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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金榜]-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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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晓佐又瞪了洛邈一眼,抓住莫离刮鼻子的手,比平日里更腻死人的语调:“刚才还警告我别把你的小塌鼻子刮没了,现在又自己刮,你这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莫离嗤之以鼻:“那怎么一样,你没轻没重的,不知道哪下一用力,我的鼻子就惨了。”
  他没说什么,就是当着洛邈的面俯下头来,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张口轻咬住她鼻尖。
  她愣了片刻,随即回过神来,接着祭出铁砂掌将他的俊脸拍一边去:“你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他只是笑,从前他看莫离和洛邈你侬我侬,现在也让洛邈也尝尝他当初的苦涩,最好不堪这种视觉折磨,闪到天边去,别来打扰他跟莫离的幸福生活。
  嗯对,这招十分可行。
  因,认识洛邈好多年,他对他还算了解,洛邈那个闷骚家伙,脸皮哪有他何晓佐的厚哇!
  一路逃出来,莫离头一次出现这样复杂的表情,叫何晓佐有些担心。
  不过即便洛邈提供后门给他们两个走,莫离也以身体不舒服这样的借口委婉谢绝了洛邈的“不安好心”,拉着何晓佐的手,匆匆离开。
  就在莫离反手握住何晓佐的那一瞬间,他很深刻的诠释出什么叫“给点阳光就灿烂,给个鸡窝就下蛋”的俚语。
  回头,再回头,看洛邈啊看洛邈,哼着小调:“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可他的得意只维持了两天半,第三天一早,差点搞得他落下男儿泪。
  事情是这样的,莫离前一晚无意间提到一家糕点屋的早点好吃,何晓佐老早起来,想着趁莫离没醒,快去快回,他要让莫离一睁眼,就能看见她想吃的糕点。
  莫离对物质生活要求不高,难得听她说想吃什么,何晓佐乐颠颠的拎着车钥匙出门。
  谁知道推开门出来,不经意的一眼,瞄到隔壁门口好像站着个人,再一眼,果真站着个人,正往他这边望啊望,老远看着就觉得眼熟,定睛一看,貌似是个老相识。


☆、第六十四章

  再看一眼,卧槽,果真不是他老眼昏花,看那货贼眉鼠眼的形容,探头探脑的举动,这一大清早就被他撞见,他敢拿自己脖子上坐着的那颗直冒黑汁的脑瓜子担保,这种不期而遇,绝不属于“冤家路窄”范畴,这肯定是“阴魂不散”啊——那个心理残废的变态洛神经!
  何晓佐忍不住在脑袋里描绘脱下皮鞋,用鞋底子狠狠打小人的画面……
  事实证明,如今的何晓佐就是一道地的“心理上的巨人,现实中的侏儒”,他看到了洛邈,居然下意识的打开房门缩回去,回过味来,抬手狠拍脑门,自说自话:“何晓佐,你个孬种,怕他个鬼!”接着拉开房门跳出来,蹬蹬蹬跑下门口石阶,雄赳赳气昂昂杀过去。
  洛邈始终站在隔壁门口,衣着单薄,不像远道而来。
  何晓佐来到洛邈眼前,拉长俊脸,凶巴巴的质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洛邈冷淡的瞥他一眼:“我住在这里。”
  何晓佐噎了噎:“屁话,我问你怎么会住在这儿?”
  洛邈用看“蛋白质”的眼神看他:“我买了这儿的房子,自然要住在这儿。”
  何晓佐的脸因愤怒而微微涨红,伸手探进风衣内衬口袋里,掏出他这刚刚走马上任的新郎官因遏制不住的自鸣得意,为方便偷着乐或炫耀而随身携带的官方证明,送到洛邈眼前,晃晃晃:“你看看,看看清楚,我和离离已经结婚了,你这个渣男配,准炮灰滚远点,不要打扰我们两夫妻幸福美满的平静生活。”
  洛邈白他一眼,因好多年不说话,即便恢复,也透出一种特有的腔调,听着就像慢条斯理:“我只是住在你们隔壁。”
  或许在别人听来很是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但何晓佐却秒懂——这家伙的潜台词是:你丫当初可是死皮赖脸的住进“我们家”!
  于是何晓佐炸毛了,勉强克制住自己暴力相向的冲动,挥舞着拳头咋咋呼呼:“你等着,我不会让你的阴谋诡计得逞的,你既然愿意旁观我和离离的甜蜜恩爱,那我们就成全你,哼!”
