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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春欲-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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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衍湘皱着眉头问。
  季氏摇了摇头,道:“我父亲不愿说给我知道,我也不好多问。只是殿下近些时日多加小心吧!”
  衍湘道:“这我自然是知道的,你放心便是了。”
  季氏仍然是担忧的,却不知要怎么说才好了。
  这一年的春天,或许注定了会让人觉得不安和惶恐。
  而这一切的惶恐和不安,在衍淮的死讯传出时,达到了顶峰。
  衍淮是自杀,验伤的太医说他将匕首刺入了自己的心脏,然后死去。
  傅氏在书房前哭晕了过去,然后被诊出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然后被抬回寝殿让人好生伺候着。
  穆承站在书房门口,看着书桌上、地面上大块大块的血迹,面容惨白。
  “你们一点响声都没听到么?”穆承问。
  何墨跪在地上,早就哭成了泪人,道:“奴婢们昨天的确什么都没听到,殿下只吩咐我们不要进去伺候,然后、然后今天早上……”
  穆承沉默了下去,他无法知晓,他的太子是在怎样压抑的情况下,把匕首刺入了自己的心脏,并且忍住了每一句可能溢出救命和呼喊。
  “彻查。”他这样说着,然后扶着荣赐,踉踉跄跄地转身离开——这是他自登基以来,第一次感到这样的无力。他宁愿去相信是有人想要谋害衍淮,也不愿意去相信衍淮真的选择了自杀。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54、章十八 扑朔(3)

  长翎知道衍淮死讯的时候愣了许久,她坐在妆台前;手里拿着她惯常用的螺子黛;久久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不可能!”她猛的扔下了手中的螺子黛,站起了身子来;“我不信!怎么可能!”一边说着;她便往外走。
  “殿下,换身衣服再出去吧!”白瑞急忙拦下了她;从柜子里取了素色的衣裳出来伺候着她换上。
  长翎顺从地由着白瑞给她换上了衣裳,然后便匆匆往东宫去;还没到东宫门口;便已经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惊天动地的哭喊声;她忽然觉得腿一软;堪堪扶住了白瑞才没瘫软下去;又咬牙往前走去。到了东宫门口,长翎看到铺天盖地的白幡,突然之间,她觉得自己什么都听不到了,眼前所见的一切都似乎变得模糊。
  白瑞在旁边急得要哭出来,一面竭力搀着长翎,一面让人去东宫通报。
  很快穆承便派了荣赐带着太医出来,将长翎抬进了东宫之后,太医诊脉之后,说是集火攻心并无大碍,开了方子之后,便让人去煎药。一碗药灌下去,长翎转醒,一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穆承。
  “醒了就好。”穆承缓缓地说着,声音中尽是疲惫,整个人都苍老了许多,“一会儿去看看太子吧!这恐怕是最后一面,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长翎听着这话挣扎着从床榻上爬了起来,眼泪止不住往外流:“父皇、父皇我不信……我不信!”说着,她也顾不得礼仪,只冲了出去。白瑞匆匆对着穆承行礼,然后也跟了出去。
  一路到了东宫正殿,如今已经辟为了灵堂,棺柩就放在殿中。围着棺柩是来哭灵的人们,长翎踉踉跄跄挤过去,看到了棺柩中闭着眼睛躺在那里的衍淮,忽然之间觉得整个人都僵硬了。她缓缓跪在了旁边,轻轻地抹去了眼角的眼泪,然后去看棺柩中的衍淮。她不敢伸手去碰他,也不敢出声,她只是那样看着,仿佛整个人都石化了一样。
  “永阳殿下请节哀。”跟随而来的白瑞悄声道,扶着她起来到旁边去:刚才她那样失态地冲过来,已经是犯了忌讳。大家可以容许她一时间因为悲痛而失态,而之后的礼仪却一点都不可以少。
  长翎顺从地站起来,跟随白瑞到旁边去,和前来吊唁的人一起行礼,然后离开大殿。
