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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难得是清欢-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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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好久,服务员端上来了咖啡,她有些心虚的喝了一口,随后说:“找医生了吗?积极配合治疗,没准儿可以治好。”
我又写下:已经找了,谢谢您的关心。
一阵沉默。
等到程英慧手底下的咖啡喝的只剩下半杯的时候,她再一次开口道:“从我听说容与找了公安局局长,我就知道事情不对劲儿了。因为这孩子很倔,还有股子桀骜不劲儿,不会轻易的去利用自己的身份求人办事。结果,我就知道是你回来了。”
我垂下眼眸,对于沈容与帮我找人的这件事,心里也很是过意不去。
“你该知道中央这几年在严打这些腐败吧?”程英慧又道,“多少高官说下马就下马,一夜之间倾家荡产,妻离子散。建业的老战友白毅,原来是中央的外交部部长,是中国早期培养起来的谈判专家。只可惜一时贪念啊,走错了路,最后在狱中自裁。”
白家?好像上次陈叔提起过。
“景昕,你可能觉得我这个人很势力。”程英慧看着我,腰板依旧挺得很直,“可是你生在商人世家,真的不知道现在官场是什么样子的。如履薄冰四个字形容,真的毫不夸张。容与这次为你动用了很多人脉,仗着是因为救人,倒也无可厚非。可如果被有心人看了去,报告给纪检委,到时候我和建业,以及容与都要接受调查。”
听程英慧如此说,我放在大腿上的手紧紧的交握在一起,心里十分自责,觉得当时不应该找沈容与来帮自己。
毕竟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又怎么能拉他下这趟浑水呢?只是当我能想到的人,只有他。
“你……我的话可能有些重了。”程英慧见我一直低着头,稍稍放缓了一些语气。
而后,她打开了皮包,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说:“没想到我们就这么遇见了,也没有什么准备。听说你弟弟的孩子叫珍珠,长得可爱又漂亮。孩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里没有多少钱,给孩子买些玩具吧。”
我赶紧把卡推了回去,坚决表示不要。
“这是给孩子的,不是给你的。”程英慧强硬起来。
而我也没因为她的态度而屈从,说什么也不肯收这个钱。
“你这是在怨我?觉得我当年对你太过分了?”她问,语气变得有些冷。
我摇了摇头。
从前,我就没有怨过程英慧半分,更何况是现在?只是她的许多做法,确实很自私也很伤人,这一点,我也不会忘记。
“不要也罢。”程英慧将卡又收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孩子的病情怎么样了?我认识一些很权威的军医,可以介绍给你。”
我又看了看她,觉得这四年的时光似乎也令她苍老不少,哪怕她再有军人般铁的意志,也不得不服老。
在心底叹了口气,我也不想和她这样打游击战。
在纸上快速的写下:我很快就要带着珍珠到别的城市求医,不会再回津华市。
程英慧看到这话果真笑了,看来是松了口气,她马上说:“去哪个城市?我的战友很多,兴许可以为你联系上。”
“广阳市。”
“可巧了!”程英慧笑道,“那里有我的战友,关系还挺好的!到时候我给孩子安排一个权威医生,一定把病治好。”
我点点头,谢谢她的好意。
接着,我们又沉默了,而我瞧着时间,觉得也是时候该离开,把我没办的事情给办了。
我在纸上又写了一些客套话,然后就和程英慧道别。
可我刚一起身,她又是叫住了我。
只见她踌躇了一会儿,随后看着我道:“在你走之前,务必和容与把离婚证领了。”
童心亦晚 说:
明天继续啊!
回复(18)





'婚恋'他说你乖乖的,我就不会动他
'婚恋'为了得到他的爱情,我一直活成了他初恋的样子
 










  077 顺理成章



原来,我和沈容与这四年根本就没有离婚。
我以为签了离婚协议就是具有法律效益的,但是判定离婚的唯一途径,还是那个小绿本……
而程英慧透露给我的这个消息,让我的心有些动摇。
沈容与这个做法是什么意思?
当年,是他中途说有事走不开,所以没有来民政局,可在那之后,他是有无数次机会来找我办理离婚的。而且,他还是个律师,我不知道这些程序,他不可能不知道。
最重要的,许澄嫣的孩子根本不是沈容与的。
凡此种种累积起来,不得不让我怀疑沈容与是否真的有想过和我离婚。
可如果他不想离婚,为什么那时候要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要那样绝情的伤害我呢?
