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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金榜]-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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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就发现何以恒格外宠爱叶小宛,当时只当他喜欢女儿,因为她临盆时遭遇意外,生下一双孩子后,就摘除了子宫,不能再给何以恒生个女儿,加之小宛乖巧柔顺,十分讨喜,她也很喜欢。
可自从晓佑死后,她就发现,何以恒对小宛的怜惜有点过火了,何以恒给出解释,当年叶小宛的父亲叶厅长救了他一命,从此落下难以启齿的隐疾,如果没有叶厅长,就没有现在的他,做人要知恩图报,小宛既是叶厅长的女儿,他待她理应比自己的亲生儿子更重要。
既是难以启齿的隐疾,季雅淑也就没再追问到底是什么隐疾,但可以想见,那桩事故肯定是在她嫁入何家之前发生的,不过就算再大的恩情,他家已经赔上一个晓佑了,当真还要再把晓佐搭进去?
说真话,叶小宛频繁自杀,已经叫季雅淑生厌,谁家迎娶这么个三天两头闹自杀的儿媳妇,那日子想必也不能消停了,娶妻娶贤,何以恒难道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么?
报恩的方式有很多,何必一定要搞的家无宁日?
因为爱他,所以忍他、让他、处处顺着他,到如今整整二十八年了。
过去,他为那个女人冷落她,那个女人死后,他又认为那个女人是因为她的存在才死去的,别以为她不知道,那个女人死于跟很多很多男人乱搞出的毛病。
她累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回了何以恒一抹冷笑,抓住何晓佐的手腕:“小宛需要静养,不好再受刺激,我先把晓佐带出去,等她情绪稳定了,再让晓佐过来给她赔礼。”
☆、第四十四章
态度凛然;声调铿锵的吐出这几句话;季雅淑顿觉周身舒畅,就好像突然间找到突破口;即将破茧而出飞向新生,不再理会何以恒又惊又怒的瞪视;拉起何晓佐落落大方走出门。
“妈;谢谢你!”来到僻静的拐角,何晓佐这样跟季雅淑说。
持续的悸动支撑着季雅淑的决心:“晓佐,你要是实在不喜欢小宛;妈妈就豁出去了。”
何晓佐不明所以的看着不同往日的季雅淑:“妈;你要干什么?”
季雅淑抬手轻抚何晓佐日渐消瘦的脸颊:“我会跟你爸离婚;均分夫妻共同财产,然后我那份直接转到你名下由你经营,我知道你比你爸更有能力,只有彻底脱离他的制约,你才能不想娶谁就不娶谁。”
失魂落魄的何晓佐双眼亮起来;来不及细想脱口而出:“妈,假如我干得比爸爸更好,您会同意我娶莫离么?”
季雅淑定定的看了何晓佐半晌,眼泪悄无声息涌出来:“为什么一定要是那个女人,换一个不行么?”
何晓佐替季雅淑擦掉眼泪:“妈,我也是到今天才知道,其实真正的莫离早在七年前就和晓佑一起死了。”
季雅淑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何晓佐说出自己的看法:“当年我去过事发地,站在晓佑下海的地方想了很久,实在想不透获得过大运会游泳冠军的他怎么会溺死在那里,现在终于明白了,因为他的莫离死了,所以他履行对她的誓言——不会让她一个人孤单的留在海底……”
那些泪水,越擦越多:“晓佐,你在胡说些什么,那个女人明明没死,她还给别的男人生了两个孩子。”
何晓佐兀自坚持:“你曾打电话跟我哭诉,说晓佑鬼迷心窍要娶个疯子,还说那个女人疯得很彻底,吃药都没办法控制住病情,可你也见过现在的莫离,她很正常,我爸今天冲进她家把她打昏了,然后本市才调来的那个年轻检察长沈夜就对我爸动枪了,他说这个莫离其实是他的妻子陶夭,她是死去那个莫离的孪生妹妹,机缘巧合被咱们错认成‘莫离’,而真正的莫离,他们把她当陶夭安葬了。”
季雅淑愣住了:“也是双胞胎?”
何晓佐肯定的点头:“是。”
季雅淑在片刻沉默后,忽然拔高嗓音:“不行,假如真是这样,你更该断了跟她在一起的念头。”
何晓佐没想到季雅淑居然会是这种反应:“为什么啊?”
