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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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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给人看笑话吗?!



  上官云杰的叫,有些歇斯底里,“娘,娘,你别碰我,我疼。”



  永宁侯夫人就碰了上官云杰的胳膊,他就叫成这样了。



  她忙去看上官云杰的胳膊,一看之下,倒抽了一口气。



  白皙的胳膊,此刻已经淤青一片,没有一块是白的。



  永宁侯夫人差点疼死晕死过去。



  旧仇加新恨,永宁侯夫人和靖北侯夫人宣战了。



  “欺人太甚!”永宁侯夫人咬牙切齿。



  靖北侯夫人根本就不屑和她说话,她的儿子她了解,虽然出手是没分寸了些,可是从来不做没理的事。



  永宁侯夫人吃瘪,便问上官云杰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云杰回道,“娘,这回我可没惹事,我和宋明他们去踏青,射了一只鸟,靖北侯世子冲出来,让我把鸟给他,太霸道,我没理他,他就喷了我一脸的口水。”



  靖北侯夫人听了,眉头一凝。



  儿子怎么会对鸟感兴趣,不是存心找茬,替他大哥出气吧?



  靖北侯夫人担忧,连轩则差点气瞎。



  他不解释,怕别人以为他歪曲事实,没想到上官云杰先歪曲了!



  他随手一指,指了一个少年道,“你来说,要是你敢乱说一个字,我定打的你娘都不敢认你!”



  很嚣张、很霸道。



  那少年颤颤巍巍的出来,回道,“是这样的,我们几个去打猎,云杰射了一只归巢的鸟儿,引得树上的鸟窝掉了下来,靖北侯世子接住了鸟窝,里面有四只嗷嗷待哺的小鸟,他说云杰不应该打鸟,让他把母鸟交出来,还说了一句诗,叫什么‘劝君莫打三春鸟,子在巢中盼母归’。”



  上官云杰怎么可能愿意呢,要是换做旁人,估计还要两分可能,连轩,那是百分之一万没有。



  但是连轩一定要那母鸟。



  上官云杰觉得可以趁机修理一下连轩,就提议让连轩挨他一拳,他就把鸟交出来。



  当时,上官云杰离连轩就半米的距离。



  他话一说完,连轩打了一个喷嚏。



  喷的上官云杰满脸都是。



  上官云杰怒上心头,当即就打了连轩一拳。



  连轩忍了,既然挨了拳头,就把母鸟给他。



  上官云杰说那拳不算,谁叫连轩喷他一脸口水的。



  连轩再忍。



  上官云杰再打一拳。



  可是打完了,他觉得还不够,只笑话连轩,“没想到你还这么有爱心,对只母鸟这么上心,不是想娶回去做媳妇吧?”



  他边说边笑,手里拿着箭,上面正是那只鸟,一甩一甩的,本来还活着的母鸟,就这样死了。



  连轩忍无可忍,拳头握的嘎吱响。



  然后,上官云杰他们就成现在这样了。



  听完那少年的话,靖北侯夫人怒了,一掌拍连轩脑门上,“你连鸟儿都同情,也没见你离家出走,心里想着你娘我。”



  连轩眼神特无辜,娘啊,现在我被人打了,我离家出走的事能先不提么?



  文武大臣听完,都缄默不语了。



  这一回,靖北侯世子真是一点错没有,永宁侯世子是该打。



  永宁侯一张脸红的发紫,脸都丢尽了。



  靖北侯的儿子心善救鸟,自己的儿子却言而无信,养不教,父之过啊。



  看着他意气风发的脸,永宁侯觉得自己矮了好几节。



  他望着萧湛,眸底再次流出期盼之色。



  皇后轻摇头道,“皇上,朝倾公主一会儿就来了,让她瞧见不妥,让他们去看太医吧?”



  皇上摆摆手,永宁侯夫人赶紧陪着儿子离开。



  连轩没走,摸着脸皮问皇上,“皇上,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啊?”



  皇上刚刚还有点欣赏连轩,他一开口,那点子欣赏瞬间飞灰湮灭了。



  “怎么突然变了性子?”皇上问道。



  连轩嘴角微抽。



  不是吧,找他来就为了问他这事,皇上,你是不是太闲了?



