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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宠成瘾-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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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辞脸色这才好一些,阮江西立刻指着厕所的门:“宋辞,去那里待着。”
  “汪汪汪。”宋小少很哀怨,愤恨瞪宋大少,却被一个眼神冻到,缩了缩脖子,在地上打了滚,躺着滚进了厕所。
  然后,听到一阵一阵挠墙的声音,以及,胖少有气无力的嚎叫。
  宋胖少对宋塘主,塘主大人完胜!
  阮江西扯了扯宋辞的袖子,看着宋辞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生气了?”
  宋辞撇开眼,否认:“没有。”
  他才不会跟一只又蠢又胖丑的胖狗生气,有**份。
  阮江西轻笑:“口是心非。”如此冷着脸,甚至都不看她,分明是恼了。
  宋辞端着阮江西的脸,低低嗓音,再次申明:“我没生气。”
  紧抿的唇,深拧的眉头,语气强硬,理由蹩脚,这般宋辞,斤斤计较得像个不明事理的孩子。
  阮江西笑出了声,用指尖挑着宋辞的下巴,语气肯定,满覆笑意:“你在吃醋。”
  宋辞沉吟,眸中笼一层吊灯的暖色,片刻,他点头:“是。”
  宋大塘主堕落得好彻底啊,居然沦落到和一只胖狗吃醋。
  他不否认,他居然因为一只又蠢又丑的胖狗吃醋,太有**份了。宋辞有些别扭地别开眼,不看笑意生辉的女人,直接把她捉进怀里,凑在她耳边,轻轻咬着她的脖子,强硬地命令:“不许笑。”说着,有一些没一下地舔着她的耳垂。
  如此模样,阮江西觉得,她的宋辞与那只宋辞,撒娇讨好时是有些相像的。
  阮江西不动,歪着脑袋靠着宋辞肩上,脖间痒痒的,她忍不住扬起嘴角,笑得越发轻快了。
  宋辞有些微恼:“为什么要给那只又蠢又丑的胖狗取我的名字?”嗓音,低哑,却别扭又沉闷。
  宋辞着重强调了又蠢又丑的胖狗,可见,他对阮江西那只与他重名的狗有多耿耿于怀。
  阮江西偏着头,微微仰着下巴,细细看宋辞的侧脸:“千羊也问过我为什么给狗狗取那样的名字。”
  宋辞眼里,似乎浸了一汪四月的水,微暖。
  “宋辞。”她唤着宋辞的名字,柔软又缠绵,凑近,将唇轻轻贴在宋辞耳边,她轻语呢喃,说:“因为我喜欢你的时候你还不知道,我叫你名字的时候,没有人应我。”
  她说,我喜欢你的时候你还不知道,说,我叫你名字的时候,没有人应我。
  于是,她给她的狗狗取名叫宋辞。
  猝不及防,阮江西的话,撞击宋辞所有的感官,让他溃不成军。宋辞想,他的女人太会攻心了。
  除了投降,宋辞无能为力。
  宋辞抚着她的肩,眉间所有沉闷全部散去,大赦天下:“我可以允许它叫宋辞。”唇角高高翘起,柔和了平日里总是冷沉凌厉的眼,宋辞又说,“这样的话如果你以后经常说给我听,我可以不宰了那只又蠢又丑的胖狗。”
  无疑,宋辞很喜爱阮江西的情话,无疑,宋辞也很讨厌那只胖狗。依旧再一次强调,又蠢又丑的胖狗。宋辞表明,就算他妥协,那只狗,也不得圣意,随时可能被斩首。
  真固执,幼稚得像被抢了玩具的孩子。
  阮江西笑盈盈地答复:“我替我家那只胖狗谢宋大少不杀之恩。”
  宋辞反驳:“不要口头的。”
  阮江西乖乖看着他。
  他放软了语调,音色嘶哑:“江西,你陪我睡一会儿。”抱着阮江西,宋辞将下巴搁在他肩上,呼吸很重,眉眼松懈之后,尽是疲倦。
  阮江西拉着宋辞躺在沙发里,给他脱了鞋,又脱了他的外套,宋辞很配合地抬手,枕着阮江西的腿,抱着她的腰:“别动,让我睡会儿。”
  阮江西不动,任宋辞抱着:“很累?”
  “嗯。”
  分明很累很累,宋辞却舍不得阖上眼睛,就那样躺着看她,伸出手,拂着她的脸,凉凉的指腹下,微暖的肌肤,他微微蹙了蹙眉:“好像瘦了。”
  阮江西笑着摇头,抓着宋辞的手,也不动作,就那样覆着他的手背,任宋辞动作:“明天没有通告,你要不要带我去吃好吃的?”
