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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妈咪,爹地要骗婚-第4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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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要看着我妻子,不能让她一个人痛。”
医院是有规定的,家属不能进去,会影响医生的情绪,可是主刀医生却给雷震东开了这个先河,不仅是因为他的威摄。
还因为……他们根本拿他没有办法嘛,衣服都穿上了,而且现在人已经在病房里了。
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陌柒柒,雷震东觉得自己的手都在颤抖,他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有这样紧张的时刻。
医生给陌柒柒做了摘除手术,将她的肚子划一道小口,然后从里面将黄胆破裂体拿出,然后再将孩子拿掉。
很多时候,我们不得不因为某些原因失去一些东西,但是我们都知道,那些迫不得已的是没有办法的。
没有人会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从自己的肚子里被拿掉,就像是雷震东。
他现在看着这一幕幕,简直就像是一场噩梦一样,但是他必须得经受……
苏墨站在门外许久,直到有一辆车子过来,在她面前停下。
“上车吧。”男声缓缓的按下了车玻璃,看着她,淡然如水。
呵呵……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苏墨看着他,冷笑一声:“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我回国了?是不是来不及准备什么欢迎礼啊,觉得让你很失望?”
八年未见,这座城市,她又回来了……只是所有的人都变了,物是人感觉,最是让人无语了。
可她还是得忍受,最起码,得查到一些有用的东西不是吗?
苏墨篡紧了手里握着的,一枚小小的别针,那是刚刚跟那个男人交手的时候,她拽下来的,当时那个男人并没有发现,只是急着去找陌柒柒,所以她才有机会捡了起来。
后来她打量这个别针……原来是雷家啊,雷震东啊……
真是狭路相逢呢。
车子里的男人并没有因为她的冷言冷语而不高兴,相反,他走下来,直接当着她的面儿,给她开了门,请她坐进去。
苏墨当然有自己的思量,这一次,她没有拒绝。
她上了车,却是坐在了后座上。
淡淡的扫视了一圈,车子跟他的人一样,简洁舒适,黑白相间的皮质椅套摸起来质感非常不错,连车内的香蕈都用的都是清冷却带着幽香的梅香。
苏墨冷哼一声,心里却暗道,再如何清高也洗不净你身上的铜臭味,就像她,自从第一次沾上人血,便再也洗不掉了。
那是烙烫在灵魂里的印迹,不死不休。
盯着他暗黑的后脑勺,苏墨直接开门见山:“你怎么会认识阿孝?”认识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自闭症患者。
齐冽拈熟的打着方向盘拐到了主干道上,略略思考了一下才开口:“那天下着大雨,我看到她摔倒在别墅门外,孤身无助,所以,我便出手帮了她。”
只是这样吗?
她不信…
苏墨死死的盯着灰色盒子上突出的水晶石块,手指微微动了动,似是要握成一拳,最终却又放下,复又握紧…
她怎么会想不到,那些瓢泼大雨如何打在她的身上,那些该死的佣人们如何关住大门不让她进去,他们又是如何推得她摔倒在地,伤了她让她站不起来。
她想起什么忽的仰起脸看向齐冽,眼中有着质疑:“******肯让你插手他的家事?”
那个见钱眼开,那个狭隘小人,那个她从来没有叫过一声爸爸的负心男人。
她不信他会放任不管,让自己的家事传到外面丢人,当年,自己不过只是出了那样的事,他便将自己的一切抹掉,更何况是在他家门口发生的事情。
“我答应了他一些条件。”
苏墨闻言有些诧异:“你会这么好心?”
齐冽眸光闪了闪,没有回答。
车内瞬间恢复一片静谧…
苏墨转而望向眼前忽明忽暗的道路,窗外掠过一排排白色的电线杆子,在喧闹的城市中显得如此突兀,车速太快,就好像一道道鬼魅的影子,从她眼前掠过,苏墨忽然记起那些死在她刀下的人们,心里却奇异的再没有一丝波动。
她曾经问同伴,我们有感情吗?
不,我们的血是冷的,不会有任何感情!