不,别再想了。
即便有什么隐情,那也不是沈容与伤害我的理由,而且许澄嫣给我发来的那些她和沈容与的合影,都是证据,证明他在婚内与别的女人亲近。
所以,我依旧不会原谅沈容与。
……
就这么想了一路,我不知不觉的来到了陈道儒的病房外。
抬手敲门的时候,我的动作顿了一下。
因为我不自觉的回想到,我第一次拜访他的时候,他正坐在蒲团之上,优雅的摆弄着茶具,喝的是龙井御茶园十八棵。
他在那次见面之后,无条件的帮助了我,并且事事为梦星的利益着想,让我是满心的感激和感动。
而现在,我明白了。
他之所以这么帮我,都是有原因的。否则为什么能请他出山的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会那么的顺利?仿佛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一样。
我还是把任何事情都想的太简单了。
敲了敲门,过来开门的是阿杰。
没成想这都四年了,他还是坚守在陈道儒的身边。
阿杰看见我的时候,没有丝毫的惊讶,像是已经料到我会来了一样,所以冲我问了声好,然后就引我进入病房。
陈道儒坐在沙发之上,看起来像个孤寡老人。
瞧见我进来,他迅速的躲避了我目光,并且将阿杰支了出去。
他坐着,我站着,我们两个人就这样各持一方,谁都没有主动迈出那一步。
而我的脑海里不禁又一次勾勒出我第一次见他的情景,画面尚算清晰,足以见得印象是深刻的。
“坐下吧。”陈道儒忽然说,“坐下说。”
我看了一眼离他不远的那把木椅,走过去坐在了上面。
又是过了好一会儿,我看见陈道儒放在膝盖上的手开始一点点攥紧了自己的病号服,似乎昭示着他此刻内心的挣扎。
“我和月岚相识的时候,她还没走出校园。”陈道儒说着,嘴角的肌肉被无意识的牵动了一下,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
“我画山水画画到烦躁不已,我的一个朋友就建议我是不是可以画人像?转换一下心情。于是,我就去了电影学院,认识了月岚……”
陈道儒那时二十四岁了,虽然没有画出什么名堂来,但是好在家底还算殷实,所以他没有多少关于钱的考虑和打算,甚至觉得自己是个有资本的人。
向月岚的出现似乎驱赶了陈道儒生活中的枯燥无味,令他的世界多了一抹不一样的色彩。
陈道儒开始以画画为由,一点点的接近向月岚。
而向月岚因为家境普通,所以一直勤工俭学,对于陈道提出了当模特给报酬的交易方式,她欣然接受。
这一来二去的,二人先是成了朋友。
向月岚告诉陈道儒,她想做一名出色的女演员,拍下传世之作,等将来老了,她就可以给自己的儿女们看。
陈道儒当时看着向月岚那无比向往的神情,头一次觉得表演这东西,好像还真有点儿吸引人啊。
后来,向月岚接拍了她人生中的第一部电影《清河绝唱》,还是个女主角。
陈道儒有一次去探班,结果就发现向月岚小鸟依人似的依偎在一个男人的怀里,那种属于女儿家的羞涩笑容,是他从不曾见过的。
从那一刻起,陈道儒发现他早就已经爱上了这个女孩。
事后,陈道儒问向月岚那个男人是谁,向月岚甜蜜的笑着,像是分享最珍贵的秘密一样,告诉他那是自己的未婚夫,等这部电影一结束,他们就会结婚了。
陈道儒感觉到自己世界里的那抹色彩在一点点的褪去。
他用了很多的办法,去打听景辉的背景,渐渐才知道原来景辉是津华市的商业巨子,身家厚实,是绝对的富人。
原本让陈道儒觉得还很富裕的家庭背景,在景辉面前变得一文不值。
他嗤笑,觉得原来向月岚也不过是个庸俗不堪的女人,为了钱和名利,甘愿出卖自己的幸福。
陈道儒觉得向月岚不值得他爱,他要忘记她。
可是爱情这东西,一旦在心里生根发芽,就没那么容易死去。
陈道儒和向月岚分道扬镳,可是向月岚的影子却是如影随形,让他挥之不去,几近疯癫。
又或者说,陈道儒已经疯癫,他认为他得不到向月岚的人,就决定得到她的梦想,成为一名出色的演员。
陈道儒从二十七岁开始,半路出家,跑龙套,做群演,用了十年的时间成为具有巨大影响的中国男演员。
他以为,他终于有资本站在向月岚的身边了。