季雅淑像怕何晓佐突然消失一样紧紧抓住他手腕,慌乱地说:“假如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你想过没有,当初晓佑说要跟莫离同年同月同日死,他就真跟她走了,我决不允许你步你弟弟的后尘。”放柔嗓音,低低哀求:“晓佐,你是妈妈这辈子唯一的希望,你要是有个什么……妈妈也完了。”
何晓佐挣开季雅淑的手,接着搂住她肩膀:“妈,陶夭不是莫离,我也不是晓佑,我们都很正常,你放心。”
季雅淑连连摇头:“怎么可能放得下心,何况你也说了,她是人家的老婆……”
何晓佐不以为然:“那又怎么样,沈夜娶的是陶夭,‘陶夭’早在七年前就因死亡而注销户籍,沈夜现在的户口本上婚姻状况一栏里肯定是‘丧偶’,一方死亡,夫妻关系自然解除,她现在是莫离,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他耗费一整个下午的时间思考对策,虽然没有具体证据,但他已经认定现在的莫离就是当年的陶夭,既然她是陶夭,那事情可比她是“莫离”简单多了。
毕竟,如果她是真正的莫离,于外,过不了他妈那关;于内,心底多少也有道坎——那是晓佑的妻子啊!
不过是一闪念间,何晓佐被一道蛮力拉开,刚看清拉他的人是他爸,他妈已经被他爸打翻在地,他还踹了她一脚:“贱人,你就是这么教儿子的,本来他就处处跟我作对,现在总算知道认错了,小宛刚醒,让他过去给她陪个不是安抚安抚她,缓和缓和关系,才好继续谈婚事,你倒是好,不推他过去也就算了,还当着小宛的面那么说,这不是有意给小宛难堪么!”
何晓佐一把推开何以恒,上前搀扶起季雅淑。
季雅淑失声痛哭:“小宛小宛,你就知道小宛,为了个叶小宛,你把晓佑搭进去了,现在又要来祸害我的晓佐,何以恒我告诉你,从今往后,除非我死了,不然我绝不允许晓佐娶叶小宛,你如果真那么想让叶小宛嫁进何家,那好,我成全你,我们离婚,你自己去娶她吧!”
何以恒气得不轻,指着季雅淑的手都是颤抖的,一连说了几个“你”字,却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何晓佐沉着脸,他没有跳出来充当父母的和事老,之前他爸因为叶小宛而差点打死莫离,这会儿又因为那个叶小宛而对他妈拳打脚踢,但凡是人,都会有逆反心理,何况他原本就不喜欢叶小宛:“爸,你这么偏向叶小宛,当真是为了报恩么?”
这话不但让季雅淑一脸莫名,更让何以恒脸色丕变:“你想说什么?”
何晓佐涩然一笑:“叶伯父是你的救命恩人,这点很多人都知道,但他为了救你落下什么隐疾,知道的人却很少。”
何以恒微微战栗:“你胡说些什么?”
“爸,你真以为叶伯父丧失生育能力这种事只有你们几个人知情?呵——早在我出生多年前叶伯父就没办法拥有亲生骨肉,那么比我还小的小宛就不可能是他的直系血亲,既然如此,报恩的说法也不成立了,可爸爸明知道这些还执意让我娶她,总该给个能叫我信服的理由吧?”
何以恒只是怒目圆睁,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季雅淑深吸一口气,倚靠何晓佐勉力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有点绝望:“何以恒,要么协议离婚,要么起诉离婚,随便你选,我奉陪到底。”又对何晓佐说:“晓佐,我们走。”
于是母子俩人,谁都不再看何以恒一眼,相携离去。
同一家医院不同楼层,最早进来的米夏,因为只是磕破额头,伤得不算太严重,处理好伤口打过消炎针也就没什么事了,她自觉和陶赫瑄不熟,哪里好意思总麻烦人家,而且为避免因此欠下人情债,她还主动开口提出邀约,打算请他吃顿饭算作报答。
陶赫瑄性格爽朗,自然不会拒绝,关键还是因为米夏和莫离的关系,他想通过这个机会更进一步了解莫离这七年来是怎么熬过来的,但事不凑巧,电话一通接一通打进来——全都是在他匆匆回国后,接手工作的助理打过来的,貌似合约方面出了点问题,亟待解决,陶赫瑄很尴尬。
米夏也觉得不好意思,约定哪天陶赫瑄不忙了,她一定请他喝酒,陶赫瑄笑着说到时候他请她,然后和她分开。
近来医院里的床位很紧张,就凭额头上那么一个小窟窿自然没办法占据医疗资源,门诊吊完盐水,米夏就被人家客客气气的清理出去,不过迈出门诊楼后,突然不知能去哪里,无意识的顺着人行道晃荡,直到饿得胃难受才想起来忘记吃早饭——她原本想得那么美,打包两份回家和潘良良一起吃,结果家被陌生女人侵占,潘良良忙着吃那女人没空搭理她,而面对这种局面的她,哪还顾得上吃饭?
