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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官商-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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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如荫一听这气,心想,人家锦衣卫是什么角色?难得冯大人如此礼贤下士,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正待出言呵斥,却听冯虞说道:“呵呵,蒯师傅若是满口答应下来,不讲一个条件,我倒是放不下了。请讲。”

    “一个,事权归我。二一个,我手下有几个使唤得力的老兄弟,须一并雇了。第三,修这别院,若是银钱、物料供给充裕,想来需两年功夫。我先说下这时限,大人若嫌慢,可另请高明,若是钱料不济误了工期,大人也不能怪我。”

    冯虞哈哈一笑:“蒯师傅所求无不在理,我都应了。这边再加一条,若是大人觉得工图哪处不妥,尽可自行修正。你是内行你做主,莫要拘泥了。”

    冯虞许了蒯如一千两银子的报偿,议定即日调拨匠人、工料,下月初则一吉日,祭过鲁班之后便可开工。中午冯虞又留两人用饭,之后礼送出门。

    送走蒯如,想来这个月是没什么大事,冯虞往椅背上一靠,无事一身轻呐。下午到千户所转转,再去趟工坊,有一阵没过去了,自己这个主事当得未免太不合格了些。嗯,过几日再召集全省百户以上官员,新官上任三把火,憋了这么久,该有所动作了。不过呢,在此之前,筹谋已久的郊游大计还是实施的好,过几日指不定又生出什么事来。晚上将这层意思与母亲、采妍一说,冯母倒是无可无不可的,采妍却是欢欣雀跃。这两个月在府里可憋坏了。

    第二天依着前日安排,冯虞一面巡视千户所、朝阳坊,一面让忠叔着手备妥车马、吃食,安排出游行程。次日一早,车马齐备,随行亲兵家将鲜衣怒马,冯虞将母亲与采妍搀上马车,自个儿牵来大雪,翻身上了马鞍子,意气飞扬,正待下令出发,却见远远的飞来一骑,马上坐着个锦衣校尉。到了近前,此人滚鞍落马叉手施礼。“大人,京里加急公文已到千户所,朱书办看过之后令我即刻请大人过去。”

    冯虞一皱眉,朱潜已知道我今日出游,这当口还来催请,看来定是急务。这倒霉劲!想了想,冯虞只得交待忠叔领一行人先走,公务若是处理得快,再沿途追下去。看着大队走远,冯虞招呼几个亲兵,拨马朝着千户所赶去。

    自从冯虞帮着朱潜谋了个锦衣总旗出身,充任书办协助料理锦衣卫事务以来,着实是殚精竭虑。太平年月,真没多少谋逆大案,不法官员满街走,真想查哪个却是投鼠忌器,一不留神就是拔出萝卜带出泥,自己弄个灰头土脸。可日常琐细事务,加上那些张家长李家短的市井风言却是一筐一筐的报上来。加之冯虞、朱潜初上位,难免有些资历老的不服不忿,还得费心思对付这些个,该弹压的弹压,该安抚的安抚,这些个十有八九也得朱潜出主意。

    幸好冯虞是一点就透的主,又肯放权,省下不少气力。可即便如此,这些天朱潜眼见得还是瘦了一圈。背后有些官佐校尉已经偷着给他起了个绰号,叫“竹签”。这会儿朱潜正捏着份公文在屋里转来转去,听见外头脚步声响,抬眼正看见冯虞进来,赶紧将公文递了过去,口中嚷嚷:“大人,麻烦大了!”

第99章 倒行逆施() 
冯虞一进门,劈头盖脸就听着这么一句,只觉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什么麻烦大了?有话慢慢说。”

    朱潜苦笑一声:“您老自己看吧。”

    冯虞接过公文,展开细读一遭,头皮顿时就麻了,当即喝令其他人退出签押房,让亲兵把手房门,无令擅入者斩。待屋中旁人走个干劲,冯虞与朱潜大眼瞪小眼,不约而同大摇其头。

    原来这公文是锦衣卫都指挥使司八百里加急军令。里头两件事,一个是大太监刘瑾前些时日突然怂恿正德广辟皇庄丰盈内库,而且各部堂各省份还都有指标,锦衣卫不是有手段么,分到头上的额度有三十万亩之多,还都要上好良田。十六个千户所一摊,每个省至少要划拉出两万亩。石文义与冯虞也算是相熟的,知道福建地少,打个折,一万。福建林地梯田是不少,上好良田却少得可怜。而且俱为官宦豪绅圈占。一下子抠出上万亩,这分明就是要夺人家产了。

    这个是一桩。再有一事,便是都指挥使司行文天下,大索“心怀怨望”之徒,居然还定下至少需破案百起,立惩不殆,以儆效尤,这类案子要是破得多了,都指挥使司还有颁赏。冯虞看了莫名其妙,问朱潜:“什么‘心怀怨望’?不是逼着下头无中生有么?”