可当他们时隔多年再相遇的时候,他发现原来他所谓的夺走她的梦想,不过是这十年他自欺欺人的把戏而已。
向月岚是热爱表演,把表演奉为自己的信条,可是她更爱景辉,为了景辉,她甘愿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女人。
陈道儒不相信这一切,他不相信曾经怀揣演员梦想的女孩就这样甘做他人妻。
他告诉向月岚,他现在是有名的演员了,手里有很多的资源,只要他的一句话,他就可以给向月岚实现梦想的机会。
可是向月岚却是摇摇头,笑着婉拒道:“道儒,谢谢你的好意。阿辉的家人并不喜欢我抛头露面,而且现在我还有女儿需要照顾,根本就是无暇分身。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祝你越来越成功。只要是你拍的作品,我都会观看的。”
当时,陈道儒看着向月岚离去的背影,他知道向月岚说的是实话。
哪怕她心里也有些痒痒的,也有些跃跃欲试,可她最终选择的还是她最想要的,就是她的爱情和家庭。
至此,陈道儒开始疯狂的拍戏。
他想自己成功,这样向月岚就可以在电视机前看到他,他们至少还有一个共同的梦想,是属于他二人的领地。
可直到有一次,景辉带着向月岚出席一个酒会,高调宣布盛景集团将投资一部电影的拍摄,并且会将所得的收入以自己爱妻向月岚的名义捐给贫困山区的孩子,这个消息一出来,引得现场掌声雷动。
陈道儒目睹着景辉和向月岚的深情,他知道了,原来这个男人不仅给了她爱情,给了她孩子,也给了她梦想。
虽然身为名门望族,他不能让自己的妻子出来拍戏,可是他用这样的方法去帮助她实现自己的理想。
陈道儒觉得自己做的那些,简直就是个笑话。
这么多年的感情积压在心中,就如同一个没有进行癌细胞扩散的毒瘤一直埋在身体里,但是在那一夜,陈道儒觉得自己被判了死刑。
终于,有一天,他像见老朋友一样,把向月岚约了出来,却是强奸了她……
陈道儒诉说这段和我妈的往事之时,时而微笑,时而叹息,时而自嘲,时而悔恨……仿佛他这一生的喜怒哀乐,都系在了我妈的身上。
可不管喜也好,悲也罢,最后都是归于无声。
我也爱过恨过,所以我知道陈道儒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掏心窝子,也知道他是将我妈爱到了骨子里去了。
可是,因为爱而犯下的罪值得被原谅吗?或许可以吧,但是我不行。
因为我亲眼目睹着我妈因为陈道儒所做的事情,而终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生不如死。
爱她的丈夫和她产生了永远也不会消失的隔阂;景家人的三从四德将她唾弃不已;最后,便是我这个女儿的轻视和排挤。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陈道儒所谓的“爱”,你叫我如何原谅?
“事后,我很后悔。”陈道儒说到这里,已经是满眼噙着泪水,“我是个孬种!我甚至不敢说对不起,因为我知道月岚的一生已经被我毁了。你爸知道事情以后,虽然也心疼月岚,可是却始终过不了心里那关,他是个骄傲又自负的男人,怎么会允许……他经常买醉,最后也和韩萍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错误。”
我抿住微微颤抖的嘴唇,想起了景辉在临终前找我要那块他戴了几十年的手表,和我说他要去找他的岚儿了,他还说把他埋在她的身边就好,因为他知道岚儿不会原谅他,所以他只要远远守着她就好。
原来,景辉一直生活在这样的悔恨之中,他恨自己没有跳脱出世俗的眼光,更没跳脱出自己的固执,最终背叛了自己的婚姻,再也不能和我妈一世一双人。
“小景。”
陈道儒唤了我一声,然后双手吃力的将自己撑起来,接着又一次向我下跪了。
“我知道时隔这么多年,我说什么也没有用了。”陈道儒此刻是泪流满面,“要不是我铸成大错,月岚会继续她的幸福生活,不会死于车祸之下。是我错了!我错了!”