  其实,明天有通告,阮江西只不过是想陪陪她的宋辞。
  她可能并不擅长撒谎,睫毛颤动得厉害。宋辞也不揭穿她,心情很好,勾起唇角,拉过阮江西的手,放在唇边:“你想吃什么?”
  阮江西想了想:“火锅。”
  宋辞回应:“我们明天去吃意大利面。”亲了亲她绑着绷带的手腕,眉又蹙起。
  阮江西抿着嘴,不太愿意。
  宋辞笑着,解释:“你的手还没有好,要忌口。”
  阮江西想了想,还是乖巧地点头,俯身瞧着宋辞,灯光落在他眼里,隐隐看得见红血丝,眼睑下落了一层深灰的暗影,阮江西拂了拂宋辞的眼:“宋辞,不要在这里睡,去床上睡。”
  宋辞翻身,侧着抱着阮江西的腰,嗓音有浓浓倦怠,半阖着眸子:“睡在你床上,我会失眠。”声音渐弱,宋辞说,“尤其是你还在旁边,我不敢保证还能只是睡觉。”
  毫不掩饰,他对她的**。
  阮江西脸微微有些发烫,在暖黄的灯下,透着淡淡的驼红色,安安静静的,并不说话。
  陆千羊剖析过她家艺人:别看阮江西对宋辞就像烧了一把火,轰轰烈烈来势汹汹,可她骨子里到底是个优雅的贵族,有着贵族的保守与羞涩,某些黄色的火苗,顶多只是有点火星子,阮江西燎原不起来。
  陆千羊还补了一句:当然,如果宋辞点一把小火,绝对会烧起汹汹大火。
  不得不说,狗仔队队长的人物分析,真特么准。
  见阮江西羞赧,宋辞便不再逗她,在她怀里翻了个身:“等我睡着之后,你再去睡。”
  阮江西思索了一下:“那我陪你睡沙发。”随即,躺在了沙发里侧,搂着宋辞的脖子,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偎着他。阮江西似乎很累,很快便睡着了。
  宋辞自然求之不得,美人在怀心猿意马,即便是受罪,他也甘之如饴。
  果然,抱着阮江西,宋辞失眠了,满眼青黛,却抵不过心头微痒的心悸,身体很快便起了反应。叹了口气,他搂着阮江西,什么也没做,听着耳边她轻微的呼吸,侧着身子撑着下巴看着她睡颜清婉。
  即便只是看着他的女人,宋辞也觉得餍足。许久,拿出手机。
  “宋少。”电话那边,张晓恭恭敬敬。
  “我家江西的手,”屋里灯光昏暗,墨黑了宋辞的眸,“是谁?”
  挂了电话之后,宋辞轻轻躺回沙发,让阮江西枕着他的手,撑着脸,看着她:“傻瓜,美人计没有用,你是我的女人,谁都不能欺负。”
  俯身,将唇落在阮江西嘴角,轻轻舔吻,不敢太重,又忍不住太轻,
  大概是阮江西家的沙发太小,宋辞又脚长手长,有些拥挤,阮江西似乎睡得不太安稳,夜半后,宋辞还是抱她去了房间。
  最后,宋大少还是睡了阮江西的床,如他所预料的,兴许这两日来累积了太多念想,他一夜无眠。
  当然,当夜无眠的,还有厕所里那一只。宋小少那只胖狗在厕所挠了整整一夜的墙,哼哼唧唧地肆意忧伤。
  第二天,天际乌云密布,似乎大雨将至,深秋的天,很善变。
  阮江西早上醒来,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枕边还存留了温度,她笑了笑,揉揉凌乱的头发,起床,然后便看见自己的屋子里到处都是宋辞的私人用品,书桌上的电脑,床头柜上的杯子,地上,宋辞专用的地毯,不算太大的衣柜,也被宋辞征用了一半。
  阮江西有些怔忡,宋辞从浴室里走出来,裸露着上身,十分自然地走到衣柜前,拿了件灰黑色的衬衫,递给阮江西,说:“你给我穿。”
  阮江西傻愣愣地接过质地柔软的衬衫,抬头,看见宋辞有些白皙却健硕的上身,立刻无措地低头,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你怎么把你的东西都搬过来了?”也不抬头看宋辞,笨手笨脚地给宋辞套上衣服。
  宋辞微微俯身,乖乖配合阮江西不太顺畅的动作:“我说了,以后不让你一个人住。”难得多给了一句解释,“以后我会经常来,这样方便。”
  经常之外的时间,自然是阮江西去宋辞那里,总之,宋塘主就这样单方面地宣布了同居。
  雷厉风行,先下手为强,是宋辞惯用的行事手腕。
  阮江西很听话,很听宋辞的话,根本完完全全不反抗,欣然接受了宋塘主如此暴君的行径。
  后来,陆千羊知道了,只叹她家艺人没出息。
  是啊,没出息,一件衬衫穿了五分钟,扣子都没扣上,低着脑袋,红着脸,不怎么敢看宋辞。
