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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嘴女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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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年轻人骑过顾芳喜身旁时频频回头,三双眼睛聚焦灯似的把她看了又看。他们骑开没多远,突然停下来,三个人头挨头聚在一起说了几句话,然后一起停住车转身朝着顾芳喜走来。
顾芳喜本能地觉得来者不善,退后几步警惕地看着他们。
为首的一个年轻人长一双金鱼眼,眼晴里是满满的不怀好意:“美女,你别害怕。开这么拉风的车一定手头很宽裕吧?我们兄弟仨最近手头紧得很,能不能借我们一点钱周转周转。”
素不相识的陌路人来借什么钱啊?这分明就是欺她势单力薄来打劫的。再一看他身后那两个人,一个大块头,一个小个子,他们的眼神都色迷迷地盯着她。看来不但打算劫财还想要劫色呢。
这三人的下作样,若是换成以前,顾芳喜一定会吓得花容失色腿脚发软。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她好整以暇地一袖手,看着他们摇头道:“劫我?你们居然劫我!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三个一起上吧,看本小姐怎么教训你们。”
那三人显然不意她一个落单的弱质女流居然如此毫无惧色,怔了一下,金鱼眼先揎袖挥拳地冲上来:“杀鸡焉用宰牛刀,拿下你一个女人有我一人就足够了。”
顾芳喜不慌不忙,眼看金鱼眼扑到身前来了,才飞起一脚:“看本小姐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她那一脚完全是花拳绣腿摆架式的,真正制敌的是她的嘴。可怜的金鱼眼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觉得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冲到嘴里来。满嘴的牙顿时齐齐松动,大大小小的尖牙切牙磨牙集体叛变,争先恐后地从他嘴里突围而去,泥泞未干的路面上撒了一地白花花的牙,以及滴滴答答的血。
金鱼眼一手捂住自己流血的嘴,一手惊恐地指着顾芳喜:“你……你……”
没了牙说话嘴里直漏风,一个‘你’字也说得含糊不清。大块头和小个子一左一右扶住他,看向顾芳喜的眼睛是难以置信。
“你们……一起上,拿下她……我要报仇。”金鱼眼含糊指挥着他两个兄弟。大块头和小个子对视一眼,拿出应对强手的架式来,双手握成拳,小心翼翼地朝着顾芳喜环抄而去。
顾芳喜把金鱼眼“打得满地找牙”之后,被他那满嘴喷牙又喷血的样子恶心到了。这个画面有点太血腥,她的视神经膜承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此刻这两个混混还不知死活地要送上门来让她教训,她想了想不再痛下杀手:“算了,你们俩我就高抬贵手一下,打得你们满脸开花好了。”
这两个家伙步金鱼眼的后尘,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有一股巨大的冲击力直袭面门而来,把他们双双袭倒在地。一张脸先是麻后是痛,眼睛肿得睁不开缝,鼻腔嘴里都有热辣辣的血在流。哼哼唧唧地倒在泥地里半天爬不起来。金鱼眼一看俩兄弟和他一样‘出师未捷身先死’,捂着流血的嘴巴傻掉了。三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女子打了个名符其实的满脸开花满地找牙,他确实该傻。
顾芳喜一看那两张红青紫灰开了颜料铺般的脸,就赶紧扭过头去不想看,满脸开花原来不比满地找牙好看多少。一扭头,却看到身后十几米远的地方,方君玮正愣愣地站在那里,显然方才一幕尽入他的眼底。
方君玮走过来,用一种震惊之至的眼神打量又打量顾芳喜:“刚才你明明都没有挨着他们三个人的身体,为什么也会把他们打倒在地?”
傻了半天的金鱼眼突然回神,手腕抖抖地指着顾芳喜,用漏气的瘪嘴吐出两个字:“妖——妖女——”
顾芳喜跳起来:“谁是妖女?你说谁是妖女,你是不是还想我教训你?”
金鱼眼连忙闭紧嘴不敢再乱说一个字。
“其实……我打倒他们的原因很简单。我用的是气功中的隔山打牛的功夫。”顾芳喜再一次把她的气功说拿出来应付过关。
“隔山打牛?”方君玮更吃惊了,将信将疑地再把她上上下下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这种功夫我只在武侠片中看过,现实中真的有吗?”
顾芳喜硬着头皮说瞎话,一口咬定:“有,当然有。我刚才不是使出来了嘛!”
