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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野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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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五号楼的那个小姑娘,瘦不拉几那个,叫什么来着?”
  “姓巴。”
  几个好事的大妈站在寒风中逢人便说,宣传力度之大,连高科技传媒也相形见绌。
  肖静尔皮靴的鞋跟磕在石板地上,“咚”的一声闷响。
  她随手拉住说话的大妈问:“是不是叫巴桑?”
  那人拿手套捂住冻红的鼻尖,肯定地点了点头。
  肖静尔急走几步,把头转向巴桑家的方向。大妈的声音随着冷风灌进她的耳朵,被风吹得稀稀落落,让她听不真切。
  “是六号楼的老王发现的。天儿太冷,大家都起得晚。他早起去给孙子买早点,为了抄近道从楼背面走。背面都是阳台,他们的楼又把边,走的人少。他眼神不好,发现地上有东西,还特意走近了看看。这下可好,把人吓得,到现在还说不出句囫囵话来。”
  肖静尔大口呼着白气,往那个方向跑去。
  楼门口,一个住户正在跟民警反映情况:“我半夜起夜,听见隔壁那姑娘在大概阳台的位置大声喊了几声,喊的是‘林皓宇’……对,她声音很大,我听得很清楚。”
  又有一个人被带过来,对民警说:“我是这里门卫,刚想起个事,也不知道跟咱这案子有没有关系。我知道,这个巴桑和十二号楼的肖静尔两个人关系不错。这一段时间,巴桑一直没回来住。肖静尔还托我帮她看着,只要巴桑一回来,就通知她。昨天傍晚,我看见巴桑坐出租到家,我就立马给这个肖静尔发了个短信。”
  背后说人容易见鬼。这人正说着,转脸就看见肖静尔,吓得他冷汗倏地一下,冒了一脑门。他向外一指:“这就是肖静尔。”
  有警官走过去,问:“你是肖静尔?”
  “对。”
  “你认识巴桑么?”
  “认识。”
  那人看了看肖静尔,抬了下下巴示意:“你跟我来一下。”
  肖静尔被带到警戒线边的一处空地。她把前一晚怎么接到短信,如何见到巴桑,又是大概什么时候离开巴桑住处,说得清清楚楚。
  那人点头,说:“肖小姐,你介不介意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采个指纹?”
  肖静尔忙说:“不介意。”
  嘴上这么说,心里到底是介意的。肖静尔看了那人一会儿,说:“警官,我见过你。上次我去找你们陈局,还是你给我带的路。”
  那人不为所动,面无表情说:“肖小姐,你别怕。我们只是为了排除那些不是嫌疑人留下的痕迹,比如指纹,还有足印。”
  肖静尔答应,仰起脸向上望去。
  这天风大,光秃树枝上仅剩的几片树叶也被吹落。
  巴桑住在十一层,门牌号是1101。刚住进去时她还打趣,说她自己是光棍的命。
  天亮前,那纸片一样的女孩,就混在这些被风吹落的树叶里飘了下来。
  肖静尔眼前一阵眩晕。
  前一天咬牙切齿的恨意,已像潮水一样,随着那女孩生命的结束而消退。肖静尔心中一凛,想到了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刚才那警官嘴里说的是,“嫌疑人”。那就意味着,已经确定,巴桑是他杀。
作者有话要说:  熬夜不只是单身汪的特权,哼唧~已婚妇女也需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浪一下=皿=

  第32章 关心则乱

  肖静尔租住的小区在B市的阳河区; 当年负责陆一尧案子的陈警官,正巧在阳河分局。
  陈警官眼看快要退休,正赶上陆一尧的案子水落石出。当年他由常轩资助; 自费去美国抓捕陆一尧的事迹受到表彰,同时又破获了一个文物大案; 立了个集体二等功。一直是刑侦支队长的陈警官,被破格提为分局局长; 退休向后顺延。
  被传讯到分局; 肖静尔多少有些耿耿于怀。但到地儿她才明白,这是办案的民警看陈局面子,为她着想。
  小区里人多嘴杂,这一段时间,她因为视频那件事,已经沦为街谈巷议的主角。巴桑的案子刚开始侦查; 还没定论; 如果肖静尔被就地讯问; 恐怕又免不了一场蜚短流长。
  刚才在现场凶神恶煞的扑克脸警官,到了局里居然变得特会聊天; 全程和颜悦色; 谈话的口气和内容都非常艺术。
  礼尚往来; 肖静尔被拍了照采了指纹,毫无怨言。
  一番折腾,肖静尔从阳河分局出来,已经是下午。
  分局大院里十分安静; 连只爱作乱的麻雀都不敢飞进来。
  一辆警车驶进,没有鸣笛。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几个人,都身着便衣。
  其中一个人人高马大,比其他人高出半头,非常显眼。他还穿着早上出门那件商务羽绒外套,短发被冬日虚浮的阳光染上金色。
  肖静尔脚步顿住。
  她呆呆对着那人瞅了一会儿,轻声叫:“常轩。”
  常轩和身边的便衣民警都停下脚步,朝她的方向望过来。
  常轩对着肖静尔皱了皱眉。她穿着过膝靴和紧身裤,上面是一件红色格子的短款夹克。早上出门她说过,喜事得穿红的。
  他问:“怎么穿这么少?”
