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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第一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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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後宫的女人,坐在一起说起衣料,也是很能说的。 
  可是我和她,能说什麽? 
  又续水,再喝茶。 
  “咳……”她清清喉咙,不知道是打算说什麽,忽然外面报说,贤妃来了。 
  哎,我今天真有眼福。 
  贵妃娇豔,贤妃素净,要论风姿,真是春兰秋菊棋逢对手。 
  我一面把贤妃迎进来,一面对这个左拥右抱的皇帝恨的牙痒痒的。 
  外面多少光棍娶不到老婆,他倒好,一个人占几十几百个份额,真是…… 
  这个时代的人,好象不明白,一个萝卜一个坑的道理。 
  贵妃和贤妃也互相客气,我再让人给贤妃上茶,然後把刚才回答贵妃的问题又回答了一遍。 
  两个美女脸上带著各有千秋的微笑,一个如春风拂面,一个似清月生辉。不光脸蛋儿美身材好,气质也是一等一。 
  唉,还是叹一声。 
  人比人气死人,皇帝怎麽就这麽好豔福。 
  但是看两个人笑的和气,言语温柔,眼睛却都是闪闪亮的。 
  我知道这两个女人肯定心里是想咬死我。 
  不过还没有找到机会就是了。要是一找到,还不马上扑过来。 
  贤妃就不说,洛妃可是一等一的好手段,明宇告诉过我的,我可一时也没忘。 
  她们坐了一会儿,告辞走了。可怜我一个病人,还拖著腰送她们出门。 
  回来之後,小陈给我端茶上来,凑著说:“主子歇歇吧,脸色又不好了。” 
  我抱著茶杯窝在椅子里:“再等等吧,等该来的都来了,我再大歇。” 
  果然话刚说完,外面报说,李妃和亦妃也来了。 
  好不容易把这两个女人也打发走,我瘫在椅子里,拖长腔说:“下面的人真的不见了……再见小病也要变大病,病不死也把我累死。” 
  刘童答应著。 
  我挥挥手:“把门关起来,谁来也不开了。” 
  刘童答应著,真的去关门。 
  我觉得头有些跳跳的痛,捧著脑袋把自己扔上床,小陈过来给我放帐子,忽然压低声说:“明侍书有个字条给您。” 
  我立刻翻身坐了起来,伸手去接。 
  薄薄的绵纸上写了一行小字,我把这一行字从头看到尾又倒过来从尾看到头。 
  小陈小声说:“侍书嘱咐,您看完就烧了吧。” 
  我嗯了一声,他端烛台过来,打著点上火,我把纸条凑上去烧了。 
  刘童在外面说道:“主子睡了麽?” 
  我眨眨眼,小陈接过去说:“已经睡下了,什麽事?” 
  “刘嫔来探望主子。” 
  我看看小陈,小陈看看我。 
  原来觉得明宇那张纸条不过是未雨绸缪,可是刘嫔来的时间这麽凑巧,倒叫我意外了。 
  小陈小声说:“回了她?” 
  我想了想,反而把头发捋一把:“请她进来吧。” 
  刘嫔打扮的也是很不错,珠环翠绕,豔光绰约。 
  我一上午连见了四个大美女,四妃里面贵妃贤妃都漂亮之极,李妃和亦妃也是。而这个刘嫔……走路的姿态娜婀多姿,也是很有风情。 
  她向我行半礼,莺声呖呖的说:“拜见侍君。” 
  我说免礼,请坐。 
  茶端上来,她又说:“侍君身体好些了吧?” 
  我淡淡地说:“好多了。” 
  她笑了笑,身後的宫女捧上一个盒子:“这是上好的北地的药,治风寒是很有效的。侍君能用得上自然好,用不上放著以後送人也是好的。” 
  我心里打个突,盯著那个捧近了的盒子。 
  明宇啊明宇,你该改名叫明半仙才是。 
  你怎麽知道刘嫔要来,又怎麽知道她会送药给我? 
  就是不知道你所说的最後一样,是不是也与事实相符。 
  刘嫔这个盒子里,是不是装的并不是良药? 
