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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罗门的伪证-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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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漏洞?”井上法官问道。神原辩护人也抬起头,望向山野纪央。
  “三宅说,她们是趁着大出一行将柏木推下教学楼后疯闹的当儿逃走的。可举报信上写的却是‘他们三人笑着逃跑了’。这两种说法存在矛盾。如果她们先逃走,肯定看不到大出他们逃走的样子。”
  “嘘――”小山田修吹了一声口哨,“符合逻辑,严丝合缝。”
  真理子看到,正努力发言的山野纪央双手颤抖。
  “还说她们在逃走时没有发现柏木,这一点也有悖常理,从心理角度而言也很反常。如果换作我,肯定会去确认,去看看柏木到底怎么样了,说不定他还活着。”
  “即使是大出他们,应该也会去确认。”原田仁志又开始嘀咕了,“到底死了没?如果是我,就一定要看个究竟。”
  “或许这两拨人都顾不上吧?”陪审长说,“我不觉得这有多奇怪。特别是浅井和三宅,她们害怕得很,不知自己磨磨蹭蹭会带来怎样的厄运,不是吗?”
  “可是,柏木的身体就倒在三宅她们逃跑经过的路上。”山野纪央的声音带着哭腔,连嘴唇也开始颤抖起来,“既然从他身旁经过,怎么可能没注意到?第二天早晨野田发现时,柏木的身体埋在了积雪之下。可他刚刚从楼上摔下时,还没有埋在雪里。而且那天晚上积起来的雪,都是过了半夜才开始下的。在此之前只有零星小雪,在水泥地上根本积不起来,我记得很清楚。”
  教子和弥生也点起了头。
  “等、等等。”向坂行夫插嘴道,见大家都看向自己,他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陪审员之间的讨论,不应该放在最后吗?”
  “嗯,应该这样,可是……”
  井上法官苦笑了一下,他擦起飘荡着的黑袍下摆,让冷风吹到里边去。“可是,情况特殊。三宅当场倒地,弄不好校内审判本身都会无法进行下去。”
  “想不到,你这么没底气。”原田仁志还在嘀咕,“过度呼吸又不会死人。”
  “原田同学,你好冷血啊。”
  被教子这么一说,原田反倒笑了:“我说的是事实。”
  “太冷血了。”弥生笑道。
  真理子身边的向坂行夫不知在自言自语着什么。
  “说什么呢?”
  “呃……如果没关系的话,我说一下好了。”他鼻子上的汗水在闪闪发光,“听到三、三宅说,屋顶机械室的门上亮着灯,我还真吓了一跳。”
  “怎么了?”
  “因为我不知道。如果不是真的在夜里上去过的人,是不会知道那里有电灯的吧?”
  他话音刚落,就有人作出回应“知道”,而且有三个人――竹田陪审长、小山田修和原田仁志。
  向坂行夫吃了一惊。“你们怎么知道的?”
  “放学后开展社团活动时,遇上天气不妤或冬天日短的时候,那盏灯就会点亮。”
  “有人上屋顶检查时,也看得到那里有灯亮着。”
  原田仁志点点头,补充道:“站在操场边上,抬头就能看到。”
  “啊,是这样啊……”向坂行夫像漏了气似的。
  井上法官咋舌道:“好了好了,这事就别再研究了。”
  “法官,”神原辩护人站了起来,各位陪审员。”
  他镇定自若,没有丝毫惊慌。
  “我们辩护方想要询问三宅证人的问题只有一个,只是履行一下权利而已,其他的就看检方了。”
  “要不,让藤野把问题精简一下?”井上法官的话语中夹杂着叹息。说完,他亲自跑到了走廊上。
  “山野同学,你不要紧吧?”神原辩护人喊道。原来,山野纪央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我没事。”她又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主动握住了真理子的手。真理子也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我说,你要不要坐这边来?”安静得被大家遗忘的胜木惠子,突然从陪审席的另一头朝山野纪央开口道,语气很亲密,话音中带有笑意,“坐这边就能看清楚证人的脸。你就在这儿瞪着她。”
  “胜木,别闹!”