  她浑浑噩噩地走在东宫里,觉得周身冰凉,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没有想到衍淮就这样离去,她甚至想不出为什么他会选择这样离去。短短的时间里,她想起了许多事情,她第一次见到衍淮的时候,后来与他一起去南边解决崔家事的时候,再后来她任性地占有了他的身体。原来她从来也未曾得到他,而他最后以这样惨烈的方式结束了他们之间不该有的关系。
  重新见到穆承,她趴在他膝上大哭出声。这宫里面真正对她好的人,也不过是穆承与衍淮两人而已,如今她的悲伤无处可言说,也只能在穆承面前放开来哭泣。
  穆承只摸了摸她的头发,并没有劝阻。他心中的悲痛不会比任何人少,但他却不能这样表露出来。
  待到长翎的哭声渐渐停了,穆承掏出手帕来递给她,叹了口气:“他留给你了一封遗书。”
  长翎一愣,拿着帕子僵在了那里。
  “你看看吧!”穆承从怀里掏出一封被鲜血濡透的信封来递给她。
  衍淮留下了三封遗书,一封给穆承,一封给傅氏,最后一封则是给长翎。三封遗书都在书桌上,用信封装好,之后被他的鲜血浸透。
  长翎接过了信封,止不住双手颤抖,她打开信封,抽出了里面带着血腥味道的信笺,慢慢展开,看到了衍淮那手秀丽的楷书。
  。
  永阳吾妹:
  望今后汝能尽心意而为,不再有束缚。
  兄长穆衍淮
  。
  短短三行,长翎仿佛从中看出了千言万语。她将信纸折好,慢慢站起身子来,整个人都仿佛失去了灵魂。
  “父皇,儿臣先退下了。”她慢慢地行礼。
  “去吧。”穆承说。
  。
  春色盎然,海棠蔷薇争艳。
  长翎跪在佛龛前,那封染血的遗书就放在了她的手边。她面前的火盆里,燃烧着纸钱,火焰熊熊。外面的阳光灿烂得让人觉得有些刺眼,可屋子里面却仿佛感受不到任何的明亮。
  “你就这样走了吗?”长翎自言自语地说着,“原来一切都只是我自作多情而已。”
  拿起了那封遗书,她投入了火盆当中。
  “自在随心,不再有束缚。”长翎病态地笑起来,“你走了也好……留下我一人在世上……来受尽折磨。我错爱了你,你不过是个懦夫,什么都不敢承担的懦夫——可我为什么还是会觉得伤心……不过人总是要走的,没有谁能陪着谁一辈子……”
  她抬眼去看外面,阳光有些刺眼。
  “我想去一趟广安寺,让人去与父皇说一声吧!”她这样说道。
  白瑞在外面急忙答应了下来,自有人去准备了车驾。
  。
  衍湘知道衍淮死讯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他下意识去摇醒了在旁边还睡着的季氏,连声音都在发抖:“我是不是没睡醒?我觉得我没睡醒……你、我、你、我哥居然……?”话没说完,他就慌忙从床上跳起来,扯了衣裳就往身上套。
  季氏还好歹有几分清明,问何字儿:“是什么事情?”
  何字儿低着头道:“宫里……太子殿下殁了。”
  季氏顿时眼睛都瞪大了,一下子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这……快快,现在换了衣裳就进宫去!把素服拿来!”说着,她看到旁边慌慌张张的衍湘,又道,“殿下别急,你现在穿上的衣裳颜色也不对,还是等他们把素服拿来。”
  衍湘拿着外裳的手顿了顿,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说话也有些结巴了:“我……我不信……不信这是真的!”
  季氏一面起身一面吩咐下人去准备了奠仪,口中道:“你先别想那么多,进宫去看看情况再说其他!”
  衍湘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才平静下来,换了衣裳,便与季氏一道上了马车往皇宫里赶去。
  衍淮的死讯几乎让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们不愿意去相信太子还风华正茂就这么去了。皇室自然也不会公布衍淮是自杀的消息,只含混不清地带过,再加上前段日子衍淮身体不好的事情总所周知,倒是也没有人会往自杀上面去想。
  衍湘到了不久,朝臣们也都到东宫来了。
  穆承心中觉得悲痛,并没有出面。
  季氏在内室安慰了傅氏,才知道了傅氏已经怀有身孕,顿时只觉得造化弄人。好言劝了傅氏不要太过伤心,还要想一想腹中的胎儿,见傅氏不哭了,季氏才从内室出来去见殷氏。
  殷氏神色疲惫,见季氏来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让她陪着自己坐了。
  “还请母后节哀。”季氏观察着殷氏的神色,慢慢斟酌着词语,“太子妃腹中还有太子的骨肉,方才儿臣已经劝了太子妃。”
  殷氏点点头,只道:“你有心了,得空的话便多陪陪她吧!”
