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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娇妻难求-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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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叠的双腿上撑着手肘,凌晨原本靠在长沙发靠背的身子微微前倾,连带着手臂也跟着往前推,这般直对的方向,便是莫骄阳。
    莫骄阳不动声色的挑起了眼尾,向来敏感的直觉让他对今天这场突然的酒会有了预知的防备,当然,在坐的人不会有谁起心思要害他,只不过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算计,就当是新年礼物了。
    白沐川看着凌晨的动作,眼睛里星光闪耀,连忙拿着红酒给莫骄阳身前的酒杯斟了大半杯,放下红酒瓶的时候,又招呼着冷莫璃和武子衍都把杯端起来,“来来,今天可是咱们过了年第一次聚会,来之前,凌晨可是说了,今天晚上一定会给我们大家一个惊喜的,作为新年礼物,我可是一直在期待呢。”
    武子衍身子前倾从大理石的茶几上去拿酒杯。
    与他有同样动作的,便是冷莫璃。
    只是这两人还有一个动作是相同的,就是手都在抖。
    像冷莫璃这样,平时表情也不丰富,笑点很高的人,今天晚上也濒临失控的边缘。
    实在是看着不作不死的白沐川有些心惊肉跳啊。
    虽然得罪莫骄阳是件很可怕的事儿,可是谁也没说得罪凌晨这只狐狸就能安然过关不是?
    冷莫璃不是个很爱八卦的人,不过今天晚上却是兴致勃勃。
    凌晨凤眼轻斜,一片暧昧不明之色,看着白沐川一副宁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窝囊样,非但不气,眼里的笑,到越发的深了,使得那浅浅的暧昧不明,渐渐的染上了深邃之色,在那片深邃之中,又像是裹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算计。
    白沐川刚刚还撑着笑脸,一副讨好的模样与凌晨对视着,只是在看到凌晨眸里的光在变,是他越来越琢磨不透的神色时,冷不丁的就打了个激灵,一种不好的预感,悄然而生。
    莫骄阳双腿交叠,侧坐在沙发上,慵懒闲适的晃动着手里的红酒杯,状似毫不关心周围的动作,其实是在不动声色的收集着自己需要的信息,然后在心中做出最明确的判断。
    凌晨的目光停留在白沐川身上的时间不长,收回来的时候,深邃又变成了玩味,对着莫骄阳看过去的时候,扬着下巴,举高了酒杯,欲碰不碰的样子,“骄阳,这么多年,哥几个习惯了敬着你当老大,这会儿,大过年的,你给哥几个说句话吧。”
    呃——
    白沐川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凌晨这家伙,什么时候也胆小如鼠了?
    武子衍却暗暗给凌晨竖起了大拇指,这个头,开的好,先放松对方的警惕,然后再轻易的套取,完全是战略手段啊。
    莫骄阳的目光一直盯在手中的红酒杯上,若是抬头,必是从空隙中看向另一边说话的杜若,三个女人,摆明了一个能聊,一个在听,一个心不在焉的。
    显然,能聊的是顾亭亭,在听的是杜若,至于那个心不在焉的吗……
    淡眸回转,与凌晨的目光相对,看着他眼里被玩味的目光掩藏下的算计,浅嗤在心,不冷不淡的开口,“感谢各位支持政府新一年的民生和慈善计划。”
    叮——
    多么清脆又动听的声音啊,可这会儿真他妈比玻璃碴子扎在心口还让人痛的慌。
    有这么打劫的吗?
    连专用台词都不用了,直接玩上了一锤定音,莫书记,你怎么就当官了呢?
    你这是做奸商的节奏啊!
    武子衍手上的杯快速的往回撤,刚刚还对凌晨竖起的大拇指也改成了小手指,鄙视,赤祼祼的鄙视,这是什么话题,跟莫骄阳这样的男人耍心眼儿,你也不掂量掂量几斤几两?
    凌晨到是不在意这点小钱,反正年年都在做,不过是多与少罢了,再说,他跟莫家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给莫骄阳添光彩的事儿,多干一件不嫌多,少干一件却影响大局,所以这一杯,他到是喝的欣然。
    “莫书记时刻记得民生、慈善,可见,S市的百姓,必是后福无穷啊。”
    仰头,喝酒,干脆利落,待红酒的香味还在口中回甘,凌晨已经用实际行动摆出了他响应号召之心,目光偏转,看向了白沐川。
    这是现世报吗?
