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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难得是清欢-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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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认为我生在豪门,无限风光。
他们不知道的是,自我七岁起,我就失去了我的妈妈,失去了全部,除了景家大小姐的头衔罢了。
景辉不喜欢我,将我送入寄宿学校,每逢寒暑假也不许我回来,直接将我扔到了国外的夏令营里去。有一次,我违背他的意愿,没有去加拿大游学,偷偷从学校跑了回来,就看到他和韩萍还有景哲在花园里有说有笑,景辉拿着景哲的绘画作业,笑的像个最慈祥的父亲。
那一刻,我才明白我真的是多余的。
后来,我能不回家就不回家,避免破坏别人的天伦之乐。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来例假,当时真的吓坏了,闷着被子不敢让同学知道,最后还是我这一层的宿管阿姨帮助了我。
那一夜,我尤为的想念我妈,我也才清楚看到自己的悔恨。
再后来,我遇到了聂宸远。
他是医学院的校草,而我是传播学院最不苟言笑的女学霸,人人敬而远之。
是聂宸远走近了我,用他的怀抱和笑容温暖了我,让我感觉到原来我在这个世界上是有人疼,有人爱的。
可我们相爱相守了三年,却抵不过毕业那年的分手魔咒。
那年,盛景集团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商业危机,许多媒体和专家都说盛景面临的会是破产。景辉就是在那段时间苍老了很多。我心有不忍,说想回来帮他,可他却严厉拒绝了我,说到底,他的家业他终归是要留给他的儿子。
我伤心之下,回美国继续念书,却也在这时收到了来自聂宸远的分手信。
他甚至没见我一面,没有一句解释的就同我分手了。
我每日像个幽魂一般徘徊在我们曾经约会过的地方,痴傻的渴望能与他重逢,听他说一句分手不过是同我玩笑罢了。
可我等啊等,等来的却是聂宸均。
他让我不要怪聂宸远,说一切都是他的主意,他不能让自己唯一的弟弟和一个即将面临破产的落魄小姐在一起,他希望我谅解。
我之后大病了一场,因为肺炎在医院躺了两个月。
那两个月是我人生之中相当灰暗的两个月,没有一个人的陪伴,就连说话也只是和护士说“我很好”。
上天不愿意放过我,让这磨人的肺炎好转直至康复,而我也读完了研究生,回到了津华市。
我没有参与盛景的任何决策,也没有进去工作,但向景辉讨要了盛景名下最不起眼的娱乐产业,想着以此来完成我妈的理想,为她缔造一个电影梦工厂。
最后,景辉安排我和沈容与见面。
我在认识沈容与的两个月后,接受了他的求婚,与他达成为了家族名望做一对假夫妻的共识。
思及至此,我才得发现原来我这二十六年的光阴是如此的萧条,也是如此的荒唐。
我一路走来,到底寻的是什么?
可能不过是一部名声大噪的电影,更有可能不过是景辉对我的一个会心微笑罢了。
但我什么也没得到。
除了这满身的伤痕,还有数不尽的骂名。
“景昕,我且再问你最后一遍!”景辉举着鞭子对我吼道,“你说你是被人陷害,你可有证据证明?”
我的手指抽动了一下,发散着的目光越来越空洞。
“我没有。”
景辉一愣,不知道是没想到我在如此境地还敢嘴硬,还是觉得他当真无法挽回他的面子了。
只听他放声大笑,在整个景宅产生了回音。
“我景辉竟生得如此女儿,当真是老天报应我!”他再一次推开韩萍,走到了我的身边。
我闭上眼睛,心里格外平静。
但那如暴风雨般的鞭子却没有落下,只有景辉说:“我早同你说过,我要你断的是你的心思。你与那聂宸远缘分早就尽了,更何况你已嫁为人妇?可你却不知道收敛,找了一个与聂宸远有七八分像的徐亚南来寄托情思,我可冤枉你半句?”
我抿住颤抖的嘴唇,眼底终于划过了湿润。
刚才的鞭痛明明痛彻心五脏六腑,我都不曾掉一滴眼泪,但我听到景辉说的这些话,却无法回避我犯下的过错。
“你因为一念之差酿下大错,我作为你的父亲必须要让你学会付出代价,更学会认错。”他说完,大力的把我从地上拖拽了起来,“现在,我们就去沈家,当着沈家人的面子,我要让他们知道我景辉不是个不懂家教的人!”
