'
  '哎,你是不是觉着我哥长的特好看?是不是觉着他好看才和他在一起的?'
  '想不想知道他以前是什么样子?你看到后肯定特别害怕。'
  '干脆和我在一起得了呗,反正别人碍着我哥的面不敢娶你,我敢啊'
  苏萝想了想,把季临川的微信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把季扶风发来的短信一一截图,给他发了过去。
  还贴心地配上文字。
  '瞧瞧你,作孽作的连你自己弟弟都看不下去了'
  季临川没有回复。
  大概也在反省自己的错误暗自垂泪吧。
  自打离岛后就没见过这个人,苏萝已经习以为常,心想着这家伙多半是回了梁京工作。
  工作狂嘛。
  休息日的时候也随身带着电脑。
  季扶风对季临川的这点评价还挺正确的。
  不解风情。
  苏萝一觉睡到晚上,被温念拽去酒吧参加著名的“狂欢夜大趴”。
  酒吧还是温念看中的男人开的,一个三十多岁的文艺大叔,喜欢喝烈性酒,研究些古古怪怪的东西吃。
  苏萝极少踏足这种场合。
  温念说参加这种场合不能够太正经,大方地把自己的一些私藏的宝贝服饰分享给她。
  苏萝从一堆浮夸的裙子中挑出来件被温念称作“吸血姬”的暗红色长裙,露肩,修腰,顺便戴上了一张金色的浮雕面具,只遮住半边脸。
  一进门,灯光绚烂,各色妆容各色服饰的人穿梭其中,奏乐更是随心所欲,架子鼓配二胡,正拉着小提琴的妹子,旁边站着一个人吹唢呐吹的正欢乐;穿lo裙的小姐姐在和穿汉服的男人相谈甚欢,jk裙小姐姐和旗袍姑娘坐在钢琴前合奏。
  苏萝深刻地体会到了何为包罗万象。
  温念没有看到心上人,拉着苏萝去跳舞;音乐荒诞激昂,苏萝跳到脚疼,才拉着温念去一旁休息。
  不少男人冲着苏萝吹口哨,叫着让她摘面罩。
  “跳的不错啊!”
  “有时间喝一杯吗?”
  也有狂野不羁的:“今晚约吗?”
  “我器,大活好,不粘人。”
  ……还能大过季临川?
  苏萝视若无睹,慢慢地品尝着据温念说好喝到爆的特色鸡尾酒。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点开看。
  季临川:'已经教训过了'
  季临川:'晚上有空一起吃饭吗?'
  苏萝懒懒散散地回:'没空,我病了,气息奄奄,命悬一线,危在旦夕。'
  放下手机,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季临川回复的很快。
  屏幕上闪动着他刚发来的消息。
  季临川:'是吗?我刚刚看你跳的很开心啊'
  季临川:'酒好喝吗?'
  作者有话要说:  宠物齐齐叛变,弟弟疯狂搞事。
  今日的季先生依旧在艰难地挽回小公主。
  今天更新的晚了点,依旧发小红包~
  二更看情况,大概发出来也是深夜了吧,小天使们早点睡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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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葵七七 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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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北游 6瓶;Fighting 2瓶;栀虞°、布鱼娃娃、如宝、想要喝成花仙子 1瓶;


第43章 四十三缕白月光
  苏萝四下张望。
  也没有看到季临川的身影啊。
  人太多了; 这片灯光也不够亮; 扫视一周,一无所获。
  什么都看不清楚。
  他该不会是诓自己的吧?怎么可能会千里迢迢地跑到这里来捉她。
  苏萝端起杯子,想要喝口水压压惊。
  一只修长的手从她手中把杯子拿走; 男人的声音带着点清冷; 瞬间把周遭的喧闹都给压了下去:“别喝了。”
  季临川站在她旁边; 没有戴面具; 白色衬衫; 灰色外套; 这个男人身上就没有出现过亮色,哪怕是这样乱糟糟的场合,他仍旧严谨到像是刚刚结束了一场会议。
  真是佩服他了; 自己戴着这么严实的面具还能被这个人给认出来;这人不是近视么?怎么还和X射线一样呢?
  他说:“想喝的话; 下次我陪你喝。”
  苏萝莫名想起了上次醉酒,他的评价。
  温念小小地推了下苏萝,小声:“怎么?看到你家男人开心傻了?”
  才不是她男人。
  杯子被季临川拿走,他不肯放下,只是闻了闻那酒气。
  苏萝要去拿,他抬高了手,不给她; 严肃:“这酒度数高,不适合你。”
  不就是仗着自己个子高嘛,还这样夺她东西。
  酒精上头,苏萝的执拗劲也上来; 不依不饶,跳了一下,想去拿杯子:“你给我。”
  没留意,被裙摆绊了一下,险些摔倒,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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