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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走近不科学-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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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有。”珀西瓦尔说。
  他笑嘻嘻地把绳子塞给她。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星羽千野 的地雷,祝我儿童节快乐,同乐同乐
  感谢 莫胡为x27、星羽千野x10、乔陌玉x10、青崖子x5、你给我起个名字吧x10、艟舻x20 的营养液,吱吱吱灌气球


第79章 歌声
  在池清的记忆中; 自己上一次牵着气球在路上走; 可能是20年前的事。
  那时候她最喜欢大红气球; 一定要大; 要红; 要圆滚滚的,椭圆的不行。妈妈给她买过一个十分符合她心目中“大红气球”标准的完美气球,她高兴得不得了; 又是拍又是抱,牵在手上到处跑——然后果不其然地脚下一绊; “啪嗒”——“嘭!”,气球没了。
  那之后池清就不要气球了,一个红气球让她小小年纪就懂了镜花水月总是空的道理。
  (气球总是要炸; 要漏气,要飞走……哪有什么天长地久。)
  ——池清抬头看了看那只小黄鸭,捏着细绳的手指轻轻一拽,小鸭子就摇头晃脑地摆来摆去……还挺可爱。
  刚刚珀西瓦尔把她送到地下通道入口; 然后就道别离开,只剩下这只小鸭子陪她过来了。
  眼下四下无人; 池清的步子不觉越走越轻; 越走越快; 仿佛这小鸭子的细绳不是绕在手指上; 是拴在她心尖的一个小角角上,在微风里一飘一飘的,招展得很;也不是她牵着气球; 是这气球扯着她,快要把她扯着飘起来——
  不行,要稳重,池清吸了一口气,降落地面。
  当前时间是晚上7点,还有两班地铁可以回家,时间非常充裕,完全不必着急。
  池清看了看小黄鸭……应该能带进地铁吧?
  她转头左右一望,想看看有没有别的拿着气球的小朋友;然而通道两侧的商店都打烊了,玻璃橱窗黑漆漆的,上面只映着她自己的影子。
  四周莫名的安静。
  也许是神经过敏,但经历了那么多次“莫名的安静”,池清对身边的各种风吹草动都十分警觉。她慢慢朝前迈出两步,探头一望——百步之外,地下通道的尽头,是一个明亮的大厅,似乎能看到晃动来去的人影,和闪闪烁烁的广告屏幕。
  隐约还能听到嘈杂的人声——交谈的,通话的,小孩子“嘻嘻哈哈”打闹撒娇的……都是寻常景象,没有什么特别。
  ……应该只是这一段路正好没人吧,池清想。
  应该只是自己想多了。
  于是,她继续牵着气球,慢慢朝前走去。
  虽然最近时常提心吊胆,但池清也不是没有想过:自己一来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二来也没有带着什么了不得的“猫猫狗狗”,那些人就算要对付她,也不必这么大动干戈。
  也就是说,自己不值得那么大的排场——那又有什么好怕的?她充其量也不过是个“目击者”罢了。
  相比之下,还是刚才珀西瓦尔说的那件事,更让她感觉不安一些。
  ——寒牙之所以会答应帮助刘逸阳,应该是因为在这之中存在着某种交易。
  对方开出了一个让他心动的条件,所以他甘愿放弃已经差不多得到手的“自由身份”,转而进入他的人生。
  而作为一个长寿种,普通人能拥有的财富对他来说想必不值一提,平凡大学生也没有足以让他另眼相看的尊贵身份;他就像一条盘踞在山洞几百年的巨龙,躺在金山银山上,对着脚边的珍珠玉石,打一个意兴阑珊的呵欠。
  普通的名利打动不了他。所以如果真的存在交易,那刘逸阳开出的条件,必然不是这些凡俗之物。
  ——珀西瓦尔说,寒牙有一个爱好。
  但池清觉得,这件事对他来说,已经远远超越了“爱好”的意义。
  作为一个长寿种,写作不单单是他在漫长的生命中消磨时间的方式,也不单单是他对过去生活的记录和纪念;更重要的是,寒牙自己也曾亲口说过——只有当他在作品上署上自己真正的名字的时候,他才能从别人的身份中得到喘息,变回原来的自己。
  也许他早就厌倦了在各个虚假的身份之间流转往返,他只想听到更多的人叫出他自己的名字。
  所以,如果刘逸阳向他许诺,能让他的作品被更多的人知道,登上更广阔的舞台,让他真正的名字比任何一个曾用过的假名都更加耀眼——这个条件,可能让寒牙无法拒绝。
  这也是让池清感觉不太妙的地方。因为这也许意味着,她所知道的那个刘逸阳——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但不是电话或信息铃声。
  是一首歌。
  她十分熟悉,作为闹钟,每天都要听到的那首歌。
  池清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它会在这个时候响起?难道自己在不记得的时候给自己你设了个提醒?
