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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密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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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希腊火焰(2)
小皇帝抬头看了看他。可以吗?
“你是这儿的皇帝。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他恭敬地低下头,“你叔叔跟你讲什么?”
小基克拉迪说:“尼克弗里斯叔叔说,如果我想要真正的权力,只要我开口,他就会给我。”
埃提厄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我明白了。那你说什么?”
“我说我已经有了权力,因为我是皇帝,谁也动不了我。”
埃提厄斯笑了,“谁也动不了你…是的。年轻人还真正有一种天真的魅力。”他站起身说:“这很好,很好。”他拍了拍男孩的头,消失在黑暗中。
小皇帝糊涂了。他退到暗处,继续从远处看着他母亲,她的美天下无双,她周围的男人明显对她又敬又畏。
埃提厄斯进去坐在她身边。她为什么摸他脖子后面的头发?
“那孩子怎么了?”
“他怎么了?”埃提厄斯反问道。
“他侥幸活下来了,”斯图拉克厄斯,一个身材略高脸色铁青的太监答道。
“他必须活着,”埃提厄斯语气坚定地说,小皇帝听了多少心宽些,“如果我们要把住我们的位置,他必须活着。”
他母亲往前坐了坐,“为了现在。”她冷冷地说,像一杯已经变质了的酒。“为了现在…”
小皇帝被吓得不知所措,喘息着恐惧地逃开了。
基克拉迪站在“紫王阁”的阴影里,等待着命运的安排。太监们包围了他,他无路可逃。
他的叔叔们怎么样了?他听说他们现在在北方,靠海边的一个地方。他母亲把他们召来,让他们跪下,不经允许就剃光了他们的头,他们看上去就像毫无价值的罪犯,让他们去做牧师。可怜的尼克弗里斯叔叔,很轻易就被制服了。
基克拉迪希望他脑子里的东西也能够一并被剃去。他的童年充满了噩梦。他慢慢长大,噩梦也伴他长大。每有一次新的体验,就有一个旧的记忆复苏。
是不该让一个孩子独自经历这些的。
基克拉迪看着太监们逼近,很明显他们已经不是他见过的那些太监。他们汗毛很重,嗓音也很粗。虽然成人男性成为太监并不少见,但是在一个地方见到这么多还真不多见。
有很多张脸,不过他只要找一个人。很不幸,他相信了他们中最坏的一个。
“埃提厄斯呢?”
那个太监从“紫王阁”的阴影中走出来,答道:“我在这儿。”
小基克拉迪十岁的时候,埃提厄斯成了他的老师。他们一起在街上走,边走边上课。
一天他们来到君十坦丁大柱旁,小皇帝被吸引了过去。他说:“埃提厄斯,我有点儿不明白。”
“什么事,陛下?”
“我们是罗马人,对吗?”
“是的,陛下。”
“那我们为什么讲希腊语,而不讲拉丁语?”
“陛下,时间是流动的。什么事情都不会一成不变。我们是罗马人,但是这儿不是罗马。我们脚下这个地方曾经是古希腊的拜占廷城,但我们也不是拜占廷人。我们是东罗马人。可能哪一天帝国会瓦解,但我们会留下来。”
男孩站在高耸的大柱下,思索着、想象着君士坦丁大帝五百年前建立这座城市时,立下了这根巨柱,宣布这里是“新罗马”。“这儿以前讲拉丁语,现在讲起希腊语来了,还有其他语言。”
“你还会什么语言?”
“昨晚我梦到了古希腊语,还有古佛里吉亚的一种语言。”
“真复杂。”
“埃提厄斯,这下面,这个大柱下面的是特洛伊的守护神,雅典娜的神像!”
埃提厄斯忍不住笑了,“你看你的历史书了。”
“这是真的!”
埃提厄斯看看四周,想找个地方坐下来,继续逗着这个兴奋的孩子。“我怀疑你知不知道雅典娜神像是什么。”
“我的确知道!我见过!”
“还是亲眼所见?”
“用前世的眼睛。”
“看到了什么?”
