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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密码-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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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有几家药品和生物技术公司正在研制它。它会挥发很强的增强记忆功效。高浓度的咯利普兰会引起呕吐,其他的副作用也都够人受的。”         

▲虹▲桥▲书▲吧▲。  

第66节:苏醒(2)         

  诺斯把这些记下来,一边记一边大声地重复着拼写,“他还给我注射了什么?”   

  “一种非常恶心的鸡尾酒是几种草药配成的,成分复杂。有一些根本就是食品药物局禁用的。”   

  “你觉得基恩是个业余爱好者,还是专业人士?”   

  谢泼德拿不准。   

  “这些草药,从普通的药店能买到吗?”   

  “要看是哪家药店,现在什么都能买到。你还被注射了一大剂麻黄,虽然食品药物局称它的安全性能尚不能确定,你还是在哪儿都能买到。”   

  诺斯把这个也记了下来,“麻黄?”   

  波特在椅子上惊醒,“麻黄?”   

  诺斯瞟了他一眼,这个高个面容憔悴的英国人看到自己的模样,有些困窘。波特再没开口,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说,开始穿衣服。   

  谢泼得好奇地问:“是谁?”   

  “威廉姆波特,”诺斯解释,“一位心理医生,在帮我办案。”   

  谢泼德的语气变了一些。是感到轻松?“那他应该会告诉你,”他说:“在事发当天,你就应该马上被送进医院,你没有昏迷不醒,真是个不小的奇迹。”   

  诺斯前后想了想,这几天他只不过是在像一部机器一样运转着。也许我真的是昏迷了。“城里什么地方能找到麻黄?”   

  “唐人街。我想也就只有那里才能找到那些东西。那儿卖药的人都很想卖药,但不会声张。听着,我把检验结果给你传真过去。”   

  “你给我发邮件吧。我不在警局。”   

  “好的。”   

  谢泼德再一次催促他去看医生,诺斯挂了电话。   

  好的,好的,好像我有时间去看似的。   

  诺斯正面看着波特。两个人都不安地坐着,都没说话。这可不是诺斯所希望的。只有当他打起精神,头脑能够灵活起来,问出问题,他才感到自己占有主动;这样沉默着,回忆就会如潮水涌上来,使他痛苦,让他的内心充满负罪感。   

  英国人旁边的桌子上有一摞彩色的本子;基恩的蓝皮本子在最上面,波特的镜子折起来规矩地放在上面。他在想什么?   

  诺斯双手握住电话,意识到是这张床和这些药,帮助他好好地休息了一次,这可是这些天以来的头一次。他诚恳地向波特点点头,表示感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感谢的话,羞耻和尴尬让他无法开口。   

  波特把衬衫塞进裤子里,礼貌地对他说,“不客气。”   

  波特耐心地等着,但是诺斯始终不动。他坐下来,仔细端详警探,他看出来了,“你很愤怒。”   

  “是的。”   

  “有多久了?”   

  诺斯泄气地答道:“一辈子了。”   

  “这一辈子?”   

  诺斯吃了一惊,往后退了退,“请不要这样说。”   

  “如果烧了手,埋怨火是没用的,火不过是在按本性做事。根本在于火苗是怎么点起来的。你同意吗?”   

  诺斯不知道该不该同意。   

  “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愤怒吗?”   

  “不知道。”   

  “你肯定想过。”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不是这样呢?”   

  “我不想考虑。”   

  波特往前坐下了,“你要我帮你,那你就要考虑考虑。”   

  诺斯不吱声。   

  “这些感觉让你害怕?”   

  是的。这很不应该,诺斯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问题是,”波特仔细地观察着他,“你一直极力要逃避。可现在它抓住了你,你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逃离公牛。逃离那头畜生。我真的是那样吗?诺斯需要答案,“公牛是一个标志吗?”   

  “不,它是真实的。”   

  它是真实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想,”波特催促着他,“那真是你最害怕的东西吗?”   

  不是,还有一个东西更让他感到害怕。诺斯艰难地问:“我是阿萨纳特吗?”   