  她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在前奏结束前准确地伸出手指——
  屏幕上显示的是播放界面,既没有提醒,也没有闹钟;播放器的进度条在稳稳地朝前移动。
  然后前奏结束,伴奏变调,歌词即将被唱出;池清犹豫一下,条件反射地按下暂停。
  也许是放在口袋里,误触到了应用,于是开始自动播放了,池清想。
  于是她放回手机,继续朝前走去。
  ——眼前的情况有些不太对劲。
  离她百步之外,是一个明亮的大厅,大厅里有人影在穿梭来去,还有五颜六色的广告屏闪闪烁烁,明明暗暗。
  还能听到各种嘈杂的人声。
  还能看见地上被拉长的人影。
  ——和几分钟,或者十几分钟前,自己看到的情景一模一样,连距离都没有改变。
  而池清十分确信,自己刚刚一步不停地往前走,走了少说五百米。
  她重新掏出手机确认时间——没有时间,也没有信号,手机显示不在服务区,屏幕上方的状态栏空空如也。
  她和这个世界的联系被切断了?
  池清垂下视线,朝两边一扫——黑漆漆的玻璃橱窗上,只映着她,和她的小黄鸭气球。
  小黄鸭安安静静地浮在半空中,一动也不动。
  池清吸了一口气,考虑两秒后,迈开步子,继续朝前走去。
  虽然有些害怕,但是她反而进一步确认了——对方暂时还不能对她怎样。
  如果他们要灭她的口,根本不用这么费劲:她只是个凡人,一个“疲劳驾驶”或者“电梯事故”就能尘归尘土归土。但他们偏偏还要做出这样的布置——搞不好,他们在对她虚张声势?
  再换个角度,这也许意味着,自己对他们来说,有着比“麻烦的目击者”稍微重要一些的意义——至少不能简单地杀人灭口。
  池清扯了一下小黄鸭的绳子,抬头挺胸,耀武扬威地朝前走去。
  ——歌声又响起来了,这一次不是来自自己的手机。那阵旋律从地下通道的音箱里飘出,从天花板上飘飘荡荡地落下,仿佛一张偌大的蜘蛛网,轻轻蒙在这个狭窄的世界之上。
  然后前奏结束,曲子变调,歌词从一个慵懒沙哑的女声中缓缓淌出。池清停下脚步,听着那个无名的歌者一个词一个词地吟唱,像在昏昏欲睡的午后,对着镜中自己的呓语。
  她突然意识到,虽然自己用这首歌做了闹钟铃声,但她对它的全部印象似乎只有“电影插曲”。
  她不知道这是谁唱的,不知道歌名,甚至不知道是哪部电影,也从未想过去搜索确认;她选择它作为铃声的时候,它在她手机中的文件名是“曲目01”。
  而她与之相关的记忆是——多年前,她从一张原声CD上截取了这首歌,从此一直存在手机里,换机子的时候也没忘记带上。
  因为这是她“最喜欢的电影的插曲”。
  ……这个记忆真的准确吗?
  歌者唱到了第一段的高潮,嗓音缓缓抬高,情绪中的慵懒也渐渐褪去,歌词里逐渐流露出一些等待和焦躁的感觉。
  池清对部分内容有些陌生,她不太确定自己是否听过。但她猛然想到另一件事——布置出这一切的人,在想方设法让自己听完那首歌?
  她又想起那天晚上,在阿宇的公寓里,珀西瓦尔一边寻找插在墙壁上的细针,一边告诉她:“内核”有很多种形式,并不全都是固定的样子;除了针以外,也有可能是颜色、图案、声音……
  也有可能是“声音”。
  这首歌……是一个“内核”?
  池清猛地堵住耳朵——不能听了!
  不能继续听下去!
