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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彼得潘簿-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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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 瞳孔放大了。”顾少茴指着模糊的一点黑色,解释说; “瞳孔括约肌是由第三对脑神经动眼神经支配的; 瞳孔散大说明了脑神经反射的消失; ——换句话说; 人已经死了。”
这句话带出的几乎是一阵阴冷的风,从头顶、从耳朵、从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里; 不由分说地钻进每个人心里; 鸡皮疙瘩如同鱼鳞一般,一层层地悄然起来; 不放过每一寸皮肤。
“……你会不会看错了啊?!”沉默良久; 韩耀宁还是忍不住小声说道,“这个画质太糟了; 看错也很正常。”
顾少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韩导,术业有专攻。您知道我每年要见多少双这样的眼睛吗?”
不等他再说话; 顾少茴转头看看肃海,“这片子我看了两遍。从第一遍开始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一直没想到,直到刚才——”他顿了一下,“这是四个片段中最明显的一个,其他的更难分辨,我大概需要借助专业的设备才能确定。”
沈亭暄悚然一惊,“还有其他的?!”
顾少茴没说话,只是抬了抬下巴,一手晃着鼠标,拉着进度条,示意他们仔细看。
身中数刀、躺在血泊里的中年男人,被拧断了脖子、失去双脚的镇长儿子,以及在一地细碎的红纸和□□残留中,被炸得血肉模糊的老乞丐,他们无一例外地都有短短两三秒钟的面部特写。然而因为光线、角度等等原因,确实像顾少茴说的那样,看不清是不是真的瞳孔放大了。
“不过你们看这里,”顾少茴动了动鼠标,屏幕上的老乞丐衣服破烂,原本裹在身上的脏兮兮的棉袄也被炸碎了,露出一截腰腹来。顾少茴指着和地面贴和的那一部分皮肉,冷静地说,“看到了吗,这一块暗紫色的痕迹,你们以为是什么?那是尸斑。”
“就不能是化妆师化上去的吗?”韩耀宁道。
顾少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韩导,虽然我不是很懂你们艺术家的思维,但是这场戏拍的是主角用鞭炮炸伤了一个年老体弱的老乞丐,一般人是不会给一个在剧情里还‘活着’的人化上尸斑的吧。”
“……所以,聂导为了拍电影,至少杀了两个人,是吗?”沈亭暄问道。
“不能说是不是为了拍电影所以才杀了人,但事实是他的电影里确实出现了死人。”肃海回答。
接下来,几个人又仔细看了一遍这部电影,尤其是将几个死人的片段反复地研究,大概是因为受了前面的影响,尽管还不确定饰演修车男和镇长儿子的演员是不是也同样遭遇了不测,但众人心里却不约而同的都有了最不好猜测。
半晌沉默过后,肃海屈指轻轻敲了敲桌子,将众人的思维拉了回来,“聂卫龙这个人,什么情况?”
“聂卫龙是建国以后的第二代导演,出身于文艺世家,他的父亲聂之遥是老革命艺术家了,在文艺界非常有名望。他本人从首都电影学院毕业以后,就开始从事导演这一行。《朔夜灾厄》是他拍的第三部 电影,相比于前两部电影拿奖的拿奖,叫座的叫座,《朔夜灾厄》在发行之初就被禁了,大量的录像带被回收销毁,所以也被外界认为是聂卫龙的失败之作,再加上之后的那么多年,他再也不提曾经拍过的这部片子,甚至到后来,连媒体盘点他的作品的时候,这部片子也被遗忘了。”韩耀宁说,“聂卫龙从业三十多年,拍了二十多部影片,他的起点很高,后面获得的荣誉也不少,《朔夜灾厄》对他来说,就像一个小小的低谷,一个顿号,短暂地拉低过他的平均水平,但在绝大部分的时间里,记得这部片子的人并不多。”
肃海没有问他会不会为了一部电影,真的去做这么可怕的事情,毕竟电影里出现了死人,他身为导演,不可能不知道。他一定在某些程度上默许甚至主动策划了整个过程,这就是李牧等人讳莫如深的“当年的事”。
“金鹏是摄像,郭雄川负责美术,李牧当时是替身演员,吴逍遥是剧务,再加上身为导演的聂卫龙,所以是他们共同策划了整件事情吗?”沈亭暄喃喃地说着,很快又否定了,“不对,吴逍遥在电影拍到一半的时候就因为受伤而不得不离开了,如果他从一开始就参与了这个计划,其他人不会让他走的。”
“也许是他在剧组的时候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后来才推测出了整件事情。”顾少茴说。
“说不通,”沈亭暄还是摇头,“这么多年吴逍遥过得并不好,身上的债就没断过,如果他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就不会现在才勒索这些人。而如果他是最近才知道的,那是有什么契机,才让他想起了二十年前的事情呢?”