    白沐川嘴角狠抽,有点后悔刚刚拖凌晨下水的事儿了,不过支持公益吗,他也不是舍不出来,再加上这会儿又是莫骄阳提的议,他得支持场子。
    清脆的酒杯相撞声再次传来,白沐川仰头而尽的时候,才听到冷莫璃慢条斯理的说道,“你这是打算让骄阳一个一个喝吗?”
    呃,这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
    白沐川最后一口酒憋在嘴里,差点没让冷莫璃这话弄喷了,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的动作本来就迟了,酒桌上的规矩,碰了杯,就要喝干,可是莫骄阳那杯是空的,他去碰了空杯,然后他干了,那接下来——
    白沐川脸色一苦,一个大男人摆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架势,差一点就双手作揖了,看着莫骄阳,更是用了十二万分恳切的语气,“骄阳,那个,我真不是这个意思啊,咱们哥几个喝酒,从来都是凭心情,想喝就喝,不想喝不喝也成,再说,刚才你不是喝的急了吗,我想碰,没赶上啊!”
    武子衍眉梢轻跳,这家伙唯一没变的本事儿就是对的永远是自己,错的永远是别人。
    莫骄阳似乎并没有被冷莫璃所引导,反正这会儿空酒杯摆在那儿,也没见哪个人把杯再给他满上。
    看着白沐川那一副需要解救的样子,很是厚道的点了点头,安慰道:“不要紧,酒喝了,就是有心了。”
    不过是几个字,白沐川却一下子收起了刚刚的颓废之姿,扬声笑道:“有心谈不上,至少白家在公益上还算是尽心的,去年白家参与兴建的希望小学已经完工五处了,今年白家还会挪出一部分资金来,用来继续建设希望小学,再就是那些孤寡老人的年节福利这一块,白家还会挪出两百万来可供政府支配。”
    “呵呵,沐川,好大的手笔啊!”
    凌晨一边对白沐川竖着大拇指,一边在心里骂着,死小子,马屁拍的可真响,明面上的功劳要了还不算,暗地里还得让莫骄阳记个情,那些孤寡老人,自然有政府的财政周全,哪里用得着他赞助。
    不过S市虽然繁荣,可是政府的财政也不可能做到处处周全,不得不说,白沐川这两百万,只怕还真能买来个好呢!
    武子衍看着凌晨和白沐川都表态了,他总不可能拉着冷莫璃当同盟,人家虽然收入高了点,可在他们这些有家族企业的人眼里,不过是小钱,为了不被孤立,当然,他也不是真在乎,只是武家去年的生意因为一些别的原因多少受了些影响,公司的财力周转有些吃紧,再加上今年他准备上几个新项目,如果同时启动的话,必然需要大量的周转资金,这种情况下,拿钱做公益,显然是不明智的。
    只是为了不掉队,武子衍也只能出一百万,心里忍不住切切,这哪里是来声讨的,分明是来被声讨的。
    “阿衍的,就算了。”
    就在武子衍腹诽的时候,莫骄阳以一副大哥的宽厚姿态,用强劲的手劲儿按住了武子衍的手腕,那一杯红酒,也不过是被他往上平移了一些,离嘴唇,还有距离呢。
    呃——
    武子衍一愣,随后就反应过来自己这杯酒怕是要喝不成了,只是这般被拦非但没有觉得幸运,反而有些不愤,“骄阳,你这是瞧不起我?”
    有些事儿,自己不做与别人不让你做,这是两个概念,武子衍好歹也是男人,该要的面子还是得要的。
    “阿衍,你说什么呢?”白沐川不解的看着武子衍,难不成这钱花不出去,还不好?
    凌晨却是弯着唇角跷着二郎腿看戏,一副我不插手的表情。
    武子衍偏头瞪了一眼白沐川,心里骂了一句白痴,不过很快眼里的光又熊熊的涌向了莫骄阳,还是那副我不服的态势,全然忘了刚才自己撤杯的小举动。
    “骄阳,凭什么凌晨可以,白沐川可以,我就不行?一样的兄弟,你这碗水端的也太偏了吧?”