而身为商人的齐冽,跟她有什么区别,她不过是真刀zhen枪的杀人,而他却更残忍的杀人于无形中。
齐冽,你,跟我,是同一类人。
况且,如果没有目的,谁会让一个认识并不久的女人住进自己的家里,那么私密的空间,而他又身家百亿,树敌无数。
“为什么把阿孝留在你的身边?”她扭头看他。
齐冽撇了一眼后视镜,听到她的话,微蓝的眸子似乎深了一层:“至少,可以让她免受皮肉之苦。”
淡淡的语气,好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苏墨压下心中悲悸深吸了一口气:“你们认识多久了?”
齐冽犹豫了一下,再开口时嗓音里却带了一丝痛惜:“那天,是第一次见面。”
第859章 不过是来复仇的罢了
苏墨心中顿疼,阿孝一定是第一眼就爱上了他,所以,她才会选择无条件相信他,不肯离开这个唯一给她温暖的男人。
当时她该有多绝望,竟然只一眼便把身家性命交到了一个陌生人的手里。
而这个她唯一爱过的男人或许也是间接害死她的凶手。
苏墨有些坚难的开口:“你们一起,同住了多久?”
“大概半年多…”
“到底多久?”她需要确切的时间,她要知道阿孝体验到幸福的时光有多长,而那些伤过她的人又该受到多少倍的折磨,才足以息灭她心中的怒火。
齐冽将她咬牙切齿的表情收入眼底,微蓝的眸子暗了几分,还是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七个月零十一天。”
苏墨眼中闪过一抹讶异,再联想到阿孝的死,这些都成了讽刺,心里一股酸气涌上来,阿孝都死了,他记这些还有什么用。
而她的心底还有另一个声音,从商的都是奸诈之人,他以为他可以随手拈一个数字就能够来哄骗她吗?
“你既然记得这么清楚?为什么我第一次问你的时候却答不出来。”
她质问他?
齐冽淡然,不置可否:“是不是瞎编的,你可以查出来不是吗?”
心里咯噔一声,苏墨警惕的看他:“你知道什么?”
“关于什么?”
“关于我,”
她最看不惯他那一副好像天蹋下来都事不关已的清高样子,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她的身份,知道的人,都只有一个下场,那便是…死。
她不介意现在就杀掉他,可是,阿孝的仇还没有报,这个人目前对于她来说是隐藏身份的最好掩护。
齐冽转头看她一眼,平静的开口:“把你的杀气收起来,这里没有敌人。”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苏墨冷哼一声:“你不怕我?”
这次,齐冽倒是认真的看她,扭头深深的望进她眼底,微蓝的瞳仁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苏墨甚至在他的眸子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她听见他低低的嗓音传进自己的耳朵里:“怕什么?怕你在我的车里杀掉我?”
说罢,便自顾自专心开车,好像他身旁坐着的不是一个顶级杀手,而是一个巧言善辩的评论家。
看他的样子,像真的一点儿也不怕她,苏墨倒对他有了新的认识,这样的一个男人,要么是真的不怕死,要么,就是太会演戏。
往常人家听了她的名号,一个个都吓得屁滚尿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他,至少看起来是一派坦然。
“你很会演戏。”苏墨下了结论,奸商都很会演戏。
蓝眸微微动了一下,齐冽轻启薄唇:“我只是,不怕死在你手里。”
不怕死在她的手里?
哈,多么可笑,当真以为作出一副坦然温润的君子模样,就可以抵消掉他带给阿孝无尽的黑暗吗?
只一面,她便厌烦他如此清高而又温和的姿态,他这样的人,一个奸商,一个手上沾满了铜臭味的,甚至还沾上了阿孝热血的人凭什么可以在她面前摆出这样的一副嘴脸来…
额间的朱砂痣浮现诡异的光芒,如林中妖魂释放出妩媚的气息,微挑的红唇勾出好看的弧度:“想替阿孝偿命吗?还太早了。”
没有怨,没有恨,没有懊恼,纠结与痛苦,怎么可以?
她要让他痛,让他知道,失去阿孝对他意味着什么?