  挨了陪审长一句批评,胜木惠子哼了一声,跷起了二郎腿。
  我们到底算帮哪边的?真理子的脑子有点乱。她环视着小法庭,却跟神原辩护人对上了眼。
  神原的嘴角浮起微笑。真理子不好意思了,赶紧低下头。
  ?
  回到证人席上的三宅树理显得十分憔悴,脸色愈发苍白,手里捏着手帕。
  “由于陪审员们担心你的健康,我们决定省略掉几个问题。估计再过十分钟左右就能结束询问。你现在感觉怎样?”
  面对藤野检察官的这番话,三宅树理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你和浅井目击了柏木卓也被害的现场?”
  三宅树理又点点头,将掌心的手帕攥得更紧了。
  “这件事你向别人提起过吗?”
  “没有。”
  “报过警吗?”
  “没有。”
  “和父母商量过吗?”
  “没有。”
  “你和浅井两个人撰写举报信并投入邮筒,是在新年后的一月六日,对吗?”
  “是的。”
  “之前从未向他人提起过这件事?”
  “是的。”
  “为什么不跟别人说?”
  “我一开始不就说过,因为我们觉得,松子――浅井和我无论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
  “可是,你和浅井绝不是在胡编乱造吧?你们身边的人也不会说你们是骗子啊。”
  “因为事情太过骇人听闻,我们觉得别人不会相信我们。”
  “连自己的双亲也不会吗?”
  “我不想让家里人担心。在这方面,松子――浅井也一样。”
  “你可以用你习惯的方式来称呼浅井。”藤野检察官对证人笑了笑,“你们把这么大的秘密藏在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松子和我都以为大出他们很快会被逮捕。”
  “你是说,他们三人杀害柏木的事很快就会暴露?”
  “是的。”
  “在此,请允许我确认一下。在屋顶上的三人帮中,你看清了被告大出俊次的脸,是吗?”
  “是的,是我亲眼看到的。”
  “另外两个人有没有认出来?”
  “当时我自己并不清楚。在和松子的交谈中,我逐渐认识到,既然他们和大出混在一起,那应该就是桥田和井口。虽然只能看到黑影,但体格确实差不多。”
  “也就是说,桥田和井口在场这一点,你并没有确证,是吗?”
  “是的。”
  “举报信上却明确地写着他们的名字,这又是为什么呢?”
  “跟松子商量后,才决定这么写的。”
  “现在,你的这种想法也没有改变?”
  “没有。”
  “井口曾在本法庭作证,十二月二十四日那天,他没有和大出见面。对此你怎么看?”
  “他在撒谎。”
  坐在真理子身边的山野纪央叹了一口气。陪审员席靠边位置上的胜木惠子高高挑起脚尖,换了个双腿交叉的姿势。
  “想到用举报信揭发本案的又是谁?”
  “是我。”
  “举报信的内容是谁想出来的?”
  “是我和松子一起考虑的。”
  “你们一共写了三封,寄给三个人,对吧?请报一下收件人的名字。”
  “当时的津崎校长、班主任森内老师,还有跟柏木和我同班的藤野凉子。”
  “就是我?”检察官指着自己的鼻子。
  “是的。”
  “在同班同学里,你们为什么单单选了藤野凉子?”
  “因为她是班长。另外,我们知道她爸爸是警察。”
  “没想到直接报警吗?”
  “我们怕警察不肯认真对待,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那么做。”
  “想到过要将举报信寄给媒体吗?”
  “根本没有那种打算,”
  “就是说,只要校内那几位值得信赖的人物读到你们的举报信就行,是吗?”
  “是的。”
  “在这方面,你和浅井意见一致?”
  “完全一致。说可以寄给藤野凉子的,就是松子。她最信赖藤野凉子。”
  对此,藤野检察官没有给出特别的回应。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写举报信的?”
  “我们早就想写了,可决定写成那样,是在一月三日之后。”
  “在此之前,还一心希望大出会被逮捕,是吗?”
  “是的。我们以为他肯定会被逮捕。”
  “可是,这方面的消息迟迟不来,你们便想采用举报信的手段,是吗?”
