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斗外话完结-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心往下一坠,顿时很不是滋味。去了他房间,里面收拾得很干净,我的几件衣服好好地叠放在床头,其他什么也没留下。又去了他家里,雷子的黄条已经撤了,到处都是灰,看上去很久没人住了,信箱里还有好几封账单。
虽然我忍住不去想,但心里已明白,他这回是真的不打算再理我了。
小玉来找过我,我随便找了点借口,几次之后我们就没联系了,三叔为此还颇感可惜,跟我唠叨过不止一次。而我则又开始恢复吃饱睡睡饱吃的作息,只是偶尔还会打开QQ,看看那个曾经一直亮着的小人头灰暗地躺在一串名单里,静静的无声无息。
丢弃与遗落,都是关于失去的。丢弃的东西价值再大往往不被在乎,而遗落的东西哪怕是垃圾却总是让你念念不忘。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也许会一掷千金却舍不得扔掉一根狗尾巴草。闷油瓶子于我,既不能拿来吃也不能拿来穿,我要他又有什么用呢?可是我偏偏不能忘记,他是怎么突然地从我世界里消失的。我永远会去想,他会在世界的哪一个角落里发霉。
这就是人的本性。
闷油瓶子失踪后没多久,我三叔也不见了,我想他八成又是去倒斗了,却没有叫上我。看来我被彻底地打回原形,又可以做我那个衣食无忧浑浑噩噩的古董摊子小老板了。
如果不出那件事的话,也许真是如此。
三个月后的某天,王盟给我拿来了一封信。这信用的是那种咖啡色的粗糙的信壳子,用毛笔竖写着:
*******************
吴邪先生 亲启
*******************
我一看,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写平信,还写繁体,真是吃饱了撑着。顿时就不想理会,往边上一丢。
过了没两天,王盟又拿了它来给我。
“不是让你扔抽屉里嘛,拿出来干嘛?”
“不是啊老板,这是新寄来的。”
这时我才觉得有些不妥,又让他去拿了之前那封信,一对比,确实是一模一样。
如果发一封这样的信是吃饱了撑的,那么发两封要么这个人脑子有病,要么就是真有什么急事。我在阳光下看了看,那种老式的信壳子不透光,照不出里面有什么。信封上除了地址和“吴邪先生亲启”以外没有其他多余的字。信很薄,我仔细摸了摸,似乎里面只是装了一张信纸。
我不再耽搁,撕开了先寄来的那封,里面确是一张薄薄的信纸,折成四方,上面是百来个用毛笔竖写的小楷。
27
***************************************************************************
尊敬的吴邪先生:
兹邀请您于甲申年庚午月乙丑日至湖南马家县牛家村参加第一百八十六届地下第一倒斗大赛,一切食宿由大会组委会免费提供,请切勿自带倒斗器械。请您务必准时出席。
第一百八十六届地下第一倒斗大赛组委会
***************************************************************************
我花了10秒看完,又花了两分钟确认我没有看错,又花了十分钟思考我的世界观人生观,最终只得出一个字:靠!
发了几分钟愣,我想起还有第二封信,立马就想到这信可能就是来通知我前一封信搞错了,叫我千万不要去参加这个什么什么大赛。我越想越觉得肯定是这样,迫不及待地拆开了第二封信。
***************************************************************************
尊敬的吴邪先生:
兹邀请您于甲申年庚午月乙丑日至湖南马家县牛家村参加第一百八十六届地下第一倒斗大赛,一切食宿由大会组委会免费提供,请切勿自带倒斗器械。请您务必准时出席。
第一百八十六届地下第一倒斗大赛组委会
***************************************************************************
居然是一模一样的内容。
我喝了杯茶,整理了一下头绪,心里想到的第一个可能性就是恶作剧,而这个可能性的指向人物只有一个――胖子。认识的人里就这人最不靠谱,于是我赶紧打了个电话给他。
胖子听到我收到了这么一封信,极其惊讶,在电话那头骂骂咧咧,说组委会连我这样的菜鸟都给参加,一届不如一届,他还千叮咛万嘱咐叫我千万别去,省得降低了整个大赛的水准!
