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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将-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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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逐流,老子知道你在里面!你这没胆的孬种,竟还好意思被尊为戈锁武魁!若不是你退战,段帝怎么会败!”
韩小四听外面的人这样说,气得立刻就要冲出去,被李禄一把抓住。
“小四,莫冲动。”李禄对他摇了摇头,然后道:“外面的人若是要寻晦气,在下自当奉陪,区区几个隐雩逃兵,还用不着将军出手。”
外面的人一听这话,便气得破门进来了,还未迈进屋里,便给李禄削去了脑袋。
“啊!!”赵沫看着飞溅出的猩红,不禁大喊一声,瘫倒在地上。
接着又进来几个人兵士,被小四和李禄三两下解决掉。外头的人看着架势,一时间也不敢进来。
林逐流向屋外看了一眼,坐下拿起粥搅了搅,抿了一口才道:“外头的人,今日我为我孩儿积福,留下你们的性命。若再出言不逊,休怪我不容情!”
韩小四把剑往地上一插,解下背上的铜弩道:“看什么看!还不快滚!当心四爷爷我的铜弩将你们的脑袋串成糖葫芦!”
外面的人并不多,见在此耗着也讨不到便宜,便悄悄退了。
“孬种!”韩小四啐了一口,朝屋外走去。
李禄看他气咻咻的样子,也不多言语,只将方才死在屋里的几个人扔了出去。韩小四从屋外接了几桶水,将地上的血渍冲洗干净,便又转头吃饭去了。
赵沫战战兢兢地看了看屋外,又看了看喝着粥的林逐流,哆嗦着地爬过来给她把脉。
“还好没伤了胎气。”赵沫舒了口气,跪在她身后给她按摩穴位,“林将军,下次不要这样冲动起身了。那两个将军既然这样强,您就别自己动手,怀胎时染了血气不好。”
林逐流仍旧端着汤碗发愣,似是没听见她的话,只自言自语道:“他们只是换了君王,便如此愤恨,我失了夫君,却与谁说去?”
赵沫怔了怔,方知林逐流的郁结在何处了。她在隐雩是听说过的,林逐流的夫君萧魅,是一个顶好的男人,俊逸无双,温柔体贴,战功显赫……爹爹在跟她说这些的时候,眼中带着骄傲与欣慰,仿佛林逐流是他的女儿一般。她也听说过林逐流情路坎坷,原先被几个男人负过,如今终于修成正果,她也十分位这位戎马沙场又心地良善的女将军高兴。
可是萧魅竟然死了,还是死在隐雩!赵沫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林逐流的表情抽到了一处,难过得不行。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失意的将军,只得放轻了手头的力道,更加认真地给林逐流按着穴位。
天色渐暗,窗外的雨却还是瓢泼着。林逐流靠在窗台上,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的雨。
突然,她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李禄与韩小四也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将手中的兵器握住,呼吸也变得更加绵长有力。
一道闪电划过,赵沫往窗外看了一眼,吓得掩住了嘴。窗外,竟是百余名拿着火把的逃兵,将这屋子团团围住。
80祸事连连
韩小四取下背上的铜弩,背起地上的箭筒;将两只鹿皮制的铜环手套扣好;便朝李禄扬了扬下巴。李禄绑起方才解下的长发;将重剑抗在肩头;朝小四点了点头。
“将军,留在屋里;不论出了什么事情也不要出来。”韩小四低沉着嗓音说了这一句;便与李禄一同走出屋子。
屋外的雨下得极大,雷电在天边翻滚,大片大片的乌云将天空压得很低。天已经黑透了,却更显得火把下的一张张面容狰狞。
那些兵士见出来的是两名端月武将,为首的人便道:“两位,兄弟们要的只是林逐流的命,看你二人也是聪明人,乖乖丢下兵器去了我们便不为难你们。”
“去你大爷!”韩小四朝他竖起小拇指。
那人也不恼,又对李禄道:“这位将军,你怎么看?”
李禄将重剑掼在地上,勾起唇角道:“要战便战,费什么话!”