  “是的。”
  藤野检察官依次看向法官和陪审团。“在陈述书的附件中,有十二月三十一日下午四时许,监控摄像头拍到浅井松子和证人在便利店的图像影印件。”
  “我们是去买签字笔的。”证人说,“在十二月二十四日夜里跟松子碰头的那家便利店。”
  “举报信投入邮筒是在一月六日,没错吧?”
  “没错。”
  “是在哪家邮局?”
  “我和松子坐巴士去中央邮政局寄的。在我家附近的邮政局寄信,会有点害怕。”
  “为什么要害怕?”
  “我们考虑到,有人会从邮戳联想到是当地人寄出的。我们不想让别人知道是我们寄出的,在笔迹上做手脚也是为了这个目的。”
  “你和浅井都觉得自己在做正确的事,不是吗?又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身份呢?”
  “我们想到,如果让大出他们知道了,那接下来被杀的恐怕就是我们。”三宅树理脸色苍白,语调却异常平稳,回答问题也从未有丝毫犹豫。
  恐怕会被他们杀死。真理子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平静地说出这番话。如果害怕被杀,那看到凶案现场后,自己一定会告诉父母,绝对没办法一个人闷在心里。
  “然而,三宅同学,”藤野检察官将重心从右脚转移至左脚,稍稍放低声音,“这封举报信引发了一场你们始料未及的骚动。”
  是的,”三宅树理点点头,“如此巨大的骚动,是我和松子都不希望看到的。由于《新闻探秘》节目的缘故,还出现了偏袒大出他们的人,对此,我和松子都受了很大的刺激。”
  “你是说,出现了同情大出他们的意见,认为不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仅凭平日的不良品行就认定他们是杀人犯。”
  “是的,所以松子很害怕。”
  “很害怕?”
  “嗯。她说,大家越来越同情大出他们,而停止追究责任,他们最后一定会找出写举报信的学生,并施加报复。”
  “你认为大出他们会这么做?”
  “看了那档电视节目,谁都会这么想的吧。”三宅树理的声调一下子拔高了,“大出还有个流氓一般的父亲!记者茂木先生不就被他打了吗?连津崎先生也受到了他的威胁!不仅蛮不讲理,还特别有钱,他要是报复起来,肯定什么都做得出来。”
  三宅树理的呼吸又紊乱起来,这次不是因为胸闷,而是由于太过兴奋。
  “看了那期节目,大家都看过吧?二月二日,大出他们对四中的学生又打又踢,把他揍了个半死!这说明在杀死柏木之后,他们一点不知悔改,还在肆无忌惮地敲诈外校学生。”
  “我反对。”一直面不改色地望着藤野凉子和三宅树理一问一答,安静得吓人的神原辩护人此刻稳稳当当地插了进来,“刚才证人提及的敲诈事件,本法庭并未当作证据采用。”
  “证人,”井上法官探出身子,“仅从电视里看来的信息不能当作证言。”
  “可是,大家都看到了吧?茂木记者在电视节目里报道了。”三宅树理从证人席站起身,声音高得近乎歇斯底里,“那些人确实做得出那种坏事!大出的父亲还花钱堵上了受害者的嘴!”
  “证人,关于此事不得再发言!”
  “电视里都播了,难道这不算充足的证据吗?”
  “本法庭不会将电视报道视作确凿的事实。证人,请坐下。”
  “三宅同学,请坐下。”
  在藤野检察官的催促下,三宅树理颤动着肩膀坐了下来。但她的嘴还没停:“在座的各位,难道都漠视正义吗?看到做坏事的人不受惩罚,也能无动于衷吗?”
  “证人,请保持安静!”
  “因为跟自己没关系,反正自己平安无事,就可以佯装不知了?松子死了!她基本上也算被大出他们杀死的,大家都不闻不问……”
  井上法官正要敲打木槌的时候,藤野检察官大喝一声:“三宅同学,请保持安静!”
  三宅树理吓了一跳,愣住了。
  “请保持清醒。大声喧晔在这里毫无用处。”
  三宅树理闭上了嘴,但她内心的兴奋似乎怎么也抑制不住,时而用手掌摩擦裙子,时而双手抱胸又放开,忙个不停。
  “就在新学年开始后的四月二十日下午三点多……”藤野检察官说道。
  听到这番话,仍旧心神不宁的树理点了点头。
  “浅井松子遭遇了交通事故。”
  “是的。”
  “那天,你和浅井见过面吗?”