她要把他拉入无尽的深渊里,要让他跟她一样,煎熬,痛苦,永无天日。
齐冽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只在心里轻轻叹息一声。
那叹息像是久经沙漠的人终于得到生命的泉水,而发出的满足的喟叹。
命运的轮盘已经转动,纠缠的曲线已经展开,再往前走,是黑暗还是黎明,时间从来都不会说话。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
华灯初上,一切都笼罩在雾蒙之中,尤其是这一处位于城郊的别墅,水汽缭绕中尽显孤寂之美。
青色石板铺就而成的曲径小路蜿蜒伸向远方,路旁种满了大片的蒲公英,被雾水打湿了羽毛,静静的搁浅着,紫檀色的栅栏轻轻的将古典精致的别墅围在其间,像母亲怀抱着安睡的孩子,静谧而美好。
苏墨不得不说,齐冽的眼光,真是好得没得挑,可是,她仍在这里闻到了一股**的味道,那味道是从人体内散发出来的,再好的香蕈再好的花色也掩盖不了。
苏墨在江市并没有固定的住所,所以,她堂而皇之的跨进了齐冽的家门,一个人,一个骨灰盒,言之切切:“阿孝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她脸上的表情平静而淡莫,好像并不在意一个女人在第一次见面就住进一个男人家里是多么不适的举措。
齐冽忽视她眼底的算计,接照她的要求给她安排了阿孝以前住过的房间。
随手替苏墨关上房门,蓦然,身后传来一阵带着调笑的玩味语气:“姐夫,明天见…”
齐冽倒吸一口凉气,再回头时,苏墨已在床前坐定,笑容妖曳而妩媚,但却神色坦然一片,好像刚刚的话并不是出自她口中。
“你叫我什么?”
苏墨随手抚了抚发丝,红唇一抿:“姐夫呀,难道你不是吗?”
明明是在笑,可她眼中的森然,他却看得分明,指尖紧了紧:“随你吧。”顿了顿深深望她一眼,又补了一句:“你姐姐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交代?”苏墨忽然呵呵笑了一声,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当真舍得你那如花似玉的唐大美人儿?”
齐冽眼中一抹暗沉闪过,却仍是平静的望着她:“有些事情,并不需要牵涉到无辜的人。”
苏墨没有答话,面色却渐渐冷了下去。
房间里只余钟表滴答的响着,月光清冷的照进来,却温柔的横亘于两人之间,像一把泛着银光的刀,轻轻的劈开一条银河。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可是彼此都知道这话中的意思。
唐糖是他一手捧上了天的旧宠,而阿孝却是他即将迎娶的新婚妻子,在新婚前夜被旧宠叫走的他,想给自己一个交待,却又想护着那娇美人儿?
第860章 谁的遗产
苏墨忽然觉得好笑,阿孝啊,这男人的心分了这么多块,你究竟得到了哪一块?
半晌,她终于开口,一双如水的剪瞳隔着银河望着他:“那我就等着姐夫你给我一个交代了。”语气平静而凉薄。
齐冽转身,五指有些用力的关上房门。
关门之前,苏墨分明看到了他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懊悔。
懊悔么?如果没有愧疚又如何需要懊悔呢?
苏墨将阿孝的骨灰盒放在了床头柜上,手指温柔的缓缓的磨砂着表面凸起的纹路,面上却是一片冷然之色。
她也想让阿孝入土为安的。
******抛弃了妈妈,甚至又间接害得阿孝惨死,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在地底下相伴,最起码不至于太冷。
可是…
蒋家的陵墓里居然没有妈妈的碑位!
等她一股怒火冲到蒋家的时候,却也只见到了蒋艾那个小丫头。
也好,让她去通知通知******也不错。
额间赤色的朱砂痣闪了闪,苏墨的眸子黝黑一片。
游戏才刚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急什么。
她最喜欢的游戏……猫捉老鼠。
先把老鼠们困在一个毫无出路的铁宠子里,暗无天日,让它们怕,让它们痛,等到它们一个个都知道忏悔了,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想要再求一次机会改过的时候。
她就,一个,一个的,让他们生不如死,悔不当初。
她不会杀了他们,她要看着他们一个个凄苦终生,得不到解脱…
死么?从来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空气中似乎嗅到了鲜血的味道,苏墨的脸上露出诡异的表情,这样的游戏,想想都让人兴奋呢。
牢笼已经准备好了,老鼠们,你们做好入狱的准备了么?