  不知道事实是否和自己所想的一样,但眼下也无法分辨证实。池清使劲捂着耳朵大步朝前飞奔,然而这地下通道像一个相接的圆环,她似乎永远都跑不出去;那阵歌声仿佛长在风里,溶在她的耳膜里,无论她跑得多快,耳朵捂得有多紧,那个女声始终不紧不慢地在她脑中响起。
  池清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那歌词中的女人在等待,在寻找,在期盼……在憧憬一个明亮的未来;歌声还没有结束,但她全身都被恐惧和疲惫笼罩,她要跑不动了,要迈不出步子了。
  更令她害怕的是,她感觉到有一些模糊的画面逐渐从记忆中浮现,像在水面之下掠过的巨大的鱼影——也许就是因为这“内核”的影响?
  ……不对。
  池清原地站住,鼓起勇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种情况下,不能继续跑了——跑得再快,也只是在原地绕圈子,并不能逃离这片音域。
  池清慢慢放下捂住耳朵的双手。
  歌词中,女人的期待落空了,歌者的音调陡然一沉,怨恨从曲子中溅射而出,像一粒被猛然捏碎的葡萄。
  池清站在原地喘气,努力稳住呼吸。小黄鸭气球一直被她牢牢攥在手里,就算是惊恐的奔逃中,她也没有松开。
  她抬头看了看那只飘飘荡荡的小鸭子。
  耳边的歌声还在继续,女人的怨恨和无望像一把钝刀,每一个粗糙的裂口上都挂着血丝和碎肉。
  ——既然没有办法逃离她的歌声,那就试试,让她闭嘴。
  池清一手扯下气球,一手摘下头上的发夹,朝着小鸭子猛力一戳,“啪!”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冬菇酱、昵称、星羽千野 的地雷,又是跑戏,给池清买脉动
  感谢 银沙秋水x5、冬菇酱x10 的营养液,吱吱吱充气球


第80章 笔记本
  ——“啪!”
  气球爆裂的瞬间; 充斥着整个空间的歌声戛然而止; 仿佛被粗暴地插/入一个休止符; 整首曲子从这里断裂。
  女人不唱了; 伴奏消失了; 地下通道里安安静静,一秒前还萦绕不去的旋律像被一刀剪掉,连回音都没有剩下。
  池清站在原地; 感觉自己的呼吸慢慢平顺下来。她的左手里握着一条软趴趴的细绳,绳子的那一头拴着一块破碎的橡胶皮。
  ……现在可以离开了?池清转头; 朝通道的那一头望去。
  和刚才一样的明亮的大厅,交错的人影,嘈杂的人声……一切如常; 但又不太寻常。
  池清把气球的绳子团成一团握在手里;然后,朝大厅的方向迈出步子。
  一步,两步,三步……自己和那一片灯光之间的距离; 并没有缩短。
  歌声确实停止了,但她依然无法从这里离开。
  池清停下脚步; 看了一眼手机——还是老样子; 没有信号; 没有时间; 只是一块会亮的屏幕。
  池清索性原地坐了下来。
  要说不怕,那是假的,她过去二十几年的人生中; 没有得到任何能帮助她脱离眼前情况的经验。
  没有“超能力”,也不懂魔法;就像珀西瓦尔之前说的——“你能做什么?”
  池清吸了一口气。
  她确实只是个无能为力的凡人,但她也知道——越害怕的时候,越要冷静。
  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情况下,不如反过来想想,“为什么”。
  ——如果刚才的歌声确实是“内核”,她一直以来对它的喜爱并不是出于自己的本意……那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要让她听见?
  她能帮“那些人”孵化出什么,喂养出什么?
  难道她也和寒牙一样,眼下的名字是假的,身份也是假的,她盗用了真正的“池清”的生活……只不过她自己忘记了这些事?
  池清想起半年前,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摸着她的脑袋,一段接着一段说出她过去的经历。她正在惊讶对方难道真的拥有超能力的时候,那位“圣女”的读取停止了。
  “奇怪,你的记忆有缺口”——她是这么说的。
  原本池清对这句话不屑一顾,但事到如今,她引以为傲的记忆力已经不太可靠。
  她记忆中存在的那些事,真的曾经发生?
  她记忆中不存在的那些事,是不存在于世界,还是不存在于她的大脑?