    朱潜摇摇头,说道:“大人不知,这道荒唐的军令还是从刘瑾身上起的。前些日子,京师出了一桩公案。有人在御道上拾到一份无头揭帖,上头历数刘瑾专权以来所犯罪状。刘瑾大为震怒,矫诏召集百官,全都赶到奉天门下罚跪,自己站在一边破口大骂。这一骂,可是从早到晚,当场便有三位高官中暑而死。中官李荣不忍心,拿了些西瓜给罚跪的百官解暑,却给刘瑾撞见,当即褫夺官职,发落回原籍。”

    冯虞听了直摇头,“岂有此理,这也太过了!”

    哪知朱潜应了一句,“这还没完呢。边上另有个中官黄伟看不过眼,对罚跪的百官们说,这揭帖所书,全是为国为民,谁写的有种就站出来,死了也是一条好汉子!何苦连累他人!这话给刘瑾听了去还有好,立马将黄伟拿下,发往南京监管。当晚,刘瑾又将所有五品以下官员全关了诏狱。第二天锦衣卫来报,说揭帖是宫中宦官所写,刘瑾这才放了关押的官员。不过揭帖作者却死活查不出来。案子破不了,刘瑾便迁怒京师百姓,将外地流民统统赶出城去,又令全城寡妇一律改嫁,死了还没下葬的尸体全拉城外烧了。如今京城这首善之区已是鸡飞狗跳,沸反盈天了。想来是刘瑾还不解气,便要大索天下了。”

    “胡闹,胡闹!这不是人伦尽弃人心尽失么?自取死路啊!”冯虞连声骂道,一时间只觉可恨又可笑,这刘瑾耍起蛮来也太有才了,他那口恶气是出了些,北京城那些寡妇招谁惹谁了。

    边上朱潜这时说道:“我的大人,您就别感慨了,眼前这两桩乱命,不干,只怕立时便要丢官罢职。干了,可是要骂名千载的。咱们该当如何自处啊?”

    冯虞没好气地呸了一口,“这作死的,大清早添堵。你说什么来着?”

    “咱们该当如何自处?”

    “你问我,我问谁去?哼,这会子头疼的也不只我一个。部堂、厂卫、督抚、镇守、州府,那个不得跳脚?实在不行就拖着吧,大不了老子不当这劳什子千户了,无官一身轻,反正下辈子的开销也攒够了。”

    正说话间,外边军兵来报,福州知府叶如荫求见。“请吧。”冯虞回头对朱潜说道:“自明兄,怎么样?同一条绳上的蚂蚱蹭过来了。”

    不一会儿工夫,叶如荫“噔噔噔”疾步入内。“冯大人,冯大人,可要拉下官一把呀!”

    冯虞、朱潜二人听到这一嗓子都乐了。果不其然!冯虞问道:“可是为皇庄一事?”

    “正是呀!大人也得着信了?”

    “我是一万亩,你多少?”

    “五千!”

    “不多嘛。”

    叶如荫一下蹦起来,“不多?我的冯大人哪,我这一个福州府便是五千,整个福建八府一州便是四万五千亩,加上大人您那份是五万五,想来梁公公那边至少也是一万,福建上等良田只怕没剩多少了。这是一条。再有,冯大人您这锦衣卫缇骑一出哪个敢不买账?加上京师路子硬,您就是把福建得罪个遍调个地方照样当您的千户,指不定还有升赏。我呢,手下也就是三班衙役,一帮抄水火棍柳叶刀的,上门收地,只怕连那些豪族大户的家丁都干不赢,我又是地方官,把父老得罪光了,还让不让我活了?冯大人哪冯大人,你可得给拿个主意啊!”

    冯虞苦笑一声,“我要有招我还在此间跳脚?得了,叶大人,干脆咱们一块儿到梁公公那边合计一番吧。嗯,朱潜,你也来。”

    到了镇守府一看,诶,这边还挺安静。找人通禀之后,梁裕迎了出来,“嘿嘿,冯虞啊,正想找你呢。你便来了。”

    “公公也是为皇庄之事吧?我们正是来找您拿主意的。”

    梁裕一笑,说出一番话来着实将冯虞几个吓得不轻。“还拿什么主意?冯大人你前头找个由头征地,哪个敢给脸色的,大队军马往上一推,反了他了!郭乔都指挥使那边我已派人去请了,三卫指挥使也一并召过来,三下五除二议定开工便是。”

    “啊——”三个人是异口同声。

    梁裕看是这动静,大惑不解。“你们这是怎么了?不对么?”