这位早熟的小皇帝在他老师面前踱着步,像在讲堂里做演讲一样说着:“在博斯普鲁斯海峡对面,依海坐落着特洛伊城或者说它曾经在那儿,现在它失踪了。特洛伊人信奉雅典娜,为了表示对她的敬意,盼望她能保佑伟大的特洛伊不受侵犯,特洛伊人造了雅典娜神像,供奉在城邦的中心。”
埃提厄斯笑着看小皇帝满怀激情地讲述着故事,“但是陛下,那是在特洛伊,雅典娜神像怎么到了这里呢?”
男孩皱起了眉头说:“我不记得了。不记得在在书里读到的了。”
“为什么会这样?”
男孩看看他的老师,“我想我后来死了。”
埃提厄斯也看着他,目光深遂,充满了疑问。
男孩并没有注意。故事还没结束哪。“战争之后,城池就消失了,下了一场很大的暴风雨,非常凶猛,不可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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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希腊火焰(3)
“是啊,可真糟糕。”埃提厄斯又看了看他说:“我是说,我从书上读到的。”
“很多得胜的希腊人和逃跑的特洛伊人都被淹死了。暴风雨席卷海面达好几周,好几个月之久。奥德赛命中注定要流浪,斯巴达王和海伦逃难到了埃及,特洛伊的一位王子伊尼斯领着幸存的特洛伊人踏上了征程,去寻找新的家园,但是暴风雨太猛烈了,他被冲到了岸边的迦太基,不得不寻找帮助。”
“但是,陛下,他最后成功了。”
“是的,他到了台伯河边的山上,在那儿建了一座新城,称为拉维尼厄姆城,从那儿诞生了罗马。伊尼斯随身携带着雅典娜神像,后来君士坦丁到这儿后,把雅典娜神像从罗马带到了这儿。所以埃提厄斯你看,我们是特洛伊的后代,整个罗马帝国都来自特洛伊。可是我们罗马人带来了雅典娜神像,也带来了暴风雨。你知道为什么会有暴风雨吗?因为一个人。”
埃提厄斯站起来,看似慎重地问:“一个人?”
“一个同强大的魔法师阿萨纳特斗争的人,阿萨纳特对他做了一件没有天理的事情。埃提厄斯,我就是那个人,他对我犯下的罪行是严重的。”
“严重?什么罪行?”他领着男孩穿过人群,朝前走,“来吧,我们回宫去。”
“我…我不记得了。还没想起来。”
“严重的罪行,但是你想不起来了。你还没能向我证实,你用你的这双眼睛或其他什么眼睛见过雅典娜神像。”
男孩很困惑,尽力赶上他老师的步伐,众多的疑团压在他心上。“我真的见过。你一定要相信我。如果我们能把它挖出来,你会看到它腰上有伤疤,是我伤的它。”
“伤疤?那么你前世叫什么名字?”
小皇帝拉住他老师的手说:“我叫基克拉迪。”
埃提厄斯紧紧地拽着他,他们穿过人群,埃提厄斯越来越不耐烦,脚步越来越快。
“但是我死的时候,心里还想着要争取我的正义,埃提厄斯,我在临终之际大喊着。我大喊着,暴风雨是从我嘴里出来的。”
埃提厄斯猛拉着男孩的胳膊,在拥挤的人群中穿行。“哎唷!埃提厄斯,你弄疼我了!”
埃提厄斯什么也没说。
“我甚至觉得他就在这儿,埃提厄斯,就在这座城里。你会帮我吗?埃提厄斯,会吗?”
老师拍了拍男孩的背说:“我会帮你的,陛下。我会帮你上路的。”
那天晚上下雨了,像是众神在为他的命运哭泣。他又梦到了暴风雨,他偷跑到了狄奥多西城墙去看从天上劈下来的闪电。
但是他听到的不是滚滚的雷声,而是阵阵鼓声。
他坐在城墙上,大雨抽打着他,从头到脚,他听到号角响起。他看到船上的士兵举着火把,悄悄地渡过博斯普鲁斯海峡。这次他们是谁?是保加利亚人?撒拉逊人?无所谓了。
士兵们沿城墙站好位置,弓箭手们已经做好了准备,而每一艘拜占廷舰队的船只也作好了战斗准备;船首的虹吸管也张着大口。
金号角吹响了,铁链拉了起来,铁链从佩拉城起,是为了保护港口而设,把所有的商船都拦在了里面。埃及的香料和象牙,中国的丝绸和珠宝,北方的毛皮和琥珀,都堆在甲板上,引诱着敌人上前来。
黑暗中,小船靠近了,命令沿城墙传达着。弓箭手们准备好了火箭,舰队从侧面围了过来。
攻击!