  宣泄出他的不满,还没忘这趟出门的原因,又撂下几句狠话,一溜烟钻进汽车,风驰电掣,真正的快去快回,停好车发现洛邈还站在门口向这边张望,何晓佐撇撇嘴:“离离还没起来呢,你看也白看,哈——哈——哈!”
  洛邈懒得搭理他。
  何晓佐讨个没趣,开门进来。
  没想到莫离已经起来,正系着个围裙忙忙碌碌。
  这一幕,很温馨,何晓佐嘴角翘到耳朵根了。
  莫离回过头来:“刚才好像听见你的声音了,你跟谁说话呢?”
  何晓佐提溜着包装袋,笑着走过来,又用腻死人不偿命的嗓音:“这可是特意去给你买的。”
  莫离伸手接过去,敞开看看,笑得一脸满足。
  何晓佐双手搭上莫离肩膀,一本正经的对莫离说:“离离我跟你说,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可千万别出门啊!”
  莫离不解的抬头:“为什么?”
  何晓佐恨恨的磨着一口齐刷刷白牙:“因为隔壁搬来个变态,别看他长得像个人似的,可我从前就知道他,简直就是人面兽心派的代表性人物,没事的时候就喜欢装无辜勾搭小姑娘,只要是个女的,管她是八岁还是八十岁,统统诓过去,打着大师的幌子,诱骗不知情的女同胞们为艺术献身,等人家脱光光,他立马现出变态本质,然后就开始辣手摧花……”
  像洛邈那种行家,基本就画过人体吧?那些个裸模,肯定是要脱光光的呀,上帝作证:他这不算是说谎,只是偏主观的陈述事实罢了!
  莫离看着何晓佐义愤填膺的表情,眨巴眨巴眼,竟冒出句:“看你这么激动,他不会把你也给‘摧’了吧?”
  何晓佐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呛死,血败血败啊:“离离,你怎么可以怀疑你老公的清白之躯!”
  莫离耸肩摊手:“好了啦,少搁这耍贫嘴了,洗洗手吃饭。”又低声补充一句:“你不在,我出去干什么啊?”
  何晓佐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来。
  平日里吃过早饭,如果上午天气好,何晓佐总会拉着莫离出门,就近散散步,然后回来,在书房里通过互联网远程指挥他一手创立的电子商务公司。
  按他自己的话说:现在是拖家带口的人了,要更努力赚钱,让自己的老婆吃好穿好,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开开心心才能养得白白胖胖,白白胖胖笑呵呵,一看就知道是幸福的女人,女人幸福了,代表她背后的男人很成功,他现在是小成功,需要努力再努力,争取更成功……简言之——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美貌如花。
  乱七八糟的,不过莫离喜欢听。
  今天早晨,外头明明阳光灿烂,可何晓佐睁眼说瞎话,非要强调天不好,死活不打算再出门。
  莫离搞不懂何晓佐顶着一张臭脸说自己心里没装事,正处于倍爽儿中……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他不出门,她就陪他在往日散步的时间缩在客厅大沙发上。
  她枕着他的腿,他喂她吃水果,她抬头对他笑:“晓佑,如果有一天,我被你喂得白白胖胖,像弥勒佛一样了,你会不会把我团成一个球,让我自己圆润的滚出去啊?”
  何晓佐双手捧住她的脸,俯身,嘴唇落在她额角,明明是充满怜爱的温柔表情,说出口的话却是他惯有的轻佻:“我等着你胖,早点胖起来,摸着才不硌手,滑溜溜肉呼呼,才更好玩儿呢!”
  莫离佯怒:“你这个满脑子下流想法的龌蹉家伙。”
  何晓佐又亲了亲她:“作为一名身体健康的大好青年,要是对自己的老婆没下流想法,你就该哭了。”
  莫离嘟嘴不看他:“看我哭你就高兴了对吧!”
  仗着身体柔韧度好,何晓佐把自己弯成高难度姿势,与她脸贴脸,蹭啊蹭:“怎么可能?看你难过,我心如刀割,如果真的可以把你养得稍微胖一点,我会感觉踏实很多呢!”