  肖静尔指着外面说:“大衣放在车上了。”
  他点点头:“那就快点上车。”说完,他转过身,大步跟着几个人走进楼里。
  起风了,肖静尔站在原地,被吹了个透心凉。
  半晌,她才慢吞吞走出分局大院。外面马路边,从一辆车上下来个人。那人四十多岁,一身西服革履,戴着金丝边眼镜,看见肖静尔恭敬喊:“常太。”
  肖静尔冲人点点头。早上她刚刚变成常太,这称呼,连她自己都有点不习惯,那人却叫得顺口。
  他掏出名片自我介绍:“我姓何,是常先生的律师。”
  怪不得,那么与时俱进。
  肖静尔接过名片,神色焦急。
  何律师对着年轻漂亮的常太说:“你先别急,等我问清楚再说。”他往周遭乱七八糟的街道看了看,“要不,你先回去休息?”
  肖静尔不放心:“我要等常轩一起回去。”
  何律师略一停顿,苦笑道:“常太,我在这儿就说明,常先生他,可能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肖静尔脑袋里轰的一声。她忍住胡思乱想,不敢耽误,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何律师,便说:“你忙你的。”
  何律师点头,拎着公事包,推了推眼镜腿,又整了整衣领,便大步走了进去。
  肖静尔走到常轩送她的那辆车边,从车里拿出大衣穿上,又往紧了裹了裹。
  她穿过马路,沿着人行道走了一会儿,拐进一个小卖部,买了一盒烟。
  在一个月以前,常轩让她戒烟戒酒。她很听话,说戒就戒。可现在,她很想抽一根。
  十年前的视频流出,对于她来说,等于经历了第二次伤害。而这第二次伤害,比起第一次来,有过之无不及。
  她赤/裸/裸暴露在大众面前,任人观赏嘲笑。她的旧创被揭开,由着这些人一人在上面撒一把盐,那种剧痛,她只能咬牙忍受。
  但不能忍受的是,这居然是她唯一的闺蜜一手造成的。
  这天凌晨,这个加害于她的背叛者死了。
  这天下午,她刚刚领了证的丈夫进了局子,吉凶未卜。
  一件又一件事猝不及防在她眼皮底下发生,对她的伤害无限加成。
  她有些承受不住了。
  她站在路边,一根烟刚刚抽完,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来看了眼,是荆程。上次吃饭,他们互留了联系方式。
  肖静尔一接起电话,荆程就劈头盖脸问:“小肖,常轩怎么回事?”
  下午,荆程刚结束了同时进行的四台微创手术,还没换下手术服,就被警察找上,询问常轩的病情。
  他是常轩的医生,只能照实回答。几个调查的民警走后,他越想越不对劲,就赶紧跟常轩联系。常轩的手机无人接听,办公室的电话是秘书接的,对常轩的情况讳莫如深。没办法,他只有打给肖静尔。
  肖静尔吐出团白烟,把烟屁股掐灭,拉开车门坐进车里,把知道的情况告知荆程。
  电话里传出椅子被撞翻的声音,电话里的人喘了口气说:“我马上过来。”
  肖静尔从车窗玻璃向外看着渐渐落山的夕阳,对荆程平静道:“荆医生,好意我心领了。可他们不会因为你过来就放人,还是回去陪嫂子吧。天晚了,孩子们也需要你。”
  荆程半天没说话。
  肖静尔又点了一支烟。过了一会儿,电话那头才卸了力说:“小肖,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冷静得下来?”