  “是。”季氏答道。
  殷氏叹了口气,止不住眼泪掉下来,口中道:“我都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淮儿平常看着什么都挺好,怎么就突然……”说到这里,她哽咽得什么都说不下去。
  季氏从宫人手里接过了茶水递到她手中,选择了沉默,什么都没有再说。
  “还好湘儿还在。”殷氏喃喃自语,“还好还有湘儿呢……”
  季氏眉头跳了一跳,没有说话。
  。
  到了晚间时候,衍湘和季氏都没有出宫,而是在宫中暂时住了下来,就住在了衍湘出宫之前住的芳和轩。
  衍淮的死虽然一时间轰动,但无论怎样轰动,他都已经离去,除却那些还沉浸在悲伤中的人们,其他的人都已经开始准备着之后的事情——譬如太子之位。
  穆承不止衍淮这一个皇子,帝国也需要一位太子——穆承年纪大了,没有太子便意味着之后可能会来到的争斗。
  芳和轩中还留着衍湘从前用过的物事,他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来翻了翻,然后看向了坐在窗前不知在想什么的季氏,道:“你怎么了,今天仿佛是不想说话的样子,谁得罪你了?”
  季氏回过神来看向衍湘,勉力笑了笑,道:“只是今天忙了一天,觉得累极了。”
  “那便早些休息吧!”衍湘说道,“明天还会更忙的。太子妃怀胎不能主事,母后身子也不好,你只能多出些力气了。”
  季氏点点头,道:“这我自然是知道的,今儿我还在母后身边伺候了,母后比之前看着憔悴多了。”
  衍湘道:“我瞧着父皇也老了许多——我就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想不开了,竟然会……”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叹了口气,“反正我是不明白的……若他还活着,我倒是想问问他,把父皇母后扔下了,孝心去哪里了?丢下了妻子儿女,还是人吗?!”
  这样忿忿不平的语气,季氏听在耳里,不知为何忽然觉得轻快了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


55、章十九 争夺(1)

  清晨,广安寺的钟声敲响;一轮红日缓缓升起。
  长翎跪在佛前;双手合十,表情虔诚。
  大殿中安静极了;只有僧人念诵佛经时候那具有韵律的吟唱。
  甄宋在长翎身侧静静坐着;表情木然地敲着木鱼,口里念诵着经文。
  “人死后会去哪里呢?”长翎睁开眼睛;看向了身侧的甄宋,声音很轻很轻。
  甄宋并没有看长翎;只道:“轮回往复;一切皆有定数。”
  长翎抬头去看面前金光闪闪的大佛;佛面露微笑;和蔼可亲。“我该回宫去了。”她说;“你替我为他念一念往生咒吧!希望他来生,能过得比这辈子好。”说着,她起了身,慢慢朝大殿外走去了,并没有等甄宋的回答。
  从知道衍淮的死讯到现在,从不可置信到不得不信,那颗狂跳不止的心已经平静下来,悲伤也收敛了起来——这不是她第一次遭遇亲人的死亡,死亡或许是悲伤的。对于死者而言,他的生命画上了一个句号,但对于生者而言,这或者只是一个短暂的停顿。那时候阮氏去世,她悲痛过了,但悲痛过后,日子仍然继续着。现在衍淮去世了,她也悲痛过了,但悲痛过后,她仍然要继续活下去。
  因为经历了太多,她只觉得心已经变得麻木,她甚至怀疑之后是不是还有东西能触动她的心灵。
  走到大殿之外,白瑞正在外面等候着。见长翎出来,白瑞急忙上前来,道:“殿下,刚才陛下打发人来问您呢!”她把手中的斗篷给长翎披上,“陛下怕您在寺里住得不习惯,让您早些回宫去。”
  长翎点点头,脚步未停,口中道:“今天便回去吧!”