    冯虞问道:“梁公公,你是要圈多少亩啊?”

    “一万。”

    冯虞与叶如荫相视苦笑,转头对梁裕说道:“梁公公,你还不知道吧,我也是一万,福建八府一州各征五千。福建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还是八山一水一分田。全省田地倒是有数百万亩,可多是梯田贫地,第一等的好地划拉到一块,这六万五千亩一征,也就差不离了。”

    “啊!”梁裕大惊。“如此说来,福建阖省富户大族非反了不可。唉,我还当你们俩是自告奋勇来帮忙呢。那可如何是好啊?”

    “是啊,要不怎么寻您老给拿主意呢。”边上叶如荫赶忙插话。“若是真按着这个数目征地,只怕八闽豪族削除殆尽,一般殷实人家也得破落不少。咱们也不用在福建厮混了。要不要不,管平民征地如何?地力地势差点也凑合了。”

    冯虞“嘿嘿”冷笑一声,说道:“升斗小民之家,一户也就是三两亩。这六万多亩,可就是两三万户人家。福建民风彪悍,万一激起民变,失陷州府,哪个担当得起啊。”

    梁裕不解,问道:“皇庄民田,不一样是纳粮完税,反什么呀?”

第100章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冯虞苦笑道:“公公是厚道人,不知道这皇庄的酷烈。我在京师曾亲眼见过,亲耳听过,皇庄里都设管庄中官、校尉,当地地痞无赖争相依附,称庄头伴当。这些人肆意圈占土地,聚敛财物,淫污妇女。稍与分辨,动辄被诬奏执缚,被打被杀只在一念之间。再有,皇庄田租三倍于民田,国家粮税还一分不减,皇庄佃民每年收成须上缴八成左右。你说,平白无事,哪个愿做庄民。自洪武年间,福建尤其是闽西南一片民变不断,加上畲民屡屡起事,不知已有多少官员丢官送命”

    正说着,只听外头脚步纷乱,转眼进来一群武官,当先一人冯虞也曾有过一面之缘,正是福建都指挥使郭乔。看见冯虞几人也在,郭乔一楞,拱手见礼之后便问梁裕:“不知梁公公召唤,所为何事?”

    梁裕难得调一回卫所旗军,自我感觉正好着呢,给冯虞当头棒喝点破厉害,早已泄了气,只将来龙去脉说与郭乔。郭乔听了连连摇头:“不瞒公公,我等手下旗兵皆是本乡本土,平时逞逞威风还没什么,干这个,不好办呐。”

    梁裕听了急得直搓手。“这如何是好?这如何是好?”接着又转头望着冯虞:“就属你脑瓜好使,你给拿个主意吧。”

    冯虞听着这个气,我不就是过来讨主意的吗,怎么掉过头来还是问我。之前朱潜一直是默默不语,这会儿见众人都缄口不言,他开口了。“诸位大人,在下是冯大人帐下书办,有些个想法不知是否妥当,当不当讲。”

    几人听朱潜的口气,似乎有些主意,忙不迭催促:“快说说。”

    “依小的看来,这广辟皇庄一事若是真行起来,必然是天下大乱。依在下看来,即便是刘公公幕下,想必也是有见识的,必会从中转圜,劝刘公公收回成命。此外,朝廷里也还不乏敢言之士,平日里也就罢了,事关江山社稷,必有人挑头劝谏。几位大人不妨静观待变,在下以为,不出一个月,京师必有新消息过来。毕竟刘公公只是要立威邀功,真要激反天下,也没甚好处。”

    听了这番话,众人仔细想想,果然是这个道理。叶如荫又问道:“若是天下州府都有动作,偏偏咱们福建没动静,刘公公那边一旦恼了,岂不是要坏事?”