  肖静尔的嗓音显得十分疲惫:“荆医生,我人现在就在公安局门口。就是不冷静,他们也不会把我跟常轩关在一块儿。我现在什么办法都没有,只剩下冷静了。”
  荆程又唠叨了几句,才挂上电话。
  肖静尔手里捏着电话,把头轻轻靠在座椅上。冷静?那都是做给别人看的。等待让人心焦,更让人恐惧。
  她望着公安局的大门,想象着常轩和何律师一起从里面走出来的画面,同时,又害怕另一种可能——出来的只有何律师一个人,还带给她一个坏消息。
  路灯一盏盏点亮。肖静尔终于等来了何律师。
  果然,只有他一个人。
  她心脏咯噔一下,失了神一样打开车门,向他示意,让他坐在副驾。不等人坐稳,她就问:“情况怎么样?”
  何律师说:“从目前警方掌握的证据看,巴桑的死,常先生有重大嫌疑。先是巴桑手机上最后一个电话,是拨给常先生的。两个人的通话,大概有一分钟。然后,警方在死亡的第一现场,就是巴桑的住处,发现了常先生的指纹。还有,最致命的一点,法医鉴定,把巴桑推下去的那个人,左手无力。”
  肖静尔呼吸一窒。
  她半天才能发出点声音:“常轩,常轩他怎么说?”
  “常先生啊,唉,”何律师摇摇头,“常先生承认他到过巴桑那里,但否认人是他推下去的。”
  “常先生说,他确实接过巴桑的电话。巴桑在电话里说,她知道一件关于你的很重要的秘密,让他准备300万。常先生估摸着,一定是珍爱利用完巴桑就翻脸无情,她已经走投无路,自己送上门来了。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拿一个大老爷们怎么样呢。现在警方没有巴桑犯罪的证据,没有办法抓她入罪。常先生怕她跑路,就赶过去堵她。她家门没锁,可他找了一圈,屋里面却没有人。常先生就怕她又整出幺蛾子,就什么也没碰原路回去了。”
  何律师说着,哭丧着脸笑了。“常太,我干这行有年头了,见过的事不少。不然,像常先生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不会这么看重我。我相信,常先生没有杀人,只是犯了个低级错误。一句话,关心则乱。这常先生,是把你放心里了。这不,他一再交代,说家里和生意都不用你操心,让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肖静尔心里更加难受,她对何律师说:“真是麻烦你了。我们干脆去找个地方吃饭,边吃边聊吧。”
  姓何的律师松松领带,把公文包抱在肚子前边,说:“算了算了,我看你现在,什么也吃不下。我坐在你面前吃东西胃口也好不了。天晚了,你就别在这儿跟着受罪了,快回去休息吧。”
  他转头看了看,马路对面临近路口有一家连锁酒店。他一扬脸,说:“我今晚就住这儿守着,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把常先生给弄出来。”
  肖静尔稍稍放心,这个何律师,有点名堂。
  她点点头,等人下车:“有事及时联系。”
  ……
  肖静尔坐在车里闭目养了会儿神,决定还是回那个小区,找找证据。
  停好车往小区保安室走,身后一个拉长的影子,离她越来越近,肖静尔警觉停了下来,转过身去。
  身后的人也停下了脚步,愣愣怔怔望向她。
  肖静尔瞥了那人一眼,语气不耐烦道:“是你?”