  窗外阳光照进来,将他和她笼在温暖氛围内,有一缕光线格外调皮,着重强调他眼角涌动的晶莹。
  所谓心有灵犀,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不必听到,也不必看到,只靠一个细微的小不同就能察觉对方的情绪变化。莫离心一抽,突然抬起双手把他的身体推开,然后把他的脸挤成滑稽的模样,还用力揉了揉:“你这花言巧语的家伙。”
  他在被推开的一瞬间改变表情,面对她时已是嬉皮笑脸:“花言巧语是用来泡小姑娘的,我们已经结婚了,就不需要花言巧语了,我说的这些,分明是真情实感。”
  他竟这么缠了她一整天,时不时的挨着她蹭啊蹭,被她一次又一次推开,仍会锲而不舍的黏过来,像只发情的大花猫。
  尽管他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也在郊区的小教堂举行了个简单的仪式,可莫离还是没把自己交给他。
  她莫名的恐惧着,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畏惧些什么,后来她觉得是因为自己满身伤痕,害怕被他看见,所以才没和他真真正正在一起。
  其实,连她自己都知道,那纯粹是自欺欺人,如果真怕被他看见,那么关着灯“做”就好了,可连关了灯,她也不让他碰。
  好在他够君子,大不了放凉水,洗了又洗,绝不勉强她。
  他越是这样,她越觉得抱歉。
  而他竟笑着安抚她,说她身体不好,等养得壮壮的,他一定把她拆吃入腹。
  但这一天,何晓佐的表现明显不同往日,莫离有点紧张。
  进浴室前,何晓佐懒洋洋的歪在床上,冲着她抛媚眼:“亲爱的,要不要我帮你洗,我的服务水平绝对的好,可惜结婚这么久,你都没享受过。”
  吓得莫离一阵哆嗦,连连摇头:“不用不用。”快速钻进浴室。
  身后是何晓佐伴随低沉笑声的怪腔调喊声:“那么亲爱的老婆,你要把自己洗的干净点呦!”
  鸡皮疙瘩蹿升哇,所以,她足足洗了将近一个小时,皮都快泡皱了才出来。
  一推开门,就看见何晓佐色迷迷的笑脸,莫离忍了忍,没忍住:“你今天吃错药了?”
  何晓佐抱住她,像狗一样上下闻了闻:“不错不错,白白净净香喷喷。”
  把她抱到梳妆台前,替她吹干头发后,在她额角落下一吻,抓了个什么东西像尿急一样冲进浴室,看得莫离目瞪口呆,喃喃的:“看来是真吃错药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战斗澡吧,她也才爬上大床没多大会儿功夫,他就出来了,边走边用毛巾使劲揉搓还滴着水的短发,抬头看过来,一双媚得快要滴出汁的大眼睛里此刻竟闪烁着狼哇哇的兴奋光芒。
  看得莫离忍不住打个寒战,咽了口口水,艰难的:“你怎么了?”
  何晓佐把毛巾丢一边去,像淋水的猫科动物一样甩甩头发,开始滑步:“亲爱的,我想给你跳支舞。”
  莫离笑了:“你又闹什么幺蛾子,用不用我给你放音乐?”
  他眨眼:“你好好歇着就是。”
  看他扭摆着腰身,不得不感叹一句:这家伙的卖相真好!如此货色,去夜店,肯定大笔大笔的捞金。
  莫离索性找个惬意的姿势躺好,微笑着看他跳。
  刚开始还算是蛮正经的,毕竟只是慢慢的舞动,除了妖娆点,没见出格行径,可眼瞅着他扭啊扭啊的就变了味儿,竟开始解浴袍的系带。
  莫离狠狠瞪她:“你又干什么?”
  他冲她嫣然一笑:“当然是在取悦你。”浴袍落地。
  “呸!”伴随着莫离这声,一个枕头飞过来,把正从床尾往上爬的何某人砸下去了。
  等了等,不见他站起来,莫离嗤笑:“某人不会那么囊,一枕头就给砸翘了吧?”
  老半天,床尾颤巍巍的探出一只手,一点点的攀附上来,哼哼唧唧:“笨女人,你想谋杀亲夫啊?”
  好嘛,一眨眼功夫,某人由艳媚美男变身恐怖僵尸,还拿捏出一幅狰狞表情,好像这样她就怕了他!
  不是莫离小瞧他,就他那张脸皮子,在她眼前,现出再邪恶表情,也跟小孩偷穿大人衣裳一样不伦不类。
  让他装,装小点,她视而不见;装大了,她直接揍他。
  几个月下来,被她逮到好多次——这家伙竟蹲浴室墙角画圈圈,口中还念念有词:“说什么变成另一个人,全都是骗人的,根本就和从前一样泼辣,还专门针对我一个实施暴力,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我要心狠,我要手辣,我要化身二十一世纪武壮士,把你个母老虎摁住了,狠狠#%¥……”
  那表情,那口吻,那台词,让莫离觉得很吐血。
  还有更吐血的,这家伙画着画着就画到他自己的某个部位上,然后,少儿不宜……那真是刺激,刺激大发了!