韩耀宁补充说,“还有一点,如果按照仇恨值排名,身为导演的聂卫龙难道不是应该首当其冲?为什么凶手让他活到了最后,寿终正寝,反而对其他人这么恨之入骨,非要一个个杀死?”
就在众人觉得一筹莫展而重新归于沉默的时候,周沙的电话又一次打了过来。
“今天早上,我试着去跟江崇礼接触了一下,一开始都很正常,不论我说什么,他都没反应,就是直直地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直到我说起了《朔夜灾厄》。”周沙缓了口气,“江崇礼一下变得非常激动,整个人都从床上摔了下来,瑟瑟发抖,抱着头大喊,不停地往床底下钻,之后不论我再说什么,他都表现出非常害怕的样子。直到医生过来,给他注射了点儿镇定剂,他才睡过去了。我跟医生聊了,但由于这个医生也是几年前才接手江崇礼的,对他的病情并没有什么深入的了解,只是猜测在当年拍摄结束后,他可能是一直没从电影中走出来,后面或许又发生了其他的事情,叠加在一起,导致他极度消沉、悲观,对生活失去信心。这样的负面情绪没得到疏导,而是在有一天集中爆发了,所以才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虽然他说的都是推测,但听在每个人心里,这时候似乎都有了模糊的、不敢拂去那层濛濛的雾的答案,——江崇礼并不是没有从戏里走出来,而是他知道,跟他拍戏的那些人,在最后的镜头里,都变成了血淋淋的尸体。甚至很有可能他也跟金鹏、郭雄川等人一样,在这件事里面出了一份力,只是他最终没熬过那些来自内心深处的拷问,几条人命,无数个难以安眠的漫漫长夜,似乎有一层一层沉重而黏稠的债盘踞他肩上,又牵扯他脚步,提醒他不能再往前踏足,因为他有罪。
所以他疯了。
“不过这个医生还提供了点有用的线索。据他的说法,从他接手以后,江崇礼其实已经好转了很多了,只有那么两三次,不分白天黑夜,他忽然从梦里惊醒以后,就歇斯底里地砸东西、用脑袋去撞墙,甚至攻击闻讯赶来阻止他的护工,那时候他像彻底疯了,拳打脚踢,甚至上嘴咬,总之什么方法都用上,就是不让别人靠近自己,也听不进去任何人说的任何话,”周沙低头看了看自己记录下来的内容,继续说道,“但就是这两三次,他都一直在小声重复着几个名字,听音大概是林永强、林永胜、陈大川,还有李开来。”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个时刻,肃海便紧接着道,“你接下来的任务就是着重去调查这四个人名,问问当年参与拍摄《朔夜灾厄》的人,这四个人究竟是谁。另外,把《疑是故人》剧组的名单再和这四个人进行交叉对比,看能不能找出来相关的人。”
“好的,不过副队,这现在是什么情况啊?”周沙在那头大开脑洞,“难不成这四个人改头换面改名换姓,还是没逃过命运的劫难,在二十多年以后成为了这次案子的四个死者啊?”
“……不,”肃海无心关心他脑海里每天都上演的是怎样的剧情,只是严肃地说,“我怀疑他们四个,在二十多年前就死在了电影里。”
之后,肃海又给周沙提供了新的四个名字,这四个名字是电影卡司上出现的,分别是饰演修车男的钱江,饰演数学老师的孙平勋,饰演镇长儿子的魏田和饰演老乞丐的郑一明。
“那江崇礼说的四个人,就是这四个人的替死鬼了?”周沙猜测着,不由冷笑,“就为了拍出真实的死亡?那怪不得聂卫龙死后不得安宁,被人挫骨扬灰了。”
肃海顿了顿,“这话怎么说?”