我本来纯粹就是确认一下,要真是恶作剧也就一笑置之。四月份嘛,愚人节的瘾还没过够也不奇怪。可是听胖子一说我就有点架不住了,心说我怎么就成降低整个大赛水平的毒瘤了!不让我去我偏要去,当天就搭了飞机P颠P颠地去了。
一天一夜后我坐着组委会的小巴从马家县P颠P颠地就到了山谷中的牛家村,这一天风和日丽,烂泥路上彩旗招展,村口拉着几块大红幅,
左书:掀掉封建王朝的盖
右书:造福社会主义的娃
上书:将倒斗进行到底
我读了两遍后,认定这组委会定是一帮神经病,严重的精神分裂患者集中营!
车子停在村口一块空地上,我一从车上下来立马有个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上前接过我的行李,恭敬地叫了我一声前辈,并自称是组委会工作人员。我在他的带领下住进了一间农舍。
组委会的小伙子很和善,很正常,往街上一站你绝对认不出这是个干倒斗的。他自称入行没几年,还属于菜鸟的级别,没资格参加才当工作人员。听他介绍,这个会三十年才办一次,起源于明清年间,目的是为了在不断进步的文明中不使倒斗这门古老的手艺失传。邀请来参加的都是圈中的好手,像我这么年轻的极少见,说得我轻飘飘的。
他拿来一张表格,是关于参赛者在过去三十年中所倒大斗的登记。我一共也就下过没几次斗,很快就填完了。小伙子拿起表格,登时露出惊诧的表情:“你就是,就是……”
我不明所以,他非常激动,口吃了很久,终于说道:“那那那个吴邪?”
我心想还有别个吴邪么?一边点头一边心中禁不住那个高兴啊,原来我吴邪一个古董摊子小老板在倒斗界这么有名?竟然还有人崇拜我崇拜到口吃成这样的地步!
小伙子续道:“就是那个去过鲁王宫,下过海底墓,进过云顶天宫的吴邪?”
我跷起了二郎腿,面带微笑,特斯文地点了点头。
“就是和张起灵一去倒过斗的吴邪?”
我一晃,差点从板凳上摔下来,“什,什么?”
“张起灵啊,就是那个张起灵!”
我火一下子苗上来:“哪个张起灵?老子不认识!”
“怎么可能呢?干我们这行的有哪个不知道!”他奇道。我火了,一看他准备没完没了,赶紧把他推出了门口。
喝了几口凉水,想到现在我到底是个高手了,应该有点相应气度,火才压下去。趁着时间还不晚,我出了门,看看村子里还有没有哪个认识的人没有。据刚刚那个小伙子说,组委会一共邀请了二十八个在过去三十年中在倒斗事业上颇有建树的人物。我觉得吧,三叔怎么也应该是其中之一。
走了两圈,街上人还不少,只听一声:“小三爷!”我一回头,是久违的潘子。潘子上来就给我一个拥抱,激动得不得了,直说竟然把你也叫来了,没想到啊没想到。
我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也不以为意,问他三叔是不是也来了?
潘子笑道:“三爷他老人家跟我们不一样,他是组委会委员,属于裁判的性质。”
我大惊,心想三叔人看着还挺正常的,怎么会混在精神病患者里面?
潘子又道:“这次的组委会主席也是老相识。”
“谁?”
“陈皮阿四!”
我心说怪不得了,人年纪一大脑子就难免出点毛病。
潘子正跟我扯淡,这时迎面来一人大叫一声:“吴邪!”
我转头一看,却是胖子,真是冤家路窄。他面上做出震惊到夸张的表情,大声道:“叫你别来你怎么还来啊!你这样的菜鸟都来参加,那还比啥,你们南派直接缴枪算了。”
我正要反驳,却发现一个清瘦的身影跟在胖子后面走上前来,站定。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却马上转开了视线。正是不辞而别的闷油瓶――张起灵!其实我心里想过,照刚刚那组委会小伙子说起他的情况看,他怎么着也会被邀请,但骤一见到,我还是愣住了。
正在我发愣的当口,潘子和胖子已经开始互相扯皮。胖子说咱们南派没人连我这种级别都可以参加,潘子说他们北派不地道,行事压根不南不北,胖子反驳现在是21世纪,男女都分不清楚了这有什么奇怪,潘子又说原来你们北派全是人妖。吵着吵着,周围的路人就围了上来,都加入扯皮的行列。
我听了几句才知道,原来这个大会,不是以个人形式参加,而是以派别形式,即南派和北派。我以前就觉得这个南派和北派就是意识形态不同,是根深蒂固的东西,扯到这个东西上,很可能扯破战友之间的脸皮。果然胖子和潘子没吵几句,胖子嘴贱,潘子先顶不住撩起袖子扑向胖子道:“看你潘爷爷怎么收拾你这死胖子!”
