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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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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世。安容虽然还是处子之身,可是她拥有上一世所有的记忆,包括洞房花烛。



  她比萧湛更忍耐不了那种浑身被虫蚁撕咬的痛,尤其是鼻尖充斥的雄浑的男子气息。



  安容觉得她快要奔溃了。



  萧湛把安容扭转了个身。瞧她面飞红霞,眼波如水,那蝶羽扇贝般的睫毛下,一双水眸,此刻带着三分迷蒙,三分坚韧。余下的两分是情动,两分是娇羞。



  眉眼妩媚娇艳,红唇饱满圆润,张合间,倾吐吟呻,听在萧湛的耳里,恍若天籁。



  萧湛伸手将安容的脸颁对着他。



  安容望着萧湛,望着那双布满情欲的眸子,安容越瞧越觉得熟悉,好像另外一双眼睛。



  明明深邃如寒潭,而她却觉得那寒潭之上,有一团火焰在跳动。



  她轻唤一声,“萧湛。”



  萧湛身子一怔,心中涌起一阵喜悦。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那笑犹如深湖雾散露出一池碧波,宛若白雪冰存一道暖阳金光。



  他再控制不住,朝安容那叫嚣着诱惑的娇唇吻了下去。



  一瞬间,一阵激动从两人身体中穿过,从脚底心直通发梢。



  萧湛的吻很生涩,很霸道,偏霸道中还存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温柔的啃咬着安容的唇瓣,安容觉得唇瓣要被啃肿了。



  没有理智的她,本能的回应了这个生涩的吻。



  她伸出玲珑小舌,去回吻萧湛。



  萧湛哪里受的住安容这样的回应,理智瞬间消失殆尽,他拦腰抱起安容,朝船内走去。



  薄纱轻扬,银铃乍响。



  船内,春光旖旎,羞煞一湖春水。



  荡漾春波,涟漪阵阵。



  ……



  安容是冷醒的。



  花船之上的小榻,临靠窗户,没有紧闭,留了些空隙,夜风吹进来,冻的身无寸缕的安容像是进了冰窖一般。



  她动了动身子,发觉挪不开身,她还没有睁开双眸。



  记忆便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安容脸先是赤红,然后苍白一片。



  她猛然睁开眼睛,便瞧见萧湛那完美的身躯,结实而平滑的肌肉,还是还带着大战过后的红润,尤其是胸膛前那两点凸起。



  安容的脑袋嗡的一声想。



  她想起她曾咬过这两点,然后荀止就疯了,像一匹脱缰的野马,狠狠的撞击她,恨不得将她撞死了才好。



  安容眼眶湿润,她想起身,可是萧湛紧紧的抱着她,她挣脱不开。



  她不敢用力挣脱,她怕惊醒了他。



  安容感觉到身子的不适,就是这样轻轻的扭动,都有了散架的感觉,她真期望就那样死了。



  安容拳头紧握,她不知道是谁害她。



  她要是知道,绝对要扒他两层皮!



  泪水划过脸颊,安容已经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好像脑袋不能转动,一想事情就疼的厉害。



  但是有一件事,安容记忆犹新。



  那便是荀止和她融为一体的时候。在她体内播撒温暖的种子时,安容好像听到了远山晨钟声。



  那声音仿佛春泉泠泠,淌过初春的冰凌,叫人为之一个激灵。仿若梵音灌顶。



  那声音只说了八个字。



  笃信好学,死守善道。



  当时安容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这个声音是在她脑海中蓦然响起,还来不及捕捉,又蓦然消失。再也没有了踪迹可寻。



  安容想不通,她转头看着荀止。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中媚药一事,安容不知道与荀止有没有关系。



  可自己却失身了。



  安容苦笑一声,本以为能剁手还他木镯,免了青灯古佛之苦,到头来,她还是要走上这条路。



  安容恨木镯,更恼荀止利用她。



  安容狠狠的朝荀止望去,若是眼神是刀。刺客,荀止已经百孔千疮,血流而亡了。



  安容双拳紧握,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去打他。



  安容盯着荀止,渐渐的,安容的眼神凝了起来。



  那是什么?