方君玮不信任地看着她:“这么高深得几近绝传的功夫你都会?刚才让你推车你倒推不动。”
“我……我说过,我的功夫还不纯熟,时灵时不灵的。刚才是以一对三的生死紧要关头,这才使出来了。”
“那好,现在你再来试试推车。”方君玮把手里捡来的一小捆树枝一扔,要再一次验证她的功夫。
“干吗还要我推车,这里不有三个大男人嘛。喂,你们都过来帮忙,把我们的车从泥坑里弄出来。”
顾芳喜吆喝过那三个混混来帮忙,他们仨手下败将不敢不从。鼻青脸肿地走过来,直接把吉普车从泥坑里抬出来了,等到顾芳喜一句‘行了’二字才出口,三人连忙推起山地车落荒而逃。
第四十章 中
回城的路上,方君玮目不斜视心无旁鹜,一心一意地开车。忘不了那三个大男人被顾芳喜‘隔山打牛’的场景,他惊愕万分之余,暗自庆幸自己在车厢里的绮思艳想没有付诸于行动。那时候他如果真的听从欲望指挥不管不顾地抱紧她狂吻下去,只怕他嘴里的牙也……
方君玮一路把顾芳喜送回家,她下车前叮嘱他:“记得去找医生拿药吃,不然喉咙痛好得很慢的。”
没想到她还惦着他的喉咙痛,方君玮心里一时倒颇为欢喜。摸摸自己犹自在痛的喉咙:“知道了。”
犹豫再三,顾芳喜还是问出了口:“那天……你莫名其妙说我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方君玮愕然:“哪句话?”
“你说‘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面是不道德的’。你这么说我什么意思?难道我有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吗?”
“你没有吗?我那晚都告诉你了,简睿就快和我妹妹订婚了,意思是让你知难而退。你倒好,还迎难而上了。干脆由暗恋发展成明枪明刀地进攻,大清早的巴巴地给他送什么点心。你是不是想趁着他还没正式订婚前再努力争取一把呀?天底下可以爱的男人那么多,你为什么非要跟别人争一个?”方君玮越说越气。
顾芳喜大呼冤枉:“我哪有呀!我才不是巴巴地特意为他送点心,只是刚好遇上请他吃罢了。我不会跟别的女人争男朋友的,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而且那天你跟我说过他们要订婚后,我已经决定要忘记他了。”
“真的?”方君玮心里没来由地一喜。
顾芳喜胸膛一挺:“当然是真的。”
挺完胸膛觉得不对劲,她干吗要向他保证啊!他是她什么人啊!心里忽悠悠一乱,赶紧下车走人。却又不忘再交代一句:“你记得一会去找医生拿消炎药吃。”
方君玮脸上漾起了笑,口里却只作不耐烦:“你很罗嗦。”
顾芳喜气结:“好心没好报,那你疼……”
忽然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硬生生把未说完的话咽回去了。本来她想说那你疼死算了。
顾芳喜发现自打有了这张‘乌鸦嘴’,她说话是非常非常的不自由。
方君玮却不难猜出她想说的话,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说啊,怎么不说下去了?这么欲语还休的,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所以不舍得骂我。”
顾芳喜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一下就红透了:“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懒得理你了。”
说完她就径直转身走人,方君玮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发愣。他刚才那句话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而照顾芳喜的性子,应该会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一口气说上十几遍“你疼死算了”,以此证明她对他的不屑一顾。可是,她居然不是这般反应,而是面红耳赤地走了。难道,她真得是——舍不得骂他?