景辉像拽拖把似的把我往前拽,我身体与地面的每一次摩擦都疼得我皱紧了眉头。
韩萍上前阻拦,说:“老爷,您先让医生过来治疗小昕吧!她一直在流血啊!”
“你给我起开!这个家里轮不到你说话!”景辉对韩萍也是毫不客气。
“老爷……”
“家里如此如此热闹,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好戏?”
就在景辉和韩萍争执不下的时候,景哲回来了。
他看到我狼狈残破的倒在地上,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说:“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姐,咱爸是暴脾气,你总惹他可不好。”
我不去理会景辉语气中的冷血无情,半倒在地上默不作声。
韩萍过去抓住了景哲的手臂,说:“小哲,你来的正好!快帮妈拦住你爸!你姐都这样了,怎么能去沈家认错呢?”
“去沈家认错?”景哲笑笑,“我看认错就不必了,不如赶紧找个律师准备官司。”
“你这话什么意思?”韩萍问。
景哲举起了手中的文件袋,说:“刚才保安老赵给我的。”
说罢,他将文件按在了韩萍的手里,然后慢慢悠悠的从我身边走过,说:“不过这律师难找啊。谁不知道沈容与是津华第一大律师,从来没输过,谁敢和他打官司?”
我心下一紧,已经确定了那文件袋里是什么。
而韩萍在下一秒也证实了我的猜测,她惊呼了一声:“离婚协议!”
我看到景辉神色一凝,想来已经是怒火中烧,不得不发。
“老爷,这可……”
景辉不等韩萍把话说完,转而拽住了我的头发,咬牙道:“你做的好事!”说完,他就继续把我往外拽。
韩萍随我们追了出来,她一直哀求景辉先放过我,可是景辉充耳不闻,将我拖拽到了前院。
我想起我和沈容与之间最后的对话。
他说,没有他,我会是津华市名副其实的荡妇;
我说,我宁可做荡妇也比做他的妻子好。
没想到,这话实现的如此之快。
“放开我。”一直沉默不言的我,开口。
景辉低头看向我,皱着眉头不说话。
我又说:“即便去沈家,我也要自己走过去。”
景辉一怔,但马上松开了我。
头皮的扯痛在失去力道之后,反而是种火辣的灼烧感,我瞧了一眼满是伤痕的手臂,基本已经不流血了。
呼口气,我双手撑着地面,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韩萍见状便过来扶我,可是景辉却将她拦住,冷声道:“让她自己来。”
我失败了几次,因为胳膊实在太疼,根本就使不上力气,可我不想让这些人再继续观赏我如此落魄的一面,所以一咬牙,我站了起来。
那一瞬间,我听到了皮开肉绽的声音。
血液刚刚凝固的伤口因为我的牵扯,顿时流淌出豆大的血珠,那浑浊的血腥味再一次侵袭着我的神经。
“老爷,我求您了……别让小昕去了……真的会出人命的。”韩萍急的哭了起来。
我没有回头向她道谢,只是一步蹭着一步往前走去。
曾听说,人的这一生,无论道路有多漫长,有多艰难,能陪着自己走完所有的,只有自己。
或许有人很幸运,在半路遇到了对的人,他们手牵手走完了余下的路。可不是那个幸运的人,我早早就被抛弃了,只能独自逆风而行。
但不知为何,当我悲怆的产生了如此想法的时候,我的眼前出现了一片光芒。
有一个人,逆光而来。
他浑身被这光芒镀嵌,好似从梦中而来希腊神明,那样的圣洁,不染凡尘。
我笑笑,心道这肯定是我妈派来接我的天使。
双腿一软,我直直的向前面扑到,也就此跌落到一个柔软舒适的怀抱,这里带着淡淡的太阳花味,冲散了那难闻的血的气息。
我半睁着眼睛,就看到了沈容与。
他伸手轻轻抚摸着我被打过的脸颊,玩笑似的说:“一天不见,沈太太可是让我好找啊。”
我累极了,只能朝他眨了下眼。
他又是笑,“啧啧”两声,说:“瞧瞧啊,我一天不在,你就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以后还敢离开我吗?”
