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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密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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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有进展了,”劳莱斯拍拍基恩的手,“很好,看来你这个小精灵就要给我们东西了。”   

  他举起手杖,用头戳着基恩的脸,用力压着他,强迫他看电脑屏幕。   

  “这是γ射线,这些图形会告诉我们你的真实想法。”   

  基恩恍惚听到门开了,有人走进来。他抬起头看到红头发女人站在他头顶,她穿了一件白色的实验服,拿了几只小玻璃瓶,瓶里装着清亮的液体,还拿着几支棉球和一个吸管。   

  “梅格。”   

  她没有回答。   

  她拿着吸管,开始用棉球吸瓶里的液体。基恩警觉了起来,他不顾疼痛挣扎了起来,手腕都被勒红了。   

  “你不是让她离开吗?”   

  劳莱斯一脸困惑,“我可没说。”   

  “她在干什么?”   

  “她在准备药。”   

  “我不明白。”   

  “你当然不明白。所以我们在这儿。”   

  红头发女人笑着看了看基恩,她拿起一个棉球轻轻地塞在了他的鼻子下面。一股辛辣的味道扑鼻而来,像是什么调料,又像是什么古怪的花,基恩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幽灵们只有通过这种气味才能感受到我们的世界。”   

  基恩竭力摒住呼吸。   

  “阴间没有任何固体的东西,只有影像、魅影、迷雾,阴影和梦境。无法目睹,也无法感知。它深埋于你意识之中的经验,是记忆。吸进去。你必须把它深吸进去,这样我们才能使你的灵魂再生。“   

  劳莱斯用手杖猛击基恩的腹部,基恩忍不住咳嗽起来,唾液飞溅,被逼无奈地把药水吸了进去,但是屏幕上的曲线并没有波动,他的反应并不是他们所期望的。   

  “试另一种。”   

  那女人用另一个棉球吸了一种新的药水,是几种化学试剂混合成的。   

  劳莱斯走近了一步,用他那骨瘦如柴的手捋了捋基恩的头发。用一根手指用力划过基恩的脸,竭力思索着。   

  基恩努力抵制这第二股刺鼻的香味。   

  “嗅觉是人类最古老、最基本、最原始的本性之一,可以不需要经过丘脑的加工,直接进入最深层意识的中心。”   

  红头发女人又把一块棉球塞进基恩的鼻子,基恩的人中已经冒汗了。   

  劳莱斯的手指在基恩的脸上和头皮上的电极板之间捋来捋去。“一个人的嗅觉不是仅与内侧颞叶的嗅觉皮层有关,它和大脑边缘系统的所有器官都有关,直接和扁桃体——情感中枢——相联,以及记忆存储地——海马——相联。”   

  这个老傻瓜在说些什么?纯粹是胡言乱语。房间好像亮了一点。他们在做什么?   

  “你的记忆机器一直是运动着的,就像一架望远镜,总是注视着时间。”   

  基恩感到呼吸紧张,眼前出现了几个不想看到的影像,刺到了他记忆深处的东西。   

  “我说话的时候,你的大脑就正在识别这些气味分子,进行着无数的化学反应,激活负责记忆气味的印象网络。大脑很活跃,会照亮每一条与这个气味有关的路径,记忆大火将熊熊燃烧,并且无法被扑灭。你的γ射线正在减弱,你的片断记忆正在激活。海马正在发出β射线,努力阐释这个新信息,将它与已知信息相联。增强你的长期记忆,强化神经细胞之间的联系。气味分子,整幅拼图中丢失的一块,终于参与了进来,参与到这一昏睡良久,久已被人遗忘的活动中来。它被网住了,被点燃了。你闻到了吗?看到了吗?   

  基恩感到窒息,大口喘着气,泪水顺着面颊流了下来,记忆被深深地触动,而他则无能为力。   

  “你想起来了吗?对你的生命你知道些什么?”         

◇欢◇迎访◇问◇BOOK。◇  

第18节:记忆剧场         

  记忆剧场   

  布拉格市政广场。   

  男孩不知所措地站在耀眼的金色天文钟下。   

  “用力想!往回想!想想你做过的所有事情。你到底知道什么?”   

