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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爱情_峦-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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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想法让梁鳕在登机时紧握住的拳头到了达勒姆机场还没松下来,一想到自己喝酒生病掉到河里去,梁鳕内心更是无比愤怒,就恨不得……
    从机场到温礼安住处的途中,梁鳕把那恨不得所导致的结果想了有不下十个花样,那些花样一个个像气充得满满的气球。
    一个个气充着满满的气球却在那扇紧紧关闭的房门前一一卸下来,这是位于杜克大学附近的普通公寓,两层半占地面积约在一百坪左右,也是温礼安住的地方。
    公寓房门紧锁,小查理也不知道密码。
    要她站在这里眼巴巴等着温礼安吗?要是等来的不仅是温礼安还有荣椿呢,这两个人现在在世人的眼里就差找个时间公开了。
    温礼安说过的,他是费迪南德家的孩子。
    在用软软黏黏的声音和温礼安说出“学徒,我找你来了,不是找之前的你,而是找现在的你。”之前,梁鳕得弄清楚一件事情。
    这件需要弄清楚的事情导致于梁鳕做出了以下事情:借助花台爬上窗户,在从窗户爬上阳台,再从阳台进入公寓。
    庆幸地是现在不是周末,附近的住户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她的蜘蛛人行为神不知鬼不觉。
    成功溜进温礼安的家梁鳕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温礼安的房间,哪怕在温礼安的房间里找到任何女性用品,她都会掉头就走。
    脚步声和说话声响起时梁鳕手里正拿着香蕉。
    再这之前,她还吃了面包,那时她饿极了,她把温礼安的房间里里外外翻了个遍,结果她很满意。
    梁鳕并没有在温礼安房间里找出任何女性用品。
    温礼安房间没有并不代表别的地方没有,浴室、书房地毯式的搜寻结果让梁鳕眉开眼笑,学徒看来最近这段日子过得清心寡欲。
    厨房的面包看起来很香的样子,正好她肚子饿了,吃完面包顺便把牛奶喝了,再顺手拿了一根香蕉。
    香蕉皮剥完,梁鳕就听到说话声,其中一方声音梁鳕再熟悉不过,拉开小角窗帘,梁鳕就看到温礼安和两位白人青年有说有笑往着这个方向走来。
    而且,他们的脚已经踩在了台阶上,三节台阶之后就是那扇门了,一打开门,他们就看到毫无形象的女人手里拿着香蕉。
    然后,温礼安会做出如是介绍:这是我的前妻。
    这里还得提一下,因为急着来见温礼安了,梁鳕都忘了换鞋,现在她脚上还穿着那个村子的特产,草编拖鞋,草编鞋垫外加像蜘蛛网的干草绳索。
    当开门声响起时,梁鳕躲进那个储物柜里,那个储物柜就放在客厅和厨房之间。
    
    第114章 艳阳天
    
    当开门声响起时,梁鳕躲进那个储物柜里; 储物柜就放在客厅和厨房之间。
    刚关上储物柜门,开门声就响起。
    储物柜门采用百叶窗形式,透过一格格缝隙可以看到室内发生的一切; 温礼安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两名长相斯文的白人青年。
    长相斯文的白人青年、被誉为安吉拉的温礼安,如果光是从视觉、以及这三人的肢体语言判断,一定会以为他们涉及的话题是严肃的学术类型。
    事实是; 他们在谈论那位名字叫做杰西卡、刚拿到美职篮全明星赛邀请函的学校啦啦队队员。
    他们乐此不疲于杰西卡的招牌动作,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倒立劈叉; 不是以学友身份去赞美其技艺高超; 而是以男性的角度把这位杰西卡的招牌动作和另外一种运动联系在一起。
    比如说腰肢柔嫩; 比如说打开的弧度。
    让梁鳕心里气恼地是; 温礼安也参与对这位啦啦队队员话题讨论当中。
    而且还是以一种和杰西卡好像很熟悉的语气说那是一位生活作风正派的姑娘,空余时间会做运动、参与社区活动。
    其中一位白人青年问温礼安杰西卡看起来很不错吧。
    “嗯哼。”正在倒饮料的温礼安回应。
    这位白人青年说他的一位朋友的朋友和杰西卡有交情; 他问温礼安要不要让他朋友的朋友和杰西卡要手机号。
    “我有她的手机号。”温礼安如是说。
    这话让那两位屁股刚刚垫在沙发面上的白人青年直接跳了起来; 其中一位更是窜到温礼安的面前:“什么时候的事情?”