  池清揉了揉脑袋,仿佛手指能在发丝间找到一些被遗落的线索。她想起那本在梦中几次三番出现的笔记本,上面写着自己中学时的课堂笔记,一笔一划一字一句,连旁边画着的小人都清清楚楚地在梦中重现。
  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能比笔记本上随手画的小人更不值得被记住?
  ……等等。
  她想到了什么。
  然后,她保持着席地而坐的姿势,一手摊开放在膝盖上,另一只手做出握笔的姿势,在手掌上轻轻移动。
  仿佛正拿着一本笔记本,在纸面上涂写——就像当年做课堂笔记的样子。
  池清闭上眼睛。
  刚刚那段精疲力尽的奔逃中,除了害怕之外,她还有另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记忆之海的潮水正在退去,大片大片的礁石即将露出水面。
  这是不是意味着,这首歌可以帮助自己填补记忆的缺口?
  如果并不通过原声播放,是由自己来哼唱……是不是可以多少减轻一些,所谓的“内核”的影响?
  毕竟寒牙也说过,他从网络平台换到实体杂志,可以避免让自己的文字被“那些人”利用。
  于是池清哼起了那首歌,然后假想自己就坐在初中课堂上,手中握着钢笔。
  曲子从舌尖弹起,溶入空气,渗进大脑。
  ——脑海中的画面清晰了起来。池清仿佛在想象中睁开了双眼,午后的阳光让人昏昏欲睡,老师在讲台上讲着课文,她手中的半截粉笔头敲在黑板上,“哒哒哒哒”,好像缝纫机一上一下的针头……而自己坐在窗边,面前摊开一本薄薄的笔记本,手中的钢笔“沙沙”地写着什么。
  ……在写着什么?
  自己手中的笔动得飞快,横竖撇捺像从笔尖落下的雨滴,转眼就组成文字,组成段落,填满了半页练习本。
  远远超过老师板书的文字量。
  池清在记忆中皱了一下眉——自己上课一直很专心,虽然偶尔会画个小人,但绝对不会占用太多时间。
  那么现在的这个自己,到底在本子上写什么?
  本子上的这字实在太小,手中的笔又写得实在太快。池清努力去看,但眼中模模糊糊的,什么也看不清;她试图放慢书写的速度,可身体似乎无法控制,手里的钢笔还是“沙沙沙沙”,一往无前。
  ——“池清!”突然有人叫了她的名字。
  池清被吓了一跳,本能地蹿起来,就像过去无数次在课堂上被点名一样。
  周围响起一片轻轻的哄笑声。
  池清回过神来,抬起头,看到讲台上的语文老师正在瞪她。
  “上课专心听讲!你在写什么东西这么认真,头都不抬?”说着,老师大步走到她面前,“咚咚”敲了两下她的课桌。
  池清一时不明白她是在跟哪个自己说话,只是呆呆地站着看她。
  “你傻了?”老师又瞪她,“本子上写的什么东西?拿过来!”
  “她在写小说~上课写,下课写,很认真的~”旁边的同学怪声怪气地说了一句,马上激起又一片“哈哈哈哈”的笑声。
  ——小说?
  池清仿佛听到锁扣打开,门轴转动的声音;自己脑中被打开了一扇陌生的门,门里是一片明亮的空白。
  初中时候的自己,还在课堂笔记本上写过小说?为什么完全没有印象?
  这个念头出现之后,池清突然发现自己能看清纸上的字了。她急忙低下头,看到几个汉字潦草地排布着。
  ——“伤口”“卷发”“毛绒绒”“小兽”。
  她没来得及看清更多,本子被老师一把抢了过去。池清下意识地要去夺回来,然而自己伸出的手臂又细又短,她还没够到本子,老师两手一用力,“嘶啦”一声,把她的笔记本撕成两半。
  两半之后的又两半,又两半,又两半……一直到撕不动了,那双沾着粉笔灰的手才停下。
  什么伤口什么卷发什么毛茸茸的小兽,全都化作一摊碎纸片,然后被揉成一团,狠狠地甩在桌子上。
  碎纸片四散腾起,纷纷扬扬飘满一地。
  池清完全不记得发生过这样的事,但她的眼睛热了,泪水涌出,滑过脸颊滑过下巴,一滴一滴落在课桌上。
  她不记得自己写过这样的东西,但这一刻她仿佛看到一个世界的坍塌——从断裂的笔画间,从破碎的纤维里。
  她听到一个声音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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