我本已觉得这么多人围着作这无谓之争十分可笑,一见潘子瘦精精的就向胖子两百多斤的身躯扑过去,我顿时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没笑两下,身后被人一扯,有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忽然就挥拳揍过来:“北派的小白脸,看拳!”
28
为免误伤,我忙叫:“我是南派!南派!”
汉子一愣,收住了拳头,但仍抓着我不放:“那你笑什么?”
我捂着肚子道:“我没笑,我是肚子疼。”
汉子不相信,拳头又举了起来,正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我转头一看,胖子和潘子一齐倒在地上,闷油瓶子站在两个人当中,拍了拍手,刚刚似乎是他出手阻止了两人的肉搏。
要打我的汉子也顾不上打我了,向闷油瓶子吼道:“要你多管闲事!你哪跟葱!”
闷油瓶子转过头来,十分阴冷地看了汉子一眼,我注意到汉子的浑身一震,被他看得说不出话。闷油瓶子也不说话,自顾自分开了众人,一个人消失在人堆后面。
胖子一见闷油瓶子走人了,忙从地上爬起来大叫:“小哥,等等我。”也分开了众人走了。抓着我的汉子放开了我,过去扶起潘子道:“怎么样?没事吧?”
“六子!”潘子既惊且喜,一下抱住了六子,原来两人认识,交情还不错。
他们互道了几句问候,潘子拉着六子到我面前道:“这是三爷的侄子,吴邪。”
汉子看了我脸色还有些古怪,却没有多说什么。我们一起到潘子住的地方,小喝了几杯。听潘子说,六子以前也跟三叔混过,是我们南派的中坚分子。六子性格倒也直爽,知道自己误会了我就大大方方地道了歉。
他们一起说了很多南派的好话和北派的坏话,我一直听着没开声,其实我觉得这南派北派真的有这么水火不相容么?这是我这种菜鸟理解不了的。
“对了,刚刚穿白衣服那嚣张的小子是谁?下回再看到非给他点颜色看看不可!”六子忽然道。
潘子知道他说的是闷油瓶,道:“那小哥你就别想动了,他不简单!”
“潘子,你小子啥时候学会缩头缩尾了,我们几时怕过北派的。就是他们北派几个老的也知道我六子惹不起,我非让那小子知道他六爷爷的厉害不可。”
我刚刚还因为六子打我的事有点介怀,这时忽然就觉得这六子怎么这么可爱啊,那板寸头,那粗眉毛,那大鼻子,还有那一身横练的肌肉都说不出的可爱。这闷油瓶子就是欠人教训!
潘子叹了口气,道:“他就是张起灵。”
六子一怔:“是他?他怎么会……这么年轻!”
潘子肯定地点了点头。
六子的双目立时射出一种崇敬的神光,脸蛋蛋像绽开了的花朵,自言自语道:“张起灵!我见到了张起灵!”
操!这日子没法过了!我奋起把杯中的茶水一口喝干,拉开门就走人!
大赛正式开始前剩下的两天里,二十八个土夫子陆续到齐,大家谈论最多的是两个人,一个就是闷油瓶子,我听“张起灵”三个字都快听出老茧来了,甭提多反胃。
他在倒斗界本来就是个传奇式的人物,在长沙一带尤其有名。又加上他喜欢玩神秘,爱拿这个炒作,直把一帮好奇心超标的土夫子们撩拨得心痒难耐。这就好比是一个身材超好的妞偏要拿个面纱挡着脸是一样的道理,恶俗!
南派的同仁们纷纷因他莫名其妙地投靠了北派而相当失落。
另外一个与闷油瓶子同样为人津津乐道的就是菜鸟同志。这位同志姓名不详,性别不详,年龄不详。只参加了不到一年的倒斗事业,依靠在组委会的关系开后门进来,不要说倒斗手艺了,就是定个穴画个地宫图这样的基本功都不会,整日混吃等死。这颗倒斗界的毒瘤被谈及的次数甚至超过了张起灵,是土夫子们吃饭洗澡上厕所没事闲着都爱拿来嚼一嚼的话题。
这颗毒瘤不是别人,正是本大爷!