    “上个月上旬。”
    上个月上旬?!也就是说温礼安刚到学校就被惦记上了。
    艹!冰箱紧挨着梁鳕躲着的那个储物柜,要不是另外两个人在的话,梁鳕想必早就去揪住温礼安的衣领了。
    “杰西卡向你要手机号做什么?”
    “便于请教,她说她喜欢上一名有东方背景的男孩,多知道一些东方传统文化的话可以让她和他拥有更多话题。”
    坐回沙发上的那位表示可以理解杰西卡的这种行为,而另外一位则和温礼安打听杰西卡喜欢的那位有东方背景的男孩是谁,是不是也是杜克大学学生。
    “如果这个问题你昨天问我的话,我会告诉你我不知道,”温礼安关上冰箱门,“但巧的是一个小时前,我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是杜克大学的学生?
    “是的。”
    “谁?”
    温礼安没回答,把饮料放在托盘上,拿着托盘往客厅走,此时,梁鳕差不多猜到杰西卡口中的有东方背景的人是谁了。
    果然——
    跟在温礼安背后的白人青年在同伴的手势示意下做出了夸张的讶异表情,手搭在温礼安肩膀上:“你已经有特蕾莎公主了。”
    此时,梁鳕真想提醒那位,已经是特蕾莎公爵了。
    那几位讨论完了美艳的啦啦队队员,开始谈论起维秘的模特们了,男人们在谈论起性感热辣的女人们总是有说之不完的话题。
    那边时光飞快,这边梁鳕分分秒秒都觉得难熬,储物柜的空间只能让她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一旦她想换另外一种姿势的话就有可能从储物柜里滚出来。
    储物柜小到连拿在梁鳕手上的那根香蕉也没有多余空间去吃掉它。
    同一个姿势梁鳕已经保持了一个钟头时间。
    终于,在温礼安暗示下,那两位白人青年以一种意犹未尽的语气提出下次约个时间再聊。
    ………
    天色已转为昏暗。
    送完两位白人青年,打开灯,灰格子衬衫被丢到沙发上去,裸着上身温礼安往冰箱这边,梁鳕不明白温礼安为什么要脱掉衬衫,已经临近十月末,他就不觉得冷吗?
    温礼安从冰箱拿出啤酒,易拉罐带出的那声“砰”让梁鳕吓了一跳之余头还磕到储物柜上,头磕到储物柜的声响似乎引起温礼安的注意,他来到储物柜前。
    梁鳕屏住呼吸,怎么想她也不能以这种奇怪的方式出现在温礼安的面前,那太丢脸了。
    而且!从温礼安和两位白人青年近一个小时的相处当中再次印证了让梁鳕耿耿于怀的猜想:温礼安过得很好,他认识了新朋友,有暧昧对象又不乏新的追求者。
    叫做杰西卡的可都是美人儿,那位白人青年口中说出的“你已经有特蕾莎公主了。”
    温礼安可是说了,他是费迪南德家的孩子。
    渐渐地,那站在储物柜前的男人让躲在储物柜里的女人思想越来越不集中了,思想是越来越不集中了,可眼睛却是越来越集中。
    当然,这仅仅是从一个女人看一个男人的角度衡量。
    透过一格格百叶窗缝隙,梁鳕眼线和温礼安的人鱼线形成平行线,依稀间,深沉的夜色里头,他在她耳边呵着“噘嘴鱼,你得感谢上帝让你有一位会去健身房的丈夫。”
    依稀间,暗夜里的呢喃来到她耳畔,眼睛直勾勾看着那一左一右沿着跨部以V字型形式一路往下的人鱼纹,人鱼线和腹肌的每一道纹理在这具躯体得到了完美的展现,而象征着粗犷的牛仔布料更是生生勾勒出毕加索在《绘画论》中提及的关于美和性感的终极追求。
    躲在储物柜里的女人此时心里有暗暗的窃喜,那男人很巧地是她的丈夫。
    “不!是前夫。”梁鳕在心里拼命提醒着自己。
    但,拼命的提醒似乎阻挡不了那双直勾勾的眼睛,目光顺着温礼安两侧的人鱼纹汇聚,直勾勾看着它们越缩越小,就差用指尖去触及了,顺着人鱼纹一点点往下伸进去,一定和很多次握住时一样很烫手,他一定也像很多时候一样被逗得大口喘着气,在她耳畔频频叫着噘嘴鱼,也许是空间太小了,导致于梁鳕忽然间口干舌燥了起来,于是她想起了她手里还握着香蕉。
    香蕉?真要命,这个时候想什么不好,干嘛想香蕉,而且还是用握着去形容的,握着……一堵气汇聚到了喉咙口,不能让那口气冲出口,梁鳕强行把那口气咽下。
    然后——
    “出来,马上!”温礼安的声音如当头冷水。
    说实在的,梁鳕也想出来。
    可是,长时间保持同一姿势导致于她肌肉抽筋手脚发麻,唯有发着呆,反正温礼安不会拿她怎么样。
    “如果倒数到三还不出来的话,我马上报警。”
    这个混蛋还真的倒数了,倒数后见毫无动静真的往着电话方向走去了,而且他还真的拿起电话了!
