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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鬼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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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茶,细面薄饼,曲尽殷勤之态。咸渊祇得扰了。他起身送出十里外方回,自此微知轻重,稍不发贱。这也是咸渊教训之功,按下不题。

    且说柳金娘家自从接了贾知府的儿子,祇说是呆头公子,肯撒漫使钱。不料悭吝异常,住了半月有余,止赏了两匹小绸,三两银子。柳金娘倒想起讨吃鬼并耍碗鬼来。后来听得他们穷了,方纔不想。这一日,正在门首闲坐,恰好低达鬼走来,柳金娘道:“你一向在何处?面也不见见。”低达鬼道:“有一位锺老爷,我一向在他那里。他教我引一位司马爷来请你家白眉神,我先来报你知道。那司马目下就到,你须小心伺候,不可怠慢”。话犹未了,咸渊已到门首。下马进去,坐在庭中,柳金娘过来叩头,咸渊问道:“你家有白眉神么?”柳金娘道:“上面供的就是白眉神道。”咸渊揭开幕子一看,果是一尊神像,两道白眉。咸渊又问道:“这尊神是何出身?姓甚名谁?”柳金娘道:“小妇人也不知其详细,祇听得当年老亡八说是甚么盗跖。”咸渊点了点头,发付柳金娘去了,一面吩咐阴兵备办祭品,一面就作祭文。到次日清晨,陈设祭品,朗读祭文道:

    维神春秋豪杰,周末英雄,不王不帝,非伯非公。以和圣而为弟,挟大贤而为兄。习成武艺,不乐斯文。当日,临潼斗室,敢来劫路行凶。诸侯闻之而胆落,众将见之而心惊。孔仲尼不能教化,秦穆公任尔峥嵘。子胥之钢鞭颇畏,秋胡之巧舌难伸。暴横一世,千载为神。生前不甘淡泊,死后享受无穷。多见些油头粉面,常观些绿袄红裙。老亡八杂剧挟目,小婊子连像钻心。广吃些粉汤烧饼,熟听些胡拍弦筝。兹者有事以干渎,所望听我而显灵,尔作当年冯妇,我作昔日陈臻。黑眼鬼猖狂难制,白眉神本领素逞。伏维速施豪杰之气,暂离花柳之丛,果其如响而应,尚其来格以歆。

    刚刚祝毕,那白眉神竟跳下地来,道:“司马请俺何干?”咸渊道:“就是适纔祭文中所言之黑眼鬼,敢烦足下诛之。”白眉神道:“俺放着受用之地,不在此潇洒,又真个做那下车冯妇耶?不去,不去。”咸渊仰天大笑,往外就走,白眉神拉住道:“司马何所闻而来?又何所见而去?”咸渊道:“俺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白眉神道:“愿司马明以教我去。”咸渊道:“向闻将军之名,如雷灌耳,今见将军,不过花柳中人耳,哺啜中人耳,不足有为,是以去也!”原来白眉神受不得人激,暴跳起来,道:“你量俺不能诛他黑眼鬼乎?”咸渊道:“但不为耳,非不能也。”白眉神于是整动盔甲,提了宝刀,与咸渊并马而行。

    进了悟空庵,钟馗降阶相迎,说道:“为此小丑,有劳大驾。”彼此谦让坐定,白眉神问钟馗道:“那黑眼鬼怎生模样?”钟馗道:“难以形容,将军到阵前便见。”于是白眉神骑上马,钟馗骑了白泽,并立阵前,便令阴兵骂阵。那黑眼鬼骑了挨打虎,得意而来。白眉神看了看,道:“如此而已,何足为奇。”钟馗道:“如此黑眼,将军犹以为平常耶?”白眉神道:“俺在娼妇门中,见那些乌龟们享宝要草鞭,吹胡须,擅红擅黑,姐儿们俏的还好,那些丑的,他也要噘嘴上抹了胭脂,疤脸上盖上油粉,肥脚上穿了花鞋,扭腰捩胯,备极丑态。偏那班子弟们反要喜他,本是打他以为亲,本是骂他以为爱。离别之时,还要三行鼻涕两行泪。以拿犁捉耙的身品,做才子佳人的模样,这些黑眼俺看得稀熟,何况此区区一鬼乎?”钟馗道:“将军不嫌他黑眼,便易诛了”。