  天文钟一分一秒地走着,声音厚重,沉稳,富有韵律。   

  “我……我什么都没做,阿萨纳特大人。”   

  “什么都没做,”阿萨纳特往上拉了拉斗篷,他里面穿着一件精致的绣边红色丝绸紧身上衣,脸上现出鄙夷的神情。“你出生的时候很危险,她辛苦把你养大,而你做的第一件报答她的事,就是给她找了这样的麻烦,玷污了你自己和她,你还说你什么都没做。”   

  “真的没什么事。”   

  阿萨纳特往前跨了一步,一手掐住男孩的下巴,狠狠地盯着他,“我不相信你。”   

  他总是很难控制住他的怒气。他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很难预测。西罗科不敢应声,怕更惹起他的怒火。   

  有几辆马车经过,马蹄踏在石头路面上,发出橐橐声。他把男孩拽到一边,但并没有恶意,过来的马车不是他们的,它一直朝城里走去。   

  他一脸凝重,看了看正在西沉的太阳,看看天色,最后把目光落在天文钟的蓝色钟面上。   

  “我的马车呢,西罗科?你说八点,我去见皇帝不能晚,我要是晚了,你的脑袋可就不保了。”   

  “还没到八点呢,大人。你听,钟还没敲呢。”   

  这句话引起了阿萨纳特的兴趣,“这钟可是为米库拉(大钟的建造者)敲的,不是吗?”   

  “看它多雄伟壮观。一座钟可以指示三个时间。那一圈罗马数字指示一天的24小时。外圈的花体数字标识波西米亚时间。看指针指向24,这是日落时间。米库拉最后加上去了我的时间,巴比伦时间,真正的时间。”   

  大钟重重地响了一声,随后响起一片铃声。   

  “这是人类所造的最伟大的钟,而米库拉为他这一番辛苦又得到了些什么呢?”   

  “国王文塞勒斯四世,”西罗科羞愧地看了看自己的脏鞋子,“命令人用一根通红的火棍剜出米库拉的双眼,为了不让他再为别人建造如此伟大的作品。”   

  阿萨纳特讽刺地说:“就为了一个计量时间的装置。想想最终揭示了时间奥秘的人又会得到什么样的报应呢?”   

  “大人?”   

  阿萨纳特看看前面狭窄崎岖的街道。“来吧,这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夜晚。我们散散步。”   

  “可是,马车……?”   

  “不管它了。”   

  阿萨纳特大步朝壮丽的伏尔塔瓦河的岸边走去,挥手指向天文钟,“汉诺斯先生一定很庆幸,当他为天文钟添加观象仪的时候,是另一位君主当政。”   

  二人有条不紊、步履稳健地走着,径直走到石桥,石桥通往河对岸一座气势恢宏、蔚为壮观的城堡。汹涌澎湃的“魔鬼流”将康巴岛与河岸隔开,伏尔塔瓦河的威力在此可见一斑,但也仅仅是“一斑”而已。是什么魔鬼在水下兴风作浪?   

  “你让我很烦,西罗科。我拿不准该不该让你陪我去。”   

  “去城堡,大人?可是我们就快到了。我不明白。”   

  “问题正在于此。”   

  天色渐暗,“百塔城”在暮色的笼罩下显得亦真亦幻。那是一个光影流动的地方,每一条街道是都有鬼魂在出没,每一条街道都有故事可以讲述以警示世人。   

  “大人,您问我对自己的生命知道些什么,请原谅我的无礼,我只不过是您的侍从。”   

  “皇帝的侍从,内廷派来监视我的,仅此而已。”   

  “但是我服侍您。”   

  阿萨纳特没有回答。   

  “大人,您对您的生命知道些什么?   

  阿萨纳特止步站在桥上。夜晚降临城市,精灵水怪们开始活动,他们纵欲享受,神话中的英雄也渐渐苏醒。他们藏身于塔楼之中和红瓦屋顶之下,令阿萨纳特感到不安。   

  他揉了揉太阳穴,“我了解一切,所有我出生之前和之后的事情。”   

  “之前?”   

  “吓到你了?”   

  “我只是想问,您怎么会这么肯定您的记忆是准确的?人的大脑可能会跟人开玩笑。”   

  “这些不是玩笑。”   

  “那么有什么证据?有什么事实根据?”   