  诺斯痛苦地等了良久才听到答案:“不是。”   

  这倒出乎他的预料。他看着心理医生的凝视问:“你怎么这么确定?”   

  “我不确定。你为什么会认为你是?”   

  煮小孩的肉为食?看柴堆烘烤尸体?无辜人的鲜血直到没到我的脖子?他还需要记住多少,才能提醒自己内心深处有一个黑暗的角落,而他对这个却无能为力。   

  诺斯感到噩梦一样的记忆向他袭来,不是来清洗他,而是来腐蚀他。   

  “我闻到了邪恶的味道,尝到了邪恶的味道。”   

  “认识邪恶不等于变得邪恶。”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知道。你看,”波特捏了捏胳膊上松垂的肌肉,“再看这儿。”他用手指指了指太阳穴。“还有这儿。写在我们的血脉里,像一卷线轴,一直延伸到到久远的过去,我们是这团线的末端。一股股松散的线条,聚在一起才可以重现全部。你和我是同一个人的影子,是同一个灵魂的碎片。“   

  “我和你没关系。”   

  “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们有关系。你身上的血和我身上的血是同一条汪洋大河的支流,我们只是在很久之前分开了而已,但是记忆存在于我们每一个人体内。记忆偶尔会倒流。但是你我,虽然我们现在是陌生人,但是我们有着同样的遗传因子。   

  “四百多年前,我们共有一位祖父。我们有着同样的历史。我们对它的记忆也是一样。   

  “我们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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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唐人软语(1)         

  唐人软语   

  下午1点28分   

  诺斯受不到了。这个地方就没有空调吗?他的衣领已经湿透了。嘴里又酸又苦,胆汁反上来了。他强压着不吐出来,只有两步了,终于出来了。   

  波特跟着他到了街上。   

  诺斯弯下腰,剧烈地呕吐起来,黄黄的胆汁像小河一样涌了出来,四溅在混凝土路面上,看着令人做呕。   

  吐完了,诺斯找了找车钥匙。“你先是告诉我我有什么前世;有什么前世记忆,现在又告诉我不是一个完整的人。我是一个碎片?”   

  “我知道这很难接受。”   

  诺斯嘲讽地笑了一下,猛地拉开车门,“是很难接受。”   

  波特上了车,系好安全带。诺斯没说什么,他开着车上了道,汇入到车流当中,向市中心开去。   

  他紧紧地抓着方向盘,指关节都白了。   

  “你知道我母亲多大岁数了吗?”   

  波特摇摇头。   

  “五十六,她二十二岁的时候生了我。我父亲上班的第二年。她有一张照片,长长的黑头发,穿着紧身的短裙。“她很性感?”   

  他能听到她的呻吟声,身体扭动着,兴奋无比充满了快感。他心里又涌上了一阵恨意,但却无处发泄。   

  “她很漂亮,”他最后说道。他无能为力了,感到自己陷入了一个深深的泥沼,泥沼涌动着,他越陷越深,无法逃脱。   

  前面是红灯,诺斯把车慢下来,转身对波特说:“我可从没想过要和她性交。”   

  波特不与他争辩,眼睛看着前方,听着引擎的运转声。   

  想脱身,可没那么容易。“你怎么解释这个?我是要逃走,我想要逃走。”   

  很明显波特有些局促不安,他看了看街上的车流和前方的交通灯,信号变了。   

  “绿灯了。”   

  “去他的绿灯。”   

  后面的车愤怒地按着喇叭,从他们的身边挤过去,司机们一个个恼怒地看着他们,嘴里骂着,波特感到无所适从。他问诺斯,“你最烦的是什么?是因为有这些记忆?还是你记得你当时很享受,很迫不及待?”   

  诺斯感到恶心,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他知道我在想什么。“是我的母亲,波特医生,我和我的生身母亲莋爱。”他发动了引擎,又加入到车流当中。“投胎转世,这是另一回事。可我为什么会那么做?”   

  “这还不够明显吗?”   