    朱潜摇摇头:“没这么快动作。厘清户主、丈量土地、编制鱼鳞图册,之后方能向上呈交。”

    “也不能空等。”梁裕接着说道:“地么,多多少少还是弄些,看风向要是没变,还可先报上应付一阵。”

    冯虞点头称是。“梁公公想得周到。如今前路不明,也只能多布后招闲棋。地么,先弄个百八十亩凑出两三个皇庄来,只说福建山多地碎,难成规模,万一搪塞不过也好应付。再一个,卫所、锦衣卫都得外松内紧,整备起来,以防不测。京师也要勤着打探消息。各位都各有管道,有什么消息互通有无,共体时艰吧。若是实在挨不过了,我这边还有个绝户计,只是一时没想妥当,回头再说吧。”

    回到千户所,冯虞屏退旁人,坐在椅子上默默寻思,史上刘瑾做的那些个破事还是有数的,似乎没干过如此丧心病狂之事,刘瑾还是有些脑子的人,怎的莫名其妙生出这么个昏招,难道是有人支使?还是利令智昏?不得要领。想到这儿,冯虞转头问朱潜:“自明兄,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朱潜冷笑一声:“只怕是有人要将刘瑾往火坑里引吧。”

    “我也是这个念头,只是没个详信。依你看,梁裕、叶如荫他们回头如何举措?”

    “能做到地方大员的都是人精。方才失态,不过是措手不及而已。依我看,回头他们便会着人四下寻地,预做准备,万一真要逼不得已,大户人家他们是不敢开罪的,只能拿平头百姓开刀了。”

    “那咱们呢?”

    朱潜想了想,反问冯虞:“大人三年不到便升到今日这位子,凭的什么?”

    冯虞淡淡一笑:“还能凭什么?能帮着他们捞银子,再有便是对上皇上的口味,沾了些雨露君恩罢了。”

    “着啊,既然大人长处在此,到得紧要关头,咱们便使劲塞银子,再托杨家往海外搜罗些珍奇来打点,工夫到了,什么坎过不去?”

    冯虞一拍大腿,“有理!”

    朱潜转过头来又问冯虞:“方才大人说有个绝户计,不知计从何出?”

    冯虞起身开了门,看看外头没人趴墙根,这才关门坐回原位。“呵呵,也不过就是挑动人马灭几家无良大户,而后将做事的一股脑送往澎湖,这边无主之地正好充数了。”

    朱潜苦笑道:“这也是没法子的法子了,只是万一走漏风声,大人可就有大麻烦了。”

    “正是如此,故此我才不敢在众人面前明讲。对了,那个什么大索心怀怨望之徒,咱们又该如何因应?”

    “这等指鹿为马之事最好办也最难办,只看大人想怎么办了。”

    冯虞听了朱潜这段绕口令,心中好笑,这个朱潜,还是想试探我的心思啊。“怎么办?亏心害人的事我是不办的。先让弟兄们四下索拿些没关联的地痞无赖充抵就是。一顿棒子下去,什么口供都有了。若是要炮制大案,就看哪家对咱们不利,便着落在他身上了。对了,你是从杨家过来的,平日里可有人与杨家不对付?”

    朱潜想了想:“杨家老爷为人颇有手腕,上上下下打点一清,还真没人有意为难的。如今他姑爷又是一省头面人物,哪个还敢刁难?漳州府有些人巴结还来不及,连原先的份钱都不敢要了。”

    “生意上呢?”

    “月港三大家,李俨与老爷生意上倒是小有摩擦,不过双方都是小心翼翼收着手,从不曾撕破脸去。至于那赵大,如何发家的无人得知,做生意的路数也是躲躲闪闪,似乎官面上没太多奥援,却有些个不知来路的牵连,往外头输的货也是旁省弄来的。总之此人行事与一般海商大不相同,与旁人也难混到一块去。此人手下还有些狠角色,初起时与杨家、李俨都干过,日后讲和了,还赔了些银钱。在下一直觉着,此人只怕迟早能生出大祸患来,只是无真凭实据,也不好对人言。”

    冯虞托着腮想了片刻,说道:“我查过密档,这赵大依旧是面目不清,只是有眼线密报,时时有北方口音的来客。还有,这家伙与南昌的宁王也有些瓜葛。你看,此人可动得?”

第101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 
朱潜摇了摇头:“底细不明,除非不得已,否则还是先不打他的主意为好。不过倒是要加派人手盯紧了。不怕硬的、横的,就怕摸不清路数的。”

    “呵呵,有理。反正这会子动向不明,一动不如一静,静观待变吧。哦还有一事,这阵风头过去,我想让你到京里跑一趟,跑跑门路,拉几条眼线。日后再有风吹草动,也能早些得着信。最好是能找个可信的,在京里开个小店,就卖杨家运回的海外珍奇。这样,咱们在京师也算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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