……
第一声鸟鸣声响起的时候,苏墨便醒了,她从来没有熟睡的习惯,多年来的警惕让她在睡梦中都运转着脑袋,全身防范。
陌生的环境让她霍然睁开的眸子中充满了警惕,全身僵直,但顷刻间,记忆里熟悉的气息便安抚了她冷硬的心防,苏墨的神色渐渐缓和下来。
深呼吸了几口阿孝残留在被子中的余味,她脸上闪现出一抹眷恋神色。
“墨?”沙沙的电流声伴着一道温柔的女声自苏墨的耳中传来。
扫视了一圈被黎明覆盖静谧的房间,按下镶嵌在耳窝中的隐形通讯设备,苏墨淡淡的开口:“小满。”
“怎么样?昨天还顺利吗?我可是看到照片了,那齐家大公子长得还真是不赖呢。”小满丝毫不掩饰她花痴的心态,语调里全是暧昧。
苏墨蹙眉:“小满,前天死在你手里的那个比他漂亮一百倍。”
“哦,你说那个肯尼亚王子啊,”小满怜惜的叹了口气:“可惜了,脸都刮花了,皮揭下来也没有办法保存,”
忽然,她变转了语气笑嘻嘻的道:“墨啊,既然你这个长得不赖,不如等你料理完之后把他给我啊,我的美男皮再加他一个就正好凑成了一百零八将了……”
“不行,”苏墨想都没想便拒绝了她:“现在他是我的护身符,没了他教官很快便会发现我。”
显然,教官是一个沉重的话题,足以毁灭所有的美好,两人一瞬间有些沉默。
半晌,还是小满先开了口:“墨,教官已经下达了调查你的魅令,你真的……”
“我知道,”苏墨起身走向阳台,望着黎明渐亮的天色,眼中闪过一丝赤红:“我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小满微叹了口气:“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曾经说过,他可以给我们第二次生命,也可以毁了我们的一切。”
“第二次生命?”苏墨冷哼一声,手指敲击着木色的阳台围栏:“眼睛里只有血,连畜牲都不如的生活?我早就受够了。”
“那也比死了的好,他如果知道你金蝉脱壳,会弄死你的。”
黎明消散了雾汽,青石两旁的蒲公英抖擞着精神一个劲的借着东风奋力的飞扬着,没有目的地,却快乐的像断了线的风筝。
自由,向往,即使前方是火又如何?
“小满,”苏墨看着白絮飘扬语气里难得的郑重:“我选择了做一条飞蛾,就没想全身而退,这世界既然这么不公平,那我就用我自己的方法替他们作出选择。”
扑火么?不过一死。
可阿孝的死,妈妈的死,还有她这八年来受的委屈与伤害,她的迷失,痛苦,行尸走肉的生活,造成她人生血腥,扭曲黑暗的过去,谁来替她买单?
那些隐形的灰色,既然没有人愿意去触碰,去讨要不公的代价,那就由她来,用她方式。
“好了不说这些了,反正我们的生命本身就是在倒计时的,早死晚死都一样,”小满满不在乎的说道,然后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声音传了过来。
苏墨没有作声。
“你妈妈的资料当时是处于密封状态的,只有她的律师知道,你懂的,那年头网络还没有这么发达,但是我可以把那个律所的资料给你还有负责执行你妈妈遗产分配的那个律师。”
“嗯,”苏墨刚应了一声,手机里便“叮”的一声提示有邮件进来。
小满满声的哈欠说她要去补眠,然后便迅速掐断了通讯。
苏墨看了一眼朝阳渐渐升起,黑暗尽褪,平静的吐纳一口气,然后打开邮件。
白纸黑字,她一一读过……
原来,妈妈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呢!关上手机,苏墨冷上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别墅里没有佣人?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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