  还有他一直很善良好不好,只是他们怎么今天才看见呢?



  难道就因为他打人没打脸?



  虽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可是他还是觉得打脸才有成就感。



  就像今儿,他打的上官云杰一身淤青,可是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不直观。



  “皇上,我就今儿心软,我只是试试打人不打脸是什么感觉,我觉得打人还是要打脸才能消气,”连轩一本正经道。



  皇上,“……。”



  一群大臣喷酒。



  皇上都能被气死过去,但是瞧见定亲王妃嘴角都带了些笑意,皇上的气又消了一半。



  但是还是够气的,“除了这点感悟,还有呢?”



  连轩话就多了,“皇上,这回我离家出走,回来真是被骂惨了,我决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一个懂事听话的儿子,可是不是我想就行了,就像今儿,老老实实讲道理,他们却当我是疯子,逼我动拳头,我已经一忍再忍了,我觉得,讲道理没有拳头管用。”



  连轩摸着自己的脸,很后悔,“这就是讲道理的后果。”



  连轩说完,用一种眼神看着靖北侯夫人,里面写着:娘,以后你还要我和人讲道理,没准儿就缺胳膊断腿回来了。



  靖北侯夫人哭笑不得,偏无话可说。



  最后萧老国公对连轩道,“以后和讲道理的人讲道理,其余人,用拳头。”



  靖北侯夫人嗔瞪了连轩道,“行了,以后别再一脸伤的回来了,看的头晕,去上药吧,别留……。”



  疤字还没说出口,便没了。



  萧湛脸上有疤呢,她这话岂不是嫌弃之意,赶紧拽着连轩将他拖走了。



  安容觉得靖北侯夫人是把萧湛放在心底疼的,随意说话时,都不忘顾及萧湛的感受。



  安容眸光落到萧湛的脸色,不懂他为何一直戴着面具,明明已经好了。



  难道只因为皇上和徐太后对他的脸感兴趣,所以避着?



  可这样活着是不是太累了些?



  安容在心底一叹。



  那边就有公公扯着嗓子喊,“北烈朝倾公主到!”



  闻声,安容瞥头望去。



  便见一身姿袅娜女子,步伐从容的走来。



  她穿着鹅黄色与水蓝色交杂的委地锦缎长裙,裙摆与袖口金丝滚边,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鸯花,煞是好看。



  打扮的端庄,不失俏丽。



  远远望去,便觉得有种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美。



  她微抬俏颜,清澈的眼眸摄人魂魄,灵动的眼波里透出灵慧而又娇媚的光泽,让人沉沦其中。



  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像是怕将这般韶颜雅容的女子给惊走。



  单从容貌和气质,北烈公主已经完胜大周公主了。



  她从容淡定的上前给皇上皇后请安。



  皇上已经见过朝倾公主了,皇后没有,惊艳道,“早听闻朝倾公主仙姿玉色,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朝倾公主大大方方的谢了皇后夸赞。



  皇后点头轻笑,“世人对朝倾公主你的夸赞,容貌尚在其次,一曲惊鸿舞,惊若天人,不知本宫和皇上有没有那眼福?”



  朝倾公主没有答话。



  安容暗暗替她着急。



  皇后都这么说了,回绝那是不给面子,看不起大周啊。



  可是清颜她不会惊鸿舞啊。



  但是朝倾公主的回答,却叫安容大吃一惊。



  “北烈对我多有谬赞,夸大之词而已,我孤身来大周,也没给皇上献上礼物,就献上一只舞,还望皇上不嫌弃,”朝倾公主盈盈一拜。



  皇上大笑,“能得公主献舞,是朕的荣幸。”



  谁都知道,北烈公主来大周是迫不得己,她非但不生气,还这么懂礼,叫人刮目相看,暗暗称赞。



  皇后也笑了,“幸好不是北烈独有的舞蹈,不然这舞衣还不好找,惊鸿舞,有现成的衣裳,公主去换上?”