  小陈把盒子接过来,我嘴上客气著“教你多费心”,看著小陈已经打算把盒子放在一边几上,然後自然是收起来。 
  我指著盒子说:“不知道是什麽药,打开来看看。内用还是外用,请夫人指点我一下。” 
  刘嫔愣了一下,笑说:“好。” 
  小陈把盒子递给我,我接的时候只伸了一只手,托著盒底,等小陈一松手,我的手也一歪,盒子一下滑落在地,清脆的一声响,盒盖已经破裂开来。 
  有点浅白的烟气升腾,我掩著鼻向後退一步,细看那些烟粉没沾到身上,擡头说:“真对不住,失了手。” 
  刘嫔脸上却现出极奇怪的神色,她身边的宫女咦了一声,上前去捡盒子,说道:“雪参怎麽……” 
  一句话没有说话,人软软的瘫了下去,眼耳口鼻中沁出细细的血丝来,脸孔却成铁青的。 
  我愣在当地。 
  明宇那张条子写的是:“刘嫔送毒,千万小心。” 
  我只当是她会送些吃的,里面下毒,我当然不想以身试毒,可是不收下又怕人疑心,干脆当她面打翻了好释他人疑心。 
  没想到这毒药这麽厉害。 
  刘嫔身体僵直,脸色雪白没半分血色,嘴唇颤动著却说不出话来。 
  我问:“夫人,这是怎麽回事?” 
  她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突然放声尖叫起来。 
  那毒不知道是什麽,太医院的人取了去验,还不知道何时验出个结果来。 
  刘嫔惊惧难当,跪在皇帝跟前哭得似梨花带雨,一直在分辩,说她送来的是雪参和上好干草药,用红线扎了放进盒子里,上午就备好了,用过了午膳,由那宫女捧了一起过来。 
  可是问她雪参和草药是哪里买的,除了那个已经死去的宫女谁还动过这个药盒,她却张口结舌说不出来。 
  我精神还是不济,皇帝也没有再问,只是让人将她看押起来。 
  而宣德宫的地上因爲沾了毒,皇帝命人验毒还没结果,我也不能再住这里。 
  听他这麽一说我倒有些因祸得福的喜悦。 
  不住宣德宫,我搬回思礼斋去,岂不是可以见到明宇了麽?这事情前前後後拿去问问他,一定清楚,我还有好些话想和他说…… 
  结果皇帝来了一句:“侍君身体不适,旁的地方不见得住的舒服自在。把贴身穿的用的收拾一下,先搬到朕的寝宫来。” 
  我本来兴高采烈,一听这话,立刻象是霜打了茄子。 
  得,还不如让我留在原地儿呢。 
  我的步辇却不在院子里,说是拿去上漆。皇帝一挥手,大方的说:“和朕同乘回去便是了。” 
  切,谁稀罕。 
  其实我心里明白,皇帝心里应该也有数。上了步辇,凉风吹的布幌摇摇荡荡,我小声说:“毒应该不是刘嫔放的。她又不傻,下毒从来都是件背人的事,哪有人把毒大大方方送上门来的,要是我真是死了,她洗不脱嫌疑。” 
  皇帝看我一眼,笑说:“你倒明白。不过她说不清楚前因後果,也必定有弊,一定要问个清楚。” 
  我眨眨眼,虽然又从鬼门关前打个转,但是我并不记恨那个刘嫔。 
  追根结底,这个祸源是我身边坐的皇帝。 
  谁让他娶这麽多老婆呢?又谁让他把我摆在风口浪尖上呢。 
  有人想杀我,也不怪他们。 
  这本来就是个人吃人的後宫。 
  其实刘嫔未必没有除我之意,但是今天这个事情,应该是药被人调了包去。 
  我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多加些人手看护她,别被人弄成畏罪自杀。” 
  皇帝一笑,一手揽住我的腰顺手回带,我坐不稳,靠在他身上,听他说道:“我的白风心肠倒真好。” 
  我慢一拍才反应过他说了啥。 
  什麽,什麽叫,他的,白风? 
  呕,我好好一个人,怎麽成了他的,他的了? 
  折腾了半天,晚饭一直到掌灯时分才摆上。 
  皇帝吃饭也不是额定百八十个盘子碗的,菜是不少,摆了满满的一几,二十多个,还有碧粳米饭,素粥,炸点心面果子七八样子主食。 
  我一天没怎麽认真吃东西了,居然胃口大开,吃了好些。皇帝看著我吃,笑吟吟的象是心情极好。 
  外面裴德悄没声息进了来,在皇帝耳边低声禀事。 
  皇帝看我一眼,放下了筷子,说道:“带进来。” 
  我咽下嘴边的饭,捧起茶来喝了一口,皇帝显然心思已经不在吃饭上,眼角却还看到我的动作:“现在别忙喝茶。” 
  我悻悻的把茶杯放下。 
  外面禁军侍卫已经带了人进来,是两个宫女,穿著银红的衫子,齐整清秀。 
  两个人都花容惨淡,被推进殿来,跪下磕头,声音抖得象大风吹的一样。 
  饭桌轻捷无声撤了下去,皇帝慢慢踱步到殿中的雕龙椅处,却不忙坐下。我坐在一边,香茶已经端上了来,我却没有喝茶的心情。 
  这又是出了什麽事呢? 