“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今天的头条新闻,聂卫龙的骨灰两周前被人盗了。”
第45章 致命电影 20
聂卫龙生前享尽富贵,死后也极尽哀荣之能事; 然而等到火化以后; 照样是装不满的一盒骨灰,被葬在A市郊外的一处豪华墓园里。然而,任谁都没想到的是; 就在下葬的不久之后; 竟然被人掘开了坟墓; 将骨灰盗走。
这事说来也巧; 要不是昨天的一场暴雨,将用来封墓的两片大理石板冲垮; 被巡逻的安保人员看见; 谁也不会想到好端端的墓会被人挖了。毕竟现在的坟墓里头; 除了骨灰; 根本不会有什么值钱的随葬品,偶尔家人会放一两件死者生前贴身带着的东西或者照片; 也都是纪念意义大于实际价值。
聂卫龙的坟墓里除了骨灰; 就放了几盒香烟,他生前烟瘾大; 醒着的时候几乎烟不离手; 尤其偏爱一种叫做岚州的地方烟,熟悉他的人都知道。
而等保安走上前去看的时候; 就发现烟还在; 被里面积存的雨水沾湿了包装盒,表面软塌塌又皱皱的; 骨灰盒不见了。
长丰陵墓园建成至今的半个世纪以来,这是头一次发生骨灰被盗的事情,再加上聂卫龙不是普通的富豪,本身自带媒体效果,消息一传出来,当即炸开了。
后来根据调取的监控发现,骨灰是在两周前的下午被人盗走了的。
长丰陵墓园本身就是豪华墓园,比起活人的房价来,这里的土地更是寸土寸金,因此,能在这里埋骨的人必定非富即贵,从商界大鳄到娱乐明星,排着队地把墓碑一个个读过去,仿佛在看名人录一般。
这些人的坟墓必然不能修得太拥挤了,要宽敞,阔气,奢华而富有内涵,所以坟墓之间的间隔是非常大的。再加上墓园内根据收费标准不同,划分出了不同的区域,位置越贵,环境自然就越好。而聂卫龙所在的,就是顶级区域。一大片的空地上,只有寥寥三个坟墓,按照家属的意思被修建成各自不同的风格,彼此相隔十分遥远。三个坟墓中,除了聂卫龙已经躺了进去,占用了一个之外,另外两个都还是空着的。在葬礼结束之后,这片地方几乎没人到访,早晚巡逻的安保人员也不会特别留心,这无疑给盗墓者提供了很大的便捷,让他在光天化日之下,只用了一根撬棍和一把小巧的铁锤,就轻轻松松地将封墓的大理石板撬开,把骨灰盒装进了随身的双肩包里带走了。
由于盗墓者作案时带着一定帽子,又有意躲避着监控,所以并没有捕捉到他的相貌,只能从身形推测是位男性,身高在一米八到一米八三之间,尽管当天他穿着一身非常普通的衣服,背包也是常见的运动款,但蹲下来时露出的鞋子上小小的标志,说明了他的身家不菲。
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盗取聂卫龙的骨灰呢?这个问题几乎难倒了各大媒体,无数的网友在社交网站上发表着各种猜测,但听上去似乎总欠缺着点什么,不够令人信服。
然而现在,这个问题显然已经不足够困扰肃海等人了。
听周沙略带三分快意地说完,肃海想也不想,直接吩咐他道,“不出意外,这个人一定跟江崇礼提到的那四个名字有关,也牵连着这边发生的命案,你查的时候注意重点排查一下那四个人的亲缘关系。当年的剧组那边,你要是忙不过来,就找佳期和季甜一起,动作要快,我这边会跟队长打招呼的。”
接下来他又交代了些诸如将《朔夜灾厄》送到技术科做进一步的鉴定之类的琐事,这才挂上了电话。
随着这通电话的结束,整件案子似乎已经渐渐显现出了它的脉络,真相犹如压不住的朝霞,在层层的云层后面续着力,只差天边的那一线光明划过,便随之喷薄而出。
“我从头开始理一下啊,你们都听着,查漏补缺。”韩耀宁屈起两只手指,用指节敲了敲桌面,“首先呢,是二十二年前,聂卫龙在拍摄《朔夜灾厄》的时候,电影里出现了真正的尸体,我们能肯定的有两具,分别是数学老师和老乞丐,剩下的两具因为画面问题,需要作进一步的技术分析。而按照我国的法律法规,各种影视作品的拍摄肯定是不能出现真正的尸体的,光凭聂卫龙一个人,办这件事还是太勉强了,所以他一定找了帮手,就是负责摄影的金鹏、负责美术的郭雄川和当时是替身的李牧,还有剧务吴逍遥。”
“按照我们之前对吴逍遥的分析,他受伤后能从剧组顺利离开,说明了他根本没有参与当年的事,”沈亭暄支着下巴说道,“但还是那个问题,如果勒索的人真的是他,那他拿什么勒索李牧呢,他应该不知道当年的事才对啊。”
她说着,转过头看旁边的人。顾少茴接触到她的目光,镇定自若地后退了半步,把另一边的肃海暴露出来。
“吴逍遥可能确实不知道,他的勒索是顺势而为。”肃海沉吟着,“我们一直认为,发生在李牧和吴逍遥之间的勒索,是吴逍遥主动的,因为他手里握着李牧等人的把柄,所以他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但如果是李牧主动找上吴逍遥的呢?”