  朝倾公主福身道谢,谢皇后考虑的周到。



  看着朝倾公主跟丫鬟去换衣裳,安容眼睛眨了又眨。



  不是吧?



  前世,清颜怎么学都学不好惊鸿舞的啊。



  这一世,会了?



  她怎么不大相信啊?



  PS:求下粉红~。(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五章 最好
  可是朝倾公主镇定从容的神情,安容更不信她会做没把握的事。



  安容迫切的期望瞧见朝倾公主的表演。



  那边,皇上将手中茶盏搁下,扫了文武百官一眼,道,“朝倾公主孤身来我大周,却谨记礼仪,我大周收了她的礼,就要礼尚往来,这回礼,礼部尚书看怎么回?”



  被皇上点了名,礼部尚书赶紧起身,神态略仓促的回道,“回皇上,臣觉得可以回送朝倾公主一些女儿家喜欢的东西。”



  女儿家喜欢的,不外乎金银首饰、绫罗绸缎以及胭脂水粉。



  这些东西,礼部一群大男人,还真不大会,总不好去请教自家夫人吧,这不是干政了么?



  所以,礼部尚书就把这差事举荐到了皇后身上。



  皇上觉得有理,就把差事丢给了皇后。



  皇后半点不犹豫就应了。



  很快,朝倾公主就换了衣裳来。



  一身天蓝色广袖流仙裙,裙摆上用金丝银线绣着孔雀翎,随着摆动,光芒璀璨。



  如柔荑的手腕上戴着银手钏,上面有银铃铛,脚腕上也有,随着走动,叮铃作响。



  如当日真的朝倾公主在梅花宴上的衣裳一般无二。



  只是穿在清颜身上,更添三分柔美。



  她盈盈一拜后,便翩然起舞。



  舞姿轻盈、飘逸、柔美、自如。



  将鸿雁在空中翱翔之美表现的淋漓尽致。



  偌大的宫殿,寂静的只余下空灵琴声和银铃作响声。



  安容震惊的睁圆双眸:清颜比真的朝倾公主跳的还要好!



  一舞毕。



  朝倾公主再次上前给皇上行礼。



  这时,大家才回过神来。



  皇上拍手赞道,“朝倾公主果然名不虚传,今日一舞,叫朕叹为观止,怕是再找不到跳的比公主更好的惊鸿舞了。”



  朝倾公主被夸,倒是坦然的很,未见红晕,她谦虚道,“皇上谬赞了,在北烈时,母后常教导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可骄傲自满,便是冠绝北烈,还有大周和东延,我一直想走出北烈



  去瞧瞧,这次能来大周,是圆了我一个夙愿,也想瞧瞧大周女儿的文采舞姿,从中汲取一二,更进一步,还望皇上成全。”



  这是挑战。



  朝倾公主要以一己之身,挑战大周所有的女儿。



  安容坐在那里,眸光有些凝住。



  好像有些不认得那光芒万丈的女子了。



  前世的她,会将自己的光芒内敛,这一世的清颜要闪耀的多。



  安容知道这和她的身份有关。



  她是北烈公主,却在出嫁之日,被掳劫到了大周,哪怕是孤身一人,也要谨记自己公主的身份,为了北烈的荣誉而战!



  而大周就为难了。



  且不说别的,就说惊鸿舞,大周只怕找不到跳的比朝倾公主更好的了。



  可是,让大周认输,这脸丢不起啊。



  就好比以多欺少,多的那一方还输了,这脸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皇上坐在龙椅上,眉头轻扭。



  怎么没声了?



  以往宴会,争着抢着献舞出风头的大家闺秀不知道多少,怎么今儿都没影儿了?



  难道是被朝倾公主的舞姿震住,不敢出来比了?



  皇上望着皇后,想看看她的意思。



  皇后嘴唇轻动,却无话可说。



  之前,她以为北烈对朝倾公主的夸赞,只是传言而已,并不可信。



  可是,刚才目睹了朝倾公主一只舞,就她所知道的大周女儿,还没人可与之一比。



  明知道比不上,还出来比,那是自取其辱啊。



  谁愿意拿鸡蛋去碰石头,徒惹笑话?