  当第四粒扣子再次扣错的时候,宋辞抓住她的手,端起阮江西绯色妖娆的脸:“不要这么害羞,你要习惯,以后,你看得会更多。”
  她从来不知道,她家宋辞,这么单刀直入。阮江西脸更红了,却没有躲,直直看着宋辞,然后点头。
  她啊,还是很听话,很听宋辞的话。
  宋辞这才满意,低头在阮江西唇上亲了一下,然后张开手:“继续。”
  阮江西乖乖地继续,手指偶尔擦过宋辞的肌肤,没有躲,任耳垂红得滚烫。
  之后,宋辞穿着那件质地非常之好,价格非常之昂贵的衬衫去了厨房,打开冰箱,拿出鸡蛋。
  阮江西见状,立刻递上她的围裙,宋辞那件衬衫太贵了,她舍不得。不想宋辞看了一眼,将围裙扔在了厨房最里面的角落。
  哦,围裙上是一只卡通狗,阮江西默默记下了,她家宋辞不喜欢一切跟狗有关的物品。
  宋塘主似乎在厨艺方面没有什么造诣,看了几本菜谱,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煎鸡蛋。只是动作,还是很笨拙,有点手忙脚乱,糊了一个,宋辞倒进垃圾桶,面无表情十分自在地继续,这时候,说了一句:“你的沙发太小,我让人换了。”
  还有就是,阮江西房间里宋胖狗的那只小窝,被宋辞用脚踢到了阳台。宋胖狗趴在阳台的小窝里,很不爽,这回笼觉根本没法睡,阳台六点钟就晒得到太阳,宋塘主一定是故意的。
  最后,鸡蛋还是放多了盐,阮江西笑着去厨房,煎了几片火腿和培根,那是宋胖少的存粮,宋胖见此立刻跳出小窝,钻到厨房,只是阮江西没有像往常一样,给它盛在小碟子里,而是摆在了餐桌上,对宋辞说:“我家宋辞最喜欢吃这个。”
  这个宋辞,说的是某只又蠢又丑的胖狗。
  宋塘主脸一黑,才咬了一口,就撂了叉子,说了句‘难吃’,然后也不准阮江西吃,直接打电话去锡南国际旗下的酒店叫了餐。
  宋胖一见餐桌没人,立刻忧愁消散,跳上餐桌,对着宋塘主咬过的那块培根,一口吞了。狼吞虎咽之后,宋胖在满足中抓耳挠腮地忏悔着。
  看吧,两只宋辞口味果然不一样,非说相同点,大概也只有腻着阮江西这一点如出一辙。
  来送早餐的是万能的秦特助,其实,他六点的时候就来了,是某个万恶的资本家,那么早一个电话就让他来做苦力,刚把资本家的私人物品搬完,资本家老板居然连水也没让他喝一口,拎着私人物品的箱子去了阮江西的闺房,扔了一句:“现在你出去。”
  特么的!万恶的资本家!摔了门,秦江就走人了,这会儿再来送餐,肚子里还有一窝消不去的火气。
  这前脚刚进门,就听到老板娘惊奇地说:“秦特助,你怎么这么黑了?”
  秦江吐血,真恨不得将手里打包的早餐全部砸到宋老板那张帅脸上。老板娘啊,你是不知道你家男人有多万恶。
  宋老板是这么代秦特助回答的:“他去非洲度假了。”
  度假?度假?谁度假去非洲?谁度假去刨土豆?妈蛋!秦江真想骂粗。
  “真的吗?非洲好玩吗?”
  老板娘今天心情很好,就多问了几句。
  秦江压下满腔躁动,点头:“非常好玩。”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好玩得他都想用土豆砸宋塘主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了。
  宋辞冷冷瞟了秦江一眼,拉着阮江西坐下吃早餐,说了句:“别管他的闲事。”
  阮江西笑了笑,没有再多说。
  秦江郁结在胸,久久不能平复,真想摔门走人,可是不行,他是万能的特助,他是私人助理行业里的领头标榜,他有职业道德,憋着火,拿出平板,查看今天上午宋塘主的行程,看看手表,还有一个半小时开会。
  期间,阮江西接了个电话,隐约能听见电话那头的人一惊一乍,显然是阮江西那个沉不住气的经纪人。
  挂了电话,阮江西说:“千羊说,于景言昨晚被人蒙住头揍了一顿,打断了手腕。”
  哦,这事秦江也知道,貌似那位模特伤得不轻,今早报道满天飞。
  “嗯。”宋辞兴致缺缺,给阮江西又添了点汤。
  阮江西放下筷子,继续说:“而且脸上有伤,他的广告代言都被停了。”
  祸不单行啊,真惨。秦江默默地听着。
  宋辞把盛好的汤递到阮江西跟前:“吃饭,不要说别人的事。”说完,还是拿起勺子,喂她。
  阮江西张嘴喝了一口,看宋辞:“是不是你?”