我动了动嘴唇,说:“我们离婚了。”
沈容与眉头一皱,对我说:“不许你再说离婚。”
我指了指景辉和韩萍那边,示意他离婚协议书就在那里,可是沈容与却握住了我的手,又说:“我一会儿就将那东西撕得粉碎。”
我摇头,接着道:“我们离婚……”
“我的话你没听懂是吧?我不许你说离婚。”沈容与又说了一遍。
我太累了,无法与他争辩。
如果可以的话,我会说这样的离婚是好的,我们不用再演下去,也不用为了这无用的婚姻而束缚彼此。
“睡一会儿。”沈容与轻声道,“但不许睡太久。”
说完,他小心翼翼的将我抱了起来,转身就走。
景辉叫住他,说:“你以为你可以在景家肆意妄为吗?你不要以为你是沈家的人,就可以目中无人。你怀里的是我女儿,既然你们沈家已经决定解除婚约,她的事,你不能再插手半分。”
沈容与全当没听见这话,抱着我继续往前走。
景辉又说:“她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你,还有沈家会允许有这样的沈少夫人吗?”
沈容与脚步一顿,低头看向了我。
我也睁开眼睛,看着他。
他勾唇一笑,又是一副痞样,说:“我问你个事,昨天吵完架,你后悔吗?”
我没有说话,但心里的答案却是肯定的,我后悔。
我虽不知道沈容与昨天为什么那么大的火气,而且还出口伤人,可我也不该说那样的话,我遭遇的种种,又有他的什么错呢?
沈容与见我不回答,也不再多问,抱着我就上了车。
在他放下我的那一刻,我抓住了他的衣领,说:“我没做过。”
沈容与眼眸微颤,说:“我知道。”
童心亦晚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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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今天是温馨的平安夜,祝大家有个快乐的夜晚!童童爱你们!
回复(17)







 










  030 不许签字



当我悠悠转醒之时,身侧坐着的是眼睛瞪得像猫头鹰一般的阿梅。
“少夫人!”阿梅惊呼一声,窜跳起来,“您可醒了!您发烧都昏睡了两天了,真的是吓坏了二少爷!”
我呼口气,试着动了动脖子,浑身就立刻传来撕扯着般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您别动啊!”阿梅上前安抚我,“您要什么告诉阿梅,我就去拿!”
我喉咙又干又涩,还带着那种沙沙的痛感,好不容易才说了句:“水……想喝水……”
阿梅点头,马上就跑去给我斟了杯温水,还拿了一个吸管过来,说:“您这胳膊敷着药,总得要等结痂后活动最好,用这个喝,您就不用有太大动作了。”
我会心一笑,没想到阿梅这么细心。
一整杯水喝下去,我终于感受到了一丝丝的释然。
抬眼又看了看四周围,我才发现我这是在臻玉园,原来沈容与将我带回了这里。
想起我在失去意识前的种种,我下意识的问阿梅:“他呢?”
“啊?”阿梅疑惑的看着我,但马上纳过闷儿来,回答:“二少爷一大早就回大宅了,吩咐我必须一步也不许离开的守着您。”
回大宅……
我皱了下眉头,脑子里和心里一下子就变得混乱不堪了,沈容与回沈家肯定是为了我的事情。
那晚在车上的时候,我早已经撑不住,意识涣散迷离,但我隐约记得沈容与好像说一切交给他,我什么也不用担心。
那他会和他的父母说什么呢?
“少夫人,您饿吗?”阿梅的问话打断了我的思路,“厨房了备着一些清淡的小粥小菜,您要是想吃,我给您端上来。”
“谢谢你。”我无力的笑笑,“你真是细心,不过我现在不太想吃。”
阿梅不过十六七而已,听到我这么说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哪里是阿梅细心,都是二少爷吩咐的,还让阿梅记在纸上,您瞧。”
阿梅说着,就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好多沈容与的“命令”。
“加湿器的水要勤换。”
“如果出汗,一定要用温毛巾擦拭。”
“不许茉莉进来捣乱。”
“如果醒了口渴,准备好温水,拿上吸管。”
“她喜欢安静,你不要啰嗦。”
“如果她疼得紧,先播放一些舒缓的音乐,实在不行就给我打电话,总之不能给吃止疼药。”
……
这一字一句,都是沈容与亲笔。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了这些就觉得身上没有那么疼了,但是心里疼,是种窝心的疼……我都忘了有多久没感受过这样纯粹真挚的关心了。
“少夫人,您说二少爷怎么想的?”阿梅瞅了瞅我,“他看您上药时,听您迷迷糊糊的还叫疼,那眉头皱得老高,都能放根儿筷子了。怎的不让我给您吃止疼药呢?”