说着,他便举起重剑,朝人群挥去。李禄的重剑剑气甚重,挥舞得又极快,仿佛那重剑不是玄铜,而是羽毛制的一般。他的招式又是极不要命的,砍人与切菜一般随意,一时间人群中竟没有一个人近得了他的身。
韩小四看李禄动作,立刻闪身翻上屋顶,取出几支羽箭咬在口中,三支一股朝人群中放箭,竟未有一支射偏。
约莫三刻光景,隐雩逃兵手中的火把已全部熄灭在地上,四周全是隐雩逃兵的死尸。暗红色的血水合着雨水朝坡下的密林中汩汩流去,散发着阵阵腥浓的气息。
暴雨还在肆虐,韩小四轻盈地跃下屋顶,与李禄正准备收了兵器返回废屋,却听见林中悉悉索索的响动,回头看,林中竟又走来一股隐雩的败军。
此股逃兵比方才遇到的还要多,约莫有三百余人。李禄赶了一天一夜的马车,本就疲劳至极,方才又经过一场恶战,此刻是靠着插在地上的重剑,才勉励撑着身子。
韩小四虽还是精力充沛,箭筒中的羽箭却也所剩无几。他将仅剩的几支羽箭咬在嘴上,横过铜弩轻轻一拍,那铜弩的双沿竟伸出两排刀锋,锐利无比。
见李禄体力不支,韩小四率先杀入人群,与叛军缠斗。李禄喘了两口,拿袖子在唇角用力一抹,举起重剑也杀入人群。
那三百人虽为乌合之众,但胜在人多,便是将兵器混乱投向两人,也有碰运气刺中的时候。眼看着李禄与韩小四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胸膛的起伏也愈见剧烈,林逐流缓缓支起身子,解下腰上的龙牙绒予。
“阿沫,留在屋子里,若有意外便从屋后离开。”
林逐流看了赵沫一眼,便朝门口走去,赵沫急得一把抱住她的腿,喊道:“将军,不行啊!你如今不能淋雨,外面的时交给小四和李禄,万一人进来了再动手,你安心,安心……”
“这屋子太小,在这里我的鞭子挥不开。”林逐流摇了摇头,道:“阿沫,外头有三百余人,与其坐等小四与李禄不支,不如放手一搏。我端月武魁,不是这群宵小能够辱没的!”
林逐流说完这句,便拍开赵沫的手出了屋子。李禄已经浑身是血了,韩小四比他略强,却也是唇色乌青,手臂微颤。眼看有三名逃兵越过他们朝废屋冲去,小四转身要拦,那三人却突地血花四溅,身首异处。
韩小四愣在原地,却见倒下的那三人身后,林逐流站在雨中,银龙般的长鞭盘曲在泥泞的地面。一刀切了两个冲上来的兵士,韩小四急喊道:“将军!你进去!我与李禄可以的!”
林逐流什么也没说,手上绒予鞭一抖,那鞭子生出许多倒刺,紫银色地在地上滑动,竟像是活的一般。她手腕轻挥,离李禄最近的那四名逃兵便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
林逐流仿佛并未用多大的力气,她手中的鞭子却似饥饿的巨蟒一般,残酷无情地吞噬着逃兵的性命。如果说方才那些逃兵忌惮了李禄与小四的不要命,这一次,却是被林逐流罗刹般的鞭法惊骇。见血封侯的鞭法,面无表情的奇袭,无处可逃的攻势。这真的是端月的武魁吗?简直如同索命的厉鬼……
眼看逃兵剩下不足百人,剩下的人忌惮着林逐流,也皆是林逐流进一步,这群人便退一步。
这时,却有一个从林中走来的身影引起了林逐流的注意。
这人身形高大魁梧,身上肌肉纠结,左手拿着一方巨大厚重的铜盾,右手拿着一支巨大的板斧。林逐流认得这人,他是隐雩除秦描玉外最强的武将姚琦,此人头脑简单却心胸狭窄,对武魁与战神恨之入骨,在隐雩皇城之战败逃。
“哈哈,林逐流,你大概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时碰上我吧!”姚琦将巨斧朝地下一砸,大声道。
“原来是隐雩的万年二将军,这些年被秦描玉压得可还舒爽?”林逐流冷声道。
姚琦听她这样说,倒竖起眉毛大嚷:“林逐流!你与秦描玉是一路货色,自视甚高便不将旁人放在眼里。你们的军功是牺牲了多少将士换来的!”
韩小四一边与兵士缠斗,一边道:“我呸,你这找死的榴莲头,就好像你的军功是地上捡起来的似的!”
姚琦怕死,一贯带着厚重的钢盔。李禄听见韩小四叫他榴莲头,一口气差点泄出来,定了定神方对林逐流喊道:“将军,不可轻敌。”
林逐流不愿与他废话,先发制人地挑起银鞭直扑姚琦的命门。姚琦用盾牌挡住攻击,紧赶几步挥动板斧朝林逐流砍去。林逐流后撤几步,长鞭对准姚琦拿着盾牌的左手缠去,姚琦哪能让她如愿,只一味躲着她的攻势,这一击仅在他手上留下三道长而深的划痕。
姚琦未与林逐流对战过,只听说过林逐流的名声,便有些忌惮。此刻见她不过尔尔,便道:“林逐流,你在害怕?看你动作畏畏缩缩的,难道是怕了本将军不成?”