抬头环顾一周才发现,自己走了这么久,居然还在医院附近,她一直顺着医院外围,左转左转左转再左转,原地绕圈子……涩然一笑,最后随便选了一家小店,叫碗馄饨先填饱肚皮,肚皮虽饱心却更加空荡,快走走慢走走,最后竟又走进医院,坐在门诊楼大厅入口的椅子上,静静的发呆。
明知道潘良良不会来了,还在傻傻的期待着——万一他真来了呢?
天色渐晚,大厅点亮了灯,米夏茫然的抬头看看窗外,是真黑了,这个时间潘良良早该去点荡上工了,还能不死心么?
徒步走在街头,抬眼有万家灯火,低头看情侣携手,回想她的十年,除了最初两年的悸动,余下的八年,究竟是怎么度过的?
也怨不得莫离那么反感潘良良,一个管自己女人要钱去包养情妇的男人,试问有几个女人会有好感呢!
到自家楼下,抬头看上去,心一揪,她家的窗口竟亮着灯,难道那个女人还在她家?
这是她的家,她怕什么,上去——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潘良良要是真有那个魄力就把她打死,不然,她一定把那个女人赶出她的房子,连潘良良一起赶出去!
拿钥匙开了门,一眼就看见坐在电视前地板上的潘良良,光着上身,穿着大花裤衩,左手夹着烟,右手边零散的倒着七八个捏瘪的易拉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视。
他竟然没去点荡,难道言休离开了,所以他放心大胆给自己放假?还有,连她进门都没发现,看得真够认真的,什么节目那么精彩?
“疼,出去,出去……”这是?女人的哭喊声。是在看A字头动作片?不对,声音有点熟悉,米夏走进来终于看清楚,大屏幕上播放的当真是高清淫荡的男女肉搏战。
只是上面的男主角竟是潘良良他本人——他居然把自己和那个女人滚在一起的过程全部录下来,不去上班,坐在这里回味,米夏忍不住颤抖起来。
直到米夏来到他身后,潘良良才发现她回来了,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伸手去抓遥控器。
可遥控器早被米夏抓在手里,潘良良没能抢到,讪笑:“夏夏,这么早就回来了?”
米夏的目光转到窗外,这么黑了,还早?是啊,在点荡里,这个时间可不早着,客人都还没上满呢!
“好疼,你滚开……”电视上,那个秀美的女人又是拔高的一声哭喊,潘良良听到这一声,目光从米夏脸上转回屏幕,正对上活塞运动的特写镜头,透明的体液混杂着血色,从两个人相交的区域扩散开来。
这一会儿是脸一会儿是屁股的,在没有第三者参与的情况下,肯定不是一部摄像机就能搞定的。
很明显,这些画面是经过后期剪辑加工的,这种东西肯定不会拿出去找人帮忙处理,那即是说,让他忙到没时间去医院看她的要紧事,就是在搞这玩意?
潘良良完全没注意到米夏苍白的脸上木然的表情,看得兴奋起来,把身边的空易拉罐随手一划拉,抱住米夏的腰,顺势把她压在地板上,顾不上理会指间的半截烟是否会烫到她,更没心思问问她头上的伤情如何,浓浓的酒气喷在她脸上,没掐掉的半截烟落在她腰后的地板上,被她用身体压灭。
潘良良二话不说就来扒她裤子,米夏感觉到他的迫切,抬眼默不作声的看他满面红光,视线一直往电视上飘,因为太过兴奋而忘乎所以,急于找人分享的炫耀着:“我他妈憋屈这么多年总算熬出头了,这次撞上大运被我捡到个真宝,哈——昨天晚上在点荡包厢里无意间发现她,看见没,还是个雏儿,当然啦,从前也捡到过不少雏儿,可那些加起来也没这一个够劲儿,啧啧,你看看,快看看那脸蛋那身材,哈哈——最关键的是,这可是叶厅长的掌上明珠,只要我娶了她,今后还用得着看人脸色过日子么!”边说边动手,扒掉她裤子后又掏自己的工具,接着就要作案。
米夏不敢置信的看着潘良良,他的视线一直黏在电视屏幕上,她没有听错,他确实跟她说要娶那个女人,那她怎么办?他的目光痴痴的盯着屏幕上那个女人哭泣的脸,此刻的她算什么,那个女人的替身?他压着她,幻想是压在那个女人身上,当她是什么,泄欲的充气娃娃?