闪亮的石脑油从虹吸管中喷出,吐着火舌,落在靠近的黑漆漆的小船上,只见一片火海,这是拜占廷最伟大的力量,希腊的火焰,连水也无法熄灭的火,永不会熄灭的火。
像一群被烧伤的天使,被烧焦的士兵和水手的躯体被扔到冰冷黑暗的海水中,博斯普鲁斯海峡被照亮了,躯体浮上了海面,但随即落入深深的黑暗之中,就像天边一颗颗熄灭的星星。
大雨里走来一个士兵,把手放在男孩的肩膀上,让他回去。“来吧,陛下,”他说,“这儿不安全,四周都有敌人。”
基克拉迪站在“紫王阁”的阴影里,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埃提厄斯站在他面前,解开袍子,让阴影里的人看个清楚。
“你看,我并不是真正的太监。”
基克拉迪在想其他事,“阿萨纳特。”
阿萨纳特鞠了一个躬,一脸喜色。“我真受宠若惊,您记得我的真实名字。”
基克拉迪向他冲过去,但是那一群太监制住了他。
“这是我酿的,我亲爱的基克拉迪,我的不老药,我就是靠它永生的。我喝了它,把精髓传给我的后裔,所以我能继续存在,可是你?你让我心烦。你没有不老药,而你却能像一个不死的鬼魂一样回来缠着我。每隔几百年,你就会回来,像太阳落山和四季交替一样有规律,一次又一次。你到底有什么是我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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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希腊火焰(4)
“你很快就不会拥有一个王国了,我已经把这办好了。”
阿萨纳特扇了他一个耳光,“你做了什么?”
基克拉迪笑了,舔了舔嘴上的血,“我已经写信给查理曼,他看护着我的儿子,现在正准备宣告成立一个新的帝国,神圣罗马帝国,它会取代你的帝国。习惯这些撒拉逊人吧,阿萨纳特,因为你将只能和他们住在一起。
黑暗中传来一声尖利的女声,“没关系。”
“母亲。”
皇后爱琳走过来,站在她的配偶旁,手里握里一把炽热的匕首,是铁匠刚刚打好的,她把匕首递给阿萨纳特,他高兴地接过来。
他的母亲吻了吻他的脸颊,“没关系,我亲爱的儿子。你已经长大成人了,你的这次生命没能构成什么威胁,等你回来,这个世界又会重新开始转动,你就又会像以前一样困惑了。”
阿萨纳特把火热的匕首狠狠地刺进了基克拉迪的脸,没有丝毫警告,残忍无比,他转动匕首,剜出他的双眼。
基恩冷冷地看着自己的精子样本,里面写着他的命运,一本记忆,等着去播种。他把盖盖上,拿一张纸巾擦了擦自己。
梅格伊拉的味道仍滞留在办公室里的空气里,她的目的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目了然。他会成为下一个阿萨纳特?她在说谎。
我们是基克拉迪。
◇欢◇迎访◇问◇。◇
第56节:掀开伊利昂面纱(1)
掀开伊利昂面纱
下午4点12分
诺斯不知道第六大街在哪儿。他把头埋在手里,头痛得厉害。蓝德麦克纳利地图上的彩色线条似乎在嘲笑着他,线条晃动着像震荡着的琴弦,好像要从纸上跳出来,放弃它们的职责,不给他指明任何方向。
过了查塔姆港就是塔康尼克州公路与I…90公路的交叉点,I-90是一条收费州际公路,通往奥尔巴尼州。他不去那儿。特洛伊市大概是州立医院往北20分钟,在哈德逊河边上,要绕个弯才能到。是这样吧?