    武子衍的声音陡然拔高,一时间惹的沙发另一头那三个女人的目光也看了过来。
    白沐川觉得自己很快就会变成炮灰,所以明智的逃离战场,快速起身,一边拍着武子衍的肩膀说道:“阿衍,别发火,骄阳这么做,一定有他的说法。”
    一边又看着莫骄阳笑道:“女孩子胆小,我过去安抚安抚。”
    莫骄阳按着武子衍手腕的动作不变,目光却斜睨着白沐川,虽然什么也没说,可那瞳仁里散出来的光,却像是激光一般,一点点的扫射过白沐川的瞳仁,直到看得他用讪笑掩饰了自己的心虚,才算作罢。
    莫骄阳收回手的时候,已经连带着把武子衍手里的酒杯拿了下来,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虽然不浓,可却温暖,“武家去年被骗的项目怕是还没着落呢吧,一个亿虽然不至于动了武家的根基,却会让你在今年要运作的新项目上,举步维艰,商场上的事儿,我懂的不多,可是想来,没有完善的资金链,没有充足的储备资金,回头即便是新项目都上马,前景可观,也一样会被搁置,到那时,眼睁睁的看着大好前程毁于一但,甚至连武家的根基都会动摇,你真觉得我还会同意你拿钱出来?”
    莫骄阳的语气不煽情,甚至说出来的话也没有起伏,可是偏偏这几句话直直切中要害,这一刻,武子衍再一次敬服着这个男人,那是男人对男人之间的敬意。
    不虚伪客套,不虚假做作,什么是朋友?以心换心;什么是兄弟?同甘共苦。
    武子衍觉得自己的嗓子眼儿里就像是钻进了碳酸饮料,那一个个小汽泡刺激嗓子的感觉,就像是小时候玩在手心的小炮竹一样,用燃烧的烟头,点在引子上,在耳朵能听到嗤嗤声的时候,甩出去就会发出清脆的炸响声。
    小时候贪玩,他妈怕危险,不敢给他玩,他就会偷偷的抓一大把塞在衣服兜里,然后吃完了饭,跑去找邻居家的孩子一块玩,欢声笑语中,他用这些爆竹记录了童年。
    明明该是欢乐了,可是这会儿这种感觉再次涌来时,他一个二十九岁的大男人竟然有一股子想落泪的冲动。
    一个亿对于武氏真不是赔不起,生意场上吃亏就当是买了教训,凌晨说过,生意人,摸爬滚打,所谓的精明,是在勤奋与充足的准备,还有对细节的精益求精,对合同里每一项条款的锱铢必较下换来的,武氏的损失,是因为他爸的盲目自大,明明当时他劝过了,跟凌晨也商量过了,只是他的阻止压根就挡不住那些利益的诱惑,说到底,这是咎由自取。
    这个年别人怎么过他是不知道,可是他爸因为这一个亿,整天的借酒消愁,他知道,那不是因为损失了钱,而是因为失了面子,他爸觉得在他这个儿子面前下不来台。
    老子犯错,儿子添债,他真觉得没什么,可是家里的气氛太压抑,为了照顾他爸的心情,他都快连大气都不敢喘了,偏偏,还不能在自己的公寓里住,不然,他爸再多想,又是一桩麻烦事儿。
    所以说,这会儿,有了莫骄阳这边不似安慰的安慰,让他一时间心潮涌动,眼睫微湿。
    “啧啧,骄阳,我服了。”
    凌晨欣赏了一出好戏,很适时机的挑起了大拇指,咂巴了两下嘴,阴阳怪气的说道:“官字两个口,咋说咋有理,古人诚不欺我啊!”
    莫骄阳不置可否,目光从凌晨身上一扫而过,不足一秒,却微芒带刺儿。
    凌晨皮厚,这点小毛小刺儿,压根就刺不穿他,顶多像是被挠了下痒痒。
    目光微转,偏头抬手去够武子衍的肩膀,因为有些距离,一下子没够着,索性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坐到了武子衍的身边,勾肩搭背,语重心长,“阿衍,其实你真别感激他,这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你看他这会儿跟你玩良善,当什么知心哥哥,我告诉你,那就是在给你设缠绵的圈套。一但上了当,哼哼,回头就等着瞧吧……”
    凌晨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指着莫骄阳,那一副懊悔不迭的样子,差一点就捶胸顿足了。
    武子衍很快就收敛了情绪,侧头瞧着凌晨揶揄道:“那你干嘛还忙前忙后的出人出力?”