  安容眉头轻皱,她瞧见了荀止下颚有一丝凸起,安容伸过脑袋。



  她瞧见了一些细碎的痕迹。



  安容伸出去,去摸那痕迹,觉得有些粗糙。



  安容想起了人皮面具。



  有一次。晗月郡主打扮成另外一个人,跑过来,抱着她,要调戏她。



  她惊慌失色下。直呼非礼。



  结果晗月郡主笑了,松了手,一把撕下人皮面具,说她是偷的靖北侯世子的心爱之物,逗她玩的。



  安容去摸荀止的耳朵,碰到了皮块。然后用力一撕。



  便露出一张俊朗出尘,恍若妖孽般的脸,俊眉星目,五官轮廓分明,风姿绰约,俊美的令人屏息。



  安容真的窒息了。



  她的眼睛猛然睁大,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一眨再眨。



  可是眼前熟睡的人,依然还是萧湛!



  震惊之后,便是铺天盖地的怒意了。



  安容怒意直冲脑门,她一伸手,揪着萧湛胸前的小疙瘩,使出吃奶的力道,用力一捏,恨不能将它捏爆。



  杀猪般的惊叫声划破夜空。



  惊起两岸湖畔昏昏欲睡的飞鸟,还有无数提灯游玩的才子佳人。



  众人都驻足观望,觉得湖中心,灯火通明的花船上,发生了命案。



  萧湛是生生疼醒的。



  他醒来便是惊叫,可是安容并没有因为他惊叫就心软松了手。



  萧湛直觉得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整个人都能被安容捏爆了。



  安容怒目而视,手上力道不减,好像越来越大了。



  萧湛叫苦不迭,方才是不经意,他才惊叫出声,这会儿,就是疼死,也不能叫。



  但是不代表,他就不会反抗了。



  他伸了手。



  然后惊叫的就是安容了。



  安容忘记了,她此刻还身无一物,她怎么捏的萧湛,人家就怎么还她了。



  只不过,萧湛没有用力。



  他要是使出吃奶的力道,安容早魂归九泉了。



  她满脸通红,赶紧松了手,然后下一秒,粉拳朝萧湛双眼打过去。



  萧湛什么人,怎么可能被安容给偷袭了,一个扭头,便握住了安容的拳头。



  “你怎么翻脸就无情了?”萧湛皱眉道。



  方才还那么热情,怎么一转眼就这样无情了?



  可是话音未落,他就瞧见了小榻上的面具。



  萧湛,“……。”



  他望着安容,安容早翻下小榻,拿了衣服裹着身子,双眸喷火的看着萧湛,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萧湛明白安容为什么下手那么的狠了,他对自己的易容术极有信心。



  可是易容术有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不能出汗,一旦出汗,便会出现漏洞。



  之前那样激烈的战斗……



  萧湛不敢再想。



  总之,外祖父逼他挖的大坑,本来已经将他埋的只剩下一颗脑袋了,这张面具就是最后一撮土,他已经彻底被埋坑里了。



  安容拿起面具,狠狠的砸萧湛的身上。



  “你听我解释,”萧湛接着面具,轻声道。



  “你给我马不停蹄的滚!”



  回应他的,是安容歇斯底里的吼叫声。(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七章 刺客(求粉红)
  此刻,安容的愤怒,岂是言语能形容一二的?



  她纠结于荀止和萧湛之间,谁都对她有恩,她谁都不想亏欠,甚至不惜动了剁手的念头,到最后,他们竟然是同一个人!



  安容气的眼眶通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萧湛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若是细细看,他在凌乱。



  来之前,他就打定主意,今儿之后,就让荀止消失干净,谁想会出这样的岔子?



  还有他之前说木镯其实是他算计的安容,包括救她,都是顺带的,那不等于是在捅自己两刀?



  萧湛嘴角轻张,正要说话,安容却暴吼一声,“转过身去!”