不由自主地,方君玮想起那夜华尔兹舞会中与她的灯下共舞。他们之间那样默契完美的舞步身姿,舞若霓虹,令全场惊艳。
舞蹈中,两个舞者的配合出色绝非偶然。需要有双方相通的情趣、爱好、心灵感应甚至情感因素。那是一种身与心的完美融合。方君玮深知,那一刻,他与顾芳喜,有着这样的完美融合。
生命中,总有些注定的时刻,让本不相干的两个人,如同火柴与磷纸的相遇,蓦地擦出爱情的火花。
顾芳喜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楼道里了,方君玮还怔怔看着空无一人的楼道口出神。那夜的一曲共舞,舞出了爱情的奇妙感觉。他有,他知道她也有,所以她红着脸不肯跟他跳下去,中途匆匆退场了。次日清晨,她似是把前夜种种,当成一场幽梦统统忘光了,照样对着简睿情意绵绵,让他郁闷之极。可是,看她刚刚的反应,她分明还是对他有感觉……
方君玮突然笑了,笑容在雨后初晴的天气中显得格外明亮晴朗。
***
方君玮回到家,一整晚都在网上搜索‘隔山打牛’的相关资料。
隔山打牛——是中国武术中传说的一种可以隔着一段距离用拳掌攻击、将人击倒的功夫。这种功夫在记载中所见颇多,在武侠小说等文艺作品里,也经常会有类似的描写。但是在实际的武术整理挖掘中却没有发现过。它是否真实存在过一直有着很大的争议。
没办法证明确实存在过的东西,却被顾芳喜使出来了。方君玮对着电脑屏幕发呆。她若真的会这门失传的功夫,那么大可以开门创派做一代宗师了。不对——她也不是生下来就会功夫的,她自己说是跟人学的,学得不纯熟,时灵时不灵。那么她应该有位师父,那位师父岂不更是高人中的高人?
现代都市的美丽女郎,却和武林江湖的失传绝技联系在一起,现代与古老,都市女郎与秘门功夫,完全不搭调的东西呀!怎么看都不是一套。方君玮研究来研究去也没弄出个头绪,依然是一脑子的不明所以然。索性丢下电脑不管进了暗房,半响拿着一张刚冲出来的照片坐在露台上看。
初夏的晚风清凉怡人,带着花园里草木花叶的暗香一阵阵缓缓轻拂。方君玮坐在一张大摇椅上慢慢地摇,看着照片里那个单衫杏子红的女郎遐想着……
第二天去上班,方君玮又迟到了。被顾芳喜和她的‘盖世神功’搅得他一晚上都没睡好,如此神秘而美丽的女郎,不知不觉牵动了他的全付心思。以前,他哪有为女人睡不好觉的,都是女人为他辗转反侧寤寐思服。
路过一楼接待大厅时,他下意识瞥了前台那边一眼。只有颜妍一个人站在里面,顾芳喜不在,或许去了茶水间或洗手间。没有看到她,他瞥过去的眼神像落空的箭,没有命中目标的感觉让他心生一丝失落感。
警醒地察觉到自己的心情变化,方君玮心中一凛,自觉太被顾芳喜牵心动想了。这种情况很危险,自己的情绪不由自己控制,悉数受控于人。他可不能真的为她着了魔。
于是他刻意松驰自己,在电梯里轻轻吹起口哨来。电梯里还有个秘书打扮的年轻女孩,听到他吹口哨,饶有兴致地看他一眼,然后轻轻合着他的口哨声低唱起来:
我想偷偷望呀望一望他,假装欣赏欣赏一瓶花。只能偷偷看呀看一看他,就像正要浏览一幅画……
方君玮突然不吹了,他有几分怔仲地看着那个年轻女孩。她大大方方地朝他点头微笑:“Hello,我是业务部的Ellen,今天第一天来上班。很高兴认识你,你是哪个部门的同事?”
方君玮却只是看着她发怔,他是随口一吹的旋律,但她唱出来的歌词却让他震动。‘我想偷偷看呀看一看’……天,他怎么会吹这首歌?这算曲由心生吗?
电梯门在某一楼层停住打开,方君玮也没看是不是到了自己该到的楼层,就匆忙走出去了。留下那位一脸诧异莫名的Ellen小姐。
第四十章 下
订婚仪式在即,简睿几乎每天都要陪方君瑶出去,试衣服试首饰试发型试妆容……他非常的厌倦,完全没有即将成为准新郎的激动兴奋。虽然脸上挂着应情应景的笑容,却总是淡淡的。
真的,就要这样订婚吗?和自己不爱的女孩。简睿被动地接受父亲的安排,心情十分的茫然痛苦和压抑。
这天晚上,简睿回到家,看到书房门缝下的一线橘黄灯光,父亲还没有睡吗?正好,他有些积压太久的话,想要好好和他谈一谈。为了自己的爱情与婚姻,他想最后争取一下。敲敲门,里面却没有反应。轻轻推开门一看,父亲却并不在屋里,书桌上凌乱地堆着一些书籍纸笺。
简睿走进去,信手替父亲整理一下凌乱的书桌。书归拢在一起时,一本厚厚的《外科学》中滑出一张照片。他本能地拿起一看,是年深月久的老照片了,泛黄发脆,但照片上一对少年男女却青春依旧。各自立在一丛柔嫩轻红的海棠花两端,两张笑容比花容更灿烂耀眼。照片下方的留白处,有一笔漂亮的钢笔行楷书写着两行字。虽然字迹在岁月的侵蚀中有些模糊了,但还是可以分辨出写的内容——“莫负好时光,彼此当年少”。
简睿的手微微一抖,虽然老照片不够清晰,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照片中笑靥如花的少女,是如今的方夫人香蕙若。这张照片中的她顶多十七八岁,蓓蕾初绽的美如霞光过目般教人一见难忘。照片中的少年却是谁呢?两道眉生得格外浓也格外挺,带着一付执拗坚定的神气直插两鬓。所谓剑眉入鬓就是如此吧。他和香蕙若是什么关系?