  还有,明宇到底是什麽人呢? 
  他怎麽会知道刘嫔送来的盒子里带著毒的? 
  裴德十足是个人精,我对茶没偏好,但是以前的习惯却带了来,喝的东西总是喜欢烫烫的。端给我的这盏茶就烫的很,热水流过舌头,麻麻的热热的。 
  天越冷我越爱喝热茶。 
  这个人能做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当然是有他的本事。 
  左首那个宫女叩个头,直打哆嗦。裴德不愠不火的声音,有些阴柔不定的说:“知道什麽都说出来,皇上圣明,天恩浩荡,没什麽好怕的。” 
  那宫女声音很细,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天生如此:“奴婢,奴婢……昨日里奉主子之命,去秦太医处秘密取了药材和雪参……” 
  裴德恰到好处问了一句:“还有旁的吧?” 
  那宫女打个寒噤,声音很低,说道:“还有二钱乌提草。” 
  裴德轻轻咳嗽一声。 
  那宫女哆嗦的更厉害:“公公,我说的实话,确实只有这麽多,再没有别的了。娘娘私下里取药是犯禁,可是乌提草只能让人腹泻体弱,娘娘她万万没有谋害侍君之心。” 
  我看著跪著的两人,心里感觉很怪。 
  说不上的同情还是厌恶,其实感觉很淡漠。 
  不管是不是刘嫔,总之有人要杀我这是真的。 
  这个侍君才当了一个多星期,这是第二次谋杀。 
  时已近冬,虽然皇帝这间暖阁里还是融融如春,我却觉得一股冷气从脚底直钻上来,心里凉冰冰的。 
  那宫女惊恐的擡起头,裴德嘴角带著冷笑,萧杀之意昭而不显:“那麽欲断魂,是怎麽进的你们前春宫?自己长脚跑进去的?” 
  那宫女连连磕头,暖阁里铺著厚毡,可是她实在太用力,沈闷的叩击声听的我毛骨悚然。一想到那咚咚的沈闷的声音是人的头骨碰著硬砖发出的,我就觉得不寒而栗。 
  那宫女声音里带著哭音,都不成人腔儿了:“公公,裴公公,奴婢说的全是实言。您说的药名我听都没有听说过。药材是我从太医院药库里拿来的,可是拿回来就是红梅在整理,奴婢再也没沾一沾……” 
  裴德没再理会她,转头问旁边那女子:“你说。” 
  那女子哆嗦著,手紧紧揪著自己的裙子拧成一团:“回,回公公的话,奴婢,只负责外边屋子,里面的事儿,奴婢确,确实不知道……” 
  裴德下巴扬起来,旁边的侍卫递上布包。摊开的布包里是张黄纸,常用来包药的那一种纸。纸上还隐隐有层白色粉末儿。我虽然不大懂药,可是看一眼就觉得心里发毛,不由自主向後缩了缩。裴德轻声细气地问:“那这包著欲断魂的包纸,怎麽又在前春宫的花根处找著了?” 
  那宫女眼神散乱,双目紧闭,身子向一旁栽倒。 
  侍卫抢上一步看了,朗声说:“厥过去了。” 
  裴德挥挥手,捧著布巾的侍卫慢慢退後。 
  皇帝坐在椅上,手指一扣一扣的敲著椅背,声音里听不出什麽情绪:“这样也问不出什麽来。” 
  裴德躬身:“是,是奴才无能。” 
  是啊,这种事很难找证据。 
  刘嫔虽然九成是让人陷害了,她送来的掺那个泻药的盒子,被洒了那个要命的毒粉。 
  可是没法证明她是让人陷害的。 
  那边裴德跟皇帝小声说话,我听不太真,好象是说什麽不能爲打老鼠伤了玉瓶儿之类,况且也的确没有眉目去查其他人…… 
  啊,这个范围是太大了,三宫六院自四妃而下,个个都是怀疑对象,只除了我自己之外。 
  其实我倒觉得哪有那麽大的怀疑面积?虽然皇帝的女人,嫉妒的也多。但是这个人又要知道刘嫔偷偷备药,又有能力弄到这什麽什麽“欲断魂”,还要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觉放进去。能有这麽大能力的人可不多,一下子排除一大批人。 
  我一手掩口遮住个呵欠。 
  药名子起的真好,叫什麽欲断魂。 
  让我一下子想起来“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我一点不关心是谁下的毒药,我只想知道,明宇他究竟是什麽人,他是怎麽进的冷宫,又是怎麽出的冷宫,和我到底什麽关系。还有,他怎麽会知道有人要给我下药的? 