林逐流顾忌着腹中的胎儿,不敢过于用力,只以多年精炼出的招式取胜。这样的方法对付低等的兵士并无问题,可姚琦是隐雩武将中的第二把交椅,只靠招式自是对付不了。林逐流心一横,便提起力气注入鞭中,那鞭子更添了灵性一般,速度是方才的十倍不止。银鞭直扑姚琦手中的铜盾,竟将盾牌击得粉碎,银鞭缠住姚琦的手,霎时间便卸下姚琦一条胳膊。
“啊!!”姚琦惨叫一声,看着自己的断臂,双眼刹那间涨的血红,竟挥动着手中的巨斧朝林逐流乱砍一气。
雨越下越大,林逐流觉得有些冷,因动了真气小腹也涌起阵阵隐痛,手里却不能不继续挥动着银鞭抵御这姚琦不要命的攻击。她心知久战不利,便硬提起一口气准备蓄势攻击,却突然感到小腹一阵坠痛。她定了定神,预备再提气力,却似有一股极强的力量拉扯著她的小腹,疼痛难忍。
林逐流激烈地喘息几下,眼前竟有些模糊不清,身体也有些摇摇欲坠。此时韩小四与李禄离她皆有些距离,并未发觉她的异样,姚琦却看见了她的不支,狂乱地挥动板斧朝她冲来。
林逐流忍痛将长鞭猛力一扫,被姚琦躲过。可这次她腹中的疼痛却更加剧烈,简直像是要把体内器官生生拽出来一般,让她几乎连拿着鞭子的力气也没有。她双腿一软,意识模糊地倒在了地上,下意识地捂住了小腹。
姚琦见她摔倒,狂啸着握紧手中板斧,猛力向她命门挥去。
就在这时,原本应该在屋里的赵沫却冲了过来,挡在林逐流前面。
“赵沫……闪开……”林逐流咬牙喊了一声,若是这女孩儿为她而死,她绝不能原谅自己。
她眼看着姚琦举起板斧劈向赵沫,那刀却迟迟未有落下。只见一柄银亮的刀锋从他胸口刺出,姚琦看着自己汩汩流血的胸口,不可置信地倒了下去。
姚琦身后身后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因赵沫挡在林逐流身前,她便看不见这个人。赵沫看到那男人的样貌却吓得“啊”地一声,钻进她身后林逐流的怀里。
“鬼……有鬼……”赵沫缩在林逐流怀里,不敢看面前的男人一眼。
林逐流此时腹中疼痛意外地减轻,她安抚地拍了拍赵沫的背,有些奇怪地抬起头朝赵沫说的“鬼”看去。
81痛彻心扉
眼前的男人满身血迹;粘着草屑的乱发遮住右半张脸;露出的左脸似是被火烧过;黑红而狰狞的样子。他的左手皮肤也是黑红一片,与白皙的右手形成鲜明的对比。那人的血几乎染透了整件衣服;连头发都被血粘成一股一股的,在暗夜的火光中诡异而骇人。
眼前的男人虽形如鬼魅,林逐流看她的眼神却如同看到了举世无双的珍宝。她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似的动弹不得,心几乎要从咽喉跳出来一般;在狂风暴雨颤抖。
“萧哥……”林逐流的声音抖得如同风中将落的枯叶;刻意压低的声音似是怕吵醒了自己的美梦。
萧魅朝林逐流伸了伸手;高大的身躯颓然倒了下去。林逐流拨开赵沫,忙不迭地接住他;自己做了肉垫。她拨开萧魅的头发,看着他左脸黑红的肤色和发炎流脓的伤口,心疼得无以复加。
“林将军,我们不能在这里多呆了,谁也不知什么时候又会来人。将身上的衣服烤干,我们便离开罢。”李禄与小四解决了残兵,朝林逐流道。
林逐流面色骤然沉静,点头道:“李禄,你与小四将自己身上的伤包扎妥当,方才被大雨淋湿,仔细别叫伤口起了炎症。这里没有沐浴更衣的条件,萧哥身上的伤非常重,明天必须到达最近的村落,梳洗规整,也添置些药材与食物。”
说着,便与李禄一同扶着萧魅朝废屋走去。
赵沫愣愣地看了看林逐流,又看了看她怀里的丑陋男人。觉得武魁大人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可究竟是哪儿不一样,她又说不出来。
几个人在废屋中草草烘干了衣服,便整理了行装准备上路。雨势已渐渐转小,就着马车外的两盏灯笼已可以清晰地看清路面。李禄背萧魅上车,林逐流在后面小心地护着,生怕这男人从李禄背上滑下来似的。
待林逐流安置好了萧魅,韩小四与赵沫也都坐下后,马车缓缓移动了起来。
韩小四坐了一会,虽然感到很累,却也没什么睡意。几个人都是一身的血迹,浓重的腥味充斥着整间马车。小四看了赵沫一眼,心想难为她一个姑娘家,竟然不嫌,还在为林逐流揉着肩膀。他又突然想到李禄从前日起便未休息,赶了一天的车又尽力一场恶战,便是铁人也扛不住的。他掀开轿帘,拍了拍李禄的肩膀道:“李禄,你进去休息一会,我来驾车。”
“我没事。”李禄摇了摇头,“寻遍整个戈锁城,也只有我驾车是最稳的,林将军现在身子不好,还是我来罢。”
韩小四深色复杂地看了看他,翻身坐到他身边,“那我陪你罢,也好有个照应。”
李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专心驾车前行。两人安静了一会,李禄突然道:“你方才怎么拿那样的眼神看我?”