简睿正看着手中的照片发怔,门一开,温素心睡眼惺松地走进来。看见儿子一怔:“简睿,原来是你在这里。我还以为你爸忘记关灯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刚回来,看到爸的书房没关灯以为他还没睡,就进来看了看。妈,爸已经睡了吗?”
“你爸已经睡下了,他白天在医院做了两台连台手术,十点钟才回家,只在书房稍坐了坐就去睡了。”
简睿看看手中的照片,忍不住问母亲:“妈,这张照片里的人您认识吗?”
温素心凑过来一看:“你哪里翻出来的这老照片?”
“爸爸的书里掉出来的。”
“简睿,你爸最讨厌别人乱动他的东西了。你干吗去动啊?”
“我只是想帮他整理一下书桌,不是故意乱翻乱动。”
“好了,快放回去,别再乱动了。不早了,你也快点去睡吧。”
“这里面的人您认识吗?”简睿执著地问。
“这是你大伯学生时的照片。”温素心简单地一语带过,一付不愿多说的样子。“好了,把照片放下,你快回房睡觉去。”
大伯学生时的照片。简睿知道父亲的这位兄长早早地就因意外故世。他居然认识香蕙若,还留下这样一张合影。父亲为什么一定要他和方君瑶结婚,他心中恍然有所明了……
次日清晨,一夜都没有睡安稳的简睿早早醒来,听到父母陆续起床的声音。然后是大门旋开,母亲出门去买菜的声音。接着是书房门推开,父亲进了书房。睁大双眼看着天花板良久,他突然从床上跳下来,直奔书房而去。
简明有几分愕然地看着连门都没有敲,就直接冲进来的儿子。这完全不是素日沉静温文的简睿。
“爸,我不喜欢方君瑶。我不想和她订婚。”简睿斗士般倚门而立,一字一顿清晰地道。
“你说什么?”简明愕然得无以复加。
“我说,我不喜欢方君瑶。虽然大伯喜欢君瑶的妈妈,不代表我也一定要喜欢她的女儿。”
简明的目光瞬间尖锐:“你怎么知道你大伯喜欢君瑶的妈妈?”
“我昨晚在书房看到他们合影的那张照片。爸,您就是因为这样才一定要求我要和君瑶结婚是吗?上一辈没有完成的心愿您希望我来完成是吗?可是我不是大伯,我有我自己的意愿……”
“住口,你怎么会看到照片的?简睿,你居然私自开我上锁的抽屉?”简明的头上青筋直爆。
简睿急急辩解:“我没有,爸,那张照片是从您那本《外科学》的医书中掉出来的。”
简明一怔,拿起那本《外科学》一翻,那张旧照片蝴蝶般飞出来,飘落在地。突然明白,昨夜太过疲倦,拿出哥哥那袋遗物看过后再草草收起来时,疏漏了一张照片在桌上,被医书盖住了。这么恰又被简睿看见。
简睿几步上前,弯腰捡起照片,再一次细细地端详。突然眉头一跳,想说什么又忍住了。默默地把照片放回书桌上。
“简睿,没错,这就是我要求你娶方君瑶做妻子的理由。你大伯当年爱香蕙若爱得不顾一切,可是却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人。他没能完成的心愿你去替他完成。”
“爸,大伯是怎么死的?是不是和君瑶的妈妈有关系?您坚持要我和君瑶结婚,真的只是为了要完成他的心愿吗?还是您……想借婚姻打击……”简睿激情昂扬的一番话,说到最后突然迟疑起来,他并不愿意这样猜测自己的父亲。
啪——重重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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