我这时才开始后悔,我在家里开开小店上上小网打打小游戏日子好好的,上这来干什么?!比赛输了就算了,如果一不小心出门被人砍死在昏暗的小胡同里,我怎么对得起养了我二十几年的俺爹俺娘?
事实很快证明我这种担心不是毫无道理的。
这天晚上八点多,我戴着帽子套着口罩借着夜色的掩护出去找食吃,饿了一天了,好不容易从组委会食堂要来两个冷馒头,边啃边往我住的地儿跑。穿过一个巷子时,差点一头撞上一根肉柱,我抬头一看,一个形象猥琐的男人站在我的眼前,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眼神颇不友善地看着我。
水果刀的寒光在他的手中一闪一闪,我咽了口唾沫,心道不是这么背吧,口中却道:“兄弟,借过!”
“我答应,可手里的家伙不答应!”猥琐男果然来者不善。
“你开什么玩笑?”我也不是软蛋,顿时怒了。
“我们南派摊上你还不如直接缴枪算了,识相的就过来,我捅轻点,到时会有人把你送到县城医院,保证死不了!”
操!老子心一横,跟他拼了!
我拾起地上一块板砖就拍了上去。
29
猥琐男发一声冷笑,轻松避过我的板砖,水果刀已从肋下朝我捅来。
我这时招式已用得老了,转身及不上刀子快,马上肋下就添了道口子,T恤瞬间就红了一滩。我疼得直抽气,猥琐男一看没有刺进去,又逼上前来。我一咬牙,捂着伤口往巷子里跑。
刚撒开腿,就觉得不对了,那男的抓住了我裤子上的皮带,使劲一扯,我就倒退了回去,眼看就要撞在他端好的水果刀上。
我眼一闭,心道完了完了这回交待了,忽听一声闷哼,我腰上的劲就一松。我刹不住车,仍是往后倒去,撞在了一个人身上,那人被我结结实实地撞倒了。
我以为撞到了那个猥琐男,也不知道刀子插在哪里,登时一动也不敢动。心想我现在肯定是倒在一片血泊中,已经奄奄一息了,连睁眼确认的勇气都没有。
我身下的人动了动,闷哼了一声道:“吴邪,快起来!”
这不是……这不是他的声音么!
还不等我回答,被我压着的闷油瓶把我使劲往旁边一掀,我被他弄到胸前的伤口,疼得哇哇大叫,扭头去看。那个猥琐男刚刚可能被闷油瓶子拉开了,现在又扑了回来,和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的闷油瓶纠缠在一起,手里的刀子离闷油瓶的脸只有几公分。
那猥琐男从上往下,整个人份量都压在了那把刀上。闷油瓶子躺在泥地上,使不出劲,眼看就要顶不住,我见状立时发一声吼扑过去,把那个猥琐男扑倒在地。
闷油瓶子大叫:“小心”,我只觉得背上一痛,知道中刀了,回头对他说:“他娘的都怪你,这回你欠……”
闷油瓶子板着脸不说话,也不等我说完把我往边上一推,我心道好你个张起灵,竟然这么绝情,连句遗言也不让老子说完整了,结结实实就摔在了地上。这农村的泥路,中间全是小石子,疼得我脑子登时一片空白,眼前阵阵发黑。
我一时爬不起来,过了十几秒,闷油瓶子的脑袋出现在我上空。
“死了吗?”他若无其事地问道。
我怒道:“老子中刀了!”
闷油瓶子朝我胸口看了看,道:“就破了点皮。”
我道:“操,刚刚一刀扎我后心了,你还推我!这回老子是活不成了!”
闷油瓶子一听,嘴角竟然一弯,也不说话,却来扶我。
我气得厉害,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打。他皱了皱眉,捂住了被我打开的手。我一眼望去,只见他右手满是鲜血,还在不断地往下滴。
我抽了一口凉气,也忘了背后中刀,马上跳了起来。“你……受伤了!”
我抓起他的手,血太多,也不知道伤得多深。
闷油瓶子咬着牙抽回了手,冷声道:“没事”。再也不看我,朝巷子一头走去。
我看着兀自倒在墙根的猥琐男,脑子有点乱,伸手一摸背后,疼的那处地方也只是略微破了点皮,我这才清醒过来,鼻子尽然有点发酸。刚才要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