  秦江瞪大了眼:不是吧,宋老板居然还干这么不上道的事?太有**份了,又不是地痞流氓!
  宋辞轻描淡写:“是我。”
  秦江摇头,宋老板真是没救了,为了他女人,简直丧尽天良了。
  阮江西也没说话,就安静地看着宋辞,倒不是不开心,似乎在思索。
  宋辞夹了块水晶面儿皮的甜点递到阮江西嘴边:“这个不错,再吃一点。”
  阮江西小小的咬了一口,推开宋辞的手说:“你答应过我不怪罪的。”
  如此一来,景安那里,她有些抱歉。
  宋辞理所应当,非常强硬专治地说:“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你以为他就只断一只手?”
  这话秦江赞同,虽然就这么粗暴地揍一顿很小人行径,不过真算轻的,不然要是让宋辞玩阴的来暗的,哪只断一只手这么简单。
  阮江西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好久沉默。
  “你生气?”宋辞声音软了好几分,明显有些服软。
  阮江西生没生气不确切,宋辞是真怕阮江西恼他。
  许久,阮江西才摇摇头,问:“你有没有留下证据?”
  宋辞很笃定:“当然没有。”
  不过就算有,那又怎么样!秦江悟出了这句潜台词。
  阮江西想了想,然后松了一口气:“那景安应该不知道是谁。”拿起筷子,将那水晶面儿皮的甜点给宋辞碗里夹了一个,说,“这个很好吃,你也吃。”
  宋辞笑了,十分愉悦。
  秦江震惊了,老板娘好偏心,好护短,好助纣为虐啊!朋友神马的都是路人甲乙丙,宋辞心头宠!
  秦江再一次摇头,感慨。
  事实上,于景安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呢,怪不得别人,宋辞已经手下留情了,只是有些意外,宋辞居然能为了阮江西做到这个份上。
  于景言那臭小子,思想简单头脑不发达自然不知道这中间的弯弯绕绕,在家直嚷嚷:“姐,如果让我抓到那个揍我的小流氓,我一定扒了他的皮!”
  扒了宋辞的皮?当心你小命!
  于景安一巴掌拍在于景言脑袋上:“你这是报应,以后给我老老实实的。”
  于景言哼哼唧唧,手疼,脸也疼,心里更恼火。
  于景安教育他:“反正这次广告你也拍完了,你的其他代言都吹了,在家给我好好修生养性,别出去给我惹是生非,”
  “哼!”于景言哼哼,他不服气,“那个流氓太可恶了,专门揍我的脸,不知道我是靠脸吃饭的吗?!”
  宋辞大概是故意的,人品与道德这个东西,宋辞从来都没有。
  于景安笑笑,又一巴掌拍在于景言脑袋上:“老实点,当心骨头错位!”
  于景言不吭声了,拿着镜子反复照自己的脸,一脸青紫不忍直视,他越看越心灰意冷。
  大概,有一段日子于景言会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不出门了。
  再说阮江西家里,一顿早餐,确切地说是宋塘主喂食,花掉了一个小时,这两人,是在吃早餐吗?分明是在虐狗,难怪阳台上那只胖狗一直在哼哼唧唧。
  早餐终于吃完了,这宋大少又非得要阮江西给他打领带,手把手地教她,磨磨蹭蹭卿卿我我,秦江再也看不下去,上前:“宋少,现在九点四十了,上午十点林氏银行的刘董预约了您商谈融资的项目,下午一点江奇建材请了您去剪彩,三点还有董事会,四点半——”
  行程还没有报完,宋辞打断:“都推了。”
  推了和老板娘去约会吗?林氏银行的刘董都预约半年了,江奇建材的电话也打了几百个,就这么推了?秦江都觉得良心过不去,他支吾:“宋少,这太……”想了想措辞,也不敢以下犯上,尽量委婉地表达这不可行,就很迂回地说:“这太突然了,我还没做好准备。”
  宋辞反问:“有意见?”眼都不抬,抓着阮江西的手教她打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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