    “我,我那不是舍己为人吗?”凌晨抚额,他这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275。第275章 不作不死(加更,求订)

相比于男人这边的局势完全被莫骄阳掌控,女人这边,在顾亭亭的连番攻势下,杜若虽然大半时候只是浅笑不语,却也在摇头点头间把顾亭亭想要得到的信息透露个七七八八。
    白沐川出现在顾亭亭身边的时候,单手插在裤袋里,一弯腰,便直接夺走了她手里的红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顾亭亭被抢了个猝不及防,待回过头的时候,正好看见白沐川的喉节一耸一耸的动着,那杯里,哪还有红酒。
    抢了她的酒也就罢了,偏偏还一副得意的模样,挑着眉勾着唇,痞里痞气的目光四下游荡着。
    顾亭亭呸了一声,哼道:“色胚。”
    白沐川就像没听到一般,身子前倾,一个弯腰便把酒杯放到了茶几上,再坐正的时候,手臂已经穿过了顾亭亭的腰,看似很绅士的轻揽,实际上使用的力度却只有两人心知肚明。
    不顾怀里小女人的咬牙切齿,白沐川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杜若,神秘兮兮的问道:“听说昨天晚上有个小姑娘勾着骄阳差点回不了家?”
    呃——
    杜若微怔,目露疑惑的看向莫骄阳那边,精准的捕捉到男人的位置时,开门见山的问道,“骄阳,白沐川说昨天有个小姑娘勾引你,不让回家?”
    “我去——”白沐川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这是什么女人啊?以后还能不能愉快的见面了?
    扑哧——
    咳咳——
    什么叫不作不死,白沐川绝对是个中典范啊。
    刚在男人这边点了火,没等着起来就被灭掉了,这会儿又跑到女人那边点火去了,只是这两口子也忒奇葩了,别人遇到这样的事儿,不该偷偷在心里琢磨,然后变着法的去寻找踪迹,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才会当面问的吗?
    杜若这是什么情况啊?
    白沐川现在是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藏起来,他发誓,以后一定要把好奇心掐死在萌芽里,不然,迟早有一天,他会被好奇心害死的。
    武子衍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恨铁不成钢的指着白沐川猫在顾亭亭身后的背影,气闷道:“你就不能干点成器的事儿?”
    凌晨早就笑歪在沙发上了,这会儿手指一颤一颤的指着白沐川,断断续续的说道:“沐川……你行……你真行……”
    冷莫璃虽然没掺言,不过眸里的光也是幸灾乐祸的。
    莫骄阳作为当事儿人,却是几人当中最淡定的。
    脸上没什么表情,只目光淡淡看着白沐川的背,脸上的线条并不因为这种让他尴尬的话而显得僵硬,柔和的灯光打在他立体的五官上,连脸上那层绒毛都被镀了浅黄的光晕,漆黑如墨的眼睛在这样的柔和中,定定的落在那个背影上,然后越过那个背影,看向了被他当作依赖的顾亭亭,淡淡的开口道:“你打胎的事儿,没跟家里说吧?”
    明明是淡淡的语气,明明是事实的阐述,可是这简单的几个字,却在瞬间击杀了白沐川的神经,耳畔钻进的每个字,都附加了生杀之意。
    顾亭亭原本等着看笑话呢,虽然这个笑话的表演者是她的男人,可是她的确觉得这男人欠收拾,在自己收拾不了的情况下,有人代劳,她也是高兴的。
    只是这笑话没看成?怎么就引火烧身了?
    顾亭亭侧扭的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连脸上的表情都僵了,恨恨的目光瞪着这会儿还不敢抬头的白沐川,食指和拇指用力在他腰间一扭,那一下,可是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
    “顾亭亭,你要谋杀亲夫啊?”
    白沐川嗷的一下就从顾亭亭的身边蹿了起来,一手揉着腰,一双眼睛凶狠的瞪着顾亭亭,心里嘀咕着,真是个没良心的小女人,用他伺候的时候,缠着他一口一个白哥哥的叫着,这会儿用不着了,下手半点情面也不讲。
    顾亭亭向来不惧白沐川的冷脸,尤其他还把两人之间的秘密向第三人透露了,这种心情可想而知,“呸,亲夫,你亲谁的夫,本姑娘现在还是单身未婚,外面排着队的大把好树还等着本姑娘挑呢,本姑娘眼瞎了才会栽到你这棵歪脖树上。”
    白沐川嘴角狠抽,明明是坐在一块的女人,这智商怎么会差这么多。
    人家杜若是真接了当的问,这女人到好,是真接了当的不信任他,难不成他这张脸长的很像叛徒?
    攘外必先安内,白沐川一边深刻的体会到了老虎屁股摸不得,一边使尽浑身解数安抚着顾亭亭,“歪脖树也是树,而且还是极有观赏价值的景观树,你能栽到这样的树上,那是上辈子修了老大的福气才修来的,偷着乐去吧。”
    呃——
    杜若好像头一次听到有人把歪脖树解释成这样。
    不过白沐川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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