“方才?”韩小四抓了抓脑袋,想了一会才了然,不好意思道:“我是觉得你与萧哥真是一口锅里蒸出来的馒头,自己再累再辛苦也不说,凡是总是先想着别人。”
李禄愣了愣,笑道:“是么?可能是跟将军呆久了。将军还真是这样的人。”
“我若有个妹子,一定将她许配给你。”小四认真道。
李禄轻嗤一声,“韩少的妹子我可不敢高攀,韩家世代将门,你的妹子配郡王也是可以的,哪里轮得到我一个小小副将。”
“将门家里也有废柴,寒门出来的还有侯爷呢!你的品貌,配郡主也配得起。”
李禄摇了摇头,正色道:“你跟着林将军久了,也与旁人不同。在帝都,若出身不好莫说是郡主,便是大户人家也是会嫌的。其实我时常羡慕萧哥,能够遇上林将军这样的女子,萧哥相比很幸福罢。今次萧哥出事,我心中的难过虽不及林将军,但想到这两人经历了这些磨难,最终却落得这么个结果,心里抑郁难当。幸而萧哥没事。”
“是啊,幸而萧哥没事。”小四点头。
雨势渐小,羊肠小径上树荫绰绰,马车中又累又惊的赵沫昏昏沉沉地点着脑袋。马车突地硌这块石头,剧烈的震动让她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她紧张地看了看林逐流,却见她正垂着头,目光一顺不顺地盯着怀里那个又脏又丑的男人。
这男人到底是谁?赵沫本能地想着应是林逐流的夫君。可父亲说过林逐流的夫君是难得一见的俊逸人物,她不止一次地幻想过他的样子,可怎么也想不到,这人竟会是这样一个满脸烧伤的怪物……
“林将军,这个人是?”
萧魅睡得不踏实,可能是因为身上不舒服,不时会在林逐流怀里□一声。林逐流对赵沫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而后伸出左手,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心上人……
赵沫懂了,可又觉不该这样懂,眼前的萧魅与爹爹描述的那个男人差得是在太远。那人应该是器宇轩昂,风流俊逸,而不是这样,佝偻着躺在林逐流怀中,面露不安地将脸埋在林逐流的胸口。
“阿逐……咳咳……”萧魅突然叫了一声,声音嘶哑而虚弱。
林逐流却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动听的声音,将脸紧紧贴在他的脸上,泪水顺着凌乱的发一串一串往下掉。
“萧哥,是我,是阿逐啊。你没事,你真的没事……我以为你……”
萧魅虽睁开了眼睛,却并没有回应林逐。他的眼神没有一点焦距,那只灼伤的手漫无目的地挥动着,口里喃喃念道:“阿逐,阿逐在哪?我要找她……”
林逐流猛地抬起头,满是泪水的眼睛惊诧地看着他道:“萧哥,我在这啊,我就在这里,你看看我啊……”
“阿逐,我要找她,不能让她担心。”
“萧哥,你怎么了,难道是眼睛看不见么?我是阿逐啊!”林逐流晃了晃萧魅的身子。
萧魅的眉头皱成一团,脸上的烧伤拉扯着,看上去更加骇人。他重重呼吸了几次,喉间一口乌血喷出,又昏了过去。
赵沫看林逐流似是失去了神智,按住她的手制止道:“林将军,他伤得很重,不能这样摇晃他。明天早晨才能到最近的镇子,要不然,我先帮他看看伤势?”
林逐流愣了片刻,终于回过神朝她点了点头,轻轻揭开萧魅的衣襟。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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