  御医被传进来,说要再给我好好检查检查身体。这个我倒不反对,我也怕那个厉害的毒粉沾到衣服上而我自己却一无所觉。 
  从里到外的衣服都脱掉了,泡在大温水池子里,旁边太监也只穿单衫短裤,拿木勺舀水给我从头往下浇,挺舒服的。 
  太医在一边半屈了膝,一会儿让我伸舌头,一会替我翻眼皮,拿了木锤在我腿上臂上背上挨片儿的轻砸,还拿银针刺虎口贲关,看变不变色。 
  虽然觉得烦琐,可是这是爲了自己的小命儿著想,我自然乖乖配合。 
  等洗好完事儿从水里爬起来,有人端过一大碗浓浓的不知道什麽药煎的汤,黑糊糊的。太医看我捧著碗一脸退避三舍的表情,行个礼说:”侍君不要看这样子不好看,药材可是地道的珍奇异宝。历来皇子被册爲太子,常有这麽一碗药备著呈上,喝下此药,三年五载,一些寻常毒物已经不能伤及身体,一般的皇子公主还没资格喝这个药的。” 
  他说的诚恳,我看看那碗卖相不佳的汤药,狠狠心,捏著鼻子向下灌。 
  幸好倒不太苦,就是有股刺鼻的腥味儿。 
  头发还湿著,刘童过来,端著护发用品。我一看就皱眉头:“不用那些,梳顺就行。” 
  他低头把托盘放一边,先拿厚巾替我吸去发上的水珠,然後取出一柄象牙梳子来替我把纠结的头发梳顺。太医躬身退了,估计他要去向皇帝复命。 
  我想我应该是没中那个欲断魂的。 
  等我的头发梳顺了披在背上,皇帝出现在侧间的门口。 
  “这间屋子不及你那间精致,还住得惯麽?” 
  我点点头,洗了热水澡,精神很放松:“不错啊,这里比那边暖和。” 
  皇帝点点头:“可能是门窗都闭著的缘故。你累了一天,早些睡吧。朕再看会儿折子。” 
  我点点头。 
  不过,老觉得有哪点不大对。 
  皇帝的龙床上一向只能躺皇後—— 
  要是皇帝去嫔妃的宫中,同榻过夜倒无妨。若是皇帝在自己的寝殿召幸妃子,妃子不能在这里过夜,咳,那个,完事之後就要离开,或者是去偏殿独寝…… 
  我这个,在这个床上睡一夜,不会明天一早就被拿著把柄问罪吧? 
  皇帝看我的神情,微微一笑:“规矩是人定的,现在情境不同,作权宜之计,不要紧的。” 
  你倒是现在这麽说。 
  不过现在我也没其他办法,走一步算一步吧。 
  皇帝在桌案那里,手随意翻一翻,端起一边的茶碗。 
  视线被放下的帘帷挡住,我也确实困了。 
  明天的艰难,交给明天吧。 
  今天的我,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 
  形容我这些天的避世生活,再恰当不过。 
  皇帝这里竟然出乎意料的清闲安静。因爲绝顶的权势集中于此,反而令得我享受到灯下黑的轻松。皇帝忙他的,我闲我的。 
  头发用根素色丝带系起来,正服外袍都不用穿,披一件不知道是什麽皮毛做的裘衣。本来还不到穿这种衣服的时候,可巧前天下了一点小雪,算起来,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内府的人已经送来冬衣,样式富丽非凡,精工细织,摸起来沈甸甸的倒是很有手感。可是要让我穿……我从那次典礼之後就讨厌厚重的衣服,觉得骨头都会被压断一样。 
  这件衣服是皇帝的。说是去年做好之後节气已经转暖,所以一直压置没穿。 
  集百腋而成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衣服轻暖柔滑,漂亮之极。 
  裴德让人翻找厚衣,皇帝笑著拣出来,说银色穿在袍服外倒不好看,所以顺手丢给了我。 
  那一瞬间有种错觉,仿佛他并不是皇帝,而是个认识很久的朋友。 
  说起来,虽然他居心不明,但——除第一天的晚上,其他时候他对我都算温存客气。 
  手里的书又翻过一页,小陈在身後说:“主子,要用些茶点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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