    硬着头皮,梁鳕用膝盖去顶储物柜门,丢脸就丢脸吧。
    顶开储物柜门:“别,别打电话,温礼安……是我。”
    周遭安静极了。
    梁鳕以一种瑜伽又不像瑜伽打坐又不像打坐的姿势缩在储物柜里,温礼安站在储物柜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长达一分钟的你看我,我看你。
    温礼安似乎确认那呆在储物柜里、手里还拿着香蕉的女人是其前妻,冷冷的问:你到我家来干什么?
    这期间,梁鳕拼命集中精神企图从温礼安的脸上找出一丝半缕的惊喜之情,但没有。
    是的,没有!不仅没有,他还表示出了一名屋主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家里忽然多出奇怪的造访者的应有表情:排斥、不耐烦、拒人于千里之外。
    梁鳕在心里算了一下,她和温礼安离婚还不到三个月时间,离婚前和离婚后的温礼安简直是判若两人。
    也许……也许温礼安现在所表现出的冷淡来自于他“啊!除了梁鳕之外原来这个世界还有这么多可爱的女人,我以前真是太固执了。”这个认知。
    那位杰西卡就是这拨可爱的女人之一,而且这位杰西卡还会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倒立劈叉。
    倒立劈叉这可是让男人们想入非非的姿势,温礼安也想入非非了吗?
    “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冷冷的声音有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在梁鳕问出“温礼安,杰西卡漂亮吗?”时她都想伸手把自己揍一顿,还不够丢脸吗?
    “嗯。”这是温礼安给予她那个杰西卡漂亮吗这个问题的回应。
    事情可以到此为止了,可是……丢脸行为还在继续着,听听,“比我还漂亮吗?”她以一种比较认真的语气询问起温礼安这样的问题。
    这个问题惹来温礼安浅浅的笑声:“梁鳕,到底你对自己的容貌有多自信,我之前不仅一次说过,像你这样的也就只能勉强算上姿色中等。”
    对了,梁鳕想起来了,温礼安之前不仅一次强调过这个问题。
    可是,这会儿她固执病犯了。
    眼睛直勾勾盯着他:“那位杰西卡比我还漂亮吗?”
    温礼安微微弯下腰,细细瞅着她,慢吞吞说着:“漂亮,杰西卡比你漂亮得多了,如果你还想要更加具体的数据,我也可以告诉你,杰西卡的外貌属于第一阶梯,而你充其量也就勉勉强强够得上第三阶梯,若轮气质性感指数的话,你好比是安妮斯顿,而杰西卡是安吉丽娜朱莉级别的。”
    再靠近一点:“我这么说够明白了吧?”
    能不明白吗?
    温礼安是在变相告诉她,是男人的话都会选择安吉丽娜朱莉,还不到三个月时间温礼安俨然就变成了花心大萝卜,那她呢,来到这里找他的她被放在哪里了?
    那句“温礼安,那我被放在哪里呢?”说出口时却变成了:“温礼安,那你把荣椿被在哪里呢?”