我平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陈道儒,可心里的各种情绪也是如狂风暴雨般的肆虐着我。
“自从月岚走了以后,我没有一天睡过一个好觉。我没办法求她原谅我,我没有脸啊!小景,你……你可不可以……我求你了,给我一次救赎的机会,我求你了!”
我摇了摇头,站起了身子。
陈道儒的目光追随着我的动作,而我依旧坚定的冲他摇头。
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陈道儒。
我就这样的离开病房,离开这个悲痛欲绝的男人,身后是他毫不掩盖的痛哭,里面含着的是他无尽的悔恨,却终究抵不过他犯下的错误。
走出病房的门,阿杰一直等候在门口。
他见我出来,怔愣了一下,然后走到我身边,又同我说了许多。
……
秋意浓。
如今正值九月底,津华市的秋天已经来了。
风越来越凉,天气越来越来凉,彷佛弄得人心也越来越凉。
我站在被秋风包裹着墓地里,这里的萧索无疑更加浓烈,如同怎么也化不开的愁云惨雾,缭绕在每一个活人心中。
看着景辉和我妈的照片,我的心里得到了片刻的宁静。
蹲下身子,我伸手轻轻拂过景辉的脸,上面粘了一层薄薄的土,令这个英气十足的男人多了些人间的烟火味。
爸,我没有听你的,还是把你和我妈合葬了。
可我想,虽然我没有按照你的遗愿去做,但是对我妈而言,能和你死而同寝,是她最大的愿望了。
想到这里,我笑了笑,然后又转而看向了我妈。
照片上的她依旧风华绝代,丝毫没有受到岁月的影响,可如果她的人生也能始终停留在那最好的年华该有多好?
阿杰告诉我,李雄自从知道了陈道儒强奸过我妈的这件事之后,前前后后勒索了陈道儒将近五百多万。
每一次,李雄都用毁坏我妈死后名誉来作为威胁。
陈道儒为了我妈,做了很多年任人宰割的羔羊,可当他知道李雄把主意打在了我的身上后,并且是在景家风雨飘摇之时趁火打劫,陈道儒就决定必须斩草除根。
他花钱雇人把李雄扔到了十分偏远的山区,死与不死,他都不在乎,他只想保住我妈死后的晚节,更让我可以永远不知道这个残忍的秘密。
但是上天自有安排,李雄居然大难不死,并且花费了四年的时候,辗转回到津华市,伺机进行报复……
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吧。
无论如何百转千回,那些该让我知道的事情,老天爷总是有办法让我知道,也让我从中再一次感悟人生。
看着我的至亲父母,我的心里忽然也觉得释然了,因为我是他们爱的结晶,单凭这一点,就足够我骄傲一辈子。
“这么大的风,你也不知道多带件衣服。”
熟悉的声音传来,我仰起头就看到沈容与正站在我的身边,手里还拿着他的风衣。
“来,快披上。”沈容与又道。
我缓缓站了起来,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也没接他手里的风衣。
沈容与笑笑,单手将风衣甩开,然后披在了我的身上,说:“你的警惕性太差了。我从医院一路跟你过来,你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从医院就跟着我?我难免惊讶,但一看到沈容与右手小臂上的纱布之后,我就明白他应该是去医院换药。
我用手语说:“伤口还疼吗?”
他摇了摇头,然后在墓碑前站定,冲着景辉和我妈鞠了三个躬。
我没有阻拦他这个行为,但是却不由得想到沈建业找我谈离婚的时候,我当时就说过沈容与辜负了景辉对他的信任。
所以,眼前的这一幕让我觉得心里不舒服。
等沈容与鞠完躬之后,我也没留给他什么说话的时间,转身离开了墓地,他见状追了过来。
我们一起出了大门,然后走到了他的车子旁,他主动为我开了车门。
我一愣,心道他都一只手了,还敢开车是吗?真是不要命了。
“我原来是左撇子。”沈容与解释道,“这用回左手,别提多方便了。”
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找他要来了车钥匙,然后上了驾驶座。
一上车,沈容与就说:“这都快五点了,开回市里也要六点了吧。我们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我当时在发动车子,等腾出手想要拒绝他的时候,他又嬉皮笑脸的说:“你看,我这伤吧,虽然我伤的甘之如饴,但是也是流了不少血,得补补。而我这血为什么流的,我……”
不住的点头,我赶紧打住了沈容与的话,照着他这么追本溯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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