  安容是蹲在小榻边的,将自己裹的严实,尽管两人有了切肤之亲,可是安容现在恼他恼的恨不得掐死他,若是可以,她真想一脚将他揣进湖里!



  安容在气头上,萧湛又理亏的紧,乖乖的转了身。



  安容忙把衣裳往身上穿,看着白嫩的皮肤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安容牙齿磨的咯吱响。



  萧湛也在穿衣裳。



  男装简便,他穿戴好,身上还是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许是急切了些,安容迟迟没能把衣裳穿好,气的直跺脚。



  “你别急,”萧湛忍不住开口道。



  安容抬眸瞪着萧湛,看着他穿着一身玄青色锦袍,地上还有一套天蓝色的,险些气撅过去。



  安容忍着满腔怒意,将衣裳穿好,还有发髻,胡乱的整理了一番,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整理好,安容转身便走。



  可是,她一转身,就被人从后背轻轻一点。



  安容顿时走不了了,她气的睚眦欲裂。



  萧湛走到她跟前。目光幽深道,“花船在湖中央,你又不会凫水,难道你又想跳湖不成?”



  安容咬紧牙关。用眼神怒视着萧湛:命是我的,我跳不跳湖与你无关!



  萧湛看懂了安容眸底的意思,他抓起安容的手,皓腕上的紫金玉镯已经变成了红玉手镯。



  安容眼睛瞬间睁大,手镯居然变了!



  其实手镯早变了颜色。只是安容心思不在这上面,有些视若无睹了。



  萧湛很明确的告诉安容,有萧家传家木镯在,安容想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安容气的咬牙,因为萧湛的话,意味着她就是跳湖也会被人救上来。



  这个人不是他,而是别人。



  安容是羞恼交加,她想到船坊上还有别人,那她中了媚药和萧湛……是不是意味着被人听见了?!



  安容脸色有些苍白。



  尽管她和萧湛定了亲,可是没有过门。就不能有肌肤之亲,这是规矩。



  安容想到什么,眼睛瞬间腾起一抹熊熊大火,既然花船之上有他的人,怎么还被人下了媚药?!萧国公府的暗卫就这样差吗?!



  萧湛看着安容,见她的脸色转瞬间变了好几变,唯有看他的眼神一直没有变过,想活刮了他。



  萧湛知道,今儿要是不解释清楚,安容是不会原谅他的。



  他之所以点住安容。怕她想不开跳湖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想将事情解释清楚。



  而正常的情况下,安容是不会给他解释的机会的。



  出口就是马不停蹄的滚,这恼怒之意可想而知。



  萧湛扛着安容。让她在桌子旁坐下。



  他坐在安容对面,看着安容愤怒的眼睛,萧湛很无奈的开口。



  “我不是故意欺骗你的,我也是奉命行事,”萧湛一句话,安容眼珠子瞬间睁大。里面的怒意却不减分毫。



  欺骗她,还是奉命行事?



  谁吃饱了撑的慌?!



  安容气的心口疼,只听萧湛继续道,“是外祖父命令我穿着天蓝色锦袍接近你,因为你怕我,觉得我冷,武安侯和外祖父说,让我看起来暖和点,外祖父一气之下,将我以前的衣裳全扔了,然后做了一堆我不喜欢的衣裳……。”



  萧湛的说话声很惆怅。



  安容静静的听着。



  她觉得萧老国公真是吃饱了撑得慌,京都大家闺秀不知道有多少,为什么一定要娶她,她从来没觉得自己哪里好,若是她够聪明,够机智,就不会有上辈子的悲剧。



  可是萧湛说的事,让安容敛眉了。



  她没想到自己和萧湛的亲事,竟然是瞎眼神算一手促成的。



  而且瞎眼神算那只眼睛,居然是因为萧湛瞎的,这是她前世不知道的事。



  萧湛命硬的事,安容有所耳闻,就是荀止,也就是他自己说的。



  只是安容没想到他命硬到,瞎眼神算替他逆天改命,会搭上一只眼睛。



  之前威长侯夫人的嫡孙命也不大好,可是人家改命多容易,做十双鞋就行了,萧湛的命硬到,寻常办法根本克制不住。



  瞎眼神算搭上一只眼睛,也只算出他命里有妻,能回缓他的命格。



  瞎眼神算在姻缘庙前算卦,为的就是替他找媳妇!