阿梅显得百思不得其解,而我却是笑了笑。
“这上面的你都做到了,可以把这张纸给我吗?”我问道。
阿梅一愣,随后呆呆的点点头,说:“听您的。”
“谢谢。”我说的心满意足。
……
到了下午,沈容与请来的家庭医生给我换药。
他说虽然流了不少血,可好在是皮外伤,只不过这段时间我有些营养不良,身子虚弱,这才导致发烧。
至于这手臂上的鞭痕,他和我保证不凑近了仔细看,肯定看不出来。
医生说了许多之后,就用纱布将我的手臂包裹上,说我可以下床走动,但是切记伤口不能沾水,不要让手臂做太大负重的动作。
医生走后,我就让阿梅带我下楼喝了些粥,然后又去了茶室静坐了许久。
等到夜幕降临,臻玉园的灯都被打开了。
这还是头一次。
我让臻玉园保持着如此明亮的状态,若不是有人要过来,这里通常都是黑压压的一片,只有我在的地方才会点一盏灯。
但今天,我等他回来,所以还是亮堂一些的好。
我坐在客厅里看着当下很火的综艺节目,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梦星的状况,也想到了霍言安。
从那天不欢而散以后,少说也有三天未曾有过联系,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大卫的话,还是说在闹脾气。
可眼下我也不能打个电话询问,因为手机被沈容与没收了。
正想着,大门口那边传来了动静。
“是二少爷回来了。”阿梅高兴的说。
我也跟着笑了,连自己都没察觉那笑容有多开心。
可是,当阿梅打开门之后,进来的人却不是沈容与,而是沈家的管家陈叔。
“陈叔,怎么是您?”阿梅问。
陈叔冲阿梅点点头,也没回答她的问题,就直直的向我走来,说:“老爷请您现在过去一趟。”
“现在?”阿梅跑了过来,“那可不行!您没瞧见少夫人身上还有伤吗?”
陈叔依旧没有理会阿梅,只是看着我,似乎是在等我的回答。
我低头思忖了片刻,心里晓得就算我现在逃避,也终归还是要去,“陈叔,我去换个衣服便同您过去。”
……
沈家的大宅在此刻也是灯火通明。
可是这样的光亮很晃眼,晃得我有些心慌,更有些胆怯,原来哪怕同一种事物,因为心境不同,竟然也会产生这么大的反差。
我跟着陈叔的后面,眼看他就要推开大门,忍不住问了一句:“沈容与在吗?”
陈叔脚步一顿,眼神有些复杂,扭头看向我说:“二少爷一早就回来了。”
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同陈叔进去。
大厅内,沈建业正襟危坐在主位,程英慧在他身边,两个人的表情都十分严肃。
我四下寻找着沈容与,却没看到他的身影,心里顿时就没了主心骨,脚步都有些虚浮。但是,我虽没看见沈容与,却明明白白的瞧见了也正襟危坐的景辉。
心下一凉,这莫不是鸿门宴?
我低着头向这三个人走去,直到陈叔为我拉开椅子让我坐下,我才和景辉对上了眼神。
他见我胳膊上的纱布,微蹙着眉头,没有说话。
“各位长辈,我来了。”我又低下头,恭敬的说。
空气沉静了,谁也没有接下这句话。
我不敢抬头,也不敢再说什么,就像个罪孽深重的犯人在面对秉公执法的法官一样,没有话语权。
良久过后,沈建业清了下嗓子,然后对陈叔说:“去把容与带过来。”
我眼前一亮,目光不自觉的跟随着陈叔,想要在第一时间看到沈容与。
可我却怎么也没想到,出来的沈容与脸色白的像张纸,嘴唇上也没有一点儿血色,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病态之感。
我“噌”一下就站起来了,小跑着到了他的跟前,细细打量着他,就看到他的额头全是细细密密的汗珠。
我顿时就急了,张口便问:“你怎么了?”
“没事。”他笑笑,目光移到了我的胳膊,“好点儿了吗?”
我摇摇头,根本就不相信他的那句“没事”,伸手想要触碰他,检查一下他到底是怎么了,就听见沈建业再一次开口。
“别再演了。”沈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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