    这问题在温礼安眼里俨然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聊的问题。
    往着她再靠近,近到他们的眼眸印着彼此的模样,她万般窘态,他云淡风轻。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把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行为理解成一个女人忽然间关心起自己前夫的情感生活?如果我的理解符合现实的话,那,亲爱的前妻,大可不必。”温礼安直直看着她,一字一句,“梁鳕,我之前和你说过,我是费迪南德家的孩子。”
    如果梁鳕没算错的话,这应该是温礼安第三次和她强调他是费迪南德家的孩子了。
    费迪南德家的孩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她还是梁姝家的孩子呢,费迪南德家的温礼安有他的冷酷,梁姝家的小鳕也有她的骄傲。
    在梁姝家的孩子实行她的骄傲之前——
    好吧,好吧,她可是大老远来到这里,就一次,最后一次。
    垂下眼眸,梁鳕低声说温礼安我掉到河里去了。
    无动于衷。
    用更低的声音说,温礼安掉到河里去之后我就生病了。
    毫无反应。
    那一刻梁鳕心里有点绝望,温礼安没有因为她掉进河里去也没有因为她生病了而去拥抱她。
    没有和她赔不是,更没有一副悔不当初的语气和她说我刚刚都是在逗你的。
    “温礼安,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没抓住的。”这话已经来到喉咙口了,可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只能,继续保持奇怪的姿势,抿着嘴。
    “不出来吗?”温礼安冷冷问着。
    果然,这是一位有了新欢的男人的语气,她也不稀罕呆在这里,可……现在她真是动弹不了,有了新欢的男人似乎一刻也忍受了糟糠之妻。
    温礼安脚往着储物柜——
    这混蛋是要对她拳脚相向吗?在温礼安脚落在储物柜上时梁鳕闭上眼睛,伴随着脚撞向储物柜的那声声响,她像一颗皮球一样从储物柜滚了出来。
    不能再丢脸下去了,梁鳕想起了作为著名歌唱家梁姝家的孩子应有的骄傲。
    活动筋脚、起身、整理头发、把香蕉放回去、来到温礼安的面前。
    站停,以比温礼安还要冷淡的声音说:“温礼安,对于你的情感生活我并没任何兴趣,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想代表薛贺向你传达感谢。”
    你看我,我看你的一分钟之后。
    “没有了?”他冷冷问着。
    “是啊,没有了。”梁鳕摊手。
    “那你可以走了。”
    “是的,我正要走。”
    作为梁姝家的孩子,要有说走就走的果敢,目不斜视,梁鳕朝着门口走去,前脚刚刚迈出门口,后脚门就关上。
    温礼安这个混蛋果然是有了新欢。
    梁鳕站在那扇紧闭着的门板前发呆。
    片刻,硬着头皮,按下门铃。
    门就打开了一点点,温礼安就堵在那道门缝处,俨然一副不说清楚原因不会让你进来的态度。
    说清楚原因是吧。
    “我的包还在里面。”板着脸。
    “在哪里,我帮你拿。”
    混蛋混蛋,她也不稀罕呆在这里,她只是想拿回她的包,蛮劲一上来,梁鳕用肩膀撞开温礼安。
    身体越过他径直朝着他房间走去。
    让梁鳕觉得头皮发麻地是,温礼安这个混蛋寸步不离的跟着她,眼看就到了温礼安的房间门口。
    站停在房间门口,语气很冲:“温礼安,你还怕我偷你房间的东西不成。”
    “那倒不是,我比较怕的是前妻把东西不巧地落在自己前夫家里类似这样的事件发生。”温礼安回。
    果然是费迪南德家的孩子,毫不拖泥带水,新欢是新欢,前妻是前妻,明白了,明白了。
    只是——可惜地是,时间无法倒流。
    如果时间能倒流的话,梁鳕一定不会自作多情地打开温礼安的衣柜,再理所当然的把自己带来的几件衣服和温礼安的衣服挂在一起。
    硬着头皮,在温礼安虎视眈眈下梁鳕打开了衣柜,男式衣服和女式衣服并排着相亲相爱。
    太丢脸了!!
    可,丢脸的事情还没完,收拾衣服时因为动作弧度大导致于那件桃红色胸衣掉落在温礼安脚下,是的是的,她还把自己的内衣也放进衣柜里了。
    不能再丢脸了,决不!
    ……
    拎着包,见鬼般的,梁鳕逃离了温礼安住的公寓,一鼓作气,目不斜视走了半英里路。
    半英里路程过后,脚步放缓,事情变成现在这个结果也是梁鳕所预想不到的。
    在她的预想里这个时间点她应该和温礼安窝在沙发上诉说衷情,而不是孤零零走在异乡街头。
    而且,已是夜幕降临时分。
    也许,接下来她应该叫一辆计程车,然后找一个酒店,美美睡上一觉之后再做打算。
    环顾四周,这里好像很难叫到车。
    梁鳕心里万般沮丧时,那辆车在她旁边停了下来。
    坐在驾驶座上的是温礼安。
    挺直脊梁,梁鳕冷眼看着温礼安拉下车窗。
    “上车。”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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