  白瑞道:“马车已经准备好了,预备着殿下随时回宫去。”
  长翎回头看了一眼大殿,笑了一笑,道:“是该回去了。”
  她跪在佛前一天一夜,想了许久,为什么衍淮会选择自杀。她努力去揣测他的心思,却发现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若换作是她,她一定不会选择自杀——当初她落到那样的地步,尚且还想着要活下去。可这会儿坐在了回宫的马车上,听着白瑞说起宫里面的事情,忽然之间她就明白了。
  他是太子,帝国将来的皇帝,他对自己太严苛,生怕出一丝半点的差错。他可以容忍许多事情,却无法接受自己与她的肉体关系。这对他而言,是道德上的压迫,也是精神上的打击。她不在乎的那些,他统统都在乎。
  她回想起他说过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那些语带绝望的惨笑,心中拂过一丝不忍。她早该发现他的不对劲,但她却没有。
  “陛□子不适,所以想着殿下回去多陪陪他呢!”白瑞说道,“依奴婢看,陛下这么多子女当中,最疼爱的还是殿下您了。”
  长翎拿着茶盏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轻叹了一声,道:“也未必如此,我不过痴长了几岁,父皇与我说话时候总便宜一些。如永安殿下,年纪小,父皇说的,未必能明白。”
  白瑞道:“殿下可说错了,从前陛下就喜欢太子殿下一人,从小带在身边教导。太子殿下一言一行都是陛下教出来的。太子之后,可没见陛下对哪位皇子或者公主这么用心了。独独殿下回宫之后,陛下对殿下就仿若当年教导太子的时候了。”
  长翎沉默了一下,垂下眼睑没有说话。她能明白穆承的伤心,从小用心教导的太子,如今选择了这样惨烈的方式离开人世,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其中的痛楚,是难以言喻的。
  “殿下可知道,晋王殿下那日回宫之后,便在宫中住下了。”白瑞道,“就住在芳和轩中,那儿从前就是晋王殿下住的地方。”
  长翎眉头一跳,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皇后殿下听说也病了,现在是晋王妃帮着打理宫里的事情呢!”白瑞继续说。
  “太子这事儿……对父皇和母后都是不小的打击。”长翎说,“希望父皇和母后尽快从悲伤中走出来吧!”说完这话,长翎把茶盏放在了手边的茶几上,闭上了眼睛,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回到宫中,照例先去见了殷氏,果然便在长宁宫见到了季氏。见礼之后,长翎陪在殷氏身边坐了,只宽慰道:“母后眼见着瘦了这么多,若三哥知道了,也会走得不安心。”
  殷氏听着这话,握紧了长翎的手,哽咽道:“若他真不安心,便该好好陪在我身边。”说着,眼泪便滚落下来。
  长翎忙递上了手帕,自责道:“是儿臣不好,又让母后伤心了。”
  殷氏深深看了她一眼,接过了帕子,擦去了眼角的泪水。
  季氏在旁边道:“永阳妹妹多劝劝母后,这几日母后吃不好也睡不好,刚才太医才来过,开了药方子母后也不肯吃。”
  长翎道:“母后切不可如此,三哥不在了,六哥还在,不想一想三哥,母后也得想想六哥才是。”
  听着长翎这样说,季氏眸光一闪,语气中带了暖意,道:“永阳妹妹说的是,母后,还有三嫂腹中的侄子,将来也得靠着母后呢!”
  殷氏勉力笑了笑,道:“你们说的是,便把太医开的药端上来吧!”
  话音刚落,便有宫人端着药碗上前来,季氏接过来,亲自上前去服侍殷氏喝药。长翎站起身来退到旁边,看着殷氏用完了药,便让人把空药碗收拾了。然后季氏又伺候了殷氏睡下,然后便与长翎二人退了出来。
  在回廊中慢慢走着,季氏看了一眼长翎,道:“妹妹去了两日广安寺,可是为太子诵经么?”
  长翎道:“确是如此。我请寺中法师为太子诵念往生咒,希望能超度亡灵。”
  季氏仿佛有些意外了,道:“妹妹有心了。”
  长翎看了季氏一眼,微叹了一声,道:“听闻父皇也身子不适,一会儿我去永安宫探望父皇,王妃可要一同去么?”
  季氏道:“母后这儿还有许多事情未处理完毕,竟是无法陪妹妹一道去了。”
  “如此,我便先往永安宫去了。”长翎行了礼,便扶着白瑞出了长宁宫,往永安宫去了。
  季氏看着长翎的背影,眉头微微跳了一跳,转身回宫中去帮忙处理其他的事情了。
  长翎到永安宫的时候正好遇到衍湘还有其他皇子公主们都在宫外等候,显见是穆承没有召见他们,所以都在外面等待。
  见到长翎来了,皇子公主们都相互见礼。如今公主当中,长翎为长,倒是显得出分量重了。衍湘向她笑了一笑,道:“刚才听说永阳妹妹从广安寺回来了,还想让人请妹妹过来,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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