  “我不明白。”   

  “诺斯探长,我们所讨论的是遗传记忆,是父系流传下来的记忆,在父子之间传递。”   

  父子之间?不是他的父亲,不是他一直以为是父亲的那个人,我在镜子里见到的不是他。   

  如果他承认这些记忆确实存在,那他就得接受这些梦境,诺斯心里矛盾重重,痛苦挣扎。   

  “这就是人的生理机制,”波特解释道:“我们的记忆产生于大脑内部,存在于大脑内部,每一天都在更新,更新的过程也在不断更新,这样我们的记忆才能传给下一代。”   

  诺斯不耐烦了地说:“又给我上科学课来了?”   

  “是你要听解释。”   

  “我想知道为什么?”   

  “因为精子。”   

  诺斯不明白,不介意波特看出来。   

  “女性自出生起,卵子就深锁在她们体内,女孩成年后,开始排卵,卵子不循环再生。而我们男性则不同,精子的产生是循环往复的,每周都在进行。每一批新产生的精子与上一批产生的都有差别,这些差别对我们的记忆来说至关重要。”   

  太重要了,我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   

  “旧的精子不再存活,或被他们的主人排出了一些,就会有新精子产生。”   

  “是性行为。”   

  “压力和兴奋使得记忆能够延续。性行为会引起兴奋,和这些记忆产生的兴奋是一样的,从而发出信号,就会有新精子产生。你和我都有一些基因上的不规则现象,你在梦中与母亲发生性行为,在那一刻你体内生成新的精子。”   

  诺斯拐过一个弯,车外的人愤怒地看着他。“你这样想?这对我来说却毫无意义。”   

  “这把一切都解释清楚了。一个孩子在他今生的第一个遗传记忆,就是他父亲在上一代经常做的事。”两代的记忆就是这么奇怪而又残酷地纠缠在一起。“这很可怕,正如弗洛依德所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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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唐人软语(2)         

  他讲的全是废话。“你想知道可怕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   

  “你根本就没回答我的问题。”   

  波特感到困惑不解,他想回答,但是诺斯不允许他回答。   

  “你在告诉我这一切是怎样发生的。我不在乎它是怎样发生的,我问的是为什么?”   

  两个人又都沉默了,像是有一堵高不可攀的墙竖在两人中间。波特看着车外,车两边闪过各色建筑,目不暇接。   

  “你交女朋友了吗?探长。”   

  “什么?”   

  “有人跟你回家吗?”   

  诺斯不可置疑地耸耸肩,没想到波特会问这个,尽量语气平和地说:“没有。”   

  波特没什么反应。他看着外面人行道上拥挤的行人,行人都行色匆匆,一辆辆车疾驶而过。   

  “你从来就不奇怪?   

  我当然奇怪。   

  “从不,”诺斯说了一句谎,心里感到不舒服。诺斯不明白为什么他心里总是有这样的冲动,不想讲实话。   

  “也许这是上天注定的。”   

  这个话题让他感到不舒服,他想换个话题。波特曾经说过他妻子已经过世了。他后来怎么样了?诺斯小心地问:“你呢?”   

  波特沉默不语,猜不出他在想什么,他有什么秘密。等他开口,却是另一个问题,“你想这会是怎么回事?”   

  诺斯握紧了方向盘然后说:“什么怎么回事?我没有女朋友这事?”   

  “是的。”   

  这容易,让人不舒服,但是好回答。“我的工作时间很不固定。处理一件事往往要耗上几个月功夫,没办法发展什么关系。”他要处理的都是谎言和暴力,隐藏在社会光鲜表面之下的黑暗。“还很难找到值得信任的人。”   

  “但是你的父母很好,他们仍然在一起。”   

  诺斯无言以对。他知道什么?他不想再谈下去,支吾着说:“那不一样。”   

  “你也不一直都是警察。你以前做过什么?”   

  以前做过什么?   