“对!金鹏死了,李牧和郭雄川意识到了危险,他们互相坦白,确定不是对方所为之后,结成了短暂的联盟,回忆着身边是不是还有人可能知道当年的事,而恰巧吴逍遥也在这个剧组,之后李牧找到吴逍遥,后者顺水推舟,很可能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让处于害怕、抵触、逃避和焦躁之中的李牧根本想不到要和他确认,就误以为他是真的知道。而实际上,吴逍遥只是顺坡下驴罢了,毕竟当年聂卫龙几人分工明确,足够处理所有尸体相关的事情了,没必要再让多一个人加入进去,多增加一分风险。再加上他又早早离开了《朔夜灾厄》剧组,更不可能知道那些了。”沈亭暄说。
韩耀宁点点头,“你说得对,那我接着顺下去。——电影拍完后,由于种种原因,还没来得及在市场上流通就被禁了,聂卫龙不得不找了关系,把片子寄去国外的电影节,——我手里的片源就是从那儿来的。这条路显然也没有走通,《朔夜灾厄》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变成了聂卫龙导演生涯里的一场灾厄,从此再也不提。两年后,电影的主演江崇礼疯了,金鹏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这个消息,把他送进了东山市的疗养院,并且这一供养就是二十年。”
“虽然说当时做的那些事儿确实丧心病狂,但是金鹏倒还有点儿人味儿啊。”顾少茴啧啧叹道,“而且最讽刺的地方在于,他竟然是这几个人中,从性格方面来讲最不近人情的那一个。”
“二十年后,聂卫龙去世,在下葬的不久之后骨灰被盗。盗墓者目标明确,而且非常熟悉墓园的情况,下手的时候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事后家属没有收到任何索要赎金的电话,显然这起案件不是为了金钱,反倒是出于报复的可能性更大。”
“这之后的一个礼拜,《疑是故人》开机,当年参与过《朔夜灾厄》拍摄的金鹏、郭雄川、李牧和吴逍遥四个人在这一次相遇了,但是出于对那个秘密的保护,四个人……不对,至少是金鹏、郭雄川和李牧这三个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假装互不相识。”
“等等,这里不对,”沈亭暄皱着眉头,打断了他的话,“我记得当时赵华说,李牧在质问吴逍遥的时候,提到了一句‘那短信是你发的?让我们都到这儿来,一个都不许跑,否则就把那件事说出去’,这证明他们三个聚在一起,绝对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刻意这么安排的。李牧当时以为是吴逍遥,然而我们刚才推翻了‘吴逍遥知道当年的事’这个可能性,所以肯定不是他,发短信让他们过来的另有其人。”
顾少茴摸了摸下巴,“那就是说,他们一开始发现除了已经去世的聂卫龙,这个剧组竟然把参与过当年那件事的所有人都聚齐了之后,萌生了退出的想法,但是有人给他们发了这样的短信,威胁他们不得不来。——这个人是谁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凑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的赵湘突发奇想地道,“会不会是他们三个人中的一个?”
沈亭暄有些讶异地看着她,“你怎么会这么想?”
“很正常不是吗?因为现在这个剧组里除了他们三个,就没别人知道当年的事了啊。”赵湘一脸无辜地解释着,“可是既然收到了短信,总要有发短信的人吧。当年涉及到的几个人,聂卫龙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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