  现在想来,其实那个时候,他根本就知道她在看他,才会那样做。
  尽管她落脚无声,尽管他始终不曾回头,但他能感觉得到她在。
  后来,她也曾问过他:“为什么不管我怎么藏,你都能发现我啊?”
  他想了想,老老实实的回答:“不知道,大约是心理感应吧,就是莫名的觉得,你在这边或在那边。”
  莫离微笑着回想那些相处的片段。
  某人已经爬上来大半个身体,隐隐听到磨牙声:“看我怎么收拾你!”
  莫离抬眼看过去,呃——这一幕:
  半个圆润肩头,大片光洁胸膛,还有那朱玉一点……如果角色对换,她男他女,相信见到如此撩拨人心的画面,十有八九会迫不及待的扑过去。
  结果,在她yy着那些邪恶动作时,某人已趁她神游太虚,一招饿虎扑食,把她实实诚诚压在身下。
  她条件反射,一巴掌扇过去,落在他白里透红的脸皮子上,效果立竿见影,像染了块胭脂,分明是个大男人,竟这么嫩,莫离再一次鄙视他——比她嫩多了,叫她怎么能不鄙视他,恩恩,打死她都不会承认,她这叫“嫉妒心作祟”!
  呃——她盯着咫尺眼前的红润出神,竟没发现他的笑,意味渐渐深刻。
  何晓佐慢慢靠近,见她仍无所觉,到底吮上她微启的唇瓣,温柔舔舐,渐至狂狷,似要掠夺她口中每一滴芳泽。
  莫离胸口一凉,才回过神来,不等反应,一只热乎乎的狼爪子就瞄着她左半边罩上来,不但要罩着,还要捏捏搓搓,同时感觉某敏感区域,凭空出现一可疑物,大脑内警铃大作——危险!
  别看莫离身娇体弱,遭遇特殊境况,也会现出惊人的爆发力,屈膝,狠命一顶。
  某人“嗷——”的一声惨叫,连滚带爬翻下床去。
  莫离一惊,也顾不上敞开的衣襟,翻坐起身,探头向床下看去:“你没事吧——咦,人呢?”
  何晓佐再次挪到床尾,裸着的肌肤泛起一层桃滟滟的红,使得他看上去更媚了,当然,前提是不看他那双闪着狼光的眼珠子。
  发挥百折不挠的精神,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一边爬一边咬牙切齿的蹦字:“小离离,你等着,今天晚上老子一定要用你羞涩的小妹慰藉我可怜的小弟!”
  其实,是莫离腿下留情,并没有真顶到他“可怜的小弟”,不然,生生受了那么一下,他哪还有“闲心”发这狠呐!
  又上来了,见莫离一边拢衣襟,一边往后挪,果断出手,抓住莫离纤细的脚腕,森森然的笑着:“看你往哪跑。”
  莫离还要往后躲,可脚腕被他牢牢抓住,没能躲开,反倒仰倒下去,双手还紧紧的护住前襟,相对于何晓佐红润的脸色,莫离简直可以说是苍白如纸,实在甩不开他的抓握,翻过身,趴在床上,像个鸵鸟,将脸埋在枕头里,半晌,传出低哑含糊的恳求:“晓佑,不要——不要看我……”
  何晓佐并没有放开她,而是直勾勾的盯着翻卷起的睡袍下露出的大腿,短暂的痴迷过后,被更多的痛惜填充。
  手指颤巍巍的抚过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痕,感觉到她惶恐的颤栗,他的心狠狠的抽痛:“离离,这就是你不让我碰的原因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她哽咽着:“晓佑,太丑了,连我自己都嫌恶心,求你,别看。”顿了顿,似下定决心:“如果你真想要,那么,把灯关掉好不好?”
  原来,她不是不接受他,而是不能接受伤痕累累的自己。
  他没有关灯,只是在静默很久后,以唇代手,覆上那狰狞疤痕,双手将袍摆一点点推上去,唇也跟着移上去。
  她伸出手,想要遮掩,被他按住:“离离,对不起,是我没护好你。”有温热的液体,一滴滴,落在她光裸的腿上。
  她的身体由僵直慢慢松软下来,只是脸仍旧埋在枕头里,本就含糊的声音又添了一丝哽咽,更加难辨。
  却难不住他,他知道她在问他:“这样的我,你不会觉得恶心么?”
  他泪中带笑:“这样的我,你不会觉得窝囊么?”
  女为悦己者容,是因为在意,所以才拒绝他!
  这个认知,于他来说,真真甜蜜。
  这就是传说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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