  “在遇到事故之前,松子就在我家…我们两人在说话。”
  好几个陪审员屏住了呼吸。真理子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山野纪央,血色正如潮水般从她脸上褪去。
  “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在谈柏木的事。松子很害怕,坐立不安。”
  “为何会害怕得坐立不安?”
  “就因为那个嘛!”
  三宅树理急不可耐,竟用拳头敲击起裙子底下的大腿。
  “因为看了上一周播放的《新闻探秘》特辑,知道大出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两天后,学校举办家长会,会上大家只是啰啰嗦嗦地说个不停,没有一点实质性进展。松子的母亲去了那次家长会,回来向松子转达会上的内容,这让松子很绝望。还有人说举报信是编造的,连警察也如此断言,以此来推卸自己破案不力的责任。”三宅树理眼角上吊,拔高了嗓门,“松子哭了。她说,照这样下去,大出他们就没人管了。我和树理目击凶杀现场并写下举报信的事肯定会暴露。只要媒体认真调查,这种事很快就能查出来。可是,我,我……”
  语言赶不上嘴巴的动作,只见她的嘴唇凭空开合了好几下。
  “我劝她不能钻牛角尖,现在放弃希望为时尚早。茂木先生看上去比较靠得住,我们只要继续忍耐,一定会有所转机。我试图说服松子。是的,我试图说服过她……”树理重复着,用拳头捶打着自己的大腿。
  “浅井和你分手的时候,大约几点?”
  “我记不清了。大概不到三点。”
  “分手时,浅井的精神状态如何?”
  “她脸色很差,哭哭啼啼,好像相当惊慌。我还对她说,回去路上小心。可是,松子她……”三宅树理嗓音变调,眼泪夺眶而出,扑簌簌地掉了下来,“她竟然神思恍惚地扑到卡车前面去了。”
  “事故的目击者对浅井的父母是这样说的,‘这个女孩子飞奔着冲了出来。’”
  藤野检察官冷静地纠正了树理的说法,可树理泪流满面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事故当时的情况我不知道。我没有看见。”
  “浅井由于害怕,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她在担心举报人是你们俩的事实会暴露,因而变得神思恍惚。是这么回事吗?”
  “是的是的。我想说的正是如此,的确是神思恍惚。我想,由于恐慌,松子已经有点神经衰弱了。”
  再次出庭作证的三宅树理说到一半时,山野纪央已经低下了头,用手紧紧攥住裙褶。
  “我想,和我分手后变成孤身一人的她感到害怕,想快点跑回家。”三宅树理一口气说到这里,重重地喘了口气。
  山野纪央攥着裙褶的手非常用力,指关节一个个都突了出来。
  “刚才你说,‘她基本上也算被大出他们杀死的’,这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三宅树理道了个歉,语速很快,像是将什么东西揉成一团后赶紧扔掉似的,“这只是我的主观心情,不是说大出真的把松子推到了大卡车前面。”
  “陪审员们,请你们理解证人真正要表达的含义。”
  藤野检察官环视一遍陪审员。真理子想和凉子四目相对,凉子的视线却没有和任何人接触。休庭后的证人询问中,凉子一直如此,只是集中注意力一个劲地提问,连法官和辩护人都没有进入她的视野。或许,凉子并不想让任何人进人自己的视野。
  这样的念头突然在脑海中闪过,真理子心中一惊。我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事故发生三天之后,浅井同学去世了。”藤野检察官继续说,“你一定很难过吧?”
  “是的。”三宅树理点点头,又擦了擦眼泪,“由于刺激太大,我都说不出话来了。”
  “现在已经不要紧了吗?”
  “嗯,我能够出声了,因为我很想出庭作证。”
  眼泪源源不断地流出来,怎么擦也擦不干净,树理说出的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为了松子,我要出庭作证,所以,我的声音回来了。我想,是松子给了我力量。一定是的。”
  “吧嗒”一声,一滴眼泪落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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