  那人瘦了许多,满脸胡茬,显得非常憔悴,像是前一晚没有睡觉一样。他揉了揉头上的卷发,声音很轻地自言自语:“静尔——”
  肖静尔很烦,连发脾气的心情都没有。她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说完,便转身快步离开。
  那人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静尔,你看起来,比我想象的要好。”
  肖静尔脚下一顿。她扭头恶狠狠说:“林皓宇,跟你商量个事,你以后能不能别想象我?能不能?”她手指点着脑袋,“你这里,下流又猥琐。”
  巴桑手上的视频,一定是从林皓宇那里来的。不然林皓宇也不会在视频流出来的第一时间就满世界找巴桑。那天,常轩把他打得半死,他连个屁都不敢放,肖静尔就知道,这事,他心虚。
  不知道他得到那个视频有多久,也不知道他到底看了多少遍。如果林皓宇一开始就把视频还给她,视频就不会流出来。一想起这些,肖静尔就恨不得冲过去把他给撕了。
  林皓宇向后退了两步,他妈说得对,他根本就不懂怎么爱一个人。他看过去,眼神深邃,沉声说:“静尔,你保重。”
  肖静尔的脚步声,像是一声一声敲在他脑子里。他表情扭曲地用双手揪住自己的头发……
  

  第33章 不止一个

  肖静尔走到保安室; 打听可不可以看看小区前一晚的监控视频。
  几个保安撇着各地方言七嘴八舌:“你数数,这小区里有多少摄像头,特么没一个管用的。”
  “昨天公安局的同志也要调看来着。你说; 要是监控能用,那案子; 不是一下就破了么。”
  “这些监控探头,从小区建成就没用过。这都多少年了; 一直没出过事。要我说啊; 要怪就怪这世道,越来越不太平了。”
  “你这话说的,都太平了,我们不就失业了嘛。”
  肖静尔没多废话,转身离开。
  身后,还有人接着说:“我认识她; 就是给你看过的那个视频——”
  “真的假的; 不像呐?”
  七八双眼睛齐齐望向她; 肖静尔觉得脊背一阵寒意,脚步便越来越快。
  她走出小区; 左右张望。一家家常菜馆门外装了个摄像头。摄像头好巧正对着小区大门的方向。
  她进去; 找到老板; 自我介绍一番,又从钱夹里抽出一沓钞票递过去,说:“我想拷走这两天门外摄像头的监控视频。”
  漂亮女人占便宜这颠扑不破的真理又一次被验证。老板看她人长得面善,打扮又精致时髦; 做事也有里有表,便爽快答应下来。
  回到家,她来不及脱下大衣,迅速把手机上拷下的视频传到电脑上。
  距离很远,只能通过模糊的背影辨认。肖静尔把视频拖到前一天晚上,调快播放速度,屏住呼吸察看,生怕漏掉什么。
  她认出巴桑从出租车下来的身影。
  不久画面上便出现林皓宇那辆银色的跑车。他没有门禁,只能把车停在外面。他从车里下来,紧赶慢赶往小区里去。
  然后,她看见自己从小区走出来,她用打车软件叫的车正好开到门口。因为要和荆程一家吃饭,她前一晚化了淡妆,穿的是那件长及脚踝的驼色羊绒风衣。
  一直没看见林皓宇出来。
  肖静尔若有所思继续往下看:她从外面回家,是常轩家的司机把她送回来的,顺便还带走了她买的衣服。
  再往后,进出小区的人越来越稀少。凌晨一点半左右,林皓宇出来,坐进他的车里,开车离开。凌晨一点四十,常轩的车进了小区。
  直到清晨,小区里再没有人出来。
  肖静尔皱眉。林皓宇……
  她又按快进把这一段视频看了几遍,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肖静尔沮丧合上电脑,把外套脱掉,合衣倒在沙发上。不知过了多久,她昏昏沉沉睡着。
  她累坏了,一晚上噩梦颠倒。
  梦里自己站在五年前美心大厦的天台上,纵深一跃,像是片枯叶一样晃晃悠悠下坠。
  空中很美,有云,有鸟,有玫瑰色的太阳。常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从这上面掉下来,得千方百计不择手段地爬回去!”
  她不以为然。一次次千辛万苦爬回去,再一遍一遍受着同样的罪?她是不是傻?
  终于落回地面,“啪”的一声,没有痛苦,只有解脱。她的灵魂一点点从身体里抽离,在半空中俯视地上的人。那人,却变成了巴桑的模样……
  肖静尔一个激灵坐起来。
  医生说过,如果有想要结束自己或者别人生命的念头,就说明,她的情况已经很严重。
  周遭一团漆黑,冷汗不住往外冒,衣服湿嗒嗒贴在身上,她屈起双腿,把脸埋在膝盖上,大声的喘息,嘴里不停喊着常轩的名字……
  许久不能平静,她打开灯,抽了根烟,又到浴室把水开热冲一会儿,才觉得找回些活人的热乎气。
  她吹干头发,换了身衣服,坐在床上,睁着眼等天亮。
  冬天天亮得晚,天空刚泛点白,肖静尔就爬起来,随手翻出线衫仔裤穿上,套了件羽绒服出了门。
  楼门口比早餐摊子还热闹,肖静尔刚一露头,镁光灯就一通乱闪,各路媒体的记者早已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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