  “你想要事实?没有事实。记忆的主观性极强,它既包含真理也包含谬解,夹杂着理智与情感,就像蛇一样缠住真理的脖子。   

  “看看月亮,它总是那么完美,它把宇宙一分为二——天堂和腐化堕落的人间。月亮周围是无数天体:内行星,太阳,外行星,恒星……每个天体都在一位天使的控制下转动。天体之上是天堂,是上帝的居所,‘存在巨链’将一切连接。不过我知道,这条‘巨链’并不在宇宙之外,而在人类之间。”   

  西罗科思索着,“在人类之间?”   

  “告诉我,西罗科,如果我把这个秘密告诉皇帝鲁道夫,你觉得他会对我做些什么?当然了,我不会像米库拉那样被戳瞎双眼的,宇宙的奥秘可比人珍贵得多。”   

  “我们为什么来这儿,大人?”   

  “当然为了避难,尽管这样让我显得很可怜。基克拉迪已经到了,他就在这些墙里,我能感觉得到他在注视着我。上一次交手他差点摧毁了我。他毁了我的帝国,从此我就四处游荡。我一直都没能积蓄起足够的力量再一次面对他,所以我到了这儿,布拉格,隐身在占星家、巫师、预言家和术士之间。布拉格,这一次‘点金石’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好运呢?”   

  基恩抬头看了看劳莱斯,心里一片清明,目光清澈。“我想起来了,父亲,想起来了。”   

  劳莱斯低头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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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血迹(1)         

  血迹   

  星期二,上午8点32分。牙买加医疗中心   

  “你觉得怎么样?”   

  诺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往上撸了撸袖子。他很高兴这是一间私人诊室,而不是拥挤的急诊室。他认识这儿的医生,他父亲每月至少来做一次心脏检查。医生利文年轻,果断,待人真诚。   

  诺斯感到浑身麻木,满腹沮丧,羞愧地低下了头。“我睡不好觉。”他心里知道这根本算不上什么症状,但是别的他又说不上来。   

  利文在诺斯的左上臂上绑上一根黑色的橡胶带以提高血压,拿酒精棉擦擦他肘窝,“我们以为你会早点来。”   

  诺斯并不想弄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只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希望生活能恢复常态,以他所熟悉的方式继续。对于那些光怪陆离的鬼魅幻影他根本就不想理睬,当然也不想多加讨论。   

  “他们说那是什么东西了吗?”   

  “那剂针剂?”诺斯摇摇头,“还没有。”   

  “可惜。”利文准备好一支无菌针头。他有很多长短不一、颜色不一的针管,红色的、灰色的……他选了一支淡紫色的,插好针头,扎进了诺斯的静脉。   

  诺斯暗红色的鲜血马上流入了真空的针管内,起了一些沫,血液很粘稠富有光泽。   

  “我们要测试一下。”利文缓缓说道:“很快就能知道你是否感染了爱滋病病毒。在我们知道的更多之前,没有必要让你一直紧张着。能让你安静下来的最好方法是尽快检查清楚,不然的话我们就得进行更多的测试。”他查了一下他的记录,“通常我们只需要七毫升,可是你很不幸,法医局也要一份同样的血样。”   

  因为诺斯不信任法医局的法医,不能让他们来给他做检验。他们每天只和尸体打交道,要是有什么不对,尸体是不会抱怨的。不管他的血液里有什么证据,只能让他信任的人来提取这一证据。   

  利文换了另一支针管,抽了血。他开始贴标签,做记录。“你是A还是B?”   

  “什么?”   

  “血型。没关系,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的血型。”   

  诺斯想了想,“O型,阳性。”   

  利文的笔在纸上犹豫了一下,“你确定?”   

  诺斯耸耸肩,“确定。怎么了?”   

  利文又犹豫了一下,感到无法下笔。他把笔插到白大褂的上兜里,又拿过来一支针管。取完第四支后,他拔出针,拿一个棉球用力压住针口。   

  “好,按住。用力按一两分钟。”诺斯照着做了,利文收起四支装了血的安瓿。“你是自己拿着血样,这是想让我们送过去?”   