    白眉神提刀出马,黑眼鬼舞锤来迎,战了数合,黑眼鬼敌不过白眉神,祇得弃了锤,跳下挨打虎来,将身一缩,往白眉神眼里直钻,不料,白眉神的眼是白皤皤两只磁眼,钻不进去,跌下地来挨打,虎已被富曲打死,无奈逃回洞中去了,手下鬼卒各自逃散。白眉神急令阴兵取些柴来,将洞门烧起来。那烟都冒入洞中去,黑眼鬼存不得身了,跳出洞中,白眉神上前拿了。此时黑眼鬼已变化红眼鬼了,白眉神将他脖项上麻绳套上,交与阴兵看守,与钟馗回至庵中,摆起庆贺筵席。钟馗问道:“将军不杀黑眼鬼,留他何用?”白眉神道:“俺自春秋以至今日,娼妇人家家家顶感,个个供奉,竟如祖宗一般。俺无以为报,如今将这黑眼鬼牵去,与他家做个手下人,也算俺一分人情。”钟馗道:“将军在春秋时何等英雄,为甚不建立功名,传家立业,反亨娼妇供奉,岂不有玷将军乎?”白眉神道:“你知道和尚无儿孝子多么?俺今日与亡人做了祖师,那龟子就如俺的儿子,粉头就是俺的女儿,每日享他些供奉,也就受用无比,何必爬爬挣挣与儿孙作马牛乎?”钟馗道:“如此说来,将军竟男盗女娼了。”白眉神变色道:“是何言也?”于是起身,牵了黑眼鬼,与亡八家捞毛去了。这正是:

    黑眼鬼从此得所,白眉神到底甘心。

    要知后来又有何鬼,且听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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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喜好色潜移三地 爱贪杯谬引神仙
    词曰:

    劝尔莫贪花,贪花骨髓灭。劝尔莫恋酒,恋酒肠胃裂。肠枯髓竭奈如何?哀哉无计躲阎罗。我今悟得长生诀,特请钟馗斩二魔。

    话说白眉神牵得黑眼鬼去了。钟馗见蝙蝠不动,也就停在庵中。咸渊看些六韬三略,富曲演些弓马枪刀,钟馗无事,在庵中各处随喜,看些白衣大士,送子张仙。游到后殿,见一座小门用锁锁着,钟馗道:“此处未有随喜。”于是将锁扭落,推门进去,曲曲折折竟走够半里之遥,方是一个小院,三间禅屋甚是清雅。揭起帘子,正面一张金漆条桌,铜炉内焚着降香,花瓶内插着稀稀的几朵梅花,清香扑鼻。东边一座衣架上搭着袈裟,西边一张藤床上挂着纱幔,墙上一幅雪景山水画。钟馗正在观玩之际,那雪景画轴忽然张起,伸出一个妇人头来,见了钟馗,又缩将进去。钟馗一见,心中已是明白。揭起画轴,一个小小洞门,往里看时,又是一座房屋,里边聚积数十个妇人。钟馗喝道:“我已识破,还不出来?”那些妇人见钟馗威威凛凛,先是胆落,那里还敢躲避?都出来跪下。钟馗问道:“你们在此何干?从实说来。”那些妇人战战兢兢,不敢应声。一个胆大些的,跪上前来,说道:“小妇人俱是这庵中和尚收揽。也有竞作佃户的,名虽佃户,实是嫁和尚。也有烧香施舍的,名虽行善,实图欢乐。也有饥寒所迫的,名虽周济,实来还帐。也有逃荒出去的,本为避难,也有混水的。日积月累,所以聚积了许多。此是真情,望老爷饶恕。”钟馗道:“如今那秃贼那里去了?”妇人们道:“他将小妇人们窝藏在内,不分昼夜轮流取乐,犹不足尽意,又在外边勾搭上许多私窠子娼妇、小官人,许久不回,丢的小妇人们七颠八倒,在此替他守节。老爷若见他时,劝劝他须要雨露均沾,不可教南枝向暖,北枝受寒也。”钟馗听了大怒道:“这伙淫妇,要你们何用?”于是一剑一个都杀了。正是:

    悟得空时原是色,谁知色后又成空。

    钟馗杀了众妇人,坐在床上恨道:“必须要除此恶物。”正在愤恨之际,地溜鬼来了,见杀了许多妇人,情知是和尚的浑家,对钟馗道:“总说和尚是色中饿鬼,这个和尚真真是色中饿鬼无疑了。”钟馗道:“来何干?”地溜鬼道:“小人专来与老爷查访这色中饿鬼的落脚处,查访得实,老爷好去斩他。”说毕去了。钟馗至夜定之时,还在床上坐着,等他回来便好斩他。却说那地溜鬼出去,穿了几道街巷,见一个小和尚坐在一家门首,敲着木鱼,念诵着都是俏冤家、王大娘之类,上前问道:“你在此化斋吃?”那小和尚不答应,地溜鬼想道:“那色中饿鬼定在这家,这小和尚是替他观风的。”正行论间,那小和尚起去出恭,地溜鬼乘着空儿溜将进去,听的房中有笑话之声。地溜鬼走在窗下细听,你道听着些甚么:

    不说山盟,不说海誓。这一个紧敲木鱼,高声唤救命菩萨。那一个双拍板铙,低声唤肉身罗汉。那一个金莲高举,恍如乱坠天花。这一个银枪频施,酷似点头顽石。霎时魂入西方,须臾游极乐。那个的像了夹鹬老蚌,这个的成了入洞高僧。说不的未央生坐破肉蒲团,祇是海阁梨夜宿销金帐。

    这色中饿鬼与那私窠子妇人,顽了一个时辰,方纔云收雨散。妇人问道:“你今晚回庵去否?”和尚道:“庵中住着钟馗,甚不方便。我就在这里歇了罢。”于是又饮了几杯酒,二人抱头交股而睡去了。地溜鬼听了这个明白,溜将出去。此时已是三更时候,那小和尚磕睡打盹不曾看见。地溜鬼回来报与钟馗,钟馗也不引兵,也不领将,也不骑白泽,提了宝剑,跟着地溜鬼竟往私窠子家来。小和尚不肯放入,钟馗令地溜鬼将小和尚锁回庵去。钟馗推那门时,却是虚掩着哩,于是排闼直入大呼道:“秃贼在那里?”惊的那妇人赤条条跳下地来,不敢做声。钟馗撞入房中,不见和尚,问道:“秃贼躲在何处去了?”妇人跪下道:“适纔与小妇人同睡,他又想起小伙儿来,说去顽顽就回。”钟馗大喝一声,将妇人杀了,想:“他就要回来,我不免在些等他。”钟馗刚刚坐定,那和尚果然来了。一面往进走,一面口中说道:“亲亲,你睡着了,我还有兴,和你再顽顽。”钟馗也不作声,等他来,举剑就砍。那色中饿鬼吃了一惊,回身便跑。钟馗恐他跑了,急急举剑赶上。正赶之间,“扑咚”一声响,跌倒在地。正是:

    触天怒气高千丈,扑地肥躯跌一堆。

    原来醉死鬼吃了个大醉,睡在街上,黑地里将钟馗绊了一跌。色中饿鬼得了此空,脱身去了。钟馗起来看时,却是一个醉汉在此睡了大坑。曾有个《驻云飞》曲儿形容这醉汉:

    闭目摇头,一股顽痰往外流。哇的吐一口,都是馍馍肉菜,好似狗肚盛酥油,难消难受。反复翻肠,不怕尘和垢,量小何须揽大瓯。

    且说醉死鬼绊倒钟馗,钟馗爬将起来,又要赶那和尚,却被这醉死鬼一把拉住,口里喃喃吶吶骂道:“你是甚么人?敢踢老爷这一脚。”钟馗待要杀他,他又是一个醉汉,祇得说道:“俺姓锺名馗,你待怎么?”醉死鬼道:“你是大锺是小锺,实告你,俺大锺也不怕,小锺也不怕。”钟馗道:“快些放手,俺要去杀人。”醉死鬼道:“你要掷骰儿么?俺就一点一钟买上,任你赶老羊、起抢、夹蛋蛋、打罗罗、翻么、打正快、丢狗头、拍金都不怯你。”钟馗急得暴跳,他祇是不放。钟馗伸起拳来,正要打他,醉死鬼道:“你不掷骰,要猜拳么?”于是三呀五呀吆天喝地叫个不住。钟馗又恼又笑,祇得尽力撒开。回到庵中,带过小和尚来问大和尚的下落。小和尚道:“小僧委实不知。小僧原在灰葫芦山草包营楞睁大王手下,倒也言听计从,甚是相得。不想来了一个乜斜鬼,与他义气相投,性情契合,反嫌俺奸鬼不好,因此俺心怀不忿。闻得老爷到此。指望投了老爷,引兵剿除了他,俺那山中大王来时,老爷正与黑眼鬼厮杀,被黑眼鬼钻入眼中,老爷没法,俺就起了个别图之念。忽然遇着色中饿鬼,他肯留我,我一者想受用他的产业,二者想谋他的老婆,所以与他做了徒弟。今日他便混帐,俺便观风,至于他的下落,实是不知。”钟馗道:“你既托身与人,就该始终如一,奈何反面事人?其罪一也。既来投我,又迟疑,其罪二也。及至那秃贼收你,你要图他产业,又谋他妇人,其罪三也。非奸鬼而何?”说毕,一剑斩了。忽听庵外吶喊摇旗,如有千军万马之状。阴兵报道:“一群醉汉不计其数,竟将庵门围了。为头的自称为醉死鬼,要与老爷见阵。”咸渊道:“此辈无大罪恶,诛之可不胜诛。待俺上前劝他一番,再来定夺。”

    于是走出庵来,叫醉死鬼答话。那醉死鬼东倒西歪走将过来,道:“请老爷怎么?”咸渊说:“你衣冠不整,廉耻不顾,沉酣于曲櫱之中,潦倒于荤之内,名教中自有乐地,何乃尔不顾仪体。昔夷狄作酒,大禹饮而甘之,曰:‘后世必有以酒亡国者’。国且必亡,况子身乎?譬如快斧伐枯枝,吾未见其颠扑者。”醉死鬼哈哈大笑道:“你说俺饮酒不是么?吾闻天有酒星,地有酒泉,人有酒缘。当日尧帝千钟,孔子百瓢,圣人何尝不饮酒?至于竹林七贤,莫非饮酒为高?我朝李太白、贺知章等,皆称饮酒中八仙,果若饮酒不好,就该人人唾之骂之,为甚么今人称之颂之耶?如今俺虽不能称为酒仙,也甘心做了酒鬼,正是但知醉中趣,莫为醒者传,门外汉不必多说。”说毕,倒在地下,或高歌,或叫骂,闹个不了。咸渊无法可制,祇得回庵对钟馗道:“为今之计,祇有一着,须向这边太守讲了,教他出张禁止屠沽的告示。这叫做三日无粮不聚兵。这伙人没有酒吃,自然散了。”钟馗道:“说得有理。”于是整冠束带,骑了白泽,竟到府中来。知府接到堂上,问道:“大人至此,有何见教?”钟馗道:“贵府醉鬼甚多,俺欲斩他,于心不忍。敢求大人出张告示,禁止屠沽,此辈可以不诛自散。”太守道:“大人吩咐,焉敢不从!但此时方在腊底,非祈雨之时,怎么禁止屠沽?”钟馗道:“腊雪占三白,大人何妨祈雪?”知府道:“有理,大人请回,下官目下就出告示。”钟馗回至庵中,知府将告示随即张挂出来。不及两三日,这些人没了酒吃,个个都醒,各自散去,祇有醉死鬼犹然醉着。你道为何?原来他吃成了酒脾胃,无酒三分醉。他见众人都醒了,他也起来一步一跌,走入酒乡深处去了。这酒乡深处,你道如何:

    不分贵贱,并没尊卑。事大如天,尽数瓦解。愁深似海,一概冰消。旌旗不动酒旗摇,何须征战?酒马常猜兵马歇,若个操戈?平原督邮,应是窖前吏部;青州从事,无过落井知章。中山王少不得独尊李白,酒泉郡没奈何还让刘伶。不识不知,恍若唐虞世界,如痴如梦,俨然混沌乾坤。路虽远而频来。祇要三杯到肚,城不关而自入,也须两盏穿肠。

    醉死鬼到了醉乡深处,祇见李青莲、崔宗之、毕吏部、贺知章,还有山涛、向秀、阮籍、阮咸、刘伶、稽康、王戎等,或弹琴于松荫之下,或敲棋于竹林之中,或抱膝长吟,或观玩宇宙,或临水以羡鱼,或仰山而看鹤,见醉死鬼踉跄而来,众仙问道:“汝是何人?至此何干?”醉死鬼道:“小人颇能饮酒,不意醉了,干犯钟馗,所以逃遁至此。”众仙道;“你既能饮酒,便不俗了,你何不与他讲讲我们酒中的高旷,他自然另眼相觑。”醉死鬼道:“不讲还好,祇因讲了一番,他反禁了屠沽,弄的俺粮草俱绝,把一伙同伴都散了。他还要恶言恶语,拿着一口宝剑,祇是要杀我,怎么敌得他过?”众位酒仙大怒道:“这等可恶,我们去与他辨论一番,教他也晓得我们饮酒的非常可比。”于是一齐离了醉乡深处,竟到悟空庵来。钟馗问道:“列位先生何以至此?”李青莲道:“闻足下甚薄我辈,特来辩之。”钟馗道:“欲领教。”李青莲道:“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所以说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我等花朝月夕,但以饮酒为事,博眼前之欢娱,消胸中之块垒。足下俗物,焉能知此酒中之趣哉?”钟馗道:“先生爱饮酒,诚高矣、旷矣。当日安禄山之乱,先生何不以酒退之,而反为永磷王所缚耶?向使无子仪、光弼,先生已作楚囚死矣。上无补于国事,下无救于身家,亦恶在其为高旷乎?”李青莲羞惭而退。毕吏部道:“你说李青莲饮酒无益,那《清平调》三章,何尝莫非酒中来者乎?足下不饮酒,请问诗稿能如青莲否?”钟馗道:“尔莫非槽前盗酒儿乎?以朝庭一命官,潦倒无赖,为口腹之欲,趋狗盗之行,尚敢扬眉吐气,向人论乎?”毕吏部满面通红,不敢再说。崔宗之、贺知章一齐愤然道:“毕公盗酒,正是文人韵事,你反以为狗盗,是何解?”钟馗大笑道:“圣人云:细行不谨,终累大德。若以盗酒为韵事,何非莫韵事乎?”崔、贺二人无言可答。山涛等齐声道:“你说饮酒败德,古今帝王就该禁止。为甚冠婚丧祭总不废酒?”钟馗道:“冠婚丧祭,礼饮也,不过三爵,岂若尔等终日沉醉,败坏威仪?山公大节不亏,犹有可恕。至于公等,或居丧而饮,或荷婚而饮,或缘饮而丧其身,至李核必钻,锱铢独擅,而犹托身高旷,惑人听闻,非祖士雅、陶士行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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