  皇后在为难,她倒是想把安容拉出来。



  可她又怕安容比不过朝倾公主,到时候丢脸,惹的萧老国公不快,自找罪受。



  她瞥了沈安玉一眼。



  沈安玉便会意,上前给皇上请安。



  她是安容的妹妹,她给安容揽事,那是武安侯府的事,可不关她什么事,萧国公府就算怪罪也怪不到她头上来。



  皇上还当是沈安玉要跳舞,心情大好。



  沈安玉轻摇头,有些惋惜道,“皇上,臣女身子还未好全,不敢在北烈公主跟前班门弄斧,臣女站出来,是想给皇上举荐一人。”



  皇上龙眉一挑,“你要举荐谁?”



  沈安玉侧身望了眼安容,然后道,“就是臣女的四姐姐,她素来谦逊,实则舞姿绝伦,甚至能在梅花桩起舞,她又是大周的百花神女,是大家闺秀之首,由她和朝倾公主比斗最合适。”



  从沈安玉站出来,安容就知道没好事,果不其然,她把自己推了出去。



  要是以前,让她在梅花桩跳个舞也就罢了,如今她身怀有孕,她敢吗?



  心中有顾虑,舞姿就会凝滞,做不到行云流水,那就输了一大半。



  而且,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赢清颜。



  皇上听的眉头一挑,他是没瞧出来安容像是个能在梅花桩上起舞的人,有这等本事最好。



  皇后便笑道,“既然安玉举荐,又是她亲姐姐,定错不了,不如就让她献舞?”



  皇上笑着点头,“就依皇后的提议。”



  皇后望着安容,正要开口,萧湛便先站了起来道,“内子身子不适,恐无法献舞。”



  皇后眉头一皱,脸上便露出了不悦之色。



  其他大臣也不高兴了,用一种不识时务的眼神看着萧湛。



  萧表少奶奶气色红润,面泛光泽,哪像是不适的样子,身子不适,就该在家好好修养,参加哪门子宫宴?



  撒谎也不看时机,她既是百花神女,身为大家闺秀之首,压住北烈风头是她的职责,怎么能推脱?



  “湛儿,你不必替安容谦虚,”萧三太太笑道。



  她话一出口,就被一双凌厉的眼神给瞥了两眼,脸色都白了三分。



  萧老国公起身道,“除了跳舞,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安容比什么,老夫都不反对。”



  皇上眉头皱紧,有些被萧国公府弄得摸不着头脑了。



  一个说安容不能比,是身子不适。



  一个说是谦虚不比。



  萧老国公更好,他的话既不谦虚,又不是身子不适,谦虚会大放厥词,说比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谁便哪个都行?



  身子不适就更谈不上了,要知道,比哪个都很费心神的好么,不比跳舞轻松。



  “能比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怎么就不能跳舞了?”皇上瞥了安容一眼,问萧老国公。



  “身怀有孕,不能跳舞。”



  简简单单八个字,萧老国公说的云淡风轻,可喷酒咽菜的却不知道多少。



  好好的大殿,顿时糟乱一团。



  皇上一脸漆黑,这老匹夫,存心跟朕作对,还不分场合,连撒谎也不知道选个好点的理由!



  萧湛和安容成亲才两天,怀哪门子的孕,他想曾外孙想疯了吧?!



  “萧老国公,不可胡闹,”皇上眸光肃然。



  肃然中带了些无奈。



  安容和萧湛两个坐在那里,简直不能忍。



  萧湛有面具,瞧不见脸色。



  安容的脸,都可以媲美西红柿了,红的一塌糊涂。



  外祖父怎么能这样,这么大的事抖出来,都不跟他们说一声,简直叫他们措手不及。



  好丢脸。



  安容恨不得钻了地洞才好了。



  安容拽了拽萧湛的袖子,低声问,“现在怎么办?”



  萧湛轻抚太阳穴,拍了拍安容的手,正要站起来呢。



  那边萧老国公不悦道,“皇上不信臣?”



  信你才怪!



  还是那话,要是身怀有孕,连跳舞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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