  “我自己拿着,免得丢失证据。”   

  “我给你装起来。”   

  利文转身离开,诺斯还是定不下心来。窗外狂风暴雨,乌云密布。   

  墙上的钟机械地滴答响着。   

  8点43分,利文回来了,紧盯着手里的病历,“你父亲的血型是AB,是吗?”   

  诺斯尽力控制着自己的不耐烦,“嗨,我很感谢你做的这一切,可我得走了。”   

  利文并没在听,“你母亲的血型是A。”   

  这对诺斯来说毫无意义。   

  “你想坐一会吗?”   

  “我很好。”   

  利文有些犹豫,最终正视着诺斯犀利的目光,心里感到有些为难。   

  “你有没有想过做亲子鉴定?”   

  诺斯站住了脚跟,“谁做?”   

  “你。”   

  诺斯摇摇头,“我不明白。”   

  利文继续说着,“喂,我不是要跟你讲什么科学大道理,但是如果两个人,一个人的血型是A,另一个人的血型是AB,那么他们孩子血型为O的机会几乎为零。”   

  利文把装好的血样袋递给诺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我很抱歉由我来告诉这件事,可是你应该知道这些,这是和你自己有关的事。你的血型是O,这意味着你父母中有一人在生理上与你无关,通常是指你的父亲。”         

▲虹桥▲书吧▲。  

第20节:血迹(2)         

  诺斯勃然大怒,把棉球摔在桌子上,“荒唐!”   

  “你需要和他们谈谈。”   

  诺斯想了想,仔细想了想。这个世界怎么变得这样了,变得这么残酷无情,他都不认识它了。   

  这对我有用吗?我应该怎么办?   

  他走出牙买加医疗中心,狂风暴雨席卷而来。他伸手掏钥匙,找他的深蓝色雪佛莱子弹头车。他把车停哪儿了?   

  大雨滂沱,不停地敲打着停车场内的每一辆车,前面一片雾气,看不清楚什么。他蹒跚着在停车场中穿行,膝盖痛得厉害,脑子里一片混乱,沿着每一条路找自己的汽车。   

  终于找到了,这辆车车门很破,需要上点油,车里还有一股味,汗臭和食品腐烂的味道混和在一起,令人感到恶心。因为他的飞羚车不见了,又急需一辆汽车,就只能选了这辆车。   

  他气恼地把血样袋扔在车座上,雨声打断了他的思路,梦魇又一次浮现在脑中:他的母亲,无法满足的欲望,他在她体内……   

  他调整了一下后视镜。诺斯又想起了他的梦,他和他母亲,还有一面镜子,在镜子中他看到一张脸,一张因狂喜而扭曲的脸,而这张脸像是他却又不是他,好像戴了一张面具,这到底是谁呢?   

  上午9点56分。   

  诺斯花了二十分钟才找到停车位,市政府改造了皇后区牙买加路上的蒙哥马利医疗用品商场,把整个纽约警察局的现场处理中心搬到了这儿,这儿竟然没有停车场。   

  全市五个区的现场证据都送到这儿来检验,所以这显得异常繁忙,和这条路上的很多其他政府大楼一样忙。这儿有社会保险管理部大楼,三所法庭,交通局,每一条辅路上都停满了政府工作人员的车。   

  诺斯把血样放在仪表盘下,拿着他的身份证和记事本。他没穿外衣,也没带雨伞,浑身都湿透了,而他竟然浑然不觉。   

  厚厚的一叠照片和打印整齐的说明,现场处理报告读起来令人沮丧。工作人员从博物馆的展柜玻璃上收集到了148个人的指纹,清晰度各有不同。但是都已经过了自动指纹识别系统(AFIS)的检测,结果全是“否”,其中没有一个罪犯的指纹。   

  “这不是全部。其他的呢?”   

  艾什,指挥现场指纹采集的法医。他比诺斯的岁数大许多,表情严肃,给人感觉他时刻都在沉思着什么。   

  他领着诺斯进了这一楼层的小休息室,对警探沉重的脚步声感到奇怪,“沾有血迹的碎片已经送到首检室去了。你怎么了?”   

  “我伤了膝盖。”诺斯更关心报告。“你们发现了棉纤维?谁的身上都可能有。”   

  “埃及棉。”艾什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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