  大昭寺的姻缘,远近闻名,几乎京都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甚至京都之外,进京探亲访友的,就没有不去的。



  瞎眼神算找了那么多年,也只有她的命最好。



  安容觉得可笑,她的命哪里好了,从小她还被人传克母克父,从小丧母的命格居然好?



  萧湛告诉她,因为有她,她娘才活到生下她。



  原因是什么他不知道,因为这是瞎眼神算说的。



  瞎眼神算把安容命好的事,告诉了萧老国公,这才有了她和萧湛定亲一事。



  安容不喜欢萧湛,怕他,求了太后退亲。



  前世,因为安容规规矩矩,没有在《秋窗易读图》上题诗,没有女扮男装进萧国公府,她和萧湛的亲事便断了。



  而这一世,因为重生的缘故,她连累清颜和萧湛提亲定亲,连轩搅局。亲事最后告吹。



  萧老国公喜欢她,满意她,然后逼着自己的外孙儿改变,去迎合安容。



  萧湛告诉安容。其实他也没有骗她,他姓萧,名湛,字荀之。



  听到这里,安容眼神微扭。嘴巴轻动,她有话说。



  萧湛伸手解了安容的穴道。



  安容第一句话便是,“你骗我,你明明字慎之!”



  姓萧,名湛,字慎之。



  她记得清清楚楚!



  萧湛眼神微凝,他发觉他有些看不懂安容了,他怎么知道他有意改字,叫慎之?



  这事,他连外祖父都没有告诉过。



  萧湛将疑惑问出来。安容顿时噎住。



  她只知道,前世苏君泽唤萧湛慎之,天知道,他还曾叫过荀之啊?



  安容敛眉不语,是她大意了,都怪他,没事改什么字,不然她不就知道荀之是他!



  安容这样想,其实她也不一定会往荀止是萧湛身上想,明明气质那么不同。她不可能会想到,这一世的萧湛会变成了这样。



  就算萧湛是被逼的,要是与她无关的,安容或许会同情他。



  但是现在。安容有的只是愤怒。



  因为她是躺着中枪。



  明明都答应出嫁了,为什么要下什么媚药,害她失身?!



  萧湛很无奈,他外祖父就是那样的急性子,木镯戴在安容身上,起了变化。他等不及了,更重要的是,安容不是真心愿意出嫁。



  外祖父一直相信,生米煮成熟饭,不愿意也愿意了。



  安容真是气的脑壳生疼,就因为萧家的破木镯子,她就要经历这些吗?!



  安容气冲上脑,抓起桌子上的匕首就朝手腕砍去。



  好吧,安容不是想砍手。



  她只是想砸碎红玉手镯,但是萧湛不知道,他一吓之下,伸手紧握安容的手。



  安容气的抽回手,但是萧湛不给。



  安容气极之下,只能用牙齿去咬了,直到嘴里有了血腥味,萧湛都不松手,她只能放弃了。



  安容气呼呼的收了手,转身要走。



  好么,气头上总是容易出现意外。



  起猛了些,身子不稳,往一旁倒去。



  好巧不巧的,撞翻了一旁的高几。



  上面七角灯烛,掉落在地。



  大红的牡丹吐芳的地毯瞬间燃烧起熊熊大火。



  安容吓的目瞪口呆。



  要不是萧湛拉住她,她的裙摆都要被火烧到。



  烟火呛鼻,安容猛的咳嗽起来,萧湛抱起安容,走到船甲之上,踏着碧水湖波,上了岸。



  等安容再回头时,花船已经火势漫天了,将天际照的一片通红。



  湖中花船着火,这么大的事惊动了湖畔所有的人,大家都驻足观望,都在猜测那是谁的船,方才有男子歇斯底里的叫,后又听到女子低呼,现在又着火了,不会是有人毁尸灭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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