  诺斯把车停在一个坏了的路灯下,他们现在在科奈尔街上,不远处就是唐人街,唐人街看上去很繁华,街口立着金碧辉煌的牌楼,写着汉字。   

  诺斯把引擎关掉,吃力地思索着答案。“事情好像一直都不顺利。”   

  他拿出手机,打开菜单,按到手机服务中心,等着提示音告诉他已经收到邮件了。谢泼德已经把成份清单发给他了。   

  诺斯沉默不语,打开他的笔记本,要找一张空白页,开始抄清单。   

  “有时候,”他说,“我想我要找的女孩可能根本就不存在。”他把清单从本子上撕下来,揣起手机。“我想她不会随便出现在什么地方。”他说话很谨慎,好像站在一个万丈深渊的边上,想知道深不可测的下边有什么。   

  “很奇怪,不是吗?”波特说,“你心里好像有一个很明确的人。”   

  诺斯拿不准波特的话是什么意思。“说说你妻子吧。她什么样?”   

  波特把自己封闭起来说:“我不记得了。”   

  什么人会不记得他的妻子?“可她改变了你的生活。”   

  “我不记得她在的时候我爱不爱她,只记得她不在的时候,我感到很失落。”他心里的火花似乎闪了一下,但很快熄灭了。“别的我就不知道了,一直就不知道。”   

  诺斯下了车站在街上,斗大的雨点打在他的脸上,他眯起眼睛看了看天,真是个痛苦的夏天。   

  他回头看了看坐在车里的心理医生,这一瞬间,他对他有了新的认识。他是一位老人,身心疲惫,饱经沧桑,脸上一道道皱纹。他脸上的表情是感到宽慰吗?为他终于找到一个人,与他共同担负生活的重担而感到宽慰?   

  诺斯感到一阵恐惧。等待着我的就是这个吗?   

  诺斯不能把他留在这儿,不让他有选择的余地,说道,“来吧。”   

  下午2点16分   

  两个人挤过唐人街狭窄、拥挤的街道和巷子,店面在雨水的冲刷下发着耀眼的光。他们脚下水花四溅,但是雨声被街上商人硬硬的广东话盖住了。   

  诺斯和波特都感到有某种记忆隐隐地显现出来了,只是两个人都没有说出来。眼前的味道、嘈杂足以提醒他们两个了。   

  走过一排装饰着霓虹灯的音像店;音像店里摆放着一摞摞进口光碟,再往前就是矮小的蛋糕店,摆着茶色的芒果布丁和诱人的油炸芋头。市场很嘈杂,堆放着很多冰柜,里面装着银色的鱼;有的地方还挂着很多红色的熏鸭,都挂在锋利的金属勾子上,像秋天的红叶那么红。饭店里冒着点心和面条的热气,飘来一阵重重的蒜、姜和酒味。针灸店和药店里飘出烧香的味,人参的根部很大,像是泡在污水里肿胀的尸体,已经被泡得失去了颜色,也已经无人追究凶手是谁了。诺斯和波特来到一家药店门口,门上标着彭风万医学博士,诺斯叫他吉米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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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唐人软语(3)         

  波特小声问道:“这个人可以信任吗?”   

  诺斯觉得这个问题很多余,当然不能信任这个人。   

  这个地方是黑帮——“福青帮”、“鬼影帮”、“东安帮”等帮派的黑窝,他们的蛇头、大佬、堂主们干着肮脏的人口走私勾当。黑社会控制着这个地盘,被教父,还有各位“叔父”保护着他们的“子民”,他们成立诸如“美国福建同乡会”这样的帮派组织,机构内部等级森严像一座金字塔。   

  诺斯和吉米彭曾经打过“交道”,有过一次不友好的来往,不过这没关系,至少他不会拒客。不过到这儿来,可能会有什么不良后果。   

  药店很窄但是很长,波特在门口转了转。诺斯跨过门槛,进了药店。店里有一条过道,长长的玻璃柜台,柜台上摆满了装在盒子里的各种草药、中药根和药粉。   

  吉米彭从后屋出来,手里拿着两纸包草药,递给两位顾客。他身材瘦小,黑色的短发略显花白,手指头被尼古丁熏得很黄。吉米彭医学博士,给病人看病咨询,而他自己却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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