至少地图上是这么说的,也许对。但是地图上特洛伊只是一个点儿,没有特洛伊市的地图。诺斯已经无力思考了,他需要睡觉。
他端起浓浓的咖啡送到嘴边,双手还在抖。咖啡使他镇静了许多,但他还是提不起神来,敏锐不起来。过去的冲劲已经没有了,要找回来似乎也已经不可能了。
大厅的一角有一台电视,电视里传出一阵哄笑。这些比赛什么时候才结束?观众并不喜欢看,他感到他们在看着他,十万名挤在雅典竞技场里的奥运会观众都在嘲笑他,他们在对他喊着,他们很失望,期待他能表现得更出色。
窗外风雨交加,暴雨冲刷着拥挤的路面,像锋利的刀片刮着每一辆车。诺斯踉跄着站起来,手伸进兜里拿钱,但是没拿好,几枚硬币掉在了地上。
一位中年女服务员过来了,她的耳朵后面插了一支黄色的铅笔,弯腰帮他捡硬币。她问他有没有事,但是诺斯拒绝回答,他嘟哝着说:“我只想知道路。”
她把他领到柜台,拿铅笔在他的地图上标出路线。“沿这条路走,”她说,“沿I-90公路,然后走I-87公路朝北,在23出口出高速路。明白了吗?然后上I-787公路,从23口出去到特洛伊。”
等等,等等。是她说得太快?还是他跟不上了?“23出口?你是说23出口?”
服务员又耐心地解释了一遍说:“是的,23出口。”
她告诉他要小心,天气预报说要有暴风雨。还用说,外面不正下着吗?
对诺斯而言,暴风雨已经来临了。
下午4点41分
诺斯挣扎着走在路上,眼前有车灯晃动着,他尽力记住女服务员指的路,路指得很对。从I-787公路出来,上二号公路,公路在哈德逊河的西岸,过一座桥,再走几个街区,就到了第六大街,雨还是很大。
这一爿多是一排排保护的很好的维多利亚式房子。要是在城里,租金可就高上了天,在这儿可就不一定了。像普克普西一样,街上静得出奇。路边和车库里停满了车,但是没人要去什么地方。
他沿第六大街慢慢开着车。前面路边停着一辆1981年出厂的破烂的青铜色卡马洛牌车。一看就知道车的主人对车极不精心,车身破烂不堪,锈迹斑斑,车胎也几乎瘪了。
漂泊大雨敲打着他的卢米娜车,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找到了位于55街的特洛伊警察局,礼貌地拜会了他们。
和他们说了几句话,他感到头脑清醒了不少。他们听上去很热情,诺斯想他们大概没有多少事好做。他们问他需要帮忙吗?
他突然想到,卡桑德拉迪布克曾经是精神病院的病人,不知道她会怎么样。
他对警察局的人说,如果需要帮助,他会再来找他们的。
天哪,希望她不是什么“暴力分子”。
诺斯竖起领子,大步走向灰色的水泥台阶,折起地图,举起来挡着雨,找门铃。门上有一朵褪了色的铜装饰花,白色的门铃按纽在花心里。
他按了按门铃,但是没听见声音。
门是拱形门,双开,用结实的桃心木制成,镶有长方形玻璃,玻璃很干净,门边还装了铜制的踢板,明显和纽约不同,没有那些金属护栏。
里面似乎没有人,他往后退了一步,也没有灯亮,也许她还没下班。右侧有一扇凸窗,他走近窗户往里望了望。
“您有什么事?”
诺斯一时没弄明白声音是从哪儿传来的,台阶下方有另一个入口,通向后院。
一个女人开了一条门缝,倚在门上,只露出半边脸,手紧紧地抓着油漆木门,戴了厚厚的手套,手套上沾满了泥土。
诺斯走下台阶问道:“是迪布克夫人吗?”
她好像很奇怪有人找她,语气里透着疑问。他上下打量着她,看她与博物馆那个人有没有什么地方长得像。
她的眼神很温柔,不像基恩的眼神。她面容憔悴,缺乏血色。头上包着一块墨绿的头巾,头巾在颈下打了一个节,边上露出少许头发,明显是染过的。大概五十多岁,基恩的母亲不应该这么年轻。
诺斯又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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