感觉到他兵临城门口,她突然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他,撑坐起身:“潘良良,我跟了你十年,你现在告诉我你要娶别人,那我怎么办,你说说看,你想怎么安置我?”
被推开的潘良良刚开始有点懵,等到听清米夏的诘责后,有点不耐烦的出声:“我又没说不要你,这年头哪个有钱有势的男人外头不养几个小的,你放心,我娶她和跟你在一起并不冲突,我最爱的还是你,只是她的家世可以让我少奋斗几十年,别人盼都盼不来的机会,我没理由放弃不是么?只要你乖乖听话,等我结婚后,每个礼拜都会过来这里陪你一两天的,其实这还跟从前差不多不是么,你也不用再去教人跳舞,就在家里享享清福,我每个月会往你户头里固定的存好钱。”
米夏看着潘良良,默默的告诉自己,不要哭,可眼泪太不争气,大颗大颗的滚下来:“我跟了你十年,到头来,你却让我给你当情妇,潘良良,你从前怎么跟我说的,都忘了?”
欲望不得发泄,潘良良憋得难受,而且在他兴奋的构思美好未来的时候,从前一直很体谅他的女人却跟他纠缠什么情妇不情妇的问题,他心烦意乱,觉得米夏不如从前可爱了,他又没说要跟她分手不是么,不过是生活中多了个女人,再说他从前女人也不少啊,又不会影响到她什么,反正现在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也远不如分开的时间多。
“没忘行了吧,赶紧躺下,不然以后就别想我再跟你有这事。”
米夏伸手整理被褪下的裤子,爬起来:“没有就没有吧。”就要往外走。
潘良良看着她:“你干什么去?”
米夏头也不回:“我去点荡,也找个家里有权有势的男人,然后嫁给他……”
潘良良涨红了脸,一跃而起,三步并两步冲过来,死死抓住米夏的手腕,甩上被她拉开的房门,回手就给了她一巴掌:“给脸不要了,姓米的我告诉你,只有我甩你的份,我还没玩够,你想蹬了我,没门!”
连拉带拽把米夏拖回电视前,狠狠的摔下去,然后跨坐在她身上,牢牢的压住她极力挣扎的身体,动手撕她棉质衬衫,她的手推搡着他,他索性用撕开的布条结成绳子,缠住她的手,另一端绑在电视下的装饰铁架子上。
米夏的手被束缚住,腿被他坐压住,嘴是唯一可以动的了,刺耳的咒骂交织着痛苦的哀嚎令潘良良厌烦,索性把余下的衣服碎片团成一个团,毫不温柔的塞进她嘴里,封堵住她制造出的“噪音”,坐在她身上往下挪,压住她的腿开始解她刚刚整理好的裤子,她挣扎的厉害了,他褪不下,干脆一并撕开。
坐压住她,伸手去摸遥控器,倒退进程,从强行扒掉那个雏儿的内裤开始看,然后逐步复制画面上的动作,毫不怜惜的在她干涸的身体里横冲直撞。
米夏痛苦地蜷缩着,摇头想要让他出去,本就受伤的额头不知磕碰到了什么,感觉伤口一痛,似乎是裂开了,有温热的液体缓缓的淌下来,想要尖叫,嘴却被塞得紧紧的,下巴脱臼般痛苦,身体随着潘良良的不断进攻一阵阵的痉挛,没有一丝的快感。
视觉上的冲击和肉体上的享受令潘良良那颗被酒精泡过的脑瓜子兴奋到无以复加,完全找不到北,他又开始胡言乱语,却不再喊她的名字,而是口齿不清的叫着:“宝贝——你太迷人了——我一定要娶到你——小宛……”
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让米夏不堪忍受,眼睛已看不清疯狂冲撞的潘良良的脸。
“夏夏,看着挺精明的,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他配不上你,你值得好男人怜惜。”
“夏夏,他又跟女人鬼混去了,你要是再原谅他,我就跟你友尽。”
“夏夏,我承认我打他了,可你别妄想让我去跟他道歉,我不但不会跟他道歉,而且还要你转告他,如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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